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作為武林盟主,是有必要將魔教妖人扣押的。
孟驚寒本想強勢的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不自覺的又酸溜溜的問:“如今那顏無垢,便是你新找到男人?你和他師兄弟相稱,想必他也愿意、愿意讓你輕薄吧……”
蒲遙難得皺了皺眉頭。
若是他師兄,他才不會吸他的陽氣。
兔子都不吃窩邊草,他連兔子都不如嗎?
蒲遙說:“師兄內(nèi)力屬陰,并不適合我�!�
就算適合也不會對師兄下手的,他可是他師父安排照顧他的人,怎能隨意輕��?
孟驚寒臉色好看了一些,心里又想,若是適合你是不是就要他了?
還好是不適合,不然這些天蒲遙跟著那男人,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孟驚寒偷偷看了他兩眼,張嘴說話的一瞬間,臉都漲紅了。
“之前、之前說的,你若是想,可以找我的……如今我探你的內(nèi)力,又是陰寒無比,若是你需要、需要我?guī)兔Φ脑�,我可以……�?br />
蒲遙突然遇見孟驚寒,那連綿不絕的純陽之力像是香餑餑一般引誘著他,本能讓他十分想要這股純陽之力,正愁著不知道怎么開口,孟驚寒竟然自己開了口了。
蒲遙喜出望外,但還是不確定的問了他一句:“孟盟主,我這樣拿你練功,會不會對你不好?”
孟驚寒連忙說:“好、好得很!”
當然,是有些虧損的。
但他日思夜想那甜蜜的唇和溫熱香軟的擁抱,這些天睜眼也是、夢里也是,像是妖精般勾著他茶飯不思,便是今日見著他都如做夢一般。
這些小小的練功算什么。
他是心甘情愿的。
蒲遙見他滿口答應,便不好意思的小聲的說:“既然如此,你、你給我吸一吸陽氣……”
按照他師父的說法就是,練功挑人吸精氣,是把對方當成了練武工具,多來幾次,可能對對方的身體不好。蒲遙也曾因為自己的行為造成對方身體有虧也不想練功,但他師父說的,身體不好,休息幾日便可。
萬剎修的是吸功大法,一次把人吸死了都是常有的事,他這徒兒不過是吸些精氣、一次也不會死,就如此擔憂?但是他那時候是巴著蒲遙好好吸人精氣的,自然是好好的告訴他原理。
五百年前的春月功也不會吸人精氣把人吸死,只是當時找的爐鼎一般,像孟驚寒、霽華這樣練就純陽內(nèi)力之人根本是抓不到的,且這類高手天生對他們克制,碰上基本會死,哪里還能抓人吸精氣?因此當年春月功作為魔教之人所練之功時,抓來的爐鼎用個一兩年就不能用了,除非春月功者愿意雙修,或是用得沒那么頻繁。
萬剎一心想讓蒲遙功力大成,哪里給別人考慮得那么多,他這便宜徒兒生得如此美貌,真是便宜了那些狗男人,就算長此練功把對方練廢了也是對方得了便宜,如果不是蒲遙顧慮,他也不會給他說這么多。
如果萬剎還活著,見蒲遙和人親個嘴都要這么顧慮,得恨鐵不成鋼氣個半死。
見那狗男人眼珠子都粘在你身上了么,你還不好意思吸他,擔心他身體?
