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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捏了捏勺子柄,強調(diào)道:“真的不是挑食�!�

    徐槐庭盯著面前這顆越來越低的腦袋看了會,從筒里抽了雙筷子。

    把他碗里的香菇一個一個挑出來夾到自己碗里,順手還把他舀起來,吃了一半的那勺里,差點就被他吃到的那半只香菇也挑了出來。

    系統(tǒng)震驚道:「宿主,他幫你把香菇都挑出來了!」

    系統(tǒng)懵逼翻劇本,這是什么意思?不是,他怎么能吃別人碗里的東西��!

    葉滿也有點懵。

    徐槐庭:“吃吧,現(xiàn)在沒香菇了�!�

    葉滿呆呆轉向他:“為,為什么呀……?”

    徐槐庭注視著他,眼睛微微瞇了那么下,“我愛吃香菇,給不給?”

    原來是這樣!

    葉滿故意扭捏了下,一臉不情愿,語速卻飛快:“給。”還貼心叮囑:“愛吃您多吃點,不用給我留�!�

    得了便宜還要賣賣乖。

    自以為占到了人情,還不用吃香菇,暗自美滋滋。

    系統(tǒng)看得想掐人中。

    惡毒炮灰是不用太聰明,但他也不能這么好騙吧!

    「宿主,你小心點,劇本上說這個人心機深沉,老奸巨猾,是個利益至上的無良資本家!」系統(tǒng)拉高聲調(diào),當場警戒值爆炸,「你可千萬不能被他這么點小恩小惠給騙到!」

    這個老男人是不是要騙統(tǒng)家傻乎乎的小瞎子!

    葉滿沒覺得自己哪傻了,他可是系統(tǒng)欽選的惡毒炮灰。

    這倆詞哪個都跟會被騙不掛鉤吧?他不去騙別人,都算良心發(fā)現(xiàn)了。

    于是他很自信地回答:「放心吧,我有數(shù)。」

    系統(tǒng)對此表示懷疑。

    從來沒這么操心過一個惡毒炮灰。但又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

    吃過飯,徐槐庭把剛才要到的筆放到葉滿手里。

    “剛才那個女孩,到你胸口這么高,別動,手放松,”徐槐庭握住他的手,帶著他在紙上慢慢勾畫線條:“眼睛長這樣,臉型圓些,鼻子……”

    嘴巴,眉毛,發(fā)型……

    一個個圖形在紙上勾勒。

    徐槐庭上次畫人物畫像,還是在東南亞,畫自己執(zhí)行任務時見到的通緝犯,便于抓人,沒想到有一天還能用在這上面。

    葉滿在腦海里隨著手上的線條慢慢勾畫一個女孩的模樣。

    原來李姨女兒長大了是這個樣子啊……

    什么呀,還跟小時候差不多嘛!

    他悄悄彎了下眼睛。

    帶著他在紙上畫畫的手頓了下。

    一輛車在外面停下。

    有人一身西裝,風塵仆仆從車上下來。

    池雁平復了下氣息:“小滿!”

    第24章

    我們一般不管這叫面試

    葉滿被這一嗓子嚇得一哆嗦,下意識把手從徐槐庭手里抽出來。

    “哥,你怎么來了?”他緊張站起來。

    葉滿現(xiàn)在這副樣子,盲杖都用不好,家里哪放心他自己一個在外面亂跑。

    他是背著人自己偷偷溜出來的。

    單憑他自己當然做不到,有系統(tǒng)幫忙就容易多了。

    葉滿沒想著自己陷害葉國文的事能瞞過池家,不過那也得是等葉國文先進了拘留所,除了律師別人見不著,只有他在外面面對池家人,解釋權全在他的時候。

    他才不會給葉國文到池家人面前告狀的機會。

    結果現(xiàn)在計劃沒完成,還被池雁抓到他一個人偷溜出來。

    池雁壓根沒看徐槐庭,快走進來,拉著葉滿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見他沒事,懸著的心才徹底落下來。

    沒人知道他開會開到一半,隨意瞟了眼家里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前腳還繞著周姨打轉的弟弟,轉眼就哪都找不見了,是種什么感受。

    池雁氣息沉淀下來,站在葉滿面前不出聲,光靠氣勢就把葉滿弄得忐忑得不行。

    “哥……”

    “小滿,”池雁語氣平靜,“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有事情給我打電話,你想出門,可以,但是身邊必須有人陪著。什么事,什么人,需要你偷偷摸摸瞞著家里人,一個人跑出來見?”

