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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一:雖然福利院殘障兒童的確偏多,但這些死亡和存活下來的都是某些特定先天遺傳病的孩子,這已經(jīng)是非常特殊的一個點了,而這個特殊點意味著什么?

    第二:為什么現(xiàn)實世界里的畸形兒童可以存活,而這個世界里的畸形兒童已經(jīng)變成鬼魂了?

    第一點白柳還需要更多信息來推理解釋,但第二個點白柳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得出答案了。

    白柳似有所悟地用手指玩弄了一下他胸前那枚破損的硬幣,陷入了沉思

    按照這個副本目前給的信息來看,正常的孩子,也就是沒有畸形的孩子是被笛聲吸引失蹤的,失蹤之后就沒有再出現(xiàn)過了,而這些畸形的孩子目前死亡的方式不明,死亡之后的確是可以變成怪物出來流竄玩耍的。

    但并不是不會死亡。

    從《愛心福利院》這個游戲副本目前白柳知道的規(guī)則來看,這六個現(xiàn)實中有著先天缺陷的小孩,包括劉佳儀,應(yīng)該是作為《愛心福利院》投射到現(xiàn)實副本的【畸形小孩】這樣的npc般存在的,而這個《愛心福利院》中這些畸形小孩npc全部死亡了,那么對應(yīng)回去,這六個在現(xiàn)實中還沒有出事的小孩是大概率要死亡才符合這個副本的規(guī)律。

    但這個六個小孩目前在現(xiàn)實中陸驛站嚴密的看護下,死亡的可能性非常低,反而唯一有可能死亡被異化成怪物的就是進入游戲的,很危險的劉佳儀。

    不過從系統(tǒng)一貫的策劃來看為了符合副本的游戲邏輯,這幾個現(xiàn)實當中的小孩多半還是要死亡的。

    那問題就在于如果他們要死亡,他們會怎么死亡的?

    “所以很有可能現(xiàn)實存活下來的那些畸形小孩最終也會死亡,但我進入游戲的時候,他們還活著,如果他們死亡的話,會是因為什么方式死亡呢”

    白柳靠在墻上自言自語著。

    游戲載入不能脫離常規(guī),強行載入【npc死亡】的數(shù)據(jù),【現(xiàn)實世界】多半就會出bug,就會被【陸驛站】對這個案件觀察密切的npc察覺到不對,當然系統(tǒng)可以使用流氓手段刪除所有關(guān)注這件事的npc的記憶數(shù)據(jù),但【玩家】的記憶是無法刪除的,白柳會知道這個地方有bug,但如果這樣【現(xiàn)實世界】的正式版本對很多【玩家】就失去了意義。

    所以問題就在,這六個小孩應(yīng)該怎么死亡才是符合游戲邏輯和世界邏輯,不算是強行載入的bug的死亡方式呢?

    白柳突然想起了那天他去醫(yī)院看到的那一堆尸體,和陸驛站神色凝重對他說的話:

    【這群孩子進入醫(yī)院的時候體征都是基礎(chǔ)正常的,但一天之后突然就開始發(fā)作了尸斑和尸僵都出現(xiàn)得太早了,感覺像是早就死亡延遲到后面出現(xiàn)】

    對,就是這個點,延遲死亡。

    白柳忽然想到了這個點這是最合理的,符合現(xiàn)實常規(guī)并且不會引起npc懷疑的死亡載入方式。

    這六個小孩并不是沒有毒蘑菇中毒,更有可能的他們對蘑菇的抗性比其他小孩更強,中毒的體征延遲到后面出現(xiàn),所以截止到白柳進入游戲之前,這幾個小孩還沒有出現(xiàn)任何體征,但并不代表他們不會出現(xiàn)中毒體征。

    或者說他們正在死亡的進程中,但醫(yī)學的檢查在他們身上無效,所以除了在游戲中的白柳,還并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這件事。

    發(fā)現(xiàn)這六個死里逃生的畸形小孩還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下這件事。

    白柳眼睛一瞇而且如果現(xiàn)實世界副本是游戲副本的載入,這些游戲內(nèi)外的小孩的死亡方式會不會是一樣的?

    小白六并沒有打擾白柳的沉默,他安靜地等著白柳下一次的詢問,也不掛斷電話畢竟按分鐘算錢。

    白柳沉默了一會兒之后突然問他:“你們今天福利院最近有吃蘑菇嗎?”

    “沒有�!毙“琢院喴赓W,“我對蘑菇味道還算敏感,我吃過的食物里應(yīng)該是沒有放任何一點蘑菇的東西�!�

    “那些追著你們跑的畸形小孩身上,有蘑菇味道嗎?”白柳換了個思路又問道。

    小白六回答得很快:“不知道,我們離他們一直很遠,沒有距離近到可以聞到他們身上味道,你需要我靠近確認嗎?當然不是免費的�!�

    “不,暫時不�!卑琢杆俚胤駴Q了小白六這個過于大膽的提議,“這些小孩的移動速度不算慢,如果沒有其他人轉(zhuǎn)移注意里,并且你又靠得太近,很容易被抓到�!�

    而且根據(jù)怪物書上對這些【畸形小孩】的描述,玩家的兒童一旦被抓到就是徹底失蹤,白柳現(xiàn)在這邊的生命值只有6了,他之前對小白六所說的那些話也不算全是假話比起他自己來講,生命值還很充足的小白六的確要重要得多,白柳現(xiàn)在會用盡一切確保這位過于貪財?shù)男∨笥训陌踩?br />
    “但你是需要我靠近的對吧?”小白六語氣很冷靜。

    “對�!卑琢苷\實,“我不僅需要你靠近,我還需要你找到這些畸形小孩的弱點�!�

    他需要解鎖怪物書上這些怪物的弱點,靠弱點控制住這些每晚出來游蕩的畸形小孩,這比讓放任它們每晚追逐自己兒童來講要安全得多,畢竟這個畸形小孩的失蹤攻擊白柳覺得比植物病人的吸血攻擊還要未知恐怖,可以說是一擊必殺。

    現(xiàn)在還沒有兒童失蹤,很有可能只是因為這些畸形小孩目標太多太分散,一旦鎖定了,那很容易就抓走了。

    而且還讓白柳覺得很危險的一點就是,昨晚是一個,今晚是三個,這些畸形小孩的數(shù)量似乎在增多。

    “我的確需要你靠近這些小孩幫我找出他們的弱點,這對我很重要,當然我會付費給你�!卑琢p聲說,“但不是今晚,小朋友,今晚太危險了,我不會犧牲你來做這種事情,等明晚我找到保護你的辦法之后,我們再來做這個。”

    對面詭異地沉靜了,隔了大概一分鐘,小白六好似什么都沒有聽到般地飛快地岔開了話題:“苗飛齒和苗高僵進屋子了,那三個小孩來追我了,投資人先生,今晚通話總計三十一分鐘,給您抹零三十分鐘,一共三千塊,您已經(jīng)欠我六千塊了�!�

    小白六語氣禮貌又咄咄逼人:“拖欠未成年陪聊工資是不好的習慣,希望明天見面的時候您可以給我結(jié)清這六千塊,承蒙惠顧,祝晚好,投資人先生�!�

    按照昨天的路數(shù),這個時候小白六就要干脆利落地掛點電話了,但今天他說完之后還沒掛。

    白柳能聽到他在空曠的地面上奔跑的呼吸聲,背后還有追著他的小孩嘻嘻嘻的笑聲,還有小木柯竭力壓抑住的喘息聲和哭聲,跑動的腳步聲漸漸從急促變得緩慢,他們踩在地上的聲音質(zhì)感也從沙沙的沙土的感覺,變成了水泥地堅硬的踩踏聲,背后的小孩詭異的笑聲漸漸遠去他們應(yīng)該要回房間了。

    小木柯費力地在跟著小白六跑,這個小家伙被小白六拉著跑了一晚上,因為心臟不好臉都紫了,但卻依舊地乖巧地竭力咬牙地跟著跑,沒有哭鬧著不跑,似乎也知道這是小白六拉著他跑是為了他好。

    因為小木柯知道如果沒有小白六拉著他跑,他今晚肯定撐不到給自己的投資人打電話打完。

    如果沒有辦法通知投資人,他明天就不能參加洗禮了,這對進入福利院的兒童來說是很嚴重的事情,他們說不定會因此受到懲罰。

    而今晚如果沒有小白六的投資人說了一句要小白六幫忙照看他,小白六這種一看就很冷漠的小孩一定不會管小木柯的死活。

    小木柯偷偷看了一眼小白六手上的電話,但這位好心的投資人先生,為什么要讓小白六幫他呢?

    并且小白六為什么現(xiàn)在都還不掛電話呢?已經(jīng)要跑進他們睡覺的房間了,會被老師看到之后罵人的。

    “你是還有什么想說的嗎?”白柳很識趣地開了一個頭,“你是要回房間了吧?怎么還不掛電話?就這么想多掙我的錢?”

    “這幾分鐘不算你的錢�!毙“琢鶜膺沒有傳勻凈,聲調(diào)有種說不出來的低,他好像在掩飾什么一般說的飛快,“今晚你說的兩個恐怖游戲很不錯,可以抵了。”

    白柳驚訝地挑眉:“今晚對我這么好?又是抹零又是抵消”

    “嘟嘟嘟”

    對面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白柳:“”

    這明明就是為了夸他玩游戲玩的不錯,他十四歲的時候是這種別扭的人設(shè)嗎?

    哇,好惡心。

    白柳收起了電話,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潮濕過度的稻草床上,眼睛忽然一瞇。

    今晚他一直在那個病人身上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植物腐爛的氣味,他之前注意力全在對抗苗飛齒他們身上了,沒有去甄別這味道到底是什么植物,只覺得是一種腐殖質(zhì)的植物味道,很像是腐爛的稻草,但還有一種別的什么植物味道,藏在濃烈的稻草味道的下面。

    白柳摸了一下自己被咬的脖頸,那里還殘留著植物病人的口腔黏液,白柳用指腹刮了一點下來,放在了鼻腔細致嗅聞他的血的味道,潮濕腐爛的稻草味道,稻草味道的下面還有股很淺淡的

    白柳神色平靜地把手指放進了嘴里。

    黏液里還有一點很淺的蘑菇味道。

    聞不太出來,但嘗可以嘗出來。

    這里的孩子沒有吃蘑菇,反倒是病人在吃蘑菇?

    重癥監(jiān)護室的病人吃的唯一的東西,就是那個護士送入每個病房的【藥物】。

    但【藥物】很明顯不是蘑菇,因為【藥物】是液體,雖然不排除這個液體里含有蘑菇的成分,但比起這種可能性來,白柳覺得另一種設(shè)想的可能性更高。

    白柳的目光定格在了他面前的稻草床上。

    他上前圍繞著這個稻草床轉(zhuǎn)了一圈,越看越覺得有一種很奇異的既視感,這個東西看起來的確像是床,但這樣昏暗的燈光,24小時不間斷的水汽,以及厚實過頭又開始發(fā)霉的稻草這些所有的條件加起來,讓白柳覺得,這個地方比起床,更像是一個標準的蘑菇培養(yǎng)房,而這個稻草床就是蘑菇培養(yǎng)基。

    白柳的手掀開白色的床單,露出大片泛著枯黃的稻草,隨意地撥弄兩下就能看到根系附著在腐爛稻草上正在萌發(fā)的菇類,但這些菇類白柳都見過,一些能吃一些不能吃,但總體來說都是常見的品種,吃了也不能延年益壽,有些還帶毒,會瞬間暴斃當年白柳所在的福利院也有孩子誤食之后差點沒有搶救回來。

    白柳的手指翻找著從稻草里萌發(fā)的這些菌菇,確認了這些長在床上的菌菇都是一些常見的品種之后,他若有所思。

    那些病人吃的應(yīng)該不是白柳看到的這些蘑菇那這些病人吃的蘑菇到底是什么?

    白柳的目光落在稻草床上,他之前在icu的時候,因為那個植物病人一直躺在病床上,跟植物人一樣一動不動,而白柳生命值也不高,所以白柳并沒有單獨去驚擾這個病人,翻找確認他睡著的稻草床下面長出來的蘑菇是不是也是都是他們床上長出來的,很常見的菌菇的品種。

    現(xiàn)在看來很有可能大家的【培養(yǎng)基】,也就是床長出來的蘑菇并不一樣。

    但問題的關(guān)鍵就在于這些為什么會不一樣?長出來的又是什么品種的蘑菇?

    白柳覺得一切的答案都藏在系統(tǒng)所說那個【續(xù)命良方】里。

    “木柯。”白柳仿佛低嘆般的自言自語,“現(xiàn)在就看你能不能在一夜之間找出,這些病人吃的【續(xù)命良方】到底是什么東西了�!�

    ICU病房。

    木柯奄奄一息地從混亂一片的病床下面爬了出來,扶著病床喘著粗氣站了起來。

    他站起來之后頭還有點暈,沒走幾步又喘著氣坐在了病床上。

    木柯坐在白柳之前待的病床上,他整個人虛脫地倒了下去,把頭埋在殘留了白柳氣味被子里,就像是還沒長成的雛鳥把頭埋在母鳥的的翅膀下,這是一種尋求安全感的行為。

    死里逃生殘留的恐懼讓他的手和腳都抖得很厲害,雖然木柯剛剛躲在病床下面喝了幾瓶精神值漂白劑把精神值回復滿了,基本理智已經(jīng)回復了,但是木柯的生命值透支得太厲害了,這導致他的身體狀態(tài)非常得差。

    他被吸走了太多的血液,陷入了失血過多的一種寒冷和近似休克的狀態(tài),手腳就像是抽搐一樣不停地顫抖著。

    木柯咬著牙蜷縮在帶著白柳味道的被子里抖著左手摁右手,想要盡快恢復,他眼眶通紅,之前那個怪物一直吸血的時候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到最后木柯都眼冒金星了,他手背上的血管都癟了下去。

