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但他心中,已經(jīng)是怒焰滔天。
想他暗殺強手無數(shù),卻從沒哪一次如這次般吃癟。
當(dāng)下也不再藏拙,驅(qū)動暗影,包圍住陸蒔千,宛如群群毒蛇,預(yù)備撕裂對手。
這一招使出,目標(biāo)多半要被撕成碎片,這是他的殺手锏。
再說陸蒔千,她心中有個奇怪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正越來越強烈。
對目前這種情況,她一直有種空靈的明悟,好似四周的情況都了然于心,不管是雙如月那里的打斗,還是這邊的襲擊,她甚至有種閉上眼睛都能“看”到的感覺。
這絕不是她能夠達到的狀態(tài),可是奇怪的是,她卻能很好的適應(yīng)。
腳下走起盤云步,她有如走路般自然地躲過耗子的攻擊,時機的拿捏,堪稱天衣無縫。
耗子越是詫異,殺心便越重,他本是常年行走在生死線邊緣的強者,自帶一股戾氣,他能多次完成任務(wù),不單單是因為他能力,也因他殺心。
他暴起身形,如一條黑線,刺向陸蒔千的后心。
如果說之前的暗影是他的殺手锏,那么這一招,便是必殺一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招數(shù)。
剛剛有些明悟,剛剛接受某種龐大信息的陸蒔千,在兩種極端的落差之下,并沒有能及時反應(yīng)過來。
“阿千,小心!”身體被撞開,那必殺一擊,刺在了衛(wèi)墨身上。
那本是將要插在陸蒔千后背心的匕首,如今卻在衛(wèi)墨胸口。
暗紅的鮮血自傷口流出,染紅了衣裳。
衛(wèi)墨死死抓住耗子,竟然發(fā)出了超常的力量,死死地扼住了他。
他一用力,傷口的鮮血,便流得更快更急。
看著那血,陸蒔千恍若遭受雷擊,心中大痛,許許多多畫面直沖腦際!
那個低頭溫柔笑著的少年,面如桃花,眼含多情……那相互扶持的過往,戰(zhàn)斗中磨礪出來的深交……那不離不棄的身影,回頭總會見到的貼心笑容……
一幕幕,一場場,一幅幅……
撞擊!撞擊!
撞擊著她的腦海和心臟!
她比想象中的,更在乎他呀!
霎時,一股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凸現(xiàn)在她身上,穿透了時間空間的限制,突破了這世界的規(guī)則,降臨在她身上!
她如幻影般地掠起,一掌拍在了耗子身上,一掌過后,千掌而至!
耗子甚至沒來得及發(fā)出一聲,便被打成了灰燼,甚至連他所站地面,都呈現(xiàn)出蜘蛛般的裂紋,塌入地下十米!
陸蒔千攔住軟軟倒下的衛(wèi)墨,沉沉道:“你怎么這么傻?”
心中吶喊,要抑制噴薄而出的鮮血,隱約能感到,她是擁有這樣的力量的,可是身體卻是一陣陣空虛,那一掌打去了她大半的力量后,又奇異的消失,任是怎樣捂,都不能捂住鮮血流出。
“我……我,我很高興……”衛(wèi)墨扯起一個溫柔的笑,他真高興啊,他終于能夠保護她了,縱然是死,也心滿意足。
“別說話,別說話�!标懮P千心中揪痛,她是冷靜的,甚至,她也可以說是冷漠的,除了在乎的人,她吝惜分享任何情緒,但現(xiàn)在,她惶恐,痛苦,難受,心放佛被死死捏住。
醫(yī)生,要醫(yī)生!
但車子駛出郊外很遠(yuǎn),一時半會兒,又哪里有醫(yī)生?!
第685章
無助,深深的無助!
眼見衛(wèi)墨氣息慢慢弱下去,她又急又怕,心中吶喊將要將自己吞噬,她不能想象,失去衛(wèi)墨她該怎么辦。
雖然在這個世界,她只認(rèn)識他才幾個小時,但卻有一段深情,早已經(jīng)印刻入她心中。
她抱起衛(wèi)墨,一步一步地朝李常他們走去,緊接著,猛地沖刺,悍馬已經(jīng)被打壞,她要盡快地?fù)尩揭惠v車,火速開回城去,她要盡最大的力量,救回衛(wèi)墨。
她心里,根本接受不了他的離開!
而另一邊,雙如月瞳孔一縮,眼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意,他竟然能夠強烈而清晰地感覺到她的心情,她的內(nèi)心,她那壓抑的焦躁,她的急切!
這一刻,他但愿受傷的能是他!
他迷惑而萬分向往,這種濃烈的,使人窒息的……感情……
縱然對衛(wèi)墨并無好感,但他這時,卻破天荒地希望他無事,因為他并不想看到那心,為此而缺失一塊。
本來吊兒郎當(dāng)?shù)膽B(tài)度頓時端正起來,本來只抱著玩玩的心態(tài),這時候卻立即嚴(yán)肅起來。
這在他的生命中,還是頭一遭。
速戰(zhàn)速決!
