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3章

    “我也很想啊,君澤,我真的做夢都想啊,可是現實不是那樣的�,F實就是…我們沒有一起長大,我出生的時候你或許連個精.子都不是,我上學了,你才咿咿呀呀的剛剛出生。我的確比你早生七年,這是沒辦法的。我不能一直想著這些已經發(fā)生的事,這是毫無意義的舉動。我現在只能往好的地方想,想著雖然我比你大七歲,但幸好我們還是遇到了,幸好我沒有比你大個二三十歲,不然那就太糟糕了…”

    裴君澤久久的沉默了。

    是啊,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司謙出生在海外,而裴君澤則在一個小山村里誕生,兩個生命的起點是那么遙遠,但他們還是遇到了。

    能遇到就已經難得可貴了,上輩子他居然花了那么多的時間和司謙置氣,和他冷戰(zhàn),做傷害他的事…

    裴君澤抿了抿唇,神色萎靡。

    “好了�!�

    司謙主動結束了這個話題,他就仿佛是知道裴君澤心里在想什么一樣,主動一把抱住他。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我們要往前看。新的一年就要有新的心態(tài),不要總是執(zhí)著于以前,好嗎?”

    司謙的聲音溫和極了,和他上輩子總是動不動就崩潰的樣子判若兩人。這一切僅僅只是裴君澤穩(wěn)定的愛意輸出,他就能變回一個正常人。

    “我自己很知足了,能夠這樣和你好好坐在一起,友好的交談,就已經是我想過最好的畫面了�!�

    司謙說著頓了頓,伸長了下巴,在裴君澤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湊過來親了親他,露出一個甜蜜的笑。

    “更別說能像這樣吻你,你也不會后退,不會露出抗拒的表情。白天一起吃飯,晚上相擁而眠,做最親密的事,都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我前段時間,情緒也很糟糕過,閉上眼睛就是那些夢境的畫面。但很快我又想通了…君澤,我現在擁有你,我現在很開心,我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我為什么要總是想一些不高興的事自己給自己添堵呢?”

    司謙眼里盛滿了幸福的笑意,“對我來說,現在很好了,真的…不要再提以前了,好嗎?”

    裴君澤唇上的余溫還沒消散,上面是另一個男人留下的觸覺,他已經完全不會排斥他的親近了。

    他點了點頭:“好�!�

    下一秒,就像剛才司謙吻他那樣,裴君澤偏過頭去親他,不過這個吻并不是淺嘗即止,而是一個深吻。

    兩個人互相緊緊抱著對方,吻得難舍難分。

    而在這一刻,裴君澤終于不再總是想起上輩子的那些畫面,他終于放下了那些已經成為過去的記憶。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

    第24章

    野心勃勃恐同攻重生以后24

    大年三十的年夜飯后,裴君澤和司謙一起將剩余的菜放進冰箱,又進去廚房一起收拾碗筷。

    其實兩人的碗筷本就不多,洗的話,一會兒就洗完了。再者說,家里的廚房本來就裝有自動洗碗機,但那時的他們就是非常默契地忽略了。

    兩個人就是要擠在一起洗碗,一起擦拭臺面,一旁的司謙看著裴君澤的動作有模有樣地學習著。

    *

    要洗的東西本就不多,很快就收拾完衛(wèi)生了。等廚房的事弄完了,兩個人又一起窩在沙發(fā)看春晚。

    當時電視屏幕里主持人說完祝福詞后,進入歌舞節(jié)目,裴君澤對那些沒什么興趣,便低下頭翻看起消息。

    他之前發(fā)在空間的那條動態(tài)已經有好多人回復了,大多人都很詫異。

    也是,畢竟裴君澤平時很少發(fā)動態(tài),就算發(fā)也是配合學生會做些宣傳工作,很少會有關于個人的內容。

    但在大年三十晚上,他破天荒一起發(fā)了一張年夜飯圖片,圖片里有葷有素,有蒸菜有涼拌菜,還有一盤炸小酥肉和炸小魚干,可能數量看起來和其他人相比并不算特別多,但每樣菜的擺盤都格外用心。

    再加上那張圖的配文說這是他從早忙到晚的成果,幾乎算是明晃晃地明示了是他自己做的飯。

    底下評論區(qū)都在問真的嗎,沒想到他會做飯,看起來廚藝還如此好。裴君澤回復了最先評論的一位好友。

    ——[我靠,真是你做的?]

