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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

    宋無清心里很清楚,這頓飯結(jié)束以后,他就要回到他的世界啦。

    也不止是這頓飯,嚴(yán)格意義上,從兩個星期前簡尋接到家里那通電話后,他就不可能再回到他那個破破爛爛的小窩了。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但宋無清還是非常非常舍不得,想多和簡尋待一會兒。所以那一頓飯,他吃飯吃得特別慢。

    但管不怎么樣,總是要結(jié)束的。

    就在宋無清起身告辭時,簡尋卻突然開口叫住了他:“…你去哪?”

    宋無清還沒回答,簡尋下一個問題又拋了出來:“你不帶上我嗎?”

    宋無清:????�。�!

    簡尋:“去你那兒吧�!�

    宋無清:“你不是說要回家嗎?”

    “他們合起伙來耍我,還不允許我放他們一個鴿子呀?”簡尋理直氣壯的開口,頓了頓,又提到了早上那通電話,“你中午是不是要去處理你那個工作室的事兒?”

    宋無清:“嗯�!�

    簡尋:“我也去看看吧,到底是誰在使絆子,我總不能一直背這個黑鍋吧?”

    宋無清:“…………”

    簡尋:“不行?”

    宋無清:“可以�!�

    *

    就這樣,一頓飯吃飯,九點多的樣子,宋無清開車在簡尋指示下到了一家看起來很灰撲撲的居民樓。

    路上,簡尋注意到宋無清坐上駕駛位時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問他怎么了。

    簡尋沒說,總不能說上輩子出車禍死了,剛才是因為想起了吧?他笑了笑:“沒什么,在想我這么空著手會不會不太好?”

    宋無清:“…………”

    抵達(dá)居民樓,可能是怕簡尋嫌棄那里的環(huán)境不好,宋無清特意解釋,他們做的是網(wǎng)絡(luò)相關(guān)的,其實場地沒那么重要。

    “這里租金比較便宜,所以我們打算前期現(xiàn)在這里,等后面業(yè)務(wù)穩(wěn)定了,再搬地方�!彼螣o清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和簡尋解釋。

    “你還挺厲害的,一邊讀書一邊創(chuàng)業(yè)。”簡尋一步步跟在宋無清身后,腳下是水泥步梯,可能是時間太久了,肉眼可見有一些油污,“在幾樓��?”

    宋無清:“六樓�!�

    簡尋:“怎么租那么高?”

    宋無清:“三樓其實也有空的,但是頂樓的價格是三樓的一半。”

    簡尋:“………多少?”

    宋無清:“我們東西多,至少也租三室和四室的,三樓一下基本上都是精裝房,是沒有四五千不可能的,六樓是清水房,價格才兩千五…嗯,到了。”

    *

    說著說著話,兩人上了六樓。

    老實說,兩千五,對于簡尋來說,可能也就剛才餐桌上一盤小菜的價格。

    里面開門的可能是宋無清某個合伙人,頭發(fā)亂糟糟的,一打開門就自顧自的往里面走:“你不是說你有事嗎?怎么這么早就過來……”

    后面那個了字還沒說出口,對方已經(jīng)看到了簡尋。就那個表情,簡尋知道他肯定認(rèn)識自己。

    “不…不是…他…他……”

    那個戴眼睛的青年應(yīng)該是一個beta,畢竟簡尋沒聞到他身上一點信息素。

    看著他看著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簡尋朝著對方主動伸出了手:“你好,我是簡尋,我想你應(yīng)該認(rèn)識我…”

    那個beta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一點沒有在電話里提及簡尋時氣焰囂張的樣子,拘謹(jǐn)?shù)男⌒∥樟艘幌拢骸班牛遥沂茄Ψ�,那個,我是無清的同學(xué),老早以前就聽過您了,以前遠(yuǎn)遠(yuǎn)見過一次,沒想到真人這么好看…”

    同學(xué)啊,那的確長得有點著急了。

    在那個beta開口之前,簡尋還以為他是宋無清已經(jīng)畢業(yè)很久的學(xué)長呢。簡尋心里這樣想著,嘴上卻說著客套話:“哪里哪里,這么說,你還是我的學(xué)長呢,我才佩服你們,才大三就開始自主創(chuàng)業(yè)了,比我這個只會啃老的強多了…”

    *

    二十歲的簡尋或許會把一切情緒都寫明明白白的在臉上,但在生意場上混那么多年的簡尋,已經(jīng)不會那么愚蠢了。

    他很快就和這個beta打好了關(guān)系,不僅三言兩語成功洗刷了之前他對自己的一些不好的印象,還從對方口里知道了他們這個工作室的大致情況。知道還有另外三個還是四個人,今天是有事,所以只有他在。

    “簡哥!”beta已經(jīng)被簡尋忽悠瘸了,“我以前對你實在是有太多誤解了,今天一聊,才知道……”

