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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這個時候李琰再察覺不出來這根本不是什么偶遇,這個行為舉止跟神經(jīng)病似的齊臻是沖他來的他就是真的傻了。

    李琰一下子繃直了身體,側(cè)目問齊臻:“你到底要帶我去哪�。俊�

    第68章

    “大好的時光七點來鐘回什么家嘛!阿寧不是出差了嗎,我?guī)闳ネ嫱��!饼R臻十分熱情的語氣,方向盤打了個轉(zhuǎn),拐進越發(fā)偏僻的道路。

    李琰皺著眉:“不行!我有門禁的……”

    齊臻無所謂的樣子:“你往我身上推嘛,就說我?guī)阕叩�,阿寧不會怪你的�!?br />
    他車速變得很快,李琰往著周圍暗下來的夜色和逐漸不見人煙的四周,否決的了自己跳車的可能:“你到底要干嘛,我不想跟你去玩。”

    “你這樣講話我真的傷心。”齊臻裝模作樣得擺擺手,嬉笑著講:“別這么嚴肅嘛,怕我把你賣掉啊�!�

    李琰對這樣的神經(jīng)病想不出更好的交流方法,看齊臻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哼著一首曲調(diào)古怪的歌。

    到達的地方是一出莊園,里面很靜謐,齊臻下來之后就有侍應生過來恭敬得來帶路。

    但是齊臻很顯然是常客,輕車熟路的模樣,不時叫兩聲李琰,要他跟上。

    李琰快步走過去,問他:“什么時候可以走?”

    “玩一會兒就走了,不會讓你回去太晚的,你怎么這么沒勁�!饼R臻拽著李琰:“走了,走了�!�

    齊臻到了莊園內(nèi)的仿古堡式建造的十六層,推開門,里面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李琰跟在齊臻后面,望見里面的沙發(fā)上坐著幾個人,有李琰認出來的,是齊臻剛回來那年陸溓寧的《碎窗》的殺青宴都沒去,去找齊臻的時候在那個地下俱樂部見到的那群人。

    他們每個人身邊都至少有一個伴,有的甚至是兩個,一手摟著一個,手不規(guī)矩得伸進那個omega衣服里,另一邊跟另外的接吻。

    燈光很暗,里面的酒已經(jīng)開了幾瓶了。

    齊臻一進來,里面的人就嚷嚷開了:“怎么才來,這都有人等急了�!眲⒖瑪D眉弄眼得伸手推了身邊的一個嬌軟漂亮的omega過去。

    “別別別,我今天可是帶了人來的�!饼R臻一側(cè)身躲開了,笑著伸手把在門口不想進去的李琰扯進去。

    這些人就算很多年前匆匆見過李琰一次,卻也認不出來了。

    “喲,換口味了?”

    “哎呦,那可不是,咱們齊臻不就好新鮮嗎!”

    幾個人的目光掃過李琰,完全沒有做任何停留,跟略過一件什么沒有感情的物件一樣。

    李琰渾身不自在,被齊臻帶過去坐下,混在一陣烏煙瘴氣里,那些對李琰來講很柔弱需要保護的,珍貴的omega,在這里攀附在這群alpha身上,任他們玩弄調(diào)笑。

    到了這里,齊臻才慢悠悠端起來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看著李琰有些失神的模樣開口道:“你還不知道吧,阿寧跟他老子開戰(zhàn)了,因為他不愿意跟宋阮結(jié)婚,陸安凌那邊給他施壓,他這次出去出差就是因為前段時間談好的合作方不愿意合作了,對方以前的合作都是跟陸安凌談的。”齊臻的視線落到李琰身上:“沒辦法,阿寧只好親自跑一趟了�!�

    李琰聽不懂為什么齊臻要跟自己講這些,又為什么非要把自己帶來這里講。

    直到齊臻說完接下來的話:“你不愿意讓阿寧結(jié)婚?可是這樣會把很簡單的事情變得很麻煩。”他這樣的語氣,就像是在告訴李琰,是李琰把事情變得麻煩了。

    李琰有點明白齊臻為什么要把自己帶來這里了,他應該是想提醒自己的身份,安分做好陸溓寧的小寵物,訓乖了就不要干擾主人的決定。李琰跟這房間里的這些omega沒什么兩樣,卻沒有應有的自覺。

    “齊先生,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什么,我也很希望他和宋阮結(jié)婚,但是我在他面前沒什么話語權(quán)的。”李琰解釋著說。

    齊臻語氣有些奇怪:“哦?你說你也想讓阿寧結(jié)婚?”他看著李琰那張不像是會說謊的臉,又問道:“那他現(xiàn)在不愿意結(jié)了,你是不是也很失望?”

