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這次踢球是實打?qū)嵉模瑳]有人讓著他,上半場已經(jīng)氣喘吁吁體力不支,偏偏季閔行笑著在他耳邊放話。
“蒲遙,有沒有偷偷哭了?”
每攔一次都笑著說那么一句,全方位的擊破蒲遙的心理防線。
蒲遙的眼圈紅紅的,繃著臉瞪著他,“沒有!等著你哭!”
季閔行輕笑一聲,然后進了個球。
“……”
上半場零比五,蒲遙這隊輸?shù)奶貏e慘。
馮燦見蒲遙已經(jīng)不行了,他平時總是被人捧著,沒有受過這么大的挫折,體力和心態(tài)全崩了,現(xiàn)在還沒哭只能說是不想給季閔行看笑話。
身上都是汗,渾身估計濕透了,馮燦連忙喂了他幾口水,安慰道:“下半場遙哥別上場了,我來,姓季的那小子太陰險了,不適合遙哥這樣坦坦蕩蕩的君子�!�
蒲遙恨恨說:“不行,我怎么能退縮?!”
下半場馮燦直接放棄了蒲遙這一環(huán),他神色微冷,完全認真了起來。
不把球傳給蒲遙,直接以自己為中心來踢,這場不是娛樂局,他要贏。
季閔行下半場本來想給蒲遙放點水的,沒想到馮燦強硬起來了。
因為蒲遙總是在他旁邊晃悠,惹得他分了好幾次心,讓馮燦竟然連進了兩個球。
蒲遙一方的士氣大振。
季閔行本來是要定下心來打敗馮燦,余光瞥見蒲遙突然倒了下去,他連忙過去看他。
“怎么了?是不是腳崴了?”
蒲遙摟住腳,神色痛苦,“好疼好疼、腳抽筋了!”
季閔行抱著他急忙跑到了觀眾席,兩名校醫(yī)已經(jīng)下場來看。
蘭澤學(xué)院的學(xué)生即使是自發(fā)的娛樂活動,也會有校醫(yī)隨時等候。
他跑得很快,一會兒就到了觀眾席。
球場上的馮燦進了一個球,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下意識找蒲遙的身影,卻見人群褪去,幾個隊員也都往觀眾席上跑。
蒲遙被季閔行抱著到了觀眾席,兩個校醫(yī)圍了上來。
馮燦的心一抽,連忙去看。
只見蒲遙被人群團團圍住,即使身為黑領(lǐng)帶的他也擠不進去。
校醫(yī)做了簡單處理,讓季閔行一下一下的幫忙捋蒲遙的小腿。
蒲遙的小腿很細,季閔行的手指修長,也很大,一只手幾乎完全能將他包裹住。
另外一只手幫他擦了擦汗,見他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圈全紅了,眼眶里全是晶瑩剔透的眼淚,但就是倔強不落下。
季閔行笑了一下,“遙遙,想哭就哭吧,沒人笑話你。”
蒲遙一聽這話,簡直像只炸毛的貓似的,他這會兒剛好不抽筋了,一腳把季閔行踢開,“誰想哭了!”
人群松散了些,馮燦終于有機會擠到蒲遙的身邊。
“遙哥,給我看看……”
蒲小少爺這會兒幾乎是無差別攻擊,連他也不理會,一把推開他,“都別跟著我!”
