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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那時外頭的天還沒黑,門口的門衛(wèi)大爺看他回來,還非常驚訝的樣子:“你不知道嗎?今天上午你那個……那個后爹他把東西都搬走了�!�

    一旁也有眼熟的街坊跟著補充道:“是咯,我也看到了,叫了一輛好大的車,說完搬去藍月灣那邊了,哎呀,那邊房子可貴了�!�

    此話一出,一旁買菜回來的大嬸也都來了性質,就他們某某親戚在藍月灣附近住的由頭開始夸起來。

    門衛(wèi)還以為他不知道這事,還讓他給他杜賓打電話確認一下:“哎呀,怎么搬家這么大的事兒,他該會告訴你的呀…”

    周爾冬:“他和我說過了,我就是回來看看�!�

    *

    杜賓的確和他說了,不算背著他搬家。提前好幾天就說過呢。這個念頭也在更早點時就有了,差不多是陳心慧剛去世…

    只不過那時他正值備考階段,考慮到熟悉的環(huán)境下才能讓他更安心,所以搬家的相關事宜這才挪到了考試結束。

    他這次就只是回來看一看而已。

    他一個人在樓上待了十來分鐘后,再度接到周爾冬的電話。

    電話里他說:“冬冬,你們同學聚會結束了嗎?在哪啊,我現(xiàn)在有點忙,我讓小吳過來接你怎么樣?”

    “好�!�

    十分鐘后,看著后排位置的杜賓,周爾冬沉默了很久:“不是說你有點忙嗎?”

    男人看起來應該是剛結束工作的樣子,身上還有一點點殘余的煙味兒,他也不知道在哪兒學著,像變魔術一樣從身后摸出一個袋子:“這不想給你一個驚喜嘛…畢業(yè)快樂�!�

    距離周爾冬十八歲生日還有兩天。

    第171章

    繼子×繼父09

    十八歲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都是一個分水嶺一樣的存在。

    就法律意義上而言,十八歲以前尚且可以被稱之為未成年人,十八歲以后便是一個具有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可以獨立進行民事活動的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

    這么一聽,十八歲聽起來好像很神奇,就好像只要過了那天,一個人就能一夜之間就煥然新生,飛速成長一樣?

    周爾冬不太了解。

    他不是才在十八歲后才長大的,而是在很多年之前,在他哭了也沒有人來哄時,學會了不哭,在餓了也沒有人記得做飯時,學會了自己做飯…

    聽說一些特別看重小孩的人家會在成年的這一天給孩子舉報成人禮,而杜賓那段時間似乎就在這個而準備。

    雖然他瞞得還挺深的,不過周爾冬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就是因為要提前準備成人禮,所以才會匆匆忙忙的搬家吧?

    有幾次周爾冬無意中聽到了他打電話,了解了一點他的打算。就這邊租的老房子地方也的確太小,施展不開那些布置…

    *

    窗外是不斷倒退的街景,街邊的路燈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亮了起來。

    日頭漸收,空氣中也沒了白日毒辣的暑氣,街上隨處可見悠閑的路人牽著小孩,一切和昨日前天都沒什么不同。

    周爾冬預計,明天也會和今天一樣。

    “冬冬,怎么突然想到回去,我不是給你打電話說了新地址嘛,”耳畔傳來杜賓的詢問,“是落下什么東西了嗎?”

    出門時就講過是聚會,估計也沒想到怎么還要特意回一趟原來的老小區(qū),誤以為有東西落下了?再不然就是……

    “…還是你是不喜歡搬家��?”

    杜賓問完這話后,呼吸都輕緩了不少,明顯是在觀察他的面部表情和反應,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你有什么一定要跟我講,要是不太想搬家的話,咱們也可以商量…”

    “你想多了,我就只是想回去看看而已,沒別的意思�!敝軤柖淹蜍嚧巴獾囊暰麻收回,挪到身旁的男人身上,“真的�!�

    兩道視線在半空中交匯。

    也不知杜賓信沒信,反正他沒再提這個事,開始溫聲的囑咐著現(xiàn)在別墅里都有哪些人,什么管家、保姆阿姨、廚師、司機、保安之類的各有幾位。

    杜賓也已經(jīng)把周爾冬的生活習慣,飲食口味等等都和他們提前講過了。

    “…你的房間是我給你布置的,窗戶外頭有個觀景臺,你不是喜歡看星星嗎?我用過,那個房間的位置是最好的…”

    “恩知道了。”

