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她養(yǎng)過的狗長得半大了,她以前放在這兒的衣服全好好的掛在衣櫥里,就連她曾經(jīng)用來算方程式的廢稿紙都還在書房里。
這個房子的主人一直在等她回來。
禮拜一下午,天在下雨,蘇西棠帶了一籃點心來登門拜訪她。
蘇西棠聽陳頌說,周檸瑯那個晚上離開綠燈港,就住進了遲宴澤的首城公館。
蘇西棠后來約遲宴澤買房,殷勤有加的告訴他,蘇秘書天天都為他等在售樓部的樣品房呢。
遲宴澤總說他要上班,沒時間,改天再約。
蘇西棠怕時間久了他反悔,那晚蘇西棠使勁的把周寧瑯給他叫來,就是為找他完成一個銷售指標(biāo)。
沒約到遲宴澤,腦子轉(zhuǎn)得特別快的蘇西棠就想起他的死穴。蘇西棠覺得,把這個周醫(yī)生先搞定就行了。
蘇西棠穿一件碎花連衣裙,奶的,印著各種蔬菜圖案,膚白貌美,俏麗多姿,絕對算是第一眼的美女。
她聲稱來找遲宴澤,卻發(fā)現(xiàn)遲宴澤果然不在,周檸瑯在。
馮阿姨將蘇西棠領(lǐng)進來后,去給她泡茶了。
蘇西棠瞧著美式真皮沙發(fā)座上坐著一個清冷大美人,蘇西棠熱情的躥到她身邊去,揚聲問:“周醫(yī)生,你還記得我嗎?”
坐在沙發(fā)上,剛洗完頭發(fā),將一頭烏黑長發(fā)披散的周檸瑯穿了件無袖白棉裙,袖口跟裙邊鑲了淡淡的蕾絲花。
這是以前大學(xué)時她留在首城公館里的衣服�,F(xiàn)在的她穿起來還有股清艷卓絕的味道,少女感滿滿。
電視開著,她正在看一個醫(yī)療記錄片,講臨床心臟手術(shù)的。
蘇西棠見了,只感人家女學(xué)霸就是女學(xué)霸,閑著沒事都在不停的學(xué)習(xí)。
“你好,蘇小姐,來了,坐。”周檸瑯起身,要迎接蘇西棠,她腳踝傷還沒好,正好是右腳,刺了刺青的那只腳。
蘇西棠見狀,呼應(yīng)她不用站起來,蘇西棠就是一個賣房子的,雖然名片上寫著什么總助,其實就是一個倒霉催的銷售。
現(xiàn)在周檸瑯是公主,蘇西棠找陳頌了解了她跟遲宴澤以前在大學(xué)是怎么好上的,蘇西棠只能說周公主是有本事的,都那樣了,還能把一個豪門浪蕩公子哥弄去波斯頓為她散財。
蘇西棠很快找準(zhǔn)了讓遲宴澤買房子的捷徑,那就是讓周檸瑯去說就行了。
周檸瑯怎么可能忘記蘇西棠,那個晚上,要不是她演技在線,周檸瑯也不會去綠燈港,然后也不會礙于遲宴澤在場而遲遲不離去,最后假裝去趙枝家還扭傷腳。
“今天天氣不錯,怎么不出去走走�!碧K西棠自己跟冷美人找話題,在MIT讀研的時候,蘇西棠在學(xué)校里見過她兩次,就是為了那個八卦,有人為她狂撒兩百美金,可是她卻不知道。
那時候他們這群留學(xué)生都叫她two
million
dolrs
girl(兩百萬美金女孩)。
“我腳扭傷了,需要靜養(yǎng)�!敝軝幀樆卮稹�
“呀,怎么傷的?”蘇西棠也用過這些招數(shù),她懷疑周檸瑯是不是故意扭傷腳的。
周檸瑯不愿意再提,很有邊界感的問:“蘇小姐來是找遲宴澤的嗎?他去基地上班了,要晚上才回來。”
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蘇西棠肯定等不到他了。“沒事,找你也一樣,周醫(yī)生,這是我們樓盤的戶型圖,你今天有空看看。”
“看看?”周檸瑯不懂。
“哦,遲公子要找我買房,你要是方便的話,可以幫他拿拿主意�!碧K西棠將京北最近剛開盤的頂奢豪華裝樓盤宣傳資料遞給周檸瑯。
