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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快中午了,也該休息了�!�

    柳丁站定,目光越過方熗肩膀掃了眼緊閉的木門,想好的說辭還不及說出口——

    咔。

    門鎖從里面解下,木門被一把推開。一時間所有人的挑釁戛然而止,目光皆聚焦在了為首出來的人。

    “都堵這兒看門?”

    謝鈺冷冷一掃,在掠過柳丁時微不可見地停頓了瞬。

    無人開口,他們就跟定這兒了般一句未言。所有視線皆落在了謝鈺遮無可遮的喉結(jié)那塊兒……

    這絕對稱不上吻痕。是撕咬,“狩獵吞食”的痕跡。

    “站這么齊,開會呢?”

    男人低沉的聲音突兀插入。不及大家反應(yīng),只見薛凜從謝鈺身后悠悠走來,嘴角淺淡的弧度一如往常透著狠厲。

    還好。方熗快速掃了薛凜一眼,在見到他獄服之外的皮膚并無血色時面色總算稍緩,唯有一向卷起的袖口難得放下遮住了手腕。

    只是不等方熗松一口氣,視線往下的一瞬堪堪定格,隨即又跟躲什么般飛快地轉(zhuǎn)過頭。

    操,怎么回事?

    難不成先前聲響鬧這么大,他們真是擱這兒打架呢?還是說……凜哥這杵著的炮半小時都不夠射?不對,是射了一次又勃了?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詫異的視線,方熗扭過頭時好像聽見謝鈺笑了聲。不是以往的冷笑,很輕很淺,春風(fēng)一吹便散得無處可尋。

    倒是薛凜挑了下眉,也絲毫不避諱自己撐起的帳篷,往旁一靠余光掃了眼謝鈺的臉側(cè)。奈何還是晚了步,鋒利的眉眼再看不出那絲輕笑的痕跡。

    …

    謝鈺真挺變態(tài)的。先前又是給他舔傷,又是“表白”索吻的,都沒見人笑一下。結(jié)果就縱著他玩一場控制射精,獄服下任他“畫”上幾道紅白痕跡,這人倒是笑得比今天的風(fēng)還真。

    算了,全當(dāng)還初見時候踩他雞巴的債吧。僅此一次。

    薛凜收回目光,也無所謂門外仍在發(fā)愣的眾人,大落落地走出器材室時撞了下謝鈺的肩膀,順手將掌心上謝鈺殘留的精液抹在了他褲腰,

    “爛貨,就這還想跟我換煙?射得比他媽狗還快�!�

    “哦對了,”薛凜腳步一頓,駐足在初春的陽光下,悠悠道了句只有謝鈺才聽懂的數(shù)字,

    “十四�!�

    下回,謝鈺要噴十四次。

    【作家想說的話:】

    誒嘿來了

    這一周reading week出去旅游了,還卡文惹!omo,我感覺這章可能寫得不太好,我休息一下看看要不要再修。

    旅游前我沒攢文,所以吧……我感覺我這一周估計只能碼這么多了嗚嗚(而且我感覺自己不擅長寫甜的怎么回事?真的卡到飛起,另外我這周有點(diǎn)陽痿可惡)

    我還是想寫發(fā)瘋�。�!下章就要發(fā)瘋�。。。ǖ綍r候看看預(yù)警吧,可能是有點(diǎn)虐的下藥py痛車【只要我能寫到】)

    *彩蛋是方熗視角的一點(diǎn)后續(xù)哈哈哈哈,甜甜滴

    周末愉快~

    彩蛋內(nèi)容:

    我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神來。這到底什么情況��?!

    當(dāng)然了,監(jiān)獄里洗澡都一起洗的,群p這種事兒都不避人,何況不過是凜哥支帳篷。

    …

    這回不僅是我了,陸陸續(xù)續(xù)也有三五個兄弟猜到了——

    男人能忍著不射的,除非有特殊癖好,不然肯定是真喜歡…不對,是他媽的特別喜歡。

    雖然凜哥最后稍稍解釋了句,說是謝鈺射太快,不行。

    但是個人都知道好吧,他要真不行操著不爽,能讓凜哥惦記成這個鬼樣兒?!