    *

    杜賓在叫人把東西從老房子搬走時,一定是叫過極專業(yè)的保潔做了全屋清潔。

    所以在周爾冬記憶里破舊灰暗的屋子才會變得煥然一新,讓他這個住了好幾年的房客在打開門后都差點都沒認出來。

    他以前總是覺得屋子很小,轉個圈圈都打擠,但在東西搬空之后又覺得其實房間不小,看著有些空空蕩蕩的,不自覺還長得了很多以前生活的畫面…

    那些因為小區(qū)設備老化,而造成的時不時水壓上不去,熱水器失靈,無規(guī)律停電停水的畫面都變得生動鮮活起來。

    他靠在空蕩蕩的陽臺待了十分鐘,什么也沒做,就只是把房間都轉了一圈,然后就下樓了。

    真的就只是回去看一下。

    *

    不同于環(huán)境陳舊的老房子,新家坐落在極富盛名的別墅區(qū),環(huán)境優(yōu)美,空氣新清,內(nèi)部還有一整個濕地公園。

    面積也比周爾冬想象中還要大些,從看到藍月灣三個字開始,車子往里面開了接近十幾二十分鐘才抵達門口。

    外面的工作人員不知道是被杜賓提早吩咐過的,還是他們自發(fā)組織的,隔著老遠就看到一群人穿著統(tǒng)一的制度,一排排在外面等著他們回來。

    周爾冬只看了一眼就沒再看了。

    “下次別這樣弄了,好尷尬�!�

    杜賓笑著握住了他的手:“好,知道了�!�

    房子的面積太大了,難免就顯得空曠和冷冰冰,估計是為了防止給周爾冬這種印象,因此新家的整體色調(diào)都是暖色。

    一眼看過去,給人感覺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第一次走進來,之前都只是在外面看過幾眼。熟悉則是一從原來的家里搬來的擺件和家具,例如門口的拖鞋,餐桌上的花瓶,沙發(fā)的抱枕,陽臺上的多肉和吊蘭…

    他自己的臥室也比原來大了好幾倍,房間里多了許多他之前沒見過的擺設,應該是都是杜賓給添置的。

    之前他送的那個昂貴的天文望遠鏡就如他自己說的那樣,被擺在了外頭的觀景陽臺,一旁還有幾本他�?吹臅�

    “冬冬,晚上想吃什么?”

    身后是杜賓的聲音。

    “對了,剛才在車上忘記跟你說了,廚師還是我從你之前挺喜歡的那家私房菜館挖過來的,他可比我的手藝強多了�!�

    他這么說,一時也讓周爾冬想起他第一次自告奮勇要給他做飯的場景。也就他不怎么挑食,不然那味道…

    “也是�!�

    *

    搬進新家的第三天是周爾冬的十八歲生日,為了這天,杜賓好早就開始準備了。

    當天的當?shù)貓龅夭贾�,當天的蛋糕款式,當天的燈光音樂,包括禮品盒的出場方式,甚至周爾冬身上那套價值不菲的定制禮服也都是他精心挑選的。

    畢竟是成人了嘛,成人禮的禮物杜賓也準備了好幾份,從一歲到十八歲都送了,仿佛是要補齊他以前的虧欠一般。

    其中十八歲的禮物最為醒目,是兩套地段極好的房產(chǎn),一輛車。這都已經(jīng)不能用價值昂貴來形容了…

    而這些,周爾冬基本猜到了。

    他沒猜到的是他居然還邀請了他班上的同學和老師,甚至請的不止是他高中三年的,還有初中三年的,甚至一些小學同學,包括以前住同一棟樓的鄰居啊,之前周爾冬那邊的親戚,他居然也都請了。

    杜賓就好像在很努力的其他人證明什么一樣,證明什么?證明自己真的對冬冬很好?證明小孩在他身邊是正確的?證明自己是一個合格的繼父?

    不太能理解。

    那天周爾冬的記憶見到了以前有過交集,后來完全不記得的同學老師,也有他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應該是沖著杜賓的名聲來了,想著過來攀攀關系吧?