他一認(rèn)真,便注定有人要遭殃!
先是圍攻他的十名三級異能者被莫名其妙的的擊殺,緊接著他邁步之地,那兩名四級異能者也被壓成齏粉。
完全是壓倒性的力量,完全是不可匹敵的強大!
李常冷不丁地退后幾步,不可置信。
而車在賢臉上肌肉顫抖,已經(jīng)準(zhǔn)備放出十二死士!
廣康差點被嚇得跌倒在地!
陸蒔千抱著衛(wèi)墨,朝他們急速奔來!
“攔住她,劫持她!”李常喪失風(fēng)度地大吼道,政客的覺悟讓他意識到,眼前這個女子不光是長生的關(guān)鍵,更是這個魔鬼般的王子唯一軟肋。
確實,此刻陸蒔千用掉那龐大力量后,身體比較空虛,處于力量的薄弱階段,而她此刻心智暫時被迷,一心一意只想搶車,故而并不會進行防御,此刻捉她,是最好時機!
事情本來應(yīng)該是這樣沒錯。
但就在這時,卻有一個男子,突然從天而降,大手一撈,將陸蒔千撈入懷中。
這個男子,有一頭月華般的長發(fā),萬千的言語,也說不出他的絕色,但他周身的氣場,卻能叫萬物臣服,他身著一身白色西裝,氣質(zhì)無雙。
他眼眸中藏著深深寵溺,以及一抹苦痛,苦她所苦,痛她所痛!
他撈過陸蒔千,手掌往衛(wèi)墨胸口一撫,為其止血,他輕聲道:“我會找最好醫(yī)生�!�
陸蒔千這才從癡癥中走出,靠在他的胸前,剛剛,她差點走火入魔,她這才鼻子一酸,放任自己的無助:“白……”
嗡嗡嗡嗡聲音響起,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高空處,不知何時停了一架飛機,赫然是最新型號的飛翼,其造價上千億,在場幾人也是身家不菲,卻不敢宣稱用得起這個!
來人身份,著實可怕!
雙如月眸色一深,心道這個男人又一次加強了自己的地位,他總在最恰當(dāng)?shù)臅r機出現(xiàn),給那個女人最需要的,牢牢地成為她的依靠,可為什么用“又”這個字眼,他現(xiàn)在也不明確。
可是,話雖如此,他卻并不為此而妄自菲薄,他是誰,他只要全力執(zhí)行自己的策略就行,這個策略,便是纏住她,萬萬不放過她。
“閣下究竟是誰?”眼見自己的獵物將要被帶走,李常不可謂不急,但在那人面前,他卻如同蠅營狗茍,低劣如塵埃,那話掉便不起然地軟了下去。
他突然想到一個傳奇人物,會是那人嗎?
他驚出一身冷汗!
但車在賢顯然不如李常聯(lián)想更廣些,更不如李常那么深刻地了解到那位公子的可怕之處,他素來在自己的國家中一手遮天,便以為到這華夏國度也是如此,見那位天人般的公子要帶走陸蒔千,他放出自己家族相傳的死士來,便要進行阻攔。
那十二個死士,已經(jīng)傳承了七百于年,作為家族最大的倚仗,確實有令人驚嘆的地方。
十二個死士如同銅尸,身體強硬如鋼鐵,沒有半點活人的波動,但每個皆能自行行動,著實厲害!
事實上,這十二死士,確實是車家供養(yǎng)七百多年的僵尸!
“蠢貨!”李常在心中暗罵,慢慢地退開,和車在賢保持著距離。
那十二死尸按照車在賢的命令,超半空躍去,竟是要攔截白!
白神色不動,輕輕在空中跺腳,躍入飛機中。
跺腳處,便猛然產(chǎn)生強大氣流,那追上的死士中便立即有半數(shù)被刮成齏粉。
而剩下一半,還是因為沒有追上去才暫時免于減毀之災(zāi)!
車在賢噴出一口鮮血,元氣大傷,心疼又憤恨,這十二死士可謂他車家立足的最大倚仗,如今被殲滅半數(shù),怎不叫他心疼、心急、心痛?!他車家可沒做多少好事,樹敵無數(shù),如果被對手知道……他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厄運卻并沒有就此放過他。
只見雙如月施施然地追上飛機,路過他時,揮揮手之間,把還沒來得及收進去的另外六名死士……全部減毀!
