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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安妮明顯露出了被冒犯的神情:“是利維坦,統(tǒng)治海洋的巨獸!”

    “惡魔?”勞拉問道。

    “不是!利維坦只是一只海怪而已!它和我們一樣都是上帝的造物,請不要憑借想象將它曲解為惡魔!如果一定要在上帝創(chuàng)造的物種里挑選出最像惡魔的那一種,那無疑就是我們?nèi)祟悾]有比我們?nèi)祟惛皭�,更狡猾,更貪婪的生物,從我們吞下禁果的那一天起,我們就身負原罪�!?br />
    安妮詭異地笑了起來:“我們都會被利維坦吞噬,我們的星球,我們的文明,我們的宇宙,終將屬于利維坦�!�

    &&&

    PS:利維坦其實是基督教傳說里的一種巨大海怪,統(tǒng)治著大海,另外還有統(tǒng)治陸地的比蒙巨獸(這只知名度應(yīng)該高一點)和統(tǒng)治天空的席茲。一般利維坦是那種巨大的魚的形狀,不過這里稍微做了點變化,請不要較真,畢竟作者熱愛觸手=w=

    PPS:在啃《微型猛獸與大衛(wèi)·愛登堡第二集掠食者》的時候,有一種叫泥蜂的生物,會抓住蟑螂在它體內(nèi)產(chǎn)卵,幼蟲慢慢吃掉蟑螂,最后才吃神經(jīng)系統(tǒng)和呼吸系統(tǒng),在這十來天的時間里蟑螂還是活的……害怕.jpg

    這類生物還挺多,印象里有能過寄生螞蟻操控螞蟻的真菌,還有寄生螳螂的鐵線蟲(會讓螳螂對水產(chǎn)生渴望,自己溺水而死,如果還沒到水里螳螂就死了,鐵線蟲就自己破肚而出爬向水源……),OMG恐怖片啊!

    二十、星際死亡真人秀(三)

    “你真是個瘋子!”珍妮特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里話。

    安妮憐憫地看著她:“以你的學識,恐怕也沒有聽說過幾百年前的大滅絕吧?”

    珍妮特用鼻子發(fā)出了一聲嗤笑,掩飾著此刻的尷尬——她的確不知道。

    女主持人薛佳慧打了個圓場:“你是說宇宙異種觸蛸引起的那一次大滅絕嗎?”

    安妮撩起眼皮斜睨了她一眼,薛佳慧鎮(zhèn)定自若地和她對視,笑道:“我恰好做過一期關(guān)于觸蛸的節(jié)目,所以略有知曉。那是一種擁有智慧的異種生物,以寄生的方式在人類體內(nèi)繁殖,當時我們對這種生物缺乏警惕,加上被寄生的人類鮮少表現(xiàn)出異樣,甚至最親近的人都難以發(fā)現(xiàn)異常,使得觸蛸大量繁殖,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就能將整個星球的人類全部感染并異化,所以觸蛸也被稱為文明殺手�!�

    “這種厲害的生物后來怎么沒聽說過?”黑人馬克納悶道。

    “后來發(fā)現(xiàn)了能夠檢驗是否被觸蛸感染的儀器,加上有了針對觸蛸的特殊武器,這才逐漸消滅了觸蛸。深海教就是在那個特殊年代發(fā)展壯大起來的,他們對利維坦的信仰,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來自觸蛸,深海教的信徒認為利維坦終將統(tǒng)治宇宙,也就是說,觸蛸終將統(tǒng)治宇宙。而我們?nèi)祟悾贿^是觸蛸繁殖需要的容器罷了�!毖鸦劬従徴f著,凝視著安妮,“我說的對嗎,安妮?”

    “邪教。”珍妮特嘀咕了一聲,看著安妮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狂信徒。

    安妮彎了彎嘴角,沒有說什么。

    這段插曲之后,眾人繼續(xù)商量接下來幾天的計劃。

    首先是各種生活必需品,因為被節(jié)目組藏在了這個村落不同的地方,所以眾人必須積極尋找,第一天的上午就被劃為了搜索時間,十三個人會自由組隊進行尋找。等到午餐時間再在這個教堂集中,大家商量一下收獲,互相交換物資,下午則留給眾人自己安排,可以繼續(xù)去尋找物資,也可以收拾一下房間,或者和其他參賽者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

    記憶里的齊樂人同呂醫(yī)生、杜越一起尋找物資,一個早上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三人運氣不錯,找到了足夠三人兩天份的食物和水,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物資。

    回到中央教堂的時候,齊樂人一組看到好些人圍在一張大圓桌前,激烈的討論著。

    “這是石頭嗎?可是為什么會發(fā)光呢?”景思雨好奇地拿手指戳著這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可石頭毫無動靜。

    “可能是特殊礦石?”薛佳慧合理推測道,“宇宙中確實有一些會自體發(fā)光的礦石,這很常見�!�

    “拉塔文石、光晶礦,或者博蘭西特結(jié)晶?”賀億報了幾種常見的會發(fā)光的礦石的名稱,還有至少十幾二十種,除非是從事相關(guān)職業(yè)的工作人員,否則也沒人會費心去記這種東西。

    “別管它是什么了,哦,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想先吃點東西�!闭淠萏乜鋸埖刈龀隽损囸I的樣子。

    “你們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它的?”馬克問道。

    勞拉抿了抿嘴:“我和弗朗西斯在村子西邊的一個山洞里,那個山洞看起來很隱蔽,要不是我剛好被旁邊的石頭絆倒,我大概也不會發(fā)現(xiàn)那里還有個山洞�!�

    弗朗西斯補充了一下:“山洞外面有白色的藤蔓植物遮擋�!�

    珍妮特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們可以不用說得這么詳細,不然我還以為你們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做點什么�!�

    勞拉皺著眉瞪了珍妮特一眼,但她顯然不想和這個女人吵起來:“山洞里很黑,幸好之前我找到了一只手電筒,我們就在里面搜索了一番,很遺憾沒有什么物資,但是卻發(fā)現(xiàn)了這塊被蓋在石頭堆里的發(fā)光石頭�!�

    眾人又討論了一會兒,最后覺得它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就將它丟到了一邊,開始交換物資了。

    觀看著這段記憶的齊樂人內(nèi)心是崩潰的——帥哥們,美女們,你們都沒看過恐怖片嗎?這么明顯的死亡FLAG已經(jīng)插起來了��!他用大腿想都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了:石頭里跑出來一只“異形”,然后你們?nèi)克拦夤狻?br />
    這真是套路中的套路,各大恐怖片都用爛了。