孟驚寒心臟狂跳,幾乎在蒲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jīng)抱住了他,“遙遙……”
他修長的大手掌心滾燙,有些顫抖的摟住他細瘦的腰肢,心跳得幾乎要從胸口蹦出來了,他滾熱的呼吸略微粗重,“我愿意的、我什么都愿意,遙遙要的話,招我便可……”
他態(tài)度如此之好,蒲遙的良心稍微有那么一點點不安,但是下一刻他就沒這個想法了,因為對方一把將他摟住,往隱蔽的樹蔭邊飛走兩步,已經(jīng)吻了上來。
蒲遙幾乎是猝不及防的被親了起來,唇齒打開,攻城奪地般的親吻,與此同時,浩瀚的純陽內(nèi)力灌入他的體內(nèi),甚至還帶著他的內(nèi)力運轉(zhuǎn),蒲遙一下子舒服得快要飄了。
那內(nèi)力在蒲遙運轉(zhuǎn)了幾個周天,因蒲遙的經(jīng)脈并不寬厚,如此灌入的內(nèi)力有限,孟驚寒的內(nèi)力如濤濤江水一般,但也只能入引泉般的在他的體內(nèi)運轉(zhuǎn)那么幾圈,蒲遙的內(nèi)力當即就飽和了。
如此又引導蒲遙的內(nèi)力鞏固,這樣會讓蒲遙又舒服又能修煉內(nèi)法。
這幾天他已經(jīng)想明白了蒲遙最需要的是什么了。
他要的就是練功,如何他如了蒲遙的意,蒲遙會不會經(jīng)常想著他?
如此再運轉(zhuǎn)了幾個周天之后,孟驚寒的心思再也沒辦法分一絲過來。
蒲遙真是又香又軟,這些時日的思念全部得到了滿足,如同甘露降落一般,他高興得無以復加,如飲鴆止渴般的摟著人貼著抱著將人親吻。
好可愛。
好甜。
溫熱濕軟嬌嫩的唇舌被他含在口中瘋狂的索取,但是這還不夠,想要、想要更親密一點。
緊緊貼著,能感知對方的體溫,溫熱的、鮮活的在他懷里輕微的顫抖了一下,他將人抱著,幾乎有些走火入魔般的與之親密。
直到蒲遙“嗚嗚”的哭了起來,才后知后覺的放開了。
他心臟一抽,連忙溫柔的哄他,“遙遙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一開口,聲音是難以形容的沙啞。
美麗的小魔頭那漂亮的眼睛一眨,濕潤的、如同水晶般的眼淚一滴滴流落,他美麗得如同璀璨華貴的珍寶一般。孟驚寒輕輕撫摸他的背脊,溫柔的哄他,“遙遙不哭,哪里疼了�!�
蒲遙漂亮的眼睛看著他,“我不舒服,你、你親太久了……”他略微張開嘴露出軟和的舌尖,“這里都麻了……”
孟驚寒被他勾得不能自已,呼吸更為急促起來,摟著他揉了又揉,急切的舔舐他臉上眼淚的濕痕,“是我不好,我不親嘴了,遙遙乖,不哭不哭……”
將他臉上的濕意舔得一干二凈,又迫切的親吻他的下顎和唇角,低低的告訴他,“遙遙放心,哥哥不親里面,就親親臉……”
但是親臉也親得很過分,蒲遙被親得只能踮著腳仰起了頭來躲避,但是頎長如玉的脖子又被親吻舔舐起來了。
“不親了……”蒲遙纖細雪白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不給親了……我要去看比賽……”
這耽擱了一下,不知道比賽有沒有比完,蒲遙不過是上了個茅房就耽擱了這么久,不知道顏無垢、妄影他們有沒有找他。
孟驚寒終于放開了他,又在他唇間戀戀不舍的親了一口,才算罷休。
蒲遙輕輕推開他,有些怨氣的看著他,“我的衣服都被你弄皺了�!�
孟驚寒笑了一聲,捧著他的手親了又親,“遙遙不擔心,哥哥幫你弄好�!�
他說著,用內(nèi)力輕輕一撫,蒲遙的衣服又是平整如新,沒有一絲皺褶,又悉心的幫他好好整理了衣服頭發(fā),再捧著他的手親了親,“這樣可好?”
蒲遙點了頭,又說:“以后你不準親這么久�!�
他算是看出來了,孟驚寒很喜歡親他,如果往后需要他的陽力,肯定還要來這一遭的,親那么一下沒關系,但是越親越過分,差點要把他的嘴巴給親壞了。
以后?