    裴君澤回復:[嗯。]

    其實年夜飯也不止他一個人,司謙也幫忙了。例如,在炸小魚的時候,裴君澤負責調醬料,司謙負責裹小魚和扔鍋里,裴君澤又負責翻面。

    不過這些細節(jié),裴君澤不打算一一說明,他的分享欲不是特別旺盛。

    *

    外面噼里啪啦的煙花聲停了,也不知道是放完了還是被值班民警逮了。總之,外面又安靜了下來。

    沙發(fā)讓靠著的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但是誰都不覺得很尷尬,反而打心底里覺得愜意舒適。

    春晚節(jié)目已經結束歌舞,開始播放小品了,還算挺有意思的,笑點頻出,房間里又傳出了一陣陣笑聲。

    “君澤…”

    “嗯?”

    司謙把腦袋靠在裴君澤的肩膀抵著,閉上眼睛用力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氣味,表情陶醉極了:“我感覺我現在好愛好愛你…”

    裴君澤笑了:“有多愛?”

    司謙思考了一會兒:“現在馬上,能立刻為你去死……”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被裴君澤很快速的捂住了嘴:“大過年的,你能說點好的嗎?”

    司謙笑得眼睛瞇起來,不住點頭。等裴君澤放開手,他又笑嘻嘻的問:“你不是說你不迷信嗎?”

    裴君澤:“………”

    好了,剛才裴君澤還打趣他呢,現在輪到他自己被打趣了。

    “我不迷信,但…”他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我就是不想聽到,不行嗎?”

    司謙咧嘴一笑:“當然行�!�

    *

    晚上本來還說守歲,結果守著守著,兩個人相繼睡去,迷迷糊糊中都不知道怎么到的床上。

    反正等裴君澤醒來,外面大亮,已經是大年初一了,司謙不在。

    關于這個,他提前和裴君澤說過,每年初一家里要祭祖,所有司家子孫都必須回去,他也得回去。

    …大概晚上才能回來吧?

    裴君澤起床洗了把臉,昨天還兩個人的,今天突然一個人還有點不習慣,覺得房子太安靜太空曠了。

    吃早飯時,裴君澤下意識摸出手機看消息,列表依舊是密密麻麻的一大堆紅點,裴君澤直接略過,點開了其中一個備注為司的聯系人。

    2011.1.1

    05:43:20

    [司:君澤,我先走了,早上看你睡得太熟了,我就沒叫你。]

    [司:圖片.]

    [司:我家祭祖挺麻煩的,流程特別特別多,我可能今天晚上回來,當然,我盡量早一點。]

    [司:記得吃早飯。]

    [司:新年快樂,我愛你。]

    裴君澤慢吞吞的開始打字回復,他網名一直都沒換過,就一個字裴。

    2011.1.1

    07:21:33

    [裴:我醒了。]

    [裴:圖片·]

    [裴:我等會兒要去店里一趟,可能也會晚一點在家,你回來之前和我說一聲。]

    對面可能剛好也在玩手機,對裴君澤的消息直接秒回。

    [司:好~]

    [裴:你在干嘛?]

    [司:在廁所里。太煩了,你不知道,我等會兒還得去祠堂行禮,流程特別繁瑣,得一個一個來,而且其他人拜的時候,全程不能看手機。]

    裴君澤光是看著文字就感受到了司謙的煩躁,他聽說一些大家族的確非常注重儀式,尤其是這種祭祖。

    [裴:你現在是在你們老宅那邊?那你還是別抱怨了,對祖宗要有敬畏之心。]

    [司:行,我不說了,聽你的。]

    *

    看著最后那個呲牙笑的表情,裴君澤就沒再繼續(xù)發(fā)消息了。退出頁面時,又點進了昨天的那條動態(tài)。

    底下的評論挺多的,一開始都是感慨他居然會做飯,各種夸他的。后面才慢慢有人注意到他發(fā)到餐桌上只備了兩副碗筷的細節(jié)。

    關于裴君澤是孤兒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首先他自己并沒有大肆宣揚,再者…他看上去也不像。

    沒看過他的履歷的人都不會覺得他像那種小地方出來的,不少人都覺得他是那種家庭很好的貴公子呢。

    因此鶴大的一些學生在看到兩副碗筷后,評論就變成了問他怎么沒回家和家里人一起過年�。吭趺催在鶴城�。窟有問他這是和誰一起啊,和女朋友嗎?

