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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龍元亮義憤填膺,表示要處理這些老師,不能讓學(xué)生受苦。

    “我當(dāng)時也是傻,太年輕,信了龍元亮的鬼話,真以為他能伸張正義。我一直在等,等了很久,發(fā)現(xiàn)其他老師的行為仍然沒有改變。我又去找了龍校長一次,他說他已經(jīng)提醒過老師們,他盡力了,沒辦法,鄔江的人都在往余水市走,學(xué)校缺老師……”

    喬明說:“我以為這是他作為校長正常的顧慮,為了湊齊老師,他也不容易,便沒再多嘴。但是有一次,我親眼看到他對一個女學(xué)生動手,我……原來他也是對學(xué)生下手的人之一!”

    喬明曾經(jīng)很崇拜龍元亮,就和鄔江其他人一樣。

    他想和龍元亮一樣,為鄔江做出自己的貢獻,在看到龍元亮丑惡嘴臉的一刻,喬明的夢碎了。

    “我沒辦法,我只能聽他們的話,不然我也保不住工作。不過我從來都沒動手打過人,我和他們說了,我暈血,他們說我是膽小鬼,但沒再為難過我,你可以去問學(xué)校的任何一個學(xué)生,不管在誰面前,我都能說,我已經(jīng)盡量在完成做老師的本分,我問心無愧�!�

    第

    153

    章

    別跑?

    喬明曾看過龍元亮動手打人,

    他懷疑龍元亮也打過史晴麗。史晴麗在學(xué)校算是學(xué)習(xí)不錯的孩子,又是他初戀的女兒,于情于理都該幫一把。

    龍元亮在外人面前從不會表現(xiàn)出異常,

    喬明不能揭露此事,就只能幫史晴麗洗清嫌疑。

    穆昔問:“你確定龍元亮是動手打人?”

    喬明點頭。

    “打女生?”

    喬明說:“也有老師會對女生動手,不只是對男生。”

    穆昔追問:“你是看到龍元亮動手了?親眼看到?”

    喬明:“……看見了,

    他推搡一個女生,還打了她一巴掌�!�

    “然后呢?”

    “女生哭著跑了�!�

    “還記得女生是誰嗎?”

    喬明說:“當(dāng)然記得,很早的事了,就是鄔江唯一的女大學(xué)生,現(xiàn)在留在余水工作,

    不在鄔江�!�

    穆昔看向應(yīng)時安,應(yīng)時安拿起小靈通聯(lián)系刑偵隊。

    喬明問道:“你們要去取證?能不能先問問晴麗,讓她配合你們,給她一個機會?”

    穆昔道:“你放心,

    我會回去見她。”

    鄔江高中的情況比穆昔想象的更復(fù)雜。

    安頓好喬明后,穆昔和應(yīng)時安回到童左家,現(xiàn)在他們不需要再隱瞞身份,

    穆昔想和爺爺奶奶道個歉。

    爺爺奶奶已經(jīng)睡了,穆昔和應(yīng)時安決定在童家休息,

    鄔江沒有旅館。

    童左在睡夢中被搖醒。

    “你們要住我家?可以是可以,不過只有一個空房間了,哥,

    你和我擠一擠?”

    應(yīng)時安瞟了眼童左的小床,

    “不用�!�

    童左爬起來,“打地鋪?也行,我給你找被子�!�

    應(yīng)時安說:“我和穆昔擠一擠�!�

    童左:“……”

    他沒聽錯吧?

    童左的表情逐漸扭曲,

    “你倆要擠一張床上?”

    應(yīng)時安說:“現(xiàn)在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而已�!�

    穆昔贊同道:“也對,隨便躺躺就好了,明天把喬明帶回去,我還是不太放心于旭�!�

    童左:“……”

    問題是能睡幾個小時嗎?!

    童左的表情扭曲成麻繩,“沒問題嗎?做警察可以這樣的嗎?”