    但他必須要被吸到這個程度,這樣他和白柳呈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才是差不多的,白柳才能順利假扮他進入苗飛齒的團隊里。

    木柯閉上眼睛,他回憶白柳之前交代給他的計劃,這樣可以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讓他好受一點。

    白柳的計劃非常簡單又大膽,就是紙杯橘子游戲。

    就是把一個橘子藏在三個紙杯當中的一個,然后輪換紙杯讓對方猜到底哪個紙杯才藏有橘子,投資人一模一樣的外殼就是那三個紙杯,而紙杯下面的白柳,就是苗飛齒他們要猜的那個橘子。

    但這個簡單計劃有很多需要解決的復雜問題。

    首先第一個,木柯的眼神落在白柳放在桌子上的三個大小不等紙杯,他皺眉:“你和病房里的那個病人的外表并不完全一樣,他比你更細長�!�

    “對,沒錯,而且不光是這個,苗飛齒父子是S級別的玩家,他們完全可以不按照我們的游戲規(guī)則來。”白柳飛快輪換著手上的三個紙杯,語調(diào)不疾不徐,“他們有能力直接把這三個紙杯都被捏癟,然后再去檢查紙杯下面誰才是他們想要的橘子也就是我�!�

    白柳一邊說一邊很平靜地捏癟了自己手中三個大小不一的紙杯,紙杯露出下面被捏得爆漿的橘子來,然后又若無其事地把紙杯給扔進了垃圾桶里。

    木柯緩慢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那怎么辦啊?”

    “所以第一步,我們要讓他們認為這三個紙杯,他們沒有能力輕易捏癟,他們才會按照這個游戲的規(guī)則來。”白柳用手指點了點一個紙杯,在上面寫了一個A+,“我會偽裝成一個有A+能力的怪物,同時假扮三個怪物,這里的護士換班只有十五分鐘,就算他們是S等級面板的玩家,同時面臨三個A+級別的怪物,我覺得他們也會更傾向于擊殺一個�!�

    “但你只有一個,你怎么同時假扮三”木柯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

    白柳以一種眼花繚亂的速度在他面前飛快地輪換著紙杯,一時之間只能看到殘影,而那個寫著A+的紙杯因為殘影,好像三個紙杯都同時出現(xiàn)了這個A+的標記,白柳微笑著抬眼:“靠移速�!�

    “至于你說的外表的問題,這里的病人是病得越重越纖長,而對于我們玩家來講,【病得越重】有兩個指標來衡量�!卑琢ы币暷究�,“這兩個指標一個是生命值,一個是精神值,從客觀邏輯上來講,我們只需要把生命值和精神值下調(diào)到和這個怪物差不多就行了�!�

    “生命值的下調(diào)很簡單,而精神值的下降,利用這個病人怪物就行了。”

    木柯抿著嘴,他臉上很明顯能看到對這個計劃的反對,很快他又不贊同地開口了:“苗飛齒和苗高僵是兩個老玩家,這種簡單的把戲很難騙得到他們,而且就算不是老玩家的我,橘子紙杯這種游戲我也可以靠記憶里很輕易地認出那個紙杯是正確的,但我們?nèi)绻抡{(diào)生命值和精神值到這個病重這個點,如果對方一旦識破”

    “你會死的,白柳。”木柯看著白柳的眼神甚至帶上了一點乞求,“你真的會死的。”

    “木柯,這個計劃的重點不是我的死活,我只是我百分之五十的生命值�!卑琢靡环N冷靜到近乎殘酷的語氣對木柯說,“這個計劃的重點是讓你能安全在icu里待一整個晚上找出續(xù)命良方�!�

    “你手里擁有【續(xù)命良方】籌碼之后,你主身份線的任務(wù)就完成了,而副身份線的任務(wù),也就是兒童那邊的任務(wù)小白六是目前完成得最快的,你只要用錢就能吊著他幫你做事,他會配合你的,這樣你可以搶跑去通關(guān),如果我死了,你就帶著我的另外百分之五十生命值通關(guān),明白嗎?”

    木柯泫然欲泣,瘋狂搖頭:“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我們就一起死吧,木柯�!卑琢軠\淡地直視木柯,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甚至還帶著很無所謂的笑意。

    白柳并沒有在威脅木柯,他只是在很平靜地敘說一個事實,如果木柯做不到,他們很有可能會一起死在這個地方。

    木柯被白柳笑得打了一個冷戰(zhàn),他低著頭緊咬下唇就像是在自我斗爭般沒有說話,隔了很久他才抬起蓄滿眼淚的眼睛看著白柳:“我,我會盡力的試試的”

    白柳放緩了語氣,他拍拍木柯肩膀:“但我死了這的確是最差的一種情況,所以我們要防止它發(fā)生,簡單的橘子紙杯游戲在老玩家面前的確很容易露餡,我發(fā)小那種人玩過十幾次就已經(jīng)可以百分百猜中了,因此我們準備的不是一個簡單的橘子紙杯游戲給他們。”

    木柯淚眼朦朧地看著白柳:“不是簡單的橘子紙杯游戲?”

    白柳:“對,雙重紙杯的橘子游戲,就和這個游戲的雙重身份線一樣�!�

    “并且我們準備好第一輪橘子紙杯游戲的答案給他們�!卑琢帜昧肆鶄新的,一模一樣的紙杯放在了桌面上。

    他低著頭隨手從抽屜里拿了一只記號筆,在一個紙杯上寫上【白柳】,又在一個紙杯上寫上【木柯】,然后面色平靜地把寫了【白柳】的紙杯蓋在了寫了【木柯】的紙杯上。

    白柳把一個紙杯寫上【木柯】,蓋在了寫了【怪物】的紙杯上。

    最終白柳把一個寫了【怪物】的紙杯,蓋在了寫了【白柳】的紙杯上。

    木柯迷茫地看著白柳的操作。

    “這是第一輪橘子游戲的答案。”白柳指著紙杯上的字,一一對應(yīng)給木柯講解,“這三個紙杯分別是白柳,木柯,怪物,對吧?然后他們一定不會那么輕易地相信,他們會懷疑我的身份,所以我們準備好了第二輪答案�!�

    白柳把之前寫的紙杯提了起來,露出了下面的一層紙杯:“這是他們看到的第二層答案,然后”白柳臉上沒有什么情緒地開始飛快環(huán)輪換起了紙杯,然后停下來揚了揚下巴,微笑著問木柯,“現(xiàn)在猜猜代表我的橘子在什么地方?”

