第30章
這話帶著點指控的意思了。
齊悅在一邊聽著彎著腰拍著行李箱哈哈大笑。
魏甚誠懇地點點頭,剛要回答,蕪音的手機忽然響了。
“一會兒再和你們掰扯�!笔徱艨戳搜蹃黼姡谴罂�,她就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接電話去了。
“局長,剛才紅魚的老總給我打電話聯(lián)系我,說是H市程家,就是程意寧那個程家找上他,紅魚老總知道我現(xiàn)在在特事局,就想通過我聯(lián)系上局長�!�
“程家開價三百八十八萬,想請局長去滅個鬼。”大空道,“我知道您之前和程意寧有不快,所以我先打電話問問您�!�
看蕪音的直播間里,蕪音沒有和網(wǎng)友提過特事局,所以大空也沒有自作主張對外人說特事局局長是蕪音這事。
程家和蕪音的過結(jié)大空知道,所以接到電話以后大空就直接過來問蕪音個人意見了。
“聽程家說那個鬼很厲害,昨晚把他們一家人嚇了一晚上,還把程家二女兒嚇成了瘋子,一家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都不太好,所以他們挺著急的。”大空道。
“S市譚家約我見一面的費用就給了我五百萬,程家讓我抓鬼給我三百多萬?打發(fā)乞丐呢�!笔徱舻溃澳愀嬖V程家,抓鬼可以,一千萬,否則免談,錢到賬了,我今晚就能把那鬼抓了�!�
“我把卡號發(fā)給你,程家若是愿意就讓程家直接打錢過來�!笔徱舳诘溃斑有,不要告訴程家我是特事局局長,這是我和程家的私人恩怨。”
“行,我知道了,局長你放心,我嘴可嚴了。”大空也聽明白了,蕪音這意思也是不讓人插手她和程家的事。
掛了電話以后蕪音回到齊悅幾個人身邊,就接個電話功夫,齊悅和魏甚的表情奇奇怪怪。
“你們?yōu)槭裁磿Φ眠@么猥瑣?”蕪音摸了摸下巴觀察了兩人的表情幾秒,還是只能用猥瑣這個詞語來形容這兩人這一刻的笑。
“你不懂�!饼R悅笑得合不攏嘴,“譚總剛才給我們一人發(fā)了一個大紅包�!�
一萬塊啊。
齊悅的錢包雖然不差這一萬塊錢,可是多了這一萬塊錢真的會讓人更快樂啊。
蕪音立刻打開自己的和譚辭的聊天框開始等,沒想到這一等,等到幾人出了航站樓到了停車場上了車她和譚辭的對話框里都沒反應。
蕪音扭頭問魏鑫,“你也有大紅包嗎?”
魏鑫笑著點點頭。
這下蕪音不服氣了。
“為什么就我沒有?”
蕪音不是會自我消耗的人,所以直接給譚辭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等譚辭接起來,她先是哼了一聲,才很直接地問,“我們四個在一起,為什么你給他們發(fā)了紅包,就不給我發(fā)呀?”
譚辭的笑聲從手機里傳來過來,分明隔著手機,蕪音卻愣是有一種他好像就貼著她耳朵在笑似的。
“你的那一份等見面了我面對面給你發(fā)�!弊T辭聲音帶著笑意
蕪音和魏甚挑了下眉毛,收起手機,朝著魏甚說了句,“我也有~”
齊悅被蕪音逗得哈哈大笑,“說真的,以前我討厭看別人談戀愛,但我現(xiàn)在特別想看蕪音和譚辭哥談戀愛。”
多新鮮吶,兩人都還沒有談上呢她就開始收紅包了。
等兩人正式談上了,她豈不是可以連班都不上了?
從機場出來以后魏鑫一個人先去了酒店,魏甚膽子大,對蕪音和齊悅之后的安排很感興趣就硬是選擇跟著去了齊悅家。
齊悅和齊楚辰兩人雖然是親兄妹,但在國外長大的孩子成年以后就有很強的獨立思維,都喜歡一個人住,所以齊悅和齊楚辰只是住在同一個小區(qū)同一棟樓的上下層。
“我哥住樓下,他要是惹我,我就在臥室跳繩�!饼R悅一邊和蕪音說著玩笑話一邊開門。
保姆聽到開門聲就迎了出來,一臉笑,“悅悅回來啦?”
到了門口看到蕪音和魏甚,保姆神色微微一愣,脫口問,“悅悅還帶了朋友回來了?這兩位好面生,我以前怎么沒見過?”
