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衣料摩擦和著粗重的呼吸,是濃稠黑夜中唯一的響動。
謝鈺偏過頭沉默地動作著,再看不見眼中神色。就連薛凜也在他猝不及防的動作中一時忘言。
謝鈺不是沒碰過自己雞巴。但要么是為了利益合作,要么是報復�?山裉煊质菫榱耸裁�?
猜測的心思一閃而過,不過眨眼間,薛凜還是服從了那沖天的欲望。他小臂抵在謝鈺腿根施力往其胸前一壓,掌心摩挲覆上臀瓣,掐著用力往旁一掰,舌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操弄”。
“哈啊…嗯!”
謝鈺溢出的呻吟被強壓在攥緊床單的指尖,細微的刺痛中穴口收縮得愈發(fā)劇烈。情緒還未解開,又被新一輪的快感淹沒。
謝鈺找不到發(fā)泄口,只剩機械地一點點動著右腿,踩在他熟知的最能讓Alpha舒服的地方,隔著獄褲在薛凜敏感的小眼上碾磨……
謝鈺想聽薛凜滿足又難耐地喘息。盡管他每次呼吸帶起的吸吮,都會惹得穴道不停歇的痙攣。可似乎也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消解自己心頭的酸澀。
至少,顯得薛凜對自己的舉動不那么像“施舍”。
他要薛凜獲得一樣的快感,要薛凜和自己一樣疼痛地高潮,就算死在床上也還在“茍合”——
好像只有這樣,他們才能一樣的骯臟下賤。不會誰欠誰,也不會誰比誰卑微。
都是爛狗罷了。
不同于從前真正插入時的快感。也許是夜色的遮掩顯得曖昧背德,又或許是謝鈺磨蹭晃蕩的小腿太過情色。
總之薛凜清楚自己上頭了,所有殘留的藥效都在此刻凝聚,爆破。
“謝鈺…”
含在舌尖回味的名字輕道出口,又被被汁水混得囫圇不清。
再次探入,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舔舐刺激——直到傷痕斑駁的腰身猛然繃緊上抬,連帶撫弄的右腿也頃刻一停,水漬聲中謝鈺突然極輕地悶哼一聲,
“等…嗯!”
來不及了,薛凜知道他要到了。
舌尖被失控痙攣的穴道夾得退出不得,索性動作間又沿著穴壁輕輕一勾,像是循循善誘著身下人將閥門徹底開啟,釋放。
水流下涌。咬緊戰(zhàn)栗的下頜線,繃緊顫抖的腰身……是此刻謝鈺無聲高潮中唯一的動態(tài)。
舌尖終于抽離絞緊簌簌的穴道,連粘著滴滴透明的汁液。只是還不待薛凜喘息片刻,在滾熱水液濺上眉眼時他本能地偏了頭。余光中,他清晰看見了極盡收縮的穴口正噴濺滴滴隱秘的水花!
很燙,全部全部都是百合的味道。不過還好,其中看不見摻雜的血漬了。
高熱下的高潮來得急促又壓迫。劇烈地喘息中謝鈺的腰身就像崩了太久的弦,顫抖著不堪重負地落回床上,遲遲無法平復。
穴口在寒涼的空氣中收縮不停,被薛凜撐于掌下的腿根還在淺淺抽搐,濕潤的觸感一直延續(xù)到臀瓣腿根……哪怕謝鈺不看,也清楚自己此刻有多難堪,淫亂。
奈何高潮的余韻下謝鈺目光微移,就算他不想去面對,還是避無可避地撞進了那雙琥珀,呼吸凝固——
男人的眼尾和鼻梁掛著水光晶瑩,在一片黑暗中將本戾氣縱橫的眉眼襯得欲極。偏偏水珠又隨著呼吸滴滴而落,像極了一頭餓極卻壓抑本性的兇獸。淫蕩得渴求侵略,又可憐得苦苦壓制。
…
或許Alpha的本性從來都壞得惡劣,謝鈺承認自己也不遑多讓。
在發(fā)現(xiàn)“射”了薛凜一臉的時候,混沌大腦竟破天荒的不覺愧疚,就連先前的悲憤自厭都被蓋沒……恰恰相反,謝鈺竟然還有點想笑。
他把薛凜弄臟了,很臟很臟,就和自己一樣。這樣很好看不是嗎?