    “啊沒事沒事…”

    一旁的宋無清拿著紙杯子倒了一點溫水遞給簡尋:“這里比較簡陋,都是一些機子,也還沒怎么裝修,噪音還大,你要不…”

    簡尋擺擺手,表示不介意。

    他們工作室接了一個對他們來說比較大的單,不少人為這忙活了好幾天,結(jié)果一夜之間出了岔子,眼看著所有的努力就要功虧一簣,結(jié)果簡尋只是一個電話就解決了。

    “都是誤會誤會�!焙唽づ踔埍蛄艘豢跍亻_水,面上是那種溫和的笑,看起來很好相處,但仔細(xì)看就能看出笑容卻沒有抵達(dá)眼底,“現(xiàn)在都解釋清楚了,不是嗎?”

    *

    何止是解釋清楚了,因為簡尋親自打的這一通電話,看起來他只是詢問了一下自己有個朋友的事,實際上底下慣會見風(fēng)使舵的人精們可不會這么理解,只會覺得這是不是簡尋有什么別的意思?能不能拿來做一個順?biāo)饲椋?br />
    作為簡家一共兩個兒子,大兒子深居簡出甚少露面,能接觸到的只有簡小少爺,誰不想通過他搭上他背后的簡家呢?哪怕搭不上,順手的事兒,也在他面前漏了個面不是?

    就簡尋在那個清水房里待了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原本沒幾個人打的座機一連響了好幾次,都是之前壓根不可能合作的公司。

    不同于之前在電話里的高傲態(tài)度,這會兒語氣好多了,不僅主動說可以合作,還笑著說:“簡少說的是,我也仔細(xì)想了想,不該拿有色眼鏡看人,應(yīng)該給年輕人一個機會…”

    簡尋對此習(xí)以為常了,很快陸陸續(xù)續(xù)另外幾個工作室的合作人也過來了,可能是知道了這事,進(jìn)來以后都先和簡尋問好,轉(zhuǎn)頭又自以為很隱晦的給宋無清使眼色。

    簡尋也知道他們可能要說什么,主動一幅出門接電話的樣子,也算是給他們留下了說話的時間。

    *

    “怎么回事?我靠,我靠!!你小子,看不出來啊,你居然悶聲做大事…”

    “…我才是被嚇到了嘞,你不知道我今天一開門看到宋無清后面跟著簡家那個小少爺,我他媽腿都軟了,我記得之前才說了他壞話……”

    “哎,對了,之前不是說簡家出事了嘛,好像還被調(diào)查了?最近好像又說調(diào)查清楚,這是……已經(jīng)沒事了?”

    “好像是吧,那些有錢人的事兒我到現(xiàn)在都沒懂,不過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咱們一下來的這么多大單子,總是好事的…”

    “是啊,我粗略算了一下,他們開價比我們一開始的出價還高,一單就能賺好多呢。咱們都能搬出去了。你不知道,之前我家里人其實一直都不怎么看好我搞這個…”

    “就是…哪怕簡少隨便說一句話,咱們不都能搭著飛起來啊…”

    “誒,無清你怎么不說話?你怎么和簡尋認(rèn)識的啊,我之前不是聽說你倆是情敵來著?”說話的是一個beta,他一點聞不到簡尋身上隱隱約約的氣味。

    “是誒…”另一個beta附和了,“我之前聽說簡尋和左洲在一起了沒多久就分手了?好像就是去年的事兒吧…你們這是…成朋友了?”

    唯一沒說話的是一個omega和一個alpha,他倆倒是聞到了宋無清身上的信息素,但是不是很明顯,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被另一種香水味掩蓋住了。

    其實就算聞到了有簡尋的氣味,他們也不會多想,畢竟簡尋剛在這地方待過,留下一點信息素的余味,也不算什么的。

    不過說真的,簡尋的信息素和他本人一樣,存在感極強,怕已經(jīng)不怎么濃烈了,也還是在空氣里的晃晃悠悠的游蕩著。

    “……其實我也沒想到他會跟過來,也沒想到他……”宋無清住嘴了,看起來也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他否認(rèn)之前其他人說以后就可以攀著簡尋飛起來的說法。

    “咱們現(xiàn)有的單子就好好做著,但以后的,還是不要想了。他可能只是隨便這么一提,不代表他以后就真的會幫我們,并且……”他頓了頓,看向其他幾位:“你們希望就這樣一直靠著他嗎?”