“李阿姨,這兩個都是我朋友。”齊悅并未多解釋,看保姆站在那盯著魏甚看她就自己給兩人拿了拖鞋。
又到柜子里她給程意寧準備的拖鞋,她拿起來直接丟進垃圾桶里。
蕪音換了拖鞋就在齊悅的房子里四處轉(zhuǎn)著,魏甚走在蕪音后面幾步,一張嘴嘰嘰呱呱沒停過。
“齊悅,你這房子很大啊,你一個人住不害怕��?”魏甚開著玩笑,“要不然我犧牲大一點,你給我點贊助,我把公司搬到H市來,我陪你住這大豪宅�!�
齊悅白了魏甚一眼,剛要開口懟他,保姆卻忽然反應十分大,張口反對著,“不行!”
保姆聲音太大,以至于三人齊齊朝著她看去。
“李阿姨,我們只是朋友之間開個玩笑。”齊悅解釋。
“你是女孩子,他一個男人和你開這種玩笑對你名聲不好�!崩畎⒁虘�,“悅悅啊,你一個女孩子還是別帶男孩子回家,這要是讓鄰居看見了,會被人說的,會連累你名聲都臭了,你可是女孩子,一定要自尊自愛�!�
第153章
還可以離譜到什么地步
“你是不是腦子還留在大清朝?”魏甚嘁了聲,“現(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了,誰要敢說這樣的話,就把那人的嘴撕爛了。”
“你這人怎么這么說話?我也是為了悅悅著想�!崩畎⒁贪咽掷锏哪ú纪嘲l(fā)上一甩,“哪里有你這樣的客人?上門做客的人張嘴就罵人。”
“你是不是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魏甚問,“別仗著年齡比齊悅大就把自己當齊悅的長輩在這指手畫腳,你搞清楚,齊悅是你半個老板。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資格管教齊悅?齊悅的私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保姆來管!”
“李阿姨,他們是我朋友,你只是我雇傭的阿姨,我覺得很多時候你真的管的太多太廣了,也沒有一點該有的邊界感,我不喜歡你這樣。”
齊悅皺著眉,“您做完這個月就走吧,我會給你多結(jié)算一個月的工資,我也給你留了充足的時間找下一份工作�!�
“悅悅,你要趕我走?”保姆不可置信地看向齊悅。
蕪音把視線從保姆的臉上收回,然后喊了齊悅一聲,“去你房間看看�!�
說完蕪音給魏甚使了個眼色,兩人十幾年的默契,一個眼神魏甚就知道蕪音的意思,這是讓他看緊這個保姆。
果不其然,蕪音和齊悅?cè)チ伺P室,保姆又想跟過去,魏甚直接伸手攔住。
“你這個阿姨還真是有點沒分寸,齊悅是你雇主,不是你女兒,她和她朋友回房間你跟著干什么?”魏甚問著。
保姆被魏甚攔著過不去,只能站在那干著急一聲聲喊著悅悅。
齊悅沒理會她,挽著蕪音進了房間以后把房門關上了。
房子裝修材料都用得很好,隔音自然也很好。
“這個阿姨是剛換不到半年,我之前用習慣的阿姨辭職回家?guī)O子了,中介就給我換了她過來�!�
齊悅吐槽著,“她剛來的時候我也沒發(fā)覺有什么不好,但一個多月以后,估計是覺得和我熟悉了,她就特別愛打聽事�!�
“什么都想問,問我做什么工作的,問我收入,問我家里還有什么人,還問我學歷什么的�!�
“后來我買衣服,買包什么的她都要問一下價格,我都被問煩了�!�
“只是因為中介那里一時間也沒有合適的能給我換,所以將就繼續(xù)用著。”
“你知道她兩個月前干了件多離譜的事情嗎?”齊悅吐槽著,“她竟然要把她的兒子介紹給我。”
蕪音正在找東西,聽到齊悅這話,詫異地回頭看向齊悅,而后被逗笑了,“這天底下還有這么沒分寸的人?”
“對啊!”齊悅點點頭,繼續(xù)說,“她說她兒子人很老實,也有固定工作,覺得我和她兒子很合適,就想撮合我們�!�
說到這齊悅自己都被氣笑了。
“你知道她口里的很合適是怎么個合適法嗎?”齊悅說到這翻了個白眼,“我身高一米六五,她兒子一米六八,她說男孩子長太高沒什么用,人老實才是關鍵�!�
“我一個國外名牌大學畢業(yè)的大學生,她兒子中專畢業(yè),她說,女孩子結(jié)了婚以后都是要顧家的,其實讀太多書也沒什么用。”
“說她兒子是讀書的時候思想還不太成熟,所以沒有好好讀書才沒考上高中就去讀中專了,又說學歷也不重要,反正最后都是找工作,一樣做,還說現(xiàn)在很多大學畢業(yè)生都沒有她兒子工資高�!�
“我聽她這么一說,我還以為她兒子工資很高呢,結(jié)果一問,在廠里上班一個月三千五,還沒有五險一金,說真的,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了,去送個外賣都不止這點工資!”