    再后面的裴君澤沒看了,他單單只是看著“家里人”這幾個字就直接飛速劃過了。

    *

    嚴格意義上來說,裴君澤在鶴城不算沒有親人的,例如血緣上的舅舅一家就住在鶴城底下的某個小鎮(zhèn)里。

    位置并不算特別遠,開車過去的話,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但這么多年,他只有之前去過兩次。

    第一次是在他尚未成年的時候。

    那時的裴君澤始終記得媽媽給的那張紙條,他想去,但太遠了,一千多公里呢,車票都得一千多塊。

    所以他攢了好幾年錢,在別的同齡小孩都無所事事玩時,上小學的裴君澤就已經會自己在路上撿一些空瓶紙殼攢起來去廢品站賣錢了。

    當然,如果他運氣好的話,能撿到一些鐵塊再或者廢棄的電線。賣廢品次數多了,他知道把電線撥開,里面的鋁銅可比廢紙空瓶子貴多了。

    就這樣幾毛幾塊的攢,一有空就扯一個大大的蛇皮袋子沿街撿拾。

    次數多了,廢品站的老板都認識他了,看他長得乖巧,又那么可憐,每次都會多給他算一些。

    他攢了好久好久,用來記賬的本子都快寫完了才攢到了來回路費。

    *

    十四歲的裴君澤終于攢夠了錢,那是他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去那么遠的地方,說不害怕都是假的。

    等他一路風塵仆仆的按照地址找過去時,也只找到了一處空屋。

    聽樓上樓下的鄰居說,這戶人家的女兒在好多年之前就丟了,他們一家人把房子賣了,四處找人,女兒沒找到,兩口子先病死了。

    而他媽媽唯一的親人就只剩下哥嫂。裴君澤一個小孩子不知道費了多少工夫才找到他們住的地方。

    找到那天他特別高興,上門前還去公共廁所洗了一個臉,把身上擦干凈,看起來不會像個小叫花子。

    但他的媽媽的哥哥并不歡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外甥,在聽完裴君澤的話以后,直接把他打了出去。

    那會兒裴君澤也沒有還手,只是有點難過的把地上滾落的果子挨個挨個地撿起來,還有精心挑選的禮盒…

    他攢的錢一共三千多,看著厚厚一大包,實際上除開來回路費外剩的并不多。那幾天他都舍不得花錢住賓館,都是住在橋洞底下的。

    因為想著第一次和舅舅見面,怎么也要見面禮的,不能空著手。所以才咬咬牙去買了一點禮品。

    看起來…他似乎不喜歡。

    *

    當時裴君澤被舅舅罵罵咧咧打出去后,并沒有馬上離開。他當時在舅舅的小區(qū)樓下看了很久,看著舅舅家里的陽臺晾著小孩的校服。

    看起來像是讀初中了?不知道讀初幾呢?年紀應該和他差不多大吧?

    他就那么安安靜靜看著那個窗戶,想舅媽是什么樣,他們的孩子又是什么樣?現在一家人在吃飯了吧?