    真的,就擱這兒騙小孩兒呢。

    當(dāng)然,我也在監(jiān)獄里混這么久了,想的當(dāng)然也不止這些……其實(shí)我覺得凜哥能“大張旗鼓”地和謝鈺玩成這樣,我感覺,他們估計是有點(diǎn)“同盟”的意思了。

    說不定過個一兩天,凜哥就會來跟我說:

    “以后謝鈺是我們的人,客氣點(diǎn)�!被蛘�,

    “以后要和柳丁一起合作,客氣點(diǎn)�!�

    …

    我不知道,我猜的。百分之七十的可能吧。

    等等再說啊,凜哥叫我了。

    “你過來。”

    “怎么了凜哥?差不多到點(diǎn)該去飯?zhí)昧耍硕甲摺?br />
    我話還沒說完,凜哥身形一側(cè)往我方向一靠,避開監(jiān)獄外獄警掃過來的視線,右手順勢就遞了我五捆煙,低聲道,

    “去給謝鈺,塞他床邊�!�

    …

    不是說射太快不給嗎?不是說了不給嗎?!

    五捆啊,這在監(jiān)獄里也算得上一筆可觀的數(shù)目了。這說給就給?

    “發(fā)什么愣�!�

    “啊,”我緩過神來,悄咪咪看了眼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行,現(xiàn)在?”

    凜哥嗯了聲。不過也許是我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吧,他后退一步和我拉開了距離,又道,

    “今晚熄燈后,我跟你說點(diǎn)事兒�!�

    …

    斗獸場游戲(上)下藥監(jiān)獄長的屠刀

    熄燈后的監(jiān)獄陷入一片漆黑,細(xì)碎的交談聲遠(yuǎn)未停止。今日的趣事很多,比如器材室中的“斗毆”,比如薛凜的帳篷,比如斷了一截雞巴的胡子“出院”了……

    46號房中難得只有兩人,薛凜躺在床上也直言不諱道,

    “方熗,過一陣會有場暴亂,你到時候帶著人給我鬧到最大�!�

    “…凜哥,最近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別問這么多,記著我跟你說的就行了。”

    63號房狹小的洗手盆旁,謝鈺背對鏡子把玩著手上的煙,借著嘈雜聲將音量壓到最低,

    “薛凜說三天�!�

    “行�!�

    柳丁吞云吐霧著,也不點(diǎn)破謝鈺這煙是誰悄摸著塞他床下的,于黑暗中望向那雙隱隱光亮的鳳眸,又道,

    “那我等薛凜消息再行動,這是規(guī)矩�!�

    “嗯�!�

    規(guī)矩沒辦法破,謝鈺只得應(yīng)了聲。三天,自己這條爛命總該能等到的吧?

    林骸架起的那座“斷頭臺”遲遲不落下,謝鈺便僥幸地安慰自己還有那么一點(diǎn)時間。三天而已,老天總該對自己寬容一次的不是嗎?

    奈何,謝鈺似乎又高估了自己的運(yùn)氣。

    喧囂的黑夜過后又是一場春寒反復(fù),昨日的陽光被厚云遮掩,連空氣也顯得蕭瑟。

    下午上工的時間,謝鈺獨(dú)自留在了牢房。他撫摸著刀片背面,正思索著切向自己哪里才夠格去醫(yī)務(wù)室,得見一面那個Beta醫(yī)生——

    “謝鈺�!�

    腳步聲至,鐵門被叮鈴一聲敲響。

    刀片藏回袖口的瞬間,謝鈺望向了牢門外的獄警,聽著他輕飄飄踩碎自己的僥幸,斬斷了那根繃緊神經(jīng)已久的細(xì)線,

    “出來,監(jiān)獄長找你�!�

    …

    謝鈺有一點(diǎn)說得沒錯,監(jiān)獄里的確有獄警是薛凜的人,覆蓋基層和中層,奈何唯獨(dú)最高層那個是老頭兒的人。操他媽的林骸。

    柳丁特赦令的消息是昨兒傍晚傳出去的,薛澤的消息是今兒上午收到的,而自己下午就被獄警從籃球場上揪了出來。果然事情永遠(yuǎn)不會順風(fēng)順?biāo)�,但薛凜最擔(dān)心的只有一件事:

    他現(xiàn)下不好說話,只回頭望向獄警挑了下眉。這回“押解”的是自己人,對了個眼神后便明白了,

    “不止你一個,也叫了謝鈺�!�

    …

    情況不太妙,或者說糟他媽透了。

    在走進(jìn)灰黑色的建筑之前,薛凜抬頭又望了眼霧蒙蒙的天空——

    今兒的天看著太沉,還是有陽光的時候好看。

    如果時間能停留在昨天就好了。春陽繾綣,所有風(fēng)月情仇都在謝鈺轉(zhuǎn)瞬即逝的一笑中定格。如果那時候就結(jié)局,該有多好。

    牢房和操場通向頂樓的電梯不同。電梯門打開的時候,謝鈺正從走廊另一頭的方向走向自己,比春寒還要冷上幾分。

    灰蒙蒙的天沒有陽光,走廊的地板拼不成一格格鋼琴鍵,每一步都是黑的。

    饒是如此,薛凜邁步間不禁笑了聲。還未相遇,但兩個Alpha的信息素早已碰撞于無形,無法交融卻相互刺激。

    “停�!�

    直到獄警的喝令響起,他們在相距三米的距離停步。

    謝鈺看著倒不緊張,就連銬在一起的雙手都是舒展的。寬大厚重的木門被敲響時,他只是偏頭看了自己一眼,目光隨即轉(zhuǎn)向了自己喉結(jié)。

    “進(jìn)來吧�!�

    當(dāng)林骸的聲音隔門傳來,謝鈺才又移開目光,轉(zhuǎn)頭看了眼背后灰沉的天空,不帶情緒。

    薛凜熟悉那樣的眼神。謝鈺和自己一樣,估計都將這當(dāng)做了最后一眼。

    木門開啟又落下,這次押解的獄警并未跟隨。能待在辦公室里的,都是林骸絕對的親信。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入,只是還不待薛凜掃一眼辦公室中再次變化的布局,膝窩便被守在門旁的獄警猛得一踹——

    蹙眉的瞬間身體不可避免地向前一跌,薛凜唯有單膝跪地盡可能穩(wěn)住身形。奈何不留他絲毫反應(yīng)的時間,頃刻間下顎便被狠狠掐住一抬。

    “嗯…”

    細(xì)碎的輕哼溢出,那是幾乎將下顎捏碎的力度。

    薛凜竭力反抗著張嘴,余光中卻見林骸一如先前那般抽著雪茄,不顧煙灰簌簌掉落在地毯,悠哉地走向了正被同樣摁在地上的謝鈺。

    下一秒,只聽自己面前的獄警喊道,

    “監(jiān)獄長,他把刀片吞喉嚨里了!”

    薛凜自知藏不住,可雙臂被束縛著根本掙動不了分毫!與此同時另一人正在自己身上一寸寸摸索著,試圖尋找第二個可能藏起來的武器。

    “你還挺乖的,嘴里沒藏�!�

    這話林骸是對謝鈺說的。只見他指尖一抬,便將雪茄煙灰對著謝鈺被撬開嘴里輕輕一彈。

    謝鈺吃痛的吸氣聲很輕。林骸看著他蹙起的眉眼,舌尖被燙得細(xì)細(xì)一顫,目光方轉(zhuǎn)向薛凜悠悠道,

    “看看他有沒有用線纏著。要是綁牙上了就拔牙,要是硬吞的就想辦法扣出來。”

    “是!”