    李琰坦白的講:“是有一些�!�

    齊臻露出來一個笑容,看著李琰視線在桌面上的酒瓶處凝住,他突然轉(zhuǎn)頭問齊臻:“有煙嗎?”

    李琰得到了一支煙,站在走廊拐角處的角落里抽煙,旁邊是像是一個倉庫,再往里是衛(wèi)生間,里側(cè)有一車未推進去的酒,或許是哪個員工剛從倉庫推出來又要去上廁所或者忙別的什么忘記在這里的。

    李琰漫無邊際得想著一些與此情此景毫無關(guān)系的事情。

    一根煙抽完,他伸手拿起來推車里的一瓶酒看了看,包裝全是英文,他什么也看不懂,只認得一個毫升數(shù)。

    他把酒瓶放下,沒成想上面還印上了手指印,他又用袖口把那塊兒擦了擦。

    “別擦了,你那件衣服都夠買這酒多少瓶你知道嗎?”齊臻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他站在距離李琰不到兩米的距離,然后邁開腳步朝他走過來。

    “可以走了嗎?”李琰實在是不想回那房間里去,氣味混雜,惹人不適。

    齊臻現(xiàn)在看李琰的目光又跟剛開始時不同,他走近李琰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煙味:“阿寧平常不讓你抽?”

    李琰回答:“是不讓。”

    齊臻慢慢靠近了李琰,這個距離其實已經(jīng)有些危險了,他又用一種很上揚的語調(diào)評價道:“這么可憐?”

    李琰沒往后退,也沒伸手推開他,只是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眼神平靜:“我覺得的我剛才已經(jīng)把話都講清楚了�!�

    陸溓寧干什么,做什么決定,都不是他能夠左右的,為什么齊臻包括宋阮都覺得他能有這么大的能耐。

    齊臻湊近了李琰的脖頸兒,在那塊兒阻隔貼處妄圖嗅到什么,他輕聲喃喃道:“我只是……”

    李琰替他把話說完:“你只是有點好奇�!�

    在李琰接完這句話的時候齊臻身子近乎緊貼著李琰了,手也更是放肆得往李琰衣擺下鉆進去。

    “你喜歡陸溓寧。”李琰最后用陳述事實的語氣說出來,沒什么起伏,也不帶什么情緒。

    齊臻悶笑一聲,無遮無攔得承認道:“是啊,我是對阿寧有點兒別的心思,可是他脾氣太大了,什么都要人哄著來,我可受不了一直為他伏低做小。”他另一只手已經(jīng)摸索著要去解開李琰的褲子了,他低聲在李琰耳邊講:“可是他那張臉又確實長得挺帶勁的……唔�!�

    一聲悶哼打斷了齊臻的話。

    兩人近乎身體挨著身體,李琰這一提膝,膝蓋骨撞擊腹部的聲音響起。

    他肯定是沒留勁兒,李琰到底是個成年beta,齊臻不得不退開了兩步,伸手捂住了肚子,應該是挺疼的,他笑容都變樣了,眼里邪氣更重,嘴里說道:“仗著陸溓寧?”

    他重新伸手去抓李琰,要把他扯過來,他臉上的表情讓李琰直覺得恐怖。

    在齊臻又一次要壓住他撕扯他的衣服的時候,李琰伸手拿過旁邊的一瓶酒,直接朝他腦袋上砸了過去。

    “這才是仗著陸溓寧。”

    李琰氣喘吁吁說完,一把推開被砸了一頭血的齊臻,朝另一個方向飛快得逃跑了。

    第69章

    齊臻這邊的動靜可算不小,一群人連帶著酒店的工作人員聽到那酒瓶碎裂掉落地面的聲音就往這邊趕了過來。

    齊臻滿臉的血,趁得他那張臉出奇的蒼白可怖,在一群人的驚呼中,他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逐漸跑遠了的身影,講跟當年陸安凌初見李琰時一樣的話:“夠能裝的。”

    劉楷幾人看見齊臻這副樣子,語氣吃驚:“是那小子砸的!?他可膽子夠肥的啊!趕緊追回來!把人帶過來!”