    交換結(jié)束,所有人準備去打掃房間了,齊樂人三人走在最后,同樣走在后面的還有若有所思的賀億。

    “怎么了?”第一人稱的視角里,齊樂人看到賀億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被擱置在角落里的發(fā)光石頭。

    “……我總覺得,有點奇怪�!辟R億喃喃道。

    “有哪里奇怪?”齊樂人疑惑道。

    “節(jié)目組說過這是個廢棄的村落,也沒有見過尸體,所以我一開始以為村民是陸續(xù)離開了這個生活不便的村莊,前往更合適生活的城市,這里是自然廢棄的。但是早上我進入了幾戶民居搜索,他們的飯桌上甚至還有做好的飯菜,被冰霜凍結(jié)在那里,顯然他們撤離的時候正是就餐時間,而且事發(fā)突然,我還找到了一些居民的生活必需品,甚至還有家庭照片這種搬遷時一定會帶走的東西。有什么原因會讓他們這么匆忙地離開自己生活的地方,從此一去不回呢?這太奇怪了,完全不合常理�!辟R億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塊發(fā)光石頭,喃喃道,“這真是太奇怪了……”

    看到這里的齊樂人簡直要淚流滿面,大兄弟,本日最佳投你一票,全隊就你一個沒瞎,感人肺腑!

    下午的記憶里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內(nèi)容了,記憶里的齊樂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屋。他住的不算太偏僻,但也不在中心區(qū)域,在村子的東北角,離他最近的參賽者是勞拉和安妮。且不說安妮,這次的參賽者中,勞拉看起來就特別有電影女主角的氣場,而之前和她一起行動的弗朗西斯則最像個電影男主角。

    如果這是一部有浪漫元素的恐怖電影,接下來應(yīng)該是兩人在危險的環(huán)境中互生情愫,最后男主角為了女主角而死,女主角成功存活了下去——畢竟這種美式恐怖電影,女主角的存活率簡直吊打男主,都是套路��!

    這兩人要是主角的話,看起來最有惡毒女配面相的人無疑是珍妮特,這個Dramaqueen一直致力于搞事情,而且對勞拉有一種莫名的羨慕嫉妒恨,怎么看都會在接下來的六天里折騰出不少幺蛾子。

    亞歷克斯則能擔當惡毒男配的角色,他顯然對珍妮特有好感,簡直是活的被利用人選。

    剩下的人里最有BOSS面相的恐怕就是安妮了,而且她極有可能是一個關(guān)鍵角色,宗教元素、狂信徒、利維坦信仰、神秘的發(fā)光石頭……這些令人不安的信息最終都能和安妮扯上關(guān)系。還有一點,當所有人聚集在教堂圍觀那塊石頭的時候,安妮并沒有出現(xiàn),她只在晚餐時間露了個臉,理由是她覺得不太舒服,一直在房間休息。上午搜索物資的時候,黑人大叔馬克和她在一起行動,他也證實了這一點——安妮的身體狀況欠佳。

    相比起外國組的暗潮洶涌,中國組這邊就一片氣氛祥和,景氏姐妹和薛佳慧都不是惹是生非的性格,三人一直和賀億一起行動,不但找到了大量物資,也沒受什么傷,賀億把三個姑娘都照顧得很好。

    到了夜晚,所有人在自己的房間里歇下了。極晝的夜晚也很明亮,但關(guān)緊門窗后屋內(nèi)就暗了下來,齊樂人通過語音關(guān)閉了跟隨在他身邊的看不見的攝像頭,倒在床上睡著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次日一早,被灌輸在大腦里的劇情回憶就此結(jié)束,齊樂人可以自由操縱自己的身體了,這也意味著這一輪的恐怖游戲正式開始。

    齊樂人謹慎地審視了一下技能卡,他目前有三個卡槽,技能卡卻有點多:【SL大法】、【下雨收衣服】、【初級格斗術(shù)】、【惡魔的禮儀】、【飽吸人血的匕首】、【暗中觀察】。道具則有【先知之心】和【討人喜歡的口糧】,另外還有魅魔結(jié)晶若干、圣水、微縮炸彈三枚、史密斯威森625式一把、玩家自制充電器一個,還有陳百七的行為反而受到了好評。

    安妮審視著賀億,那是一種讓人不太舒服的眼神:“好吧,如果你需要的話,請便。”

    “謝謝,斧子放在哪里?”賀億問道。

    “馬克,你帶他去拿吧�!卑材莸馈�

    “等一等,我也去吧�!饼R樂人突然站了出來。

    “啊,那我也……”呂醫(yī)生也站了起來,還拉了杜越一起。

    “你們在這里看著吧,我們?nèi)齻人足夠了。”齊樂人示意呂醫(yī)生和杜越留在這里觀察情況,沒必要把所有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

    眼前的情況很顯然了,光靠力氣是打不開這扇地下室的大門的,節(jié)目組分配的小刀也不行,必須得用斧子劈開門板,一隊人留在這里等待,另一隊人去取道具,齊樂人想盡量確保兩邊都有自己人,以免錯過什么重要劇情。

    齊樂人、賀億和馬克走出了景思雨的房間,向安妮的屋子走去。

    “安妮的身體好些了嗎?”齊樂人抓緊時間詢問馬克。

    昨天的尋找物資行動,馬克和安妮一組,也只有馬克清楚安妮的情況了。

    “還行吧,她偏頭痛犯了,她說可能是這里太冷了,血管緊張收縮,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現(xiàn)在好多了�!瘪R克說道。

    “昨天你們好像也是往西邊的方向去了,有碰到勞拉和弗朗西斯嗎?”賀億隨口問道。

    “沒有……呃,不,其實我有看到他們,不過我們沒有打招呼�!瘪R克猶豫了一下,“安妮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

    “你和安妮很熟悉?”齊樂人感覺到他話語間的親昵。

    “還行吧,以前有合作過。”馬克說。

    一邊說著,三人來到了安妮的屋子,馬克進去拿斧子,齊樂人和賀億在門邊等他。

    “昨晚睡得怎么樣?”賀億問道。

    齊樂人猛地抬起頭,一頭撞進賀億幽深的眼睛里,他有點怵這個人,細枝末節(jié)里總讓他產(chǎn)生一些恐懼的聯(lián)想,雖然他知道這很沒來由,完全是一朝被蛇咬的后遺癥。

    “還好吧�!饼R樂人咽了咽唾沫,盯著外墻上的金屬排氣管發(fā)呆。

    “我卻睡得不太好。”賀億說。

    “呵呵,是嗎?”齊樂人回得十分敷衍。他偏不問為什么!就是不按套路走!