    一直等到晚上了,氣溫驟降,他這才慢吞吞去火車站,晚上在椅子蜷縮睡覺。醒來后灰溜溜地回孤兒院了。

    第一次見面不愉快,

    第二次見又是好幾年了。

    *

    說實話,因為司謙之前說的那些話,裴君澤已經很少想上輩子的事了。

    上輩子的他在讀大學后,其實又去找過舅舅一次。那時的他衣著打扮和小時候比光鮮亮麗了不少。

    這次倒沒被打出去,因為他壓根就沒讓他進門,面都沒見到,依舊不承認他是他的外甥…

    不過也是這次,裴君澤才知道自己血緣上的外婆還活著。

    兩夫妻賣房子找女兒是真的,生病也是真的,但去世的只有丈夫,剩下的妻子得了老年癡呆,一直住在療養(yǎng)院里。

    本來都過去那么多年了,病情也穩(wěn)定下來了,舅舅也是怕再刺激到老人,當年才會直接把他趕出去。

    舅舅并不愿意和他扯上什么關系,從始至終都不愿意,但舅舅以及舅媽那邊的親戚就不這么認為了。

    在裴君澤后來繼承司謙的遺產,突然暴富以后,他身邊一夜之間莫名其妙多了一大堆遠房親戚……

    不過這都是目前還沒發(fā)生的事,想再多也沒用了,裴君澤喝下碗里的最后一點點米粥,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嗯,快八點了。

    該出門了。

    *

    裴君澤去店里的時候,里面的生意正紅火呢,里面的人坐滿了,外面還有不少人排著隊等位置。

    這也正常,畢竟大年初一還在期間營業(yè)的店不多,可放假的人多啊,辛苦工作一年,大家身上都有點余錢,總會有一些家庭愿意帶著自己家人出來下館子高興高興的。

    看孟店長忙碌得很,裴君澤也就沒打擾。剛好那會兒旁邊有桌客人在叫服務員的時候,而其他服務生都忙著,他就幫著過去問了一下。

    對方也沒什么別的事,就是問一下衛(wèi)生間在哪里,裴君澤給他指了方向,怕他找不到還貼心的說帶他去。

    剛帶到一半,被孟店長看到了。對方著急忙慌的趕緊過來說讓他先歇著,這種小事他自己來就行。

    裴君澤倒也沒推脫,當初裝修時就有單獨留了一個房間用來辦公,位置在哪,他也是知道的。

    在裴君澤坐在辦公椅前把上面的表格看到一半時,孟立進來了。

    “裴老板,你今天要過來怎么沒和我說一聲啊�!�

    孟店長擦擦額頭上的汗,又打算給他倒茶,不過被裴君澤拒絕了:“不用,我就是過來看看�!�

    他想起之前來的時候,外面等著的客人,提出其實也可以給他們送一些茶水或者果盤之類的。

    這些東西都沒多少錢,主要是為了籠絡人心以及留個好印象,這對于開業(yè)不久的新店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孟店長點點頭,就出去了一會兒,等再次出現時就說已經辦妥了。并且因為看到外面還有小朋友在,還舉一反三地提出還可以在等候區(qū)那邊放一臺電視播放動畫片的意見。

    小孩子留住了,大人自然也就留住了,這個道理還是很樸素的。裴君澤很滿意,立刻就同意了。

    他又低頭重新看了看手里的名單,這應該是這幾天招來的兼職。

    按理說店里員工是夠的,只是畢竟春節(jié)嘛,正式員工有些就回去休假了,這才招了這么幾個兼職來頂班。

    由于工資開的高,店里員工的缺口很快就招滿了。裴君澤看名單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的年紀。

    一個個才十六七歲啊。

    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幾個忙碌的身影,看著年紀都不大:“他們,都不讀書了嗎?”

    “他們都是出來打工的…不來我們這兒,也只能去電子廠,我們這兒起碼工資高些…”

    孟立說著似乎怕裴君澤不知道,又補充了一句,“您不知道,很多小地方的孩子,初中畢業(yè)就輟學打工都是很多的�!�

    裴君澤:“…………”

    他知道,他自己就是小地方出來,他怎么會不知道。當初的初中同學,幾乎絕大部分都沒有讀到大學。

    孟店長說著又嘆了口氣:“有兩三個也挺機靈的,我打算觀察幾天看著,可以的話,看愿不愿意留下來�!�

    店里員工待遇這點是裴君澤和孟立一起商量過的,對比其他同行,絕對算得上是待遇優(yōu)渥。

    裴君澤:“看你吧,不過如果真要留下來,要培訓一下規(guī)矩。”

    孟立:“這是當然的�!�

    *

    裴君澤的午飯是在店里吃的。

    他并沒有和底下的員工一起,主要是和他們不熟,本來大家有說有笑的,他一下去,說話的聲音都小了。

    裴君澤干脆自己一個人吃,

    也更加自在一些。

    吃飯時順便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庫,日常先看看當天股市的盤,看到上漲的數字后滿意地關上了。轉而又熟練地登上另一個論壇。

    他重生后除了股市,還搞了另一個東西,一個叫比特幣的虛擬貨幣。

    這個發(fā)行在2009年的東西,這會兒也才兩三塊一枚的東西,但誰能想到,它會在2013年會漲到八千一枚,到2017年又瘋漲到一萬三左右?