說著已經(jīng)跑開了。
…………
薛慕剛好游泳回來,這邊順帶還有健身房、桑拿房、當(dāng)然也有公共洗浴房。
因為位置偏僻,很少人來用。
很多時候他是獨占一個大游泳池,他游泳天賦很強,14歲時還拿過少年組的省會游泳冠軍。
每天傍晚下課時去游幾圈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必然項目。
下課后,游泳回來后已經(jīng)到了七點半,這個時候偏僻的健身區(qū)域更沒什么人。
他在浴室里沖了個冷水澡。
水流嘩啦啦的流著,聲音有些大,但隱約的聽見有人在哭。
淅淅瀝瀝,像下著小雨似的。
他關(guān)掉花灑,哭聲跟明顯了。
不在洗浴區(qū),離他不近,但是哭聲很明顯。
哭得特別傷心,一下一下的哽咽,像是受了不少欺負。
他冷下臉,心想這破學(xué)校真是沒救了,以蒲遙為首的惡霸小團體天天仗勢欺人,這位同學(xué)一定也是遭受了欺負。
他擦干凈水,套上衣服,走了出去。
第102章
貴族男校4
聲音是從隔壁的洗手池邊傳來的,需要從他這邊的房間轉(zhuǎn)兩個彎才到。
洗浴區(qū)域、換衣區(qū)域結(jié)構(gòu)互通,沒有正式的門,所以聲音能夠聽見。
聲音很純粹,只是哭聲,應(yīng)該沒有別人,說不定是受不了欺負,偷偷來到遙遠的消角落爆發(fā)情緒放聲大哭。
薛慕站在門邊,本來是想等他哭完再進去的,以免會讓他尷尬。
沒想到他哭得特別兇,竟然哭了很久。
再哭下去可能人都要哭壞了。
薛慕先是咳了一聲以作提醒,過了兩秒才進去了。
進門一看。
見有個漂亮的男生正對著洗手池在擦眼淚。
可能是因為聽見他的聲音,也不再放聲大哭,但是哭意還沒止住,只能一下一下打嗝。
那男生穿著藍白的球衣,渾身濕噠噠的,頭發(fā)也濕了,像是被從水里撈出來似的。
發(fā)色烏黑,顯得他膚白如瓷。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欺負?”
因為是晚上,遠遠的看一眼,只知道是個漂亮的男生,他說話的時候走近了,一看,沒想到他長得這么好。
皮膚雪白、眼尾和鼻頭是淺淡的紅,頭發(fā)烏黑,樣子極為漂亮,像只靈透的水精靈似的。
薛慕相貌出眾,從小到大都在人群中的佼佼者,自從上了這所貴族男校之后,見過的相貌出眾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但是沒見過長得這么好看的。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只覺得他生得瑩潤美麗,像顆深藏在海里的珍珠。
近看的時候愣了一下。
又想到學(xué)校里不好的風(fēng)氣和那些所謂的領(lǐng)帶們絕對的特權(quán),而他長得這么漂亮,百分之百會被盯上。
他哭得這么凄慘,渾身濕噠噠的衣服還沒換,可憐得要命。
是不是被欺負了?
“你……別哭了,誰欺負你了,我?guī)湍�、我�(guī)湍恪?br />
他一說話,男生漂亮的眼睛就看了過來,讓他不自在、不敢和他對視。
但他一說,男生張嘴又哭了起來。
057在蒲遙的腦子里擔(dān)心的哄著他。
【別哭了寶貝宿主大人!把命運之子都哭來了!都怪那誰姓季的欺負宿主大人,嗚嗚嗚別把我的宿主大人哭壞了……】
蒲遙一下子代入角色,哭得停不下來,他的淚腺本來就發(fā)達,人一哭根本止不住。
本來是找個偏僻的地方哭一哭,免得被人笑話,誰知道碰上的薛慕。
既然碰上了,就要接觸一下,誰知道哭太兇了根本說不出話。
一張嘴,眼淚更兇的流了下來。
薛慕連忙從洗手池的抽紙盒里抽出幾張紙手忙腳亂的幫他擦眼淚。
“別哭別哭,我?guī)湍�,你身上都濕了,我的宿舍就在附近,我、我�(guī)闳Q衣服……”
穿著球衣,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領(lǐng)帶中的一員,但是他顯然是個受欺負的角色,哭得這么可憐,還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去,一定是在害怕那些壞家伙找上門。
他說了一堆話,對方呆呆的,一句話也沒說,一張嘴就是在哭,但是不能這么下去了,久了會感冒。
“要不、你跟我走?”
他耳朵紅了起來,低頭看著男生的手。
那手可真漂亮。
白玉似的,跟藝術(shù)品沒兩樣。
“我、我拉你手腕了?”