    木柯對自己的記憶深信不疑,他把手放在了寫了【木柯】的紙杯上:“是這個。”

    “猜錯了。”白柳勾起嘴角,他打開三個紙杯,“橘子在【怪物】的紙杯下�!�

    “怎么會?!”木柯很驚訝,“我明明看到你把橘子放在了第二層寫了【木柯】的紙杯下面�!�

    “人果然是會被所得到即時信息欺騙的動物,你沒有記錯,但是我作弊了�!卑琢瓜卵酆煟Φ靡馕恫幻鳎稚暇従彺蜷_【白柳】那個紙杯,在木柯驚愕的目光里,白柳小指和食指夾住紙杯的邊緣輕輕一扯,他把兩個紙杯分成了三個。

    白柳掀開眼皮,懶懶地笑了起來:“一個粗糙的手上小把戲罷了,你其實記住了也猜對了,但我出千了我在屬于【白柳】這個身份紙杯上,放了三個紙杯,你看到的只是第二個紙杯,但其實這個杯子上有三個紙杯,所以我作為【橘子】而言,其實是藏在第三個紙杯身份下面的�!�

    白柳拿起橘子:“換句話來說,在這場橘子游戲的最后,我還會利用其他信息給我自己的身份套一層殼子,作為第三層【紙杯】來保護我自己,以及迷惑老玩家苗飛齒和苗高僵這對父子�!�

    “而他們絕對不會懷疑自己得到的這個信息�!卑琢鸭埍碌拈僮觿冮_成兩半,遞給木柯。

    白柳似笑非笑:“因為這信息是另外一半的橘子打電話告訴他們的,木柯,吃橘子嗎?”

    木柯有點呆滯地搖了搖頭,拒絕了白柳遞過來的橘子,他已經(jīng)被白柳這些操作看傻了,還有點理解不過來,木柯拒絕了之后白柳無所謂地聳聳肩,剝開橘子一口放進了嘴里。

    咬下的一瞬間,白柳的臉輕微扭曲了一下,他木著臉緩緩地把橘子吐進了用黑色記號筆寫著【白柳】的紙杯里里:“嘖,這醫(yī)院的橘子好酸。”

    而這個計劃最成功的紙杯身份互換模式是怪物病人以【白柳】的身份死去,木柯以【怪物病人】的身份安全待在icu病房里渡過一夜。

    而白柳這個橘子以【木柯】的身份,待在最危險的苗飛齒父子的眼皮子底下。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白柳給三個人,或者說給三個【怪物】都做了兩層以上的【身份紙杯】

    白柳第一輪的【互換紙杯】之后,他給了苗高僵一個簡單的每個怪物對應(yīng)的身份答案被殺死的怪物是【白柳】,藏在病床下面的怪物是真的怪物,而他帶走的怪物是【木柯】。

    但苗高僵當然不會相信白柳給他的這個顯而易見的答案。

    于是白柳為苗高僵準備的,第二輪的【紙杯橘子游戲】開始。

    而在第二亂的【紙杯橘子游戲】中,白柳很敢賭地把第二輪的【互換紙杯】這個環(huán)節(jié)交給了苗高僵,而他和木柯只是用各種方式暗示苗家父子自己的身份異常,比如木柯很明顯地幫助白柳之類的,白柳幫助病人等等異常的行為,激起苗高僵的疑心,讓他在心里不斷地更改這三個怪物身上的【身份紙杯標簽】,那么最終,苗高僵就像是無比信任自己記憶里的木柯一樣他就會犯木柯一樣的錯誤。

    過于相信自己的經(jīng)驗和得到的信息得出的結(jié)論,苗高僵懷疑白柳這個藏在【木柯】紙杯下的橘子,從而觸發(fā)白柳準備好的第三層【身份紙杯】一個白柳早就準備好的,來自于小木柯的自證電話。

    木柯喘著氣抬頭看了一眼時間目前已經(jīng)九點半了,所有的護士都開始巡邏了,但木柯并沒有聽到什么病人死亡的消息,也沒有聽到什么打斗的聲音,所以很大概率白柳那個【最后一層紙杯】的保護信息層發(fā)揮作用了。

    他躺在床上,雙目因為刺激過度而失神,無意識地長出了一口氣。

    執(zhí)行整個計劃的過程,木柯要負責的部分是把苗家父子引入icu,被精神異化和生命值降低到外表和怪物病人保持一致,以及在精神值異化之后還要保持足夠清醒配合白柳的計劃,以及最終也是最重要的部分,他可以在死去了怪物的重癥病房中完美安全地待上一整個晚上,按照白柳指示地找出藏在書柜里的續(xù)命良方。

    而這個計劃剩下的所有危險部分全都是白柳負責。

    木柯閉了閉眼睛,他的心跳還沒有徹底平復下來,他摁在自己的胸膛上,能感覺到脆弱的心臟無比激烈地在他的胸口咚咚咚地跳動著因為恐懼,因為后怕。

    因為這個計劃過程中好幾次差點翻車。

    苗飛齒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按照木柯一開始設(shè)想的套路來,苗飛齒仗著自己的面板屬性和武力值高一直都想通殺所有怪物,而且差點還真的做到了,如果不是白柳硬是靠著技能和道具撐了苗飛齒十分鐘,苗飛齒說不定真的能夠在這個重癥病房達成三殺的成就,而木柯現(xiàn)在絕對也die了。

    在平復好心跳之后,木柯松了一口氣,他縮在床上緩了一會兒,勉強適應(yīng)了他現(xiàn)在的這種身體狀態(tài)之后,咬牙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開始整理地上一片混亂的病房。

    時間不多,他要抓緊做任務(wù)。

    第91章

    愛心福利院(雙更)

    中央大廳,

    核心屏幕,白柳的小電視前。

    王舜看著白柳的小電視所在的核心推廣位不由得唏噓人和人真是不同,這家伙現(xiàn)在對上苗飛齒父子這種聯(lián)賽玩家居然也能爬這么快了,

    游戲里才第一天,白柳就爬到了核心推廣屏幕。

    支持白柳沖上來的點贊充電數(shù)目主要是中期白柳和苗飛齒父子對峙的那一場,

    苗飛齒和苗高僵那邊的觀眾正在為自己殺死了白柳而歡呼慶祝呢。

    食腐公會在這個節(jié)點上還買了一個推廣廣告,

    在各種因素的加持之下,再加上很多大牌子玩家沒有開直播,

    苗飛齒的觀眾們瘋狂充電點贊收藏,

    差點就把苗飛齒送上了國王推廣位。

    但是很快,

    苗飛齒就從快要摸到國王推廣位的邊緣跌落下來了因為白柳沒死,不僅沒死,還趁機混入了苗飛齒他們的隊伍里。

    苗飛齒的粉絲和買推廣廣告的食腐公會都傻眼了他們幸幸苦苦攢下來的局面全數(shù)給白柳做了嫁衣。

    觀眾瘋狂外涌到白柳的小電視,

    就算是對白柳懷有敵意和不爽的觀眾也在外涌,攔都攔不住他們大部分是搞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定在白柳的小電視這邊就不走了。

    極具上漲的觀眾數(shù)量,

    和各項都在攀升的數(shù)據(jù)迅速地將白柳送入了核心推廣位,甚至不光是白柳,

    就連木柯的小電視也吃到了這一波苗飛齒紅利,

    他順利地從多人區(qū)升入了中央屏幕。

    觀眾們有疑竇,有不解,

    也有合理討論的,白柳能從苗飛齒的手下混過一次,

    上次還成功擊殺了國王公會的備用選手張傀,

    已經(jīng)沒有人覺得這個新人簡單的了,但主論調(diào)還是牛是牛,太狂了,

    還是踢到鐵板了。

    “混進去了也沒用的,白柳的控制技越級控制一個張傀還行,他一個F面板控制苗高僵和苗飛齒這種S級別的技能判定都打不夠,多半不行�!�

    且苗高僵警惕性很足,我之前食腐公會的人聽說苗高僵看白柳的視頻看了幾百次,總結(jié)出了很多種白柳控制別人的結(jié)論,其中之一就是白柳的控制技是有限制的,應(yīng)該是借助什么媒介并且要雙方允許,所以只要他們不接白柳的東西應(yīng)該就沒事兒”

    “不過白柳這一手偷天換日玩得很漂亮了,幾層套子罩下居然真糊弄住了苗高僵,嘖,屬蜂窩煤的吧這新人,心眼夠多的,現(xiàn)實里整啥的��?”