周檸瑯看也不看,放在茶幾上,神情很冷淡,道:“好,我會讓馮阿姨跟他說的�!�
“你不看看嗎?”蘇西棠眨巴著眼睛,故意裝可憐,請求一份幫助。
“我們還是校友呢,周醫(yī)生,你就幫我賣一套房子吧。我們家有五個孩子,我是老大,我要賺錢養(yǎng)家的�!�
周檸瑯瞧蘇西棠那大眼睛眨巴眨巴,泫然欲泣的模樣,知道她又在演了,覺得她念金融出身真是太可惜了,應(yīng)該學(xué)表演,有十足的天分。
周檸瑯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說:“我會跟他說的,買不買我決定不了�!�
“對了,你們復(fù)合了嗎?”蘇西棠湊近了,悄悄問。
“沒有�!敝軝幀樅敛贿t疑的回答。
蘇西棠問:“為什么不復(fù)合?他對你那么好�!�
周檸瑯笑笑,“蘇小姐要在這里吃飯嗎?我讓馮阿姨準(zhǔn)備晚餐�!�
蘇西棠搖頭,給了周檸瑯一個禮品袋,說這個禮品袋是他們樓盤送給潛在客戶的特別禮物,都是根據(jù)客戶眼下的需求,別出心裁做的小禮物,讓周檸瑯今天等遲宴澤回來,一定要交給遲宴澤。
一個長方形的深藍紙口袋,封著口,正中貼一個金色蝴蝶結(jié)絲帶,有點沉甸甸的,周檸瑯不知道里面裝的什么東西。
“一定要幫我交給遲公子啊,那是我代表我們售樓部送給他的最誠摯的心意�!碧K西棠臨走還不忘交代。
“嗯,好。”周檸瑯答應(yīng)了。她覺得她沒答應(yīng)蘇西棠鞭策遲宴澤買房,幫蘇西棠轉(zhuǎn)交一個小禮物還是可以的。
“行,那我先走了,周醫(yī)生,好好養(yǎng)傷,回頭我請你蹦迪。”蘇西棠趿著恨天高,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
不知為何,周檸瑯見到她,腦海里總會自然的播放那首歌,原最美的花,紅火的薩娜。
*
晚上,遲宴澤開車回來,他晚餐在基地吃的,吃完在基地里又給新兵上了兩堂軍事策略課。到首城公館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
這兩天周檸瑯腳扭傷了腳,本來想撐著去上班,遲宴澤不讓她去,徑直幫她跟基地醫(yī)院請假了,她帶的學(xué)生,趙枝跟還有一個軍總的男醫(yī)生會幫忙帶。
遲宴澤讓她在首城公館好好休息。
遲宴澤回來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周檸瑯準(zhǔn)備要睡了。她睡主臥,這兩天遲宴澤睡的次臥。
本來遲宴澤睡的主臥。
遲宴澤洗完澡,進屋拿衣服換,周檸瑯避嫌的。把眼睛轉(zhuǎn)開,不看他。
她準(zhǔn)備要睡了,在這里也沒有睡裙,就穿他的長棉體,穿在她身上,像裙子。
光的腿露出來,白花花的,在黑色床單上反差明顯,像質(zhì)地最上等的白瓷。
遲宴澤把眼睛別開,看多了他口干舌燥,馬上又要把持不住。
馮阿姨這時候已經(jīng)走了,本來要馮阿姨轉(zhuǎn)告今天蘇西棠找他的事,現(xiàn)在只能周檸瑯來轉(zhuǎn)達了。
“那位蘇小姐,就是陳頌的女秘書,今天來找過你,給你帶了售樓部的宣傳資料,還送了一個禮物。要你晚上回來一定要打開�!�
遲宴澤想不起蘇小姐是誰了。
他現(xiàn)在對女人都不感興趣,因為他被一個女人傷得太重了。
就是現(xiàn)在跟他說話的這個。他這輩子只能看見她了。
“哪個蘇小姐?”
