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說罷,他起身,走到酒吧大廳后面靠近周聞辦公室的過道,那兒有扇窗戶,能吹冷風(fēng)。
廳里坐著的人于是都知道適才明汐倒他身上,壞他興致了。
這兩天他剛跟之前的女朋友分手,明汐還以為自己有戲呢,今晚跟自己的好朋友串通好,當(dāng)眾這么設(shè)計(jì),只要他接招,伸手扶明汐,明汐就能做他的新一任女朋友。
可惜,遲宴澤根本沒有伸手扶明汐,他只不屑的瞄了瞄她的臉,然后就輕輕抖腿,讓她從他身上下滑。
當(dāng)時那么多人看著,他薄情得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她。
“去呀。周檸瑯,給我去。”甘芊見狀后,抓住機(jī)會攛掇周檸瑯,“他現(xiàn)在獨(dú)處,你快去啊。”
“我去干嘛。倒他身上?”周檸瑯才不想做第二個明汐。
“不然直接按住親也行啊。”甘芊受不了周檸瑯的優(yōu)柔寡斷,來都來了,還他媽裝什么純。
她這學(xué)期上完,她媽嚴(yán)卉不在這里代課,她下學(xué)期就要回?fù)P城上學(xué)了,現(xiàn)在不親遲宴澤還等著什么時候親。
甘芊拉周檸瑯,徑直朝遲宴澤站的窗戶走,周檸瑯長得瘦,力氣沒甘芊大,真的被她拉過去了。
“浪子回頭,永遠(yuǎn)的神�!备受泛巴昕谔�,使勁把周檸瑯推到遲宴澤懷里,從樓梯口上去,正好他就懶痞站在那兒。
周檸瑯真的沒想到甘芊能這么撒潑,真的把她推給遲宴澤了。
周檸瑯今晚的意思是來看看遲宴澤每天在這個酒吧里都在干什么,就行了。
還有,如果可以,情況允許的話,她真的很想告訴他,要高考了,早點(diǎn)回京南的學(xué)校去上課,要玩賽車,高考完可以玩。
這個情況允許之后,周檸瑯才會鼓起勇氣問:你還記得在歐陽老師家里跟你一起上過提琴培訓(xùn)班的我嗎。
她想的是正事,可是來這個酒吧的人心里都不會想正事。
遲宴澤被一個帶著香氣的不明生物迎面一撞,嘴角銜的煙燃盡的長煙灰,差點(diǎn)沒落到她雪白的后頸。
“干嘛呢?”他及時把煙一摘,不解的問。
周檸瑯被甘芊掀得太厲害了,根本來不及站穩(wěn),又害羞的不想拽他襯衫下擺,眼看就要從他面前跌下去。
遲宴澤伸手,扣住女生的細(xì)腰,在沒扶起她,看見她的臉之前,薄唇貼她耳廓,曖昧又撩撥的問:“玩什么呢,主動投懷送抱?”
周檸瑯站起來,臉紅得像田里熟透的番茄。
酒吧的歌正好唱到《七里香》。
她一抬頭,他正眼神壞壞的瞧她,眸光又撩又迷。
瞧出來她身上沒穿胸罩,還穿的是保守款的少女背心,即使臉上化妝了,裙子領(lǐng)子開得低,長腿裹著的絲襪,他也看出了她是什么樣的女生。
“乖乖女別主動招惹混混,沒好結(jié)果。”遲宴澤扶正尚還顯得無比稚拙的女生,神情拽得不行的告訴她。
十八歲逃課整學(xué)期不上課的遲宴澤如此定義自己,混混。
他覺得他就是這樣,混混而已。只不過家里有錢有背景,要是沒有這些條件,他跟周聞這樣的混混其實(shí)也沒差。
可是,周檸瑯卻勇敢的望著他盛滿頹喪的眼睛,口齒清楚的說了一句:“你不是混混�!�
“不是混混,那是什么?”遲宴澤好奇一問,他想要個答案。他在這兒混跡的這些子,他們都叫他澤爺,其實(shí)都把他當(dāng)混混了。
女生臉生,眼神膽怯,呼吸慌亂。
他知道她是今天第一次來這個酒吧,偷偷喜歡他的女生很多,他猜她是其中一個。
在他眼里,喜歡他的女生在他眼中,都沒什么區(qū)別,真的太多了,打扮起來,都花枝招展的。
他不會費(fèi)心思去研究她們具體花枝招展在哪里。
面對他散漫的疑問,“什么都不是,就是遲宴澤�!敝軝幀樆艁y又認(rèn)真的回答。
“呵�!边t宴澤短呵了一聲,黑眸朝她臉蛋瞧去,她化了很濃的妝,他看不清她的五官,光看臉,他沒有感覺,身材也不行,好像才剛剛發(fā)育。
低領(lǐng)裙子跟絲襪,還有短靴好像都是借別人的,穿在她身上,怪別扭。
遲宴澤勾手,拾起女生下巴,瞧了瞧她的臉,使壞的說:“你太嫩了,我舍不得弄你,長大了再來。回家好好寫卷子。”
周檸瑯很快不發(fā)一語的跑了。
樓道里站著甘芊,一直在定睛關(guān)注她跟遲宴澤的互動,扼腕哀嘆她太沒種了。
遲宴澤也太他媽拉了。這么乖的小東西鼓起勇氣跌到他懷里,他卻叫她好好回家寫卷子。
要是換了甘芊跟邢樾,在這種情況下早就開始相互噬吻著脫彼此衣服了。
不過周檸瑯現(xiàn)在才十六歲,遲宴澤要是碰了,算不算犯法?
