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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林骸站在自己身側(cè)悠悠道著,腳踝上的最后一個結(jié)節(jié)正好落下。

    自知掙脫不能,薛凜不敢再和謝鈺繼續(xù)這場“對視”。目光蹬向林骸的霎那,不想男人俯身湊在自己耳邊繼續(xù)道,

    “別緊張,這是我為你們量身定制的‘治療’�!�

    說著,林骸示意幾個獄警退到一邊,一揮手又令那Beta醫(yī)生拿過器具上前——

    是一個柱狀的“鐵籠”,但又不同于尋常的陰莖鎖。

    更大些,其內(nèi)還留有些駭人的鐵絲狀尖銳……像個刑具。

    “唔!”

    薛凜猛然一掙,但終究阻止不了醫(yī)生蹲下身拽住自己褲腰往下一扒,堪堪露出了毫無反應的性器。

    “是這樣的薛凜,我來和你解釋下‘療程’�!�

    林骸垂眸間看著醫(yī)生拿過酒精為他的陰莖消毒,在冰冷的觸感激起薛凜劇烈一顫時,林骸身體下壓雙手摁住人肩膀,將其牢牢摁死木椅上,繼續(xù)道,

    “我和你的老父親溝通過了,他呢,是不想再留你了。但我覺得吧,你還有救�!�

    鋼鐵冰涼,貼著最敏感的性器落下上鎖,再度激起薛凜胸膛劇烈的起伏。

    而隨著林骸一揮手,那醫(yī)生便起身回到了謝鈺身邊,更換膠質(zhì)手套后又探向了謝鈺獄服紐扣,一顆一顆,緩慢解開落下。

    “唔!”

    “你知道巴浦洛夫的狗嗎?”

    林骸手下持續(xù)施力,目光一掃薛凜被牢牢鎖住的性器。只要他稍有反應,鎖具內(nèi)部保留的尖銳便會刺向脆弱敏感的性器,那將是最可怖的疼痛。

    林骸對此設計似乎十分滿意,連聲兒都帶了笑意,

    “你不是喜歡他嗎?喜歡就會硬,硬就會痛……多來幾次,你應該也能被矯正過來吧?狗都可以,你肯定也可以的�!�

    …

    終于,薛凜的掙動停了。

    正對面的謝鈺獄服已然盡數(shù)解開,隨著醫(yī)生手上一扒堪堪掛在肩頭。

    不過三天,謝鈺身上的刀傷依舊保有疤痕,而兩邊乳尖雖說自己舔舐了近乎半夜,但到底好不徹底,紅腫著傷口猶在。

    “嗯唔!”

    陰莖陡然傳來的刺痛讓薛凜猛烈一抖,但剎那間又被身后的林骸用力摁住。只是,這一切都不是最駭人的——

    直到那個醫(yī)生從托盤中拿出小小的刀片,棉片酒精附著其上,正一絲不茍地為其消毒……

    “你對他反應這么大啊,看一眼就硬了?不過沒關系,我們慢慢矯正。”

    林骸的輕語吐在薛凜耳側(cè),盡是興味盎然,

    “至于謝鈺的療法就比較復雜了,也可以算作一個實驗吧。你聽說暴露療法嗎?”

    “唔…”

    “暴露療法,就是讓他直面恐懼。不過我確實不太想留他,所以做得可能激進些。他只有一個機會,能活就活,活不了能治好你也是不錯的�!�

    當林骸話落那刻,醫(yī)生左手拿刀,蹲在謝鈺身側(cè)。右手一伸,隔著獄褲徑直揉上了謝鈺的性器!

    而就在謝鈺本能地深吸氣時,左手刀片瞬時落在了腰側(cè)——不深不長,只是很小的一道。同時間拇指隔著獄褲在馬眼一碾,帶起謝鈺雙腿微微一顫時,刀片便在同樣的位置覆蓋落下!

    傷痕交疊,劃破皮膚深入血肉,帶起空中的一縷鮮血。

    “嗯!…”

    謝鈺終于出聲兒了,很輕的悶哼。

    林骸嘴角弧度愈深,他無所謂薛凜的失聲,越過他的肩膀欣賞著鮮血順著謝鈺的腰側(cè)蜿蜒而下,貼在他耳際似交談般道,

    “這就是規(guī)則,看懂了嗎?”

    “我在暴露療法上還加了些和你一樣的狗療法。他只要在刺激下有生理反應,刀傷就會更重。怎么樣,挺有趣的吧?你們兩個可以同時治療�!�

    …

    這到底是同時治,還是共墮地獄?