“就是我在MIT的校友,那晚把我叫去綠燈港的那個。她好像要找你買房子�!敝軝幀樥f。
說完,周檸瑯下床去,把蘇西棠帶來的那個據(jù)說是為矜貴客戶定制的禮物給遲宴澤帶來。
她覺得答應(yīng)了蘇西棠轉(zhuǎn)交,就還是轉(zhuǎn)交吧。
遲宴澤接過后,拆開后,一雙漆黑的黑眸狐疑的瞄向她,滾動喉頭,沉聲問:“周檸瑯,你知道這里面裝的什么嗎?”
周檸瑯搖頭,“不知道�!�
“來看看�!边t宴澤把袋口敞給她看。
“……”周檸瑯看完之后,馬上臉紅了,耳朵也在發(fā)燒。
她完全沒想到蘇西棠一開始就在給她挖坑,要她一定轉(zhuǎn)交的東西會是這些。
超薄感避孕套,延時噴霧,甚至還有一些助性的彩色小玩具。全部都特別辣人眼睛。
蘇西棠完全是用盡生命跟顏面在取悅遲宴澤,她那小腦袋瓜不知道轉(zhuǎn)了多少遍,才為遲宴澤這位售樓部潛在客戶送出這樣的定制禮物。
還挺瞧得上遲宴澤的,選的是特大號避孕套。
蘇西棠盲猜他器大活好,不然搞不動氣質(zhì)清艷卓絕的周公主。
周檸瑯尷尬得腳趾摳地。
遲宴澤用玩味的眼神瞄她,眸底蒙著一層洶涌的欲感。好像是周檸瑯遞這個紙袋給他,是在主動招惹他。
周檸瑯連忙解釋:“我真的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蘇小姐說是送給你的。她邀請你去他們售樓部看房。這是她給你的心意�!�
遲宴澤盯了盯周檸瑯慌張的模樣,她又被那個詭計多端的蘇西棠給耍了。
她跟蘇西棠比,她一點都不聰明圓滑。
然而遲宴澤卻就是覺得這樣的周檸瑯好撩,讓他生出無邊無際的保護欲,想一輩子護著她,讓她做他的人。
周檸瑯還要說什么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邁步上前,一面攬她上床,一面將那包東西倒到黑色的絲緞床單上。
其它的東西,他都不用,他只要套。
為了周檸瑯好,才用套。
不然他什么都不用。
這個賣房子的女人,為了讓遲宴澤買她一套房子,真的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不過遲宴澤還挺喜歡蘇西棠耍小聰明送的禮物,不然他跟周檸瑯還說不到這件事上。
遲宴澤瞧著周檸瑯瑩潤雙頰染出的紅潮,便知道她對這種事還是只會依戀遲宴澤。
因為她只有過遲宴澤一個男人,還是在這種事上最狂肆最痞壞的男人。
“遲宴澤,我真的不知道里面……裝的什么……那個蘇小姐,以前是我MIT的校友……嗚啊……”周檸瑯躲著男人噴灑灼熱鼻息的鼻翼跟薄唇,還想解釋她沒跟蘇西棠一起設(shè)計引誘他。
遲宴澤卻不想聽她說這些,他欺身壓下來,伸手緊緊扣著的周檸瑯的雙臂,將它們支到她肩膀兩旁。
痞欲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遲宴澤用沉得發(fā)顫的嗓音問:“周檸瑯,為什么來京北?”
他以為在威尼斯,他們已經(jīng)完了。
不,應(yīng)該是周檸瑯已經(jīng)單方面宣判了他們的戀情死刑。
遲宴澤拿她沒辦法了,才逞強說了以后不會再多看她一眼。
此刻,在夜深人靜的公寓里,他將她按在他每天睡覺的軟床上,眼神濃郁的緊盯著周檸瑯看。
不會再看一眼,要看很多眼。此生都無法從她身上移開眼。
“醫(yī)院安排的……出差�!敝軝幀樀讱獠蛔愕幕卮�。
“是嗎?”遲宴澤問。
“意思是三個月后,出差完了,還要走?”
“對�!�
“來了又走,圖什么?舍得嗎?”