“哦對了,還忘記說了,一個月三千五,一整個家里都沒房沒車,就只有農(nóng)村有一層平房,一家人都擠在工廠提供的一個月三百塊錢塊錢租來的家庭宿舍里�!�
“我說話直接,我就告訴李阿姨,一個男人一個月賺三千五,連養(yǎng)家糊口都不夠,也就勉強能養(yǎng)活他自己而已。”
“再普通的家庭,不說車子,最基本的房子總該有吧?鳥類尚且知道筑巢呢,他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連個房子都沒有他還想結(jié)婚呢?”
齊悅覺得,這種家庭的人用合適形容她和那個男生,簡直是她這輩子受過最大的侮辱。
“李阿姨一聽到我提到房子車子,她竟然說她家沒有,但是我有就夠了啊�!�
“她說,房子是用來住的,說我這套房子這么大,就怪我當初裝修的時候沒有想清楚,花了冤枉錢,把很多房間都裝成沒用的娛樂室健身室等等的。”
“她說反正我也不差這點裝修錢,讓我結(jié)婚前重新再裝修一下,把房子格局重新設計好,說加上以后至少生兩個孩子,這一套房至少得恢復三間房,她和她老公一間,兩個孩子一人一間,然后我這個主臥可以不用動�!�
“說我有好幾輛車,家里就四個大人,她和她老公沒駕照不會開車,家里的車夠我和她兒子開了,所以也不用再買車了�!�
蕪音暫時停下找東西,而是坐在單人位沙發(fā)上托著下巴聽齊悅吐槽。
她很好奇,這個保姆還能離譜到什么地步。
但沒想到能聽到這一番話,蕪音當即哈哈大笑了出來。
她這個看熱鬧的簡直想拍手叫絕。
“你笑得也太大聲了吧!”齊悅沖過去捂住蕪音的嘴,“哪有你這樣的��!你得安慰我�。∧氵笑!”
“然后呢?你怎么回答那個保姆的?”蕪音好奇地問。
“我能怎么回答,我就直接回絕她,我告訴她,我們齊家的孩子結(jié)婚講的是門當戶對�!�
“結(jié)果她和我說,說我這種有錢的女孩就應該找老實的男人,要不然遇上那種花花腸子多的男人,我得吃一輩子虧!只有找一個老實的,會疼人的,我才能過得幸福!”
“而且李阿姨好像誤會我和我哥關系不好�!饼R悅道,“她剛來沒多久,有一天我和我哥在公司因為項目的事情在吵,下了班回到家以后我心里越想越氣�!�
“你知道我哥這人生活作息很可怕的,從小就這樣,十一點一到,雷打不動就去睡覺�!�
“那天我不是氣不過嗎?十一點的時候就在臥室里咚咚咚跳繩故意吵他,然后我哥拿著棒球棍就殺上來了。”
“我和我哥從小就打打鬧鬧習慣了,但李阿姨以為我哥真要上來打我,就以為我們兄妹關系不好�!�
第154章
像不像婆婆管兒媳婦
齊悅和齊楚辰兩人白天在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兩人在公司就見得夠夠的了,下了班兩人沒事都不會去對方家里,保姆想當然以為兩兄妹感情不好,住上下層平時都不交流。
“她就和我說,我這樣的,還得找一個一家能齊心協(xié)力幫助我的,要不然我哥是男孩,以后我會被我哥欺負死的,我以后連家產(chǎn)都爭不到。”
齊悅攤攤手,“我聽了是覺得又氣又好笑,所以我當時就找中介說了要換保姆的事�!�
“她中間離開了大概半個月左右,然后有一天又忽然在小區(qū)門口堵我,求我再給她一個機會,她說她以后再也不會說不該說的話了�!�
“我當時有心軟,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中介換來的新保姆手腳不干凈又讓我辭了,家里確實缺個阿姨,她做飯手藝不錯,干活也麻利,想了想就讓她回來繼續(xù)干了�!�
“她回來以后確實沒再提過她兒子的事了,所以我以為她改好了,沒想到今天帶你和魏甚過來,她會有這么大的反應。”齊悅都不知道李阿姨為什么會這么愛管她的事。
齊悅性格獨立,所以最受不了的就是沒有邊界感的人,今天這事就讓齊悅再一次決定要把李阿姨辭退。
蕪音聽完以后安靜了幾秒,而后才點了下頭,想了想,她道,“你去給你的中介打電話問一下,李阿姨的兒子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還是這三個月內(nèi)死的�!�
“應該就是你辭退她到她又回來找你的這半個月中間發(fā)生的事�!笔徱艋叵胫D返拿嫦嘤痔嵝阎�
齊悅?cè)硕紘樕盗�,“不是吧?李阿姨可就只有一個兒子,她兒子死了這么大的事,我怎么一點感覺不出來?而且她回來工作以后也沒有提過��!”