也就是說往后還可以��!
孟驚寒高興得就差抱著蒲遙繞著整個鳳棲山跑一圈了,他連忙問:“那往后、往后遙遙想要吸我功法的時候,我能來找你嗎?”
蒲遙一方面怕自己嘴巴被親壞,一方面怕孟驚寒身體有損,便說:“不能太頻繁�!�
“每隔一日可不可以?”
蒲遙說:“至少要三日�!�
“好……”孟驚寒在他唇邊狠狠的親了一口,“三日后我去找你�!�
又說了些話,孟驚寒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他,本來還想送他的,但不遠處傳來了動靜,他那本來被打暈的侍衛(wèi)想必已經(jīng)醒來了,便是放他回去。
三日。
孟驚寒的目光仿佛粘在蒲遙的背影上一般,已經(jīng)在期待三日后了。
…………
蒲遙從河邊回來,經(jīng)過一棵大樹旁的時候嚇了一跳,“妄影,你怎么在這里?”
妄影死死盯著他的唇,嘲諷的笑了一聲,“那屬下應該在哪里?”
可是要在你和那孟驚寒親熱的現(xiàn)場?
為什么?
為什么和那男人親熱了以后,卻又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回來?
他生平第一次問了主子的問題,“小主子,方才那么久,在干什么?”
他甚至已經(jīng)在猜蒲遙是中原武林放在他們崇明的細作,是來迷惑他主子的了。
既與孟驚寒關系如此親密,為何還要在他們明月教?
蒲遙說:“剛才碰上了孟盟主。”
妄影眼眸微動,沒想到蒲遙竟然如此正大光明的說了出來,可謂是有恃無恐。
“碰上了他,便這么久嗎?”他盯著蒲遙的唇。
紅潤鮮艷,像是垂涎欲滴的熟透了的果子似的,正等著人來采擷。
蒲遙點了點頭,“孟盟主他……”
“他怎么了?”
“他給我吸了些陽力,便久了些�!�
妄影皺起了眉。
吸功?
蒲遙曾說過這個。
他連忙按住蒲遙的手腕,竟然真的發(fā)現(xiàn)他此時的功力漲了許多,且是吸功之相!
“你之前所說的,便是這樣吸的?”
蒲遙點了點頭。
妄影愣在了原地。
竟然是這樣?碧影派可沒讓人占便宜才吸功的吧?
他為什么會這樣吸?
“你師父教你的?”
蒲遙點頭,“師父還給我畫了本功法�!�
妄影:“……”
他按著蒲遙的手腕再仔細探了探,這時突然一股針刺般的危險襲來,他連忙抱著蒲遙躲避,回頭一看,只見顏無垢怒氣沖沖的飛奔而來,“妄影!你在做什么?”
第131章
我當采花大盜的那些年12
顏無垢今天上場比賽,本來只是想殺殺中原武林的威風。
沒想到蒲遙也來了,便更想顯露一二。
上場三招之內(nèi)就將人打趴了,場下一片喝彩,特別是蒲遙,鼓著掌兩眼放光地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像寶石一般,那漂亮的雙手鼓掌都鼓疼了吧?
真想讓他省著點力氣。
還有更精彩的。
于是他一連挑了幾大高手。
每一場蒲遙都看得認認真真,但是突然,人不見了?
當時場上的是中原武林排行第十的高手,功力深厚,且十分難纏,這場比賽意外的久,大約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比完了賽,裁判還嘰嘰歪歪的說什么他一句話也沒聽,連忙下了場去找蒲遙。
一瞧,不僅是蒲遙,他的侍衛(wèi)妄影都不見了。
其他弟子說:“蒲公子要去上茅房,妄侍衛(wèi)便陪他一同去了。”
這樣一聽又放下了心,他囑咐過妄影,要寸步不離的跟著蒲遙。
妄影在,他很放心。
可是,上個茅房怎會如此之久?