“沒什么舍,舍不得�!敝軝幀樣衷诰罅恕K潜卉娍偘才艁砭┍笨哲娀爻霾�,為期三個月,她知道來了,肯定會碰見遲宴澤。
她以為的是遠遠看看他,她以為遲宴澤不會寵周檸瑯了。
可是,現(xiàn)實卻是,她再一次的沉淪在他的懷抱。
知道她不肯說真話,遲宴澤強勢落唇吻向她。
要開始享用戀人永遠美好若處子的生澀身體前,遲宴澤的蘇聲落在周檸瑯的唇瓣。
他說:“爺永遠只要你,永遠只要我的檸檸。不止這三個月�!�
周檸瑯聽完,腦中炸開一叢叢的火花,意識瞬間混沌了。
在她眼神迷離的瞧著他那種帥臉時,他的粗舌已經(jīng)啟開她的唇縫,砥礪進去,四處搜刮,摩挲她最敏感的上顎軟肉。
很快就弄得周檸瑯煽情的哼哼出聲,媚態(tài)畢現(xiàn),周檸瑯不想對他承歡。
一雙小手胡亂的亂摸了幾下,摸到他得發(fā)燙的薄肌,便知道他一直在對她極力忍耐。
他那么重欲的人,她卻離開了他五六年的時間,她難以想象,他這五六年都是怎么過的。
畢業(yè)后一直留在京北的趙枝告訴周檸瑯,這些年遲宴澤身邊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一個女人,因為他在一心一意的等周檸瑯回來。
周檸瑯很快被男人熱吻出眼淚來,不知是因為心理性的委屈還是因為生理性的歡愉。
她纖柔的身體上套的那件屬于遲宴澤的灰棉體很快從她身上落下。
男人灼熱的唇下墜,親吻每一寸這些年他一直反復(fù)想念的皮膚跟部位,“檸檸……這里還是這么軟�!�
他的手指邪氣的動著,周檸瑯咬唇承受,終于倔不下去了,身子發(fā)顫,瑟縮到他懷里,乖順的對他需求更多。
“遲宴澤……”她叫他。
叫聲從潮的唇角泄露,是難以形容的綿軟,不像是在阻止,更像是慫恿。
遲宴澤咬開一個避孕套,柔聲哄她道:“爺保證今晚只用一個�!�
以往,他可不止一晚上一個,她都哭了,他一晚上還要用好幾個。
現(xiàn)在,他咬含著她滾燙的耳朵,跟她耳鬢廝磨,用沙啞得不行的嗓音誘哄她:“真的只用一個�!�
作者有話說:
為我原最美的花,蘇棠棠撒花。
第100章
爺?shù)睦掀?br />
“檸檸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周檸瑯渾身已經(jīng)香汗淋漓了,
被遲宴澤壞得不行的手指弄得只能咬唇。
“公主,要不要我?”他啞著喉嚨,問。
周檸瑯無法回答,許久,
遲宴澤當(dāng)她默許了,
他撈起她的細脖頸,
強勢吻向她倔強的嘴。
想給她吻開了,聽她放肆的為他哭著叫。
“公主,
要不要你男人好好弄你?”男人沙啞含欲的說話散落在滾燙的床單上。
周檸瑯嗯嗯啊啊,
綻開潮的櫻桃唇,只能破碎低吟著,
無法回答他。
于是遲宴澤當(dāng)她默許了。
男人精瘦壯碩的后背很快開始浮動。帶著強振的頻率。
很久之后,周檸瑯被遲宴澤抱著去洗澡,
洗完之后,
他帶她換了個房間睡。
主臥的床單已經(jīng)得不像話了。
周檸瑯因為被弄得太累了,
很快酣眠過去。
遲宴澤說話算話,
的確只用了一個,可是僅僅用一個,也漫長到她好像遭受了一場徹底的甜蜜酷刑。
周檸瑯感到很疲倦,如同在外漫無目的的流浪了許久,終于迎來一個可以供她憩息的地方。
那便是遲宴澤的懷抱。
她這幾年忍不住的,
想了很久很久的懷抱。
*
早上,
馮阿姨沒來。
公寓里就他們倆,遲宴澤下床給周檸瑯做早餐,
叫了兩次,
她還不愿意起來。
于是他去臥室抱她起來,
去洗漱,
周檸瑯晚上被他弄得太累了,早上一睜眼,不繼續(xù)跟他那么膩歪,卻沒有力氣掙脫他那兩只遒勁的手臂。
“你叫醒我干嘛。我還想睡。”周檸瑯?gòu)陕�,睡眼朦朧。
“我想聞聞檸檸身上還是不是都是我的味道。昨晚我給你洗干凈沒有�!边t宴澤咬她耳朵,邪里邪氣的用磁聲對她說。