齊悅立刻給中介打了電話,家里有喪事這種事員工是瞞不過公司領導的。
畢竟要請假回家辦喪事,一般至少要有一周到十天的假。
齊悅一問,對方就給了她回答。
“是的,就在李阿姨回你家上工前半個月左右過世的,是在上班期間出意外死的,但聽說是因為他個人工作疏忽造成的,所以工廠只賠了幾萬塊錢的喪葬費,您是才知道嗎?”
中介的經(jīng)理還以為齊悅很早就知道了,甚至以為齊悅是同情李阿姨中年喪子所以才同意李阿姨回她家上工。
“我不知道啊,她都沒提過。”齊悅道,“她重新回來我這工作以后沒有提過一次她兒子的事。”
齊悅一直以為李阿姨知道她不愛聽她的家事,所以李阿姨才沒敢在她面前再提她兒子的事。
齊悅掛了電話以后看向蕪音,“你說我被鬼纏上,結(jié)了冥婚……”
齊悅頓時覺得渾身發(fā)涼,她兩手緊緊抱著蕪音,“寧寧啊,我現(xiàn)在感覺有點手腳發(fā)軟了。”
“應該是李阿姨背后搞的鬼�!笔徱舻�,“所以你想想她剛才說的話,像不像一個婆婆管兒媳婦說的話?”
“��!我要瘋了!”齊悅汗毛都豎起來了。
齊悅的主臥太大了,蕪音剛才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能作為聘禮的東西。
“把你生辰八字報給我。”蕪音問,“你問你媽媽了嗎?”
齊悅連連點頭,打開和她母親的聊天框然后把手機遞給蕪音。
“上面一個是我的,底下一個是姑姑的生辰八字�!饼R悅道。
蕪音接過手機看了眼,記住了齊悅的生辰八字然后掐算了起來。
冥婚分兩種,一種是活著的那一方照�;钪�,活著的時候終身不得再與其他人婚配,等到壽終正寢以后同棺合葬,這便是生前一方替對方守著,待死后兩人到了底下當夫妻的冥婚。
還有一種便是要人命的。
下聘就視為定親,定親后的第七日夜里便是迎親日,一旦一干流程走完,活著的人就會死去,這樁鬼親就算是正式完成了。
這種冥婚極其陰毒,然齊悅所遇的就是后者。
但又非一模一樣。
齊悅也是最近才開始做夢夢見李阿姨的兒子,說明這樁冥婚是最近才定下的。
起初蕪音還想不太明白為什么李阿姨都回來這么久了到最近才對齊悅下手,而且這都過去好幾天了,為什么齊悅還能活蹦亂跳?
按照常理,冥婚契約一成,活人就會短時間內(nèi)迅速虛弱直到死亡。
等給齊悅算完這一卦以后蕪音就知道答案了。
因為李阿姨看上的不僅是齊悅這個兒媳婦,更是看上齊悅的遺產(chǎn)!
冥婚一成齊悅就死了,但齊悅的遺產(chǎn)才是最讓李家惦記的東西。
這一卦里蕪音看到了齊悅原本的命運。
齊悅半年后會中咒,成了只聽李阿姨一個人話的布偶。
在咒術的作用下,齊悅留下了遺囑,將她名下所有遺產(chǎn)全部留給了李阿姨一個人,說是感謝李阿姨對她的照料。
李阿姨甚至讓齊悅將遺囑拿去做了公證,用以保證遺囑的有效性。
遺囑公證完第七天齊悅就死在家里。
因為有這一份齊悅親自去公證的遺囑,所以齊悅的所有遺產(chǎn)最后都落到了李阿姨手里。
“這么看來這個李阿姨背后還有高人幫忙�!笔徱舻�,“你好好想想,你有沒有收了李阿姨給你的什么東西?錢或者物品�!�
齊悅搖搖頭,“我怎么可能會收她的錢和東西?”