    池雁一字沒提旁邊的徐槐庭,一眼也沒看他。

    話里的冷意卻叫徐槐庭揚了下眉梢。

    葉滿腦回路還在今日說法片場,想的是葉國文,絞盡腦汁狡辯:“大哥,我就是……”

    “我現(xiàn)在不想聽你說�!背匮愠谅暣驍�。

    啊?那聽誰說?葉國文?他不在��?

    葉滿慢上一秒,想起身旁的徐槐庭。

    此時徐槐庭已經(jīng)站起身,倒沒把方才發(fā)生的驚心動魄的事情透露出去的意思,卻也沒有對池雁解釋什么的意思,仿佛就是路過吃了個飯,沖池雁冷靜克制地點點頭,對葉滿道了句‘走了’,泰然自若地從這對兄弟從旁走過。

    池雁臉色更不好了。

    徐槐庭這樣人,怎么會沒事專門跑到這樣一個十來平的小館子里吃飯?整個京市,他想要什么好東西不能送到跟前,要他抽上時間跑上這么一趟?

    徐槐庭沒發(fā)話,陳秘書也不好說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他頂著池雁的死亡凝視歉意笑笑,跟上自家老板,心里難得有些心虛。

    說來也沒什么,明明干的是足夠叫對方給送面錦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大好事,可不知道為什么,陳秘書總有種做賊心虛的灰溜溜之感。

    作為年入八位數(shù)的秘書,跟在徐家掌權人身邊橫著走慣了,難得有這種堪稱落荒而逃的場合。

    腦海里浮現(xiàn)出自家老板剛才又是撿人家弟弟不要的菜吃,又是抓著人家的手畫畫的樣子,不好說剛才火急火燎沖進來救命到底是好心,還是有別的什么心思。

    他也不敢說,更不敢問。

    只能禮貌微笑,裝作鎮(zhèn)定地跟著老板飛速撤離現(xiàn)場。

    池雁冷笑了聲。

    葉滿被池大總裁親自動手給提溜回了家。

    人是上午溜出去的,回家的時候,還能趕上周姨做的下午茶。

    回去的時候,池玨也在家。

    據(jù)說他不見的事,池爹和秦女士都驚動了,兩人這兩天都在國外出差回不來,所以是打的視頻電話。

    視頻接通,左邊池雁坐姿筆直,雙手抱胸,一派肅然;右邊池玨,從容閑適,手搭在葉滿后背的沙發(fā)上;葉滿拘謹坐在中間,眼睛眨得飛快,寫滿了對當前狀況的生疏。

    秦芳蕊一接通視頻,才開口喊了句小滿,就聽見葉滿輕輕喊了句:“媽媽�!�

    本想板起臉訓斥兩句的秦女士才起的調(diào)子當場轉了個彎,掉了好幾個度,嗔怪點點屏幕:“你這孩子,出門玩就出門玩,怎么也不跟家里吱個聲報備一下,知不知道家里人多擔心你�!�

    那語氣引得旁邊的助理驚詫看了好幾眼。

    葉滿無錯道:“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他沒考慮過他不見了,會不會有人擔心這個問題。

    情況太陌生,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應對,除了道歉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系統(tǒng)這么長時間,都沒見過這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小騙子說話這么笨拙的樣子。