    得令后,獄警的手指便開始在口腔攪弄摸尋。身體被兩個獄警死死壓制,加之手銬腳鏈的桎梏,薛凜此刻所有的掙扎皆是杯水車薪。

    不多時手指抽了出去,薛凜強(qiáng)忍住干嘔的沖動,便聽那獄警對旁喊道,

    “卡在左邊下面倒數(shù)第二顆牙上了。醫(yī)生,鉗子!”

    又是那個Beta醫(yī)生。只見他端著鐵盤聞令而來,投向自己的目光皆是淡漠,絲毫不見對謝鈺時的柔柔內(nèi)斂。

    鐵盤上的鐵質(zhì)器具應(yīng)有盡有。鉗子,剪刀,針管,刀片……明明是該出現(xiàn)在手術(shù)室的救人工具,此刻卻皆指向了他們!

    薛凜說不了話。哪怕知道于事無補(bǔ),可身體依舊會本能地掙動。冰冷的鐵鉗劃破了口腔上壁,可直直夾住那顆牙時薛凜根本顧不上自保!他死死盯著斜前方的謝鈺,看著他身形猝然一顫——

    那個爛貨,他媽的居然將刀片鋌而走險地藏在了領(lǐng)口下方,生生貼著鎖骨卡��!

    其實(shí)那兒確實(shí)是個藏刀片的好地方。只要不是細(xì)致地摸索搜查,平常極容易疏漏。只是刀片不經(jīng)意總會割到自己骨肉。時間久了,血會順著上半身流向褲腰,滴滴落在地板……薛凜能想象得到謝鈺被獄警拉出來的時候有多急,才會瘋到把刀片藏在那種鬼地方。

    思緒在劇痛中戛然而止。

    “嗯!!”

    巨力在牙床拉扯而過,連著線刀片蹭過喉管被一同拽了出來。

    薛凜視線一瞬的模糊中,只見林骸將快要抽完的雪茄一舉,徑直滅在了謝鈺鎖骨的位置,薛凜不敢想象那處傷口會是如何皮開肉綻!

    謝鈺的背影抖了一下,卻再不聞吃痛聲。林骸心情頗好地摩挲了下手中刀片,隨即扔在了醫(yī)生舉著的鐵盤上,視線再度轉(zhuǎn)向了自己。

    “咳…咳咳!”

    牙齒被暴力拔下,空洞的牙床變成了個窟窿。下顎終于被松開了,鮮血混著喉管滲出的血噴涌而出,薛凜再堅持不住投向謝鈺的目光,低頭劇烈咳嗽著,看著自己一口口鮮紅落在林骸新?lián)Q的純白地毯,暈染成團(tuán)團(tuán)紅簇。

    白色的地毯。

    絕望在那一刻如洪水猛獸般涌上了薛凜心頭。只有純白,才能清晰記錄所有的艷紅。

    林骸是故意的,他等不了了是嗎?上回是“訓(xùn)狗”游戲,今天的又是什么?是最后一場了嗎?

    …

    “可算是搜干凈了。來,我和你們講講今天的規(guī)則�!�

    喉嚨依舊像是被刀片寸寸刮著般刺痛�?筛静坏妊C將血咳干凈,身體便被兩個獄警硬拽了起來。

    他咳嗽間看著林骸走向巨大圓形地毯旁的沙發(fā),怡然自得地翹著腿點(diǎn)燃新一根雪茄,指示一邊的獄警道,

    “去,把我的攝像頭架上�!�

    緊接著男人又一揚(yáng)下巴示意地毯,悠悠道,

    “我看傳統(tǒng)的斗獸場都是圓形的。雖然我這場地鋪得小了點(diǎn),就二十平。但應(yīng)該也夠你們斗了吧?”

    斗獸場。

    薛凜呼吸一滯,咬牙間將滲出的鮮血硬是咽了回去。正欲開口的剎那,不想身前的謝鈺難得截了話,冷靜的語調(diào)淡極,

    “我和他只能活一個。是這個意思嗎?”

