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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齊墨嘴角狠狠一抽,袖中拳頭緊握,到底還是閉了嘴。

    “陳昭儀看著溫柔賢淑,手上還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安嬤嬤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吧?殺害皇子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安嬤嬤要為了陳昭儀,搭上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嗎?”

    “我……”提到家人,安嬤嬤眼里閃過一絲光亮,很快,又消散了。

    “我給安嬤嬤最后一個(gè)機(jī)會,安嬤嬤若是再不肯說出背后指使之人,就別怪我不顧九皇子殿下的求情,立即上稟陛下治你誅滅九族之罪�!�

    安嬤嬤嘴角抽動,一雙空洞的眼神看著白璇:“我沒有九族�!�

    “怎么會沒有呢?”白璇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犀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安嬤嬤的九族,便是陳昭儀的九族,安嬤嬤是陳昭儀失散多年的好姐姐……”

    安嬤嬤不禁滿目震驚,白璇怎么知道她和陳昭儀的關(guān)系?

    她是陳家失散的女兒,后來被安家撿到,養(yǎng)大,但是她從未回過陳家,一直跟著安家。

    但她十三歲那年,安家所在的安家村鬧了饑荒,上頭官員又克扣賑災(zāi)糧,安家人全部餓死了。

    她是靠著變賣身上唯一的長命鎖,偷偷藏起了銀子,跟著逃荒人從村里逃出去,才勉強(qiáng)活了下來。

    后來,她陰差陽錯(cuò)進(jìn)入宮中,成為太后身邊伺候的人。

    幾年后,陳昭儀入宮,她被太后調(diào)去陳昭儀宮中伺候,竟意外發(fā)現(xiàn),陳昭儀是她的親妹妹。

    姐妹二人暗中相認(rèn),陳昭儀要她隱瞞身份為她做事。

    她伺候了陳昭儀八年,接連看著陳昭儀害死了四個(gè)皇子,后來,她又陰差陽錯(cuò),被太后要回了永寧宮伺候,一直到四年前九皇子出世,她因?yàn)樽鍪录?xì)致周到,而負(fù)責(zé)照顧九皇子。

    本以為九皇子有太后庇護(hù),不會有什么事,她的日子也會風(fēng)平浪靜,沒想到陳昭儀竟然要她害九皇子。

    她舍不得殺害九皇子,就專門選了護(hù)衛(wèi)巡邏的時(shí)候推九皇子下水。

    本以為事后,自己一力承擔(dān)了罪責(zé),這件事情就算完了。

    沒想到白璇竟然查出了她的身世,還拿家人威脅她。

    白璇目光犀利盯著安嬤嬤,語氣如冰:“安嬤嬤要是肯指認(rèn)陳昭儀,我這便上稟陛下,不因安嬤嬤之罪牽連安嬤嬤的家人,可安嬤嬤要是不肯招供,我便立馬上報(bào)陛下,治安嬤嬤誅九族之罪,到時(shí)候,陳昭儀作為安嬤嬤的親妹妹,也免不了受牽連�!�

    話落,白璇看了安嬤嬤一眼,便往天牢外走去。

    “我招。”安嬤嬤神情激動地抓著鐵欄桿,搖晃得手腳上鐵鏈叮當(dāng)作響。

    齊墨已經(jīng)傻眼了,他母親竟然和這個(gè)安嬤嬤是一家人?

    他居然一直不知道,還以為安嬤嬤只是母親身邊的一個(gè)侍女。

    “但是我有個(gè)條件�!卑矉邒叩�。

    “說。”白璇回過眸來,冷眼盯著安嬤嬤,等著她開口。

    安嬤嬤深吸口氣道:“奴婢只對陛下招供,我要親耳聽到陛下赦免我的家人,才會招供�!�

    “可以�!卑阻廨p轉(zhuǎn),看著安嬤嬤語氣警告,“但如果安嬤嬤敢耍什么花樣,就別怪我不客氣�!�

    “只要得了陛下親口承認(rèn),我便說出實(shí)情�!卑矉邒呦袷窍露藳Q心一般,語氣肯定地說道。

    一行人出了天牢,白璇讓人去蕭王府看皇帝是否已經(jīng)回宮,結(jié)果皇帝還在蕭王府。

    白璇不由得回了蕭王府,直奔蕭老王爺院子,只見皇帝和蕭老王爺正在院中把酒話談,兩人言笑晏晏,說個(gè)不停。

    看那樣子,好似沒有個(gè)七日七夜,怕是說不完。

    白璇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朝兩人行了禮,直言不諱:“陛下,九皇子落水一事,已經(jīng)有了眉目,需得您親自坐鎮(zhèn)審問才行�!�

    皇帝頓了一下,朝白璇擺擺手:“你全權(quán)處理就好�!�

    “這次恐怕不行,安嬤嬤要您允諾饒她家人,才肯招供幕后之人�!�

    “她害了九皇子落水,憑什么饒恕她的家人?”皇帝語氣如冰,冷冷道。

    “因?yàn)樗募胰�,就是幕后指使者的家人。”白璇詭異一笑,看著皇帝道,“不因安嬤嬤的罪行牽連安嬤嬤的家人,不代表不因幕后之人的罪行而牽連安嬤嬤的家人�!�

    皇帝:……

    第440章

    翻供

    皇帝聽著白璇的話,不禁掏了掏耳朵,問道:“朕怎么聽著這么繞口?”