他是不是看出來周檸瑯年紀(jì)小了。
他也太精了吧,周檸瑯到他面前沒兩分鐘,他就辯出她是什么樣的女生了。
“周檸瑯,你搞什么呢,這么好的機(jī)會�!备受犯軝幀樧叱鼍瓢�,甘芊氣死了。
好不容易說服她跟她那嚴(yán)厲的中學(xué)教師媽撒謊,有自由時間出來一個晚上。
“那你半夜你還去看他賽車嗎?”兩人走到酒吧門口,站在霓虹跳閃的招牌下,甘芊問。
“不去了。我要回去了�!敝軝幀槺淮驌袅�。
浪子回頭,永遠(yuǎn)的神,她玩不了,花花浪子剛才叫她回去好好寫卷子。意思就是對她無感。
她對著酒吧的玻璃窗照了照,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妝早就暈了,煙圈下兩團(tuán)黑的,像熊貓。遲宴澤怎么可能瞧上她這樣的。
她們先回去甘芊的家,郁振芳不在,去上班了。
周檸瑯把自己的衣服換回來,脫裙子的時候,甘芊看到她貼身穿的純棉背心,扶額嘆:“唉,周檸瑯,你穿這種背心,遲宴澤怎么可能對你有感覺啊�!�
“這種背心怎么了?”周檸瑯不明白。
“就是好學(xué)生穿的啊,保守款,不顯胸,你知道你今晚為什么失敗嗎?因?yàn)槟銢]穿bra,貼他胸上的時候,他感受出來了,猜到了你是什么樣的女生,所以才叫你回家好好寫卷子�!�
“是嗎?”周檸瑯換回自己的高領(lǐng)毛衣,嚴(yán)卉給她織的,再把校服外套套上,嘩一聲拉上拉鏈,失落至極的說:“我下次再也不去了,自取其辱,我也不會再喜歡遲宴澤了,我是瞎了狗眼,才會喜歡這樣一個花花浪子�!�
紅燈的世界全是紅燈,全都是立行禁止,更不要說是喜歡一個跟她完全沒有交集的豪門浪子。
甘芊嘆氣,“反正你這學(xué)期上完,就回?fù)P城了,也沒多少時間了。”
“我會忘了他的。”發(fā)現(xiàn)自己玩不了浪子回頭,永遠(yuǎn)的神,周檸瑯悻悻的挽尊。
彼時告白受挫的少女永遠(yuǎn)想不到,她其實(shí)永遠(yuǎn)都忘不了他,因?yàn)樗裁炊疾皇�,就是遲宴澤。
年少無知的她主動為他去那個燈光昏暗,氣氛曖昧的酒吧那個晚上,屋外一直在凍雨。
像極了雨下整夜,我對你的愛,溢出就像雨水的情歌氛圍。
后來,她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酒吧的人找不到歌放了,破音響把周杰倫的《七里香》連著播了五遍。
歌詞:【我此刻卻只想親吻你倔強(qiáng)的嘴�!吭谶t宴澤耳朵邊上過了十遍。
整晚上他都在找酒吧里少女的影子,好奇她到底是怎么樣的生物,化那么丑的妝,穿那么浮夸的裙子,還能讓他過目不忘。
可是她卻落荒而逃了。
后來,遲宴澤終于想起他跟十六歲的周檸瑯有這一出以后,他想起了當(dāng)時,他掐住她軟糯的腰,瞧著她小鹿般純澈的眼,心里想的全是,低下頭去,親吻她倔強(qiáng)的嘴。
作者有話說:
歌詞,《七里香》Jay,周杰倫。
回憶中的回憶沒有了吼~想再看都無啦~就到這兒~只想親吻你倔強(qiáng)的嘴。
我們刑酷蓋跟甘妖精是一對吼,壞孩子X壞孩子,絕了~
第66章
小兔子
Cello
Suite
No.