顏無垢連忙去找人,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樣一幕——
他那忠心耿耿的侍衛(wèi),竟然拉著蒲遙的手,兩個人在樹下,離得很近,不知道在做什么!
妄影向來聽命,宛如他的左膀右臂,他要什么妄影一直都知道,因此才格外憤怒。
他不知道蒲遙是他的嗎?竟然還敢亂碰?
一下子氣得要命于是下了殺手。
眼見著妄影躲過了,還抱著蒲遙轉(zhuǎn)了一圈,雖然還是氣,但是稍微找回了理智,三兩步到了兩人跟前,一把拉住蒲遙的手把人拉到了自己身后。
先是上上下下仔細看了蒲遙一圈,最終是盯著他的嘴巴和眼睛。
剛才做了什么?
嘴巴為什么如此紅潤?臉頰也粉粉的,眼尾是淺紅色,像是被人疼愛過似的,漂亮得像只妖精。
“你……方才和妄影拉拉扯扯,在做什么?”
沒有問妄影,但是想從蒲遙嘴里得出真相。
余光瞥見妄影欲言又止,且眼睛還看著蒲遙,當下更是沉下了臉,“為何不看我比賽?”
蒲遙說:“我上茅房,便出來了�!�
“上茅房怎要如此之久?”
他眼眸狹長,長相鋒利且陰冷,咄咄逼人的時候十分嚇人,他這個樣子仿佛發(fā)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了一般把蒲遙嚇到了。
顏無垢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溫和一些,“別怕,我不會怪你的�!�
當然,不會把蒲遙怎么樣,但是別人、比如說妄影,一定會遭殃。
敢碰他的人。
半條活路都沒有。
蒲遙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也沒有對不起顏無垢,可顏無垢卻說什么“我不會怪你”,仿佛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一般,但他又是如此嚇人,便還是乖乖的說:“我碰上了孟盟主,耽擱了些時間�!�
一旁的妄影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種事也能直白的告訴顏無垢的嗎?
妄影是顏無垢的心腹,他是什么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顏無垢已經(jīng)喜歡上了蒲遙,他占有欲極強,根本容不得自己的東西被他人染指。
如今蒲遙竟然如此坦白的告訴了他。
他師父教了他什么?難道以為那真是吸功嗎?
果然,顏無垢的臉色又沉了一些,“孟驚寒!他竟敢單獨找你?”
蒲遙見他一副嚇人的樣子,連忙離他遠了些,顏無垢收斂了一下身上陰冷的氣質(zhì),努力溫和一些:“他找你做什么?”
他一下子變臉嚇人,仿佛出了天大的事情似的,讓蒲遙的心情忐忑不安,可是他確實沒有做什么錯事,因此有些不爽,只是如今他師父托他照顧,他吃他的喝他的,自然要乖乖的。
他漂亮的眼睛盯著顏無垢,睜得大大的,誰都看得出他有些委屈,但是聲音確實乖乖軟軟的,“我?guī)煾敢舱f了碰上孟盟主可多吸些來精進自己的功力,他找我是來給我吸的,我?guī)煾溉羰侵揽赡苓會表揚我……”
顏無垢:“……”
這話確實是他這個“假師父”說的。
他看了一眼妄影,妄影也點了點頭:“屬下方才探了小主子內(nèi)息,確實是吸功之態(tài)……”
他還想說什么,但顏無垢已經(jīng)自己上手探查蒲遙的內(nèi)息了,一探,那孟驚寒的無極功十分明顯的在蒲遙體內(nèi)平和流轉(zhuǎn),也就是說孟驚寒不僅給蒲遙吸了功,還幫他鞏固了一番?
這是什么昏他若是當了皇帝,一個帝國奸細妖妃豈不是也要讓他昏了頭?
不僅主動送功力,還給他整理好?
顏無垢說:“他有沒有對你不利?”
蒲遙搖了搖頭,“他還說往后每三日給我吸一次。”
顏無垢:“……”
孟驚寒被下蠱了吧?