    穆昔說:“這有什么,案子要緊,別吵到你爺爺奶奶了,帶我們?nèi)バ菹�。�?br />
    童左:“�。 �

    他怎么就沒好好學(xué)習(xí),做個警察呢!

    童左說的小床只有一米二。

    穆昔睡慣了大床,在大床上能和應(yīng)時安保持距離,小床就不太行了,她側(cè)過身就能看到應(yīng)時安。

    天氣冷,必須蓋被子,童左只找到一床新被子,穆昔和應(yīng)時安各占一半。

    穆昔側(cè)身盯著應(yīng)時安看了一會兒,唉聲嘆氣。

    枕頭只有一個,應(yīng)時安枕著胳膊,聽到穆昔嘆氣,便說:“不用太擔(dān)心,有這么多學(xué)生,體罰的事情老師們跑不了。鐵礦的案子雖然過去很久,但只要于旭配合,就能找到當(dāng)事人問情況,沒問題�!�

    穆昔說:“真羨慕你,只想著案子�!�

    應(yīng)時安怔了一下,“還有其他事嗎?”

    “你看我們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穆昔說,“孤男寡女,多不好�!�

    應(yīng)時安沉默片刻才說:“放心,我會老實的。”

    穆昔:“我倒是不擔(dān)心你�!�

    應(yīng)時安:“?”

    穆昔嘆氣,“我比較擔(dān)心我自己�!�

    應(yīng)時安:“……”

    “睡吧睡吧,”穆昔翻身背對應(yīng)時安,“�!�

    正對應(yīng)時安,和他的距離太近,穆昔好像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一聽到聲音,穆昔就忍不住胡思亂想,如果不是有案子,她很可能已經(jīng)偷偷……

    幸好喬明不在,否則又要叫她色狼。

    色狼咋啦,她這個色狼也是有要求的,可不是隨便對著誰都能色起來。

    穆昔說:“你不要亂搶被子哦,我睡覺老實,搶不過來的�!�

    應(yīng)時安說好。

    兩個小時后,穆昔卷著暖和的被子呼呼大睡,應(yīng)時安被凍醒。

    他拽了一下被子,剛拿起一角,還在睡夢中的穆昔眼疾手快搶走。

    應(yīng)時安:“……”

    她睡覺老實,搶不過去的……

    搶不過去的……

    應(yīng)時安哭笑不得。

    以前真沒發(fā)現(xiàn)她這么不老實。

    應(yīng)時安撐著床坐起來,看著睡得十分滿足的穆昔。他笑笑,拿出小靈通,翻出昨天剛接到的信息。

    回復(fù)了“好”字。

    翌日,穆昔被吵鬧聲驚醒。

    童家院子里亂糟糟的,爺爺奶奶似乎正在和人爭論,穆昔從床上爬起來,穿好鞋趕出去。

    童家門口聚了很多人。

    應(yīng)時安走出來,穿戴整齊,不像是剛睡醒的。

    穆昔說了聲早,“你臉色不太好,沒休息好?”

    “挺好的,”應(yīng)時安若無其事道,“有點感冒�!�

    “昨天凍到了?怎么不多穿點兒,這么大人了,還要人操心。”

    應(yīng)時安意味深長地看著穆昔,“今天回去拿衣服�!�

    穆昔嘆氣,瞧瞧,就是不讓人省心。

    院子里的人還在鬧。

    “龍校長對咱們有多好,咱們心里都清楚,你們童家不能當(dāng)白眼狼,領(lǐng)著警察回來算怎么回事?”

    “就是,學(xué)校老師教書不容易,一個老師教那么多科目,咱能有個老師就不錯了,還奢求什么?孩子不聽話,打幾下怎么了,這都是我們允許的!”

    “對!做人不能太喪良心!你們不怕遭報應(yīng)?我看你們和死鬼童正勤一樣!”