“既然找不到,那我們就直接去問�!笔徱羝鹕淼�。
“她既然要害我,肯定不會主動告訴我們的�!饼R悅有些擔心。
“由不得她�!笔徱粝乳_門走了出去,沒想到魏甚竟然和李阿姨吵起來了。
魏甚那張嘴罵人很毒,把李阿姨氣得不輕。
“悅悅你總算出來了!你這個朋友也太沒教養(yǎng)了!你進房間的時候我都快被他欺負死了!你快把他趕出去!以后你別和這種人來往了!”李阿姨一看到齊悅從房間出來便憤怒地大聲道。
蕪音給魏甚使了個眼色,魏甚立刻后退了兩步走到蕪音身邊把齊悅擋在身后。
蕪音沒和保姆廢話,手中靈劍一顯,劍直指著對方喉嚨。
“說吧,把聘禮放哪了。”
蕪音手中憑空出現(xiàn)一把劍,李阿姨嚇得當即啊一聲叫了出來。
下一秒?yún)s聽見蕪音提及聘禮,李阿姨的表情猛地一變,脫口否認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第855章
是你害死他的
李阿姨說完就要跑,但那把劍卻瞬間從蕪音手里飛出攔住她的路,整把劍直接橫在她的脖子前。
“我還是第一次用這把劍對付一個普通人�!笔徱敉{著,“李春梅,你若再動一下,我這把劍今天就定要見血了!”
李春梅一個普通人什么時候見過這陣仗?
開著的窗有風吹進來,輕輕吹動她一縷頭發(fā),發(fā)梢輕輕觸碰在劍上。
下一秒,那一縷頭發(fā)便從中間斷開,發(fā)尾緩緩落地,散在她的腳邊。
她沒動,劍也沒動,僅僅是風動了。
李春梅再不敢大意,顫著聲喊著齊悅。
“悅悅,你這朋友到底是什么人?你朋友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做了什么讓你朋友要殺了我?”
“李阿姨你別裝傻了�!饼R悅冷聲道,“你想要我的命,想要我的錢,你還問我為什么?”
齊悅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再加上蕪音之前提過一句聘禮,所以李春梅便知道齊悅什么都知道了。
原來齊悅今天帶回來的兩個人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
“說吧,你把聘禮那玩意兒放哪里了?”魏甚鄙夷地哧了聲,“難怪今天我們一進來你就對我們指手畫腳,明明是一個保姆,卻好像是這個家里的另一個主人一樣,原來你是真把這個房子當成你的了!”
“就算你們知道了又能怎么樣!”李春梅眼看事情已經(jīng)被知道了就不裝了,她破罐子破摔,
罵著,“要不是齊悅這個賤人,我兒子怎么會死?我兒子那么喜歡她,我兒子死了都沒老婆,齊悅就該下去陪我兒子!”
“我是齊悅的婆婆!齊悅嫁進門是我兒媳婦,兒媳婦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李春梅吼著,“我就不說你們能拿我怎么樣!”
“你是不是有病��?”齊悅罵了回去,“你兒子的死和我有什么關系?我都問過了,是你兒子工作不認真才造成他自己的死亡,連你兒子工廠都不用賠償,怎么就成了我害死他了?”
“你當然巴不得把責任都推了!我兒子是看了你的照片以后被你勾引的!他整天都想著你,所以他上班才會走神!要不是你勾引他,他怎么可能會因為工作失當死得這么慘!”
李春梅看齊悅的眼神里充滿了怨恨,“如果不是你不愿意嫁給我兒子,如果你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兒子早就從工廠辭職了,他不用在工廠上班,又怎么會死?”
蕪音見識過形形色色人,但還是頭一回見識到李春梅這樣的人。
“齊悅,你把你的照片給她兒子了?”蕪音問。
“怎么可能�。 饼R悅大聲道,“我瘋了都不可能干這種事好嗎?”
“哦,那就是你沒有經(jīng)過齊悅的同意把齊悅的照片私自發(fā)給你兒子看,你侵權了知道嗎?”蕪音走到李梅跟前。
“你兒子喜歡齊悅,那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屎坑里的蛆蟲妄想天上飛的大雁�!笔徱舻�。
“你們一家都白日做夢,出了事,卻要怪別人?”魏甚覺得簡直荒唐,“你還能找出這兩個理由怪齊悅,我真是要被你們家笑死了!這么一想,你兒子真是死得活該��!”