    “畢竟苗高僵這兩人喜歡玩控制的國王戰(zhàn)隊對過的,雙人賽里還反殺成功了,我覺得不太可能被白柳控制住。”

    “看這情況,白柳這次準備玩搶跑戰(zhàn)術(shù)啊,用盡一切先搞到主任務(wù)的線索,然后完成通關(guān)。”

    “但是玩搶跑戰(zhàn)術(shù)帶牧四誠不是更合適嗎?!這兩個人是鬧崩了嗎都跟吃錯藥似的,各帶各的新人,我八百年沒見過牧神帶新人了,還好家伙,一帶就帶兩口子”

    “你還別瞧不起人家兩口子,牧四誠帶的這兩個新人素質(zhì)都很高,一個抗怪一個殺怪,又是夫妻配合度又好,看著是雙人賽的好苗子,我覺得好好培養(yǎng)后期成長起來不輸苗高僵他們�!�

    “白柳現(xiàn)在帶的這個新人素質(zhì)也不錯,就是差了個人技能,可以往潛伏情報那個方向培養(yǎng),國王公會那邊那個王什么來著不就是這個方向的嗎?只要人養(yǎng)起來了,就是一個數(shù)據(jù)庫,是真好用�!�

    “誒,這幾個新人看著真的都很不錯!我這么就找不到這么有潛力的新人呢,我他媽今年就看上一個牧四誠追了他三個副本都沒說上一句話,跑得賊快,追得老子氣都喘不上,我現(xiàn)在看著這堆新人,全都想薅羊毛薅到自家公會里!”

    “滾滾滾,你想的倒是美,我還想呢,人家愿意嗎?”

    “是真的玩的不錯,但可惜了,我覺得還是要死,苗飛齒那把草豬,呸,上豬,誒也不對,媽的我真是被白柳給帶跑了,那把什么玩意兒刀攻擊很高,平A我記得是3147,之前差點就把我從比賽里給帶走了,白柳帶一個純新人根本扛不住”

    “誒,不過白柳這人要是進聯(lián)賽,他那破爛面板再漲點,用得好真的可以大殺四方。”

    “有點想招攬這小子,他那個技能也很有意思,是可以復制自己控制過的玩家的技能嗎?就是續(xù)航有點太短了,但不知道是白柳體力的原因還是他技能的限制,他用牧四誠的技能對上苗飛齒沒幾分鐘就不行了”

    王舜有點驚異地看著這些簇擁到白柳的小電視前面點評的觀眾玩家。

    普通觀眾也面帶驚奇地看著這些玩家,不怎么敢大聲逼逼,都很小聲地在后排討論,因為這些很多站在白柳小電視面前的玩家都是去年聯(lián)賽中的熟悉面孔,有些是十大公會里的高層玩家。

    有這些玩家在,普通玩家根本不敢隨意發(fā)言,就和之前牧四誠在白柳的小電視里鎮(zhèn)場子一樣。

    苗飛齒挑釁推廣不僅吸引了普通觀眾,更是吸引了和苗飛齒一個層級的聯(lián)賽玩家,他們對苗飛齒要干什么心里還是要有點數(shù)的,而這個關(guān)注力在苗飛齒第一次在白柳手中吃癟之后,這個注意力順勢就傾倒到了白柳這邊換言之,白柳現(xiàn)在已經(jīng)吸引了大批聯(lián)賽玩家的注意力。

    王舜仰頭看向小電視里的白柳,長嘆一口氣白柳這個表現(xiàn)出彩的獨身玩家,在這個應(yīng)援季白熱化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吸引各大公會戰(zhàn)隊的注意力了嗎?

    說實話,如果不是國王公會一開始就結(jié)仇了白柳,王舜也是看上了白柳的,但可惜現(xiàn)在他又是嘆息一聲。

    不過王舜聽到牧四誠也開始帶兩個新人之后,他心中有股很奇異的感覺白柳這邊也在帶新人,牧四誠那邊也在帶新人,新人加上白柳和牧四誠,數(shù)量正好是參見聯(lián)賽的五個人,這感覺怎么跟白柳要沖擊聯(lián)賽,正在培養(yǎng)新人似的

    但很快王舜又好笑地搖了搖頭,把這個匪夷所思的想法拋在腦后距離聯(lián)賽只有不到兩個月了,這群才進入游戲的純新人怎么可能參賽。

    白柳是瘋了才會帶著幾個純新人參賽。

    不過看樣子這幾個新人都會被各大公會招攬培養(yǎng)了,也不知道明年會在什么戰(zhàn)隊里見到這些新面孔,王舜有點忐忑地想著。

    游戲內(nèi)。

    木柯把病床推回原位,推的時候抵住了墻角那個怪物病人的尸體,病人那邊散發(fā)出一股很奇異的植物的味道,這個病人在白柳他們離去短短幾分鐘之內(nèi)散發(fā)出了一股濃烈的真菌腐爛的氣息,濕熱又綿密,味道大的木柯都捂住了鼻子。

    那個被苗飛齒砍死的植物病人垂著頭靠在角落里,昏暗的燈光下投射出的陰影都讓人十分不安,它甚至比被苗飛齒砍死的時候身量更長了一點,手腳更是纖長到不可思議,像是什么細長的金屬桿,這個植物病人要是站起來的話木柯粗略估計了一下,估計在這個病房里都要歪著頭才能正常行走。

    這個植物病人的評級只有A,遭受了S面板的苗飛齒的全力好幾擊,怎么都不可能還活著了。

    木柯很快就收回了在這個病人身上的眼神,畢竟看久了讓人十分不舒服,這種長得像人又非人的怪物長久凝視會激發(fā)他的恐怖谷效應(yīng),他精神值才回復沒多久,不做這種精神污染自己的事情。

    病房里書到處都是,但好在沒有損壞,只是因為房間很濕而黏在了地面上,但好在這并不妨礙木柯,他小心翼翼地一本一本地把這些書撿起來整理好,把倒在地上的書架扶起來,按照他之前看到的順序依次把書本給放進去,然后在燈光下,用筆點著定位視線之后飛快地了起來。