    一家人輪番絮叨了好幾句,又問了問葉滿有沒有什么喜歡的東西,等爸媽回國帶給他,敘了幾句家常,才掛斷。

    視頻結束,池雁還是很生氣,把葉滿拎到書房,板著臉又訓了一會。池玨偷偷告訴葉滿他可以哭,這樣大哥就訓不下去了,可葉滿沒有哭。

    他小雞啄米一樣點著腦袋,聽得很認真。

    說到中途,正要提及叫他往后離徐槐庭遠點,對方不是好人,池雁低頭回了個郵件,再抬頭,發(fā)現(xiàn)書房里太過安靜。

    葉滿縮在沙發(fā)一角,腦袋歪著,睡著了。

    少年睡著的時候很安靜,整個人團著,偌大的沙發(fā)只占了一個小小的角落。

    臉色白到近乎透明,那股鮮活勁隨著他的沉睡從他身上剝離,袒露出一種異常的疲憊寥落。

    因為池雁說話的聲音消失了,葉滿開始睡得不大安穩(wěn),他皺起眉,呼吸變得很急促,溺水了一樣掙扎起來。

    池雁輕手輕腳上前,把他抱起來。

    葉滿感覺到了溫度隔著衣服傳過來,重新安靜下來。

    池雁把他送回了房間,幫他蓋上被子。

    他關上門的一瞬間,葉滿刷地睜開眼睛。

    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冷汗冰涼。

    「葉滿,你怎么了?做噩夢了?」系統(tǒng)第一次見他這樣。

    葉滿坐在一片黑暗之中,笑著,還是一貫真假難辨的蜜嗓:“對呀,夢見統(tǒng)哥你也離開我,不要我了,晚上都沒有人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了,好慘哦,就被嚇醒了。”

    就這么點事,也值得他做噩夢?

    系統(tǒng)無語。

    「你這個人……你再騙我耍我玩,我可真不管你了�!�

    警告完,繼續(xù)任勞任怨給他朗讀故事書。

    ……

    夜色下,鼻青臉腫的男人被人反扭著跪在邁巴赫跟前。

    坐在后座的男人手里把玩著一支筆,就是只普普通通的油性筆。

    陳秘書看了眼那只特意叫人折返回去取回來的筆,沒多吭聲,看向地上跪著的男人。

    徐槐庭:“以后有事找我,要錢也好,還是別的,別去找葉滿,記住了嗎�!�

    葉國文嘴被堵了,滿臉驚恐地看著徐槐庭,連連點頭。

    對方明明說放他走了,轉頭卻又叫人把他抓了過來。

    徐槐庭就這么很是文明,態(tài)度很好地交代了兩句,在葉國文忐忑的目光中,叫人把他送回家。

    人走了,徐槐庭對陳秘書道:“派幾個人盯著他�!�

    陳秘書點點頭。

    辦完這些,他遲疑著開口:“先生,我覺得池小少爺……真不是個適合給您辦事的人選�!�

    不然咱還是放過他吧?

    陳秘書想起白天對方的樣子,心軟得忍不住幫他說說話。

    徐槐庭抬起眼皮,看著他,沒說話,眼神有些一言難盡。

    陳秘書被看得心口一沉,以為自己說錯話了。

    半晌,徐槐庭開口:“陳秘書,我以為你價值年千萬的大腦不會想出,我會在一個人,用那樣的語氣叫我給他揉肚子之后,我還會選擇雇傭對方成為我的下屬這一結論�!�

    陳秘書腦袋空了一下。

    徐槐庭淡淡收回目光,“在西西里,我們一般不管這叫面試�!�

    “而是調(diào)情�!�

    第25章

    別玩太久,早點回家

    距離出發(fā)去中海前一天,陳秘書專程去了趟孟家,代替徐槐庭去見徐姿儀女士。

    到的時候,徐女士正坐在自家花園里訓兒子。徐姿儀比徐槐庭大了十歲,姐弟兩人有些相似,俊男美女,很是惹眼。徐姿儀這兩年修身養(yǎng)性,骨子里那股冰冷的野性收斂了很多。

    外面人人敬著捧著的太子爺也得站在大太陽底下,聽親媽跟訓龜孫子一樣訓他。

    “聽說最近池家的產(chǎn)業(yè)正在忙著跟孟家切割,池家人腦子是好,池雁也夠果決,都不用這邊做什么,那邊干脆利落說斷就要斷了,人家態(tài)度都擺這么明顯了,你還天天上趕著往前湊,丟不丟人!”