碎掉的自尊無法愈合,那些骯臟就算洗去了也曾存在過。所以,倒不如拽著薛凜一起入泥潭下地獄,一起糜爛腐臭——
毀滅的路上有個“同行人”,比什么都好。
視線不錯,謝鈺微微抽搐的右腿又一次開始了動作。
薛凜也不去擦臉上的水痕,只強壓下進入的欲望蹙了眉,望著謝鈺嘴角盡是嘲弄的弧度——
這人又在發(fā)瘋了�?吹贸�,謝鈺在欣賞自己臉上的“記號”,賞玩之余透著一股奇異的熱烈。
就像一只惡魔收起了悲泣。他撥開地上碎落的殘肢和尊嚴,死死盯著自己這個亦在地獄的“同伴”,在血肉模糊中又一次自我拼合。很詭譎的畫面,但透著奇異的美感。不斷血腥地破碎,又不斷慘烈地愈合……
算了,謝鈺他瘋就瘋吧。
將身體和靈魂縫縫補補得茍活下來,總比死了要好不是嗎?很厲害了,真的。
“薛凜�!�
謝鈺律動的右腳緩緩停了,膝蓋無力地往旁搭落。
薛凜的神思被喚回,也不怪自己性器被冷落。他嘴角同樣勾了個弧度,指尖在其濕潤的穴口邊緣惡劣一摁,難得謝鈺張著腿也不避。
只是還不待薛凜開口,便被謝鈺輕淺的氣音打斷,
“我沒力氣了�!�
…
在薛凜終于放開人時,謝鈺雙手吃力一撐,腦袋往床頭的鐵架上靠了靠。
對視間,那雙紅透的眼尾就像惡狼對獵物的蠱惑和縱容。他直直勾向薛凜的心臟,氣弱卻強勢道,
“跪上來,我用嘴。”
【作家想說的話:】
來了寶貝們
我,卡,文,到,崩,潰,啦
本來想寫個甜點的肉,但我總覺得謝鈺不太會同意,總感覺他不發(fā)瘋有點難笑死。所以一邊寫一邊改,tmd又搞了8K媽蛋(我寫了四天嗚嗚嗚)
其實算是感情的一點過度吧。如果有意見可以評論區(qū)說說,之后看看需不需要小改或者重修……
啊,我是廢物。這篇文真的很符合我的精神狀態(tài),媽的都瘋求算了。
*彩蛋是方熗醒來之后的第三視角,謝鈺幫薛凜口的那一段哈哈哈哈(1600字就離譜……)
對了寶貝們,海棠端午要閉站,所以我們節(jié)后再見啦(剛好我要準備下做作業(yè)和收拾回國啦嘻嘻)
提前祝大家端午安康~?(°?‵?′??)
彩蛋內(nèi)容:
吱——
“嗯唔…”
床架細微晃動的吱呀聲中含混著水漬聲。其實能聽得出來已經(jīng)極盡控制,奈何方熗到底是個A級的Alpha……
他是在薛凜說“深點”的時候醒的。
…
事到如今,方熗只覺后悔,甚至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操了,當時凜哥說不用換房的時候,自己怎么就不再堅持一下呢?雖說活春宮誰都愛看,但他媽的,這兩位的活春宮自己是真沒命看啊。
咋辦,現(xiàn)在咋辦。
內(nèi)心在緊張翻涌,不知不覺初春的夜中也給方熗熱出了一身汗。
他閉上眼睛,無數(shù)次告誡自己閉眼睡覺,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一聲細微的像干嘔的聲音傳來時,方熗的身體還是先一步做出了選擇——
翻身,掩被。一眼,真的就只看一眼。
操,方熗總算明白床架為啥晃得又快又輕了。
俯視之下,只見黑暗中薛凜正半跪在謝鈺胸前的位置,兩邊膝蓋撐在其身側(cè),愣是沒挨著這人的傷口。兩只手則攥著床頭架,控制腰身動得迅疾但幅度不大……
該死,這個角度只能看見謝鈺靠在床頭露出的一點下頜線。但就憑薛凜垂眸間噬人般的目光,和謝鈺下頜掛著滴滴的津液,不難看出這場口交他媽的有多激烈!
…
方熗承認自己懵了。信息量太大,他媽的連理順都覺吃力!
