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白柳在牧四誠眼前漸漸淡化,他思索著回答了牧四誠的話:“我很好奇系統(tǒng)特地刪除的,這些通關(guān)的《爆裂末班車》的玩家數(shù)據(jù)到底是什么,經(jīng)驗告訴我,越是被上級隱藏得越深的東西,就越是有利可圖”
【游戲《爆裂末班車》已集齊玩家一位,還需六位玩家即可開始】
第39章
爆裂末班車
白柳的身影在牧四誠抓狂的跳腳下徹底消失。
牧四誠咬著指甲蓋繞著白柳消失的原地焦慮地轉(zhuǎn)了幾圈,他蹲下薅了幾下自己的頭發(fā),咬碎了自己嘴里的棒棒糖,最終憋悶不已又咬牙切齒地點了屏幕上《爆裂末班車》的圖標,也緊跟著白柳進入了游戲。
牧四誠在進入游戲前一秒,還在郁悶地自言自語:“靠,白柳這貨,把我也搞得好奇了起來,我從來沒有在不做任何準備的情況下進入二級游戲!”
【游戲《爆裂末班車》已集齊玩家兩位,還需五位玩家即可開始】
在牧四誠消失的兩分鐘后,四個身高,身材,外表都幾乎一模一樣的玩家出現(xiàn)在了屏幕外面。
他們臉上都帶著那種很詭異的木偶油彩畫面具,走路就像是被人牽著的提線傀儡,每一步都四肢關(guān)節(jié)有種古怪的停頓感,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能工巧匠制作出來的四個完全一致的木偶玩具,肉眼幾乎分辨不出來區(qū)別。
為首那個人,或者說木偶語氣低沉地詢問:“白柳是進這個游戲了?”
這個“木偶”說話的時候,嘴弧度很大地上下一動一動,很像是木偶戲在提線下嘴唇假裝挪動說話,而那低沉嘶啞的聲音從他背后的提線者發(fā)出。
另一個背后背著一把屠刀的木偶眼中閃過一絲報復的快意,他恭敬地拱手回答他:“是的,【提線傀儡師】大人�!�
“《爆裂末班車》是嗎?”這木偶臉上繪畫出來的油墨眼睛逼真地瞇了瞇,最終邪笑了一聲,“一個二級游戲,看來就算我不對白柳下手,白柳也不太可能從這個游戲里活著出來,這么高的天賦,死了多可惜,正好用來做我的傀儡�!�
“走!”
四個傀儡舉止整齊地一動,點摁了一下屏幕上的《爆裂末班車》,齊齊地消失在登入口。
【游戲《爆裂末班車》已集齊玩家六位,還需一位玩家即可開始】
一個穿著套頭毛衣,帶著厚厚平光眼鏡,手里拿著一部很厚很厚的大部頭,一看就是個學生仔的人出現(xiàn)在了登入口旁邊的屏幕上。
他那副啤酒瓶蓋子厚的方框眼鏡大得包住了半張臉,眼鏡露出來的下半張臉鼻梁上帶著零零散散的雀斑,頭畏畏縮縮地縮在毛衣內(nèi),如果讓白柳打眼一看,或許會把這個玩家認成《塞壬小鎮(zhèn)》中的杰爾夫。
但他看上去比杰爾夫要軟弱正常一些,看起來就是一個正常的學生。
但這在游戲里,一個正常裝扮的學生,才顯得出奇地不正常。
“誒,我看看啊,我選哪個游戲”這玩家推了推眼鏡,像是戴著老花鏡一樣湊近屏幕看,一邊看一邊點開了自己的游戲管理器的管理面板。
他游戲管理器上的個人面板上赫然顯示著:
【玩家名稱:杜三鸚】
【今日新星積分排行榜名次:第三名您已超過新星排行榜第四名的牧四誠17萬積分,他短期之內(nèi)絕對無法追趕上您,請您再接再厲,拉大差距,追趕前面的玩家】
【已獲得成就:無所事事的勝利者,唯一存活的幸運兒,莫名其妙被怪物忽略的玩家,對你的攻擊百發(fā)百Miss的格斗者】
【你之前在游戲商店購買的道具進正在行打折處理,從一萬積分降至一積分,是否購買?】
【恭喜玩家杜三鸚抽中了中獎率十萬分之一的頂級玩家大禮包!是否現(xiàn)在領(lǐng)��?】
杜三鸚似乎對這些天降橫財早已習慣到麻木的程度,他一個獎勵和贈品都沒有領(lǐng)取,一路劃掉了這些界面,劃到了最后一頁的個人面板,杜三鸚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幾乎把臉湊到了面板上瞇著眼睛搜尋自己想要的面板信息:
【幸運值:100(你今天也是全世界最幸運的人,你是被幸運之神眷顧的寵兒,按照你的直覺選擇你想要的游戲吧!你選擇的就是能讓你最幸運的�。�
“今天幸運值也是一百嗎?”杜三鸚有點猶豫地掃了一眼整個屏幕,“這樣的話,那最好還是按照直覺選吧,那就”
他掃視一圈,最終眼神定格在《爆裂末班車》的圖標上,杜三鸚手懸空在圖標上面,他心中突兀地涌上來一股讓他毛骨悚然的預感,好像點了這個圖標就會發(fā)生非常幸運又非常不幸的事情,這是在之前杜三鸚幸運值百分百的時候選擇游戲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他之前都是有種很肯定的選了就能很幸運的感覺,這次怎么感覺選了這個游戲就會發(fā)生讓他遭受很多磨難但是同時又讓他很幸運的事情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杜三鸚甩了甩腦袋,忐忑遲疑很久,還是在《爆裂末班車》的游戲圖標上點了兩下。
【游戲《爆裂末班車》玩家集齊完畢,游戲開始】
大屏幕上《爆裂末班車》的火中列車的圖標右下角跳出一個【FULL】的標記,下一秒,白柳在人來人往的地鐵站睜開了眼睛。
與此同時,大廳中亮起了七個小電視的屏幕,其中一個小電視上就是白柳在人流擁擠中的地鐵站那種平靜無波的臉。
站在大廳中尋找白柳的王舜的游戲管理器突然接連不斷地震動了起來:
【系統(tǒng)提示:您收藏過小電視的玩家白柳登入游戲了哦請前往圍觀】