車在賢再也承受不住,大噴口鮮血后昏迷,其中有精神受損的大傷,也有被氣的成分在里面。
飛機快速朝城市起航,而這時,已經(jīng)沒有誰不長眼地去進行阻攔了,一是攔不住,二是不敢攔,三是根本沒有攔截的力量。
“想不到,想不到……”李常自言自語,想不到他眼中的獵物,竟然會有這么大的背景,看來這件事,他要尋求更大力量,他不能得大頭了,他轉(zhuǎn)過頭朝葉碧梅冷笑道:“你養(yǎng)了個好女兒啊,她有這樣的貴人幫襯,你居然還敢出賣她。”他暗恨葉碧梅沒有如實相告,否則他絕不會當(dāng)這個出頭鳥,去得罪那位人物。
第686章
葉碧梅也極其意外地說道:“李部長,你真是冤枉我了,那孩子怎么會認(rèn)識什么貴人�!彼砸r自己是了解自己那個名義上的女兒的,她的圈子單純得很,可是本來明明白白的事此刻卻撲朔迷離,本來十拿九穩(wěn)的事兒,卻硬是多了許多變故。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看來這幾人是靠不住了,要攀住更大的枝椏。
李�?戳丝催@個年輕得不正常得女人,說道:“我想知道,你和她在一起這么多年,未嘗沒有機會得到她的鮮血吧�!�
葉碧梅頓了頓,還是決定不得罪李常:“她的血,需得在二十二歲這年才能起效。懷璧其罪,我不想成為被你們捉獲和研究的對象,不如坦誠點,您說是嗎?”她幽幽道:“當(dāng)然,我還是愛這個孩子的�!�
李常冷笑一聲,不想再理睬這個女人,如此百般算計自己的女人,縱使不是親生,也讓人倒胃口。
他嘆了聲,這個世界,恐怕將要變天了。
不過該他得的那份,他一定不會放棄!
幾人各懷心思,不提。
此刻,S市中心醫(yī)院迎來了位病人。
那位病人送來時,心脈已斷,血雖然被止住,但氣息將絕,放在別的醫(yī)生那里,死亡便只是時間問題,但放在這中心醫(yī)院的一位奇才手中,卻還能挽回生機。
“青龍醫(yī)生,萬一救不活,會砸了您的招牌呀�!蹦贻p的護士雙頰泛紅,眼中全是愛意。
青龍醫(yī)生人比大明星還帥,醫(yī)術(shù)又高明,人又優(yōu)雅,真是醫(yī)院里所有女人的理想情郎��!
“醫(yī)者父母心,我盡力而為�!钡模瑓s是充滿磁性的聲音,說話者,身著白衣,一頭青色長發(fā)扎于腦后,眼戴銀絲眼鏡,將那深邃的眼睛藏于鏡片后,鼻梁筆挺,唇形完美,加之身材高大修長,簡直完美!
他合上醫(yī)書,一舉一動皆渾然天成,優(yōu)雅至極!
比起醫(yī)生,他更像一個完美的貴公子!
他簡直太完美了!
也正是這種完美,便讓他同眾人產(chǎn)生一條天塹,任是人怎樣追,都離他甚遠(yuǎn)。
他雖是看似溫和,但他眼中,卻并沒有任何人。
那位年輕漂亮護士還想說點什么,青龍卻已經(jīng)帶著助手朝急診房走去。
很快便到了急診房,里面已經(jīng)有四人,他朝白點點頭,白是他的摯友,兩人友誼深厚。
另一人則是個看似陽光溫和,實則深不可測的渾身邪氣的男子。
而第三個,他先是準(zhǔn)備匆匆掃一眼,但這一眼,卻讓他再也挪不開眼去!
青龍的心不可抑制地,悸動起來。
這種感覺,又陌生,又熟悉,心微微顫動,連身體都不可自己地往前邁進幾步。
眼前那個女子,便似乎是光的源泉,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似曾相識,不,也許不僅僅是這種感覺,更有一種深沉的愛慕和情戀,這種突如其來的沖動,連他自己都感到詫異。
他不由自主地朝那個女子走去。
見此,白修長的眉毛微微一挑,但卻什么話也沒說。
而雙如月,卻已經(jīng)如臨大敵地緊張起來,他發(fā)誓,要是這個小白臉不知好歹地露出什么別樣的心思的話,他會用自己的雙手掐死他!
青龍恍如未覺地走近她,走近那個放佛是宿命中的女子。
是的,他是優(yōu)雅的,他是處變不驚的,包括所有人都這么認(rèn)為,這世上恐怕沒有什么能讓這個男子發(fā)出神態(tài)異樣,更不會讓他舉止失常。
但從見到她的那刻起,他確實舉止失常了。
心中似乎有個聲音,在一次次地吶喊,要靠近她,要擁有她,要在她身邊,想保護她。
這聲音如此強烈,讓他堅信不移。
他雖然一向是個淡定優(yōu)雅而沉穩(wěn)的人,但他知道自己一旦選定了目標(biāo)就會立即付諸于行動的人,他的目標(biāo)并不多,所以每一個都會讓他全力以赴。
他看了眼血跡斑斑的衛(wèi)墨,因她雙眼間的急切和難過,那深深泄露出擔(dān)憂和愛戀的濃郁情感,而產(chǎn)生一絲羨慕一絲嫉妒。
這個男子,如何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微笑?
