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而是在婚禮那天,按照無數(shù)次的暢想那樣,我親手為她戴上鉆戒,在眾人祝福的目光里。
我輕輕開口。
“淼淼,嫁給我。”
我迷迷糊糊的不住重復(fù)這句話,一雙柔軟的手被我無意識的緊緊拉在懷里。
過了很久我才察覺,這不是我的錯覺。
何淼淼坐在我的床邊,眼神復(fù)雜地望著我,她的神情難得柔軟下來。
嘴角依舊帶著一抹譏諷:“你夢見什么了?當初的婚禮你選離開我選擇別人,后悔嗎?”
“還在夢里一直叫我的名字,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
她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眼睛,等待我服軟,領(lǐng)口半遮半掩下,是新鮮的吻痕。
我心中一刺,劇烈的咳嗽起來,甩開了懷里的手。
“你聽錯了�!�
“那30瓶酒我已經(jīng)喝完了,你把錢給我吧�!�
“我們的包養(yǎng)期限還剩10天,оазис但我想結(jié)束了�!�
何淼淼手一空,杏眸微微瞇了起來,表情倏忽變得冷淡。
“你這么著急要錢,是想干什么?我聽說林婉過段時間會回國,你是怕她發(fā)現(xiàn)你在做這種骯臟的交易嗎?”
“錢我可以給你,但結(jié)束合同,你休想。”
“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在我手里,你以為你還能像當初一樣說走就走?你以為我沒人要,非得嫁給你?”
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的李琛走進來,他盯著我,眼里滿是惡毒和厭惡。
他將醫(yī)療診斷書放在了何淼淼面前,添油加醋道:
“姐姐,我拜托導師為他優(yōu)先安排了檢查,診斷結(jié)果出來是喝酒導致的腎中毒,沒什么大事。畢竟哥哥一直在夜店工作,應(yīng)該早就習慣了�!�
“但是,你猜怎么著,哥哥居然只有一個腎呀!”
“他為了錢能這么不要命的喝酒,該不會那個腎被他拿去賣錢了吧!?”
何淼淼掃了一眼診斷書,氣得眼眶發(fā)紅,冷冷地將那幾頁紙扔在我身上。
“你就這么缺錢!我知道你賤,沒想到你能這么賤,先是賣腎后是賣身,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你有什么要解釋的!”
5、
我沒有辦法解釋。
她深愛著我,甚至能為了我去死,當初家里遭遇變0606故,我如果告知她真相,她是絕對不會離開我的。
我只能跟她說我玩膩了,她配不上我。
在婚禮上被我拋棄后出了車禍,她腎臟破裂躺在醫(yī)院里,無助的給我打電話。
我表面上心狠的辱罵她然后掛斷,實則早就趕去醫(yī)院做好配型,將腎臟捐給了她。
她至今都不知道這件事。
我又如何能在五年后的今天和她理直氣壯的解釋,告訴她一個在婚禮上將他無情拋棄的人居然良心發(fā)現(xiàn),又把腎臟捐給了她。
我不能。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當初為了避免毒販的打擊報復(fù),我一直忍著沒有見她,現(xiàn)在再來做多余的解釋,好像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媽媽病重躺在床上得知我還上了巨額的醫(yī)藥欠款時,盤問出了來歷。她得知我與何淼淼再次重逢,想把人叫過來解開心結(jié)。
何淼淼答應(yīng)了,結(jié)束會議后開車到了醫(yī)院,可她沒有到媽媽的病房。
而是看上了正在值班的實習醫(yī)生李琛。
我在醫(yī)院里反復(fù)措辭準備好和她解釋,心急如焚的等了一天,只等來她叫我去服侍她和她的新情人的電話。
何淼淼躺在床上媚眼如絲的瞥了我一眼,嘴里吐著熱氣,說出來的話卻冰涼刺骨。
“你媽媽生病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現(xiàn)在想著來見我,不就是看我有錢了嗎?當初婚禮上,她連面都沒露一個,恐怕早就想甩了我這個窮學生吧�!�
我跪在冷硬的地板上,心如死灰。
如今,母親死了,我也早就做好準備離開這片傷心之地。
腎臟中毒,短時間內(nèi)沒有辦法做配型,那20萬我也已經(jīng)不需要了。
6、
我張了張口,最后還是把話咽了下去,轉(zhuǎn)而道:“既然這樣,還能再給我加二十萬嗎?就當是同情我�!�
她怒氣上涌,“我花這些錢,就買了你這么一個殘次品,我可真是個冤大頭!”
“你急著要錢是吧?我偏偏不讓你如意!”
“你該以為你該不會以為我離不開你吧,履行完剩下10天的合同,到時候你就拿著你的30萬塊錢給我滾!”
李琛終于滿意,殷勤的纏了上來,用手攬住何淼淼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