【系統(tǒng)提示:您收藏過小電視的玩家牧四誠】
【系統(tǒng)提示:您收藏過玩家張傀登入游戲】
【系統(tǒng)提示:您收藏杜三鸚登入游戲】
“不會吧”王舜在查看完自己游戲管理器上的消息提醒之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恍惚,“這尼瑪,白柳,新星榜第三第四,還有【提線傀儡師】居然進了一個多人游戲,這是要神仙打架啊”
白柳剛一睜眼就收到了系統(tǒng)提醒:
【歡迎玩家進入《爆裂末班車》】
【你是一名乘客,現(xiàn)在,請各位玩家用口袋里的車票,在十分鐘內(nèi)進站,等待登上即將爆炸的最后一班列車】
白柳伸手探入自己的西裝褲口袋,拿出了一張薄薄的硬質(zhì)地鐵票,上面寫著【地鐵4號線:古玩城古玩城】,白柳略顯詫異地挑了一下眉,這車票上的始發(fā)站和終點站居然是一樣的名字,如果不是兩個站臺重名的情況的話
白柳偏過頭看了一眼地鐵站內(nèi)部,試圖在這個地鐵站內(nèi)找一下地鐵線路圖,很快白柳就在售票口旁邊看到了地鐵線路圖。
4號線是一條非常惹眼的紅色線路,白柳瞬間就從線路圖上找到了這條地鐵線。
“果然啊,4號線是一條閉環(huán)地鐵線路�!卑琢巳坏乜粗@著城市轉(zhuǎn)了一圈的紅色4號線,“起點站和終點站重疊了,都是一樣的,都是這個叫做古玩城的站。”
白柳在地鐵站內(nèi)晃蕩了一圈,除了多看了幾個廣告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多余的信息,他唯一覺得有點違和的就是地鐵站的設計,一般來說出站口和進站口都會都會有自動扶梯。
常規(guī)來講為了方便乘客出站口的自動扶梯應該是向上走的,而入站口的自動扶梯應該是向下走的,但這里的地鐵站設計是反過來的,這讓白柳覺得稍微有點不自然。
還有一點讓白柳覺得很奇怪的是他看了一眼掛在地鐵站頂部的LED電子時鐘。
【07:34】
看起來好像比較正常,但是白柳多看了這個時間幾次,就發(fā)現(xiàn)這個時間不是往前走的,而是往后走的,白柳眼睛一眨就變成了【07:12】,這讓他很快反應了過來。
”這是個倒計時鐘表,不是時鐘。”白柳若有所思,“而且看起來還是給我的倒計時,我還剩六分鐘就必須要入站的意思�!�
盡管只剩六七分鐘的倒計時,白柳也沒有著急,他出了一次地鐵站,發(fā)現(xiàn)外面是一片漆黑,沒有聲音沒有光線,什么都沒有,而出站走入這片漆黑的旅客也消失不見,白柳沒有試圖走出去,他折返之后發(fā)現(xiàn)地鐵上時鐘的倒計時變成了【03:02】。
白柳又慢悠悠地去看了那個地圖,這次他重點記了一下4號線上的站臺名稱,【古玩城】前面那個站臺是【水庫】,隔了差不多幾個站臺有一個叫做【鏡子博物館】的站臺引起了白柳的注意力。
“鏡子博物館這個名字”白柳的眼神落在上面,陷入了似有所悟的回憶中,“我怎么感覺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白柳正在回憶他到底在什么地方聽過這個名字,一聲男聲打斷了他的回憶:“靠!白柳!你怎么還沒有進去!”牧四誠從站臺那邊回眸一看就看到一個殺馬特摸著下巴對著地鐵線路圖瞇眼睛,一邊無語一邊走了過來:“只有一分多鐘了,你在這里干嘛?記地圖嗎?”
白柳對牧四誠會追著他進來毫不意外,他掃了一眼已經(jīng)進入讀秒倒計時的LED紅燈,不緊不慢地”嗯“了一聲,回答牧四誠:“我在想,這個地方我是不是來過”
牧四誠一怔:“你玩過這游戲?”但很快他又否認了,“不可能,你的確是新人�!�
“是的,我沒有在游戲中來過這個地方。”白柳承認了。
牧四誠蹙眉看著白柳:“那你怎么可能會來過這個地方”
“我沒有在游戲里來過,不代表我就不能來過這個地方,我覺得我應該在現(xiàn)實中來過這個地方�!卑琢鴱牡罔F線路上收回自己的目光。
“現(xiàn)實?!”牧四誠驚了,“你現(xiàn)實里來過這個地鐵站?你怎么知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應該是一款根據(jù)現(xiàn)實事件改編而來的恐怖游戲,你聽過【鏡城爆炸案】嗎?”
“就兩個盜賊把炸彈藏在古董鏡子里,準備送去當?shù)夭┪镳^的時候通過炸彈威脅來搶劫博物館,結(jié)果在路上炸彈就失控了,整個地鐵都爆炸了的社會新聞嗎?”
白柳一邊走一邊和牧四誠聊,他掏出車票在進站口的地方【嗶】了一聲,順利進站:“我研究了一下剛剛的地鐵站分布和地鐵圖,這游戲很大可能是以【鏡城爆炸案】為原型設計的�!�
“聽倒是聽過”牧四誠也掏出車票跟著進站了,“但是就算知道了也沒用吧,那個案子因為影響重大,而且至今不知道犯案人是怎么把炸彈藏在鏡子里躲過安檢的,很多信息都沒有對外公布。”
牧四誠分析之后,不置可否地攤手嘲道:“就算知道游戲的參考原型是這個案件,我們對于要上的這輛要爆炸末班車上要發(fā)生的事情,還是一無所知啊,不知道具體細節(jié),只知道一個靈感來源,一點卵用都沒有好嗎�!�
“我說不定還真的知道這輛車上會發(fā)生什么”白柳摸摸鼻子,對著牧四誠露出一個和藹的笑,“我當天就在那列地鐵上,我在爆炸的前一站下車的�!�
牧四誠:“”
白柳無辜地聳肩,對著震驚到木然的牧四誠和善地說:”我這算不算是,拿到了這個游戲可以通關(guān)的重要資料?”