行醫(yī)多年,他又如何看不出這男子被斬斷了心脈,氣息已是慢慢衰竭,并非不能救治,只是要付出代價。
“心脈被銳利的匕首割斷,我只能保證他五天的生命,如果沒有心肌速愈丸,我也無力回天�!彼谅曊f道,他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子,比起突兀地安慰她,告訴她真實情況反而更有用處。
陸蒔千立即抬起頭,急切地問道:“心肌速愈丸。那是什么?”
只要有希望,便有為之拼搏的動力!
青龍直視著陸蒔千的雙眼說道:“那是一味神藥,能讓垂垂老矣的心臟煥發(fā)全新的生命力,自然對心脈斷絕有奇效�!�
急切的陸蒔千沒有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優(yōu)雅而無比俊逸男子眼眸中的深情,她此刻心中惦記著衛(wèi)墨的傷勢,只覺無論如何也要先治好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對著男子,有種莫名的熟悉,有些異樣的心跳。
“那藥丸,哪里才有?”她急切而渴求地問道。
青龍推推眼鏡,道:“一個條件�!�
并非是想趁機要挾,而是她知道眼前這個女子,若不用些特殊的方法讓她深深記住他,可能她會在轉(zhuǎn)瞬之間就將他忘卻。
陸蒔千稍稍鎮(zhèn)定,她一無錢,二無勢,實在不知道這個男子需要她答應(yīng)什么條件,而這個條件,自己有沒有力量做到。
第687章
但衛(wèi)墨的難道不比那些條件更重要么,如果能救活衛(wèi)墨,她什么都愿意答應(yīng)!
“你說!”她沒有猶豫的,肯定地說道,這決定雖看似匆忙間應(yīng)答,但哪怕是深思熟慮一千次,她也還是這個答案。
青龍松一口氣,又緊一口氣,床上躺著的男子,果然對她有非同一般的意義,他有不可遏制的嫉妒,但對她來說重要的,他一樣會盡自己全力進行守護。
真是諷刺啊,他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短時間內(nèi)產(chǎn)生這樣的感情,這么深,這么厚,全似經(jīng)過長時間的發(fā)酵。
“現(xiàn)在我要對他進行救治,穩(wěn)定病情,你們先出去。”他看向陸蒔千:“你一會兒到我辦公室來�!�
他看向白,他的發(fā)友,白是商業(yè)天才,而他是醫(yī)術(shù)天才,他眼中的意思透漏得很明顯,他相信白會看得出。
事實上,那種深情和勢在必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
白淡淡地笑了笑,這個男人,當(dāng)他笑時,妖嬈傾城,那笑中,蘊含著無數(shù)智慧,他看向陸蒔千,深深寵溺,淡淡無奈,太聰明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兒,他倒愿意自己也似雙如月般醋意橫飛,但他既然為小笨蛋撐起一片藍(lán)天,那么,他便會是她永遠(yuǎn)的靠山,況且從一開始,他便知道,他的小笨蛋不是他一個人的。
雙如月惡狠狠地盯著青龍,放入褲兜中的手里捏著一個威力強橫的光球,只要他將這個光球砸向那個男人,他便會從這世界上消失。
但是,這么一來,那躺在床上的小子就沒有救了,那小子死掉,這女人八成要傷心難過,想來想去,糾結(jié)萬分的雙如月還是將手從褲兜里掏出來。
唉,早知道,他也采用這招好了,以出色的醫(yī)術(shù)趁機向這個女人提要求。
可惜,殺人的方法他知道千千萬,但救人的方法,他確實知之甚少。
他還想在言語上擠兌下青龍,卻受到陸蒔千清清淡淡瞟來的一眼,立即聽話,乖乖地走出病房。
接下來,青龍令人將衛(wèi)墨推進急救室,開始為衛(wèi)墨保命。
不得不說,青龍確實是真正的醫(yī)術(shù)天才,手術(shù)時,他的手不見一絲一毫的顫動,動作行云流水,井井有條,以最小的創(chuàng)口,做最迅速簡潔而有效的治療,整個過程,宛如藝術(shù)。