    薛凜其實聽不太清林骸的話了,甚至連視線都變得模糊,可偏偏相對而坐的姿勢讓他別無回旋——

    他看見醫(yī)生的手探入了謝鈺的褲腰,毫無阻隔地撫慰上他的性器。

    謝鈺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其中關聯(lián),咬牙間將所有悶哼都竭力壓抑……他意志力一直都很強,特別強�?v是敏感的小眼被極盡戳弄揉搓,終是一聲沒吭一下沒動。

    機械般操作的醫(yī)生似乎猶疑了片刻,不經(jīng)意間抬眸望向了林骸,可得到的也只是男人不屑地示意繼續(xù)。

    無法下醫(yī)生回過頭,左手刀片換由無名指和中指一夾,食指拇指一抬捏住那顆曾被燙傷的乳尖,揪起揉搓,再用力一碾——

    “嗯!…”7﹀10︰5?88〉5︿9.0.日﹔更

    “唔…”

    黑布下的唇瓣微張,謝鈺仰頭急促一聲喘息,帶起腰肢肉眼可見的戰(zhàn)栗。

    可僅僅一瞬,刀片便刺入謝鈺腰側(cè)皮膚往下一拉,同時陰莖鎖中的尖銳在薛凜柱身留下一道細小的傷口。

    …

    薛凜一直都討厭自己,可這或許是頭一回,他厭惡得想將自己的雞巴剁了。

    他不明白為什么這玩意兒會背叛自己的情感和理智,明明他現(xiàn)在只想掙脫叫喊,想用暴力砸碎所有牢籠束縛,想救謝鈺也救自己!

    可偏偏,他的雞巴還是會跳。無法控制的,對流血的謝鈺勃起……

    奈何,如此反應好像更取悅了林骸。

    身后男人輕笑了聲,起身間示意身后的獄警將薛凜“看押”,

    “不過薛凜,你知道謝鈺最恐懼的東西是什么嗎?”

    不待他回答,男人抬步走向了一旁沙發(fā),又恢復了先前悠哉觀賞的模樣。

    只見他左手拿出類似耳機的裝置帶入耳中,壓低聲模糊著聲線,緩緩道,

    “謝鈺,你知道反社會人格是會遺傳的嗎?”

    那個耳機應該是能將聲音傳入謝鈺耳中。

    盡管薛凜不明白這話的關竅,但他還是看見謝鈺呼吸一滯。就連咬緊的牙關都頃刻一松,像愣怔,也像無措。

    林骸似乎早猜到了他的反應,指尖一動示意醫(yī)生拉下謝鈺的褲腰,繼續(xù)對著那耳機低聲道,

    “我是反社會人格,你也一定是�?墒菫槭裁茨�,為什么醫(yī)生說你甚至都分化不成Alpha?我的精子怎么會變成你這樣的殘品……”

    “不是…我不是�!�

    謝鈺終于開口了,喑啞,小心。

    他不再像從前和薛凜對峙時的陰狠,甚至退去了往常的凜冽。一片黑暗中只�?旄泻吞弁唇棺浦窠�(jīng),耳邊的聲音就像開啟記憶的鎖匙,讓他在那一瞬如孩子般慌亂……就像是,為了阻止耳邊的低吟繼續(xù)。

    可到底,林骸戲謔的低吟還是響起,

    “沒關系的謝鈺,殘品可以經(jīng)過雕琢變成藝術品。我是最好的藝術家…我?guī)湍��!?br />
    “唔!”

    薛凜看見刀片落下了。

    不同于先前的血痕。刀口從胯上而入,進得極深,翻出一小塊皮肉。

    鮮血順著皮膚一路向下。臟了地板,潤了刀片,也濕了膠紙的手套。哪怕如此,林骸卻徑直將耳機一關,對著指尖戰(zhàn)栗的醫(yī)生調(diào)笑道,

    “繼續(xù)�!�

    …

    薛凜明白他要繼續(xù)什么,這從來都不是一場單純由疼痛為主導的酷刑!

    鮮血作為天然的潤滑濡濕了指套,醫(yī)生換由了右手拿刀,指尖向下來到謝鈺張開的雙腿間,尋著隱蔽緊澀的穴口強硬一探。

    “嗯!”