“當然,牧四誠,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信息,但不免費給你。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驗證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記得你有個道具可以測謊�!�
第40章
爆裂末班車
這是在進入游戲之前牧四誠對白柳說過的話,現(xiàn)在白柳原封不動地奉還給了牧四誠,
牧四誠沉默良久,憋悶地”操“了一聲。
你他媽也可以�。∵@貨居然就在這列車上�。�
牧四誠靜了一會兒,嘖了一聲點開了自己的積分錢包:“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你要多少積分?三百積分以下我可以考慮買你的資料�!�
這就是準備用積分來買白柳的信息了,看過白柳一遍游戲的牧四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吧白柳此人的愛錢本質(zhì)了。
這人絕不會拒絕送上門來的積分,也絕不會多浪費一個積分。
白柳在爆炸中活了下來,他屬于在現(xiàn)實中經(jīng)過這個【爆裂末班車】還成功【存活】的那種玩家,白柳的【信息資料】對于目前對于游戲一無所知,貿(mào)然跟進來的牧四誠的確很有價值的,牧四誠不可能拒絕送上門來的通關(guān)寶典。
“積分你看著隨便給點就行�!卑琢咽址湃胱约旱耐馓卓诖�,摸到了一個舊錢包,他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真誠,“牧四誠,我想和你聊的是,我告訴你這個游戲的設定和信息,在必要的時候你能伸手幫我一下,我們互利互惠互相合作怎么樣?”
牧四誠上下掃視了白柳一圈,白柳眼神十分誠懇地望著他,牧四誠抱胸挑眉,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和我合作?那你資料免費送我?”
“也不能免費吧,你這么有錢一個玩家,白嫖我含量豐富的游戲資料有點無恥了”白柳嘆息,裝作很大方地揮手道,“這樣吧,你隨便給一兩百積分有點象征意義就行了。”
牧四誠臉上的笑容忍不住開始變得惡劣:“一兩百?想的倒是挺美,又要和我這種高玩合作,又要我花一兩百積分買你口中不知道有多少參考價值的資料,你倒是會做夢,你之前花一積分偷我兩千積分的道具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白柳:“一積分也行�!�
“等等,不對,白柳,我覺得很奇怪,你居然會在游戲里和其他玩家尋求合作?”牧四誠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柳,眼睛微微瞇起,“你不像是這么天真輕信他人的玩家,你真的覺得我口頭上答應你了,到時候就真的會幫你救你?”
“雖然你是一個新人,但我是把你當成競爭對手來看的,不會隨意看輕你,你這家伙后手非常多,說不定連我都會遭了你的道,你向我尋求合作太奇怪了,看起來就很像一個陰謀�!�
牧四誠很懷疑地看向白柳,他不相信白柳沒有想到過這些。
除了有公會這種場外限制的玩家的合作有一定效力,其余玩家在這個游戲里的合作都是一張空頭支票,沒有任何信譽可言。
比如牧四誠作為一個超A級別的玩家,等他套到了白柳口中的信息,到時候還不是他牧四誠愿意幫就幫,不愿意幫,難道白柳能拿他一個新星排行第四的玩家怎么樣嗎?
“沒有陰謀,我是真心想你尋求合作的。”白柳攤手,“這是一個死亡率高達二級游戲,我的面板屬性只有F,如果不向你這種大神尋求合作,我太容易死亡了,其次,我覺得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牧四誠挑眉:“共同的敵人?”
“【提線傀儡師】也在這個游戲里面�!卑琢⑿�,“你應該不想單獨面對【提線傀儡師】這種群攻類型的玩家吧?”
牧四誠臉色一變:“你怎么知道他在這個游戲里面?!”
不怪牧四誠反應這么大,在牧四誠舉步維艱的新人時期,此人就已經(jīng)是他的心理陰影了。
【提線傀儡師】一度想讓牧四誠做他的傀儡,在采用各種手段招安牧四誠被拒絕之后,這個【提線傀儡師】依舊沒有放過牧四誠,在游戲里聯(lián)合其他玩家不折手段地圍剿抓捕過牧四誠非常多次,下手狠辣,幾乎不顧牧四誠死活。
每次牧四誠都是九死一生地通關(guān)逃跑,如果不是因為牧四誠的個人技能可以讓他移動速度非�?欤缇捅豢軒熥テ饋碜龀赡九伎芰�。
在牧四誠還沒成長起來的一段時間,【提線傀儡師】就是牧四誠的天敵,就算現(xiàn)在牧四誠實力強悍起來了,他對這個傀儡師也極其惡心,非常不想在游戲里遇到這人。
同樣是聰明人,如果說白柳玩游戲思路是旁門左道,這個【傀儡師】玩游戲的做法就是歪門邪道。
【提線傀儡師】在和牧四誠不停的追逐戰(zhàn)中,很快意識到在這個游戲里根本不可能有玩家能抓住牧四誠,于是【傀儡師】迅速轉(zhuǎn)換了做法,他用自己93點智力的腦子,很快就又想出了新的,抓捕牧四誠的辦法。
而那一次,牧四誠真的差點被抓起來做成傀儡。
無論牧四誠跑得再怎么快,也存在可以抓住他的人在牧四誠不會跑的人的面前,他就可以被輕而易舉抓住。
牧四誠新人時期是和他一個朋友合作玩游戲的,因為單打獨斗對于一個新人來說,實在是有些艱難了。
而且那人也是他現(xiàn)實世界的認識的人,和牧四誠算是前后腳進入游戲的,兩人經(jīng)常一起組團下游戲,因為有現(xiàn)實世界的聯(lián)系,一開始兩人關(guān)系還不錯,牧四誠沒有輕信這個朋友,但一開始也并沒有對對方多加提放。
【傀儡師】不知道用什么策反了牧四誠的這個朋友,讓這個朋友加入了國王公會,并且暗中配合了他圍剿牧四誠的計劃。
牧四誠被這個朋友刻意引入了一個游戲,而【提線傀儡師】提前進入游戲埋伏在里面,而牧四誠根本不知道他一進入游戲就會面臨大型屠殺和攻擊。
最終牧四誠斷掉了一雙手,精神值掉到18
狂暴殺死了【提線傀儡師】的當時手下所有【傀儡玩家】才從游戲通關(guān)出來,他從游戲里出來的時候半個身子都已經(jīng)異化(怪物化)了,全身都是血,模樣慘不忍睹,幾乎是神志不清的半瘋狀態(tài)。
至此之后,牧四誠對【合作】這種東西敬謝不敏,抱有很強敵意。
按理來說白柳這個第一個進入游戲的人,是不應該知道后續(xù)進來的玩家是誰,為什么白柳會知道后面來的玩家里有【提線傀儡師】
除非是白柳早就和【提線傀儡師】約好了進入同一個游戲。
這讓牧四誠想起他早期被埋伏的經(jīng)歷,臉色越發(fā)不好看,他眼中紅光好像危險提示的警報燈般一閃一閃。
牧四誠手變成一只灰黑鋒利的黑色猴爪,并屈指成爪藏在身后,臉上神情晦暗不明地盯著白柳:“白柳,如果你沒有辦法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解釋為什么你知道【提線傀儡師】也在這個游戲里面,或許你的游戲之旅就到這里了�!�
白柳非常坦然地把自己的游戲管理器打開給牧四誠看,游戲面板上面赫然標識著一個紅色的帖子【提線傀儡師進《爆裂末班車》放話說要抓白柳做傀儡了!】
牧四誠臉上危險的表情一怔,眼中紅光消退許多:“你怎么能打開論壇?進入游戲之后我記得就不能打開論壇和外界交流了。”
“我的個人技能,我在論壇上看到你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被人追捕做傀儡�!卑琢鴽]有多談,他微笑著對牧四誠伸出手,“總而言之,我們現(xiàn)在處于同一陣營了,合作嗎?”