這個男人,在他專業(yè)領(lǐng)域里,是不折不扣的權(quán)威。
他認(rèn)真手術(shù)時的模樣,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那既是濟世救人光環(huán)普照,也是個人魅力的全力展現(xiàn),這時候的他,是最迷人的。
陸蒔千這時候才有功夫打量他,那種莫名熟悉感,再次涌上心頭。
不同于對白的依戀,不同于對衛(wèi)墨的濡沫,應(yīng)該是習(xí)慣。
這個男人,實際上是比任何人都要善良,只是那種善良,往往被他隱藏,需要用心去發(fā)掘。
她突然想到神話傳說中,青龍是主創(chuàng)造和生長力的,令大地生機勃勃,令萬物繁榮昌盛。
這個男人,對生命,有著深深的愛惜。
否則,他也不會當(dāng)醫(yī)生。
不知不覺,她想了許多許多,對立面忙碌著的男子,也越來越熟悉起來,似有一幅幅畫面在腦海中若隱若現(xiàn)。
她不由想到,也許在另外一個時空,她同他,有一段深情。
是的,就算是習(xí)慣,也會變成深情。
手術(shù)歷時兩個小時,衛(wèi)墨被推出來時,氣息已經(jīng)穩(wěn)定,沒有弱下去的現(xiàn)象,只不過為了最大限度地保證生機,他的意識暫時處在深眠之中。
可他的臉上,卻依舊帶著笑容,似乎正在做著什么美夢。
衛(wèi)墨被送進醫(yī)院最高等的特護病房,而陸蒔千也在青龍的示意下,來到他的辦公室。
雙如月想跟上去,被白攔住。
“讓她去吧�!卑椎卣f道。
“不行,那小子一看就沒打什么好主意!”雙如月氣沖沖地握拳。
他本就是個邪肆縱橫的美男,即便在這里大大地消減了實力和氣質(zhì),他的出色也一樣位于這世界的頂端。
他和白是兩個完全不同類型的美男,兩人已經(jīng)吸引了醫(yī)院護士、醫(yī)生、病人、路人一致眼冒紅星的注目禮,尤其是他發(fā)怒時的邪魅,簡直要讓人心跳加快,又讓人害怕又讓人著迷。
可兩人不可攀附的高貴,又讓人不敢出現(xiàn)在三米范圍內(nèi)。
白好笑道:“你又打著什么好主意不成,你要是想留在這里被人觀看,我還是不介意的�!�
說著,便向醫(yī)院天頂?shù)闹鄙w機走去。
雙如月掃視四周,果然……
不過這男人長得如此不凡,說話怎么這么毒,什么叫“觀看”,他又不是啥動物園的動物。
“喂,等等,你一個人走也太不夠意思了,帶上我��!”他有直覺,跟著這個男人,那個女人無論如何也逃不掉。
青龍的辦公室,是一間極為私人的辦公室。也許應(yīng)該這么說,他在醫(yī)院有兩個辦公室,一間是日常辦公,另外一間則是他休息之所。他醫(yī)術(shù)之高,享受這樣的待遇也無可厚非,另一個原因便是這家蜚聲中外的大醫(yī)院,本來就是他的。
青龍在全世界設(shè)立的醫(yī)院,足有三千多家。
這一日,醫(yī)院的護士們驚訝外加羨慕嫉妒恨地發(fā)現(xiàn),青龍醫(yī)生的這間從不接待任何人的私密辦公室,第一次迎來了一位客人。
一位女客人。
這如何不叫人心碎欲裂,如何不叫人黯然傷神。
她們天神一樣完美的青龍大人啊……
第688章
而作被嫉妒的女主角,打破記錄將要污染完美如斯天神大人的犯罪分子陸蒔千,卻絲毫沒有一點喜悅之情。
“現(xiàn)在你該告訴我哪里有心肌速愈丸了吧?”她問道。
青龍深深看著她,那眼眸中的情思,幾乎讓人無法承受。脫掉工作服后,他身著淺色休閑服,更顯得氣質(zhì)優(yōu)雅如仙,他坐在深色沙發(fā)上,摘掉眼鏡,說道:“推倒我,吻我�!鳖D頓:“至少十分鐘以上�!�
陸蒔千有些不敢置信,她本以為所謂的條件,應(yīng)該是她窮盡智慧和力量才能達到的,可比起這個條件,她倒愿意自己去做那頂難做,頂麻煩的事兒。
這個要求對她來說,既是簡單,又是困難。
青龍見她猶豫,又是心痛,又是欣慰。他加上一記猛藥:“莫非他的性命,還比不過你一個吻嗎?”