他的手指抖了抖,下定決心似的抓住他的手腕。
接觸的一瞬間臉色爆紅,抿著唇別過臉,往前走了一步,發(fā)現(xiàn)對方是愿意的,竟然也跟著他走。
“就在不遠,我們很快就到了�!�
蘭澤學(xué)院的平民宿舍樓也是單獨的一人一間,有陽臺有廁所,書桌、衣柜、床應(yīng)有盡有。
但是比起黑領(lǐng)帶的豪華套間,這已經(jīng)算是非常破爛。
蒲家小少爺看了一圈,確定了對方是個小平民。
他第一次來平民的宿舍,聽說平民宿舍很破爛,沒想到這家伙的宿舍還挺整潔。
不起眼的小平民根本接觸不到蒲家小少爺這樣的黑領(lǐng)帶,不會把小少爺踢球輸了偷偷哭的事情宣揚出去。
小少爺放下了心,安心的享受平民的照顧。
如果是平時高低要諷刺一兩句,但是這會兒哭意都沒止住,實在沒辦法出言了。
薛慕將自己一件沒怎么穿的、料子舒服又比較貴的衣服拽在手里,遞給他,“不嫌棄的話,將就著穿一下,你、你身上濕,先洗澡換干衣服。”
蒲遙把接過衣服,放在鼻尖嗅了嗅,聞起來挺干凈的,沒什么氣味,他看了薛慕一眼,就進了浴室。
薛慕臉色爆紅。
他……為什么要聞自己的衣服?
進浴室的前看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他呆呆在站在原地,似乎被這兩個問題困住了,直到里面的人敲了敲門。
“喂,我沒有毛巾�!�
聲音……竟然也特別好聽。
也許是剛剛哭過,聲音沙沙的,但很純粹。
嗓子有點啞,帶著點哭腔。
“我馬上、馬上給你!”
手忙腳亂的從柜子里翻出一條新毛巾,站在浴室門口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毛巾是新的�!�
門一開,伴著濕潤的熱氣香氣襲來,一只雪白漂亮的手伸了出來。
指尖紅紅的,手體瑩潤雪白,手上還有香味,這么近能夠確切的聞到。
薛慕把毛巾給他,而后嚇到般的退后了兩步。
大概過了十分鐘,門終于開了。
而薛慕此時是老老實實坐在書桌前,拿著一本書在讀。
蒲遙說:“有沒有吹風(fēng)筒?”
薛慕不說話,指了指自己桌子旁邊那早已準備好的吹風(fēng)筒,甚至還插好了電。
不一會兒就聽見“嗡嗡嗡”的吹了起來。
他的眼睛直直的對著書,但是耳朵張得大大的在聽對方的動靜。
聽了一會兒“嗡嗡嗡”,不一會兒又聽見“咕咕咕”。
他好像肚子餓了。
薛慕站起來,從抽屜里拿出一桶泡面泡了起來。
等他吹好了頭發(fā)正好拿過去。
“你是不是餓了?”他把泡面放在蒲遙的面前,“我的廚藝其實不錯,但是宿舍里沒有廚房,現(xiàn)在只有泡面,你要不要將就一下?”
蒲遙低頭看了眼泡面。
作為蒲家小少爺,他從來沒有吃過這種垃圾食品。
第一次見到,也是第一次有人敢把這種東西擺在他面前。
要是從前,他早就發(fā)火了。
只是,沒想到這垃圾食品,泡起來竟然還挺香。
他坐在小平民的書桌前,看了兩秒,最終是吃了一口。
也許是真的餓了,沒想到這垃圾食品竟然很好吃!
…………
馮燦冷冰冰的站在蒲遙的宿舍前。
此時已經(jīng)是十點半,但是蒲遙還是沒有回來。
或者是他早就回來了,但是自己無論如何敲門,對方都不開。
他垂下幽藍色的眼眸,按下了密碼。
第103章
貴族男校5
吹過頭發(fā),吃完泡面,又感興趣的看了下小平民的平日里看的什么書。
翻開一本厚厚的做了筆記的書,不到一分鐘就有了睡意。
薛慕認真做了一會兒作業(yè),男生也沒說回去沒說不回去,拿著他的書坐在床上安靜的看著,兩個人不熟,根本沒有多余的話題,薛慕平時比較冷淡,缺少和人交際的經(jīng)驗,一下子也找不到話題,吃了東西之后根本沒有交流。
他今天的作業(yè)還沒有完成,趁著對方在看書就認真的寫起作業(yè)來。
半個小時寫完了作業(yè),一看,對方竟然在他的床上睡著了。
“喂……”
輕輕的、小聲的喊了一下,男生沒有醒,估計是累壞了,這會兒睡得很香。
床是一米五的床,兩個男生擠擠是沒問題的。
但是,薛慕猶豫了。
他先是嗅了嗅被子和枕頭有沒有什么奇怪的氣味,好在這個周末的大晴天,他剛好洗過被子,所以聞起來相當(dāng)干凈。
漂亮的男生懷里還抱著他的專業(yè)書,像只貓似的蜷縮在一起,頭發(fā)軟軟的,樣子也很乖。
睫毛很長,身上也香香的。
他的沐浴露這么香的嗎?