1,
“爺只有我們檸檸一個�!�
遲宴澤醒來的時候,
周檸瑯趴在床頭一盞昏黃的臺燈下,為他守床,他發(fā)燒了,明天一大早還要去參加比賽,
她擔(dān)心得不行。
小臉繃得緊緊的,
眼角還掛著潮的眼淚,
守著他退燒的時候,她睡著了,
不過睡得很輕。
察覺到遲宴澤醒來,
周檸瑯從往昔回憶里抽走思緒,吸了吸鼻子,
伸手摸他額頭,查看他還在不在發(fā)燒。
“渴不渴?要喝水嗎?”很快她又為他端白開水來,
醫(yī)生讓他醒來后多喝水。
遲宴澤接過玻璃水杯,
把那杯水喝了。
“傷口還疼不疼?”周檸瑯喉嚨發(fā)沙的問。她剛剛夢見他了,
十八歲時的遲宴澤,
還有十八歲時候的甘芊。
因?yàn)橛鲆娺^十八歲時候的這兩人,后來的周檸瑯總無法跟同齡人好好溝通跟交往,不管是跟他們做朋友,還是對他們動心,周檸瑯都無法辦到。
可能是因?yàn)樗缇陀鲞^十八歲時的遲宴澤,
還有十八歲時的甘芊,
不管是他還是她,都是這世間最迷人的人。
后來周檸瑯再遇見的人,
再也沒有人能像他們。
周檸瑯的心自然也不會被深刻的觸及,
為他們就這么封閉下去了。
周檸瑯按捺住今晚遇見邢樾,
心里翻滾起的那些復(fù)雜情緒,
拉遲宴澤右手上的傷口看。
“給我看看。還疼嗎?就是傷口發(fā)炎了,你才會發(fā)燒。”
“不疼了,別擔(dān)心,男生都皮糙肉厚,小傷,不礙事,我可能是來的路上穿少了,西城氣溫比京北低多了�!边t宴澤不當(dāng)回事的回答。
適才他發(fā)了一場燒,隱約有印象,周聞帶著隊(duì)醫(yī),來了他們的房間,好像把周檸瑯給罵了幾句。
“適才周聞都罵你什么了?”遲宴澤問。
“你發(fā)燒了,我想去買藥,然后門衛(wèi)不讓出去,周聞看到了,說我應(yīng)該先去找他商量,叫隊(duì)醫(yī)。要我下次不要擅自行事�!敝軝幀樅唵巫鞔�。
“就這么簡單?”遲宴澤覺得不可能。不然她不會眼睛紅成這樣。
“嗯�!敝軝幀橖c(diǎn)頭,不想告訴她,她剛下樓遇見邢樾了,當(dāng)初遲宴澤去法庭上給他定罪,讓邢樾去蹲了幾個月的監(jiān)獄。
為的是幫周檸瑯的好朋友甘芊。
他們一起上過高中,邢樾知道周檸瑯這個人,也知道周檸瑯從年少時就暗戀遲宴澤。
刑樾跟甘芊糾纏一場,沒能在一起,現(xiàn)在為什么遲宴澤跟周檸瑯能在一起,太不應(yīng)該了。
邢樾知道他們在一起了,一定會報復(fù)他們的,周檸瑯很輕易的就猜到了邢樾心里打的壞主意。
“擔(dān)心什么呢?你男人沒發(fā)燒了,不會輸比賽的�!币娕榫w低落,遲宴澤將她拉過來,湊近了,安慰了她幾句。他以為她是擔(dān)心這個。
“你來陪我洗個澡。剛才出一身汗。”他啞著嗓子說。
“不行。你自己去洗。我給你拿換的衣服。你病還沒好�!敝軝幀槻幌敫嬗H熱,他明明才剛發(fā)完燒。
周檸瑯從床沿邊起身,去給他拿換洗衣服。
“周檸瑯,陪我洗澡。”遲宴澤又說了一次,他這洗澡的意思不是洗澡,是要跟她辦事。
他剛剛發(fā)完燒,明天還要開賽車,周檸瑯覺得不是合適的時候,拒絕道:“你自己洗,洗完早點(diǎn)睡,明天好好發(fā)揮�!�
遲宴澤適才著上身睡的,起身下床,下身套著一條薄款運(yùn)動褲,白色的。
邁步走向躬身在衣柜前幫他選衣服的周檸瑯身后,搭手圈住她細(xì)腰,唇貼她小巧的耳廓,痞氣的道:“老子沒病。唯一的病就是你。好久沒跑了,心里沒火,怕輸,你來幫我燃一下。”