凜哥沒掰謝鈺的嘴啊,什么情況,謝鈺什么時候竟然會愿意幫凜哥口了?!等等……他媽的謝鈺不是在發(fā)燒嗎,怎么凜哥還能把病人照顧到床上�。�!這就是S級Alpha嗎,他媽的沖動起來命都不要了?
一個發(fā)燒受傷得都快死了,一個兩天一夜沒睡人都快沒了,怎么這也能做起來啊。人剛一清醒,提槍就上?!
方熗腦子亂得很,可還不待他喘口氣——
只見謝鈺攥緊床單的指尖倏然一松,帶著斑駁傷痕的小臂抬起,尋著Alpha的本能搭在凜哥律動的腰肢,輕圈固定,支配中還透著占有的意味。
…
方熗喉結(jié)一滾,還是將視線又轉(zhuǎn)回了薛凜身上。
他承認,自己一直不太敢多看謝鈺。一是因為他清楚謝鈺真的不好惹,瘋起來不要命。主要吧,多少還是帶了點“朋友妻不可欺”的意味。
可目光轉(zhuǎn)回薛凜的剎那,方熗又有點凌亂了。
他見過凜哥做愛,或者說操人時的樣子,但好像從來都沒有這般重欲縱情過。
兇戾稍退,在欲望的燒灼下本就俊帥的五官愈發(fā)打眼,耀目。汗珠順著臉側(cè)滑落在下巴,又隨著腰肢的律動滴落而下不見蹤跡。就連鼻梁眼尾都……
等等,那星點水跡在夜色中微微反光,看著倒不太像是汗。
…
不會吧?
現(xiàn)在是謝鈺給凜哥口,那之前不會是凜哥給謝鈺……操,不會吧?!
是吃穴了嗎?不會吧我操,這是噴臉上了?!
“哈啊…快了�!�
薛凜極低的話語敲醒了方熗。
房間中隱秘晃蕩的床架陡然加速,龐然的性器到底沒有全數(shù)進入,前半段的“操弄”抽插著得也愈發(fā)猛烈。
“唔…”
謝鈺的輕哼像是應聲,也像是簡單的呻吟。很啞,聽得人遭不住。
方熗不敢再看。匆忙閉眼的一瞬,他只看見薛凜搭在床架的右手一放,應該是擦了下謝鈺嘴角的水漬,隨即又握上了自己的一半柱身配合律動。
…
一時間方熗的耳邊只剩下吱呀不停的床聲,粗重壓抑的喘聲,衣料床單的層層摩挲聲——
“咳咳…”
謝鈺的咳嗽混著凜哥高潮的呼吸乍然響起。最關鍵的一刻,方熗承認自己還是“賊心不死”,悄咪咪地睜了一絲縫。
沒射嘴里,算是半顏射。
薛凜抽出性器擼動著,任由精液一縷縷地濺在手上,也落在謝鈺的臉側(cè)和發(fā)梢。
只是下一秒,他清晰聽見薛凜似乎吃痛地嘶了聲。
…
精液還在簌簌而落。謝鈺的小臂依舊若有若無地圈著薛凜腰身,身形微微向前,看著竟是一口咬了上去!
應該是個離陰囊很近的位置,威脅地薛凜忍不住蹙眉,但終究沒將人撥開。倒是薛凜左手一松床架,插入謝鈺的發(fā)間又用力一摁……
方熗真的不敢看了。
這種姿勢和擁抱差不多,只是其中的占有意味中又透了絲詭異的攻擊性。
不像情人,也不像敵人——方熗匱乏的詞匯量找不到那個合適的形容詞,總之就是什么都不像,但放在薛凜和謝鈺身上又格外地合理。
曖昧卻透著兇性,情熱但多了暴戾。
很難講。不過興許是Alpha的探知威脅的本能使然,方熗總覺得這副場面遠比偷窺兩人交媾還要危險。
他只得緊閉上眼睛,模仿著熟睡時的呼吸悄然又翻了個身,面向墻壁。
寂靜的監(jiān)獄沒有多余的說話聲,只剩那兩人的呼吸在夜色中悄然起伏。
…
(醫(yī)生捏乳調(diào)情‘羞辱’發(fā)瘋預警)你要永遠愛我
這兩日薛凜總覺自己像一個膨脹的氣球。兩天一夜的“失眠”,讓精神隨時處于瀕臨繃斷的邊緣——
直到昨夜,在一股股精液沾染謝鈺發(fā)梢和臉側(cè)時,殘留體內(nèi)的藥效終于得到最后的釋放。
他又能睡著了。
…
刺耳的晨鈴穿透耳膜,身上的被子悄然滑落。
常年警戒的身體盡管疲累,薛凜還是在瞬間睜開了雙眼,像頭應激的狼。直至確認目光所及是那雙同樣戒備的墨眸,初醒遲來的朦朧才漫上薛凜的眼睛。