之前竟然沒發(fā)現(xiàn)。
很安靜,呼吸的聲音很小,毫無防備的睡在陌生男生的床上,之前不知道被什么人欺負了,但是依舊信任他。
難道他真的長著一張好人臉?要不然這男生為什么跟著他走?還毫無防備的在他床上睡著了?
太沒有危機意識了,特別是他長得這么漂亮,萬一是那些惡劣的公子哥花言巧語的哄騙他呢?
幸好遇見了他。
薛慕關(guān)了主燈,只留一盞臺燈,他輕手輕腳的去洗漱,然后把椅子靠背放平了點兒,關(guān)臺燈閉上了眼睛。
房間里多一個人真的不太一樣,感覺好像沒那么孤獨了,時不時往那個方向看那么一眼,雖然沒開燈。
他閉一會兒眼睛又看看,一晚上都難以入睡,大概凌晨三四點才睡著,早上七點準時起床。
一看那漂亮男生還在睡覺。
薛慕輕手輕腳的刷牙洗臉,七點二十的時候蹲在床邊鼓起勇氣的喊:“喂,同學(xué),要上課了,快起床……”
蒲遙皺著眉翻了個身,嘟嘟囔囔:“別吵我。”
薛慕輕笑了一聲,“同學(xué),不要賴床,不然會被扣分的�!�
對方毫無反應(yīng),蒙著頭繼續(xù)睡。
薛慕坐在旁邊小聲的說:“你是哪個班的,我?guī)湍阏埣��!?br />
幾次都沒有喊醒他,只能說:“我先去吃早餐,待會我?guī)湍銕г绮蛠�,你記得吃�!?br />
七點五十的時候進了一趟宿舍放早餐,連忙拿起包去上課了。
蒲遙睡到十點之后才幽幽轉(zhuǎn)醒,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雞蛋、玉米和牛奶,沒有絲毫胃口。
環(huán)視整個簡陋的屋子只覺得自己見了鬼了在這里睡了一晚,都怪那專業(yè)書催眠得很。
“頭疼……”
他揉了揉腦袋下了樓,在樓下招呼了名校警送他回宿舍。
迷迷糊糊進了打開宿舍門,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聽見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你昨晚在哪里?”
蒲遙掀開眼皮看了一眼,是馮燦。
“你怎么在我宿舍?”
馮燦冷冷的站在他面前,上下打了他此時的的狀態(tài)。
臉紅紅的,但是不像喝了酒,昨天穿的7號球衣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哪個野男人的衣服。
很大,根本不是蒲遙的尺寸。
白T恤,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看著面料還可以。
一晚上不知道去哪里鬼混,皺著眉頭也不看他一眼,連他在他宿舍這件離譜的事情都不細揪。
一副不想和他說話的樣子,轉(zhuǎn)頭就去了自己的房間。
上了床就躺了下去。
馮燦冷冰冰的跟著他進了房間,見他軟骨頭似的倒在床上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往他額頭上一摸,燙得要命。
連忙撥通了醫(yī)生的電話。
不到五分鐘醫(yī)生就趕了過來,一測體溫已經(jīng)是三十九度五。
醫(yī)生開了藥水打吊針。
馮燦安靜的坐在他的床邊,見他眉頭平緩了些才放心了心。
他湊近蒲遙的頭發(fā)嗅了嗅,臉色立刻就變了。
不是他常用的洗發(fā)水。
蒲小少爺不僅在別的男人宿舍洗了澡還洗了頭。
他拿起蒲遙的手腕檢查了一下,又掀開他的衣服看了一眼,臉色好看了點兒。
馮燦低頭發(fā)信息。
[查一下蒲遙昨天晚上在哪里?重點看姜玉、白沐顏]
這兩個家伙算是蒲遙的“男寵”,雖然蒲遙說不喜歡男人,沒碰過。
半個小時后還沒有消息,一個小時后他親自打了電話:“查到?jīng)]有,是誰?”