“你別胡說行不行�!敝軝幀樐腥肆玫盟庖幌戮蜎]有了。十根腳趾一下都酥麻的為他蜷曲。
“怎么胡說了,昨晚檸檸流得床單都了。等下阿姨來瞧見了,怎么辦�!�
“不準(zhǔn)說。不準(zhǔn)說,不準(zhǔn)說�!敝軝幀槹涯樎裨谒i骨處,焦急的喊,她沒臉見他了,“吃完早飯我自己洗床單�!�
昨晚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了,周檸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蘇西棠身為一個巨型財閥集團的高級秘書,會送那種東西給遲宴澤,就為了讓他去買房。
遲宴澤現(xiàn)在很爽,可真的太爽了,因為蘇西棠的禮物真的很投他所好。
其實昨晚他只是就著蘇西棠送的禮物一試,強勢把周檸瑯抱到床上去,沒想到周檸瑯會愿意。
遲宴澤還擔(dān)心她從威尼斯回去,跟莊靖方談婚論嫁,會試婚什么的。
昨晚好好的驗了一次貨,發(fā)現(xiàn)周公主還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他現(xiàn)在心里特別高興。
“洗簌了,快。”遲宴澤把周檸瑯抱到洗手臺上坐著,殷勤的上趕著給她擠牙膏,幫她拿毛巾。
周檸瑯?biāo)⒀溃栏嗯菖菡瓷纤淖旖�,襯得昨晚被親得紅艷艷的唇格外煽情。
遲宴澤見了,忍不住又逮著她瘦下巴,親了她一口。
周檸瑯的瞌睡終于都沒了,她雙腿懸空坐在洗手臺上,躲了一下,忽然重心不穩(wěn),怕掉下去,柔弱無骨的雙手忙不迭的交叉到一起掛男人的后脖子。
遲宴澤當(dāng)周檸瑯這動作是在需索更多,以為她昨晚還沒找他要夠。
畢竟他信守承諾,的確只用了一個。
他探頭,吻上女人唇色紅艷的唇瓣,銜緊那兩瓣嫩肉,壞心眼的使勁-后,探舌到她口中肆虐。
一個濃烈的吻上演,綿延不斷的喘息在浴室里響起。
周檸瑯身上套著男人的無袖長體恤,布料微透,隱隱約約的透出她的身材部位,純情又清艷,弄得遲宴澤喉頭干渴。
他順著周檸瑯喘息的口,滑向她繃緊的脖頸,她小巧的鎖骨,一面動作,一面誘哄,“公主,我們再在一起,答應(yīng)我�!�
語調(diào)是寵溺的懇求,還有霸道的迫。
“嗚嗯……啊……”周檸瑯被弄得只能為男人發(fā)出小奶貓般的低吟,他昨晚沒跟她說這些。
現(xiàn)在等她無法思考的時候,他這么要求。
“沒被那個姓莊的碰過對不對?”遲宴澤跟周檸瑯要口頭求證,“公主永遠是我一個人的對不對?”
隔著薄體恤的棉料子,他親得周檸瑯頭暈?zāi)垦!?br />
危險的唇一路滑下。
“要不要再在一起?嗯?”他舌頭像是兩性論壇里說的那種能給櫻桃打結(jié)般靈巧。
痞氣的穿梭,撩繞,嗦含。
“這一次,我不會讓公主難受。”他一語雙關(guān)的說,“我會弄得公主很舒服�!�
一別經(jīng)年,不論她懷疑他,撇下他,傷他,毀他,躲開他,推遠他,她卻依然還是他的公主。
“遲宴澤……”
周檸瑯用濃厚的鼻音,軟軟綿綿的喊他的名字。
“嗯�!彼ひ艉斓拇饝�(yīng),繼續(xù)壞到底的用舌頭弄她。
周檸瑯懸坐在洗手臺上的兩條玉白的腿像是風(fēng)中的落葉,沒有定力的晃蕩。
再將周檸瑯從浴室抱出來前,周檸瑯又被遲宴澤洗了一個澡。
渾身都漫溢甜橘跟檸檬的香氣。
這個早上,她覺得她沒真的出聲答應(yīng)遲宴澤,他們再在一起。
可是遲宴澤覺得她就是答應(yīng)了,適才她張著那張比果凍還滑嫩的唇,軟綿綿的為他嗯嗯了好多聲。
那就是周檸瑯要重新做他遲宴澤的妞的意思。
*
周檸瑯扭傷腳踝后休息了三天,再度回到空軍基地醫(yī)院上班。
趙枝問她,這幾天是不是去遲宴澤那兒住了。
周檸瑯點頭,沒否認(rèn)。
趙枝替她高興,“復(fù)合了?”