    這個在未來會暴漲的東西,現在便宜得不可思議,唯一的麻煩就是國內還沒有交易平臺,得在一個國外論壇收購。

    不過這對裴君澤來說不算什么,他買的并不多,大約5000枚,分別儲存了好幾個硬盤里,花了一萬來塊。

    其實以他的本金,完全可以購入更多,不過他并沒有。一來是避免發(fā)生什么蝴蝶效應,二來他從來不喜歡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現在花一萬多,不出意外,等兩年后套出就是四千多萬。哪怕出現什么變動,也不過損失了一萬多而已。

    裴君澤本來就很小心謹慎,對于自己小金庫的打理更是慎重。

    例如之前賺的錢,他除了購入保守理財外,他還拿去做了投資,且不止一處,細分為好幾塊,還會剩下一部分以備不時之需。

    這樣的分配是最合理的。

    在瀏覽完自己想看的內容后,裴君澤心滿意足地關掉就網頁。

    當然,在離開之前,裴君澤還小心地清除了自己的所有瀏覽痕跡。

    中間又找孟立談了一些店里的事。說完后他提出由他私人掏錢給春節(jié)上班的員工每人發(fā)一個過節(jié)紅包。

    前廳的領班,服務員,收銀員等,后廚的廚師配菜切菜,甚至洗碗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都算在內,每人一個紅包,一個八百八十八,圖個吉利。

    錢由裴君澤一起給孟立,由他發(fā)下去。至于孟立的紅包,那是另外給發(fā),他比別的員工要多點。

    “行,那就這樣�!迸峋凉山淮昃痛蛩闫鹕黼x開了,“店就交給你了,新年快樂,辛苦你了。”

    *

    那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外面的客人也已經少了許多,樓下閑下來的幾個服務生正坐在一起聊天呢。

    而兩分鐘前,裴君澤收到了司謙的消息,說他那邊快結束了,大概在五點到家,他估摸著可以回去了。

    孟立先客套了幾句,也立刻起身送他離開,下樓時,他看到了那個在孟立口中很機靈的小伙子。

    似乎是姓程來著?

    裴君澤對這個小程有點印象,記得他之前有次來店里時,當時幾個新員工在培訓完基礎禮儀后,正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休息。

    其中有幾個人不住地打量裴君澤,但沒人說話,也不知道說什么,只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年輕不認識裴君澤,試圖和他搭話,朝著他吹了一聲口哨,開口就是:帥哥,吃飯嗎?我們店剛開業(yè)哦,現在有活動呢。

    當時開口的那個就是小程。

    而那會兒從樓上下來的孟立看到這幕臉都黑了,立刻板著臉把人趕了回去:“看什么看,菜單都背熟了嗎?什么帥哥,那是老板!”

    等訓斥完新人,孟立轉臉又對裴君澤說:“裴老板,別見怪,都是一些孩子,還不懂規(guī)矩…”

    *

    嗯,現在一看,這段時間規(guī)矩學得還不錯嘛,最起碼已經不會那么沒禮貌地對他吹口哨了。

    小程很快注意到裴君澤的目光,并順勢看了過來,又看了看孟正在給大家分發(fā)紅包的孟立。

    孟立辦事效率一向快,裴君澤前腳才給他錢,他后腳就去馬上買了紅包袋子,并且還趕著他走之前,硬是要當著他的面發(fā)。

    這樣的動作也還是有點表現的小心思在的,之所以給他親眼看著,一是為了表明自己沒有在中間吃錢,二是表示自己沒有攬功勞。

    “這是裴老板給大家發(fā)的過年紅包,說大家這兩天辛苦了…”