“當然,我不接受白嫖啊,一積分也可以展示合作的誠意嘛�!卑琢盟崎_玩笑一般笑瞇瞇地補充道。
牧四誠眼睛瞇了瞇,撕開一根棒棒糖含入嘴里和白柳對視良久,最終牧四誠伸出了手憑空在指尖變出一積分硬幣。
他露出一個同樣十分虛偽的微笑,好似打發(fā)叫花子般,居高臨下地把這一積分硬幣摁在白柳的手心:“OK,那就合作吧,我們信息共享,互相幫助,我不白嫖,一積分的誠意給你�!�
牧四誠還在記白柳用一積分說【我不白嫖】耍他的仇,也這樣給了一積分給白柳。
白柳他收攏手指握住了這枚積分硬幣,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深邃:“我感受到了你的誠意了。”
“我的誠意就是如果到時候你哭著求我?guī)兔��!蹦了恼\把他戴在頭上的那個巨大猴子耳機用手指往下一撥,掛在了脖子上,猴子詭異尖利的聲音戛然而止,牧四誠雙手插在運動服的兜里,斜眼嗤笑一聲,“白柳你哭得誠懇一點,我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地伸出援手�!�
白柳微不可查地揚了一下嘴角,他從善如流地順著牧四誠的話說了下來:“沒問題,我一定哭得非常誠懇,你一定會忍不住來幫我的�!�
同時,他的腦中響起系統(tǒng)的提示音。
【系統(tǒng)提示:玩家白柳和玩家牧四誠的合作交易達成】
【交易內(nèi)容:在《爆裂末班車》此游戲中,在任何玩家白柳求助的時刻,玩家牧四誠必須竭盡全力幫助玩家白柳,如玩家牧四誠不愿配合,系統(tǒng)會強制玩家牧四誠配合,相應,玩家白柳要告訴玩家牧四誠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信息,并且必要時刻給予玩家牧四誠一定幫助一積分酬勞的定額幫助】
看著溫順微笑的白柳,牧四誠還沒來得讓白柳快點說出他知道的一切信息,脊背突然一陣惡寒。
這種要被人占大便宜的預感是怎么回事?
在白柳和牧四誠等在等待末班車的時刻,游戲大廳和游戲論壇都已經(jīng)完全炸開了鍋,多人游戲區(qū)更是人滿為患,全都是來圍觀這多個大神集聚一堂的罕見場面。
“我去!真的是傀儡師,牧神和小鸚鵡,我天,他們?nèi)趺礈愐粔K了!”
“現(xiàn)在大神很少撞一個游戲了,都會彼此注意一下避開,這次是怎么回事?三個大神都在一個游戲?而且還是一個從來沒有人通關(guān)過的二級游戲?!?”
“大神想玩點刺激點的吧但這也太刺激了!”
“我現(xiàn)在好糾結(jié)到底看誰的啊,我是小鸚鵡的粉絲,但是小鸚鵡每次都是一路躺贏游戲趣味性太差了,我想看點精彩的,牧神和傀儡師我選誰的小電視��?”
“我也很糾扯,我還有個新墻頭,就是那個白柳,嗚嗚嗚他上次好帥的!我推薦你選他的小電視!精彩程度不比牧神和傀儡師的視頻差的!”
“好煩啊,又來了又來了,哪里都是這個強行安利這個新人白柳的,一次多人游戲都沒有玩過的人不要開麥好嗎?”
“我剛剛?cè)タ戳艘谎�,他居然還和牧神聊合作,到底有多蠢才會和牧神聊合作?不知道牧神因為被人背刺過所以從來不和人合作嗎?把爺看笑了都,牧神答應了他,我估計白柳要被牧神耍著玩了�!�
白柳現(xiàn)在風頭很盛,雖然他排名不算很高,但是討論度卻很高。
上次白柳那種個人風格強烈的通關(guān)視頻吸引了一些喜歡他的觀眾。
但有人喜歡就有人討厭,特別是白柳這種沖得特別快,但個人面板實力極差的玩家,無法服眾,因此白柳在底層玩家之間的風評非常差。
第41章
爆裂末班車(有觀眾評
每次在論壇上討論白柳的帖子大部分都會以撕逼結(jié)束,絕大時候的撕逼點都是圍繞著白柳上次上了一次的【核心推廣位】,以及白柳配不配得上這個推廣位的討論。
很多玩家認為白柳實力那么差,就會耍一點小聰明,配不上那么好的推廣位,也有很多玩家認為人家白柳就是上了,配不配得上與你何干?