碧影派是什么路數(shù)他清清楚楚,當年多少中原武林高手慘死碧影派掌中,他竟然還不吸取教訓。
蒲遙此時是武功低微,可一旦胃口被養(yǎng)大了,還不得把孟驚寒廢了?
第二日再次比賽,他特意注意了一下孟驚寒,只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他的氣場稍微弱了些,也傻了許多,總是莫名其妙的笑。
想來就是被吸了功力的效果。
于是他和蒲遙說:“也摸不準孟驚寒是什么心思,若是他找你、給你吸功,你要小心,我會讓妄影好好守著保護你�!�
蒲遙點了點頭,“師兄,你真好,我?guī)煾富貋砣羰强匆娢夜αθ绱碎L進一定會高興死的�!�
顏無垢見他如此高興,也跟著笑了一下,“遙遙放心,師兄會好好保護你的。”
又幾日,顏無垢忙了起來,他此次來鳳棲山還是有其他事情的,而蒲遙看了幾日比賽也有些膩了。
主要是越到后面,越看不懂,因為后面的都是高手,武功路數(shù)蒲遙看不明白,所以就沒什么意思。
到了第三日,孟驚寒如約來找蒲遙。
妄影跟在蒲遙身后。
這一次孟驚寒是正大光明遞了個帖子給蒲遙約他相會。
地點是不遠處的一個沒有人的院落。
離明月教所在之處也不遠,卻很隱蔽,從明月教后門出去往幽深林中走,不遠便見一小門。
他盯著蒲遙的背影,如影子一般隨在他身后,在看見那道小門之時,突然出聲了,“小主子,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和人私會親吻,如同熱戀一般,這真的是吸功嗎?
他不知道萬剎是怎么教他的,但是知道這樣不對。
不能給顏無垢知道,卻不想他和別的男人相會。
“知道……”蒲遙說,“孟盟主是自愿的,我、我沒有強迫他。”
當采花大盜之時,兩次被捉,蒲遙下意識的把自己的罪名撇清,他如今可不算是輕薄人,是孟驚寒自愿的。
妄影輕輕嘆了一聲:“不是你……沒有責怪你,只是他在占你便宜,你知道嗎?”
魔教中人本就千奇百怪,更何況是碧影派。
也許他生得美貌,萬剎便是讓他以美貌勾人,得以練功?
妄影當然知道孟驚寒是自愿的,他心甘情愿的很!
曾看過中原的話本,那些被妖精纏上的書生和員外,有些明明知道對方是妖孽精怪,竟然也是心甘情愿被吸食被掌控,也愿意沉淪。
就像孟驚寒這樣。
妄影飛上一棵高高的樹上看著,能看見那戴著帷帽的美人從小門入了院內(nèi)。
才一進去,就被男人歡歡喜喜的抱了起來。
帷帽跌落,是一張美貌絕倫的臉。
男人笑著抱著他,高興的轉(zhuǎn)了個圈忍不住已經(jīng)吻了起來。
蒲遙可能是被吻熟了,也配合的摟著那男人的脖子。
纖細雪白的手攀著男人寬闊的肩,觸碰在他結(jié)實的深蜜色的脖子上,將他雪白的手指顯得更為潔白。
仿佛是美麗的神明被玷污一般。
妄影死死的盯著,急急喘了兩口氣,只見那男人將人又抱緊了些,摟著人竟然進了屋子。
他耳朵靈敏,已然聽見兩人熱烈的親吻了起來。
親得并不久,因為蒲遙不經(jīng)親,一會兒就不讓親了,那男人應該還摟抱著他不放手。
妄影幾乎能夠想象得出是什么場景。
高大的男人將蒲遙放在床上,以自己的功力為誘餌,先是將浩瀚的功力自愿給他吸取,待他飄飄然之時便猛然的親吻他,只將那雪白嬌嫩的小美人吻成了一灘水,直到淚眼朦朧,要被親哭了才放開,又摟人溫聲細語的哄喚,在他的臉上、脖子上癡迷的舔舐親吻。