    賀億皺著眉道:“大概是認床的關(guān)系,斷斷續(xù)續(xù)做了好久的噩夢,半夜還驚醒,我還起來走動了一下,走到窗邊的時候外面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雪,我看見……”

    “咚——”的一聲巨響從屋內(nèi)傳來,齊樂人和賀億同時打了個激靈,猛地看向屋內(nèi)。

    “馬克?怎么回事?”齊樂人大聲問道。

    一片死寂。

    二十二、星際死亡真人秀(五)

    怎么回事?齊樂人蒙了一下,緊張地和賀億對視了一眼。

    “馬克?你還好嗎?”賀億也高聲問道。

    屋內(nèi)依舊沒有聲音。

    “我們進去看看吧�!辟R億緊張道。

    齊樂人的心跳砰砰加快,按照恐怖游戲的套路,剛才那一聲巨響可能是個危險的暗示,暗示著馬克在里面遇上了大-麻煩。

    他遇上那個怪物了?齊樂人懷疑了起來。從任務(wù)背景里的訊息,他清楚地知道此時那塊“發(fā)光石頭”里的怪物已經(jīng)孵化了,雖然尚不確定這個怪物是簡單粗暴的物理攻擊類型還是像異形那種會寄生的類型,如果是前者的話,它極有可能會吃人,而目標……

    齊樂人拔出了節(jié)目組分配的小刀,對賀億說:“好�!�

    賀億驚詫地看著他手上的刀:“……需要用到刀子嗎?”

    齊樂人怔了怔,意識到自己有點反應(yīng)過度了,對這個任務(wù)副本的NPC來說,現(xiàn)在還只是一場普通的真人秀節(jié)目,他們并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什么,對此也毫無準備。

    “有備無患�!饼R樂人板著臉,擺出一副老司機的架勢,仗著卡槽里的【下雨收衣服】毫無動靜,大膽地推開了大門。

    馬克就倒在門邊不遠處,地面上沒有血跡,倒是有一個倒下的書架,上面擺放的花瓶、書本等一大摞物件都摔在了地上,斧子也掉在了地上。很顯然,這位黑人大叔出來時候不慎絆倒撞翻了書架,大概是被什么東西砸到了頭,流了一點血,一時間暈了過去。

    齊樂人抽了抽嘴角,若無其事地把小刀放回了刀鞘里,俯身把人扶了起來:“來搭把手�!�

    賀億也來幫忙,兩人一個抬上半身一個抬下半身,勉強把這個壯碩的黑人大叔放到了床上。

    “現(xiàn)在怎么辦?那邊還在等我們�!辟R億為難道。

    把一個昏迷的傷患丟在一邊不管顯然不太人道,齊樂人想了想:“這樣吧,你在這里看著馬克,我把斧子送過去,然后把呂醫(yī)生叫過來……呃,我是說呂倉曙。”

    賀億笑了:“我知道,聽說他的理想是當個醫(yī)生,所以外號叫呂醫(yī)生�!�

    看來這個副本世界還自動補了一些設(shè)定,齊樂人心想。

    兩人協(xié)商一致了,齊樂人拿起斧子走出了安妮的屋子,朝著景思雨的小屋走去。走在半路上的時候,齊樂人突然想起在馬克出事前賀億似乎想跟他說什么,他說半夜的時候他看到……

    齊樂人回頭看了一眼村落中央的教堂,會是和里面的那塊發(fā)光石頭有關(guān)嗎?

    &&&

    回到景思雨的屋子的時候,一群人正擠在這間狹小的房間里焦急地等待他,薛佳慧見到齊樂人一個人回來,不禁問道:“賀億呢?”

    “賀億沒和你一起回來嗎?”勞拉也問道。

    可憐的馬克,因為長得不帥就這么被妹子們遺忘了,齊樂人在心里感慨了一下,果然是個看臉的世界。

    “馬克摔倒暈過去了,賀億在照看他,我先把斧子拿過來�!饼R樂人把斧子遞給隊友杜越,也算是給他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

    杜越接過了斧子,對齊樂人憨笑了一下,開始劈木門板,地毯上的灰塵飛揚了起來,幾個妹子都捂著鼻子跑了出去,受不了這些粉塵。安妮最慘,她狂咳了起來,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大老遠的都還能聽見她那快要把肺咳出來的咳嗽聲。

    “她不會粉塵過敏吧?”呂醫(yī)生出于職業(yè)敏感性,覺得她那咳嗽不像是被嗆到,倒像是過敏反應(yīng),“我們這里沒有脫敏藥物啊�!�

    “不會嚴重過敏的,我們都接受過體檢檢測過過敏源,最多是輕微過敏�!备ダ饰魉估潇o道。

    “最好是這樣……”呂醫(yī)生嘀咕了一聲。

    “待會兒我們過去看看馬克。”齊樂人對呂醫(yī)生說。

    “哦,好呀。”呂醫(yī)生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

    杜越這個老實孩子干起活來兢兢業(yè)業(yè),力氣也夠大,沒幾下就把地下室的門板剁開了,露出下面黑漆漆的環(huán)境,恐怖氣氛十足。

    女士們都在外面,馬克和賀億不在現(xiàn)場,屋內(nèi)就只剩下弗朗西斯、亞歷克斯和齊樂人三人組,一共五個人。

    深知套路的呂醫(yī)生無奈地扶額:“好了,看來我們得下去看看,誰先下去?”

    “我來吧�!备ダ饰魉拐玖顺鰜�。

    亞歷克斯晚了一步,撇撇嘴道:“我第二個�!�

    齊樂人略一思索,回頭對呂醫(yī)生道:“我們?nèi)齻人進去看看就夠了,你和杜越在外面等著吧,等確定景思雨沒事再去看看馬克�!�

    “好。”

    弗朗西斯用手電筒照了照這個地下室,這個入口十分簡陋,往下爬的梯子還是木質(zhì)的,弗朗西斯下去后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摔暈在樓梯下方的景思雨,三人合力把她弄了上來。

    幾位女士也捂著鼻子從外面回來了,圍在景思雨身邊查看情況,只有齊樂人和弗朗西斯還在地下室里,拿手電筒照明,查看這里的情況。

    “我還以為這里應(yīng)該是個放置雜物的地下室,結(jié)果看起來竟然像個實驗室�!饼R樂人奇怪道。

    弗朗西斯也是一樣,兩人對著這間粉刷得雪白的地下室一陣迷惑不解:“也許屋主是個研究人員吧?”