蕪音看了眼茶幾上放著的手機,齊悅的手機她認得,那這部已經(jīng)很舊的手機應該就是李春梅的了。
蕪音手指輕輕一動茶幾上的手機就落到了她的手心里。
李春梅的手機沒有密碼,蕪音找到了備注為寶貝兒子的昵稱的聊天框。
一個死了兩個多月的人,但是兩人最后的聊天記錄竟然還是半小時之前。
蕪音往上翻了翻,就翻到了幾個月前兩母子的聊天記錄。
在齊悅不知情的情況下,李春梅竟然經(jīng)常偷拍,有時候是照片,有時候是視頻,全部發(fā)給了她兒子。
兩母子的聊天十分可笑,不是偷拍,就是李春梅在和她兒子說,等結(jié)了婚,讓她兒子一定要管教好齊悅,讓齊悅改掉花錢大手大腳的毛病。
還讓她兒子等結(jié)婚以后一定要想辦法讓齊悅把工資卡上交給他這個當家的男人保管。
李春梅甚至把齊悅衣帽間里的包拍給了她兒子,兩母子在網(wǎng)上一通查,查那些包都值多少錢。
說等結(jié)婚以后,她這個婆婆一定要讓齊悅把那些包都賣了,換成錢給她去買個門面收租,當做是齊悅孝敬她這個婆婆的養(yǎng)老錢,有了租金,她老了也不用再去給人家當保姆伺候人。
兩母子暢想著齊悅嫁入他們家的美好生活,齊悅漂亮,家境好,工作好,自然是李春梅兒子那種屌絲做夢都想要的老婆了,那男人可不就日思夜想魂牽夢繞了?
蕪音把李春梅的手機遞給齊悅,“你也看看吧�!�
齊悅看完以后只覺得惡心,她把手機扔回沙發(fā)上,朝著李春梅走了過去,抬手就給李春梅兩巴掌。
“你們一家人都讓我覺得惡心!比廁所里的蛆蟲都讓我覺得惡心!”
那把劍一直橫在那,李春梅挨了巴掌也不敢動。
但是聽著齊悅的辱罵,李春梅呸了一聲。
“再惡心你也是我李春梅的兒媳婦!你和我兒子的婚事都已經(jīng)定下了!要不是想要你的遺產(chǎn),你現(xiàn)在早就和我兒子一起在底下做鬼夫妻了!”
“我是你婆婆,你要是殺我,你是要遭天譴的!”
蕪音搖搖頭,“你錯了,天譴是不會偏袒婆婆這個身份的人,況且,你算哪門子婆婆?不過是區(qū)區(qū)小人使了陰毒的手段,也配當齊悅的婆婆?”
“蕪音,她不可能說聘禮的事,你還有別的辦法嗎?”魏甚都替齊悅捏了一把汗。
找個保姆,結(jié)果險些送命,這事說出去也太嚇人了。
“有。”蕪音唇角輕輕一勾,“不過是多費一點靈力而已�!�
說完蕪音往前走了一步,指尖落在李春梅的額頭上。
李春梅不知道蕪音要做什么,蕪音一靠近她就下意識往后退,但她一動,那劍就往前逼近了一點,她只覺得脖子傳來痛感,啊了一聲,低頭一看,劍上果然沾了血。
等她再想開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發(fā)不出聲音了,甚至全身都動不了了,但這種意識也就維持了短短幾秒鐘,而后她就徹底呆滯了。
搜魂術除了耗費靈力之外確實好用。
蕪音收回手,李春梅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
第155章
老神婆死了
齊悅和魏甚兩人在一邊目瞪口呆,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瘋子一樣的李春梅怎么忽然像瘟雞一樣不動也不罵人了。
“你過生日的時候是不是收到了一個玉鐲子?”蕪音轉(zhuǎn)頭問齊悅。
齊悅立刻點頭,“有!我過生日的時候收到了很多禮物,就全部拿回家先放著了,等周末有空了才一起拆,當時是有拆出一個玉鐲子,
那時候還覺得奇怪怎么送禮物的人也沒署名,也挺奇怪我身邊的人怎么會有送我這種手鐲當生日禮物。”
齊悅這樣身家的女孩,如果是普通關系送她禮物,送個心意就絕不會送玉鐲這種東西。
一旦有人送她玉鐲,就絕不可能送那種拿不出手的玉鐲子。
說直白點,送齊家女兒這種廉價的玉鐲子簡直有點羞辱人的意思。
“那鐲子品質(zhì)很差,而且也不是我的圈口,我戴不了。”齊悅道,“我想了好久也想不出會是誰送的�!�
“那你快把鐲子拿出來�!蔽荷醮咧�,“你拿給蕪音,她肯定有辦法�!�
“我當時把東西放在柜子里了,后來我和我助理聊天的時候聽她說想買個鐲子戴,她的圈口正好合適,我想著我放著也沒用,她喜歡我就送給她了,那鐲子她收到后就一直戴著�!�
幾千塊錢的玉鐲子對于齊悅來說確實戴了跌份,但是對于她助理這種只想戴個意思的普通女孩來說是合適的。
齊悅問蕪音,“我讓我助理現(xiàn)在把鐲子送過來可以嗎?”