    孟曜和池玨走得近,兩家的事業(yè)自然也不可避免千絲萬縷地聯(lián)系上。就是孟家不故意給好處,旁人看得清,也會在和池家人打交道時多給些方便。

    他們這個圈子,不至于說小輩訂上婚,兩家就要完全穿一條褲子,誰家背后不是一堆牽一發(fā)動全身的家業(yè),真到真章了還是各論各的,不過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池家已經(jīng)被歸到孟家一派里了。

    兩人雖然都是男人,刨除性別情感因素,說穿了,也算是標準的聯(lián)姻。

    孟老爺子那個年紀,還不太受得了兩個男人聯(lián)姻,沒少被孟曜氣得進醫(yī)院。

    孟曜當慣了太子爺,圈子里說一不二,池玨也不是扭捏性子,加上背后還有池家助陣,新銳家族正是乘風起的好時候,對孟家這樣樹大根深的老派家族,也算頗有益處,這才讓兩人克服萬難走到一起。

    反正大家族,別的不多就孩子少不了,直系旁系加一塊,倒也用不著擔心將來沒個繼承人。

    沒想到池家又出了真假少爺?shù)牟碜印?br />
    沒了池家這層關系在,孟老爺子根本不可能同意孟曜跟池玨在一起,當下支楞起來,是胳膊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手腳利索出了院,勒令孟曜期限內(nèi)和池玨這假少爺斷干凈。

    生恩養(yǎng)恩怎么糾結盤算,那是人家自己家關起門的事,家族聯(lián)姻這邊,是半點信不過對面非親生的。對孟家來說那就是一點利益保障都沒有,誰知道池家會不會哪天跟池玨斷了關系?孟家完全沒必要冒這個險。

    自家好好的繼承人,就是非要找個男人在一起,沒有池玨還有大把大把的排著號,怎么就非死磕這一個?

    孟曜被訓得臉色發(fā)青,徐姿儀才不慣著他:“你自己再去問問池玨,他還能同意跟你在一起嗎?再說了,就是他想同意,池雁能同意?那小子不得把他弟腿打斷�!�

    自己兒子和池家走得近,徐姿儀自然也沒少接觸,多少了解池家人的行事作風。

    看孟曜臉色青青白白,徐姿儀放下茶杯,撩了撩和徐槐庭如出一轍日光下偏灰的長發(fā):“你實在不樂意,就把你訂婚對象給我從池玨換成那個才認回來的真少爺,老爺子那邊也能交代�!�

    這話一出來,孟曜還沒來得及出聲反對,陳秘書先嚇得腿肚子哆嗦了下。

    失聲喊了句:“薇奧拉女士!”

    想起之前那夜色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調(diào)情’,陳秘書穩(wěn)如泰山的情緒從來沒這么天崩地裂過。

    他一直以為自家老板跟葉滿的聯(lián)系,或許另有深意,只是他還沒看出來,結果……?

    徐姿儀看向出現(xiàn)在面前的陳秘書,訝異道:“你怎么出這么多汗?”

    陳秘書艱難笑笑:“最近氣虛,不是大事,回頭休個年假補補就行了�!�

    徐姿儀點點頭,又看向孟曜,繼續(xù)之前的話題:“其實我剛才說的也不全是氣話,這個你還真可以考慮下,把你的婚約對象換成那個池家的真少爺……”

    陳秘書渾身一震:“萬萬不可!”

    孟曜和徐姿儀:“?”

    同時看向今天不知道為什么總一驚一乍的陳秘書。

    他抽什么風?

    陳秘書有苦難言。

    他以為自己今天是為了被老板隨手送出去那塊皇家藍挨罵,順便幫老板應付下來自親姐的催婚,沒想到情況遠超想象復雜。

    陳秘書暗藏痛苦地給孟曜使眼色,讓他快點想辦法讓徐女士熄了這么可怕的想法。

    把孟曜的聯(lián)姻對象換成葉滿?

    使不得!使不得啊!

    要了老命了。

    好不容易把轉述徐槐庭要去趟中海的消息傳達完,孟曜也堅決拒絕了徐姿儀讓兩人同時倒吸涼氣的換人意見,陳秘書和孟曜一同從孟家出來,臉色都跟渡過劫似的。

    孟曜:“剛才多謝你了,陳秘書,沒想到你竟然會幫我說話。”

    陳秘書:“不用謝不用謝。”

    孟曜苦笑:“我知道小舅看不上我喜歡上一個男人,他肯定跟我媽想的一樣,希望我把婚約對象從池玨,換成那個真少爺,但我不會妥協(xié)的�!�

    陳秘書目光躲閃:“徐先生,可能也沒那么……”