    反正挺熱鬧的。

    在聚光燈的照耀下,在無數(shù)道視線的目送下,在一聲聲生日快樂、一句句祝福語中,周爾冬切下了那塊比他整個人還要高的蛋糕。

    周爾冬身后的大屏幕播放不知道杜賓什么時候拍的影片集,底下是他認識或不認識的人,他過了他人生中最喧嘩的生日。

    切好蛋糕后,杜賓上來將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交給他,一把鑰匙,兩個紅本本。

    那天現(xiàn)場非常吵鬧,他甚至聽不清杜賓在說什么,不過看唇形應該是生日快樂吧。周爾冬想著。

    *

    有時候人真的挺奇怪的。

    以前周爾冬在班級里一直不是很愛表現(xiàn)的類型,很少參加其它同學的八卦會談,也很少說過自己的家庭如何。

    在他從不主動去和誰交朋友的情況下,他也沒幾個特別要好的朋友…

    但成人禮一辦,他卻突然多了許多許多熱情又主動的“朋友”,明明就在幾天前的同學聚會上,都沒有那么情真意切的。

    他們都非常真切的想知道他查分沒有,收到錄取通知書沒有,并對他以后的規(guī)劃非常感興趣,稱他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周爾冬費了一點功夫甩開了那些想和他加聯(lián)系方式的“朋友們”后,在外頭的一處涼亭里停了下來,靠在欄桿處,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包不知道誰塞給他的煙。

    拆開,從里面抖落出來一根點燃。

    他沒抽,就只是看著。

    離開時,他可是有特意注意過杜賓,他那時正被幾個男人圍著,看那幾個臉上的表情,應該是在討論什么工作上的事吧。

    想著他正忙著,應該不太會在意自己,結果也就消失了不到五分鐘的樣子,周爾冬的電話就響了。

    剛一接通就是杜賓急切的詢問:“冬冬,你去哪兒了?!”

    又過了三分鐘,男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你什么時候會抽煙的�!边@是杜賓趕過來以后說的第一句話,他伸手想把周爾冬指間的煙拿走,“小孩別沾這些�!�

    周爾冬本來也就沒打算抽這種來歷不明的香煙,但不妨礙他嘴上辯解著“我不是小孩了,我今天已經(jīng)成年了,喏…”他朝著不遠處的牌子揚了揚下巴,“你看,你上面不是寫的嗎?……真吵啊。”

    那時的杜賓看著他的目光恍惚了幾秒,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那句真吵,也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他不太高興,立刻開始道歉。

    “對不起…”

    *

    那場吵吵嚷嚷的成人晚宴到底是什么時候結束來著?周爾冬有些忘了。

    最后關于那天的記憶就剩下杜賓道完歉后,打了一通電話。沒一會兒帶著他去了樓頂,那里靜靜停放著一輛輕型直升機。

    那是周爾冬第一次坐直升飛機,驟然的失重感還讓他下意識繃緊了身體,直到手背上傳來溫熱的觸覺。

    “沒事了,現(xiàn)在可以往下看了…”

    等睜眼時,飛機已經(jīng)上升到半空。最初的不適褪去,周爾冬開始新奇的打量著腳下的夜景。

    頭頂?shù)男順~呼啦啦轉著,腳下則是燈火通明的都市。

    他也算是在新游是生活也有好幾年了,這卻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視角去看整個市區(qū),感覺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了。

    從高空往下俯瞰,那些在地面覺得龐大無比的一座座高樓大廈此刻頓時變得渺小了很多,像會發(fā)光的玩具。

    迎面的涼風也讓周爾冬剛在宴會廳悶了一晚上的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少。

    “冬冬,你剛才是不是不開心?對不起,這次宴會,我本來是想讓你高興一點的…”

    周爾冬這句話剛說一半,目光注視著腳下夜景的周爾冬頭也沒抬,打斷了他的話:“說實話。”

    沉默十來秒以后。

    “好吧…其實,我本來只是想讓他們知道你現(xiàn)在過的很好,然后……”

    這個動機在周爾冬的預料之內(nèi),之所以叫那么多人,最終目的還是暗戳戳的想要炫耀嘛,炫耀自己被他養(yǎng)得很好,白白凈凈的,個子也長高了…

    恩,這也的確是杜賓干得出來的事。

    “要聽歌嗎?”