“不要�!敝軝幀樳要拒絕,他已經(jīng)像拽小動物一樣將她撈起,抱到酒店房間里的浴室里。
淋浴房里,花灑一開,他按住她吻,吻得恣意,吻得熱烈,吻得蠻橫。
他猜出她大概又在想跟他分開的事了,可是他不讓她想。
就用現(xiàn)在這個唯一能弄到她為他服軟的法子。
將女生連衣裙的后背拉鏈一拉,遲宴澤輕咬她繃緊的后頸軟肉,一下下的挑逗,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也開始到處撩撥,弄得周檸瑯嘴唇邊不斷的滾落嬌媚的低吟。
“檸檸,別亂想好不好,玩賽車的男的,說話都這樣。從來都沒有其他人,爺只有你……只有我們檸檸一個�!�
他哄著她,唇使壞的掠過每一處,不安分的手指在花灑的水花下?lián)軇印?br />
周檸瑯?biāo)季w里明明還在傷春悲秋的擔(dān)心這個,擔(dān)心那個,結(jié)果被他弄得只能為他專心。
所有神經(jīng)感覺末梢能感到的,只有現(xiàn)在的,跟她在一起了的,不容她抵抗的遲宴澤。
“要是了比賽,你給我什么獎勵?”他咬著她身上最軟的東西,壞得不行的問。
嗓音帶著磁,裹著熱,弄得周檸瑯暈頭轉(zhuǎn)向,燥熱非常。
頭頂?shù)幕⒗餆崴畤W嘩落下,周檸瑯渾身都了。
“嗯?給什么獎勵?”他嗓音含混的,又問了一次。
“關(guān)我什么事……”周檸瑯扭捏著身子,躲著他的燙唇,“又不是我叫你來參加比賽的。”
周檸瑯本來還不想來呢。大老遠(yuǎn)的從京北來西城,跨越一千多公里。
他們這些玩賽車的,說話跟做事都極度的葷腥不忌,老說騷話,總說遲宴澤跟哪些女的好過,周檸瑯聽了一路都不高興。
今晚還遇上讓她想起諸多傷心前程往事的邢樾。
“你男人比賽,你不覺得有榮耀?”遲宴澤輕笑,跟別扭的人討論歸屬權(quán)。
因?yàn)樗撬娜耍绻吮荣�,那么她就�?yīng)該是與有榮焉。
“不覺得�!敝軝幀樉髲�(qiáng)的說,倔不過三秒,就為男生泄露出軟聲叫喊。
“嗚……嗯啊……你別……”
“咬破了。”遲宴澤直起身來,掐過她的細(xì)腰,將她兩條細(xì)腿纏到他身上,噬吻上她那張倔強(qiáng)的嘴。
粗舌一味的搜刮,邪氣的弄盡她口腔嫩壁里所有敏感帶,弄得她面紅耳赤,快要溺斃在她懷里,他才放過她。
“檸檸,現(xiàn)在覺得了嗎?”遲宴澤啞聲問被他弄得像只小兔子一樣可愛瑟縮的人。
周檸瑯攥拳,砸他胸,遲宴澤只覺得她那些動作是在跟她。
于是他又慢條斯理的,對周檸瑯說了很壞的話,做了很過分的動作,把她軟得不行的身子按在滑膩膩的玻璃上,把玩到最后。
淋浴房里霧氣氤氳,男生的喘息越來越灼烈,周檸瑯被他弄瘋了,熱淚盈眶。
“檸檸,什么時候喜歡我的?”他在她最不設(shè)防的時候問她。
周檸瑯咬唇不說,她想他早就忘記了那個下凍雨的雨夜,他們一起聽過煽情的情歌。
他說他是混混,叫她這樣的乖乖女別招惹他。
可是上了大學(xué),她明明想方設(shè)法的避著他走,他偏要一次次的把她揪過來,如此狂情的擁抱跟占有她。
“檸檸,到底什么時候喜歡我的?”遲宴澤追問。
他不傻,他悟出來了,周檸瑯這樣倔強(qiáng)的女孩子,絕對不是因?yàn)樯狭舜髮W(xué),見到他當(dāng)飛行員帥,是闊公子有錢,整天被諸多愛慕虛榮的女生追逐,就對他鬼迷心竅,這么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他能百分百的確定,跟他在一起絕對是周檸瑯干過的最離經(jīng)叛道的事。