    孟立幫著裴君澤說了不少好話,而他的話,也成功其他人的視線一下集中到了樓梯轉角處的裴君澤身上。

    隨著紅包一個個到手,尤其在打開以后看到金額后,似乎都挺吃驚的,然后是一聲接一聲的謝謝老板。

    在那樣的氣氛下,裴君澤也不得不下去打了一聲招呼。

    小程畢竟還年輕,可能因為之前的事,目光有點躲閃,一直沒看裴君澤,眼神始終盯著手里的紅包,好像那東西多燙手一樣,翻來覆去地看。

    年輕人機靈一點是好事,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好事,但……還得再打磨打磨,裴君澤如此想著。

    最后離開店里時,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對上小程的眼睛,從那雙黑漆漆的眼睛里,裴君澤看到了野心。

    *

    等手機再度響起時,裴君澤剛好到樓層,電梯叮了一聲,門響了。剛接通,聽筒和背后的聲音一齊傳出。

    “君澤…”

    裴君澤一轉身都還沒看清人,就一直等在電梯旁的一個人影被抱了一個滿懷。

    對方的聲音悶悶的,聽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快讓我抱抱,啊,你不知道,每次回去準沒好事,搞得像我想回去一樣…”

    司謙說著又在他脖頸處聞著什么,那模樣像極了吸什么東西上癮的癮君子,聞啊嗅啊,嘴里還說著:“君澤,我一聞到你身上的氣味,就感覺心情好些了。”

    裴君澤被.吸習慣了

    第25章

    野心勃勃恐同攻重生以后25

    然后他就這么抱著聞了半個小時,看他好像還沒夠的樣子,裴君澤不再容忍了:“可以了,放開。”

    司謙只聽他的聲音和語氣就知道裴君澤是認真的,立馬乖乖地放開了:“哦,知道了。”

    等他放開以后,裴君澤又主動抬手輕輕撫摸他的臉,語氣溫和:“看來年后你得跟我一起去見心理醫(yī)生了�!�

    司謙從來不對裴君澤的決定做什么反駁,通通無腦同意,包括這一次也一樣:“好啊好啊。”

    *

    又過了一會兒。

    “說吧�!迸峋凉赡糜喙鈺攘艘谎鬯局t,“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

    “其實也沒什么…”

    司謙看起來已經好一些了,沒有在電梯那會兒的垂頭喪氣:“每年說來說去就那么幾句話唄…”

    既然說來說去都是那些,為什么這次會生氣呢。裴君澤猜測,大抵可能這次是和他有關?這樣一來的話,司謙的反應就說得通了。

    在他們那些大家族眼里,自己的家世背景的確不怎么被看得上眼。更別說司謙之前還在他身后巴巴地追,有點自降身價的意思。

    裴君澤沉默地抿了抿唇,手臂一伸,將一旁的人拉進臂彎,一言不發(fā)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

    將腦袋埋在裴君澤肩膀的司謙只覺得瞬間心情好了許多,鼻端都是令人安心的氣味,愜意得都有些昏昏欲睡。

    其實早就在見到裴君澤的那一刻,他內心的那些煩躁就消逝得無影無蹤了,尤其是看到裴君澤擔心的眼神,心情更是愉悅至極。

    司謙:“君澤…”

    裴君澤:“嗯?”

    司謙:“你真好�!�

    裴君澤:“………”

    一道嘆氣聲在司謙頭頂響起,他聽到裴君澤的聲音里帶著無奈:“如果其他人這樣,我一定覺得是在反諷,是你的話,我就不會了…”

    “是我就怎么樣?”司謙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看裴君澤沒什么反應,又伸長脖子過去親了親。

    “你太蠢了�!迸峋凉上掳吞幇W癢的,他單手按住了想要再來討要親親的司謙,“我有時候都想撬開你腦子,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什么…”

    司謙撥不開裴君澤的手,干脆又開始一下一下親他的手背和手指:“嗯…不用撬開,我來告訴你,里面裝的都是你啊…”

    “你………算了�!�

    裴君澤那會兒是真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微微瞇起來,本就漂亮的桃花眼看著更是勾魂攝魄。

    司謙感覺心跳又加快了幾拍,他不自覺吞咽了口唾沫,又想湊過去吻他:“君澤…”

    裴君澤耷拉下眼皮,看了看明顯有點有著意亂神迷的伴侶,又抬頭看了看一旁鐘表上的時間。

    鑒于司謙為了給他驚喜所以謊報回家時間的原因,那時也才四點過,離晚飯時間還有好一會兒。

    一個小時應該能解決吧?