    他打斷了男人后面碎碎念的道歉,并從口袋摸出手機,又接上有線耳機,一頭塞進自己耳朵,另一頭交給他。

    隨著悅耳的前奏音樂一起淌入杜賓耳內(nèi)的,還有他那個剛滿十八歲年輕繼子平靜的威脅:“閉嘴,再多說一個字,我馬上把你踹下去�!�

    第172章

    繼子×繼父010

    “想得到誰的愛意,就會變成誰的奴隸�!�

    記得很久以前杜賓第一次聽到這句話時對此感觸還不是很深,甚至覺得有些絕對。

    時過境遷,他突然能理解了。

    視線長久地停留在一個人身上,久而久之,他已經(jīng)完全挪不開了自己的眼睛了。

    杜賓自己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原來的保護欲和占有欲開始變質,又從什么時候開始滋生出愛欲。

    他只知道從某一天開始,他特別想得到那個小孩注意力,想看到他笑,想讓他開心,也想得到他的愛意,為此,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冬冬十八歲生日的那天夜里,他們一起乘坐著直升機在新游市的上空飛了一圈。

    那兩個多小時里,黑發(fā)少年目不轉睛的望著外頭的燈火。

    “真漂亮啊�!�

    杜賓也跟著附和道:“是啊�!�

    聽起來好像是在夸外面絢麗奪目的夜景,實際上杜賓壓根沒看外面,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停留在身旁的少年身上。

    *

    那件他特意挑了很久很久的西服正筆挺的貼在冬冬的身上…說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穿西裝吧?

    真新鮮。

    其實也不止衣服,以前總耷拉在前額的劉海也被發(fā)型師用發(fā)膠固定成了往后梳的樣式,僅有幾縷碎發(fā)垂下,正隨著微風晃動著。

    記得冬冬以前有劉海時經(jīng)常穿著那身規(guī)規(guī)矩矩的校服,看起來像個沒長大的小孩。

    現(xiàn)在驟然間褪去校服,穿上西裝,劉海也掀了上去,將飽滿的額頭露出后,五官都多了幾分銳利的棱角…

    到這時,杜賓似乎才接受冬冬已經(jīng)不是自己記憶中那個大冬天凍得鼻尖通紅的可憐小孩了。

    他現(xiàn)在正介于青少年和青年之間的階段,個子長高了很多,長腿長手的,好好捯飭,已經(jīng)能吸引不少人了。

    最起碼把杜賓迷得死死的,迷到

    很難把視線挪開。假如目光是實物,他那時一定能用眼神吻遍他的周身。

    *

    “冬冬…”杜賓幾乎是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身旁的少年更近也好,口舌發(fā)干到不斷吞咽唾液,他想吻他,想得不得了。

    周爾冬倒也沒怎么拒絕,只是余光處瞥了一眼前面駕駛直升機的、除了他倆之外,唯一的外人。

    意思很明顯,還有外人在呢。

    “你膽子真大,就不怕明天醒來以后,你苦心經(jīng)營的好名聲就毀了?”

    或許因為早些年不怎么清白的過往,金盆洗手后的杜賓平日里一直格外低調(diào)。

    偶爾高調(diào)幾次也都是經(jīng)常是做慈善之類的事兒。

    ——除了這次成人禮,他難得因為私事高調(diào)了一回外,其他時候的杜賓幾乎沒什么負面新聞,能搜出來的都是正面的,積極的,不是捐助某某山區(qū)就是贊助某某孤兒院等等事跡。

    周爾冬以前也刷到過,每看一次都要在心里腹誹一次:這人是真他媽會演戲啊。

    以前杜賓有什么親密舉動基本上在房間里,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場合,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吃什么東西上頭了,居然不顧有外人在就要湊過來吻他的樣子,甚至還對他告白?

    “喂…”

    周爾冬再度掃了一眼外面的駕駛直升機的中年男人�!芸闯鍪莻混血,以前沒見過,不知道誰,鎮(zhèn)定到仿佛完全聽不到身后的談話一般。

    “有什么話回去再說吧�!�

    面對周爾冬的好心提醒,他的繼父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動作更明顯起來。

    “沒關系的,Bruce聽不懂我們講話……”杜賓頓了頓,“就算聽到也沒事,如果冬冬想的話,我們在這里…也是可以的…”

    他話音未落,極有效率的想埋下腦袋,被周爾冬眼疾手快的抓著頭發(fā)提了起來:“你瘋了,你名聲不要了?”

    這個問題他回答的很快:

    “不要了,要你�!�

    說話的同時,杜賓的手臂將周爾冬環(huán)得更近,像動物守護自己的領地般嚴嚴實實的摟著,埋在他的脖頸處聞了聞:“你身上好香啊。”

    當時也就是沒鏡子,杜賓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看向他的眼神有多么露骨。

    片刻鐘之前面對外人的冷肅的眉眼此刻早已收起,他的目光甜如蜜糖,暗含著某種狂熱的癡迷幾乎要將人溺斃其中。

    周爾冬確信,要是那時的自己點頭說答應和他在直升飛機上做什么,他一定也會答應的,那時他的眼神就有這么瘋狂。

    “…………”

    周爾冬首先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額頭。——的確有點熱。

    “你不會………”

    *

    他當時是真的懷疑杜賓真吃錯了什么。畢竟在不久之前的晚宴上,他僅僅作為杜賓公開的繼子,都能被不少人搭訕,更別說杜賓自己了,全程身邊的人就沒少過。

    那么多人,保不齊是什么時候著了道?