他也不清楚昨晚是幾點入睡的,薛凜只記得事后簡單擦洗了兩人身上的濁液,換了床單后又將謝鈺這病人重新挪了回來,喂了藥,然后……
原來他們睡的一張床嗎?吃肉﹑群二三ˇ靈%六
九二三九六
也難為監(jiān)獄這么小個床鋪,要容納兩個Alpha一側(cè)一仰擠一起。而且看謝鈺的眼神,他似乎也才發(fā)覺。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的身體逐漸適應同等級信息素之間的排斥了?就連骨子里的領地意識都悄然為對方“放行”。
“起來。”
謝鈺喑啞的聲音低低響起,拂過薛凜耳際。
薛凜沒應聲,只在這人硬撐起身時抬了手,掌心一碰謝鈺的額頭——
不再像昨天那樣滾燙,但還是溫熱的,低燒。
謝鈺蹙眉的剎那薛凜便收了手,將被子往謝鈺身上一推,鼻音未退道,
“躺著。自己的身體,心里沒數(shù)嗎?”
話剛落,不想謝鈺執(zhí)意撐起身,任由被子滑落只堪堪蓋在胯上。
似是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不掛,謝鈺煩躁地罵了聲,也不搭理薛凜的質(zhì)問徑自道,
“給我找套獄服�!�
“找個屁。”
晨鈴的刺耳聲不停。薛凜也不知道謝鈺這個倔狗又在犟什么,索性小臂一抬避開他鎖骨的傷口,掐著直接就給人摁回了床上,
“叫你躺著,聽不懂人話?”
“操…到底是誰聽不懂人話,叫你起來沒聽見嗎?!”
一大早的,睜眼還不到一分鐘,這“火藥味兒”連數(shù)米開外的方熗都給嗆醒了。
就在床上兩人僵持的時候,只聽另邊顯然還沒睡醒的聲兒隔著晨鈴怨怨傳來,
“我操,咋了凜哥?你這信息素怎么突然比鈴兒還炸,還有百合……”
方熗話一頓,連帶揉眼睛的動作猛然一滯——
媽的,他現(xiàn)在才看清對面下鋪是怎么個姿勢!
那兩人正卡著脖子四目相對,這架勢到底是要干架還是打晨炮啊?等等,自己剛剛沒說錯話吧?!
…
薛凜手上動作一收的瞬間,謝鈺也順著聲兒瞥了眼床上還沒睡醒的方熗。
昨日過得恍惚,但謝鈺記得方熗喂自己吃過藥。見他難受,謝鈺收了些信息素,望向薛凜時語氣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淡,
“給我找套獄服,我要起床�!�
薛凜別開目光深吸一口氣,將不經(jīng)意泄露的信息素稍稍收斂,同時朝方熗揚了下頭示意他沒事。再看向謝鈺時壓低聲道,
“你還在發(fā)燒。再躺一天,至少等燒退……”
“來不及了�!�
謝鈺徑直打斷了薛凜的話,蹙眉間手上竭力一撐,趁唇瓣貼近薛凜耳側(cè),將音量壓到最低道,
“你知道的薛凜,下次我不可能再活著出來�!�
感覺到眼前人氣息猛然一重,謝鈺干脆將話說得更明白些,
“趁現(xiàn)在這副爛樣,我要想個辦法去醫(yī)務室。你也看到了,每一次那個醫(yī)生都在場�!�
“你想怎么樣,也和他‘做交易’?”
面對薛凜的一點既透,謝鈺對上那雙戾氣乍現(xiàn)的琥珀,嘴角不禁勾了個嘲弄的弧度,
“算不上吧�?傊磶臀覀円话�,要么,我今天就殺了他�!�
獄服隨著步伐在傷口上摩擦不斷,酸軟的腿根一步步拉扯著后穴,甚至讓謝鈺不確定是不是又有什么液體流了出來……
可他沒有選擇。謝鈺沒時間躺在床上等待這副軀體愈合了。
將近八點,早晨的“操練”就此結(jié)束,該回牢房準備上工或自由活動了。
隨著獄警一聲“列隊”的口令響起,薛凜毫不避諱地伸手扶了下謝鈺小臂——
一早上,從食堂到操場,他們倆之間的距離就沒超過三米,幾乎是寸步不離。
同時間,從遠處走來的獄警突然提高音量喊了句,
“薛凜出列!有人探監(jiān)!”