    然后洗澡,再躺一會兒休息一下,司謙估計會磨磨蹭蹭,那時間就算充裕一點好了,算兩個小時吧,到時候也不過六點多,吃晚飯也不晚。

    心思一轉,裴君澤做出了決定,沒再推開司謙,低下頭回應他的吻。

    兩人極為默契邊親吻邊為彼此解扣,同時憑著感覺朝著臥室的方向去…進臥室門時,司謙被親得暈暈乎乎差一點就撞到門框,還是裴君澤及時抬手轉了一個方向。

    “小心點…”

    裴君澤就這么說了三個字而已,本來就暈暈乎乎,看著不太清醒的司謙仿佛被注入了一支強效興奮劑,攀著裴君澤的肩膀更加緊了不說,連親吻的力道也比之前激.烈了不少。

    下一秒,裴君澤被情緒高漲的司謙壓住了,他唇角淺淺笑著,饒有趣味地看著他,頗有些縱容的感覺。

    差不多過了一會兒,裴君澤伸長了手去購一旁的抽屜,從里面摸出一個小瓶子和一個小方塊樣式的東西。

    *

    某種意義上,

    裴君澤和司謙還是挺般配的。

    首先,裴君澤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并不擅長低頭和服軟,假如他的伴侶同樣也強勢,那么就會出現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情況,兩敗俱傷都是很有可能出現的。

    例如上輩子的司謙就是這樣,他最錯誤的決定就是想強行把裴君澤綁在身邊,一定要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似留住了他的人,實際上什么也沒留住,反而得到了仇恨。

    裴君澤吃軟不吃硬,一旦司謙軟和下來,矛盾也少了一些。

    重生不僅是讓裴君澤能夠重新換一個角度審視兩個人的關系,對于司謙來說,其實也是一樣的。

    他經過上輩子的失敗,總結吸取了其中的教訓,因此他這次并沒有干涉裴君澤的任何決定,想創(chuàng)業(yè)就讓他創(chuàng),想做什么都給他足夠的自由…

    這樣下來,君澤不僅沒有因羽翼漸豐而離開他,反而和他的關系愈發(fā)和緩起來,達成了他不敢想的結局。

    司謙睜開眼,剛好和裴君澤對視上,那一瞬間,他眼眶又酸澀了。他終于…在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面,無比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司謙有個秘密沒有告訴裴君澤,他知道那不是一個夢,也知道那其實就是兩個人真實經歷過的上輩子,不過……那又怎么樣呢?

    “君澤…”

    “嗯?”

    “我好愛你…好喜歡你…”

    那一刻,司謙和裴君澤的距離前所未有的接近,兩人緊緊相擁,兩顆鮮活的心臟隔著一層皮肉跳動,有那么一瞬間,心率達到了統(tǒng)一。

    司謙也聽到了裴君澤的回應。

    那個容貌俊美至極的男人低下頭親在他的眼角,輕輕的將那里的幾滴眼淚舔走,并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嗯,我也愛你�!�

    *

    從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三,整整三天,兩個人硬是一步房門都沒踏出過,開始還有閑心自己起來做做飯,后面兩天幾乎都是叫人送現成的。

    中間來送飯的助理是一個有點臉生的面孔,在把袋子遞給裴君澤以后,立馬走了,一眼都不敢多看。

    也不為什么,主要還是因為從門縫處看到了里面的司總。小助理生怕自己今天多看一眼,明天就因為左腳先進入大門被開除。

    不過雖說不看,但難免還是掃了一眼。小助理以前總在其他同事口中聽說自家老板迷上了一個大學生,特別好看,說什么惹誰都不能惹他。

    之前聽說過,也看過一些同事偷拍的照片,但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真人,那位裴先生長得真好看啊…