    “先打救護車啊,齊臻,你這趕緊……”

    齊臻抬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視線有些模糊不清,他又用力擦了幾下眼睛,抬手攔住那些保鏢:“都回來!別追!那可是陸總的寶貝疙瘩,你們給嚇著了怎么辦!”

    齊臻甚至還露出來一個笑容,轉(zhuǎn)頭跟剛趕過來的林裎講:“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只怕阿寧。”

    林裎只見過李琰數(shù)面,但是憑他那股兒在陸溓寧面前的畏縮勁,真的是完全看不出是能輪著酒瓶子往人頭上砸的主。

    李琰沒頭蒼蠅似的跑了好久,氣都喘不勻了都沒敢停下來,結(jié)果等到他慢慢發(fā)現(xiàn)身后沒有腳步聲的時候,他也不再強撐著沒方向的跑。

    等他停下來,打量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完全認不出來這是在哪。

    這個莊園很大,他應該是還在莊園內(nèi),天色暗下來,他已經(jīng)認不出來到底是從哪里進來的了。

    想找人問一下,又怕被抓住。

    從剛才那種有些沖動的情緒中走出來,他才后知后覺的感到一些慌張。

    他獨自一人神經(jīng)緊繃著走在完全辨別不出來是哪的道路上,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覺得自己的大腦都已經(jīng)是一片空白的狀態(tài)了。

    身后亮起來燈光,直直的照著他,還像是怕他注意不到似的按了好幾下喇叭,一路駛向李琰:“滴滴滴滴,我是送李琰回家的小司機~”齊臻打下來車窗,嘴里唱著新編的歌�!�

    李琰停住腳步,看向齊臻被簡易得包扎了一下的腦袋,他的衣服上還有些未處理干凈的血跡,臉上還帶著興高采烈的笑。

    齊臻也跟著停下車,他的腦袋探出來,趴在車窗那里,邀請李琰上車:“快上來吧,你自己一個人走到天亮也走不回去的�!彼粗囍樀睦铉�,上下打量一番,他的額頭溢出來一些汗,手里竟然還攥著那被砸了的酒瓶的另一半。

    他的手心緊攥著瓶口,斷裂的參差不齊的玻璃散發(fā)著幽幽的光。

    齊臻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補充著說道:“或許你應該先把手里的東西扔掉�!�

    李琰似乎也沒反應過來,順著齊臻的視線落到自己的右手上,突然松了手,破掉的半截酒瓶“啪”一下掉落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這一幕其實看起來像是在什么公路驚悚片的現(xiàn)場,一個身上帶著血跡的被砸爛了腦袋的怪司機,對著一位普通的男青年柔聲細語,勸他扔掉手里的兇器。

    李琰搖頭拒絕上車,對著齊臻滿臉的不信任。

    齊臻對上他的眼睛:“你找不到路的,時間已經(jīng)太晚啦,管家不知道有沒有出來找你呢�!�

    “你看我現(xiàn)在真的還能對你做些什么嗎?我的腦袋還疼呢。”

    “上車吧,我都沒帶人過來抓你,你到底還有什么好怕的。”

    李琰眼看著齊臻,像是在表演一個充滿善意的綁匪。

    他最后講:“你喝了酒,還受了傷,應該讓司機來開車。”

    齊臻就真的下來跟李琰在路邊等司機來。

    在這期間齊臻一直在試圖和李琰搭話,李琰覺得他像個變態(tài),跟他很刻意得拉開距離。

    “那你不愿意上車,為什么我剛才開車過來的時候你不跑。”齊臻歪頭問他。

    李琰好像思考了一下,然后講:“我怕你撞我�!�

    齊臻被他的邏輯說服,終于明白了一些陸溓寧為何這么多年執(zhí)著于李琰。

    因為李琰這個人,表面看起來非常普通又容易掌控和摧毀。但其實他是那種被人踹了一腳,直接站起來連身上的灰都不拍拍就繼續(xù)往前走了的人,他永遠固守著自己的邏輯和道路。