他在樹上等呀等、等了許久,仿佛是一天一夜、仿佛是一百年般,他們才從房中出來。
蒲遙出來時,又是整整齊齊、連頭發(fā)也沒有一絲皺褶一般。
只是他唇色紅潤,美麗嬌艷得像個剛挖了人心肝的妖。
恰逢黃昏,他的容貌如這陰陽兩界交替之時濃墨的一筆,美若妖鬼,能迷得人神魂顛倒,孟驚寒顯然是舍不得他,捧著他的手親了又親才戀戀不舍的放過他。
如此三日一次,孟驚寒每每都十分積極,若是武林大會無事主持,便是早早來等了,等上一上午、一整天都是心甘情愿,每次都是迫不及待的摟著這吸他功力的小美人癡迷的親吻一頓,好幾次都是迫不及待,在院子里就將人按在朱紅的柱子上已經(jīng)吻了起來,他能清楚的看見蒲遙粉嫩的唇被如何碾壓舔舐,濕潤紅嫩的舌尖被勾了出來。
也許他根本不需要蒲遙如何如何吸他的功力,他自動將自己雄厚的內(nèi)力灌輸在他體內(nèi),讓蒲遙舒服的軟在他懷里。
因孟驚寒整日心思都放在蒲遙身上,顏無垢有了更多的機會部署,而妄影幾乎整日貼身保護蒲遙。
那日蒲遙又是從小院里出來,他走在他身后,那雪白的脖頸上一道顯眼的紅,刺眼得讓人雙手發(fā)顫。
他猛然抓住了蒲遙的手腕,將他堵在了這片幽深樹林里的一顆大樹上。
蒲遙睜大眼睛看著他,“怎么了,妄影?”
妄影喉結(jié)滾動兩下,他能清楚的看見蒲遙清澈的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他的眼睛如此干凈純潔,就如他這一絲不茍的頭發(fā)、以及沒有一絲皺褶的衣服一般。
“沒什么,只是想問你……”
只是想狠狠的扒下你的衣服!看看那男人在你身上留下了多少痕跡。
他眼眸輕輕的垂下,喉結(jié)滾動著,聲音又輕了。
“想問你,可是累了?”
蒲遙笑了一下,“不累,我感知我功力又增長了些,想趕緊回去鞏固一下�!�
“一定要孟驚寒嗎?”
“什么?”
妄影沉默的退了兩步,最終是站在一個疏離又能保護他的位置,“沒什么,屬下這就護送小主子回去�!�
第132章
我當采花大盜的那些年13
蒲遙這些日子過得簡直飄飄然,他的功力大漲,如果他師父知道了一定會夸死他!
孟驚寒也特別愿意給他吸功力,甚至每次都不用他自己動手,經(jīng)脈里已經(jīng)灌滿了純凈的內(nèi)力。
老實說他并沒有按照師父所畫的那般吸精氣,但是精純的陽氣卻被強行灌輸在他體內(nèi),使得他是功力大漲,身體總是暖洋洋的特別舒服。
更重要的是他還不用冒險去采花,也不用強迫輕薄于人,雖然只是會了師父留給他的功法中的第一步:接吻。
但是蒲遙已經(jīng)覺得夠用了。
而且孟驚寒最近親親的技術(shù)越來越好,每次都把他親得舒舒服服的,不再讓他難受,甚至蒲遙有些沉迷親親。
顏無垢近來特別忙,有時候好幾天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查看了一下蒲遙的內(nèi)力,笑道:“遙遙最近的內(nèi)力漲得很快�!�
蒲遙點了點頭,“多虧了孟盟主,他每次都主動給我灌輸功力,還幫我調(diào)節(jié)內(nèi)力,他真好,師兄,我們魔教不要和正道為敵好不好?”