    白璇不禁微微一笑,要是不繞口,三皇子就不會當(dāng)場愣在原地沒反應(yīng)過來了。

    作為一個(gè)皇子,三皇子的確不夠聰慧,也難怪不受皇帝寵愛。

    蕭老王爺不禁抬眸看了未來兒媳一眼,這丫頭真是亦正亦邪,讓人琢磨不透。

    難怪曄兒也為她著迷。

    白璇輕聲解釋道:“就是說,陛下只要答應(yīng)不因安嬤嬤的罪行牽連安嬤嬤的家人就好,不要答應(yīng)只治陳昭儀一人之罪,而不牽連陳昭儀的家人�!�

    皇帝的注意力立刻從白璇饒舌的話中轉(zhuǎn)了出來,語氣微沉:“你說誰?陳昭儀?”

    “是,陛下�!卑阻寡缘�,“幕后之人正是陳昭儀,安嬤嬤要招供的也是她,涉及陛下后宮妃子,還是請陛下主持大局�!�

    白璇負(fù)責(zé)查案,但是處置后妃的事情,還是得皇帝自己動手。

    皇帝不禁陷入了沉默,半晌,拉起傅子琰的手:“走,你跟朕一起去。”

    傅子琰被皇帝從座位上拉起,身體踉蹌了一下,連忙拉住皇帝。

    “陛下,臣就不去了,曄兒腿腳不方便,臣初回王府,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和陛下重逢,兩人都有說不完的話,昨日徹夜長談,陛下都沒能好好休息。

    今日又精神振奮地聊了一天,再這么下去,他擔(dān)心陛下的身體扛不住。

    而且,陛下還有政務(wù)要處理,他們?nèi)粢獢⑴f,以后多的是時(shí)間。

    “也行,等朕忙完了再過來找你�!�

    皇帝冷靜下來,不禁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上卻還是不肯放開傅子琰。

    傅子琰抽了抽自己的手,沒抽動,抬眸就見陛下目光深邃正盯著自己。

    “不會等朕回來,你又消失不見了吧?”皇帝瞇起眼睛,面色沉了下來。

    “不會。”傅子琰神色柔和看著皇帝,保證道,“絕對不會�!�

    皇帝卻是滿臉嚴(yán)肅,一雙眼睛犀利地盯著昔日老友,語氣之中滿是警告。

    “你要是敢這么做,朕就砍了傅桓曄和白璇的腦袋�!�

    白璇:……

    傅子琰不禁一陣苦笑,啞聲道:“不會�!�

    兩輛馬車一路駛回宮中,陛下昨日一夜沒回宮,夜宿蕭王府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

    宮中們四處在說,原本被陛下冷落的蕭王殿下,要重新受到陛下重用了。

    也有人說,是魏國要開戰(zhàn)了,陛下在蕭王府和蕭王商量戰(zhàn)事。

    也有人從小道消息得知,蕭王不知怎么的,傷了腿,只能坐在輪椅上,陛下是擔(dān)心蕭王,去看望蕭王的。

    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陛下夜宿蕭王府,是因?yàn)槭捓贤鯛敻底隅貋砹恕?br />
    一切風(fēng)言風(fēng)語,都在皇帝回宮后,消失了。

    因?yàn)樘珮O殿又傳出一個(gè)重磅消息,陛下一回宮就召見了陳昭儀。

    這不禁讓人猜測,失寵已久的陳昭儀,又要重新得寵了?

    可是,陛下向來不喜歡陳昭儀啊,沒道理去了一趟蕭王府,回來就寵愛陳昭儀了。

    偌大的太極殿內(nèi),氣氛一陣嚴(yán)肅。

    皇帝神色威嚴(yán)坐在高位上,冷冷盯著跪在地上的安嬤嬤。

    “朕已經(jīng)答應(yīng)白璇,只要你招出幕后之人,說出是誰指使你害九皇子的,朕便看在九皇子為你求情的份兒上,饒你一命,并且不牽累你的家人。”

    “謝陛下�!�

    安嬤嬤“咚”的一聲,朝著地上磕了一頭,起身之時(shí),腦門兒立時(shí)一個(gè)紅印。

    “說吧。”皇帝輕輕端起桌上茶杯,輕抿了一口,又緩緩放下。

    安嬤嬤跪在大殿中央,挺直身子平視前方,一掃在天牢里的頹靡之態(tài),盡可能地保持自己的儀態(tài)。

    她挺起胸膛,朗聲說道:“是皇后娘娘指使奴婢害九皇子殿下的�!�

    太極殿內(nèi)一片死寂,北風(fēng)呼呼從窗戶灌入,帶來陣陣寒意。

    三皇子齊墨站在一旁,緊繃的神經(jīng)在這一刻放松下來。

    她就說嘛,母親做事向來周到,沒道理這次就栽在了一個(gè)安嬤嬤身上。

    皇帝輕輕抬起眼眸,神色微妙地看了白璇一眼,不是說陳昭儀嗎?