    謝鈺雙腿幾乎是應激地想要并攏,虛汗掛落額間濕了眼布,木椅在地板帶起刺耳的尖銳聲!而薛凜聽見醫(yī)生訝異下極輕地道了句,

    “好淺�!�

    …

    可下一瞬,醫(yī)生似是想起了林骸的命令。指尖停留在那處軟肉摁壓著不再動彈,刀片又一次象征懲罰地落下。就如林骸先前說得那般,刺入皮肉,“拉扯”。

    夠了,真的夠了!

    恍惚間薛凜已經(jīng)感知不到性器的劇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他和謝鈺相對而坐,可偏偏一個是孤島,一個是啞巴!

    黑色指套機械得在粉色穴口淺淺律動,謝鈺咬著牙忍住了所有掙動。可饒是謝鈺,也總有那么一絲戰(zhàn)栗會越界,換來的只會是愈深的刀口……

    那已經(jīng)不像劃傷作畫了,薛凜覺得那是雕琢,是削刻!

    薛凜身體被幾名獄警死死摁壓,他聽不見謝鈺的聲音,也聽不見自己的。

    陰莖的傷口開始滲出血色,點點滴滴落在地面�?删拖袷且环N違背理智的叛逆,薛凜不再排斥這種劇痛……癲狂下甚至自虐般將陰莖往鐵刺上靠。

    至少他也會痛,和謝鈺一起。

    可是還有什么辦法嗎,操他媽的有什么辦法?!

    百合在房中肆虐,像是證明自己不是一個殘品,瘋一般的發(fā)狂生長。

    可謝鈺感知不到任何信息素,虛無下什么都沒有。無邊的黑暗中只剩了他一人,沒有聲音,沒有光線……沒有活路。

    好久都沒有這么痛了。

    可謝鈺最清楚這種刀傷。它痛,但永遠不會讓人陷入昏厥。一刀一刀,足以將人變作白骨。這是他從謝光威身上學到的,也是他對自己父親做的。

    可偏偏前列腺的刺激將這種疼痛無限放大了。其實,碰過自己那里的只有薛凜一人……但此時一切都不盡相同。薛凜的頂撞會讓快感淹沒所有,盡管羞辱得連尊嚴都泯滅。

    但此刻膠質(zhì)觸感的機械按壓,好像只是為了將他從劇痛中拉回,像一種嘲諷,好讓自己迎接新一輪的拉扯刀割——

    恥辱,病態(tài),絕望。

    記憶像潘多拉的魔盒,一但開啟便如潮水般將謝鈺淹沒窒息,如藤蔓將他纏繞束縛。

    那是謝鈺永遠都逃不出的地下室。他曾以為自己的敵人只有謝光威而已,只要殺了他!可謝鈺從未想過,那個攝像頭原來是他的第二層牢籠枷鎖。

    原來,他真的永遠都逃不出來啊。

    指尖抽插得越來越快,乳尖被一次次地揪起褻玩。震動的按摩棒一半塞入褲腰,另一頭直指著柱身陰囊不斷刺激……

    謝鈺想并攏雙腿,可換來的只有覆蓋傷口的又一刀。

    還要持續(xù)多久?一小時,一天,還是三天?

    謝鈺不知道,他最多只挺過兩天。可那時候不一樣,他知道謝光威在發(fā)瘋時無論刀片使得再狠,他到底都不會殺了自己,只是像完成“藝術品”般雕刻修飾。

    但林骸不一樣。他是真的想殺了自己,想讓自己比謝光威死得更駭人,也更污辱!

    ……沒關系,沒事的。

    既然自己能逃出謝光威的地下室,那他就能逃出林骸的辦公室,對吧?

    這是他們第一次知道,原來性也是一種刑罰。

    透著絕對的荒誕,像是上天對Alpha們的嘲諷和懲戒。

    不斷的刺激下謝鈺在血泊中勃起了。按摩棒抵在龜頭,指尖抽插中鮮血愈來愈多,掛在肩頭的橙色獄服變作粉紅,堪堪就要墜落。

    薛凜的血落在地上變作小小一灘,性器被劃了數(shù)不清的傷口�?伤踔敛恢离姽魇鞘裁磿r候從身后抽下的,或許他當真掙扎得太狠,讓那些獄警都壓制不住了吧?

    可倏忽間,薛凜看見謝鈺咬緊的牙關終于一松。下巴尖墜著一滴血珠,將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襯得愈發(fā)詭異。

    他開口了,自自己進入房間后第一次說話,

    “林骸…你為什么要恨我?謝光威的培育…很成功不是嗎?你這樣做…有意義嗎?”

    林骸嘴角的笑容一瞬凝固,就連薛凜所有的掙脫也一時靜止。

    或許他們都沒想到,謝鈺在如此情況下出口的聲音竟不是哭喊呻吟。他還能反問,還能攻擊,還有理智!