他隱約感知到顏無垢好像要做什么事。
他知道自己是魔教,但是他覺得現(xiàn)在很好,不要總是打打殺殺的,就那么比比武,多好啊。
顏無垢一聽,臉色沉了下來,“遙遙的功力增長,是你的本事,不是他多么的好�!�
那孟驚寒還不是被美色所迷惑?蒲遙作為魔教中人,竟然這么容易就心軟了。
如今竟然覺得孟驚寒好了?
還讓他不要和孟驚寒為敵?
他恰恰要和人為敵,把人抓過來給蒲遙吸干了為止!
他也就這點價值了。
就是給蒲遙吸功的。
見蒲遙不說話,便又溫言細語的說:“若是他不和我為敵,我們是絕對不會和他為敵的,最近這幾日便不要和他見面吸功了,往后機會多的是�!�
往后把人抓起來,讓蒲遙吸個痛快。
妄影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這樣最好了,往后不要讓蒲遙和他見面,而他也把這個秘密吞進肚子里,永遠藏起來。
他能夠百分百確定,如果顏無垢知道蒲遙怎么吸功的,一定會瘋。
過了三日,那天一早蒲遙就起來了。
這一天是他和孟驚寒約定的日子,蒲遙以往也是日上三竿才起來的,可是偏偏這日起得很早。
也許是因為顏無垢讓他別去使得他不安。
到了下午,他竟然還是往樹林里走,妄影攔住了他。
“主子讓您別去了�!�
蒲遙說:“我不能讓孟大哥白等,我至少要告訴他。”
孟大哥?
身為魔教中人,竟然喊正派的武林盟主喊得如此親熱?
可是在這無數(shù)次的親吻中滋生了情愫?
妄影的眼眸冷了下來,他攔在蒲遙的身前,“不許你再去了�!�
這一次蒲遙和他發(fā)了很大的脾氣。
他平日里總是乖乖的,做什么都很有禮貌,即使面對下屬也如平等的人一般,對他,從來都是又客氣又禮貌,說話也很軟。
這一次竟然為了孟驚寒發(fā)了這么大的脾氣。
“我知道我資質(zhì)不好、也不聰明,總是學不會師父留下來的武功秘籍,可是我也想變強呀,我想變得厲害,想在武林大會上比賽,眼看著我武功練得越來越好了,為什么不準我去?”
他甚至和妄影過了兩招。
那可真是三腳貓的功夫。
妄影從來沒有和武功這么低的人對打過,他若是站著不動,蒲遙估計會以為他看不起他、在侮辱他,但若是力氣稍微大那么一點點,可能蒲遙就會受傷。
這幾乎是生平以來最難的一次比斗,他盡量讓蒲遙能夠打到他,但也不準他勝利。
蒲遙打了幾下就氣喘吁吁,內(nèi)力在掌心凝聚,打過去的時候如泥入大海,蒲遙無論如何都贏不了半招,終于知道這臭妄影在戲耍他。
他生起氣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我就是要去!”
妄影輕笑了一聲,只覺得他這時有些像那一回顏無垢扮成他師父時那次一般,耍乖賣巧的樣子,又可愛又無賴,叫人拿他沒辦法。
他溫聲哄了哄:“別生氣了,我去幫你同孟驚寒說,好不好?”
蒲遙扭過頭,“不好,我要自己去,我好練功,這是師父給我的囑咐,你們誰也攔不了我。”
妄影眼皮跳了一下,狹長的眼眸輕輕翕動,略微低著頭,直直的看著他,“那我?guī)湍愫貌缓�?�?br />
蒲遙愣了一下,他回過頭,漂亮的眼睛如寶石般剔透明亮,美麗得幾乎能讓人忘記呼吸。
他修長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蒲遙美麗的眼瞼,“我?guī)湍�,你要多少有多少�!?br />
蒲遙退后了一步,卻被他迅速抓住了手腕。
妄影朝他貼近,逼得蒲遙退后了兩步。
妄影的眼眸危險而深邃,在這幽深的樹林里,像極了慢慢靠近的叢林野獸。
難言的危險感讓蒲遙下意識要逃離。
“不、不用……”蒲遙一把推開他,“我不要你!”