    年輕人誰沒有想自己闖一闖的野心呢?大家被這么一說也沉默了。他們都還沒被社會毒打過,如果可以的話,依舊還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

    “說的也是…”

    “哎,剛才也是太高興了嘛�!�

    *

    等簡尋裝模作樣的接好電話再回房間后,他們看樣子已經(jīng)談妥了,一個個不再提之前的事,反而很熱情的說等下中午請他吃飯。

    簡尋答應(yīng)了。

    然后就那么自然的霸占了他們唯一的沙發(fā),看著幾個人忙得像陀螺,一直就這么忙到中午,一群人又才出去吃飯。

    簡尋平時去的地方,他們當(dāng)然消費不起。因此去的只是附近一家普通的家常菜館子。其他人也知道簡尋應(yīng)該沒吃過這種,還說讓他別介意云云。

    簡尋當(dāng)然也說著客套話。

    吃飯時,之前那個沒在宋無清口中問出問題的beta又一次在飯桌上開口,半開玩笑的說沒想到他們現(xiàn)在居然成朋友了。

    那會子宋無清剛把簡尋撕餐具上面的透明塑料膜,打算去后廚拿開水燙一燙消消毒,走到一半吧,突然停住了。

    *

    “��?他沒和你們說嗎?”簡尋一幅意外的樣子,又跟著十分坦然的說,“其實我家半年前不是出事了嘛,那會子我家房子被查封了,我沒地方去,還好無清不計前嫌收留了我……”

    簡尋說到最后,似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段日子,也讓我看清了不少人呢,哎…”

    “哦……這樣啊�!眀eta露出一臉了然的表情,“那你也挺不容易的…難怪沒看到你和以前的那幾個在一起玩了,不過現(xiàn)在過去了就好…”

    *

    簡尋的目光幾乎是看著宋無清一點點消失在后廚,沒一會兒,一套微微滾燙的餐具就被他重新拿過來了。

    在菜上齊以后,服務(wù)員點了點,在確認(rèn)上好后拿來一個木桶,里面裝著熱氣騰騰的米飯,而宋無清剛好就坐在出菜口,于是也很自然的為他盛飯,又為他夾菜。

    其他人笑嘻嘻的說沒見過以前宋無清這么照顧他們啊,還有人提到了左洲,說前兩天還看到他和一個alpha在電影院看電影呢。

    簡尋聽聞這話,看了眼宋無清,想看看他聽到后的反應(yīng)。好巧不巧宋無清也正好看向他,似乎也想看看他聽著是什么表情。

    兩人視線在半空中碰撞,簡尋笑出聲,目光看著宋無清,口中的話卻是問到桌上的另外幾個人:“哎,洲洲他還來過你們工作室嗎?”

    一個人說:“沒呢�!�

    一個人又說:“好像是來過?”

    “哎,好像一個星期前來過,但沒上來,在樓下給宋無清打了電話,送了點粽子就走了,哎,宋無清還給我們分了,味道還挺不錯�!�

    接收到簡尋的目光,宋無清立刻放下手中的碗,開始解釋起來:“粽子是我奶奶包的,她想寄給我,但不會寄。只能先托左叔幫忙寄給左洲,然后再拿給我。也為了讓左洲拿給我,她一共放了兩份,左洲就為了給我拿我那份,然后那天我心情不太好,也就沒吃…”

    簡尋:“哦�!�

    他又沒別的意思,干嘛解釋這么多嘛?

    飯桌上的其他人可能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一位性格外向的主動開口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吃飯吃飯…”

    *

    簡尋想起來了,他家是一月出事的,五月就結(jié)束了,差不多也就是端午節(jié)前后。

    左洲家和他家關(guān)系好,以至于簡尋的奶奶給孫子寄點粽子也會托他們幫忙,而宋無清卻說自己心情不好,沒吃…

    心情為什么不好?

    這個問題的答案呼之欲出。

    簡尋在心里嘆了口氣,他以前很少會有這種情緒,別人心情好不好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嗎?但看了看一旁的宋無清,他那會子特意找服務(wù)員拿了一個碗,裝了清水正在給他涮菜。

    他照顧得太細(xì)致了,就連之前還覺得他倆只是朋友的兩個beta都沉默了。

    兩個alpha在一起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就是有點少,畢竟大家都普遍認(rèn)為alpha就應(yīng)該和omega在一起,實在不行beta也行。

    但……

    那可是簡尋誒!

    在簡尋吃飯時,周圍就已經(jīng)有目光偷偷看向他,他太吸引人了,只是姿態(tài)慵懶又隨意的靠在椅背上,瞬間把一間小菜館吃出了五星餐廳的氛圍感!

    而宋無清……他長得也并不差,那會子可能因為眼鏡被熱氣得熏霧蒙蒙的,他主動把黑框眼鏡取下了,顏值一下上去好幾個檔次……

    兩個人的個子差不多高,單說和諧度,其實他倆坐在一起,好像還……還……挺配?