    這間地下室不算大,也就二三十平方的樣子,地面是水泥的,墻面刷成了白色,四面墻體上都是書架和置物柜,擺放了一堆書籍資料和無法辨識的器官標本。齊樂人也嘗試著,可是上面的字全都是鬼畫符——顯然這是這個文明的文字,“外星人”齊樂人看不懂。

    書桌上也有很多資料,齊樂人粗粗翻了一下,一樣看不懂,打開抽屜檢查了一番,沒有鑰匙這類道具。

    “節(jié)目組知道這間屋子有地下室嗎?”齊樂人問道。

    “恐怕不知道,他們說打掃村落布置固定攝像頭只花了三天時間,不可能這么仔細�!备ダ饰魉估潇o道。

    “也對�!饼R樂人對著桌上的全家福照片若有所思。這個星球上的智慧生物和他們長的很相似,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也沒有三頭六臂,幾乎區(qū)分不出他們和這群參賽者的區(qū)別。

    “嘿,弗朗西斯、齊,你們還不上來嗎?”勞拉在地下室入口處喊了一聲。

    “來了!”沒有什么意外發(fā)現(xiàn)的兩人放棄了,咬住手電筒爬出了地下室。

    就在所有人爬出地下室的時候,遠方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爆炸聲,像是山體坍塌的聲音,幾人嚇了一跳,趕緊跑出去查看,門外的幾位女士疑惑地看著教堂的方向:“好像是那個方向有什么東西爆炸了?”

    “是教堂年久失修坍塌了嗎?”勞拉問道。

    “不清楚,反正是北邊的方向。”薛佳慧說,“待會兒見到賀億和馬克問問他們聲音哪個方向傳來的�!�

    景思雨還昏迷著,眾人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屋里,就將她搬到了景思雪的屋子,讓妹妹景思雪照看她,其余人浩浩蕩蕩地去探望馬克。

    齊樂人對呂醫(yī)生使了個眼色,呂醫(yī)生屁顛屁顛地跑到了齊樂人身邊,小聲問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景思雨屋子的地下室我總覺得有點問題,回頭叫上杜越,我們再去看看,你仔細搜搜看有沒有什么東西。”齊樂人說道。

    “包在我身上!”尋寶小能手呂醫(yī)生自信滿滿地說。

    剩下的人朝著安妮的屋子走去,路過教堂的時候還特地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地方坍塌破損。

    再往北邊走就是安妮的屋子了,一行人踩著積雪擠進了屋,齊樂人熟門熟路地領(lǐng)著大家往馬克躺著的那間房間走,房門敞開著,卻一點聲響都沒有。

    齊樂人驀地慢下了腳步:“賀億?馬克?”

    沒有人回應(yīng)他,那個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了。

    “怎么回事?他們兩個剛才是在這里嗎?”珍妮特夸張地問道。

    “在的,先前馬克被門邊的柜子砸到暈了過去,我和賀億把他抬到了這間房間的床上,賀億照看他,我把斧子先送過來……難道馬克醒了,他們出去找我們但路上錯開了?”齊樂人猜測道。

    “不可能,他們還在這間屋子里。”勞拉突然道。

    所有人都被勞拉的話震住了,齊齊看向她。

    這個短發(fā)英氣的女明星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她的視線在所有人臉上掃過:“昨天下半夜的時候下了一場雪,地上積了一層新雪。我有個習慣,就是會去看雪地上的腳印,剛才過來的時候我就注意了一下。在我們這群人過來之前,安妮的屋子前一共有五串腳印——安妮早上離開的時候留下的,齊樂人、賀億和馬克過來取斧子的時候留下的,齊樂人離開時留下的,就只有這五串,沒有更多的腳印了,明白我的意思了嗎?馬克和賀億沒有離開這個屋子,他們還在這里。”

    ————

    雖然沉迷擼貓然而非但沒有減產(chǎn)(關(guān)于貓的段子)產(chǎn)量還大增ˊ_>ˋ

    二十三、星際死亡真人秀(六)

    馬克和賀億還在這里!

    勞拉的結(jié)論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可是她說得有理有據(jù),所有人都明白她不是信口開河,甚至他們現(xiàn)在都能到門外去檢驗一下,一一比對腳印痕跡。可總有人不愿意看到勞拉大出風頭。

    “你說他們還在屋里,那會在哪里呢?”珍妮特果然跳了出來,“這個屋子就這么大,兩人還在的話早就該聽到我們的聲音了,可是現(xiàn)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人到哪里去了?”

    勞拉抿著嘴,輕聲道:“我不知道�!�

    珍妮特輕蔑一笑,那個眼神似乎在說“你也不過如此”。

    “齊樂人,你走之前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薛佳慧懷疑地問道。

    作為這兩人的最后目擊者,齊樂人不幸遭到了全體參賽者的圍觀,他凝重地搖了搖頭:“當時一切正常�!�

    “哎,如果現(xiàn)在能求助場外觀眾就好了,比起我們,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對情況一清二楚吧�!睂⑿艑⒁傻难鸦劭嘈α艘幌�,面露擔憂之色,“這樣吧,我們搜索一下安妮的屋子,這里也不大,這么多人找起來很快的�!�

    一直沉默的安妮豁然抬頭:“薛小姐,想搜我的房間可以,請拿出搜查令來,還是說你想要肆意侵犯一個公民的合法權(quán)利?”

    珍妮特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迅速轉(zhuǎn)換了目標:“怎么?難道你這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呂醫(yī)生扯了扯齊樂人的袖子,對他撇撇嘴,用口型道:看吧,掐起來了!

    現(xiàn)場四位女士圍繞著該不該搜房間這一論題展開了長達十分鐘的言語斗爭,珍妮特時刻站在撕逼第一線,和安妮吵了起來,一個攻擊對方的宗教信仰,另一個以公民權(quán)利和她爭執(zhí)到底;勞拉堅持搜屋找人,立場和珍妮特一致,但是一幫腔就被珍妮特嗆回來,讓她十分無奈;薛佳慧雖然有心勸和但自己急于找人,說了幾句受不了這已經(jīng)上升到人身攻擊的爭辯,默默閉上了嘴,面露焦慮之色。

    在場男士各個無奈,顯然是不想摻和進去,當著億萬觀眾的面和女士吵架總是看起來很丟份的,吵不贏是意料之中,吵贏了那就是“你竟然比女人還能吵架”,怎么都不對味,不如不趟這個渾水。

    齊樂人不著急,被陳百七拎著耳朵教導了這么久,他現(xiàn)在耐心好過從前,已經(jīng)學會多觀察,少沖動了,一天下來他多少發(fā)現(xiàn)了一些NPC之間的隱秘關(guān)系,除了勞拉和珍妮特之間一直以來顯而易見的針鋒相對,還有薛佳慧對賀億隱隱約約的愛慕,珍妮特對亞歷克斯態(tài)度的改善,勞拉和弗朗西斯的曖昧,甚至還有馬克對安妮的意外服從。很多細枝末節(jié)的地方并不容易從某件事里突然發(fā)現(xiàn),但是卻會從NPC的話語、神情乃至肢體語言中表露出來。

    最后杜越這個有正義感的小年輕沉不住氣了:“你們別吵了!現(xiàn)在找人要緊,有什么事情等找到了人再說!前輩,我們動手吧!”