“可以�!笔徱酎c點頭。
李春梅就是這個時候醒來的,正好聽到這話。
她一邊大驚不知道為何她們就知道了鐲子就是聘禮,一邊又覺得意,“齊悅收下了鐲子,婚事已定,就算把鐲子還回來也沒用!”
“有沒有用我不比你清楚?”蕪音給李春梅翻了個白眼,“你該不會以為你老家那個親戚神婆比我厲害吧?”
齊悅立刻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她沒解釋太多,只是讓助理把她送她那個鐲子現(xiàn)在送到她家。
掛完電話以后齊悅又給助理轉(zhuǎn)了三萬塊錢,讓助理拿著錢等下班了再去買個新的手鐲,當是她送她助理的。
這天下所有的婚事能訂自然也能解。
但光有齊悅和聘禮還不夠,還需要另外一個當事鬼。
蕪音用靈繩將李春梅捆了,召回靈劍以后轉(zhuǎn)頭和齊悅魏甚兩人說話。
“魏甚,你留在這里陪齊悅等她助理送手鐲過來,我要去把另外一個當事鬼帶過來�!�
蕪音把紙鶴留給兩人,“要是有事你們就把紙鶴扔出窗外,我會立刻趕回來�!�
以防萬一蕪音又給兩人各留了兩張符紙,交代完以后,蕪音直接從陽臺一躍而下。
齊悅嚇得啊了一聲,喊著,“寧寧!這可是二十六層��!”
兩人追出陽臺往下一看,哪里還有蕪音的身影?
魏甚渾身冒冷汗,“她好強,但是她也不能這么不顧我們的心臟啊�!�
“真是要被她嚇出心臟病了!”齊悅附和。
蕪音從李春梅的記憶里知道了這樁冥婚的媒人。
是李春梅老家的一個親戚,是一個老神婆。
李春梅回老家給她兒子田大福辦喪事的時候勾搭上的,田大福死后就寄居在李春梅這個姨婆的家中。
這里是一個南方農(nóng)村,山高路窄,村道上隨處可見墳墓。
老神婆的家是一棟三層紅磚樓,但是邊上還緊挨著一棟木頭老宅,蕪音看了一眼,便直接朝著老宅走了進去。
老宅的門是虛掩著并未上鎖,蕪音用腳將大門踢開走了進去。
“誰啊?怎么這么不懂事?我這地方是你們能隨便進來的嗎?我不是和大家說過我這老屋子外人不能進來嗎?”
老神婆聽到了動靜迅速用黑布將供奉的木偶蓋了起來,然后一邊罵著一邊起身往門外看。
蕪音走了進來,一眼看到老神婆身上沾染的邪氣。
“你是誰?”老神婆沒見過蕪音,還以為她是過路人,當即大喝,“你出去!我這里不歡迎路人!”
蕪音越過老神婆直接朝著老神婆身后的供桌走去,抬手就要去掀黑布。
她起初以為黑布蓋著的會是牌位這樣的東西,但沒想到一道黑氣突然朝著她襲來。
蕪音當即后退了一步,靈氣往前一送,拔劍相迎。
但下一秒她卻忽然聽見身后傳來撲通一聲,像是什么東西倒在地上。
她回頭一看,卻見老神婆七竅流血倒在地上已經(jīng)氣絕身亡。
老神婆這一死,竟然連魂都不見了!
這一看就是以靈魂為引簽了某種契約。
剛才那黑氣不是真要攻擊蕪音,而是為了引開蕪音到注意趁機殺了老神婆取走老神婆的魂。
蕪音拿出手機給呂文軍打了個電話,一邊用劍挑開了那一塊黑布。
黑布底下蓋著的并不是她以為的靈牌一類的東西,竟然是一個木偶人。
這個木偶人蕪音熟悉,她在劉哲嬸嬸的記憶里看到過!
當時這個木偶人還通過劉哲嬸嬸的記憶和她對視了!