    怎么這安嬤嬤招的是皇后?

    皇帝不禁看向一旁陳昭儀,只見陳昭儀一身淡白色素雅宮裝,神色鎮(zhèn)定地站在一旁,眸光微微斂著,任由皇帝打量自己。

    半晌,皇帝輕輕收回視線。

    哪怕陳昭儀看著這般溫和,他也對陳昭儀沒有絲毫好感。

    想起當(dāng)年無意中見到陳昭儀的那個(gè)眼神,他至今還是會不太舒服。

    但陳昭儀行事低調(diào),一直沒有過錯(cuò),他也不能夠懲治陳昭儀。

    白璇神色不變,緩緩上前,一步步走到安嬤嬤面前:“安嬤嬤沒記錯(cuò)吧?你確定害九皇子的幕后指使者是皇后?”

    “是的,白三小姐,一切都是皇后指使老奴做的�!�

    安嬤嬤跪在地上,抬頭挺胸,大聲說道,“皇后說,二皇子眼下最大的對頭就是九皇子,說九皇子有白三小姐和蕭王支持,便是和二皇子爭奪太子之位的最大對手,所以,皇后要奴婢除掉九皇子,為二皇子成為太子掃清路上的一切障礙�!�

    安嬤嬤完全翻供,不再指認(rèn)陳昭儀,白璇并不是沒想過。

    皇后身上數(shù)罪并行,陛下卻迫于形勢,沒法把皇后怎么樣,只是關(guān)禁閉在自己宮中。

    安嬤嬤如今順勢將陷害九皇子的罪行推到皇后身上,也是說得通的。

    可是安嬤嬤沒想到,糊弄她白璇,是需要勇氣和腦子的。

    白璇不再多說什么,輕輕抬眸看著皇帝,淡然道:“陛下,既然事情牽扯中宮皇后,不如請皇后上殿對峙?”

    皇帝身子往后一仰,斜斜地倚靠在龍椅上,悶悶應(yīng)了一聲:“宣皇后�!�

    “是,陛下�!濒敼珣�(yīng)了一聲,連忙差人去皇后宮中。

    他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宮中又要發(fā)生大事了。

    沒過多會兒時(shí)間,皇后便氣沖沖來到了太極殿,她對皇帝行了一禮,大步走到安嬤嬤面前,彎下腰來,盯著安嬤嬤的臉。

    下一瞬,皇后抬起一巴掌,就甩在了安嬤嬤臉上。

    “本宮位主中宮這么多年,還沒見過敢把臟水往本宮身上潑的,你這狗奴才,算什么東西?”

    第441章

    都是為了方便幫您辦事兒

    隨著一道厲聲怒罵在太極殿震響,安嬤嬤被打得整個(gè)人栽倒在地上。

    她抬起頭來時(shí),只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臉上五個(gè)血紅的手指印迅速腫起。

    但安嬤嬤還是忍著疼痛,撐著雙手從地上爬起,重新跪直身子。

    “皇后娘娘,您今日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得說出真相,您所做的事情天理不容,連奴婢也看不下去了,奴婢今天就要揭發(fā)你�!�

    安嬤嬤一副大義凜然的樣,讓皇后火氣直冒:“老刁奴,血口噴人污蔑本宮,簡直該死。”

    安嬤嬤沒被嚇住,抬眸看著皇帝,朝皇帝磕了一頭。

    “啟奏陛下,九皇子是奴婢親自看著長大的,奴婢實(shí)在不忍心看著九皇子被皇后害死,皇后心狠手辣,若是不受到懲治,九皇子定然還會有性命之危,為了九皇子,奴婢今日便將皇后罪行說出來,請陛下嚴(yán)懲皇后�!�

    皇后一聽這話,只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這老刁奴說了半天,都是在空口污蔑她。

    皇后走過去便扯住安嬤嬤頭發(fā),大罵道:“你個(gè)狗奴才!污蔑本宮!讓你污蔑本宮!本宮打死你!”

    皇后顧不得自己儀態(tài),一把拽著安嬤嬤頭發(fā),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安嬤嬤頭發(fā)被扯亂,頭皮發(fā)痛冷汗直冒,連忙用手護(hù)住自己的頭。

    這場景,完全是在市井才能看到的,誰知道在太極殿上演了。

    皇帝不耐煩地看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羅禹一眼,他倒不是介意皇后失去儀態(tài),對安嬤嬤大打出手。

    只是,這么打來打去,什么時(shí)候才能審得清楚明白?