    說著,竟然無視安妮徑直在這個屋子里搜索了起來。

    齊樂人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沖動,不過這樣也好,磨磨唧唧的也不是個辦法。

    安妮愣了一下,剛想大聲斥責,冷不防被杜越掀開毯子帶起的灰塵嗆了一臉,頓時捂住口鼻咳嗽了起來,狼狽地跑出了房間,珍妮特幾人也受不了,再度逃離這個飄滿了粉塵的房間。

    呂醫(yī)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對杜越比了個大拇指:“干得漂亮�!�

    誤打誤撞的杜越摸了摸后腦勺,傻兮兮地笑了笑,繼續(xù)搜索了起來。

    “你在找地下室嗎?”弗朗西斯問道。

    “啊……嗯,景思雨的屋子里有,說不定安妮的屋子里也有呢?”杜越說。

    “有道理,我們把毯子都掀開來找找看好了�!备ダ饰魉官澩馈�

    “難道他們還會鉆到地窖里去嗎?”亞歷克斯聳了聳肩,“別白費功夫了,說不定是勞拉搞錯了�!�

    說完,他走出了房間,去看看珍妮特的情況,珍妮特正在撣著身上的灰塵,大聲抱怨自己可沒有換洗的衣服,除非再找到幾件節(jié)目組藏在這個村落里的服裝,否則她就得忍受著一身臟亂。亞歷克斯和她商量起了待會兒再去找找物資。

    弗朗西斯和齊樂人三人把這個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勞拉和薛佳慧也加入了進來,一個小時過去了,墻上、地上,甚至是床底下,屋子的每一寸角落都被翻了個遍,既沒有賀億和馬克的遺留物,也沒有地下室或者暗室的線索,兩人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消失在了這個屋子里。

    翻床鋪的時候齊樂人注意到馬克躺過的枕頭上有些新鮮的血跡,他估摸著這是從馬克撞破的額頭上蹭下來的。

    唯一一點讓人覺得奇怪的東西是呂醫(yī)生找到的,他從垃圾桶里發(fā)現(xiàn)了一段染血的繃帶和布料,上面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凝固了,但還看得出是比較新鮮的血跡,當他指出這一點的時候,安妮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這是臨時救急用的東西。”

    “你身上有什么傷口嗎?”齊樂人緊盯著她,觀察著她的神情。

    安妮的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嘲諷,還有一絲惡作劇一般隱秘的愉悅:“沒有。”

    “那這個血跡是哪里來的?”弗朗西斯追問道。

    “從我身上�!卑材莸淖旖锹N得更高,她興致盎然地觀察著他們,帶著一點惡意,“子宮內(nèi)膜壁脫落后通過陰`道排出體外,通常我們管這個叫月經(jīng)�!�

    呂醫(yī)生手一抖,繃帶和布料掉到了地上,簡直是將“懵逼”二字寫在了臉上。

    安妮的笑容越加愉悅:“請不要隨地亂丟垃圾,撿起來扔進垃圾桶,謝謝�!�

    ……

    ……

    ……

    搜索最后以失敗告終,一無所獲的幾人離開了安妮的屋子,商量著接下來要怎么辦,人多嘴雜的時候這種討論真是毫無建樹,安妮以痛經(jīng)為由拒絕參加接下來的活動,回房間休息去了。因為有馬克和賀億失蹤的前車之鑒,幾人沒有分開行動,而是一起在村子里找了一圈,還是沒有什么線索,倒是找到了一些隱藏的物資。

    呂醫(yī)生這個幸運EX的家伙還找到了兩個小腰包,一個分給了齊樂人,齊樂人在里面裝了一瓶水和一點壓縮食物以防萬一。雖然有道具欄的他其實根本不缺物資,但是對著無處不在的攝像頭,他很難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歷。沒分到小腰包的杜越老老實實地背著最重的背包,里面裝著他們?nèi)说碾S身物資,他倒是任勞任怨,一味傻樂,呂醫(yī)生悄悄在齊樂人耳邊嘀咕,他覺得杜越這人真是天生缺了根筋。

    下午的時候幾人又去探望了一下景思雨,她還在昏迷之中,但是呼吸平緩,心跳正常,頭上也沒有撞擊形成的腫塊,總的來說應(yīng)該沒有嚴重問題,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被留在了景思雪的屋子里——雖然這違反了一人一屋的游戲規(guī)定,不過這種時候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找人行動毫無成果,地面上的積雪倒是被踩得一團臟,而且還很濕滑,容易滑倒,一行人干脆打掃了起來,拿著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掃雪工具將自己屋子前的積雪清理干凈,弄出了幾條通往中央教堂的通道方便行走。

    晚上八點整,齊樂人關(guān)閉了跟隨在他身邊的懸浮微型攝像頭,向呂醫(yī)生的屋子走去,杜越來得比他更早一些,一見到他就親熱地叫了一聲“前輩”。

    “攝像頭都關(guān)了吧?”齊樂人又確認了一遍。

    “關(guān)了,不過外面那些固定攝像頭沒辦法關(guān),估計拍到你們來我這里了吧�!眳吾t(yī)生說。

    “沒關(guān)系,只要別拍到談話就行,畢竟我們說的內(nèi)容會暴露我們和NPC的不同�!饼R樂人說道,“你們覺得,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賀億和馬克到底去了哪里?”