    周爾冬甚至還想到了杜賓剛才從他那里沒收的那包由陌生人塞給他的那包煙,想著總不可能是那個煙的問題吧?

    杜賓似乎猜到他的想法,笑出了聲,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角,又牽起手親了親手背:“想什么呢,我沒事,我怎么也不會中這種低級的圈套…”

    周爾冬依舊不怎么相信:“嗯�!�

    “其實有一點后悔了,我本來想著趁著這個機會讓大家知道你是我的,但…”

    說到這他停住,問了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你是不是收到了很多聯(lián)系方式?或者詢問你是否單身的話?”

    周爾冬:“嗯。什么意思?”

    “忘記跟你說了,今天又不下于三個人和我問了你有沒有女朋友,沒有的話,想聯(lián)姻之類的…我全部都拒絕了。”

    *

    杜賓是個神經(jīng)病,

    這一點周爾冬深有體會。

    不說遠了,就說前幾天吧,原本別墅里有一位年輕又愛笑的女傭負責打掃他的房間,為其每天更換床上用品。

    對方比較健談,每次都很主動和周爾冬打招呼,他也就回復了幾次?具體幾次忘了,反正絕對并不頻繁。

    就其中一次被杜賓看到了,他當時沒說什么,第二天負責打掃他房間的家傭就換成了一個上了年紀的阿姨。

    這要說和杜賓沒關系,誰信啊。

    真的很難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摩杜賓到底在想什么,例如那天晚上他倆沒在直升機上做什么,下機后,他看起來居然還有些失落?

    *

    十一點五十九分,周爾冬記得很清楚。那天他還特意看了一下時間。

    當時他倆剛從直升機上下來不久,因為失重感的關系,頭還有些暈乎乎的。

    記得上一秒還和杜賓聊大學的事兒,聊到時候他是住校還是走讀,還問到了杜賓以前讀大學的感覺。

    杜賓突然說他都沒讀過大學呢,說他以前很小的時候就是個小混混,后來被父親認回去以后才開始正兒八經(jīng)的學習各種管理經(jīng)營等等知識。至于學歷,他的確出國待了一年,約等于花錢買的學歷。

    這還是周爾冬第一次聽他說起他以前的事兒,因此聽得很是認真,心里也覺得自己自己比平時更了解他了,然后他感覺他的手不知不覺就到了他的腰間。

    隨著清脆的一聲咔噠,皮帶扣開了。周爾冬看向依舊還在正常講述過往的男人,又看看他手的動作,反復確認幾遍后,又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親眼目睹從時間由11點59變成0:00。

    “你已經(jīng)十八歲零一天了�!蹦腥司拖癖皇┝耸裁茨Хǎ轿缫故c就原形畢露,“可以了吧?”

    周爾冬只對上他的視線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面上依舊還是裝作不理解的樣子:“…然后呢?”

    寂靜的夜里,杜賓吞咽口水的聲音格外清晰,他主動牽著周爾冬的手,往他的手心里塞進一串冰冰涼涼的鑰匙。

    “幫我解開好不好。”他似乎知道自己的繼子要說什么,說完又重強調(diào)了一遍,“我只要你幫我解開�!�

    可能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生硬,擔心自己的繼子不開心,末了男人還沖他笑了笑:“求你了…”后面還有兩個字,是附在他耳邊說的,很輕很輕。

    “哦,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

    這是周爾冬第一次穿西裝禮服,不怎么適應的他扯了扯領帶,又將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一顆,緊繃感頓時少了許多。

    “繼續(xù)…”他低頭俯視著男人無比嫻熟的動作,手上像撫摸什么溫順的家養(yǎng)寵物一般輕輕撫摸他的頭發(fā),“…你明天有事嗎?”