    羅禹會意走上前來,恭敬卻嚴(yán)肅地對皇后道:“皇后娘娘,陛下殿前,不可造次�!�

    皇后不禁抬眸看了羅禹一眼,好個(gè)新任禁軍統(tǒng)領(lǐng),竟敢讓她不要造次。

    皇后神色如冰,卻到底沒說什么,她知道這位新任禁軍統(tǒng)領(lǐng)剛正不阿,真的敢動手。

    她也看到了羅禹過來是陛下示意,若是真惹惱了皇帝,她也沒好果子吃。

    安嬤嬤趁著禁軍統(tǒng)領(lǐng)隔開皇后,頂著一頭雞窩一般的頭發(fā),再次挺起胸膛,高聲道:“陛下,皇后可不只是害了九皇子落水,還害死了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皇后手上的鮮血和人命,可說是人神共憤�!�

    話音落下,大殿里一片死寂,初冬的天氣,北風(fēng)夾雜著寒意在屋檐下肆虐,吹入殿內(nèi),只讓人渾身一寒。

    皇帝瞳孔驟然一縮,這還牽扯到其他幾個(gè)皇子身上?

    皇后被人潑臟水也就罷了,沒想到安嬤嬤竟然把這么大頂帽子扣在了她頭上,戕害皇子,這樣的罪名和罵名她可擔(dān)不起。

    皇后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理了理身上衣服,重新恢復(fù)自己的端莊,神色冰冷盯著安嬤嬤。

    “真是好笑,你又不是本宮宮中之人,本宮若是當(dāng)真要害其他皇子,而且還如你所說害死了那么多皇子的話,怎么會找你一個(gè)外人?”

    眾人不禁看向安嬤嬤,皇后說得在理,皇后要做什么事,也應(yīng)該是讓自己身邊信得過的嬤嬤和丫鬟去做。

    安嬤嬤入宮之后,在陳昭儀宮中伺候過,在太后宮中伺候過,可唯獨(dú)沒在皇后宮中伺候過。

    如今她揭發(fā)皇后,顯得毫無根據(jù)。

    皇帝面色也不禁沉了下來,雖然他很想弄清事實(shí)真相,可也不想被人糊弄。

    這安嬤嬤走投無路,完全有可能為了自己的主子,而隨便指認(rèn)一個(gè)人。

    白璇先前說是陳昭儀做的,安嬤嬤御前翻供,咬死皇后,分明就是有問題。

    “皇后娘娘,您忘了?奴婢是您的人��!”安嬤嬤抬起雙眸,一雙發(fā)紅的眸子緊盯著皇后,“奴婢之所以在陳昭儀和太后宮中伺候,都是為了方便幫您辦事兒而不牽累于您啊�!�

    大殿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靜,氣壓低沉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魯公公脊背都被汗水打濕了,額頭上冷汗止不住地落下。

    誰也沒想到,九皇子落水一事,竟然還會牽扯出其他幾個(gè)皇子之死。

    皇后只氣得嘴都歪了,面上神色一片鐵青,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gè)老刁奴竟然敢紅口白牙污蔑她。

    “你說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人�。勘緦m還說你不是我的人呢,既然我們都是靠著一張嘴,空口無憑,那大家似乎更該相信我這個(gè)皇后,而不是你這個(gè)老刁奴?”

    皇后冷厲的聲音響徹大殿,好似整個(gè)空氣都在震顫。

    她面容微微扭曲著,嘴唇緊抿,磨著牙,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安嬤嬤神色鎮(zhèn)定地開口:“皇后娘娘,奴婢并非空口無憑,奴婢手上有東西能證明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陛下,您可讓人去搜我的房間,在梳妝臺柜子的匣子里,我有很多皇后娘娘賞賜給我的東西,其中,還有皇后娘娘給我的玉佩,這個(gè)玉佩極其珍貴,只有皇后娘娘身邊親信之人才會有�!�

    皇后不禁擰起眉頭,安嬤嬤手上能有她的玉佩?

    她倒是發(fā)出去過幾個(gè)玉佩,上次在處置宮中丫鬟的時(shí)候,收回了兩個(gè)。

    如今,羅美人手上有一個(gè),曾經(jīng)還有兩個(gè)丫鬟年紀(jì)到了,出宮了,她忘了收回來,也就當(dāng)做賞給那兩個(gè)丫鬟了。

    皇帝朝著禁軍一揮手,禁軍統(tǒng)領(lǐng)羅禹留守原地,維護(hù)治安,副統(tǒng)領(lǐng)秦戈便帶著人去搜安嬤嬤的房間。

    白璇輕輕補(bǔ)充了一句:“秦副統(tǒng)領(lǐng),搜仔細(xì)點(diǎn)兒,凡是可疑的東西,都搜過來,尤其要看看墻上有沒有什么暗格,地上有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仔仔細(xì)細(xì),好好地搜一搜�!�

    安嬤嬤聽到這話,面色頓時(shí)就白了,直愣愣地看著白璇。

    一直淡然自若,鎮(zhèn)定不已的陳昭儀也不禁神色變了一下。

    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秦戈回頭看了白璇一眼,對著白璇拱了拱手,應(yīng)聲道:“是。”

    皇宮禁軍大步朝著太后宮中,安嬤嬤所住的地方而去。

    安嬤嬤深得太后信任,又負(fù)責(zé)伺候九皇子,因此有自己單獨(dú)的房間。

    但安嬤嬤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位不發(fā)言則已,一發(fā)言便讓人震驚不已的白三小姐,隨隨便便一句話,便有可能置她和陳昭儀于死地。

    白璇回過頭來,神色如冰看著跪在地上的老嬤嬤。

    “安嬤嬤,在天牢的時(shí)候,你說過,你和陳昭儀是親姐妹,是也不是?”

    安嬤嬤渾身一顫,幾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若說是,立馬就會給陳昭儀招來麻煩,若說不是,萬一被禁軍給搜到了……

    第442章

    白三小姐未免太輕率了

    眾人不禁一愣,紛紛看向白璇,安嬤嬤和陳昭儀是親姐妹?

    安嬤嬤的注意力全在怎么污蔑皇后身上,沒想到一不小心,掉進(jìn)了白璇的陷阱。

    她嘴唇緊抿著,靜默不語,臉上神色卻怎么也繃不住了。

    白璇緩步上前,神色清冷盯著跪在地上的人。

    “安嬤嬤,這個(gè)問題不難回答吧?到底是,還是不是?”

    安嬤嬤根本沒法回答,這個(gè)問題怎么回答,都是對她不利。

    安嬤嬤沉默半晌,高位上皇帝的神色已經(jīng)徹底陰沉下來,渾身冷氣止不住地散發(fā)開來。

    只聽“砰”的一聲,皇帝手中茶杯重重地?cái)R在幾案上,懷疑的目光也隨之落到了安嬤嬤身上。

    “白璇,若是再不招,就直接殿上用刑�!被实坜D(zhuǎn)眸看向白璇,神色冷酷道,“相信以你的手段,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讓人招供�!�

    “是,陛下。”白璇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聲道。

    安嬤嬤面色不禁一變,想到皇后手下最忠心的李嬤嬤和國舅府的古吉,都沒能頂住白璇的酷刑,也不禁有些擔(dān)憂起來。

    一旁,陳昭儀看著沒了先前的冷定,一張臉肉眼可見地難看起來。

    當(dāng)初,為了表示自己和安嬤嬤姐妹情深,利用安嬤嬤為自己辦事,她還真給了安嬤嬤幾件信物,安嬤嬤為此,感動得眼淚稀里嘩啦的。

    自那以后,安嬤嬤對她死心塌地,為她去死都愿意。

    她也叮囑過安嬤嬤把東西放好,不知安嬤嬤是否真能保管妥當(dāng)?

    安嬤嬤咬了咬牙,極力保持鎮(zhèn)定,開口道:“白三小姐,這些都是您的胡亂猜測,奴婢身份卑微,怎么可能和陳昭儀是親姐妹呢?”

    安嬤嬤還是選擇了否認(rèn),她現(xiàn)在只能賭,賭禁軍找不到那些東西。

    就在這時(shí),一直站在大殿中沒說話的刑部尚書盧宏才忍不住開口:“陛下,臣和白三小姐一起去的天牢,親眼見到安嬤嬤默認(rèn)陳昭儀就是自己的親妹妹�!�

    安嬤嬤抬起眼眸看著盧宏才,解釋道:“盧大人,奴婢當(dāng)時(shí)只想著為了九皇子,也要揭露皇后惡行,因此在沉默思索,并不是默認(rèn)。”

    白璇神色冷漠道:“這么說,安嬤嬤不承認(rèn)自己和陳昭儀是姐妹了?”

    “奴婢還是那句話,奴婢身份卑微,和陳昭儀天差地別,怎么可能是親姐妹?”

    白璇不說話了,盧宏才也默默退回了原位,眾人靜默地等著皇宮禁軍的消息。

    兩刻鐘后,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秦戈帶著人,拿著一個(gè)小匣子,還有其他許多東西走上大殿。

    安嬤嬤連聲道:“對,就是那個(gè)匣子,那個(gè)匣子里有東西能夠證明奴婢是皇后的人,奴婢一直以來都是在為皇后辦事。”

    話落,安嬤嬤迫不及待地翻找匣子,從中拿出和皇后相關(guān)的首飾,還拿出一個(gè)白色玉佩。

    皇后滿目震驚,她和安嬤嬤毫無干系,安嬤嬤手上怎么有那么多她的東西?