周檸瑯說:“沒有�!�
“別不承認(rèn)了,沒復(fù)合你跑人家公寓里去住了那么些天。夜里應(yīng)該還那啥了吧?”
趙枝見到這四天過去,周檸瑯完全變樣子了,變甜了,今天化的奶杏淡顏妝特別符合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又奶又甜。
“沒有。別亂想�!敝軝幀槻怀姓J(rèn),其實就是,她覺得沒有復(fù)合,但是遲宴澤覺得是復(fù)合了。
而且,這一次,遲宴澤不要地下情,要公開戀愛,他要堂堂正正的做她的男人。
“周檸檸,你臉都快笑爛了�!币淮笤�,趙枝使勁吐槽,“早上我都看到了,遲中校開G500送你上班,你們在基地的停車場里,下車前他還親你了。”
周檸瑯沒想到又被趙枝這個戀愛觀察員撞見他們親熱了。
遲宴澤說,今天就要告訴基地里的人,他們復(fù)合了。
周檸瑯心里的防線全部崩潰了,可是嘴上還沒松口,她還是堅持這趟是來出差的。
相擁的甜蜜過去,她還是殘存了些理智,因為她只在京北呆三個月。
“真沒親。”周檸瑯綻唇,笑著否認(rèn)。
她唇瓣上的橘調(diào)奶棕色的啞光口紅都被那人親花了,她沒發(fā)現(xiàn),就這么進醫(yī)院來上班了,其實她帶的幾個學(xué)生早上在她一進來,就議論是誰給她親的。
不用說,肯定就是那個上次幫她狠揍趙勤磊的公子哥中校給親花的。
大家都難以想象他們在一起是怎么互動的,一個那么乖冷,一個那么野痞。
他能動不動就按住她親,到了夜里得多過激。
那幫學(xué)生看清冷美人醫(yī)生的笑話,沒告訴她,她口紅花了。
只有趙枝善意的提醒,“口紅都給你親花了。你還說沒有,就說不過去了。陷入愛情甜蜜的女人,祝賀你跟前男友復(fù)合成功�?烊パa個口紅,我們要去干活了�!�
前幾天,趙枝根本沒見周檸瑯笑過,可今天總覺得她嘴角在不自覺的揚起。
今天他們的工作是給空軍部隊的人做體檢。
上次大型義診,這次是體檢,反正他們來這一趟也不能白來,說是帶規(guī)培生,但是也必須得為基地的民兵做出幫助才行。
周檸瑯負責(zé)的就正好是遲宴澤他們團他們分隊,等會兒肯定能遇到他。
被趙枝提醒,她口紅花了,這才后知后覺的周檸瑯看看時間,她已經(jīng)到醫(yī)院快兩個小時了。
誰都見過了,一來就給她帶的五個學(xué)生威嚴(yán)的檢查這幾天,她沒來基地,他們做的那些實習(xí)作業(yè)怎么樣了。
她感到好難為情,急沖沖的奔去照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己口紅真的花了一大塊,這都算了,側(cè)脖頸上還有一顆莓印。
遲宴澤,你這個混蛋。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周檸瑯給混不吝的總是有一肚子壞水的人發(fā),問:【你什么時候親的我脖子?】
遲宴澤的目的達到了,回:【昨晚?早上?在首城公館,在基地停車場?爺親你親太多了,記不清了。】
【你故意的?】
【肯定啊,爺要讓全基地的人都知道,周檸瑯是爺?shù)逆ぁ!?br />
感覺這個妞字太不正式了,現(xiàn)在他們是社會人士了,不是北清大的學(xué)生了,遲宴澤再發(fā)來。
【爺?shù)睦掀��!?br />
【誰是你老婆?】
【周檸瑯。】
【不是。】
【被你弄的床單還在首城公館的洗衣機里呢。昨晚檸檸為我流一床�!�
周檸瑯捧著手機,都能想象遲宴澤現(xiàn)在發(fā)這些字的模樣有多痞氣,像他這種人,要是真做了他老婆,這輩子往后的子可咋過。
“檸檸,走吧�!敝軝幀榿聿患霸谏狭R遲宴澤了,趙枝在召喚她。
作者有話說:
那啥,今天應(yīng)該就這一更哈,是不得已斷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__
本章留評發(fā)100個紅包,愛你們呀^-^
敲黑板,隔壁《有處可尋》
開始穩(wěn)定更新啦,寶貝兒們都來看文唄。不看也幫我十爺跟十公主點個收藏吧,要上榜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你們都是我的好爸爸^-^
【公子哥緝毒警X溫軟女外科醫(yī)生,破鏡重圓,浪子回頭】
文案:
高考后的一個晚上,一群人玩懷舊劇本殺劇場的仄小閣樓里。
無人見證,痞壞的他緊摁住身穿掐腰旗袍,處處溫軟的她,燙唇擦過她燒紅的耳廓,炙熱呼吸噴灑。
“溫琰,要不要跟我這樣的壞男生在一起?”