    童家爺爺奶奶最開始還好聲好氣地勸著,一聽到有人罵自己的兒子,立刻翻臉,“你們罵誰?我兒子怎么了?最后不是沒撈著什么嗎?而且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說我兒子就是去搶錢的,我兒子人品最好!”

    “呸,人都死在礦廠了,還厚著臉皮說人品好。人品好能去搶劫?三個月工資,是不想讓我們這幫人活了!”

    “老童啊,這就是你們不對了,我們平時已經(jīng)很照顧你們家了,正勤做錯事,我們都不怪你,可你不能包庇啊。”

    “我看你們家早就恨上村子了,這次是故意讓童左帶警察回來的吧?體罰?逮捕?可笑!”

    穆昔對應(yīng)時安說:“應(yīng)該是于旭那邊開始查體罰的事,他們不愿意了,他們很敬重龍元亮�!�

    應(yīng)時安說:“我去處理,你去派出所拿礦廠搶劫案的卷宗�!�

    “不用,”穆昔道,“讓于旭送過來好了�!�

    她掏出小靈通給于旭打電話。

    掛斷電話后,穆昔走到童家爺爺奶奶面前,其他人一看村里的陌生人出來了,吵鬧聲漸漸小了。

    穆昔抱歉道:“爺爺奶奶,我其實是派出所的民警,是想過來查案,又怕打草驚蛇,所以請童左幫我做個假身份,抱歉啊�!�

    爺爺奶奶對視一眼,看向雞棚。

    公雞:“?”

    母雞:“??”

    “不用不用,”穆昔說,“它活的也挺不容易的,讓它們多活幾年,也好打鳴下蛋�!�

    奶奶嘆氣道:“我就知道童左沒這么好的福氣,他這小子,能討到媳婦就不錯了�!�

    話音剛落,童左舉著菜刀沖了出來,“誰罵我爺爺,誰罵我奶奶,誰罵我爸?!”

    奶奶看向童左,改口道:“他這小子,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穆昔看向圍在門口的其他人。

    大約都不想當(dāng)出頭鳥,沒人先開口,但都虎視眈眈地看著穆昔,目光充滿敵意。

    好像穆昔一張嘴,他們就準(zhǔn)備將穆昔生吞活剝了。

    于是穆昔走進屋,拉著應(yīng)時安一起搬了幾把椅子出來,讓爺爺奶奶都坐好,自己也坐下。

    穆昔伸了個懶腰,對應(yīng)時安說:“別的不說,這里環(huán)境是真不錯,藍天白云的,真美�!�

    鄔江村民:“……”

    不是說童家住著警察嗎?

    有人受不了這詭異的安靜,問道:“老童,市里來的警察在哪?讓他們出來!”

    爺爺看向穆昔,“這不就是嗎。”

    “她是警察?!”

    都要吵起來了,不出來調(diào)解,坐著看熱鬧?

    穆昔笑盈盈道:“不用管我,你們先吵著,一會兒于旭就來了,這種事他來處理比較好,你們繼續(xù)�!�

    鄔江村民:“……”

    市里的警察好像和他們見過的警察不太一樣。

    應(yīng)時安說:“吵歸吵,不能動手,誰忍不住想動手了,別怪我不客氣,你們繼續(xù)�!�

    現(xiàn)場一片安靜。

    有人還想再罵幾句,可是氣氛烘托不起來,罵人都沒意思。

    好在十分鐘后,于旭騎著自行車趕到。

    大家伙兒一見于旭來了,都圍了上去,“所長,龍校長是什么樣的人你清楚,不能因為外人一句話,就把龍校長帶走。”

    “是啊,老師體罰,我們都是同意的,熊孩子不管不行!”

    “不能把校長帶走!”

    于旭看向應(yīng)時安。

    穆昔冷笑,于旭又趕緊看穆昔,“你看這事……”

    穆昔起身走到于旭面前,“于所長,有些話一定要我說清楚嗎?”