    *

    重生后的第一個晚上,簡尋抱著宋無清睡了一晚,第二天跟著他吃了一個早餐,送他去看了工作室,順手替他解決了一件小小事。

    在和宋無清的朋友們在街邊的小館子里吃完一頓中餐后,簡尋就和宋無清分開了,離開時還順手去把他們那桌的賬結(jié)了。

    看著好幾個人吃呢,但真便宜啊。

    “嗯嗯,行�!焙唽ひ幻鎸χ{(lán)牙耳機那邊的人說話一邊啟動了車輛,“過來了。”

    *

    簡尋年輕的時候雖然在其他人看起來就是知道花花公子,在他父母眼里,更是一天正事不干就知道泡吧,不然就是流水一樣的談戀愛…

    實際上他也有比較喜歡的東西,他很喜歡音樂,名義上是他創(chuàng)建了一支樂隊,實際上就是他花錢養(yǎng)了整個樂隊。

    不過上輩子在簡家被重點調(diào)查的假消息出來以后,樂隊里的好一些人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生怕被簡尋找上啊。

    愈發(fā)年長,簡尋也就越能理解趨利避害的心態(tài),只是他年輕的時候卻沒有這么好的脾氣,應(yīng)該是和他們鬧過吧。

    而剛才打電話找他的正是場子里的主管,簡家名下的產(chǎn)業(yè)眾多,那次受影響最大的就是娛樂業(yè)。尤其是他們在燕陽最大的一家店,名為今慕,直接被勒令停業(yè)整改。

    這對店里的確是一次很大的打擊,店里的員工都只能暫時休業(yè)在家。而樂隊的幾個人可能是真想自己出去單干,也可能是害怕簡尋回來以后報復(fù),總之就是要離開…

    而主管知道他們是簡尋的人,當(dāng)然不可能放他們離開,要走也得簡尋說可以才行。

    然后沖突就這么發(fā)生了,藍(lán)牙耳機里是主管的聲音:“簡少,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休息室了�!�

    簡尋嗯了一聲:“我過來了�!�

    場子停業(yè)一天就是一天的損失,店里這會子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據(jù)說一些員工都覺得今慕要倒閉了,在另尋下家呢。

    主管也是在聽到簡尋如此鎮(zhèn)定的聲音后,猶豫的問了一下開業(yè)日期。

    簡尋知道,但他現(xiàn)在不能說太清楚:“快了吧,總之半個月以內(nèi)肯定能開,別擔(dān)心,就是停業(yè)期間,工資我也照發(fā)�!�

    聽到他如此保證,主管也笑嘻嘻的掛了電話:“那好。”

    *

    藍(lán)牙通話中止后,車載音響里開始自動播放起了之前播放被打斷的的歌曲。

    那是一首重金屬搖滾樂,也是他們樂隊一起演奏的第一首歌,簡尋是非常喜歡,不然也不會下載到內(nèi)存卡里…

    但簡尋面無表情的聽了一會兒后,伸手按了暫停鍵,車內(nèi)的節(jié)奏感極強的搖滾樂瞬間戛然而止,使得整個空氣都有些凝固起來。

    喧鬧后的寂靜明顯更寂靜。就在這樣一片安靜中,簡尋抵達(dá)了今慕。

    記得以前他來這邊,外面都是人滿為患的,而現(xiàn)在掛著一個大大的停業(yè)通知,外面沒幾個人,顯得有些蕭條…

    *

    簡尋上輩子似乎并沒有到今慕,好像是在外面和他們發(fā)生的一些爭執(zhí)。

    而這一次,他沒有沖動,只是站在休息室門外聽了一會兒,就聽出了他們之間似乎也是分歧的…

    想認(rèn)為今慕這樣肯定不行了,就算后面開業(yè),客流量也肯定大不如前,還不如早點另尋出路。

    有單純就是不喜歡簡尋的,覺得他平時對他們呼來喝去,早就受夠他了。

    還有覺得他們離開了今慕又能去哪里呢?這話一出,另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說怎么沒地方去,說不定拿的還比今慕高呢。

    說實在的,簡尋有點想笑。

    他們實在是太天真了,真以為自己是什么未被發(fā)掘的不世之材?真以為外面那么好混的?

    嚴(yán)格意義上,這只樂隊就是純靠簡尋養(yǎng)著的,他們的專業(yè)水平并不過關(guān),又沒有什么知名的作品打底,過去的履歷也并不出眾,之所以能在今慕拿著高價演出費,還占據(jù)著最佳演出時間,完全不是因為他們多么優(yōu)秀,只因為今慕是簡家的產(chǎn)業(yè),而簡尋是簡家的小少爺。

    這一點都看不透,

    難怪后面出去以后會吃那么虧…

    但……和簡尋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

    樂隊一共九個人,除開簡尋外,八個人里其中四個人想走,兩個人有點猶豫,另外兩個人沉默不語。

    大抵是見自己說服不了他們,其中一個人越說越氣,說簡尋還不讓他走,他偏要走一個試試看,一打開門,對上簡尋似笑非笑的臉。

    “這么熱鬧啊。”簡尋踱著步子進(jìn)了屋,視線一一略過眾人的調(diào)色盤一樣的臉色,自己則慢悠悠的坐在沙發(fā)上,不緊不慢的開口�!昂唽に趺戳�,繼續(xù)往下說啊�!�

    “簡,簡哥�!蹦莻說就要走給簡尋看,并且一打開門就看到簡尋的人這會子才回過神,他對簡尋笑,“您怎么,怎么來了,剛才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好,那你解釋吧�!�

    簡尋拿起桌上的金屬打火機,一道清脆的開蓋聲后,一小撮藍(lán)色的火苗竄了出來。他點燃了煙,目光卻移動到手中的打火機上。

    這個牌子的火機本身就還挺貴的,他還專門做了請人做了獨一無二的定制款,他對他任何一個男友都沒這么用心過…

    而這僅僅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其中一份禮物而已,他們吃的穿的住的,身上戴的,用的,幾乎都是簡尋出的錢。

    *

    “嗯?怎么不說話,解釋��?”

    簡尋懶散的靠在真皮沙發(fā)靠背上,一雙筆直的長腿隨意伸展著,半闔的眉眼看不清具體神色,只能瞧見他指尖升起彌散的飄渺白霧,在空氣中打著轉(zhuǎn)兒…

    “抱,抱歉,簡哥…”

    有一個人出聲了,是樂隊里的鼓手,他歉意的沖簡尋笑,“其實就是今慕一直關(guān)門,沒什么事做,他們就,就有些擔(dān)心嘛。”

    有了第一個開頭的,后面的話自然越來越順暢起來,先客套的說多么感謝簡尋的照顧,再說自己曾經(jīng)的理想,最后隱晦提出離開。

    簡尋從頭到尾也不打斷,就只是聽著他們講話:“說完了嗎?”他把目光看向另外兩個一直沒開口的人,“你們呢?”

    他們一個是貝斯手,一個是鍵盤手,是一對真親兄弟。平時在樂隊里比較低調(diào)的,以至于簡尋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他們倆的名字。

    “你們想走的話,也跟著跟著他們走,我不攔著…”簡尋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圈灰白的霧,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我很好說話的,有想走的都可以走的,你們有自己的夢想,有自己的追求是好事,我絕對不會攔著…”

    “怎么說?”簡尋挑了挑眉,看向那兩個之前就很沉默的隊員,“你們一起的話,今天就能走,真的�!�

    詫異的是他們倆并沒有選擇離開,而是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是想留下來,簡哥幫了我很多,如果不是簡哥,我妹妹的手術(shù)費也不會那么快籌集到……”

    哥哥開口了,另一個弟弟也搖了搖頭:“簡哥對我挺好的,我不能這樣忘恩負(fù)義�!�

    他這話一出,另外幾個有想走想法的人一瞬間就成了忘恩負(fù)義的人,其他人的臉色當(dāng)然不好,正要開口辯駁幾句呢,簡尋開口了。

    “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想走,絕對不會強留�!痹谄渌藥讉人喜悅的眼神中,簡尋慢慢吐出后面的話,

    “但是,我畢竟也算生意人,從不做虧本買賣,可我在你們身上花了這么多錢,實際上你們并沒有為我賺回多少,你們覺得…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呢?”

    第48章

    花心多情攻重生以后4

    簡尋的話讓現(xiàn)場一片死寂。

    喜悅將將浮上眉頭,瞬間換成了慘淡的臉色。樂隊的兩個吉他手率先開口:“簡哥,這……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啊,你們既然要走,前東家也不留,但錢總要還的吧?”

    簡尋頓了頓,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話說你們現(xiàn)在住的別墅,開的車,穿的衣物,用的所有樂器,似乎好像…是我買的?這個我沒有記錯吧?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我記不住了,我們可以等一下再談�!�

    簡尋那時的表情明明并不冷酷,也沒有很憤怒的樣子,反而看上去很是和煦,唇角還帶著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但也就是這幅很好說話的樣子,莫名讓幾個人有些膽寒,比以前簡尋生氣時還要膽戰(zhàn)心驚。

    *

    一片寂靜以后,有人意識到了簡尋不是在開玩笑后,當(dāng)即有聲音開始訴苦起來,說當(dāng)初簡尋送他們的時候,也沒說后面要還回來呀。并且…他們認(rèn)識多么久,感情如何如何,他家又如何如何…

    “這個我也知道的…”

    簡尋當(dāng)著他們的面打了一個電話,是他在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的律師團(tuán)隊:“你們合同擬好了嗎?擬好了就進(jìn)來吧?”

    幾個穿著職業(yè)裝的律師出現(xiàn)在休息室,出現(xiàn)以后,先是將他們擬好的欠款合同交給簡尋過目。簡尋粗略掃了一下,和他吩咐的差不多:“嗯,就這樣,發(fā)給他們�!�

    簡尋表情很好:“沒關(guān)系,我們認(rèn)識這么久了,我也不能這么沒感情。這樣,你們先把這個欠款合同簽了,上面清楚記錄了里面的開銷,如果對利息什么的不滿意,我們可以再談一談。嗯?”