    他很不容易被人留下痕跡。

    而對陸溓寧而言,這種“不容易”會更像是一種時不時冒出來的軟刺一般,越不容易,他就會越想做到。

    坐在車里的李琰跟齊臻之間有大約一個抱枕的距離。

    司機在前面心驚膽戰(zhàn)的開車,不時從后車鏡里看向自家老板那被白紗布簡單處理了一下的腦袋,很是擔心傷口再流出血來。

    “這已經(jīng)遲到太多了。”李琰又再次提醒齊臻說過的話:“你說過的可以推在你身上吧。”

    齊臻很利索的回答:“是的,你當然可以推到我身上。”

    司機車開得很快,但是還算穩(wěn)當,李琰猜他是著急把他送走再去送齊臻去醫(yī)院。

    李琰視線在一次飄過齊臻那被自己打破的腦袋,抿了抿嘴,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又覺得是齊臻先找的事。

    可是現(xiàn)在是齊臻受傷了,他什么事也沒有。

    雖然齊臻表現(xiàn)著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的樣子,頭上被酒瓶砸破跟手上被割了個小口一個樣的感覺。

    但好像除了他自己,沒有人這樣覺得。

    于是李琰下車時候還有點不放心,他眼睛望著齊臻,這次這次聲音稍微低了點:“你能不跟陸溓寧講今天發(fā)生的事嗎?”他強調(diào)著講:“不止是回來晚了的這件事。”他的目光停留在齊臻的頭上。

    齊臻了然得點點頭:“我才不是那樣愛告狀的人�!彼殖铉πΓ骸岸�,我怎么覺得你已經(jīng)忍我很久了?”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頭上裹得紗布。

    李琰的回答是利落的甩上了車門。

    李琰進屋的時候,管家包括家里的傭人都在客廳,院里的燈都亮著。

    管家看見他回來,立馬去打了電話,應該是讓出去找的人回來。

    李琰回到樓上洗了個澡,換了衣服躺在床上,剛閉上眼睛,管家就進來了。

    “受傷了嗎?”管家問道。

    李琰躺得板正,睜著大眼,否認道:“沒有。”

    然后管家就遞給了他手機,李琰接過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陸溓寧。

    他聽見陸溓寧的聲音,整個人蜷縮在床上,手握著手機聽他講話。

    陸溓寧似乎是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先是罵了李琰一頓,李琰辯駁著說:“是他非要拉我上車。”

    “可是你們竟然還動了手!”陸溓寧語氣不善,似乎極度不悅。

    李琰心里又把齊臻罵了千百遍,這人剛答應他的話果真信不得。

    “受傷了沒有?”陸溓寧停頓了一會兒又問道。

    李琰也皺著眉,很努力得解釋:“可是是他先動的手。”

    陸溓寧沉默著不講話。

    這樣的一言不發(fā)讓李琰很是忐忑不安,甚至隔著電話他都有些透不過氣來,覺得氣壓有些低。

    他最后妥協(xié)一樣的語氣:“好吧,他是受了傷,他被我砸破了腦袋。”

    陸溓寧這個時候突然猛吸了一口氣,像是從李琰失蹤就積壓著的怒氣一下被點爆了:“我他媽問的是你!你故意的是不是!”

    李琰抿緊了嘴,小聲回答不知怎么又被惹火的陸溓寧:“我沒有……”

    陸溓寧那邊卻像是氣極,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

    李琰呆愣得聽著電話里的忙音,隔了不到三秒那邊就又打了進來。

    “把手機給管家!”