    …

    血好像涌得更多了。薛凜沒再咽下去,任其順著嘴角溢了出來。

    這個角度看不見謝鈺的臉側(cè),但那清冽喑啞的音色遠(yuǎn)比林骸的戲謔更剜心——

    謝鈺甚至沒有驚心和憤怒,他當(dāng)真在認(rèn)真考慮這個“游戲”……

    也對,畢竟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謝鈺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這點(diǎn)薛凜最清楚。

    他媽的一頭養(yǎng)不熟的斗狼。

    “嗯,很簡單的規(guī)則吧?”

    林骸的聲音再度響起,像一個高傲的審判者。薛凜不知怎的,所有不曾出口的怒氣好像皆成了反噬的心痛。

    他不再看向謝鈺的背影,卻也不想看沙發(fā)上的林骸。薛凜寧愿低下頭望向純白地毯上的污漬,想象著鮮血如煙花般綻放。

    還有辦法嗎?薛凜不知道,甚至糾結(jié)的已經(jīng)不是如何逃出生天了。

    其實(shí)他從來都沒有強(qiáng)烈的,迫切想要活下去的沖動。自己從三年前就是向死而生,又何懼如今直面死亡?

    薛凜只是鮮少覺得有些悲戚。他清楚謝鈺的冷是天生的,這于自己也是報應(yīng)。能看開,但心多少還是有點(diǎn)疼。

    “當(dāng)然了,如果規(guī)則太簡單,肯定就少了些趣味�!�

    林骸悠閑吐著煙,視線掃過垂頭間周身皆是戾氣的薛凜,又轉(zhuǎn)向謝鈺利極的眼尾,繼續(xù)道,

    “謝鈺啊,作為規(guī)則制定者,我是有權(quán)偏心的,希望你還理解�!�

    林骸道得坦然,隨即招手讓醫(yī)生過來,從琳瑯滿目的鐵盤中取出一管針劑,朝謝鈺的方向一晃道,

    “我很討厭你,所以這場游戲你要打這個針。不過放心,這個肌肉抑制劑沒什么副作用。它不會削弱你的感官,只是效果和麻藥有點(diǎn)像,到時候讓你使不上力而已�!�

    說著林骸將手中針管遞還給醫(yī)生,又從鐵盤中拿出第二管針,

    “我這人還是講究原則的。為了公平起見,薛凜也要打個針。你們聽說過克倫多巴胺嗎?”

    …

    明明容納了十?dāng)?shù)人的寬大辦公室,此刻卻是鴉雀無聲。

    在林骸說出藥物名字那刻,醫(yī)生猛得低下頭掩了所有神色。謝鈺雙眼驟然一瞇,冷透的偽裝終于露出一絲裂縫。

    只有薛凜抬了頭,暴怒的目光直直插向男人手中的針劑,唇瓣微顫間就要開口,奈何卻被該死的咸腥血液盡數(shù)堵死!

    克倫多巴胺,世上所有的Alpha都知道那是什么藥——

    一種興奮劑類化合劑,十年前投入使用不到一個月就被列作了禁藥。它不僅能刺激神經(jīng)抑制疼痛,還能最大程度地激起Alpha的獸性。本意是想當(dāng)做腎上腺激素投入軍方使用的,奈何發(fā)現(xiàn)效果極不可控。

    不是指對使用者的傷害,而是它真的會將Alpha變成失控的野獸。一頭徹頭徹尾,只會遵從天性的動物,連命令都無法執(zhí)行!

    后來該藥試圖當(dāng)做獸藥使用,可就連狗被注射后都會在數(shù)小時內(nèi)發(fā)狂地進(jìn)食,撕咬,交配……直至藥效消耗殆盡。

    薛凜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注射了克倫多巴胺,再遇上動彈不得的謝鈺,結(jié)果是什么根本不言而喻!

    這里會真的變成“斗獸場”,一個發(fā)狂失控,一個鐵鏈?zhǔn)`。謝鈺會被自己生生“咬死”的。

    “是老頭兒給你的?!這是禁……!”