    這里的書和白柳之前揣測的一樣,有各式各樣的筆記,很有可能因為這里是ICU,住進來不止一個病人,上面的筆記還有不同字跡的,木柯看書看得極快,他只挑書頁旁邊標注了有筆記的地方看,手上翻得飛快,木柯的眼珠飛快轉(zhuǎn)動著,幾乎目光在每頁上只停一兩秒,簡直和網(wǎng)上的【量子力學看書法】差不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柯眼睛都看出了紅血絲,他吐出一口長氣坐在了床上,頭暈腦脹地自言自語:“第一遍瀏覽完了。”

    看了這么多筆記,木柯基本可以確定這個【續(xù)命良方】方如其名這是一個在筆記描述中能醫(yī)百病的中藥方子,但因為沒有經(jīng)過任何實驗,所以算是偏方類型的。

    這些絕癥病人飽受病魔的折磨,看過很多醫(yī)院和醫(yī)生,嘗試過各類的治療方法,在嘗試過所有治療方法都不管用之后,被醫(yī)生和醫(yī)院通知可以放棄治療回家多吃點好的,換言之就是回家等死之后,病人們都絕望了。

    但這些病人不愿意放棄,有些有錢有勢的病人就自己建了這么一個不倫不類的私人醫(yī)院,因為這些病人并不相信醫(yī)生的診斷,甚至對說他們無藥可醫(yī)的醫(yī)生滿懷怨恨,所以這個醫(yī)院里只有護士沒有醫(yī)生,而是這些嘗試自救的病人自己來充當醫(yī)生。

    而他們當中的確有很多人在長久的各種治療中了很多醫(yī)學類別的數(shù)據(jù),的確是擁有了一定的醫(yī)學常識,可以說是久病成醫(yī),也可以說是疾病發(fā)展到了后期醫(yī)生說救不了他們,這些病人就開始自己看書自救的結(jié)果。

    總的來說,他們比起醫(yī)生來說,更相信自己,或者說和自己有同樣疾病的人。

    【皇天不負有心人】木柯看到書頁上的筆記中激動地寫道,終于,在他們?nèi)杖找挂菇^望的祈禱之下,這里面有一個神秘的病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找出了一個中藥偏方,這個偏方在幾個病人身上實施驗證之后,證實對緩解他們的疾病癥狀是很有效的,這讓這些走投無路的病人激動不已,并且這個偏方被他們稱為【續(xù)命良方】。

    不過這個藥方因為各種原因【謎不外傳】,【不可直接相傳】,【直接告知,流傳之外會招致災禍】,所以不能直接告訴新入院的病人藥方是什么。

    但他們也不是絕對不傳這個【續(xù)命良方】。

    新舊病人之間【傳遞藥方】的方式相當隱晦且警惕,第一就是新病人的確是要病入膏肓,病得馬上就要死了,并且有錢資助兒童了【做了善事】之后,才被舊病人允許能住進這所醫(yī)院,而且不光是這些,還要新病人能經(jīng)受住耐性考驗才行這些人在每一個病房里準備好一個大書柜,如果入住的病人可以看完書,就能找到藏在這堆書字里行間的【續(xù)命良方】。

    木柯覺得這件事宛如是一個什么暗號式的傳遞就好像他們很害怕這個偏方流傳出去給自己招來災禍,所以要嚴格地篩選知道這個藥方的人一定和他們保持同一個陣營這讓木柯想起了那些有錢人的涉及一些灰色地帶的地下俱樂部也是這樣的嚴格的審查和森嚴的【會員】制度。

    木柯靠著筆記描述和快速拼湊起了一個大致的【續(xù)命良方】,但他找到了這個續(xù)命良方絕大多數(shù)的藥物,不過這個方子還差最重要的一味藥引,木柯翻找了書上的所有筆記,大多的記錄都只是含糊其辭地提這個藥引【是一對一的】,也就是每個病人的藥引是不一樣的,專一性很高,并且【取得不易】。

    但這味藥引子具體是什么,卻沒有任何筆記提及,木柯神色凝重下來。

    夜已經(jīng)很深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天邊就會開始泛白,這讓木柯有些著急了這個藥引子很明顯就是這個【續(xù)命良方】當中最重要的東西,為什么會沒有一頁書上有相關(guān)的描述?而且這些病人看到【藥引子】這一頁的相關(guān)描述,怎么可能一點筆記都不做?這么昏暗的燈光下,如果不做一點痕跡來定位這個地方,病人要察看第二次是很不方面的事情,木柯連折痕都一頁一頁地查找過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

    “不應(yīng)該啊”木柯喃喃自語著,“等等!”

    如果完全沒有一點折痕和筆記,還有一種可能性,如果一頁上的東西對病人來說太過重要,比起折痕和筆記,為了反復查看,病人更有可能的做法是偷偷撕掉藏起來。

    雖然這里是不允許破壞圖書的,但這是對他們這些玩家,也就是【新病人】的規(guī)則,對這些怪物病人,也就是老病人未必有這個規(guī)則因為這些作為傳遞【續(xù)命良方】道具的書籍已經(jīng)沒有用了。

    但這里的病床和柜子木柯都已經(jīng)搜過了,他所有有可能會出現(xiàn)紙張書頁的地方都查找過了,就連廁所都沒有放過。

    所以如果這些書頁沒撕了下來,唯一有可能在的地方,并且木柯沒有找過的地方就是

    木柯緩緩地轉(zhuǎn)移視線,看向那具已經(jīng)腐爛的怪物尸體的病服口袋上,他的視線從植物病人委頓低垂的頭顱,移到了這個病人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nèi)干癟得像是枯萎的茄子一樣的面皮。

    木柯緩慢地吞了一口唾沫。

    他深吸一口氣,躡手躡腳地走向了這個倒在墻角的病人,病人枯癟的皮膚下像是有什么細長的蟲子鉆動,在病人青紫色的臉上鼓出一道道纖長流動的線痕,這道線痕最終沒入了病人的瞳孔,這個病人空洞許久的瞳孔漸漸收縮,它已經(jīng)生長出尸斑的嘴唇微微張了一下,嘴里的唾液瑩潤可見,這具尸體的尖牙上滴落下黏液,滴落在它垂落在身側(cè)的食指上。

    病人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

    但這些動作都極其輕微,在墻角昏暗的角落里發(fā)生,這病房的能見度極低,靠近這里的木柯并沒有察覺這具已經(jīng)死去多時的尸體有不對勁的地方,因為這具尸體一直都沒有任何異常,他只是覺得病房中那股腐爛植物的味道越來越濃,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瘋狂生長著。

    “好濃的蘑菇味道啊”木柯抽動著鼻子,他嫌棄地揮了揮手,這蘑菇味道讓他莫名想起了在兒童福利院那幾個殘疾孩子身上聞到的蘑菇味道。

    木柯蹲下來,他忍著直面死尸的不適和恐懼把手探入了病人的病服口袋里,他的確摸到了一疊紙張,但比摸到一疊紙更讓木柯毛骨悚然的事情是

    他的手探入的口袋里,手下能感受到一下一下的搏動,并且這搏動在木柯伸手進入口袋之后越來越快。

    病人還有心跳。

    這個植物病人,還沒死。

    木柯就像是被人摁著頭進入了冰桶里,從頭頂一直冷到了背心,這個怪物被苗飛齒這種等級的玩家全開的程度下雙刀穿腦而過居然都還沒死,到底是什么等級的怪物不想深思這代表著什么,木柯在短短幾秒鐘之內(nèi)飛快深呼吸,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個病人明明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木柯在白柳他們一走就立馬確認過這一點的,一個生物有心跳卻沒有呼吸,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在他的心里跳

    木柯來不及想太多了,他飛快地拿到了紙張之后就抽回了手。

    信息,只要他拿到了足夠的信息傳遞給了白柳,就算他死在這個詭異病人怪物的手里,他還有百分之五十的生命值小木柯活著

    要相信白柳可以完成任務(wù)帶著小木柯通關(guān)!