    男人發(fā)不出聲音,只搖了搖頭。

    “…嗯,的確有很久沒玩了。”明顯更年輕的少年笑著,腳下的幾道加重了幾分,“那就…久違的玩一下吧�!�

    *

    杜賓的腦子有問題,本人也沒什么太高的道德素質,唯一僅剩的一丁點良心也只是讓他答應過周爾冬,在他十八歲生日過去之前不會和他到最后一步。

    因著有這么一條約定,所以之前的他再饞也最多只能嘗嘗味兒,又或者自己弄給小孩看,就像…表演節(jié)目那樣。

    其實以他那時的身份和財力完全用不著這樣,但他還是為了討另一個小孩的開心而完完全全的聽他的所有話。

    記得周爾冬第一次同意讓男人親他時,是一個寒冬臘月,當時的他居然緊張激動到忘記呼吸,差點沒給他自己憋死。

    當時那滑稽無比的場面也讓周爾冬記了很久很久,沒想到時隔三年過去了,他居然又看到了熟悉又愚蠢的一幕。

    “……看著我,呼吸,不要憋氣…”

    男人的皮膚肉眼可見的變紅,胸膛起伏異常短促,他則熟練的輕撫他的后背,冷靜的指揮道:“吸氣……呼氣…’”

    兩個人那時的位置正好面對面,杜賓算是坐在他身上,兩只胳膊就差把他勒進懷里了。而靠著這個動作,周爾冬想要觸摸到他的后背也是非常順手。

    “繼續(xù),呼…吸……”

    差不多在進行五六個完整的深呼吸后,男人的面色恢復了一點,不過因為興奮而導致的周身輕顫還是沒有停止。

    尤其捧著周爾冬的臉想要索吻時,他手掌的戰(zhàn)栗會更加明顯,像個第一次談愛的毛頭小子,捧著易碎的寶貝,親吻都不敢太放肆。

    周爾冬就完全不能理解為什么杜賓會如此激動,就好像不敢確信,時不時得摸一摸,親自確認他們的連接。

    *

    “喂�!痹谀腥说谌蜗肴ビH手確認時,周爾冬捏住了他的手,“我沒有讓你動吧?”

    說著,他用行動證明著自己不悅。而他的行為也的確很有效果,這才剛剛有離開的動作,男人便立刻慌了。

    “別,別走�!彼駛追著肉骨頭的動物,下意識跟著他的挪動而挪動,“別…”他的手和他的眼睛,他的全身都在極力的挽留不讓它離開,而他一動身上的一些小配飾就開始響起來,其實…還挺有意思的。

    那天周爾冬在另一個人的隱秘部位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可能剛紋不久,傷口處有些發(fā)炎,看起來紅紅的,隨著呼吸的起伏而輕微顫抖著。

    “這什么時候的事兒?”

    “嗯,應該是你生日之前吧?”杜賓說著頓了頓,“其實很久以前就想弄了�!�

    “不怕別人看到?”

    “……除了你還有誰能看到呢�!�

    房間亮著的幾盞氛圍燈讓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朦朧,人在這種環(huán)境下的確更加容易放下心防,袒露心扉。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所以杜賓才會開始和他表白起來,他說他愛他,說很愛很愛他,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是不是很蠢?”說話的男人說著說著,自己都先嘲笑自己,“明明也不年輕了,但怎么一碰上你就腦子不清醒呢…”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嗎?”

    周爾冬的重點在于這句話。

    “當然。”

    *

    周爾冬在男人注視下正大光明的從口袋里摸出一顆淡藍色的藥片,又當著他的面放進一旁茶幾上的水杯。

    玻璃杯的水和藍色藥片產(chǎn)生反應,原本清澈的白水變得渾濁,大量泡泡附著在杯壁,杯底則肉眼可見的沉淀著藥片粉末。

    “你猜這是什么?”不知不覺,周爾冬的臉龐也有了微微的泛紅,“說不定是毒藥哦……”

    杜賓都沒聽他說完后面的話,便從他手中接過水杯,一仰頭喝下了一大半。幾乎在喝下去的一瞬間,他意識到了這是什么。

    始作俑者捂著臉低低的笑出了聲,順勢將剩下的一小半也喝了。

    “這是…西地那非�!碑斎唬有一個名字更為大眾所熟知:偉哥。

    周爾冬不需要解釋這個,他看著藥效而不斷蹭著他的男人,露出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你不是說你不會中低級圈套嗎?”