…
好消息,大概率是柳丁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
不經(jīng)意得和謝鈺交換了個眼神,薛凜眉頭微不可見地一蹙,壓低聲道,
“你去跟著方熗或柳丁,別一個人�!�
話點到為止,薛凜不方便再往深里說。
就憑謝鈺手腕和脖頸上露出的一片斑駁傷口,一早上幾乎整個監(jiān)獄的目光都大咧咧地掃著他�;虼蛄坎聹y,或鄙夷視奸,像一群被血腥味吸引來的盤旋禿鷲。
何況在監(jiān)獄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一個虛弱得連走路都吃力的S級Alpha,一旦落單會發(fā)生什么,簡直不言自明。
“薛凜!”
獄警的催促聲再次響起。謝鈺沒應薛凜的話,只一甩他的手移開目光,分開時輕聲道了句,
“如果你回來的時候我不在牢房,就去醫(yī)務室撈我�!�
薛凜走了,徒留一個背影在透過云層的光束中愈來愈小。
方熗收回目光,用胳膊懟了下旁邊的兄弟,示意人跟上后便朝謝鈺的方向走去——
其實方熗到現(xiàn)在都不理解,謝鈺都傷成這樣了為什么還執(zhí)意要起來。就算獄警逼得緊,大不了就裝死嘛,怎么都會好過現(xiàn)在。
媽的就這幅樣子,監(jiān)獄里絕對一半的人都想“玩”死他。
方熗暗暗腹誹著,突然腳步一頓。不過數(shù)米的距離,他看見謝鈺背手給自己悄然比了個“別過來”。而另一邊柳丁已然來到謝鈺面前,湊其耳邊應是說了些什么,方熗聽不清。
“怎么回事,被他弄成這樣。話說你們這是公開了?”
柳丁見謝鈺淡淡瞥了自己一眼沒吭聲,挨在人耳邊又道,
“提醒你一句,胡子估計把雞巴斷了的事兒賴你頭上了�!�
說著,柳丁用目光示意了下不遠處一臉兇狠惡煞,連鬢胡須的男人。再開口時是謝鈺的示好,也是敲打,
“今天第三天了,我們現(xiàn)在也算是‘交易伙伴’。在薛凜回來之前,你先跟著我?”
“別繞彎。第三天不是還沒結(jié)束嗎,急什么�!�
謝鈺往旁拉開了些距離,余光順著柳丁的指向掃了眼胡子,嘴角微勾,啞著嗓話卻是對柳丁說的,
“東西會給你。另外一會兒離我遠點,越遠越好�!�
當柳丁一挑眉走向隊尾的時候,方熗愈發(fā)看不明白了。
“都愣著干什么,最后五秒,列隊!”
面對懶散慣的囚犯,獄警那邊也沒什么好臉色。
方熗一回神抬步又要往前走,想著站謝鈺身后就行。可不料一旁的胡子帶著人也走了過來,同時間謝鈺還偏頭給了自己一個眼神——
操了,謝鈺這是讓自己別過去?他媽的到底想干嘛,別回頭凜哥那邊自己交代不了啊。
方熗思考的一瞬,眼看胡子已經(jīng)帶人站在了謝鈺身后,而為首的獄警一揮手就準備帶隊。
沒辦法,方熗只能帶著幾個兄弟往隊里一插,跟在胡子一眾人斜后方,靜觀其變。
蕎麥味的信息素極具壓迫地從身后席來。謝鈺鼻翼微動,記得上次聞得這個味兒還是在“恥辱墻”。論起來,同胡子的梁子就是那時徹底結(jié)下的。
“賤種,終于名正言順地爬上薛凜的床了?”
“謝鈺,以前還真是我太看得起你了。要是早知道你他媽就是個賣屁眼的,老子打一開始就不該給你遞刀。”
“胡子哥,他這何止是賣屁眼啊。被他媽干成這樣,我看直接做狗奴了還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