    “不知道啊,我也很奇怪�!倍旁秸f。

    “他們變成蝴蝶飛走啦。”呂醫(yī)生半點沒有緊張的樣子,嘻嘻笑道。

    “說正經(jīng)的呢�!饼R樂人瞪了呂醫(yī)生一眼,又道,“還是從頭開始吧,現(xiàn)在的劇情進展到‘潘多拉魔盒’里的怪物已經(jīng)跑出來了,還不知道它藏在哪里,是哪種形態(tài),有什么特殊之處——說到這個,待會兒我們?nèi)ソ烫靡惶税�,今天一直和別人一起行動,都沒找到機會去確認一下教堂里的那塊石頭。”

    “不用看也沒關(guān)系啦,任務(wù)提示里都說已經(jīng)裂開了,說明在我們能自由行動之前它就已經(jīng)孵化了�!眳吾t(yī)生很清楚這種游戲的尿性,它不會給玩家阻止劇情發(fā)生的機會。

    “說吧,以你玩游戲多年的經(jīng)驗,覺得這怪物是什么類型?”齊樂人問道。

    呂醫(yī)生“嘿”了一聲,得意地說:“有三種可能,第一種是那個怪物是精神污染類型的,會讓人變得狂躁,產(chǎn)生幻覺,最后讓你們自相殘殺死光光,日系游戲里蠻多見的;第二種可能是怪物是物理攻擊類型的,會吃人,越吃越厲害,然后把我們一個個吃光光;第三種可能是這個怪物是寄生類型的,類似于異形系列里的怪物,這個套路就是它會不斷尋找宿體寄生,我們還是要全體死光光�!�

    杜越一張英挺的俊臉皺成了苦瓜,殷切地看著齊樂人:“前輩,我不想死啊……”

    齊樂人心道:……看著我也沒用,我也就比你強一點。

    但是臉上還要擺出一副云淡風輕事事盡在掌握中的前輩風范:“不要著急,只是個C級難度的任務(wù),不會難到哪里去的。”

    &&&

    PS:樂妹:一不小心插了個fg,我超著急的_

    二十四、星際死亡真人秀(七)

    三人討論了一下目前的情況,線索還是太少了,看不出什么端倪。齊樂人提議再去搜索一下景思雨的那間地下室,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反正景思雨現(xiàn)在還在妹妹景思雪的屋子里,她的那棟小屋目前沒人。

    呂醫(yī)生欣然同意,杜越更是沒意見,他對齊樂人這個前輩有一種特殊的崇敬,用一個夸張點的說法,他完全是齊樂人的“迷弟”,對他的提議自然沒有異議,三人便出發(fā)向景思雨的屋子走去。

    “我們要不要把跟蹤攝像頭打開?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秘密了�!眳吾t(yī)生問道。

    “……行吧�!饼R樂人想了想,這并無不可,老是遮遮掩掩的也不是個辦法。

    圍繞著他們的隱形攝像頭再次被語音開啟,呂醫(yī)生還對著虛空做了個鬼臉:“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們是EM組合,白天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我們準備夜探地下室,看看景思雨屋子里的那個地下室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大家拭目以待哦。”

    說完,呂醫(yī)生湊過來小聲問齊樂人:“主播們直播的時候是不是這么說話的?”

    “差不多吧,我不太看直播�!饼R樂人不太確定地說,他雖然會打打游戲看看電影,但不怎么看直播。

    “……我只看游戲類直播�!倍旁秸f。

    “隨便啦,意思意思得了。”呂醫(yī)生嘀咕道。

    來到景思雨的屋子前,房門是鎖的,一樓的窗戶也都是鎖上的,要強行破窗而入不難,但是鬧出大動靜的話也許會引來住在附近的其他參賽者,呂醫(yī)生和杜越討論起了怎樣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打開窗戶,齊樂人繞著這棟小屋轉(zhuǎn)了一圈,心里有了主意。

    “這棟樓的樓層不高,要是有個借力的地方我一個人就可以爬上去�!睂τ谂缐@件事情,齊樂人在陳百七的悉心指導下已經(jīng)頗具心得——感謝助教地獄三頭犬,他現(xiàn)在爬樹爬墻竄得比猴子還快,充分激活了猿類祖?zhèn)鞯呐罉浼寄埽敲鎸σ欢鹿饣膲Ρ�,他還是力有未逮。

    “這樣吧,杜越你過來,站在這里,我站到你的肩膀上,勉強可以夠到二樓的窗戶,你負重能力怎么樣?”齊樂人問道。

    “沒試過啊,應(yīng)該還可以,我力氣挺大的�!倍旁酵ψ孕诺卣f。

    齊樂人找好了位置,讓杜越站好,自己借了他胳膊的力氣,輕松站到了他的肩膀上,呂醫(yī)生“哇”了一聲:“厲害厲害,樂人你可以去表演雜技了。”

    齊樂人幽怨地看了地上的呂醫(yī)生一眼,鬼知道這半個月里他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想起來都覺得這不是人過的日子。

    二樓的窗戶果然沒鎖,齊樂人順利移開了窗戶,攀住窗框雙手用力,兩腿蹬著墻面費力地拱起身體,這種時候也顧不上姿勢好看了,他都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這才爬進了窗戶,長長出了口氣。

    “我去下面開門,你們到門邊等著吧�!饼R樂人趴出窗戶對兩人說道。

    “好的好的!”呂醫(yī)生忙不迭地拉起還在一旁給齊樂人鼓掌的迷弟杜越,往門邊去了。

    齊樂人也準備下樓了,景思雨的這棟小屋層高很低,二樓比一樓還要低,讓人覺得十分壓抑,他不禁抬頭看了一眼。

    實在是太低了,其他幾間屋子的層高都很正常,難道是這一棟的主人特別矮?從外面看這棟樓并沒有里面感覺的那么低矮,大概是因為屋頂是尖形的,視覺效果上來說會高一些……

    但還有一種可能,這棟樓有閣樓。

    齊樂人停下腳步,掏出手電筒照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什么,干脆先下樓打開了門。

    門外的呂醫(yī)生已經(jīng)等急了,看到齊樂人松了口氣:“還以為你也失蹤了呢。”

    “一個大活人要在屋里不翼而飛也不容易啊�!饼R樂人笑道。

    “誰知道呢,早上賀億和馬克不就失蹤了嗎?”呂醫(yī)生嘟噥了一下。

    齊樂人忽然頓了一頓,靈光一現(xiàn):“白天我們在安妮的屋子里搜索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過閣樓?”

    “啊,她那棟屋子有閣樓嗎?”呂醫(yī)生迷茫了,拉了拉一旁的杜越,“你有注意過嗎?”