王舜圍觀了幾次撕逼,總結(jié)了一下,大部分討厭白柳的玩家都覺得白柳【德不配位】
上一次掀起這種【德不配位】大型撕逼討論的人,還是新人時期的杜三鸚。
杜三鸚幸運值一百,無論干什么都順得不行,積分像不要錢一樣源源不斷地涌入這家伙的賬戶里,看得不少玩家眼紅得不行,每天都在罵杜三鸚這種靠幸運值躺贏的貨色就不配存在,遲早要死在游戲里。
有人就說杜三鸚也是有實力的,杜三鸚個人技能很厲害,但大部分時候這種辯解都會被【你有本事讓杜三鸚幸運值清0再來說自己有實力這種話】懟回去。
不過這種撕逼辱罵杜三鸚的情況,到后期杜三鸚穩(wěn)坐新星榜前三后,敢發(fā)言得罪他的玩家少了許多,就好轉(zhuǎn)了很多。
現(xiàn)在,白柳幸運值為0,純靠實力和思路爬上了【核心推廣位】,這群人還是看他不順眼,還是覺得他【德不配位】。
看來“德”不“德”的不重要,重要還是那個位置,只要有人爬上那個位置,無論是誰,反正他就不配,只要這爬上去的人不是自己,總能挑出錯處,然后放大給所有人看。
王舜搖搖頭,不再去聽這些玩家的討論,不過看著面前的小電視墻,王舜也在糾結(jié)一樣的事情那就是到底選誰的小電視圍觀?
【傀儡師】的小電視開了收費模式,牧四誠的小電視也開了收費模式,杜三鸚雖然是排名第三的新星選手,但因為這人玩游戲向來沒有什么波瀾,對付費觀眾的黏著度一般,所以杜三鸚的小電視直播是從來不開收費的。
白柳一個新人當然也沒有開收費模式。
但白柳這個不收費的玩家,觀眾數(shù)量卻遠遠低于牧四誠和【傀儡師】的觀眾數(shù)量,更不用說和杜三鸚對比了。
杜三鸚人氣向來很高,又不收費,這次又是這種三神齊聚話題度很高的游戲小電視直播,一些不愿意付費的玩家?guī)缀醵加咳肓硕湃W小電視的觀賞區(qū)域,遠遠看去杜三鸚的觀賞區(qū)域人頭密集,看起來觀眾數(shù)量比牧四誠和【傀儡師】的都還要多一個量級。
就連【傀儡師】的手下的三個【傀儡玩家】,比如李狗這種玩家,因為有【傀儡師】這種大神出鏡帶著玩,李狗小電視的直播人氣還相當不錯,比白柳要高很多。
只有一個白柳,門庭冷落。
懷揣這一點看不下去的心情,王舜嘆氣地走入了白柳的直播區(qū)域。
這種多個大神撞在一個游戲里的情況,大部分觀眾看大神的小電視都看不過來,哪會去關(guān)注你一個新人?白柳小電視的流量被吸走大半,無人問津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301人贊了白柳的小電視,有170人收藏了白柳的小電視,210人正在圍觀玩家白柳的小電視,無人對玩家白柳的小電視充電】
【請玩家白柳努力!你的點贊數(shù)只有《爆裂末班車》同期玩家中小電視綜合數(shù)據(jù)排名第一的玩家杜三鸚的百分之一!】
“杜三鸚的點贊都三萬了,這才游戲開始多久啊”王舜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嘆,他看到杜三鸚瞬間就獲得了第一個推廣位,離開了這個分區(qū)去中央大廳了,王舜嘆氣給白柳點了一個贊,“加油啊白柳,別掉到無名區(qū)去了啊”
杜三鸚站在站臺外面,幾乎把眼鏡貼在了車票上看上面的地點,自言自語:“好奇怪啊,這車票怎么始發(fā)站終點站都一樣”
他背后的站臺LED時鐘倒計時已經(jīng)跳到了【00:10】,下一刻,隨著秒表進入10秒倒計時,車站徹底一暗,在短短一秒之后又亮起,只不過不再是正常的白色日光,而是閃爍不定的暗紅色燈光。
地鐵站變得紅黑交錯,光線襯得整個地鐵站像個洗照片的暗室,軌道的盡頭一輛車頭燈發(fā)紅的列車從黑暗深邃的隧道里呼嘯而來,好像一頭眼睛發(fā)紅亟待吞噬獵物的猛獸般高速奔跑進站,又緩緩停在了杜三鸚的面前。
地鐵站的廣播的女聲機械冰冷的播報著:“列車上乘客已到達古玩城終點站,請目的地是古玩城的乘客下站,列車即將開始下一輪運轉(zhuǎn),請需要從古玩城出發(fā)的乘客現(xiàn)在登上列車Passengers
on
the
train
have
arrived
at
the
terminal
station
of
antique
city.
Please
get
off
the
train
at
the
destination
of
”
隨著女聲的播報,列車的車門在杜三鸚的眼前緩緩拉開,一股肉類燒焦的氣息伴隨著列車高速到站的風席卷沖出車門,濃烈的爆炸過后的焦糊味道充斥著杜三鸚的鼻腔,讓他忍不住捂住口鼻嗆咳了幾聲。
杜三鸚抬眸看向這輛他即將登上的4號線地鐵在一閃一閃的燈光的照耀之下,杜三鸚看到列車一會兒空無一人,列車上面的扶手孤獨地晃蕩著,一會兒裝滿各種各樣面目模糊的乘客,好似天朝大城市高峰期的地鐵一般,擁擠到杜三鸚根本擠上不去。
杜三鸚背后的紅色LED時鐘屏幕滋啦一聲,跳到了【00:05】,這個跳躍好似一個信號,地鐵站的空調(diào)的通風口突然全部停下了運作。
整個地鐵站的溫度開始迅速升高,地鐵廣播的擴音器變得像是蠟燭一般開始滴落融化,廣播的女聲變得扭曲拉長,最后卡頓在一個奇異的字【44444】反復著,杜三鸚覺得她應該是想說4號線。
杜三鸚周圍那些同樣等著上車的乘客開始步履緩慢地往列車上走,這些乘客的身影在紅黑閃爍的燈光下變得詭異地閃爍,走著走著有好幾個突然就騰得一聲燃燒起來,然后變成了一具正在劇烈燃燒的尸體。
這些正在燃熱的”乘客“臉上的皮膚被火焰燒灼得崩斷裂開,皮膚邊緣燒黑卷曲,露出里面被烤得融化的淡黃色人體油脂,油脂黃油般地融化滴落在地面,四肢在大火的熏烤下痙攣收縮,發(fā)出刺鼻的黑煙,但是他們似乎對自己正在燃燒的這件事一無所知,還在往列車里面走。
列車里開始逐漸堆滿了這些燒焦的尸體,他們或坐或站,有些手掛在扶手上,有些靠在地鐵門上,火焰烤化了塑料的扶手,融化的塑料奶油一樣滴落在這些“乘客”的身上,地鐵的玻璃在高溫下發(fā)出嗶嗶啵啵好似在碎裂的聲音,而“乘客”們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上已經(jīng)被燒得暴露出線路來的手機,好似對這些可怕的景象毫無察覺。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那熊熊不滅的火焰,他們看起來就像是正在乘坐末班車回家的,疲憊的正常人。
【系統(tǒng)提示:請玩家杜三鸚迅速登上列車】
“不是吧”杜三鸚有點無語,“這游戲怎么回事,開車殺嗎?這車燒成這樣了,我進去不是做活體燒烤嗎?”