    他出來拿食物之前,可能是剛洗完澡,渾身一股清香的沐浴露味兒。身上套的外套倒是嚴實,只是露出來的脖頸處都是一片片吻痕,尤其……尤其是喉結的位置。

    也怨不得司總迷啊,是真好看啊。個子很高,差不多得有一米八幾,長得又那樣好看…聲音也好聽…

    小助理嘖嘖了兩聲,離開了。

    *

    初二和初三也都是他送的,在送完初三中午的飯后,從清水苑出來后的小助理看了看手里多的一個紅包。

    嗯,是那位裴先生給的,還對他說了一句新年快樂,辛苦了。

    那位先生外表看著挺冷漠的,似乎非常不敢接近,沒想到還真是位溫柔的人啊。

    小助理之所以過年沒休假,依舊隨時待命,不就為了想多掙點錢嘛。同樣是給紅包,司總也給過,但感覺不同,可能是眼神?

    “今天晚上的飯就不用你送了…嗯,給你放三天的帶薪假,你回去好好陪陪家人吧…”

    那位裴先生如此說著,那樣自然的語氣和坦然的態(tài)度,就仿佛小助理本來就是他的員工一樣…

    而一旁的司總也沒開口反駁,顯然是同意的,甚至是在等著裴君澤說完話后,這才對著小助理開口:“嗯,我等下給你主管打電話�!�

    在樓下站了許久,小助理耳邊似乎都還回響著剛才關門時聽到的聲音,是那位裴先生在說話。

    “快點,別磨蹭了。”他似乎是在對司總說話,“今天我得去另一個店里看一下,你自己在家嗎?嗯?”

    最后那一聲嗯從鼻腔發(fā)出,哪怕沒有看到表情,單單只是聽著聲音都能感覺到其中的無限柔情。

    真是好溫柔的語調啊。

    *

    ——是啊,好溫柔啊。

    沉溺在溫柔鄉(xiāng)里的司謙同樣也這樣想著,他托著腮幫子看著裴君澤,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夠。

    他好像有點明白為什么上輩子在他還活著的時候,自己身邊的下屬都能那么輕而易舉地被裴君澤策反。

    司謙從小出身大家族,身邊一直都是好幾個人伺候的那種,他是天生的資本家,對待下面那些員工其實就像看工具一樣,不關心員工如何,只要他們能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務就行。

    如果不是君澤對他說,司謙壓根不會注意到那位小助理什么情況,他怎么樣,都和他沒什么關系…

    但裴君澤不是這樣的,他倒是會經�?吹揭恍┡匀俗⒁獠坏降募氈δ┕�(jié),且他這份寬容也不是無限量供應的,也會有一定的前提,有時也不那么和藹。

    這聽上去很矛盾,但真正把這種特質放在裴君澤身上時,又很和諧。

    司謙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裴君澤身上,他正背對著他換衣服,后腰處的那個腰窩清晰可見…

    “西岸線那邊的項目是不是下文件了?你還不忙起來,還在這兒躺著?”裴君澤頗有點無奈的感覺,穿好上衣后,走到床邊,“快起來…”

    司謙真不想動啊,如果可以,他真想每分每秒都和裴君澤膩在一起。

    不過提到西岸線的項目,他想起來了,這個就是當初君澤說要他能競拍就競拍的項目,他也的確聽話了。

    誰知道呢,當時那么不被看好的一塊地方,年后下來了一個文件,突然成一塊人人爭搶的肥肉了?

    想起能撈到這么一塊肉,還是托的裴君澤的福,他立馬就起來了。

    其實按照司謙以前的辦事習慣,這種事,他會交給底下的人處理,但沒辦法,這次裴君澤說要他去。

    他一直都無法拒絕裴君澤,

    無論什么事。

    “不是說一定讓你去做什么,哪怕你只是短暫的去露一下面,這個是一個態(tài)度問題,明白嗎?”

    *

    看司謙的表情,裴君澤就知道他壓根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之所以答應他,也只是因為聽他的話而已。

    這和司謙的性格以及家庭教育有關,除了自己在意的人外,在司謙的眼里,都是不需要正眼看的存在。

    既然連正眼都不需要看,那他們的感受和他有什么關系嗎?裴君澤甚至能夠揣摩出司謙的內心想法。

    嗯,這么看來,自己對司謙來說,的確是很特殊的存在了,他對他的迷戀濃厚到了一定程度,幾乎把裴君澤的感受放在他自己之前。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