    而且,還有她的信物,這塊白色玉佩,是她身邊少有的信任的嬤嬤丫鬟才有的。

    陳昭儀也有些驚訝,若不是對安嬤嬤足夠了解和信任,她也會以為安嬤嬤是皇后的人。

    安嬤嬤早就想到陳昭儀可能會有暴露的一天,到時(shí)候,她便會把臟水往皇后身上潑。

    這些東西,是她想方設(shè)法,從皇后宮里的那些下人手上換來的。

    她本來也沒敢那么放肆地拿出來,誰知道,皇后近幾日處置了自己身邊的眾多人,將身邊伺候的人大換血,其余的人都發(fā)落出宮了。

    其中一些人,更是被國舅府秘密處置了,現(xiàn)在要找她們,一時(shí)半會兒也找不到。

    “陛下,奴婢千真萬確是皇后的人�!卑矉邒咝南轮�,嗓音也跟著尖銳起來,“九皇子真的是皇后所害,奴婢忍痛揭發(fā)皇后罪行,就是不想九皇子出事�!�

    說著,安嬤嬤抹起了眼淚,痛心疾首道,“奴婢已經(jīng)害過九皇子一次了,不想再害九皇子一次,皇后罪惡滔天,若是得不到懲罰,九皇子是逃不過她手掌心的�!�

    “簡直放屁�!被屎笈R一聲,氣得臉都變形了。

    她忍不住要發(fā)作,只見禁軍統(tǒng)領(lǐng)羅禹如山一般站在身旁,這才強(qiáng)忍住沖過去將安嬤嬤撕碎的沖動。

    這老刁奴如此污蔑她,死定了,她全家都死定了。

    “這是什么?”

    就在這時(shí),默默在一旁翻動著安嬤嬤東西的白璇,忽然用匕首挑起了一個(gè)同心結(jié)。

    白璇這把虎頭匕首,乃是蕭王府先祖留下的匕首,是得了高祖帝旨意,可以直接帶入宮中,她也已經(jīng)明示過皇帝,得到了皇帝的允許。

    皇后順著白璇聲音看去,只覺得此物異常熟悉。

    下一瞬,皇后尖聲叫了起來:“本宮在陳昭儀身上見過同樣的東西�!�

    皇后身旁的一個(gè)侍女連忙說道:“回陛下,這是姐妹同心結(jié),代表著情同姐妹,一般是女子送給自己最好姐妹的�!�

    白璇挑著同心結(jié),走到陳昭儀面前,淡然問道:“陳昭儀,敢問你可有此物?”

    “這只是普通的姐妹同心結(jié),宮中許多嬪妃都有此物,并不稀奇,臣妾有,賢妃娘娘也有�!标愓褍x神色平靜地回道。

    魏賢妃乃是魏國公二女,和蕭王母親,梁玉菡母親是親姐妹。

    她得知陛下在太極殿召見陳昭儀,一時(shí)坐不住,就讓人過來打聽消息。

    這一打聽,竟然聽到安嬤嬤說有人害死了四皇子等幾個(gè)皇子,四皇子正是魏賢妃的兒子。

    魏賢妃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就沖到了太極殿外,準(zhǔn)備求見陛下。

    這會兒,聽到里面陳昭儀說起同心結(jié),不由得請求上殿。

    “臣妾的確也有這樣的同心結(jié),是臣妾大姐在世時(shí)送給臣妾的,老物件了,臣妾一直帶在身上�!�

    魏賢妃說著,拿出了自己的那個(gè)同心結(jié)。

    奇了,從安嬤嬤那里搜來的同心結(jié),竟然和魏賢妃的同心結(jié)一模一樣,莫不是安嬤嬤和魏賢妃才是親姐妹?

    陳昭儀不禁微微抬眸,目光定定看著白璇:“白三小姐,你以同心結(jié)判斷本宮和安嬤嬤是姐妹,未免太草率了吧?”

    白璇看著終于出擊的陳昭儀,不禁輕笑一聲:“陳昭儀行事周密,果然讓人佩服,但我白璇,也不是輕率之人�!�

    話音落下,白璇拿起手中虎頭匕首,將同心結(jié)用匕首劃開,只見安嬤嬤的同心結(jié)里面,竟然藏著有東西。

    第443章

    撞死以證清白

    “啪嗒”一聲,一顆珠子落地的清脆聲傳來,眾人抬眸看去,只見地上跳動著一顆金珠。

    黃昏的夕陽下,金色珠子光芒璀璨,耀眼奪目。

    大周有習(xí)俗,編織姐妹同心結(jié)的時(shí)候,一般都會在同心結(jié)里面放置相同的東西,以代表姐妹之間永遠(yuǎn)不變的情誼。

    安嬤嬤的同心結(jié)里有金珠,也就意味著和安嬤嬤交好的另一人,同心結(jié)里面也有金珠。

    可安嬤嬤的這顆金珠,大有來頭,立即就引起了眾人注意。

    魏賢妃記憶力好,當(dāng)即想起:“這不是南海金珠嗎?是南越國有一年呈上來的貢品,我記得只有十幾顆,當(dāng)年,陳昭儀正好誕下了三皇子,陛下便賞賜了兩顆金珠給陳昭儀,其余的都給了太后她老人家美容養(yǎng)顏磨成粉了,就連皇后也都沒份兒�!�

    “對,本宮也記得此事�!被屎蟀逯樃�,“后來南國再也沒有上貢過金珠,所以,這宮里,只有陳昭儀有兩顆金珠,沒想到其中一顆竟在安嬤嬤手上,陛下,這安嬤嬤和陳昭儀是什么關(guān)系,還不清楚嗎?”