“沒、沒有,二少,沒查到,蒲小少爺熟的人都查了一遍了……”
馮燦滿臉陰霾,垂眸看著蒲遙的臉,幽幽道:“還有我不知道的相好嗎?”
他冷笑一聲:“還搞不清楚自己的狀況嗎?竟然有心思在外面沾花惹草?”他溫柔的、輕輕地撫摸蒲遙漂亮的臉,“遙遙,你完了�!�
床上躺著的漂亮小少爺皺了皺眉,不太舒服的哼了一聲,馮燦連忙起身去客廳。
“醫(yī)生!快來看看,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醫(yī)生連忙檢查。
學(xué)校里的的小少爺們身份非富即貴,不能出一點閃失。
緊張的檢查了一番。
“退了點兒燒,已經(jīng)是三十八度二,現(xiàn)在這瓶藥水會稍微有點不舒服,但是是正常現(xiàn)象�!�
馮燦仔細的記下藥水的名字,“怎么不舒服,會疼嗎?”
“不會,只是一點點脹,很快就過去了�!�
“嗯,麻煩醫(yī)生了,您先去客廳等吧,有什么事我叫你�!�
馮燦坐在蒲遙的床邊安靜的看著他,神色難辨,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午三點,蒲遙完全退燒了,又過來半個小時才睡醒似的睜開了眼睛。
馮燦見他醒來了,連忙喊醫(yī)生過來。
“現(xiàn)在沒事了吧?”
“沒事了,只是這幾天不能吹風(fēng)受冷,飲食清淡點,記得吃藥�!�
馮燦一一記下,又讓保姆把溫?zé)崆宓闹嗍扯松蟻怼?br />
他把粥端在手里喂蒲遙,“遙哥昨天晚上去了哪里,怎么一回來就病成了這樣?”
醫(yī)生說是感了風(fēng)寒,這大夏天的怎么受冷了?
蒲遙的胃口乏乏,但還是給面子的吃了兩口,“在一個朋友宿舍睡的。”
“哪個朋友?”
蒲遙的朋友或者熟悉的人他都認識,昨天晚上就問了個遍,都不是。
今天還特意讓人查了白沐顏和姜玉兩個人。
這兩個家伙,一個請病假在家,一個全程在宿里,并沒有其他人入門,他甚至還查了幾棟宿舍樓的監(jiān)控,都沒有看到蒲遙的影子。
就差沒去平民區(qū)了。
但是蒲遙這樣高傲的家伙怎么回會那種地方?
蒲遙說是“朋友”,更不可能了。
他怎么可能有平民朋友?
所以昨天晚上是和哪個野男人鬼混了?
總不能在白領(lǐng)帶那邊吧?
馮燦低頭發(fā)信息。
[哥,昨晚你在哪里?]
幾分鐘之后才收到馮子奕的信息。
[直接說]
馮燦:[哈哈,沒什么,就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親哥嘛]
這么看和那邊也無關(guān)了。
蒲遙不回答他的話,吃了兩口粥也胃口乏乏,他半靠在床上玩手機,看起來在和哪個野男人發(fā)信息似的。
但是他從窗邊的玻璃反射來看,不是聊天頁面。
他把手機對照一下。
竟然發(fā)現(xiàn)他在網(wǎng)上和別人對罵!
“……”
蒲小少爺?shù)娜粘>谷贿@么沒營養(yǎng)?
馮燦按照圖形和標題查了查,竟然查到了蒲遙的社交賬號。
發(fā)現(xiàn)他平時就曬下玩具、車子之類的,沒有露臉,主頁歲月靜好,設(shè)置了關(guān)注、鐵粉才能評論他。
這家伙經(jīng)常愛找事,像個杠精似的打假某些網(wǎng)紅,網(wǎng)紅粉絲說他眼紅。
難怪小少爺在平時戾氣這么重,原來在網(wǎng)上被人追著罵。
馮燦看著看著下意識笑了一下。
于是遭到了蒲小少爺?shù)囊粋瞪眼,“你笑什么?”