    *

    他們幾個能有什么錢?簡尋再清楚不過了,從他們身上要錢是不可能的,且雖然的確在他們身上花了不少錢,但對于簡尋來說,還不足以達(dá)到讓他心疼的地步。

    不過,這個話他不能不說。

    而且簽下的欠款合同就代表他們正式承認(rèn)他們欠下了這筆賬,如果逾期不還,或者沒有在規(guī)定的日期還上當(dāng)日的欠款,那么他就有權(quán)讓律師去告他們,以后名下有任何的資金往來,都可以直接劃到簡尋的賬戶。

    雖然那點錢,簡尋的確還真看不上,但他比較滿意的還是看到他們的臉色,一看到他們的臉色,簡尋就心情愉悅。

    這不比上輩子傻乎乎的和人吵架,最后當(dāng)場決裂,到最后沒想起來要回這些東西?

    記得他們最后離開了,也還是住著簡尋買的房子,開著簡尋買的車…而那會兒的簡尋卻沒注意到這些,他只注意到他們原來一直對自己那么不滿?

    主唱和吉他手都提出了一點,覺得簡尋給樂隊取的名字太low了,他們一直不是很滿意。要知道他們樂隊的風(fēng)格就是重金屬搖滾。

    *

    搖滾分為很多種類,朋克、金屬,核等等大類,往下細(xì)分又分很多分支,例如朋克可以分被流行朋克,復(fù)興朋克,后現(xiàn)代主義朋克等等。而金屬也被分為,新金屬,重金屬,死亡金屬,工業(yè)金屬,哥特金屬等等…

    但無論哪種金屬樂,本質(zhì)都是叛逆的,和主流完全背道而馳,也正是這種才會吸引年輕人。就是這樣的樂隊,名字叫Lucky

    Like…

    這是簡尋取的,其實他當(dāng)時也想了很多獨特性的名字,酷一點喪一點拽一點,表達(dá)自己的反抗情緒,最后還是選擇了更溫暖治愈的名字。

    他那時是真的覺得能有一支自己的樂隊是真的很幸運的一件事情,他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當(dāng)時其他人也都是贊同的,結(jié)果……

    簡尋看著重新恢復(fù)安靜的休息室,余光處注意到看著另外兩個留下來的兄弟也打算去簽?zāi)莻合同:“可以了,你們不用簽。”

    大抵是為了寬慰他們:“你們別擔(dān)心,他們走了就走了,又不是天底下找不到人了,缺的人選我們再找,反正今慕還有半個月才能開業(yè)呢�!�

    *

    處理樂隊的事情并沒有簡尋想象中花費時間,等他弄好一切,外面天色也才剛?cè)旧祥冱S色。他想了想,一時竟然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最后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小區(qū)。

    他去的時候,宋無清剛下班吧?下樓看到他明顯有些驚訝:“你是落下什么東西了嗎?”

    簡尋搖搖頭:“你要回去了?”

    宋無清點頭:“嗯。”

    回想起那個他住了小半年的地方,莫名還有些懷念,然后簡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這么跟著宋無清回了他那個狹小破舊的筒子樓!

    *

    而宋無清大抵也沒想到,簡尋的家里不是已經(jīng)好了,為什么還要跟著他?不過他也不會把簡尋往外推就是了。

    兩人沉默的一前一后走著,上了幾步樓梯后,簡尋突然問:“你現(xiàn)在住的那個多少錢一個月?”

    他以前很少會對這種事感興趣的,宋無清有點意外他會問這個,但還是回答了:“房東人很好,知道我愛惜房子,租給我的時候知道我還在讀書,給我少了錢,一個月八百五�!�

    對于燕陽市的房價來說,這個價格真的算很便宜了。不過簡尋以前從沒租過房子,他對這個沒概念:“這個算很便宜嗎?”

    樓道的燈又壞了,宋無清只能先摸出手機照明,又才摸出鑰匙開門:“嗯,很便宜。其他地方最起碼也要一千八左右…”

    就這?就只有一間小房間帶一個衛(wèi)生間,其他就什么都沒有了,連廚房都是在外面的走廊里,他感覺比他那個工作室差太多了。

    簡尋:“之前那個清水房也才二千多啊,還那么大,這個…”

    “位置不一樣。那個在新區(qū),這個在學(xué)校附近,在這邊這個房租已經(jīng)算很便宜了�!�

    宋無清摸黑開燈,把中午打包好的飯菜放進(jìn)門旁邊的小冰箱里,放好后又趕緊拿出電風(fēng)扇出來。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他租的這個房子向陽,白天曬了一天,屋子里滿是熱氣,進(jìn)門以后要用風(fēng)扇一吹會好一些。