    于旭說:“我可是全力配合你們工作的�!�

    “場面話就不用說了,”穆昔道,“他們口口聲聲說我們要帶龍校長走,這是誰放出去的風(fēng)?這件事好像只有于所長知道�!�

    “我……”于旭說,“我要查,就得多問幾個問題,他們猜出來了,我也沒辦法�!�

    穆昔笑道:“一大早,這些人就都猜出來了?學(xué)校那么多老師,沒猜到要查其他人,就只猜到要查龍校長了?到底是他們猜到,還是有人想讓他們猜到?”

    于旭不吭聲。

    他的確想讓穆昔和應(yīng)時安知難而退,今天去學(xué)校查時就多說了幾句。

    對這些普通老百姓,穆昔能有什么辦法?

    沒想到穆昔小小年紀(jì),如此敏銳。

    “這件事,還是得看我們的辦案方式,我……”

    穆昔打斷于旭,對其他人說道:“現(xiàn)在于所長也在,我就不藏著掖著,直說了。童左身上的傷都是老師打的,我們?nèi)ヲ炦^傷,已經(jīng)到輕微傷級別,已經(jīng)是打架斗毆的程度,和你們說的老師體罰絕不是一回事�!�

    爺爺奶奶震驚地看向童左。

    童左擼起袖子,“從我上初中起,就在被打。”

    胳膊上留下的舊傷觸目驚心。

    “這些都是舊傷,你們仔細(xì)看過孩子身上的傷嗎,問過為什么挨打嗎,就算對他們的學(xué)習(xí)成績沒有指望,也都不關(guān)心他們的身體狀況?”

    童左身上的傷的確夸張了些。

    仔細(xì)想想,他們也的確沒關(guān)心過孩子的身體狀況,只認(rèn)為村里的孩子皮實,打打鬧鬧很正常。

    穆昔見局勢被控制住,接著說道:“童左指認(rèn),其中一個打他的人是他的班主任茅亦,對于這幾個打人的老師,我們要著重調(diào)查,不知道你們從哪里聽說我們要把龍校長帶走,可能是于所長手里還有其他案子,你們直接問他吧。”

    穆昔關(guān)切道:“于所,龍校長為人正直,你們想把人抓走,有證據(jù)嗎?”

    所有人都看向于旭,一口大鍋直接飛到于旭身上。

    于旭:“??,明明是你們來找我說,你們說……”

    穆昔問:“我們說了什么?讓你抓龍校長了嗎?”

    “說……”

    還真沒說直接逮捕龍元亮,于旭是看龍元亮地位高,才添油加醋說了幾句。

    于旭:“……”

    穆昔這丫頭�。�

    于旭已經(jīng)沒時間和穆昔爭辯了,其他人的怒火已經(jīng)噴向于旭,“于所,老師打人怎么會打得這么嚴(yán)重?茅亦也打了?”

    “茅亦可是你親戚,他平時什么樣你最清楚,你該不會想包庇吧?”

    “龍校長被牽扯到什么案子里了,為什么抓他?!”

    這一刻,于旭忽然理解了鄭局長說那些話的用意。

    誰能來救救他!

    礦廠搶劫案的卷宗已經(jīng)拿到手,穆昔和應(yīng)時安決定先回一趟余水。

    他們要把喬明送過去,還要見史晴麗。

    鄔江高中隱藏的秘密、龍元亮的秘密,恐怕史晴麗才是最清楚的人。

    去派出所帶喬明時,穆昔遇到韋立國。

    韋立國在所里是老人,馬上就要退休,于旭平時對他還算客氣,行事我行我素。

    今天他一早來到所里,也沒聽于旭的吩咐去見鄔江高中的學(xué)生和家長。

    他繼續(xù)處理手頭的工作,另外兩個年輕人倒是賣力的干活。

    穆昔瞥了一眼韋立國拿在手中的照片,韋立國立刻蓋住,“別亂看。”