話還未說完,便見得一道身影掠來,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香風(fēng)。
他覺得自己被猛推到沙發(fā)上,兩片富有彈性的柔唇已經(jīng)吻上了他。
那女子壓在他身上,神情里有絲兇狠,親吻都是用咬的,唇都被咬破了。
但她的舌,卻并沒有進入他的口腔中,他伸出舌頭,她便躲躲閃閃。
青龍于是很不滿,翻轉(zhuǎn)身來,壓在她身上,以手扣住她的后腦,強勢地開啟她的牙齒,擠了進去。
舌同舌相觸一霎那,雙方都止不住地顫了顫。
青龍眼眸一深,更深切地吻下去。
十分鐘的時間,說快也不快,說慢也不慢,對陸蒔千來說,是度秒如年,對青龍來說,是飛駒過隙,轉(zhuǎn)瞬即逝。
青龍雖是戀戀不舍,但他畢竟是守信用的人,雖然很想再繼續(xù),可也不樂意做那毀約之事。
他平復(fù)了下激蕩的心情,微微地褪下了臉上的紅潮,望著雖是保持鎮(zhèn)定,卻被兩抹嫣紅出賣的陸蒔千,心情大好,看來她對他,有感覺。
“這世界,只有一人擁有那種神藥……”青龍娓娓道來,他說話時,她全神貫注地聽他說,讓認(rèn)真的模樣,讓他止不住地沖動著,想將她推倒。
從青龍那里出來,陸蒔千便驅(qū)車往S市中心駛?cè)ァ?br />
青龍所說那人,神秘?zé)o比,神龍見首不見尾,可謂詭秘。而這樣一個人,又擁有極為輝煌的戰(zhàn)役記錄,震懾著黑暗地下世界,乃是那世界當(dāng)之無愧的王者。
一九八三年夏,此人第一次現(xiàn)身,競選黑風(fēng)堂堂主,以無名之姿,連敗二十個競爭對手,無人能過其手中一招;同年,他計策高明地端掉五個敵對勢力老巢,更讓平素對他不滿十多人在役中損失慘重,他奠定自己地位;同年九月,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統(tǒng)領(lǐng)江湖幫,成為幫主,期間對他不服者,第二日全部無故失蹤,他正式成為S市黑幫之主;一九八四年初,江湖幫同B市青云幫火拼,在疑似中計被圍的情況下,連殺青云高層四十?dāng)?shù)人,驚天大逆轉(zhuǎn),斬殺青云幫幫主于城郊,從此青云成為江湖幫的依附幫派;一九八四年秋,H省的獨角幫不服,聯(lián)合G省的飛鷹幫共同陷害此人,欲除之而后快,但江湖幫更甚一籌,早就布下重重陷阱,先除獨角,再滅飛鷹,而其間,那人甚至沒有露面,此一役后,江湖幫統(tǒng)領(lǐng)全國,改名為蒔……隨后六年內(nèi),此人勢力延伸到世界,成為黑社會國王,黑道教父,被譽為神話。
要找這樣一人,無疑大海撈針。
更何況,從來也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不過這人貌似有個愛好,喜歡到S市最高的摩天大樓頂部眺望月亮,或許,去那里看看,會有收獲。
她開車較快,在一個轉(zhuǎn)彎處,不慎同一輛奔馳相撞。
車追尾,黑色的奔馳被刮出幾條刮痕,車尾的車牌也被撞得凹下去。
陸蒔千所開車輛,是白特意留下來的,外表不起眼,但質(zhì)量比一般車好了好幾個檔次,這輕輕一撞,便有了這么個結(jié)果。
“誰他媽這么不長眼,連我的車也敢撞!”一個年輕的公子哥暴跳如雷地下車來,那人穿著打扮上可看出,非富即貴。
陸蒔千趕著去辦要事兒,確實不想和這些人糾纏上,故而沉聲問道:“多少,我賠給你�!�
那公子哥兒正送一位大有前途的政要回家,他小心翼翼地伺候著那尊大佛,萬萬不敢有差池,此刻卻被一個女子撞了車,怎叫他不怒?再定睛一看,那女子居然絕美如斯,壞心眼當(dāng)即便轉(zhuǎn)起來,他拿腔拿調(diào)道:“你賠?你賠得起嗎?刮壞我的車,沒有兩千萬你還想過關(guān)?”說著,便用一雙色迷迷的小眼睛盯著陸蒔千看。
陸蒔千眸色一沉,這人分明就是坐地起價,一指那車,冷笑道:“連它帶你賣了,兩百萬頂頂了。哦,也許有你在,太臟,還不值一塊錢呢�!标懮P千輕飄飄地往口袋里掏,掏出個十塊的:“多余的九塊,就當(dāng)賞你了�!�
她素來人敬她一尺,她還人一丈,人若欺她,壓她,不好意思,她勢必不會讓那人好過。
那公子哥兒哪里聽得人對他這么說話,都是囂張跋扈慣了的,聽得陸蒔千如此貶低他,當(dāng)下惱怒起來:“你他媽是個什么東西,老子不揍死你!”
女人可以用來疼愛,可以做許多愉快的事,但對他來說,再怎么漂亮的女人,功能也就那么點兒,他絕不會允許女人爬到他的頭上來。
他朝陸蒔千走去,便要給這個女人一點終生難忘的教訓(xùn)。
打女人這種事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精神負(fù)擔(dān),這種事,他干過不止一次兩次,再多干幾次,也沒事。
第689章
打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有時候更有種難言的快感。
“你這個臭娘們!”掌揚起,落下。
似他這種公子哥兒,哪個沒有點武藝防身,哪怕花拳繡腿,打在常人身上,也是重?fù)簟?br />
他要的就是眼前女人流血,那楚楚可憐的委屈樣子,勢必會激起他的沖動,給他帶來許多驚喜。
不過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讓他沒有喜,驚倒是足足的。
在他的掌還沒落下去之前,那女子如同虛影般地掠到他身后,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一腳踢上他的后背心,力氣之大,直接撲了個狗吃屎。
動作,竟是快極!