杜三鸚小電視前的觀眾都在笑:
“開車殺笑死我了!放心,殺誰都不會殺你的小鸚鵡!”
“小鸚鵡你要對自己的幸運值有自信!你上去說不定這一車的火就滅了!”
“靠,不對��!你們注意看!列車上有沒有在燃燒的人!列車上有玩家��!”
“我去!誰這么彪直接就上去了!不怕死嗎?!”
在無數(shù)燒焦發(fā)黑的尸體乘客里,有一個膚色白凈穿著白襯衫和西裝褲,看起來就像是正常上班族的人正在偏過頭和旁邊一個人尋常地說著話。
他正在說話的對象含著棒棒糖,雙手插在兜里看起來像個大學生的人低頭偏頭把耳朵靠近了上班族,似乎在聽上班族說話,聽著聽著這含著棒棒糖大學生挑眉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壞笑,配上他招人的五官十分惹人眼目。
在一輛濃煙火燎,全是被燒得漆黑發(fā)干的“乘客”的列車上,這兩個看起來過于正常,外貌出色的乘客十足十地招人眼目。
杜三鸚小電視的觀眾瞬間就炸鍋了:
“靠靠靠!�。∈悄辽瘢。�!牧神好帥�。�!”
“我去,那個上班族玩家是誰,好淡定啊�!�
牧四誠有點好笑地看著白柳恢復成原來的面貌:“你怎么又調(diào)回來了?不當殺馬特了?”
“直播都開始了,把面貌調(diào)回來當然是為了勾引觀眾�!卑琢砹艘幌伦约旱囊r衫衣袖,十分厚顏無恥地說道,“人都是外貌生物,我長了一張還不錯的臉,當然要好好利用起來圈錢。”
“不過還有一個原因�!卑琢鴤�(cè)頭看了牧四誠一眼,“為了那個要來抓我的傀儡師,容易找到我一點�!�
牧四誠嘴角的笑意微收,他略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白柳,你真要用自己來做誘餌來引張傀?他實力不錯技能很厲害,你那個計劃很多漏洞,就算我和你合作也不一定可以成功殺死”
“噓。”白柳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上,他目光看著列車外面那個LED倒計時時鐘顯示著【00:01】,低聲說,“倒計時要歸零了,有玩家要上來了�!�
“隨便你吧�!蹦了恼\無語地抱胸靠在了車門上,“反正你那個計劃容易死的是你不是我,我無所謂,你自己愿意送死就行�!�
第42章
爆裂末班車
杜三鸚著急忙忙慌地在最后一秒前踏進了車內(nèi),車廂內(nèi)悶熱得要命,但卻沒有他臆想的那種可以把人燒死的高溫,那些懸掛在吊環(huán)上一晃一晃的尸體和車廂內(nèi)的其他乘客尸體也都保持在原地,沒有上前攻擊他,火焰燎過杜三鸚的發(fā)稍,雖然有點燙,但卻沒有火焰的真實質(zhì)感。
白柳和善地對著杜三鸚笑笑:“你好,我叫白柳,是這個游戲的玩家之一。”
杜三鸚有點尷尬地伸出手:“那個,你好,我叫杜三鸚”
牧四誠看著杜三鸚表情顯露出幾分驚詫,似乎沒料到杜三鸚也在這個游戲里,但很快他冷哼了一聲,抱胸偏頭冷笑一氣呵成,當沒有看見這個人一樣,沒有打招呼。
杜三鸚似乎早就料到了牧四誠會這樣,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尷尬,縮在角落里幾乎一聲不吭,最后實在是憋不住了才開腔詢問道:“白柳,你們是怎么知道上車不會受到攻擊?”
“這些應該就是一個簡單的過場動畫。”白柳分析道,“因為我們還沒有拿到第一個給積分的任務,說明游戲還沒有正式開始,那這些東西估計只是驚嚇一下玩家,以及交代一下故事背景,不會真的殺死玩家的�!�
說完,白柳饒有趣味地打量了一下牧四誠和杜三鸚,這兩人明顯不和,他轉(zhuǎn)頭看向杜三鸚上來之后就一言不發(fā)的牧四誠:”怎么,你和這個杜三鸚小朋友有什么仇怨嗎?”