    第173章

    11.5單元完

    記得剛搬入別墅的第一天早晨,周爾冬早早醒了,躺在床上盯著陌生的天花板呆了十來秒才想起已經(jīng)不在老小區(qū)了。

    以后早晨也聽不到樓下吵吵嚷嚷的電瓶車啟動聲、上上下下走樓梯的腳步聲、小孩哭鬧聲、路邊大貨車開過的聲音了。

    新家的環(huán)境太靜了,靜到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一時間還有些不太適應。

    周爾冬穿著家居服出去時,外面的一切讓他有些陌生,昨天才有過一面之緣的家傭和他熱情的打招呼。

    然后就是…杜賓。

    “怎么這么早就醒了?”原本在一樓的杜賓看到他出來以后,跟著幾步上了樓,“早餐還沒做好呢,還要等一會兒,餓了嗎�!�

    周爾冬搖搖頭:“你怎么也起這么早啊,是今天有別的事嗎?”

    那時的杜賓還真有別的事要忙活,忙著準備他的成人禮,忙著設計場地,忙著在心里打腹稿,想著到時候怎么跟他說。

    不過他沒說,順手理了理周爾冬頭上翹起來的幾縷頭發(fā),模樣看起來真像個關心孩子的父親一般。

    “其實也沒什么別的事,就是太高興了,所以有點睡不著,就先起來了。”

    *

    他的確是該高興的,畢竟以前的周爾冬一直都不肯搬出老小區(qū),現(xiàn)在卻松口愿意了,這怎么看都是一個巨大的進步啊。

    再者說,每距離成年的生日每近一天,就意味開葷的日子又近了一步,周爾冬的繼父可是一直都挺希望和字體有更加親密的關系啊。

    至于為什么,或許是覺得這樣能夠加深兩個人的關系?再或者單純因為喜歡?周爾冬不知道,他又不是杜賓肚子里的蛔蟲,當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能根據(jù)他的一些言行舉止進行猜測。

    猜測他的心情,猜測他的打算。

    不過那天早上杜賓的心情壓根不用猜測,他這位繼父的喜悅溢于言表,任何一個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很開心。

    飯桌上,男人殷切的往一旁年輕繼子的的碗里夾菜,時不時碎碎念的叮囑詢問一些家常,而和他的熱情形成反比的是他旁邊的繼子,他的表情冷淡得有些薄情,除了時不時應一個單音節(jié)外,回應少得可憐。

    兩個人的相處模式看起來就像苦口婆心的家長和不聽話的熊孩子一樣。以上不是周爾冬在哪里聽到的,他用余光處偷瞄一旁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臉上看到的。

    是啊,可能是自己小時候給杜賓留下的羸弱的印象太深刻,所以哪怕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長大了,杜賓依然會經(jīng)常性地擔心自己是不是受寒受凍了,恨不得打個噴嚏都要趕緊帶他去看急診。

    他當然沒辦法和那些不相熟的家傭說桌下的情況,他能做的就只有在杜賓話太多時輕輕拽一下一條細細的鏈條。

    “嘶…”男人似是受到警告,終于止住了喋喋不休的關心和問候,“那好吧好吧,你自己去吧,我就不陪你去了,不過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記得給司機打電話,讓他去接你…再不然就給我打電話…”

    周爾冬:“嗯�!�

    *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周爾冬的繼父為了他十八歲生日做足了很多準備,其中有個環(huán)節(jié),他不僅高調(diào)宣布周爾冬的身份,還承認他唯一的繼承權。

    這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為了保護他。

    哪怕其中有他自己的私心不假,但這樣一通公開下來,所帶來的后續(xù)影響以及后果對周爾冬而言,絕對是有利的。

    ——以后無論有誰想針對他做點什么,又或者看他沒背景想對他使點小絆子針對他,都要先考慮一下背后的影響了。

    無論兩個人關系怎么樣,在外人的口里就這么被牢牢的捆綁在了一起,或許這就是杜賓想要的吧?

    他對他其實真的還挺好的。

    那天晚上由于兩人都喝了一點加料水的關系,彼此的體驗也和以往有了一點不一樣的變化。尤其是喝得最多的杜賓,他的反應比過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這點體現(xiàn)在別的地方,給周爾冬差點就交代了。

    而周爾冬呢,他雖然喝的比杜賓少,但多多少少也還是會有那么一點影響。具體區(qū)別在于以前他說什么話做什么動作都會在腦子里權衡利弊一番,但那天他幾乎是想什么說什么,完全可以說隨心所欲…

    在沒有理智的約束下,的確有些過了,以至于第二天杜賓的臉和脖頸前胸乃至一些別的不可言說的地方幾乎不能見人。

    第二天早上清醒后的周爾冬還和杜賓頭一次認真的道歉,說自己昨天沒收住,很抱歉,并承諾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不過杜賓沒有生氣,他頂著臉上隱約的巴掌印笑得還挺高興的:“說真的,我以前都不知道冬冬手勁還挺大的…”頓了頓,“不過,我很喜歡�!�

    周爾冬有些發(fā)懵:“……什么?”