周檸瑯每天都在拉扯自己,為遲宴澤一再的破壞她的底線。
就像遲宴澤一再的放棄驕矜脾性,一味的縱容周檸瑯。
“檸檸,其實(shí)以前我很壞過,你知道嗎?可是我改過來了,然后遇到了你……”
遲宴澤吮含著女生軟軟的唇瓣,濃情的說。
這么抱住她,貪享她的美好時,他很慶幸他把自己拉回來了,曾經(jīng)他破罐子破摔,在小縣城里拉幫結(jié)派,交往的人全是流氓,他每天想的就是,算了,就這么當(dāng)一個玩賽車的混混好了。
此刻,他慶幸他沒當(dāng),要是當(dāng)了,他就配不上他的公主了。
他觸唇,摩挲她張開了兀自喘息的唇瓣,問她:“嗯?告訴我,到底喜歡我多久了。你知道我過去多壞過嗎?”
每一次,她也只有在這種時候?qū)λ罟粤�,他誘引著,想她開口說出來。
第67章
很囂張(二更)
上趕著往爺身上貼。
“遲宴澤……”可是周檸瑯沒說,
喘息得愈來愈劇烈,整個人快要被遲宴澤弄瘋了。
“檸檸,不準(zhǔn)想離開我的事。我們不會分開,會一直在一起。”
他掐住她的腰的手微微使出力道,
在她雪白的皮膚上印下煽情的指痕。
說給他自己聽,
也是說給她聽。
就這樣一直相連,
永不分開。
身子癱軟,呼吸急促的周檸瑯只能被危險的男生控。
她淚眼汪汪的見到他高聳的眉骨聳動,
一下又一下,
睨她的眼神灼欲又迷人。
俊臉上沾滿的水珠跟汗珠落到她身上,是一場不歇的雨。
她總覺得他燒還沒退,
不然不會周身都這么燙,這么。
一身的薄肌都帶著能讓她被焚毀的溫度。
*
翌,
遲宴澤換上賽車服,
把周檸瑯帶到UNRULY車隊(duì)的女經(jīng)理蘇婕那兒,
讓蘇婕在他比賽期間幫他照顧好周檸瑯。
意思是不讓周檸瑯跟他去場地,
可是周檸瑯說她要去。
遲宴澤說:“拉力賽都是去的特別條件艱苦的地方,你去了會被苦哭的�!�
“我不會哭的�!敝軝幀樌�,跟他撒嬌,想跟他一起去,她知道賽車是他一個未完成的夢想。一開始他只想當(dāng)個職業(yè)賽車手。
昨晚他問她,
了比賽,
她會高興嗎。她說不會,其實(shí)她會。
今天早上看見他穿藍(lán)白賽車手服,
晨光熹微里,
筆挺遒勁的身姿將連體衣?lián)蔚渺偬?br />
周檸瑯心里為他不住的發(fā)熱發(fā)燙。
從來不相信自己的心會為一個人燥熱至此,
直到十九歲的周檸瑯再遇上二十歲的遲宴澤。
“周聞?wù)f不讓你去,說你特別嬌氣。你就跟蘇婕在場地等著,等我們捧杯回來,你直接參加慶功會就行了�!�
遲宴澤拉住女生的手,輕輕哄她。
李京沛的事弄得她意志很消沉,他把她帶來西城,是想她好好散心。
他的確被周聞叫過來參加拉力賽,但他只想周檸瑯看到他捧杯,不想周檸瑯跟他一起去沙地跟山道里受苦。
拉力賽為期六天,他們車隊(duì)要披星戴月的跑很多地方,遲宴澤的安排是讓蘇婕帶著周檸瑯在西城好好逛逛。
西城是個古城,有很多名勝古跡跟天然風(fēng)景,來的路上,他問周檸瑯來過沒有,她說沒有。
遲宴澤正好趁機(jī)安排人,帶她好好暢游一下,他給他的生活助理慕盛專門打電話了,叫慕盛特地過來西城一趟,照顧他的女朋友。
以往,他從沒叫慕盛幫他做過這種事。
沒有一個女生能被他承認(rèn),是他真正的女朋友。
遲宴澤以為周檸瑯會很滿意這樣的安排,因?yàn)樗嚼锞褪窍矚g深居簡出。