    可林骸的驚異不過一瞬。他起身了,來到謝鈺身后,雙手摁在他耳側(cè)帶著他猛一仰頭——

    其實謝鈺的攻擊性大多來自于那雙眼睛,戾氣太重�?扇缃窈诓嫉恼谘谙�,薛凜只能看見他嘴角尚維持著弧度,身體緊繃間像在竭力壓抑著什么,于無聲中“自言”道,

    “你不是謝光威…你不是。真正的惡魔已經(jīng)死了,你殺不了我……”

    “這是你的自我安慰嗎?”

    林骸再度開啟了耳機,同時右手從托盤中又隨意取出了一塊刀片,不顧醫(yī)生驚駭?shù)哪抗�,透過木椅后背的間隙往謝鈺后腰徑直插了進去。

    “嗯!…”

    這是謝鈺顫得最厲害的一次,可偏偏下一秒腦袋又被林骸摁住再也動不得。

    血順著木椅往下,林骸低下頭看著那張和謝光威三分相像的半顏,繼續(xù)道,

    “謝鈺啊,如果我說,我不僅僅是謝光威的同謀呢?”

    “如果我告訴你,他會的東西是我教他的呢?”

    “或者我再換個說法�!敝x鈺仰頭間又咬住了唇,就連墨色的發(fā)絲都在林骸的話語中細細顫栗,可終究止不住男人笑道,

    “其實,你爸去給你做檢測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會分化成一個Alpha,還是一個最好的Alpha。”

    熱氣噴吐在眼前的黑布,林骸的聲音于無邊黑暗像是最鋒利的刀片,狠狠插在謝鈺心臟,

    “你爸之前的藝術品都是Omega。我篡改報告只是想看看……我們能否創(chuàng)造出一個Alpha的藝術品。你能不能,比你媽媽更優(yōu)秀�!�

    …

    耳側(cè)的雙手松開了,謝鈺仍仰著頭沒動。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張半顏實在太平靜了。按摩器還在最高功率地震動刺激著陰莖,膠質(zhì)指套停留在穴口攪弄摁壓,一道道傷口的鮮血染紅了獄褲,木椅,乃至地板……

    直到林骸微笑著,無所謂手上沾染的血跡,抬手間蹭了下不知何時滲至黑布下方的濕潤,將謝鈺滾熱的水珠用鮮紅覆蓋。

    關閉耳機前,落下最后兩句,

    “這樣才對嘛,有情感的才是真正的藝術品。會哭的小孩,有糖吃�!�

    謝鈺依舊沒動,他祈禱著林骸在撒謊,林骸說得都是……

    熟悉的椰子糖被塞入口中,劇痛中唯一的甜膩在口腔蔓延——

    謝鈺清楚,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了。

    他的落刀,他的語氣,就連那顆椰子糖都一模一樣!

    或許已經(jīng)算不上絕望了。謝鈺就像一個從小出生在沙漠的孩子,他用盡所有力氣走出了黃塵,寧愿去往監(jiān)獄也不愿再回到那片沙海。

    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竭盡全力堵上一切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不過是將自己又送了回來……這個世界根本沒有綠洲。

    自己的世界只有沙漠,地獄,死亡。

    “薛凜…”

    極度的“干渴”下,謝鈺大腦再不剩其他。他沒有意識,似乎只是潛意識在作祟。謝鈺隱約記得有一個人說過,告訴自己,他也會在——

    真正的無路可逃下,人們連經(jīng)過的一只飛鳥都會寄予希望。更何況走入地獄前有一個人曾說過,他會與我同行。

    盡管他是仇敵,是無數(shù)次給自己刻下恥辱的人……但謝鈺不知道怎么辦了,他真的不知道。

    “薛凜�!�

    謝鈺的聲音很輕,很平靜。

    不像是呼救的吶喊,或許連試探都算不上。畢竟,他到現(xiàn)在都未感知過那琥珀的味道。

    謝鈺甚至沒去想薛凜會不會在,他是不是騙了自己。謝鈺只是覺得這樣會好受點……假裝自己還有同行人,盡管這么多年這樣的人從未出現(xiàn)過。

    謝鈺習慣痛苦了,但他真的只是想好受點。哪怕知道無用。

    “你說什么?”