    “對了,還有幾條最重要的規(guī)則�!�

    林骸徑直打斷了薛凜的話,同時指尖一動示意獄警將薛凜的嘴徹底捂死。

    此時就連男人眼角的皺紋都掛著滿足的笑意。他用近乎安撫的目光望向謝鈺紅透狠極的眼尾,不緊不慢道,

    “游戲開始后薛凜會栓上鐵鏈限制行動,并且你們不能攜帶任何武器。為了這場‘表演’的趣味性,你們有三個機(jī)會結(jié)束游戲。第一,其中一方宣告死亡。第二…”

    林骸有意停頓了下,用雪茄煙頭示意了下身旁的醫(yī)生,

    “他會端著滿是武器的鐵盤站在‘斗獸場’邊緣,那是薛凜到不了的地方。只要謝鈺你能逃到黎醫(yī)生的腳邊,扯著他的褲腳說一句‘我愛你,求你救我’,那我們最好的黎醫(yī)生就會幫你殺了薛凜,游戲結(jié)束你獲勝�!�

    “…唔!”

    眼見獄警快制不住薛凜了,林骸只得暫緩說明,示意了下早就備好的鐵鏈,讓獄警現(xiàn)在就去給人戴上。鐵鏈的長度正好是圓形地毯的半徑,另一頭連接的則會是地毯中心。

    隨后林骸不再看他,調(diào)整身形往沙發(fā)后背懶懶一靠,軍靴尖頭晃了晃,聲線中的笑意絲毫不掩,

    “以此類推,第三個機(jī)會也很容易理解了。那就是你逃到我的腳邊,抓住我的鞋頭,說‘對不起,我不該殺了我最愛的爸爸,求你殺了我’�!�

    “我會如你所愿,幫你了結(jié)這茍延殘喘的一生。之后再不會有任何‘游戲’,薛凜也會出獄重拾自由。聽明白了嗎謝鈺?”

    當(dāng)然,再明白不過了。包括林骸玩的那個淺顯的文字游戲——

    唯有自己死了,才是以后再不會有任何“游戲”。而薛凜死了,只是本輪“游戲”結(jié)束。

    是這個意思吧?不留絲毫生機(jī),還要踐踏所有尊嚴(yán),連求死都是侮辱。

    什么“最愛的爸爸”,謝鈺永遠(yuǎn)不可能說出口,甚至連聽見都覺得惡心。他想吐。

    身前林骸在望著自己微笑,身后薛凜的鐵鏈叮鈴作響,掙動間血跡甚至濺在了自己腳邊,暈染。

    謝鈺好像從來都沒這么膽小過。他不敢看,無論身前還是身后。

    鎖骨的燙傷似乎入骨了,暴露在空氣中變作刺骨的寒,席卷身體每一根血管�?諝庠谝凰查g好像被壓縮到了極致,連同自己的心臟也在強(qiáng)壓下隨時可能爆破,炸成一團(tuán)模糊的血肉……

    不行。冷靜謝鈺,求你了冷靜下來,不要發(fā)抖啊操!

    “怎么了謝鈺,沒聽明白嗎?要不要我再給你講解一遍?”

    雪茄的味道飄入鼻尖,煙霧淹沒了林骸的微笑,模糊間讓他的輕笑更似惡魔在耳邊低吟。

    手腕控制不住地發(fā)著抖,腕骨一次次撞擊摩擦在手銬的金屬邊緣,化作細(xì)碎的血痕。逃出去根本不可能,謝鈺沒辦法了,他只能用盡全力將雙手握緊成拳,讓指甲狠狠掐入肉,借由所有可能的痛感讓自己保持冷靜,思考!

    “林骸,你不是說,你講究公平嗎?”

    “嗯?”

    似乎是沒想到謝鈺會開口。那雙幽深的眼睛望向謝鈺時閃過一絲驚異,頃刻間又化作令人作嘔的微笑,

    “是,我講究公平�!�

    “那為什么三種結(jié)局,薛凜活下來的占兩個,而我只占一個。這就是你說的公平嗎?”

    淬冰般的聲線用最平淡的語氣質(zhì)疑著,其實(shí)就連謝鈺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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