牧四誠滿含戾氣地冷眼掃了杜三鸚一眼,杜三鸚被他這一眼掃得手腳都沒有地方放了,有點無措地縮在一具燃燒的尸體后面偷偷看他們交談。
杜三鸚看起來不高,比白柳都還矮半個頭,厚瓶蓋方框眼睛和瘦瘦小小的身材讓他看起來像一個備考過度的高三學生,身上散發(fā)出那種很濃郁的,無害的書呆子氣息,所以白柳這種進入社會的人才會喊杜三鸚小朋友。
“你和杜三鸚玩過一次游戲就知道了�!蹦了恼\好似想起了什么讓他很不爽的經(jīng)歷,嘴里的棒棒糖咬得咯吱咯吱作響,“這貨幸運值是一百,無論你怎么努力,他最后在游戲里都會是第一,以各種你想不到的方式奪走你的勝利成果�!�
杜三鸚的小電視觀眾瞬間笑開了:
“牧神是不是想起了上次多人游戲小鸚鵡撿了他的漏當了第一�!�
“小鸚鵡那不叫撿漏,那叫天降快遞,他都沒有彎腰撿,是牧神自己過來送的,不得不說牧神的送貨服務還是很到位的�!�
“所以杜三鸚這人雖然是新星榜第三,但卻連【開場動畫】這種信息都不清楚�!蹦了恼\嗤笑道,“因為這人是一路躺贏上位的,完全不具備游戲意識,我勸你最好別和他打交道,不然你收集到的通關(guān)道具,消息之類的,最終都會莫名其妙地落入他手里�!�
“他倒是幸運了,但是靠近他的人都不幸了,每次和杜三鸚處嗎在一個游戲里的玩家,幸運值都會出現(xiàn)一定程度的下降�!�
牧四誠說是這么說,好像很看不起杜三鸚連車都不敢上的樣子,但其實剛剛白柳淡定地拉著牧四誠上這輛正在燃燒的列車的時候,牧四誠也被嚇了一跳,后來是白柳說他們還沒有領(lǐng)到積分任務,這個開場很有可能只是一個動畫效果牧四誠才反應過來。
一般玩家很少想到開場動畫這種東西,就算想到了也不敢那么確定地上車,也只有白柳敢毫不猶豫地上車試試。
白柳此人賭性極重,如果不是賭博非法這個人可能就去賭了,他是個猜測大概成功率有百分之八十,就敢百分百嘗試的人。
如果是后來的牧四誠,是絕對不會那么老實地跟膽子賊大白柳上車的,但是現(xiàn)在的牧四誠還沒有搞懂白柳的這一屬性,很容易就被白柳十分篤定的表情糊弄住了。
話說回來,牧四繼續(xù)給白柳講解杜三鸚。
“諾�!蹦了恼\點開游戲管理器,給白柳看了一下自己的幸運值面板,他臉色開始發(fā)沉,“我的幸運值從56跌到43了,嘖,杜三鸚這貨殺傷力越來越大了,白柳,你的幸運值也會受到影響下降”
白柳默默地和牧四誠對視一眼:“怎么,你們這游戲的幸運值屬性還可以有負數(shù)?”
牧四誠:“”
艸,他忘了白柳幸運值只有0了。
杜三鸚看到牧四誠在和白柳講解自己讓別人幸運值下降的能力,似乎也知道自己討人嫌的本事,杜三鸚不自在地抓了抓臉,略微往角落縮了縮,結(jié)果車門突然關(guān)上嚇了他一跳。
車廂里所有燃燒的尸體突然全變成了正常的乘客,頭齊齊一轉(zhuǎn),對著白柳他們詭異地微笑,然后化成灰燼消失不見,車廂里的廣播女聲甜美地播報:“各位乘客,歡迎登上4號線,下一站鏡城博物館�!�
白柳轉(zhuǎn)頭注意了一下地鐵站上那個LED倒計時燈牌,清零之后,這個燈牌又變成了【60:00】。
一個小時的倒計時,白柳心中思量,差不多就是一班列車從起點站到終點站的時間,看來爆炸會發(fā)生在一個小時后。
白柳記得【鏡城爆炸案】,也就是這個叫做《爆裂末班車》游戲的案件原型中,爆炸是發(fā)生在鏡城博物館這個地鐵站,那個時候他就是在上一站下車的,但現(xiàn)實中上一站并不是白柳他們上車的【古玩城】,地鐵的線路設計也不是包繞了城市的圓形設計。
白柳當時也是坐的也是末班車,和陸驛站一起的。
他本來要在鏡城后面幾個站下車,但是陸驛站臨時有事拉著白柳和他一起提前下車了,不然白柳這個游戲內(nèi)外都一樣倒霉的家伙,已經(jīng)在【鏡城爆炸案】里被爆炸成碎片了。
【鏡城爆炸案】的發(fā)生是因為兩個盜賊偷竊了一面價值連城的古董鏡子,假裝是古董鏡子的主人,說要要鏡子捐獻給白柳當?shù)氐牟┪镳^,但必須要他們親自押送進入博物館。
那面古董鏡子據(jù)說價值過億,博物館很少接到這樣大手筆的捐贈,于是也就同意了對方一些有點無理取鬧的小要求。
白柳所在的城市叫做鏡城,博物館的名字就叫做【鏡城博物館】,兩個盜賊的真實目的是為了借助在運送古董鏡子進入鏡城博物館后臺的過程,接著藏在鏡子里的炸彈威脅搶劫博物館里的藏品。
而且這兩個盜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死活不愿意用汽車運送古董鏡子,一定要選擇用地鐵運送,于是博物館不得不派專人陪著運送,但在地鐵運送過程當中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錯,藏在古董鏡子里的炸彈就那么爆炸了,那節(jié)車廂上的人幾乎全部當場死亡,包括那兩個賊和護送古董鏡子的博物館專員。
這兩個賊死后不久,他們盜竊古董鏡子的以及想要搶劫博物館藏物的事罪行暴露了出來,引起劇烈討論之后,最終蓋棺定論這是一件恐怖份子性質(zhì)的盜竊案,歸于平息。
白柳事后和陸驛站討論過這個他們擦肩而過的巨大爆炸案,他們一致認為整個爆炸案件還是疑點重重,主要有下面兩點:
第一:這兩個賊是怎么把足夠爆炸掉一整節(jié)車廂的炸藥藏在鏡子里通過安檢,運送上地鐵的。
第二:這兩個賊是為了圖財才搞出這件爆炸襲擊的,那為什么那個價值連城的古董鏡子,這兩個賊那么大方就捐獻給鏡城鎮(zhèn)博物館了?