    惡魔的指尖將顴骨上的濕潤變作血跡,訝異間幫謝鈺擦拭著溢出的眼淚。

    口中的椰子糖快化盡了,在下一片刀刃落下時謝鈺索性咬碎了徹底。漫天的黑暗中他又平淡地喚了聲,像是無意識地低喃,也像刻意地從中汲取著什么,

    “…薛凜�!�

    醫(yī)生的刀片停下了,近乎愣怔地望向林骸。

    這是監(jiān)獄長設計出的最不可能的“安全詞”,僅僅是為了增添些“治療”的趣味性。在不告知的情況下觸發(fā)的幾率是多少,沒有人知道——

    如果昨晚薛凜沒對他說過那句“我也在”,也許謝鈺化作白骨也不可能會喚出。

    砰。

    木椅翻倒的聲音響徹房間,眼前黑布驟然被解了開。

    薛凜連帶木椅一同側(cè)翻在地,獄警的長靴踩在頸側(cè)還未好全的傷口。膠布封口下他一個字也說不出,只是隔著五米的距離和那個吃糖的“孩子”對視,看著那雙眼睛在光亮中膽怯。

    …

    這好像是薛凜第一次看見謝鈺哭,也是第一次看見他……嘶吼。

    原來,謝鈺并不總是沉默如冰的。

    黑布落下的數(shù)秒后,木椅便開始劇烈搖晃。謝鈺身上的傷口在持續(xù)的拉扯下鮮血入注,猛烈的掙動甚至讓林骸都一時壓不住。

    所有的平靜表象在那一刻被撕碎。哪怕謝鈺聲嘶力竭下再吐不出一個有意義的字眼……

    可他們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未曾錯開。不知不覺的,平靜下來的人變成了薛凜。他平靜地看著謝鈺陷入近乎癲狂的歇斯底里——

    或許是那么多年從來沒有人救過他吧。

    所以僅僅是發(fā)現(xiàn)有人同在的時候,所有隱忍的“求救”就如一座壓抑了太久的火山,隨著一聲巨響傾其所有地爆發(fā),宣泄,毀滅。

    “過來搭把手!壓住他!”

    “快點��!”

    薛凜看見兩個獄警沖上前竭力控制住謝鈺,看見先前在自己身上落下的電擊棍落在了他身上。

    性器落下的鮮血化作小小一泊。其實早就不硬了,但是傷口仍在流血……扣扣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薛凜望著那雙毫無理智可言,卻不曾和自己錯開分毫的鳳眸。

    薛凜張不了口,便只能在心里輕輕喚了聲他的名字。

    謝鈺聽不見。

    血色的空間中陽光照不透陰影中的他們。謝鈺還在掙,沒有求救的字眼,只是在做著這么多年來唯一一次不再克制的掙扎。

    一切都是無意識的,像個徹底脫韁的野獸。因為有了同伴,絕望中的掙扎就有了一絲意義。

    謝鈺快忍瘋了……又或許這么多年,他早瘋了。

    【作家想說的話:】

    來了咳咳,不好意思發(fā)晚了!

    提前避雷:

    1. 有謝鈺在薛凜面前被醫(yī)生指奸前列腺(程序化機械的那種)(之后不會再有此類劇情了)

    2. 兩邊都流了蠻多血的……我不知道算不算重口(但真的有點痛)

    (另外如果覺得哪里避雷做得不到位,可以說下嗎……對不起啊,我真的會盡力做好避雷工作的�。�

    大概這樣吧……下一章我盡快送上來咳咳(會甜一些的)

    *寫到這兒了,彩蛋終于可以放一點謝鈺過去的故事了(也是蠻重口的emmmm)

    那個那個,假期愉快啦~

    彩蛋內(nèi)容:

    在八歲之前,謝鈺一直很驕傲。

    他的爸爸是刑偵隊的,是最英勇的警察——

    盡管他常年不回家,盡管他有一件一直破不了的連環(huán)殺人案,盡管他從沒抱過自己亦或是說一句“愛”。

    但就像是男孩子對父親天生的景仰,謝鈺覺得自己的爸爸真的很厲害,世界第一厲害。

    若說一切的轉(zhuǎn)折,也許是在自己八歲生日的前一天。

    為了給自己過生日,父親在百忙之中抽空回了家。而如今時針正好指向午夜十二點,媽媽答應了這時候要給自己禮物的。

    可是,爸爸媽媽在哪里��?

    客廳沒有,書房沒有,房間也沒有……謝鈺找遍了這僅僅有三人的小型別墅,只剩下那個他一直覺得有些陰森的地下室了。

    謝鈺顧不得這么多,興奮下興沖沖地往下跑,

    “爸,媽,你們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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