這個路段雖然人比較少,但也不是沒有人,這公子哥兒這么一撲,當(dāng)真什么形象也沒有了。
陸蒔千面無表情,走到奔馳前,抬腿,前踢。
碰……
在路人見鬼的眼神下,那奔馳硬是被踢凹了好大一塊,估計沒有報廢,也離殘廢不遠(yuǎn)了。
自然,踢廢人家車子,陸蒔千也沒有壓力。
那公子哥兒抬頭,面皮破了大塊,滿臉鮮血,已是怒極攻心,他怒喝道:“混蛋,你知不知道我老爸是李剛?”
他確實有些來頭,老爸為S市公安局長,典型的官二代,在官道上混,甚少有人不給面子,尤其是在報出父親的名號后。
尤其是他車上還坐著那人,那集權(quán)一手的新權(quán)貴,讓他看到自己這副丟人樣子,更是羞怒不已,這不僅僅關(guān)系到他的面子,更關(guān)系到他的仕途。
陸蒔千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回自己小車,她只有五天時間,可不想浪費在這些毫不相關(guān)的人和事上。
“請等一等!”卻在她將要開車時,一個修長的身影,擋在了她的車前。
那人有著一頭火紅的長發(fā),在人群中顯得格外惹眼,那樣的頭發(fā),是極為奪人視線的,往往會將人顯丑,但看這男子的眉眼,卻只覺和這一頭長發(fā)極為般配。飛揚的劍眉,內(nèi)斂的星眼,如同石膏般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整個線條流暢而完美,且因太過精致,而產(chǎn)生不可抵擋的貴氣。
他約為二十四歲左右,上身著白色T恤,下著藍(lán)色牛仔,很大眾的穿著,卻依然貴氣逼人。
他,才是真正的公子。
他按住陸蒔千的車蓋,那雙平素不露破綻的眼眸,此刻卻有各種情緒醞釀,激動、興奮、疑惑、愛戀,種種不一而足。
那濃烈而灼人的情感,是那么深,那么沉,看得陸蒔千心頭一跳。
在此之前,她不記得自己和這樣的人有交集,但奇怪的是,她覺得自己認(rèn)識他。
真是太奇怪了,這一天遇到了太多的人和事,比以往二十年加起來還要豐富,往后一想,那二十年是怎么過來的,卻幾乎是淡如云煙,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幅幅不可思議的,卻又是熟悉之極的畫面。
那些畫面一幅幅的飄過,有白,有青龍,有衛(wèi)墨,有殤……也有眼前這個,他……他叫秦,星,洛。
可是心中放佛還是缺了幾塊,隱隱有塊極為重要的角落,現(xiàn)在空蕩蕩的,急需找回。
她不知什么時候,會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看到他們,但好在,她的心又完整了一塊。
“先上車�!彼蜷_車門,語氣間,透著自然而然的熟稔。
秦星洛微微一驚,很快便被笑意盈滿了嘴角,以最快的速度坐在副駕坐上。
陸蒔千一踩油門,那破相的李公子,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千辛萬苦才搭上線的秦公子迫不及待地倒貼進那惡女人的小轎車,把他大奔,拋棄于腦后。
車上,秦星洛一勁兒盯著陸蒔千看,那灼熱的眼神,顯示主人的熱情十足。
陸蒔千稍稍有些不好意思,邊開車邊道:“我可不記得你以前有這么熱切�!�
話一開口,兩廂默然,以前?!哪個以前?!
最后,還是秦星洛先開口,他說:“我每天晚上都會做一個夢,夢中所見一花一草一木,皆不是這個世界的場景。那是個神奇的世界,魔獸縱橫,自然天險,絢麗多彩……那個世界,強者為尊,不禁打斗,不禁殺戮,那么真實,而我,一直在追逐一個女子的身影……”這是深藏于心中的秘密,這個秘密,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但今日,面對這個剛見面的女子,他卻能毫無負(fù)擔(dān)地說出來:“我覺得,那些夢都是真的,若真是如此,我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沒見你了。我,好想你�!蹦凶由钋榈刈⒁曋懮P千,他心中被喜悅和幸福充滿,他不敢想象,若是沒有見到陸蒔千,他會因怎樣深刻的思念而悲哀的死去,還好,在他二十四歲這年,終于遇到了她。
這一次,他比她的年齡要大,他可以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權(quán)力,用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最好不過。
他緊緊抱住她的腰,將他的頭擱在她的腿上,細(xì)密地,溫柔地感受著她的氣息和溫度。
他記得,是他在不斷地追逐著她,那么這一次,也依舊如此吧,只要能夠同她相遇,守在她身邊就好。
陸蒔千摸摸秦星洛的長發(fā),他閉著眼睛,嘴角彎起,又甜蜜又安心。
車快速行駛,駛過高懸江面的橋梁,駛過一棟棟現(xiàn)代化的大樓,駛過各色店鋪,斜陽將車影拉長,拉出一道記憶悠久的弧線。
在太陽落山的那一刻,陸蒔千找到了那棟大樓。
太陽落山,黑暗降臨。
上玄月若隱若現(xiàn),散發(fā)清冷的光,因缺了半邊,而頗有遺憾。
第690章
高兩百二十四層,果然不愧世界第一高樓,樓頂,甚至還有一道十米多高的塔尖。
一色的藍(lán),整個建筑氣勢恢宏,同周圍同系列的餐飲住宿等等建筑聯(lián)系一起,更顯壯觀。
市中心,也是商業(yè)集聚地,S市最繁華地段。
夜,霓虹乍現(xiàn),都市人生。
陸蒔千往上看了眼,有一瞬間錯覺,那塔尖上似乎有個黑影迎風(fēng)站立。
但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的,莫說肉眼在夜色中將那幾百米高的大樓看不真切,便是能看真切,也不會有人能站在那塔尖上,要知道,那塔尖最上不過只有幾厘米的半徑,如何能站人?