    木柯給自己洗腦了兩三遍之后,深吸一口氣低頭抖開紙張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

    “血靈芝,需要血緣純正的童子童女之血液澆灌的一種靈芝,也為傳聞中可【生死人,肉白骨】的靈藥菌菇太歲的變異種類,又稱其為【血太歲】或【邪太歲】”

    “《本草綱目》中記載此藥長久食用,可輕身不老,延年神仙《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記載此藥可補益精氣,治胸中結(jié)”

    “【投資人】可自行挑選血緣純真之孩童,取其鮮血澆灌菌床,日夜枕于稚子之血菌床上,菌床宜潮,避光,誠心求病愈,便可得一專屬入藥引血靈芝,菌絲入體,此靈芝不死則本體不死,延年長壽,孩童之血愈純,入體靈芝愈越強,孩童之血不純,則菌體不純”

    【系統(tǒng)提示:恭喜玩家木柯完成主線任務(wù)尋找(續(xù)命良方)】

    【系統(tǒng)提示:恭喜玩家木柯觸發(fā)新主線任務(wù)利用醫(yī)院內(nèi)的菌床培育專屬于自己的血靈芝,用于續(xù)命】

    “操!”木柯忍不住爆了臟話,“這他媽什么狗東西!”

    在木柯的期間,病人干癟面容下的紅色的線性蠕動的速度突然變快,這些鮮紅的“線痕”宛如蠕動的菌絲從病人的心臟往四肢百骸彌漫,很快連手背上都出現(xiàn)了血線般的痕跡。

    很快這些毛細血管般的,正在搏動的鮮紅色細線就彌漫到了植物病人的全身,把病人蒼白青紫的皮膚鼓起來,這個病人幾乎在木柯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具全身都是蠕動“血管”的細長尸體。

    全身上下這個病人只有眼珠子是黑白的,其他地方的皮膚全紅,全是這些密密麻麻的血管樣還在不停蠕動的管道,好似肌肉外翻,而這些血線也存在于病床和病人之間的地面,甚至像是藤蔓般蔓延到了整個病房周圍,最終這些蠕動的“血管”導向了那張病床。

    這些紅色的“血管”變得越來越粗壯,生機勃勃地搏動著,像是在往病床上輸送著血液,整個病房籠罩在一種很奇異的的暗紅色光影中。

    病床上稻草下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萌動般,窸窸窣窣地從腐爛的稻草中鉆了出來,是一叢一叢亮紅色的蘑菇,這些蘑菇在不停地長大,長大,最終變成了一個磨盤大小,有頭有尾,像是沒有發(fā)育好的胚胎形狀的東西。

    這堆真菌像是心臟一般,有規(guī)律地在躍動著,在病床上散發(fā)著一種很離奇的淡紅色熒光,一點讓人厭惡血腥氣都沒有,反而聞著還讓人有一股很舒服的血的味道一種食物的香氣。

    第92章

    愛心福利院(雙更)

    植物病人蒼白眼珠在眼眶中滴溜溜地晃動著,搖搖擺擺地站了起來,雙手晃晃悠悠地向病床上的血靈芝靠近。

    木柯警惕地往遠離病床和這個病人的方向走,他慢慢地后退,直到背部抵上了門。

    走廊里是護士巡邏的噠噠噠的清脆高跟鞋聲音,一旦木柯出去肯定就要被這些夜巡護士給抓個現(xiàn)行給強行又關(guān)押回來晚上病人不能離開病房,因為夜晚醫(yī)院會游蕩傷害病人的怪物,這是這所醫(yī)院的規(guī)矩。

    而且晚上這個ICU病房出現(xiàn)的騷動這些護士明天白天說不定會討論,如果會被苗飛齒他們知道,那之前白柳煞費苦心做的局就全部沒有用了。

    木柯緩慢地把視線轉(zhuǎn)移到對面的病人和病床上的血靈芝上,按理來說他也不是完全走到了絕路,這里的怪物是有弱點的,而且這弱點還相當明顯木柯拿到的資料里寫了,血靈芝就是病人本體,靈芝不死則病人不死,靈芝死亡則病人死亡。

    但血靈芝這玩意兒除了是對面的病人弱點,還是個對這個植物患者的加成buff!

    【《愛心福利院怪物書》刷新植物患者(23)】

    【怪物名稱:植物患者(血靈芝激活版)】

    【特點:移動速度500,生長需要大量水分,喜歡潮濕的環(huán)境】

    【弱點:???(待探索)】

    【攻擊方式:吮吸體液(因得到血靈芝加成從A升級至S級別技能),毒霧污染((因得到血靈芝加成從A升級至S級別技能)】

    【怪物(植物患者)得到(血靈芝)作為輔助加成,給予其血氣補給,該怪物綜合評定升級,從A級升級至S級別,對于B級別以下玩家一擊必殺】

    面板只有C+的木柯本來準備莽一下直接沖過去搞血靈芝,但看到了這個綜合評價之后,木柯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紙條,想到了自己還沒有把信息從傳遞給白柳,咬了咬牙又往后面退了一步。

    對面的病人似乎還在恢復期,它站在病床上大口大口地吃著血靈芝,嘴角都是血,沒有過來搞木柯,但木柯知道這只是一時的,等對面那個怪物吃夠了血靈芝恢復了,他一定會危。

    這些這個游戲里本來就有的物品玩家是無法裝進背包的,比如這些紙條和圖書,但如此多的信息量,木柯根本沒有辦法使用鍵盤來傳遞。

    但如果他用其他更直白的方式傳遞,他現(xiàn)在死了肯定會掉落出來,第二天如果苗飛齒他們過來icu看到這個聯(lián)絡(luò)的用具,打開一看,白柳的身份就會被瞬間拆穿了。

    怎么辦怎么辦啊啊啊啊�。∧究录钡靡种讣灼ひ趺床拍馨堰@些信息傳遞過去!!