    當(dāng)年她和太后還鬧騰著,本來想要兩顆金珠自己用。

    陛下說太后剛交了后宮大權(quán),心里不舒服,便用一盒金珠安撫太后,硬是一顆也沒給她。

    唯獨(dú)陳昭儀那年生了三皇子,得了兩顆南海金珠。

    皇帝面色驟然一沉,目光冷駭盯著跪在地上的安嬤嬤:“你最好是老實(shí)招來,否則,朕誅滅你九族�!�

    就在這時(shí),陳昭儀站了出來,不急不忙地爭辯道:“陛下,這是臣妾賞賜給安嬤嬤的。”

    “借口!”皇后怒聲道。

    陳昭儀轉(zhuǎn)眸看向皇后:“皇后娘娘,安嬤嬤曾經(jīng)悉心照料臣妾,臣妾感念安嬤嬤盡心盡力,因而賞賜了一顆金珠給安嬤嬤,安嬤嬤又把這金珠做成了同心結(jié),這并不奇怪吧?比起皇后娘娘賞賜給安嬤嬤的東西,臣妾賞賜一顆金珠給安嬤嬤,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陳昭儀不慌不忙,氣定神閑,臉上神色一片淡然鎮(zhèn)定。

    大殿里一片寂靜,眾人一時(shí)陷入了迷茫,皇后也憋著一口氣沒了話。

    后宮嬪妃賞賜東西給下人,實(shí)在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就在這時(shí),白璇清脆清冷的聲音打破了平靜,她抬眸看著陳昭儀:“昭儀娘娘,把你的那個(gè)同心結(jié)拿出來吧。”

    陳昭儀對著白璇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抱歉,本宮的那個(gè)同心結(jié),已經(jīng)在幾年前不小心丟失了�!�

    話落,她嫣然一笑,“不過,白三小姐可以放心,本宮的那個(gè)同心結(jié)里面,絕對沒有金珠,因?yàn)楸緦m的金珠也被磨成了粉,用來美容養(yǎng)顏了。”

    “是嗎?”白璇微微一笑,冷眸掃視著陳昭儀的臉。

    “是。”陳昭儀極為肯定地說道。

    白璇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眸看向高位上皇帝:“陛下,臣請搜查陳昭儀宮中,以證實(shí)陳昭儀所說確是實(shí)情�!�

    “好。”皇帝毫不猶疑就答應(yīng)了。

    陳昭儀一見皇帝如此爽快,顯然是支持白璇,不由走到大殿中央,朝著皇帝跪了下來。

    “陛下,臣妾無緣無故受白璇冤枉,如今又要平白被人搜索宮中,臣妾不服�!�

    “不服忍著。”皇帝神色冷淡地回了一句。

    陳昭儀沒想到皇帝如此維護(hù)白璇,一時(shí)之間,有些騎虎難下。

    她本想以此震懾白璇,沒想到白璇在陛下心目中如此重要。

    “陛下,要搜臣妾宮中也不是不行,可白璇仗著陛下信任,肆意污蔑宮中嬪妃,實(shí)在是過分,若是今日從臣妾屋子里搜不出同心結(jié)來,臣妾要陛下治白璇忤逆污蔑之罪�!�

    皇帝神色一冷,目光不善盯著陳昭儀:“是不是污蔑,還要等搜了再說�!�

    眼見皇帝明擺著站在白璇一邊,陳昭儀義正詞嚴(yán)道:“陛下,要么從臣妾宮中搜不出同心結(jié)來,便治白璇大不敬之罪,要么,臣妾一頭撞死在這兒,以自證清白�!�

    “你威脅朕?”皇帝面色驀然一沉,語氣如冰,冷冷盯著陳昭儀。

    陳昭儀輕輕垂眸,不與皇帝對視:“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不想看著白璇仗著陛下寵愛,在宮中對陛下的嬪妃為所欲為�!�

    皇帝見陳昭儀還是威脅自己,不禁唇角扯開一抹冷笑:“好,那你現(xiàn)在就一頭撞死,自證清白吧�!�

    皇后一聽這話,頓時(shí)差點(diǎn)仰天大笑,連聲催促:“快啊!陳昭儀,你快撞死自證清白!”

    三皇子拳頭緊握,面上一陣憤憤不平,憑什么要母親撞死?

    母親在父皇心目中,就這么沒有分量嗎?