    簡尋:“哦…”

    *

    那會子外面有一陣隱約叫賣西瓜的聲音,他們旁邊還有樓上的不少住戶都探出腦袋說要買一個買一個,宋無清也噔噔噔的下樓了。

    沒一會兒他再上樓,手里提著半個紅艷艷的西瓜,他一邊把西瓜放進(jìn)冰箱,一邊和簡尋解釋:“這西瓜在外面曬了一天,現(xiàn)在有點熱,等冰一冰會好吃一點�!�

    簡尋:“…………”

    說實在的,就剛才在聽到宋無清拎著西瓜上樓時,恍惚間,他竟然以為是他自以為自己家家破產(chǎn)那段時間。

    當(dāng)時天氣冷,當(dāng)時的他突然莫名其妙想吃西瓜,但反季節(jié)的水果肯定是要比平時貴一些的,不過宋無清也沒說什么,還是去給他買了,就是說太涼了,不能多吃。

    好像當(dāng)時也是這樣,他把西瓜放冰箱,說冰一冰更甜,但是不能多吃。

    *

    宋無清把西瓜放好,一回頭看到簡尋那個表情:“阿尋,你這是怎么了?”

    簡尋:“沒…沒什么。”

    當(dāng)時簡尋正坐在床.上,倒不是想和宋無清暗示些什么,主要是這屋子實在是太小了,能坐的地方也就只有床.上了。

    兩人又說了會閑話,可能是看簡尋的眼神一直看著冰箱,宋無清兩次去摸了摸冰箱,第三次時摸到溫?zé)岬奈鞴辖K于冰了。

    宋無清把冰過的西瓜切成幾個大塊,又各自分成小塊,拿小牙簽插著,方便拿取。

    做好一切后,他沒有坐下來跟簡尋一起吃西瓜,而是又從房間里找出了幾件衣服下樓洗衣服了?

    那幾件臟衣服里甚至還有一件是簡尋以前的,他都快忘了,不過在看到他往盆里塞的時候突然想了起來。

    簡尋:“…………”

    看看桌上的放好的西瓜和一旁的開著的風(fēng)扇,又看看宋無清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他好像在逃避自己?

    *

    簡尋的感覺并沒有出錯,宋無清的確在逃避他。準(zhǔn)確的說不是在逃避簡尋本人,而是在逃避簡尋可能會說出口的那句話。

    他一直都是手洗衣服,舍不得錢買洗衣機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租的房子太小了。只能放下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個桌子,還有他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小屋子就已經(jīng)滿滿當(dāng)當(dāng)了,實在是放不下洗衣機。

    夏天還算好,衣服比較薄,幾下就洗干凈,冬天才稍微難一點點。宋無清一邊在衣服的污漬處打上肥皂一邊機械的搓揉。

    其實旁邊就有一個刷子,他沒用。主要是宋無清這件衣服上面有一點印花,他怕給刷掉了,干脆就用手搓了。

    宋無清一邊洗衣服一邊在心里想著,從昨天晚上開始,阿尋就變得好奇怪。

    白天的時候也是,他又不是瞎子,當(dāng)然可以感受到簡尋時不時打量的目光,那里面帶著疑惑帶著不解…

    嗯……他想和自己說什么?分手嗎?直接說就好了,為什么要……

    宋無清想到這里就沒繼續(xù)往下想了,無他,簡尋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樓下下來了,他手里拿牙簽插著一塊冰西瓜遞到他嘴邊。

    他呆了呆,身體倒很聽話的張嘴吃下了西瓜。西瓜是他特意選了很久的,當(dāng)然很甜,冰過以后更甜。

    簡尋:“衣服非要現(xiàn)在洗嗎?”

    宋無清:“………”

    簡尋:“你在躲我?”

    宋無清:“……沒有�!�

    簡尋:“行,那你洗�!�

    就這樣,簡尋待在一邊看完了他洗衣服,中間第二遍清洗時他還破天荒的來幫了一下,不僅擰衣服的時候也幫著擰干,還跟著他一起去樓頂晾曬衣服,又端著空盆子回出租屋。

    回去以后,兩人后背都有些汗,又匆匆在狹窄的老舊衛(wèi)生間里沖了一個冷水澡。

    等簡尋再從衛(wèi)生間出來后,換下了原來的衣服,穿著一件純白色的老頭背心和一條黑色短褲,腳下是一雙人字拖。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宋無清的。

    不過簡尋穿著也非常合適。

    老舊的電風(fēng)扇吱呀呀的轉(zhuǎn),簡尋躺在鋪著涼席的床上半瞇著眼睛吹著,而一旁的宋無清在為他換下來的衣服拿一件件的衣架掛起來,生怕有褶皺,也生怕落灰,還要拿防塵袋子遮住。

    過了一會兒,兩人再度并排躺在并不寬敞的小床上,只是對視了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抱著啃了起來。

    再次結(jié)束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以后了。

    興許才有過肌膚之親,宋無清身上還有附屬于自己的信息素味兒,又或許是因為別的,反正簡尋那會兒心情難得特別好。

    他嘗試抱著宋無清,但因為個子的關(guān)系,宋無清趴在簡尋胸口的樣子并不怎么小鳥依人,還有種說不出的喜感…

    怕自己壓到簡尋,宋無清一直暗暗用腿部發(fā)力,并沒有完全真的壓實在簡尋身上。簡尋注意到都笑了,他倒是沒這種顧慮,干脆翻了一個身自己睡在就宋無清臂彎里:

    “現(xiàn)在不躲了吧?”