他才跑了兩步,就被男人一把從背后摟住、攬在了懷里。
他的胸膛寬闊而堅硬,如同鋼鐵一般冰冷,但是男人如火浪般的呼吸噴薄在他柔軟的耳垂,將他整只左耳染得通紅。
“別跑、別亂跑,前面路不平,別摔著了……”
他一開口,又溫柔至極,好似全權(quán)在為他著想一般。
本如牢籠般的摟抱著他,但是又輕輕的放開了。
蒲遙回過頭看他,見他眉目又是一如既往的溫和,那可怕的危險感仿佛只是瞬間的錯覺一般。
蒲遙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終于是和他說了起來,“孟大哥的內(nèi)力極陽,我的內(nèi)力陰寒,他很適合我�!�
“原來如此�!�
所以說他和顏無垢修的都是陰寒的內(nèi)功心法,根本不適合蒲遙?
可他也沒聽說過碧影派的吸功大法非得要極陽功力?
蒲遙的內(nèi)力古怪,有些碧影派的路數(shù)但又不像。
他修煉的真的是碧影派的功法嗎?
妄影忍不住問他,“你修煉的是什么功法�!�
“春月功�!�
…………
這一次,蒲遙一來,孟驚寒如往常一般將他摟了起來。
但是蒲遙興致乏乏,冷淡的將他推開了。
孟驚寒的心一抽,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么,連忙湊過去,“遙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
在他眼里,他已經(jīng)與蒲遙私定終身,如今是未婚夫夫,往后是一輩子要在一起的。
生怕蒲遙有什么不高興,厭棄他了。
因此十分緊張。
“遙遙累不累,往后我去你房中找你好不好?這樣遙遙就不用跑來了。”
從明月教的后門到這個小院,不足半里路,對于練武之人幾乎是輕而易舉的,而且蒲遙過來還有個武藝高強的護衛(wèi)保護,這也是孟驚寒一早就知道的。
那護衛(wèi)的武功十分高,屏息幾乎無人能察覺,就連孟驚寒也是偶爾才能探知。
蒲遙也告訴他,說是他師兄派護衛(wèi)保護他,而且他師兄也知道他來和他相見。
因此,他們相見幾乎是光明正大的。
也就是說明月教也同意他和蒲遙來往,換言之就是雙方親友都同意了。
他們倆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無論如何都是得成親的,親友已經(jīng)知曉,并且態(tài)度良好,這幾乎沒有了任何阻礙。
因此,如今他見了明月教之人,都格外優(yōu)待。
唯一困難的就是蒲遙那個師父,自古正邪不兩立,萬剎做了如此多惡事,必然要受到懲罰的。
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和蒲遙說。
如今,蒲遙突然冷淡了,可是知道他正全力搜尋萬剎?
蒲遙漂亮的小腦袋里好像有很多煩惱,他的眉頭都皺了起來,看起來又可愛又讓人心疼,孟驚寒恨不得摟著他邊親邊哄,但蒲遙現(xiàn)在不準他碰,他當然是半個手指頭都不敢碰,只能眼巴巴的湊在他跟前,“遙遙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蒲遙說:“往后我不想吸你的功力了�!�
孟驚寒一聽,大驚失色,“為什么遙遙?是不是我上回弄疼你了?給哥哥瞧瞧,是不是哪里疼?”
“沒有�!逼堰b說,“吸多了對你不好�!�
“我好得很!”他摸住蒲遙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你瞧瞧,遙遙,我內(nèi)力十分雄厚,根本沒有任何損傷!”
每每特意給蒲遙輸入內(nèi)力,雖有損內(nèi)力,但是他回去以后如打了雞血般的修煉,勁頭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