    “因為那時的你讓我感覺你很需要我啊。”杜賓剛睡醒不久,聲音帶著些許沙啞,“你平時都是同一副表情,我總想著你會不會并不開心…嗯,昨天就不一樣了…”

    男人瞇著眼睛,面上帶著一絲絲顯而易見的懷念:“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主動叫了我爸爸呢,還對我笑了三次,跟我主動講了好多好多話,還有還有,你悶哼的聲音也好好聽…哦對了那些臟話是誰教你的?”

    好些被周爾冬忘得差不多的記憶又一幕幕生動的浮現(xiàn)在了周爾冬腦海里,他嘴角動了動:“好了,你可以不用說了。”

    *

    杜賓以前在街上混,洗白后開始做生意,常年待在辦公室的確讓他一身的皮膚比以前白了不少,但和周爾冬比起來的話,還是后者的學生崽更白一點。

    兩人靠在一起時,這種色差更明顯。

    杜賓一翻身將一旁的周爾冬攬入懷里,兩人親密得宛如一對濃情蜜意的愛侶,他特意附在他耳邊壓著嗓子說:“冬冬,晚上的,還沒弄干凈呢�!彼f著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嗯,感覺現(xiàn)在還是麻麻的…”

    他這幅看起來非常喜歡昨天體驗的反饋也不由得讓周爾冬在心里揣測起來,杜賓其實會不會是那種……

    或許眼神太過于明顯,哪怕周爾冬并沒有將心中的猜測說出口,但杜賓也還是從他的臉色上看出了什么。

    他率先解釋道:“我沒那種癖好,也不能接受除了你以外的人對我做那些事…”他說到這里,語氣又陡然輕松下來。

    “當然,如果你希望我是,那我就是�!�

    周爾冬:“…………”

    杜賓的話和態(tài)度明顯就是在說只有周爾冬可以對他做任何想要做的事,完全不用擔心被打斷,不用害怕被制止,甚至自己在他面前也不需要保持理智…

    他對他的包容,好像比周爾冬自己想象得還要更深厚一些。

    “你………”

    趁著自家小孩愣神的功夫,杜賓摟著他的動作不知不覺也成了那種大人抱孩子的動作,讓他把腦袋靠在自己的臂彎處,略帶粗繭的指腹輕輕的撫摸他的臉龐。

    “你昨天挺開心的,不是嗎?那就夠了�!彼幌乱幌螺p拍著他的后背,“再說了,這也沒什么的,就…一點個人愛好嘛,你也不用覺得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也不用擔心自己是不是哪里有問題,我活這么大,什么沒見過,這真不算什么的…”

    他在安慰自己。

    雖然周爾冬清楚知道杜賓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性,但可能是他當時抱著他的姿勢,又或者是輕拍他后背的動作、看向他的眼神,說話的聲音等等,竟然有那么一刻,他在自己眼里成了“媽媽。”

    他試探性的回抱住他的腰身,都不需要撩起什么。男人經(jīng)常鍛煉,胸肌的形狀很是飽滿,而他小時候就沒喝過母.乳,記事起就是喝奶粉和米粥糊糊的…

    就這樣一點點靠近,杜賓也沒有什么制止的意思,甚至還有推波助瀾的輕撫著他的后腦勺送到他唇邊。

    當時的氣氛有種說不出的溫馨,哪怕喝不到什么的,過過心里的癮也讓周爾冬心里有股莫名的慰藉。

    他掀起眼皮看向抱著他的人。

    他竟然一時有些看不清他的樣子,只他的目光很溫和啊,仿佛冬日暖陽般。

    “對了,昨天那個藥叫什么…”

    一瞬間,周爾冬被拉回現(xiàn)實,之前那些各種濾鏡,各種光環(huán)瞬間消失不見。杜賓的面容不再模糊,變得逐漸清晰起來。

    差一點就叫出口了呢。

    *

    真可愛啊,冬冬的那個表情,耳朵尖都紅了,眼睛也心虛的東看西看,杜賓都不知道廢了多少自制力才能忍住沒笑出聲。

    自家養(yǎng)的小孩總是臭著一副臉,冷冷淡淡的樣子就像一條冷血動物,好像跟誰都欠他很多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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