低啞的嗓音伴著熾吻,落在溫琰來不及躲避的唇瓣。
那一瞬,溫琰以為月亮終于為她墜地,天之驕子終于屬于了她。
他們不顧一切在一起,為愛恣情嘗鮮一場,終于退回自己的人生原位。
溫琰提出分手那天,拽得不可一世的伍明緯猩紅了眼角,認(rèn)敗的沉聲道:“溫琰,以后老子絕對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后來再遇,男人盯著她胸口為他刺的銀蛇刺青,再也無法移開狂熱視線。
“溫琰,再愛我一次,我拿命賭,這一次會快樂�!彼巯买湴恋难鼦U,對她喃喃哀求。
「有些人被弄丟了,是永遠有處可尋的�!�
第101章
遲隊撩妻
【周檸瑯,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正文完)
半個小時后,
周檸瑯去基地醫(yī)院樓下,正式開始給基地的空軍士兵們還有后勤人員們做體檢。
她負責(zé)的是量血壓的診位。
很多上了年紀(jì)的老爺爺跟老太太過來找她看診,咨詢關(guān)于高血壓跟人上了年紀(jì)后會遭遇的骨質(zhì)疏松問題。
周檸瑯耐心的跟他們一個個的講解。
周檸瑯上班的時候,遲宴澤就出現(xiàn)在不遠處,
好像是來專門陪她似的。
今天是周五,
要放周末了,
他們隊里沒什么任務(wù),遲宴澤狀態(tài)放松的帶著他隊里的幾個年輕小伙子在基地醫(yī)院對面的籃球場上打籃球。
他的好哥們兒,
之前跟他一起去京南找周檸瑯看病的任中昱也在。
幾個人聚在一起爭搶,
放肆的大聲吆喝著,將籃球咣咣咣的砸入框。
接著又是一陣再搶再投,
幾個身高腿長的男人聚在一起縱情廝殺,場面特別吸睛。
籃球場跟基地醫(yī)院沒隔多遠,
兩個地方正對著,
中間隔著一塊小坪。
跟人做群體運動的遲宴澤每隔一會兒就回頭瞧正在上班的周檸瑯,
瞧她都在忙什么,
瞧她臉上是什么神情,高興還是不高興。
再回神來,打球也不專心,終于被任中昱蓋了火鍋。
任中昱瞧不慣遲宴澤那狗樣,雖然穿上白大褂的周檸瑯是個完美的白衣天使,
真的漂亮得很吸引人,
但是遲宴澤一個大老爺們兒也不用看得如此入迷。
“遲宴澤,你小心把脖子給扭了。都回頭多少次了,
籃筐在這兒呢,
這兒呢,
你找準(zhǔn)了行不行�!比沃嘘拍们蛟宜�
遲宴澤精準(zhǔn)看招,
單手將橙色的籃球抓住,訓(xùn)任中昱道:“任中昱,瞎嘚瑟什么呢?沒有老子的妞,你他媽現(xiàn)在能在這兒打籃球。早不知道上哪里當(dāng)殘疾人了。”
他說的是周檸瑯給任中昱接斷指成功的事。
確實也是,沒有周檸瑯,任中昱的手就廢了,根本不能在這兒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