電話通了,蕪音把這邊的地址告訴了呂文軍,然后把她給齊悅處理冥婚的事情一并說了。
“這個老神婆已經(jīng)死了,連魂都沒了,你得安排人和這邊的警局對接一下,然后查一下這個老神婆最近的事情,接觸過什么人,去過哪里�!�
蕪音道,“這個木偶人真的很邪門,而且實力不弱�!�
“好,一有結(jié)果我馬上通知局長。”呂文軍連忙應下,連蕪音都說很邪門且實力不弱,那這件事就不容輕視。
蕪音看著已經(jīng)成了一個普通玩具的木偶人,還是送出一道靈力過去查探了一番。
這木偶里除了留下的一絲邪氣之外,再無其他有用的訊息。
老神婆把木偶人供奉在老宅的正廳,可見她對這個木偶人多有敬重。
蕪音找了個東西把木偶人裝了進去,又用靈力將整個盒子封住,這才往屋子后邊走,去找田大福。
她在一間連窗戶都沒有的房間里找到了田大福的骨灰盒和靈牌。
她一進去田大福就立刻躲了起來。
蕪音冷笑一聲,“田大福,你要是不出來,我就把你的骨灰和靈牌丟進糞坑里!你下輩子去當蛆吧!”
田大福不想當蛆,也不想骨灰和靈牌都被丟進糞坑里,立刻就出來了。
“大……大師�!碧锎蟾6家呀�(jīng)是鬼了,可看到蕪音還是抖成了個篩子。
第118章
殺了就殺了
蕪音直接把田大福抓了塞進她自己做的木頭小棺材里,然后離開了這個村子。
蕪音是從齊悅家陽臺離開的,懶得坐電梯,又是從陽臺進去的。
被嚇過一次的齊悅和魏甚兩人這回是淡定了很多。
“我回來啦~”蕪音收起靈劍走了進去。
“你剛才是坐你這把劍飛下去的?”魏甚好奇地問。
“對�!笔徱酎c點頭,看魏甚還盯著她的劍看,就問,“你想試一下御劍術?”
魏甚連忙搖頭,“不!我一點都不想試一下!我只想腳踏實地!”
齊悅在一邊也跟著搖頭,“我也不想�!�
“菜雞�!笔徱羝降鹊乇梢暳藘扇艘痪�,然后走到李春梅面前,把小棺材打開,將田大福拎了出來。
田大福一出來一眼看到李春梅就趕緊往李春梅身后躲。
“媽!她把神婆殺了��!”田大福驚叫著。
李春梅瞳孔一縮,目光驚恐地望向蕪音。
“別胡說八道�!笔徱粢话褜⑻锎蟾WЯ顺鰜�,手一揮,魏甚和齊悅就能看到田大福了。
“廢話少說!把婚書交出來!”蕪音說完又問齊悅,“你助理把鐲子送過來了嗎?”
“送過來了,在這里�!饼R悅把一個盒子遞給蕪音。
“這是我們家送出去的聘禮,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往回收的道理!齊悅很快就是我老婆了!”
田大福在看到齊悅的這一刻對蕪音的恐懼消失不見,內(nèi)心的竊喜和數(shù)月的白日夢占了上風。
蕪音沒理他,接過盒子直接往田大福的手上一塞,“這不是還回去了嗎?”
說完,蕪音又重復了一遍,“田大福,把婚書拿出來!”
田大福拿著盒子愣了兩秒,隨即又想跑,一邊喊著,“我就算不拿你又能拿我怎么樣?反正我都已經(jīng)死了�!�
“你該不會以為你是鬼了就不會再死了吧?”蕪音直接甩了很囂張的田大福一巴掌,笑問他,“疼嗎?”
不等田大福給出回答,蕪音拿著劍又戳了田大福一下,繼續(xù)問,“疼嗎?”
田大福痛得嗷嗷叫,連手里的木盒子都摔地上去了。
好在鐲子用盒子裝著,還固定得很好,盒子掉地上鐲子也沒碎。
“給你機會你既不珍惜……”蕪音握著劍,冷聲道,“殺了你,這樁婚事自然也就作廢!”
蕪音將靈鞭拿出,朝著田大福甩了兩鞭子過去。
任由田大福怎么躲都躲不掉那如同長了眼睛似的鞭子。
田大福挨了幾鞭子才知道什么叫怕,才知道原來鬼也會疼,鬼也會死。
他挨了幾鞭子被抽得鬼魂都淡了許多,要是繼續(xù)被抽下去,他真的會再死一次。
“大師!我給!我給!”
比起命,婚書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