    于旭臉色難堪地跟在穆昔身后。

    他算是見識到穆昔這張嘴,死的能說成活的,還很能煽風(fēng)點火,他是不想和穆昔作對了。

    韋立國也真是看不清局勢,不聽市里來人的安排就算了,還當(dāng)面嗆穆昔。

    穆昔如果罵韋立國,他可管不了,他今天已經(jīng)挨了一年份的罵,不能再挨罵了。

    然而穆昔只是對韋立國客氣的笑笑,接著就走了。

    于旭:“……”

    他追上穆昔,“剛剛韋立國故意嗆你。”

    怎么還帶區(qū)別對待的??

    穆昔說:“我看韋哥在看入室盜竊的現(xiàn)場照片,他既然有工作要做,我們就不打擾了�!�

    于旭:“……”

    身后的韋立國憤怒地喊道:“于旭你有病吧?幾歲了還玩告密這套!”

    回到棋山派出所后,穆昔將在鄔江遇到的事報告給唐英武,唐英武要和杭立群商量后再做決定。

    穆昔拿著礦廠搶劫案的卷宗回到辦公室,周謹(jǐn)幾人圍了上來,“你說的是真的嗎?”

    付葉生:“真的發(fā)生了?”

    穆昔點頭,“是啊,孩子們很可憐的。”

    周謹(jǐn)說:“我是問你真的和應(yīng)隊單獨睡在一個房間?”

    付葉生:“你們不是假的嗎?”

    穆昔:“……”

    安良軍路過聽到一耳朵,問:“你和應(yīng)時安有進展了?”

    嚴(yán)紹抬頭,“確定關(guān)系了?”

    鄒念文:“��?補辦婚禮?”

    宗井放下茶杯,緩緩問道:“孩子滿月需要準(zhǔn)備份子錢嗎?”

    穆昔:“……”

    “停!”穆昔說,“再說幾句,孩子都能大學(xué)畢業(yè)進派出所工作了!”

    “NONO,”周謹(jǐn)神秘道,“他可能根本考不上大學(xué),兩個學(xué)習(xí)好的人在一起,生出來的孩子很可能是白癡。”

    穆昔:“!”

    還好她沒打算在生育方面努力。

    穆昔把搶劫案的卷宗遞給安良軍,“師父,你看看,我覺得有問題,很多年前的案子了,當(dāng)時的情況你比較有經(jīng)驗�!�

    安良軍道:“剛剛聽所長說了幾句,歹徒已經(jīng)在現(xiàn)場被擊斃,還有什么疑問?”

    “就是這三人都被擊斃,我才……你看他們倒下的位置,有兩個人都在外圍�!�

    安良軍打開卷宗。

    卷宗上只保留了三張現(xiàn)場的照片,分別是三具尸體的位置。

    礦廠的作業(yè)區(qū)和辦公區(qū)是分離的,財務(wù)室在辦公區(qū)一樓,進入辦公區(qū)后是大廳,據(jù)說當(dāng)天守衛(wèi)就在大廳內(nèi),歹徒趕到時,守衛(wèi)正在用爐子生火熱飯。

    “你看啊,三名歹徒中,有兩人是在派出所掛了名的,都是幾進宮的老手。第三個人就是童正勤,是礦廠的工人。只有第一個人是倒在辦公小樓門口,另外兩人的距離更遠,都到辦公樓的背面了�!�

    安良軍說:“記錄的彈殼位置也不夠準(zhǔn)確,還有彈道走向,這些都沒有照片。兩個警察的證詞倒是比較清楚�!�

    宗井端著茶杯走過來,“給我看看。”

    安良軍把卷宗遞給他。

    “哦,是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nèi)齻人了,提前報警了,打到一半,警察過來,他們沒來得及逃跑�!�

    穆昔說:“但是他們都沒來得及放黑槍,警察的證詞說是提前發(fā)現(xiàn)他們,但沒說清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我還想再去問問�!�

    安良軍問:“你懷疑什么?”