    陳昭儀面上神色不變,挺直腰板看著皇帝,朝皇帝深深磕了一個(gè)頭。

    隨即,她站起身來,轉(zhuǎn)向大殿內(nèi)的一根柱子站定。

    眾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來了,陳昭儀真的要撞死?

    “陳昭儀,你就是死了,也證明不了你的清白,我該把事實(shí)揭露出來,還是得揭露出來,陳昭儀所做的樁樁件件惡事,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白璇雖說不在意陳昭儀死與不死,但審問半死不活,假裝昏迷過去的人,還是要比活著的人麻煩一些。

    陳昭儀本也不想死,聽到白璇這話,不由立即轉(zhuǎn)過身來,抬眸看著皇帝。

    “那臣妾還是不死了的好,臣妾就在這兒看著白三小姐是怎么冤枉臣妾的�!�

    皇帝冷哼一聲,到底沒說什么,皇后禁不住罵了一句:“臉皮真厚�!�

    陳昭儀只當(dāng)作沒聽到,任由皇宮禁軍去自己宮里搜索。

    她早就已經(jīng)把同心結(jié)給毀了,他們搜也搜不出什么來。

    卻沒想到,白璇對著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秦戈又是一陣叮囑:“秦副統(tǒng)領(lǐng),仔細(xì)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gè)角落,把陳昭儀宮中一切可疑的東西,都拿出來。”

    秦戈聽出白三小姐話里有話,不由細(xì)細(xì)琢磨起來。

    白三小姐沒說同心結(jié),而是讓他將一切可疑的東西都拿出來,那他明白了。

    “是�!鼻馗陸�(yīng)了一聲,匆匆去了。

    一炷香時(shí)間過去,秦戈帶著禁軍抬了兩大箱子?xùn)|西過來。

    “搜到同心結(jié)了嗎?”陳昭儀迫不及待地問。

    “沒。”秦戈如實(shí)回道。

    陳昭儀立即對皇帝道:“陛下,白璇誣蔑本宮,該當(dāng)何罪?”

    皇帝神色淡淡地喝著茶,就跟沒聽到這話一般。

    白璇的注意力,則在陳昭儀的東西上,一件一件,挨個(gè)仔細(xì)檢查。

    皇后氣不過安嬤嬤誣蔑自己,連忙對著自己侍女道:“你們?nèi)兔φ艺�,看看有沒有什么眼熟的物件�!�

    陳昭儀這才反應(yīng)過來,白璇并非一定要找同心結(jié),而是要找證據(jù)。

    就在這時(shí),白璇從箱子里的一堆物件中,拿起一把精致小巧的玉劍。

    此玉劍是個(gè)把玩的物件,巴掌大小,正好能夠整個(gè)握在掌心,上面刻著虎紋,劍柄上刻著一顆威武的虎頭,看著極為熟悉。

    這把玉劍,和白璇手中虎頭匕首,樣式風(fēng)格相差不大,可以說是這把虎頭匕首的縮小版,只是虎眼上沒有鑲嵌紅寶石。

    一旁靜立著的魏賢妃突然撲了過去,一把搶過白璇手中玉劍,一聲尖叫:“這是我皇兒的東西!”

    第444章

    蛇蝎毒婦

    魏賢妃的聲音,頓時(shí)吸引了大殿內(nèi)所有人的注意力。

    眾人抬眸看去,便見魏賢妃雙手顫抖捧著一把通體瑩白的玉劍,雙目通紅掉著眼淚。

    驀地,魏賢妃抬起雙眸,怒容滿面盯著面色瞬間一片慘白的陳昭儀。

    “陳昭儀,這是我皇兒的東西,為什么會在你手上?”

    陳昭儀一時(shí)之間,答不上話來。

    她籌謀這么久,隱藏這么深,沒想到今日因?yàn)樽约荷岵坏迷?jīng)的一份感情而事情敗露,功虧一簣。

    她當(dāng)初害四皇子的時(shí)候,見著這把精致小巧的玉劍,便移不開眼,將玉劍拿走了。

    她將這把玉劍包裹起來,放到了一個(gè)箱子里,讓安嬤嬤埋在一處荒廢的冷宮中。

    多年之后,等到風(fēng)聲平靜了,才拿出來自己把玩。

    她對任何東西都沒欲望,唯獨(dú)對這把玉劍,有著別樣的寄托。

    她當(dāng)初,其實(shí)是喜歡蕭老王爺傅子琰的,這是傅子琰送給他外甥,也就是四皇子的禮物。

    她睹物思人,就私心里留了下來,沒想到,今日事發(fā)突然,這把玉劍竟然被搜了出來。

    她竟然還妄想著曾經(jīng)的感情,念著曾經(jīng)的人,何其愚蠢�。�

    皇帝自然也認(rèn)出了這把玉劍是傅子琰專門打造,送給四皇子的,不禁面色乍然一沉,對著魏賢妃道:“拿過來朕看看�!�

    魯公公連忙走下來,從魏賢妃手里接過玉劍,呈到皇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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