    木柯把目光落到那個書柜上,又落到了自己的手上被撕下來的書頁,他的眼神漸漸冷靜了下來。

    白柳現(xiàn)在在他的房間里,而他記得自己書柜里的每一本書的排布。

    這足夠了。

    白柳的面板突然響動了一下,他現(xiàn)在還是載入的玩家木柯的面板,面板突然響動他這邊沒有操縱就是木柯那邊在操縱,白柳現(xiàn)在正靠在門上假寐等著木柯消息呢,現(xiàn)在聲音一傳來,白柳立馬睜開了毫無睡意的雙眸,他點開系統(tǒng)背包,里面的鍵盤果然被動過了。

    “Y,F(xiàn)5�!卑琢坎晦D(zhuǎn)睛地看著鍵盤,很快鍵盤上又被取下了四個新的鍵紐,“X,45�!比缓笫�,“Z,678�!弊詈笠淮问�,“enter�!�

    這代表一次的信息輸入完畢,可以開始執(zhí)行任務(wù)操作。

    白柳瞇了瞇眼,XYZ,這是一個三維軸,而且F這個形狀很像是白柳的目光瞬間移到了房間里的書架上,他略微有點不可思議地挑了一下眉頭。

    木柯這家伙,居然記憶強悍到這種地步嗎?

    白柳很快就弄懂了木柯想要表達的意思但他仍舊覺得很驚訝,這家伙記憶力好到過分了。

    F代表書柜的層數(shù),X代表是書柜上的第幾本書,Z代表是這本書的第幾頁。

    木柯在看完下面的書柜之后,居然還能記住自己病房里書柜里的所有書的擺放位置,層次,以及里面關(guān)鍵信息的頁碼,沒有記混,最后還能想到這種坐標軸的形式來給白柳傳遞信息。

    換一個人就算在ICU里找到了關(guān)鍵信息,在只能用鍵盤的情況下也是無法傳遞出來的,能記住兩個書柜里的所有書頁的具體信息位置,并且靠著坐標軸對應(yīng)過來,這根本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難怪木柯他父親想盡辦法想要救他,這樣天賦絕倫的天才,就算只能多活一年創(chuàng)造的價值也是無可限量的。

    白柳開始翻書,找到對應(yīng)頁碼之后,白柳也沒有折起來或者做筆記來標記這一頁,這些方式都太累贅了,白柳毫不猶豫地木柯指定的書頁撕了下來,為了混淆信息他還無恥地把多撕了幾頁毫無關(guān)系的。

    雖然這個醫(yī)院明令禁止毀壞圖書,但反正現(xiàn)在夜深人靜地也抓不到他,而且這是木柯的房間,白柳撕得毫無心理負擔。

    撕完之后,白柳取下另一個enter鍵帽,代表自己執(zhí)行完畢,對面很快又發(fā)過來一串新的坐標軸,白柳迅速地找到定位之后,撕下來,他們的交流速度和執(zhí)行力都非�?�,不到五分鐘木柯那邊就取下了一個“end”鍵帽,代表信息傳遞結(jié)束。

    白柳一目十行地快速瀏覽這些書頁上的信息,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靈芝不死則本體不死”

    如果這句話是他理解的意思白柳目光一凝木柯那邊要出問題,那個病人根本還沒死。

    白柳目光一掃面板,木柯一直平穩(wěn)的面板屬性中【精神值】突然開始以一種迅猛的速度下滑,旁邊一行紅色的小字若隱若現(xiàn):

    【系統(tǒng)警告:玩家木柯正在遭受怪物(植物患者)的(毒霧污染)S技能攻擊,一分半鐘之后精神值清零!請玩家木柯迅速離開怪物毒霧攻擊范圍!】

    木柯縮在白柳的病床低下,捂住自己的嘴巴竭力隱忍著自己被霧氣熏得嗆咳的沖動。

    另一個病床上的怪物病人它嗅聞著,像一只蜘蛛一樣張開手腳握在病床兩邊的鐵桿上,中間的身軀拱起,低著頭露出尖利的牙齒,大口大口的咀嚼著病床上生長出來的血靈芝,磨盤那么大的血靈芝很快就在這個病人鋸齒般的牙齒間被咬食殆盡。

    病人的腹部也像是蜘蛛的腹部般鼓起,能看到一團團被它吃進去的菌絲在他的肚中蠕動,把它被菌絲包裹得像是血膜般的皮膚撐得半透明。

    在大口咀嚼血靈芝的同時,這個病人的身上噴灑出一種肉眼可見的紅色霧氣。

    這霧氣很快彌漫到整個病房中,把整個屋子變成了一種詭異的淺粉色,木柯縮在床下呼吸的時候被迫吸入了這個霧氣,他頭腦很快就昏沉了起來,精神值以一種不正常的速度下跌著。

    木柯本來想掙扎一下購買一瓶精神值漂白劑,但一想他已經(jīng)把信息傳遞出去了,他這只剩6點生命值的主身份線已經(jīng)沒有什么價值了,死不死都無所謂,死了還正好可以給白柳徹底坐實【木柯】的身份,就沒必要再浪費積分來救他自己了。

    他的目光渙散,呼吸聲微微急促,在白柳待過的床下沒有安全感地蜷縮著

    對就是這樣,白柳也是如此冷靜地處決著自己的主身份線,沒有用處的主身份線的可以放棄,白柳是這樣說的,那我也可以做到的,木柯閉上眼睛不斷地自我催眠著,盡管他握住書頁的手隱隱有些發(fā)抖。

    但是隨著精神值的下降,和那個吃完血靈芝的怪物病人仰頭呼出的好似滿足的一個嗝,木柯還是在對面的怪物病人爬下病床開始嗅聞著尋找他的時候,還是因為恐懼無法自控地捂住嘴巴顫抖了起來。

    眼淚迅速地盈滿木柯的眼眶,他費力地,喘著粗氣摳出鍵盤上的三個鍵帽,給白柳傳遞了最后一個信息:

    【Delete】【M】【E】。

    刪除我,放棄我,清空我的倉庫不要讓死亡的我掉落出任何可以暴露你的物品請你不要來救我,木柯是如此對另一頭白柳說著的。

    白柳已經(jīng)耗盡了牧四誠的技能,魚骨也在苗飛僵那邊,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可以用來救他的東西了,白柳來只能送死,并不劃算,木柯竭力冷靜地思考著我的作用已經(jīng)沒有了,信息也傳遞了出去,死就死了,沒什么的。

    但白柳要活著,他還有很多要做的事情。

    木柯從有記憶開始最畏懼的一件事情就是死亡,但無論怎么畏懼,這東西都還是無法逃避,因為他的疾病與生俱來,從有記憶開始,木柯就時時刻刻都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下,毫無姿態(tài)地狼狽掙扎著。

    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有面臨死亡如此從容的這一刻或許是因為知道死亡不會真的到來,或許是對另一個人盲目的信任和安全感讓他愿意為此稍微逃避對死亡的恐懼。

    木柯生來擁有的能力和家室就是很多普通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東西,他一睜眼見到的就是世界上最頂層的奢侈事物。

    如果人生來就要分三六九等,那么無論是以能力或者資產(chǎn)來劃分,木柯無疑是最上面的那一種人,按理來說,他理所當然可以俯瞰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

    他原本應(yīng)該就像是他表現(xiàn)得那樣,是一個傲慢,討人厭,高高在上,又讓人無可奈何的大少爺。

    那也只是原本,死神太公平了,他把木柯一瞬間從金字塔的頂端擊落,從此以后這位金嬌玉貴的大少爺就和這些他原本可以踩在腳底的平民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在俗世里為了求生做盡各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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