    “說不上來,”穆昔道,“就是怪怪的,師父,你工作時間久,看的卷宗比較多,這樣的記錄正常嗎?”

    安良軍一怔,看了穆昔一眼,又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遍卷宗,“那個年代不比現(xiàn)在,記錄粗糙是正常的,這份卷宗看起來沒問題�!�

    穆昔松口氣,“我真怕有問題。”

    安良軍說:“兩個守衛(wèi)是如何得到警示的,的確很奇怪,可以找他們問問。卷宗上說,另外兩個人是死在逃跑的路上,兩個守衛(wèi)曾在此處和他們發(fā)生槍戰(zhàn),倒也說得過去,不過他們還說,當(dāng)時天色太暗,他們不清楚是否擊中對方,這一點需要和守衛(wèi)核實�!�

    穆昔說:“明白,我去見他們�!�

    十分鐘后,唐英武和杭立群商量完,走出來說道:“老安,你跟著你徒弟,幫她盯一盯,鄔江那種地方,得去個經(jīng)驗豐富的�!�

    宗井補充,“主要是必須顯老,能震懾住他們�!�

    安良軍:“……,我沒比你大幾歲。”

    “一寸光陰一寸金,”宗井說,“你比我多很多金�!�

    安良軍:“……”

    “付葉生和周謹(jǐn)也跟著,林書琰暫時回不來,小文,你多看著點兒�!�

    鄒念文:“好�!�

    周謹(jǐn)?shù)溃骸拔医o老林發(fā)消息了,他一直沒回我,所長,他聯(lián)系你了嗎?”

    唐英武說:“聽說是媽媽病的比較嚴(yán)重,暫時回不來�!�

    穆昔低聲問:“他媽媽真的病了?”

    “不知道,”付葉生說,“我讓我爸去打聽了,沒聽說林家有人突然生重病,說不定是騙老林回去�!�

    周謹(jǐn)問:“要不要去給老林搭把手,拯救他?”

    唐英武說:“可以,就憑你們幾個大聲密謀的智商,一定能把他救出來。去吧,讓我看看你們有多英明神武。”

    穆昔幾人灰溜溜地走了。

    應(yīng)時安回到刑偵隊后,點了幾個人去開會。

    只要轄區(qū)內(nèi)發(fā)生命案,刑偵隊就可以順理成章接手案子。

    徐涇也在其中。

    聽說應(yīng)時安是和穆昔單獨去鄔江,徐涇神色復(fù)雜,提醒道:“你們行事,還是要多注意影響,隊里這么多人,你得給他們做好榜樣�!�

    應(yīng)時安看向徐涇。

    冉興平:“?”

    謝漣:“?”

    趁應(yīng)時安去接水的功夫,謝漣問徐涇,“徐副隊長,你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自從徐涇認(rèn)識穆昔,就永遠的成為“徐副隊長”,這個副字再也沒摘下來過。

    徐涇說:“他和穆昔都是已經(jīng)結(jié)婚的人,總是單獨行動,行為舉止還很親密,傳出去影響不好。如果不是擔(dān)心有人說我嫉妒應(yīng)時安,我早就和領(lǐng)導(dǎo)反映了。”

    不論男女,結(jié)婚后都應(yīng)該遵從《婚姻法》,決不能有越軌行為。

    徐涇已經(jīng)找到一些應(yīng)時安和穆昔交往緊密的證據(jù),只不過不想做打小報告的人。

    謝漣問:“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徐涇還沒來得及問,應(yīng)時安就走了回來,“下面我說說鄔江的情況�!�

    “以上是我們目前已知的線索,學(xué)校老師過度體罰學(xué)生的事暫時交給于旭處理,但是他們都是鄔江本地人,必須提防他們互相包庇。謝漣,你和徐涇走一趟鄔江,繼續(xù)跟進�!�

    謝漣:“好�!�

    冉興平問:“你打算做什么?”