    孟曜:“你不用安慰我,我清楚我小舅是什么人�!�

    孟曜臉色漸漸冰冷,咬著牙:“實在沒辦法,就算要用上點強制的手段,也無所謂�!�

    孟曜到底流著四分之一魯索家族的血,雖然現(xiàn)在還嫩了點,經(jīng)常被徐槐庭嘲諷是條愛搖尾巴的狗,實際上卻不可能做條真狗。叫他釋然,大方成全放手,下輩子都不可能。

    或許也是清楚這一點,徐姿儀才愿意幫他跟孟老爺子周旋,而沒有真的步步緊逼。

    徐姿儀可太知道,從西西里跑出來的獨狼真被逼急了眼,能干出什么事來。

    他們家一貫這種作風,遇上喜歡的,管它是物是人,認準了,就是有主了都要搶一搶,圈禁,掠奪,掌控,獨占的天性都快刻進骨頭里了,何況是已經(jīng)落到自己領地里,到了嘴邊的肉。

    誰敢搶誰觸霉頭。

    “就算我小舅要收拾我,我也……”

    陳秘書:“額……”

    陳秘書聽著旁邊孟家小太子爺帶著破釜沉舟氣勢的陰暗自白,張了張嘴,難得接不上話。

    回去把這話轉達給徐槐庭,果然引起對方一陣諷笑。

    “不用管他,他當池玨是什么軟巴好拿捏的人,還敢玩強制�!�

    陳秘書忍不住探究著提問:“那要是對方是比較軟好拿捏的那種,比如……池小少爺那類的,就能這么做了?”

    徐槐庭撇了他一眼。

    “陳秘書,你這是欺凌小弱病殘。”

    老板向他發(fā)來關懷:“你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念頭,是不是最近太閑了,人一閑就容易想太多,今晚加個班調(diào)理一下�!�

    陳秘書:“……”

    會謝。

    ……

    池家人根本不想讓葉滿跟著池玨去中海,奈何架不住他又鬧又求。

    最開始是池雁一口回絕。

    他習慣了直接對人下命令,語氣就稍微硬了點,完全沒有轉圜的余地。

    平時他這樣說,家里根本不會有人再提出異議。

    結果葉滿當場紅了眼圈。

    哽咽著說:“哥你一定是覺得我沒有二哥拿得出手,出門見人會給家里人丟臉吧,你放心,我以后、以后再也不說要出去了……”

    迎著來給葉滿送小餅干的周姨譴責的目光,池雁:“……”

    深吸一口氣,正要說話。

    葉滿哭的間隙,也沒虧了自己,順手接過周姨遞過來的小餅干,唔,好吃!

    吃完一塊,還想再吃下一塊的時候,想起來池雁還在,葉滿立馬會來事地舉起手里的餅干,懂事乖巧:“哥哥,給你吃�!�

    想著等池雁拒絕,他就獨吞掉。

    家里愛吃雜七雜八的東西的人少,自打葉滿來了,周媽終于能盡情發(fā)揮一下自己的廚藝,葉滿成天圍著她打轉,周媽在一句句真誠夸贊中徹底迷失了自己,沒事就給葉滿弄點好吃的。

    葉滿不浪費糧食,好養(yǎng)活得很,給什么都能吃干凈。

    池雁緩緩低下身,咬住了他手里的餅干。

    看到葉滿愣了下,不情不愿的,但還是把餅干讓給了他,池雁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拒絕的話再說不出來。

    池雁敗下陣來。

    換了秦芳蕊來。

    秦芳蕊聊了兩句,皺著眉出來,語氣復雜中帶著柔軟:“小滿他只是想去散散心,我不能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他。”

    事情就這樣敲定,到了日子,趕在出發(fā)前,葉滿總算可以拆石膏了。

    醫(yī)生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他這只手還是要多注意,得好好養(yǎng)著。

    葉滿面上點著頭,心里卻不是很上心。

    出發(fā)前,葉滿拿著手機,猶豫著,給葉國文又打了一次電話。對方?jīng)]接。

    上次從李姨那回來的當晚,葉國文給他打了個電話,結巴著跟他說以前是他對不起他,以后不會再來打擾他,之前都是他不對,讓他別往心里去,然后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葉國文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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