不曾想到,這一次周檸瑯居然想跟車隊(duì)一起上路,陪他比賽。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
“周檸瑯,聽話�!�
“不,我就要去。”周檸瑯倔強(qiáng)的望著換了賽車服的男生,告訴他,“我要去看我男人破風(fēng)奔騰�!�
“沿著黃河走,要走好多顛簸的路。”遲宴澤摸女生的臉蛋,告訴她,“你去的話不能坐在我的副駕,只能坐在補(bǔ)給車上,跟在我后面,晚上只能睡在補(bǔ)給車上�!�
“我可以。”周檸瑯點(diǎn)頭。
“為什么這么想去?”遲宴澤問。
“想看看過去的遲宴澤。特別壞,特別不羈,特別張狂的遲宴澤�!敝軝幀樆卮�。
其實(shí)以前她去看過他賽車,在理縣的擒云山上,他坐在被他稱作小白的塞納里,一騎絕塵,不論電閃雷鳴,還是月明星稀,肆意少年都會是帥氣領(lǐng)頭的那個。
遲宴澤不知道,在那個冬天,濃霧縈繞,遮蔽了一切,以速度引領(lǐng)的人生里,少女凝望著他,一個矚目,就是她漫長的一生。
“真要去?”遲宴澤好像拗不過她了。
“嗯�!敝軝幀橖c(diǎn)頭。
“那你去問問周聞,要是他答應(yīng)了,我會讓你去,他是隊(duì)長�!�
“好,我去問�!敝軝幀樮S躍欲試,正要邁步去找。
“周檸瑯,等等�!边t宴澤呼停她,用手心摸她額頭,“你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燒了?來西城也水土不服了?”
檢查完畢,發(fā)現(xiàn)她體溫正常,眼神有力,遲宴澤問:“怎么了?這么主動。忽然上趕著往爺身邊貼。”
“被你帥的,遲宴澤,你穿賽車服,太帥了�!敝軝幀樒铺旎牡臎_遲宴澤拋了個媚眼。
語畢,周檸瑯想走開去找周聞。
“上趕著找老子親你是吧?”遲宴澤把女生拽回來,旁若無人的壓下巴,吻上她的嬌唇。
她個子不矮,但是他太高了,于是他拉她,讓她踩著他的腳背,踮起腳尖,夠著脖子跟他接吻,最后還嫌棄跟她吻得吃力,干脆直接用單手將她抱起來。
不遠(yuǎn)處,RALLY車隊(duì)的人準(zhǔn)備要出發(fā)了,他們的賽車服是紅白色的,一群人以邢樾為中心走過來,帶著行李袋。
這次跟UNRULY可有一場仗要打,因?yàn)樗麄冃潞灹酥苈勥@個王牌選手,這都還不止,周聞憑借他的私人關(guān)系,把許久不出來玩的遲宴澤叫來做了一個友誼替補(bǔ)。
大家都聽說遲宴澤去做空軍飛行員了,不知道如今他的車還開得跟當(dāng)初那么神嗎。
大家正聊著UNRULY的選手,就驚見遲宴澤穿著UNRULY的藍(lán)白色賽車服,在那兒旁若無人的抱著一個姑娘吻。
姑娘一張小臉挺純,穿的是白裙,留長順烏發(fā),身上沒有刺青,膚白貌美,看起來特別乖,像糯米團(tuán)子,又像夏青荷。
“喲,那誰啊?怎么跟遲公子大白天的就親上嘴了�!�
“好像是遲宴澤在大學(xué)里交的女朋友。”
“哪個大學(xué)?北清大?我,中國最名牌大學(xué),能考上的都是學(xué)霸啊�!�
“我聽說好像還是個學(xué)醫(yī)的�!�
“牛,遲宴澤真的挺會,以前在理縣玩賽車的時候啥樣,就他媽一個大痞子,還以為后來要跟邢樾一樣呢。沒想到現(xiàn)在去上北清大了,當(dāng)飛行員,還弄了這么個乖乖女女朋友陪他,我們能說啥,除了羨慕,還是只能羨慕。”
“嗐,樾哥,你還記得你蹲局子,是誰弄的不?”