馮燦笑嘻嘻的說:“沒什么,看到了有趣的事,遙哥要吃蘋果嗎,我?guī)湍阆鱾�!�
“吃�!�
馮燦幫他削蘋果,整整齊齊的切成了小塊,放上了粉色的愛心簽子端著蒲遙的的右手邊。
蒲遙吃了幾口粥,又吃了幾快蘋果,人精神了很多,就和馮燦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之前你說的有個無領(lǐng)帶叫什么來著?”
馮燦眼皮一跳:“遙哥問這個做什么?”他微笑,“難道遙哥對平民感興趣?”
蒲遙吃下一塊蘋果:“最近對平民有點好奇,你去問問那個家伙、叫什么薛什么的,讓他來給我解解悶�!�
…………
薛慕真覺得這些人有病!
沒完沒了了!
沒人管得了這些內(nèi)里爛透了的貴族少爺們了嗎?
不止是在學(xué)校,在社會上,這些家伙都是這種做派。
幾乎每個下課十分都會有人找他的麻煩,一開始是無領(lǐng)帶,接著是藍領(lǐng)帶、紅領(lǐng)帶,現(xiàn)在紫領(lǐng)帶也來了。
放學(xué)后他被單獨堵在了教室里。
幾個紫領(lǐng)帶吩咐讓開了路,竟然從中間走來了一名黑領(lǐng)帶的男生。
男生帶著人畜無害的笑,說話的時候很有禮貌。
“薛慕,你好,我是馮燦,我們是同級生。”
馮燦?
馮燦居然是黑領(lǐng)帶?
他記得馮燦的成績相當(dāng)不錯,他之前以為他是平民。
沒想到竟然是黑領(lǐng)帶。
這是他第一次見黑領(lǐng)帶。
看起來人模狗樣、彬彬有禮,光看人完全不相信他們這些家伙在學(xué)校里為非作歹。
他無奈的笑笑:“大家別那么傷和氣,不好意思薛同學(xué),都是我這些好朋友沒理解清楚意思。”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幾個紫領(lǐng)帶都臉色一變,仿佛沒理解他的意思是一件非�?植赖氖隆�
明明他的語言相當(dāng)?shù)臏睾汀?br />
“其實只是想和薛同學(xué)交個朋友,認識一下�!�
薛慕冷笑一聲:“現(xiàn)在認識了,可以走了嗎?”
馮燦笑了起來:“薛同學(xué)誤會了,不是我要認識,我其實對你沒興趣的,我有個朋友,蒲遙,也許你聽說過他,他對你有點興趣。”
蒲遙!
自從來到這個學(xué)校,這個名字簡直如雷貫耳!
他怎么能沒聽過?
他這段時間所有不安生的日子全都拜他所賜?
如果不是他,換一個人一定會被欺負死。
上次還強迫一個同學(xué),說什么當(dāng)男寵。
好惡心。
現(xiàn)代法治社會,竟然還有人做這種事。
“好呀,我也想認識他。”
沒錯!
他要看看這個惡魔的嘴臉到底有多惡心!
一直沒見到真正的敵人,敵人永遠高高在上、在暗處,這一次他一定會把這只蛀蟲揪出來!
馮燦的臉冷了下來。
“薛同學(xué)也許沒搞清楚是去做什么,聽說上次你路見不平幫了姜玉,你應(yīng)該知道的吧,他要做什么你也要做什么�!�
薛慕微笑起來:“我知道,做蒲小少爺?shù)哪袑�,是嗎?�?br />
第104章
貴族男校5
薛慕第一次來到領(lǐng)帶區(qū)域。
因為對領(lǐng)帶等級沒什么興趣,甚至深感厭惡,因此從未踏足。
蘭澤高校并不禁止學(xué)生去往任何一個區(qū)域,只是領(lǐng)帶等級根深蒂固,無領(lǐng)帶們自發(fā)的不敢去這片區(qū)域。
這是屬于領(lǐng)帶們的區(qū)域,高等級的領(lǐng)帶他們?nèi)遣黄�,最好是默默無聞安心讀書渡過三年。
薛慕原來也是這么想的。
蘭澤學(xué)院就算是平民區(qū)也是環(huán)境很好,師資力量是頂級,圖書館非常大,衣食住行都是免費,如果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渡過這三年,再好不過了。
可是有的人偏偏不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