    宋無清:“…………”

    簡尋:“宋無清,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吧�!彼f這話時,語氣里帶著一絲絲興奮,以及一絲絲滿足后的饜足。

    “如果你愿意的話,你那個工作室我以后也可以幫你牽線搭橋,你如果想出國留學(xué)我可以送你出去。當(dāng)然,以上你不想,我也可以給你一筆很豐厚的現(xiàn)金,你可以拿著去做任何事,以上是選項一�!�

    宋無清:“那我選選項二�!�

    簡尋:“我還沒說完呢。你先聽我說完。你如果選了選項一,也并不代表我們就要老死不相往來,我們依舊可以聯(lián)系,你需要幫助也可以隨時來找我。你有什么理想也好,有什么夢想也罷,我肯定會幫你,嗯,當(dāng)然,以朋友的身份。”

    宋無清:“…選項二呢�!�

    “選項二嘛�!焙唽ず俸僖恍�,他把下巴抵在宋無清鎖骨往下的位置,呼吸噴灑在他皮膚上,“選項二,就是我�!�

    簡尋真心實意的告誡他:“我真的非常真心的建議你選一是最好的,好處給了你就是你的,但我不一樣。我自己都不確定我是不是能安定下來,你選二你輸?shù)酶怕屎艽��!?br />
    宋無清:“我選二�!�

    簡尋笑了:“你還真是個賭徒。”

    宋無清:“………”

    簡尋瞇著眼睛笑了會兒,又仰起頭親了他一下:“哎呀,很遺憾,你選錯了�!�

    宋無清:“……如何定義對和錯?”

    這個問題還真把簡尋問到了,普遍意義上的對和錯就是失敗和成功,但萬一宋無清有他自己不一樣的標(biāo)準(zhǔn)呢?

    宋無清:“我剛才認(rèn)認(rèn)真真的想了一下,覺得我之前的情緒有一些跑偏了。”

    簡尋:“嗯?”

    宋無清:“我之前從沒有想過和你在一起多久,只覺得能在一起多一天就賺一天,多一次就賺一次。后面……”

    說到這,宋無清頓了頓,語氣莫名有些心虛起來:“其實我再聽到你家里出事時,老實說,我心里居然有那么一瞬間的高興…”

    簡尋:“…………”

    宋無清:“后來我看到你一個人在學(xué)校里孤零零的,我當(dāng)時的第一反應(yīng)除了心疼其實也還有…竊喜,我很卑劣吧?”

    簡尋:“嗯,還好�!�

    人心本來就是復(fù)雜的,這很正常。

    宋無清:“如果不是這樣,我們不會有機會同居五個月,而我一開始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五個月以后,我發(fā)覺我已經(jīng)不滿足于短暫在一起,我希望能一直這樣…”

    簡尋:“…………”

    宋無清:“我甚至想著,你家要是永遠(yuǎn)這樣就好了�!�

    簡尋:“很抱歉。”

    宋無清:“應(yīng)該是我說抱歉才對,過去的日子讓我生出了一些莫名的貪念,但認(rèn)真想一想,應(yīng)該是我賺了吧?我見到了很多你不一樣的樣子,我們有了那么多共同的回憶…”

    簡尋:“………”

    說到最后,宋無清輕輕嘆了一口氣:“如果有一天,你決定離開我,那也沒什么,我本來就留不住一陣風(fēng)的,只是可能會有一點點不甘心吧?”

    *

    這句話有點耳熟,簡尋突然想起宋無清給自己的信里似乎就有這么一段話。他說他是一顆木訥的樹,而自己一陣是自由的風(fēng)…

    “阿尋,你怎么了?”

    宋無清說完以后低下頭才發(fā)現(xiàn)簡尋當(dāng)時的臉色有些難以言喻,“我今天話的確有些太多了,你是不是有點不習(xí)慣?”

    嗯,宋無清以前話很少的,但……也說不上不習(xí)慣吧。簡尋搖了搖頭,自己收拾好了情緒。

    “還好,你還是話多一點吧,你以前不怎么說話,所以我也猜不到你在想什么…而你現(xiàn)在說出來,我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如果不是收到那份信,簡尋可能一直都會覺得自己和宋無清是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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