    李琰忙不迭把手機遞給站在一旁一直都未出去的管家,神態(tài)像是在丟一枚即將燃爆的炸彈。

    管家在那聽電話,不知道陸溓寧在吩咐什么,管家不斷回應著:“嗯�!�

    等電話掛掉以后,管家跟李琰說,要讓他起來檢查一下有沒有受傷。

    李琰躲在薄毯下又重復著說:“沒有�!�

    但是管家還是站在那里盯著李琰。

    他最后終于把藏在薄毯下的手伸了出來,上面有幾處被碎爆開的玻璃劃破的地方。

    管家拿來醫(yī)藥箱,給李琰的手涂藥,處理了一下。

    然后又拿出來剛才那個手機,拍了兩張圖,當著李琰的面給陸溓寧發(fā)了過去。

    第70章

    不對,不太對勁。

    齊臻在車里望著車門的把手上的血跡,眨了一下眼睛,以為是自己額頭上又溢出來血流了下來,粘在了睫毛上。

    直到他湊近了,用手摸了一下,才確定真的是車把手上的。

    而李琰剛才是從這邊開開車門下去的。

    他受傷了。

    齊臻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這句話,他的臉上笑容消失,逐漸沉靜下來。

    不止是這一點不對勁,從齊臻第一次見到李琰這個人的時候他就覺得他跟以前那些往陸溓寧身上貼的鶯鶯燕燕不一樣。

    顏色不夠艷麗,不夠生動有趣,渾身上下灰撲撲的。

    跟陸溓寧在一起,像一只高貴驕矜的大貓嘴里銜著的一只灰雀,明明一使勁就能咬死了,偏偏這么撲騰著,從嘴里撲棱下來,沾了一身的口水,愣是不見有印。

    所以齊臻就想,怎么能夠毀掉呢?

    他去動手毀掉李琰不行,陸安凌去動李琰也不行,這都不能讓陸溓寧真正的打消對李琰的興趣,所以要怎么辦呢?

    齊臻在午夜時清醒,對了,要讓陸溓寧自己親手毀掉李琰,要讓他自己把事情弄得不可挽回,要李琰一輩子都恨陸溓寧。

    一個從小到大不知道道歉怎么寫的永遠倨傲盛氣凌人的陸溓寧。

    還有被陸溓寧親手碾碎的,憎恨陸溓寧的李琰。

    這樣才對。

    這樣才對。

    齊臻在心里這樣默念了兩聲,停頓了數(shù)秒,眼睛又掃過車門把手上那,一點點輕微的血跡。

    他突然出聲:“送我去醫(yī)院。”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到剛才還吊兒郎當完全不把自己頭上的傷當回事的人這會兒神色收斂,再無嬉笑之色。

    齊臻又補充道:“把住院也安排上�!�

    司機也覺得自己老板這一陣一陣的,是有點病情加重的樣子。

    陸溓寧是在第二天的下午趕回來的,風塵仆仆,臉上有些疲色,但是依舊蓋不住那出色的五官。

    李琰能聽到他在浴室里洗澡,然后出來,越來越近走到床邊。

    他把被子掀開,卻沒有躺進來,碰了碰李琰的手,像是看了看,又把被子蓋上了,之后又伸手摸了摸李琰留了疤的眼皮。

    大約過了有十多分鐘,響起來了腳步聲,還有一聲很輕的關(guān)門聲。

    竟然就這樣出去了。

    李琰閉著眼睛,他以為陸溓寧要出差至少一周,誰知道竟然這么早就回來,是趕著回來教訓自己嗎。

    這樣想來,陸溓寧的生活似乎是從某一個節(jié)點變得特別枯燥并且有跡可循。

    每天都努力工作,然后回來跟李琰講話,問李琰白天去哪里了,吃了什么。

    跟李琰吵架,然后教訓李琰,再自己好。

    李琰還沒事會去養(yǎng)養(yǎng)花,攢錢吃完牛肉拉面,但是陸溓寧好像沒有一點兒別的生活。

    以前還會跟宋阮約約會,不知道現(xiàn)在還約不約了。

    李琰撇撇嘴,從床上坐起身來,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四點半。

    齊臻并不覺得這是個看望病人的好時間,陸溓寧應該在陽光明媚的十點鐘來看望他,最好再帶點鮮花水果籃。

    不需要太貴重,心意到了就好。

    而不是像現(xiàn)在,窗外天色已經(jīng)不夠明亮,而陸溓寧的臉色陰沉,站在他的病床邊上,活像是覺得還不夠,想要再添上一拳。

    齊臻躺在病床上,頭上裹著紗布,虛弱得跟陸溓寧笑著打招呼:“剛回來就這么著急趕著來看我,阿寧,你這樣我真的很感動�!�

    陸溓寧看他一副想要粉飾太平的模樣心里有些煩躁,但是齊臻足夠會演,這么副病弱樣來,陸溓寧臉色微變,最終他揉了揉眉心,跟齊臻說道:“你再這樣,我們以后兄弟都沒法做�!�

    齊臻臉色一僵,突得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什么大笑話,笑得嗆出來眼淚都能。

    “阿寧,你不要這樣不講道理,是我先拉他走的沒錯,可是是他用酒瓶砸了我的頭,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的人是我�!饼R臻眼淚汪汪:“你不能這樣偏心�!�

    “你知道我不講道理還要這樣做?”陸溓寧臉色冷靜:“我給你很多次機會了。”

    “他跟你動手,難道不是因為你先碰他!?”