眾人七嘴八舌中,站在隊(duì)伍里,一直沉默不語的邢樾神情極淡,摘掉嘴角銜著的煙,輕輕在風(fēng)里敲動食指,讓煙灰隨風(fēng)而去。
他瞧遲宴澤現(xiàn)在過得真的挺好的。
這個周檸瑯也過得挺好的。
但是刑樾跟甘芊卻過得一點(diǎn)都不好。
“對了,你們知道UNRULY什么意思嗎?”邢樾忽然牽唇問。
“不守規(guī)矩的,難駕馭的�!�
眾人爭相回答,“他們車隊(duì)就是連隊(duì)名都他媽很囂張。”
“離經(jīng)叛道�!�
“不羈�!�
“浪子�!毙祥型鲁龆郑斑@詞的意思就是浪子�!�
“他們隊(duì)的人都是浪子,比如周聞,再比如遲宴澤。”
“樾哥跑他們這些浪子唄,之前受了那么大的屈辱,讓你兩年不能參加比賽,一個賽車手能夠有多少兩年黃金期�!�
“是啊�!�
“上車,去場地�!毙祥懈嬖V隊(duì)友,說罷,移動他高大的身材,走向準(zhǔn)備出發(fā)的保姆車。
幾個隊(duì)友在他走了之后,壓低聲音,議論說:“邢樾絕對不會放過遲宴澤,遲宴澤當(dāng)初作證他酒駕,還傷害一個女高中生,后來那個女高中生被傳自殺了,邢樾差點(diǎn)被取消了賽車手資格,這些陳年舊怨,恐怕他們一輩子都無法和解。”
作者有話說:
下更半夜12點(diǎn)哈,沒睡來看唷~
第68章
被她撒嬌
這六天記得好好想我
周檸瑯去找了周聞,
說要跟車隊(duì)去黃河沿線參加拉力,周聞聽完之后不讓她去。
“為什么?”
“因?yàn)槟愠圆涣诉@種苦�!�
“我要去,我坐補(bǔ)給車。我可以吃苦�!敝軝幀槗�(dān)心遲宴澤路上會因?yàn)槭謧磸?fù)發(fā)燒,迫切的想要跟他一起上路。
“你不能去�!敝苈動种貜�(fù)了一次。
“遲宴澤會比賽,
要是路上他身體再有啥狀況,
有隊(duì)醫(yī)跟車。你不用擔(dān)心,
你就在西城玩幾天,等著你男人捧杯回來就行了。”他猜到她想去的緣由了。
“可是我真的想陪他。”周檸瑯鼓起勇氣說。
“周檸瑯,
你們好不了多久了,
你心里知道,所以才想去陪他,
但我建議你不去,就在西城乖乖的做幾天聽話的遲宴澤的女朋友�!敝苈劜鸫┲軝幀樀男臋C(jī)。
“……”周檸瑯光潔的小臉漸漸暗淡了下去。
拒絕她的周聞不心疼,
他知道遲宴澤見了會心疼�!澳銊e跟我垮臉,
沒用。”
頓了頓,
周聞問:“邢樾今天找你了沒有?”
“沒有�!敝軝幀樆卮�。
“如果他找你,
你告訴我�!�
“嗯。”
“等我們走了,你就跟蘇婕在一起,有一個叫肖寄的,他是我的朋友,你在西城呆的這幾天,
肖寄會帶你到處參觀,
他會負(fù)責(zé)照顧你。你乖乖的,等著我們完比賽回來。”
“我真的不能去?”周檸瑯還是不放棄。
“真不能。不符合規(guī)矩,
你沒有參加拉力賽的經(jīng)驗(yàn),
要是在路上生病或者缺氧什么的,
你會影響我們的進(jìn)度。”
“……哦�!敝軝幀樦罌]戲了。
她還想親身去現(xiàn)場看遲宴澤賽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