    應(yīng)時安說:“童左的父親童正勤就是當(dāng)年鐵礦廠的劫匪之一,我打算再也童家的爺爺奶奶談?wù)劗?dāng)年的事。”

    冉興平隨口問道:“你們很熟?”

    應(yīng)時安說:“昨晚我在他家留宿�!�

    “穆昔也在?”

    “恩。”

    “家里蠻大的�!�

    應(yīng)時安道:“擠擠就好。”

    徐涇:“?!”

    徐涇突然緊張,應(yīng)時安以為他在卷宗中找到線索,問:“徐副隊長有何高見?”

    徐涇:“你和穆昔住在一起?!”

    應(yīng)時安:“?”

    冉興平激動道:“有進展沒?終于開竅了�!�

    謝漣說:“希望你倆走到一起后,我的好姐妹能不再折磨我,應(yīng)隊,你可不能和我好姐妹一起折騰我�!�

    “世風(fēng)日下!”徐涇罵道,“你對得起你老婆嗎?!”

    冉興平:“?”

    謝漣:“�。俊�

    競賽那日,田玉琴來看望穆昔,說出了驚人的秘密,全局上下都在吃瓜討論八卦,徐涇應(yīng)該是在的。

    但他……

    應(yīng)時安若有所思道:“應(yīng)該對得起。”

    徐涇震驚,“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已經(jīng)有老婆了,還和同事糾纏不清,你不怕遭報應(yīng)?如果你老婆和其他男人關(guān)系親密,你能接受嗎?”

    應(yīng)時安如實道:“無法接受�!�

    徐涇:“�。 �

    “你,你,你居然是這種人,應(yīng)時安,我看錯你了!你們兩個、你們兩個……”

    應(yīng)時安說:“我們兩個的事,先不用討論,我記得你在鄔江有朋友,你去聯(lián)系他,問問村子里的情況,把實話套出來�!�

    徐涇:“……”

    被發(fā)現(xiàn)奸情還能厚顏無恥地坐在這里,他以前真是小瞧應(yīng)時安了!

    棋山派出所,穆昔和周謹(jǐn)、付葉生一起去見史晴麗。

    在史晴麗被帶來之前,三人商量對付史晴麗的方法。

    周謹(jǐn)說:“你去鄔江時,唐所親自和史晴麗談過,人家就是不樂意配合,一句話都不肯說,小小年紀(jì),定性是真好�!�

    “人家可是能裝神弄鬼嚇唬副校長的人物�!�

    穆昔道:“如果她也曾被體罰,或者有其他進一步舉動,那她本身也是個可憐姑娘�!�

    “這倒是,一會兒怎么審?”

    周謹(jǐn)說:“要不你犧牲一下,用美男計?”

    付葉生拒絕,“我的美色只能給我未來妻子,你來。”

    “我不行,讓俞冬月知道,她得扒了我的皮�!�

    “?,你倆還有聯(lián)系?怎么不告訴我??”

    穆昔抬起頭,困惑地看著二人。

    付葉生問:“你說我倆誰犧牲更合適?”

    穆昔反問:“你倆誰有美色?”

    付葉生:“……”

    穆昔仔細(xì)盯著二人的臉,“美色在哪里?”

    付葉生:“我念書時,也是被叫帥哥的��!”

    真論長相,付葉生和周謹(jǐn)長得雖然不如林書琰好,但都不差,個頭和身材都在,都是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拾掇得很精神。

    有穆昔做同事,還能時不時點評他們的穿搭,就算走在街上,他們也是時髦的。

    穆昔竟然說他們長得不好看��!

    “和我們這些大帥哥做同事,你是身材福中不知福!”

    穆昔笑笑,“和我這種大美女做同事,是你們的幸運�!�

    詢問室外,安良軍和鄒念文捂著胸口反胃,“你徒弟臉皮真厚�!�

    “你徒弟也是�!�

    “你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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