陸蒔千二話不說,便向那摩天大樓走去。
秦星洛已經(jīng)完整地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陸蒔千如此焦急,是為了救另外一個男人,心中并不舒坦,可是既然早已經(jīng)決定追逐,那小小的不舒坦轉(zhuǎn)眼便被丟到腦后。
這摩天大樓早有耳聞,本是由商人和政府聯(lián)合建造,作為S市的市標(biāo),不過不知什么原因,在兩年前,這樓卻歸屬蒔,每年都會有大批黑幫份子前來朝圣。
不可想象,擁有這樣手段和實力的人,陸蒔千如何能從他手中拿到藥丸。
兩人一進去,便又遇到難題,兩百樓以上據(jù)說是那位大人的專屬區(qū)域,戒備森嚴(yán),連只蚊子都別想飛上去。
想要無風(fēng)險無責(zé)任地明晃晃地跑上去,沒門兒!
不管怎么說,黑社會國王在此,又怎么能容得下他人放肆?!
“我去擾亂視線,你趁機突圍!”秦星洛提議道,見陸蒔千露出不贊同的神色來,他寬慰一笑道:“好歹我現(xiàn)在也是常務(wù)院總理,他們不敢殺我�!�
秦星洛,政壇最年輕最天才的常務(wù)總理,在掌握政權(quán)同時,因祖父的關(guān)系也掌握著部分軍權(quán),只要看電視的人,無不認(rèn)識這位權(quán)貴。
殺他,無疑和政府為敵,頂多給他點難堪罷了。
陸蒔千這才點點頭,兩人分頭行動起來。
也不知秦星洛用了什么方法,確實吸引不少人前去,但那守在各個路口的守衛(wèi),卻并沒有被吸引去。
不過只要吸引了大半目光,便已經(jīng)能方便行事了。
陸蒔千選中二十七號樓口,這里守著十六個人。
這些人個個身著黑色T恤,均為男子,從他們的隆起的大塊肌肉和銳利的雙眼來看,個個都是百中挑一的好手。
這樣的人,放在別處萬金難請,但在這里,卻只是看門的!
真是好大手筆!
陸蒔千一邊計算十六條大漢所站位置,一邊走近。
“請,請問……”柔軟的表情,絕美的外表,當(dāng)真能放心心防。
“站住,再走一步我就開槍了!”守住路口第一個大漢冷冰冰地說道,他們的責(zé)任就是守門,不許任何人踏上一步,哪怕這個小妞兒看上去這么無害也一樣。
“我,我想問……”似乎被嚇到了,女孩更顯柔弱,連聲音都微微顫抖。
“退回去!”大漢冷聲道。
但他話還沒說完,一個身影便如幻影般地沖上來,猝不及防之下,他的下巴被飛撞而來的膝蓋頂個正著,腦子頓時一片混沌!
而那身影,卻在下一刻,踢上了另一人的腹部,力量之大,叫人不得不屈膝抱肚痛得渾身痙攣。
接下來,來人動作如電地進行一系列連擊,其中包括踢腿彎,撞脊椎,抽腦袋……其中最慘烈的一個,被踢了褲襠。
陸蒔千這一系列動作,已經(jīng)沒有八卦綿掌的柔、韌,而是更直接更暴力的剛、力。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也確實只有這樣的招式,才更有效。
贏得時間后,陸蒔千快速地往樓上跑去!
用跑的,二十四層,也讓人夠嗆。
也不知哪個變態(tài)設(shè)置的,每個樓道,居然都有守衛(wèi),難道這年頭兒,高手都這么不值錢嗎?
好在在調(diào)動了潛能的情況下,陸蒔千的速度越來越快,便是開槍射擊,她也能夠躲過,最險一次,在后有數(shù)十追兵,前有十幾大漢圍堵下,陸蒔千一個掠起,直接跳了二十米遠(yuǎn),直接將眾人驚呆,清醒過來開槍時,也只打碎她的裙角。
待她踢開頂樓門,走上天臺時,背后已經(jīng)跟隨了上百追兵。
但她踏上頂樓的那一刻,卻沒有一個人敢于再追擊,再射擊。
就那么直接地看著她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