    杜越也搖頭。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景思雨的屋子有地下室”上,在安妮的屋子里找人的時候自然也是專注于尋找地下室,這個思維定勢讓他們完全忽略了屋子里有閣樓的可能。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閣樓的問題,如果安妮的屋子里有一個隱藏的閣樓,也許賀億和馬克是躲在了閣樓里才造成了兩人失蹤的假象呢?”齊樂人大膽猜測。

    “可他們干嘛要這么做?”呂醫(yī)生問道。

    “……咳,我只是說一種可能,至于動機……等找到了人再說吧。我們先去地下室看看吧!”齊樂人飛快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地下室依舊是那個樣子,杜越幫忙掀開了蓋在地面上的毯子,然后將木蓋拉起來,露出黑黝黝的洞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第一個下去。

    “……算了,我第一個吧�!饼R樂人發(fā)揮了“前輩精神”,第一個下了樓梯,杜越也緊跟著下來,最后是呂醫(yī)生。

    地下室里充斥著一股腐朽的氣味,三人只有兩只手電筒,呂醫(yī)生負責找道具分到了一只,齊樂人和杜越共用一只,三人在這個不算太大的地下室里搜索了起來。

    “這個應(yīng)該是什么實驗日記一類的東西,可惜看不懂這個外星文字�!饼R樂人翻著書桌上的筆記本小聲說道。

    杜越看了兩眼就放棄了:“我最怕學外語了,這還是外星語!我肯定考不及格的!”

    看來哪怕沒有經(jīng)歷過高考,學習的恐怖還是深深地烙印在了這個學渣的腦中,真是不可磨滅的可怕回憶。齊樂人心有戚戚然,他都高考完這么多年了,午夜夢回還會被交白卷的噩夢嚇醒,不過比起如今時不時被死亡噩夢弄得神經(jīng)衰弱,他寧可回到過去做白卷噩夢。

    他繼續(xù)往下翻,一頁一頁翻得飛快,在筆記本的最后幾頁,齊樂人看到了一張手繪圖。

    是一只形似章魚的動物,也許是這個星球上的物種,它有十三根觸須,沒有吸盤,也沒有眼睛,不知道是沒有畫上去還是這種生物本來就沒有眼睛。

    “章魚啊,我喜歡吃章魚丸子�!倍旁秸f。

    “我也喜歡!”正在東翻西找的呂醫(yī)生回應(yīng)道。

    “呂醫(yī)生,你過來看看這個�!饼R樂人卻想得比杜越更多一些,他懷疑這個章魚和那塊發(fā)光的石頭有關(guān)系。

    呂醫(yī)生湊到他身邊伸長了脖子看:“哇哦,章魚!”

    “杜越,我記得你是從章魚的肚子里拿到卡片的?”齊樂人又想起了一條可疑的線索——杜越說他會接到任務(wù)是因為有一只貓叼著半截章魚,章魚體內(nèi)塞了一張任務(wù)卡片,這或許就是一個暗示。

    齊樂人的腰上一痛,呂醫(yī)生在他身上狠狠擰了一把,用眼神怒視他:我們現(xiàn)在沒關(guān)跟蹤攝像頭,你別亂說話��!

    回過味來的齊樂人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繼續(xù)道:“那家生鮮店的老板還挺有創(chuàng)意的,是幾折卡?”

    “�。渴裁纯�?我沒有……”跟不上節(jié)奏的杜越一臉茫然。

    “八八折的!等我們做完節(jié)目一起去吃吧!”呂醫(yī)生一把抱住杜越的胳膊,揪住他的手腕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演技十分尷尬。

    好想現(xiàn)在關(guān)攝像頭哦,可是現(xiàn)在關(guān)的話,會不會顯得他們很可疑?齊樂人郁悶了一會兒,只好繼續(xù)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雖然對他來說目前的線索已經(jīng)足夠推理出發(fā)光石頭里的怪物是什么了——從章魚開始的任務(wù),筆記本里章魚的手繪圖,安妮口中的利維坦,滅絕文明的怪物,處處都在暗示著他們。

    但是從觀眾的視角來看,他們只是一群尚不知道自己處于什么樣的險境之中的可憐蟲,他們不應(yīng)該知道這些的,至少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真相。

    得再發(fā)現(xiàn)一些重要的線索,補上推理邏輯鏈條,否則在觀眾眼里他們?nèi)司秃孟耖_了天眼一樣突然發(fā)現(xiàn)了最終BOSS,這顯得他們十分可疑。

    齊樂人終于發(fā)現(xiàn)這個任務(wù)的難點了——如何在一群上帝視角的觀眾老爺面前扮演一個普通人,而這個普通人不但要發(fā)現(xiàn)自己的處境,找出應(yīng)對辦法,而且還不能胡亂開掛!

    呂醫(yī)生顯然也想到了,他哆嗦了兩下,做了個苦笑的表情,繼續(xù)找道具去了。

    齊樂人拿著筆記本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思考起了接下來要做什么:首先,離開地下室之后先去看一眼教堂的發(fā)光石頭——見到石頭破碎之后,他才可以表現(xiàn)出適當?shù)囊苫蟆?br />
    其次,找薛佳慧談?wù)�,將筆記本給她看,她曾經(jīng)說過自己做過一期宇宙異種觸蛸相關(guān)的節(jié)目,肯定對它有所了解。雖然當時她沒有看出發(fā)光的石頭是觸蛸的卵,因為發(fā)光的礦石實在太多了,普通人根本不會聯(lián)想到宇宙異種,但是如果給她看觸蛸的圖片,她一定認得出來。他記得薛佳慧說過,觸蛸是一種寄生類的宇宙異種……他們的處境很不妙了。

    最后,他們得再一次進入安妮的屋子,查看有沒有閣樓——這一步有點麻煩,他還沒有想好是當晚夜探還是次日硬闖……那里肯定有什么被遺漏的線索。

    “齊樂人!來看這個!快來!”呂醫(yī)生突然大叫了一聲,驚得齊樂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杜越,幫我移一下這個書架,我拉不動!”

    杜越應(yīng)聲上去幫忙,輕輕松松就將書架推到了一邊,露出書架后鐵門那扇塵封的大鐵門。

    三人久久地凝視著這扇門,呂醫(yī)生開口道:“……嗯……看來這下面……有不少秘密……”

    “不太懂,會有危險嗎?”杜越抓了抓頭發(fā),十分苦惱。

    “不清楚哇,不過我們先得找到打開電子鎖的工具才行吧,這看起來是需要什么身份認證卡片一類的東西?”呂醫(yī)生指著電子鎖說道。

    齊樂人冷冷道:“重點是,這個村莊的發(fā)電廠早就沒在運作了,村里所有建筑的電路都不通電了,但是這個電子鎖為什么有電?別告訴我里面的電池是核能的�!�

    呂醫(yī)生吞了吞口水,緊張兮兮地說:“按照恐怖片的套路這扇大門后搞不好有個地下……呃……工廠。”

    齊樂人明白他卡頓的地方是想說什么,因為他也想到了同樣的東西——這個地下室的大門后,也許是一個巨大的生物實驗室,他們研究的東西,或許就是“利維坦”。

    &&&

    PS:寫之前明明想的是參考一下異形系列,寫著寫著為什么越來越一代生化危機(游戲版)?