    “我碰他又怎么樣��?以前又不是……”齊臻話說到一半,陸溓寧就伸手攥住了他的衣領(lǐng)直接把他按到了病床頭。

    陸溓寧似乎是在克制著自己跟齊臻動手的沖動,他目光冷冷得盯著齊臻:“差不多就行了,別真的惹火我�!�

    “你真把我當兄弟?陸安凌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站他那邊?”陸溓寧冷笑一聲:“我剛跟宋阮悔婚,你就去找李琰?”

    “你怎么知道我找李琰就單只是為了宋阮�!饼R臻直視著陸溓寧,眼里沒有半點兒害怕的意思。

    但是陸溓寧今天好像就是只是來找他算賬的,他松手甩開齊臻,臉上很是不耐:“齊臻,收起來你那一套,這對我沒用,當年李琰那一夜三百萬那事,連帶著陸安凌,我不管你有沒有插手,或者說到底是插了幾手,但是連算上這一次,我希望不會再有第三次了。”

    齊臻神色也微變,陸溓寧到底不是傻子,他當時被氣昏了頭,到后來總會慢慢想明白。

    李琰著急用錢這么久,怎么剛一辭職這邊就剛好有人給他介紹一夜三百萬的買賣。

    “他自己自愿選的,也要算在我頭上?你都不知道他那個時候有多感激我!”齊臻扯著嘴角望著陸溓寧,就像是在告訴他,瞧瞧這就是李琰,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為錢出賣尊嚴出賣身體的人。

    這一拳到底還是砸到了齊臻臉上,他的話太踩陸溓寧痛腳,他惱怒得看著齊臻:“如果不是他自己選的,是你逼迫的,你以為我他媽會到現(xiàn)在才找你算賬!?”

    他放輕了一點兒聲音:“他本來選我的,他找我借過錢的,但是我沒能拿出來,然后你出現(xiàn)了,你告訴他可以出去賣!一夜三百萬,剛好什么都解決了,我操你媽的。”

    話講到這一步,齊臻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雙方撕破臉皮一樣,他也惹出來火來:“所以現(xiàn)在是都要算到我的頭上,好減輕你的負罪感,你跟李琰走到今日,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课易屇汴P(guān)的他,我給他推進去的針,我?guī)巳ピ伊饲亓牡辍?br />
    “閉嘴!”陸溓寧胸口劇烈起伏起來,聽齊臻講這一樁樁一件件,他怎么可能能把這些帳全算在齊臻頭上。

    那明明是他自己,他自己親手一步步碾碎了李琰。

    齊臻被陸溓寧這沒留勁的一拳砸到臉上,半張臉都麻了,后知后覺才覺出疼,他咧咧嘴,嘗到嘴里一股血腥味。

    真成,真夠可以的。

    從小一起長大,以前陸溓寧碰過的他去要,陸溓寧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偏偏到這個李琰,什么都變了。

    齊臻用舌頭頂了頂口腔,他懷著惡意看難得露出狼狽像的陸溓寧,他語氣平靜得開口:“他本來從頭到尾對你就沒有真心可言,你對他做這些,又怎么能算是錯呢,這難道不是他應得得懲罰嗎?”

    還不夠,還不夠。

    齊臻滿臉遺憾像是真為陸溓寧難過,他繼續(xù)說著:“阿寧,我真替你不值�!�

    第71章

    陸溓寧其實不是很能理解齊臻為什么會說出這類“值不值”之類的話。

    就好像是他為了李琰付出了多少然后被辜負了一樣。

    他恨李琰,李琰也恨他。

    一個心術(shù)不正的李琰憎恨一個手段殘忍的陸溓寧,這應該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怎么還能扯上“值不值”呢。

    恨一個人不計手段折磨他,當然不需要考慮值不值了。

    周末的晚上陸溓寧要帶李琰外出,李琰不是很想跟他一起,主要還是上次陸溓寧帶他出去參加宴會的事情給他留下了不是很愉快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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