據(jù)白柳所知,鏡城博物館的藏品評估價格并沒有價值高于這面鏡子的,如果這兩個賊是為了錢,完全可以自己私下出手古董鏡子,沒必要大費周章地把鏡子運進鏡城博物館然后再搶劫里面的藏品。
這樣的操作性價比太低了,而且還是通過炸彈這種蠢不可及風險很高的手段,出現(xiàn)了炸彈,這兩個賊在盜竊之后哪怕一人不傷,那也是完全跑不掉的。
白柳和路驛站在聊起這起爆炸案的時候,白柳說如果他要搶博物館,他會直接賣掉古董鏡子,用高價賄賂守館人放他進去盜竊,然后反手殺死守館人嫁禍在守館人人身上,做得干凈一點可以拖延時間,他就可以跑到國外銷贓,用炸彈太蠢了。
陸驛站聽到白柳的分析就完全無語了,他說白柳,我問你這個爆炸案是想讓你給我想一下破案思路,不是讓你站在犯罪者角度上思考更完美的犯罪方法的!
白柳就毫無誠意地道歉,說對不起,我只會站在既得利益最高的人的角度上思考。
陸驛站說義憤填膺地指責白柳,說白柳你這種思路,遲早有一天要出大問題!
現(xiàn)在問題就來了,白柳身處于《爆裂末班車》這個游戲內(nèi),他需要思考這兩個蠢賊為什么會做這種蠢事。
白柳眼睛瞇了瞇,頭腦飛速轉(zhuǎn)動著這兩個賊不愿意坐汽車這種空間狹小的交通工具,不愿意和這面鏡子單獨待在一起,這兩個賊傾向于地鐵這種人員眾多的公共交通工具,還不怕鏡子損壞地在價值連城的鏡子里藏巨量炸藥。
寧愿用這面鏡子去交換博物館里的其他藏品都不愿意出手這面鏡子,這顯然是盜賊斂財?shù)谋拘韵噙`背的
綜上,白柳可以得出一個顯而易見的結(jié)論這兩個賊害怕這面鏡子。
這兩個賊不敢和鏡子單獨待在車上,一億的鏡子,這兩個賊說不定出手過鏡子,但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成功,【鏡子】又回到了他們的手里,兩個賊才在崩潰之下假裝主人尋求權(quán)威的博物館,希望可以【捐贈】,或者說【關(guān)押】住這面鏡子。
這兩個賊甚至為了毀掉鏡子,瘋狂地往里面塞了炸藥,但就算這兩個賊做了這么多試圖擺脫這面鏡子的事情,不幸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鏡子在地鐵上爆炸了。
所以,如果白柳沒有猜錯,這個游戲的關(guān)鍵不是這輛即將爆裂的末班車,也不是這些被燒死的乘客,更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杜三鸚正在湊近打量的地鐵站名
而是那面鏡子。
【恭喜玩家白柳首先觸發(fā)主線任務收集末班車上碎裂的鏡片(0)】
第43章
爆裂末班車
這個系統(tǒng)通知的聲音是從地鐵上的廣播通報出來的,也就是所有人都能聽到白柳觸發(fā)了主線任務。
杜三鸚和牧四誠都一愣,齊齊看著靠在地鐵站上雙目失神的白柳在無意識地玩弄著他手上的硬幣。
白柳這人剛剛就一直坐在地鐵位置上發(fā)呆,而牧四誠和杜三鸚都積極地在車廂內(nèi)尋找線索,白柳就表情淡淡的一句【我要整理一下腦內(nèi)信息】就坐在座位上不動了,搞得牧四誠也很是無語。
白柳之前把所有他知道的爆炸案的消息都告訴了牧四誠,但牧四誠并沒有深想,因為現(xiàn)在重點是在車廂內(nèi)尋找線索觸發(fā)主線任務。
《爆裂末班車》是一款收集向的恐怖游戲,根據(jù)牧四誠的游戲經(jīng)驗,是需要找到第一個要收集的東西才能觸發(fā)主線任務的。
但牧四誠不知道的是,游戲只要解析出游戲背景中需要收集的關(guān)鍵事物,也可以觸發(fā)收集向的主線任務。
其實這也不能怪牧四誠沒深想,這都是思維定式。
通常來說新人登入游戲信息不足,的確只能靠在地圖里找到第一個需要收集的東西才能觸發(fā)任務。
但白柳這貨是個bug,他是個新人又是個游戲設計師,沒有這種思維定式,習慣從游戲背景出發(fā)推敲游戲是如何設計關(guān)卡的,再加上白柳知道足夠多的背景消息,就干脆逆推來尋找需要他收集收集事物。
他就還干脆地撞對了。
聽到白柳觸發(fā)主線任務的系統(tǒng)提示音,牧四誠和杜三鸚都齊齊一呆,轉(zhuǎn)頭看向坐在座位上休息的白柳。
杜三鸚和白柳不熟不好上前問,但他看著白柳的眼神已經(jīng)快好奇死了,他很想知道這人是怎么一動不動地觸發(fā)主線任務的。
牧四誠就沒有那么多顧忌了,他直接一步上前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你怎么觸發(fā)的主線任務?你都沒動過!”
這也是廣大觀眾的心聲,剛才那個系統(tǒng)提示音一出來,很多人都聽傻了一下,沒有人想到在一個新星榜第三第四以及【提線傀儡師】都在的多人恐怖游戲里,第一個觸發(fā)主線任務居然是一個坐著不動的新人玩家!
這根本不科學!
“靠!他怎么觸發(fā)的!我保證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
“會不會是他剛剛一屁股直接坐在碎鏡片上觸發(fā)任務的?嘶,我突然屁股一痛”
“這種好事不是一般都是小鸚鵡的嗎?怎么會輪得到這個新人?”
牧四誠直接雙手穿過咯吱窩把白柳提了起來,疑惑地看著白柳的座位下面:“你剛剛一屁股坐鏡片上了?才觸發(fā)了主線任務?”
白柳面無表情地握緊了拳頭:“牧四誠,放我下來。”
一米七六的白柳最恨別人這樣弄他!白柳小時候有段時間理想就是一砍刀削掉所有比他高的人的腳踝!
有人敢這樣把他提起來,白柳會讓他明白長得高是一種罪行,如果不是因為等下白柳還用得到牧四誠
白柳停止了自己過于暴虐的構(gòu)想,牧四誠背后一涼遲疑地放下了白柳,轉(zhuǎn)頭看向他:“沒有鏡片,你是怎么觸發(fā)的任務的?你剛剛根本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