    PPS:上一章做了一點改動,按理說月經(jīng)是不會凝血的,所以安妮那里“凝固的血跡”就有點問題了,呂醫(yī)生就算當時懵逼了一下事后也應(yīng)該能發(fā)現(xiàn)問題。

    二十五、星際死亡真人秀(八)

    豪華洋房下的地下生化研究所病毒泄露造成動物和人類變異——這個被初代生化危機游戲發(fā)揚光大的傳統(tǒng)恐怖游戲套路是如此耳熟能詳,以至于當三人發(fā)現(xiàn)這個極地村落的地下可能藏有巨大空間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地下研究所。

    可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造成這個星球文明滅絕的罪魁禍首,也許正是來自于這個地下研究所,最要命的是它已經(jīng)被釋放了出來。

    齊樂人不禁冷汗涔涔,半晌才道:“你有找到ID卡嗎?”

    “沒有啊,按照套路……呃,按照實際情況,這種重要的身份識別卡片不一定會隨手放在這里……我看看……電子鎖上的文字看不懂,不過這個好像是按指紋的。”呂醫(yī)生仔細盯著電子鎖看了一會兒。

    “別鬧,我們連ID卡都找不到,別說指紋了,這里根本沒有活的智慧生物了�!饼R樂人說。

    “我們再找找吧�!眳吾t(yī)生不抱希望地說。

    三人找遍了地下室,依然一無所獲,只好重新將書架推到鐵門前擋住,離開了地下室。臨走前還搜索了一下這間屋子,的確發(fā)現(xiàn)了一間閣樓,但是里面只有一些舊家具,并沒有他們需要的重要道具。

    這個星球的自轉(zhuǎn)周期是二十四個小時,齊樂人記憶里的宇宙標準日換算成這個星球的時間應(yīng)該是每天二十個小時,來到這個星球后每天多出來的四小時就讓人覺得這一天特別漫長,特別困倦,特別想睡覺,顯然這個副本還調(diào)整了一下他們的生物鐘。

    呂醫(yī)生哈欠連天,齊樂人也沒好到哪里去,杜越倒是越夜越精神,不愧是年輕人,體力真好。三人正走在前往教堂的路上,齊樂人負責挑起表演的大梁,這對一個干過臥底任務(wù)的人來說真是小菜一碟了,他露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們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勞拉和弗朗西斯在一個山洞里找到了發(fā)光的石頭,我有點惦記它,總覺得……”

    呂醫(yī)生演技僵硬:“我也覺得它好像有點問題�!�

    演技廢柴的杜越干脆不說話了,低頭默默跟著走。

    “總之去看看吧�!饼R樂人說道。

    “對對對,我們?nèi)タ纯矗 眳吾t(yī)生躍躍欲試。

    簡直像個春游的小學生,齊樂人在心里吐槽了一番小伙伴的演技,希望觀眾們不會看出問題。

    極晝的夜晚,太陽徘徊在地平線附近,但是它不會再下落了。這毫無溫度的冷光絲毫不能讓人感受到溫暖,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都穿了超薄恒溫服,極地的這個溫度足夠讓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未來人苦不堪言了。不過對齊樂人來說這并不是問題,感謝瑪利亞的圣光賜福改造了他的身體,讓他并不懼怕寒冷。

    教堂已經(jīng)近在眼前,三人推開門走了進去,穿過一排排座椅來到教堂的偏廳,那個發(fā)光石頭所在的地方。

    它已經(jīng)不再發(fā)光了,黯淡得像是一塊在普通不過的石頭,可是……

    這塊“石頭”被撬開了。

    碎成兩大塊的石頭中央是一個雞蛋大小的孔洞,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某種像是干涸黏液一般的物質(zhì)遺留在孔洞里,暗示著它們這并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三人都沉默了,哪怕他們早已從任務(wù)提示里得知了這個訊息,然而真正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們?nèi)匀粫椴蛔越馗杏X到恐懼——潘多拉的魔盒已經(jīng)被打開,毀滅文明的怪物已經(jīng)被釋放了出來。就在這個被激光網(wǎng)隔離出來的極地村落里,即將開始一場恐怖血腥的大屠殺,而他們對儈子手還一無所知。

    “嗯……這個石頭……不太對勁啊�!眳吾t(yī)生干巴巴地說。

    齊樂人蹲了下來,仔細看了看石頭:“它的表面為什么不發(fā)光了?”

    “我也不知道啊……是誰把它弄碎的?石頭里面好像有東西�!眳吾t(yī)生假裝不知道,努力表演給億萬光年之外的觀眾看。

    “明天集合的時候問問吧�!饼R樂人說道,“還有,我有點事情想問薛佳慧,半夜三更一個人上門不太禮貌,你們陪我一起去吧�!�

    “三個大男人半夜去敲妹子的門也沒禮貌到哪里去啊�!眳吾t(yī)生吐槽他。

    “實在是……等不及。”齊樂人喃喃道。

    他知道自己的舉動有點風險,因為從觀眾視角的邏輯來說,他不應(yīng)該知道這塊石頭里跑出來的怪物是宇宙異種觸蛸,所以他突然去找薛佳慧了解觸蛸的情報就顯得格外突兀。齊樂人打算先找個合適的話題切入——賀億。

    齊樂人相信,薛佳慧一定對賀億的失蹤耿耿于懷,他決定從這里入手,先談?wù)劙材莸奈葑哟嬖陂w樓的可能性,然后找機會讓她辨認一下他們剛才從景思雨屋子的地下室里找出來的筆記本,看看里面那張手繪的疑似章魚一類的生物是不是觸蛸。

    不管是與不是,齊樂人都會從薛佳慧嘴里盡可能多地套出觸蛸的信息來,畢竟她做過關(guān)于觸蛸的節(jié)目,恐怕是這群人里除了安妮之外最了解這種生物的一個了。

    三人離開教堂,沿著清掃出來的道路向薛佳慧的屋子走去,路上呂醫(yī)生還和齊樂人聊起了今天發(fā)生的這起離奇失蹤案。

    “兩個大活人,究竟是怎么從屋子里突然消失的啊,難道真的存在一間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的房間?”呂醫(yī)生嘀咕道。

    “難說,現(xiàn)在想想,我們的確漏掉了不少地方。當時我們專心尋找地下室,但也許安妮的屋子沒有地下室,卻有閣樓呢?又也許她的屋子里有什么隔間暗室呢?還有她屋外的那根排氣管,方形的,那么粗,從屋頂一直通到地上,要藏兩個大活人不在話下�!饼R樂人說。

    呂醫(yī)生扁扁嘴:“又回到了那個問題,他倆為什么要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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