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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有價值嗎?

    沒有價值。

    祭品在獻祭過后,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

    根本不值得他為之回憶停留。

    白柳垂落身側的手指輕微地收攏握住鞭子,鞭子上原本被控制住的黑色又開始緩慢上爬,只差一絲就能完全染黑整根骨鞭。

    他平靜地收回落在湖底的眼神,在水中轉過身,抬起頭來的時候神色淺淡得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白柳抬了抬手,巨大的尸手溫馴地向上升起,準備將站在它手背上的白柳送出湖面。

    落在湖底的鞭子緩緩升起,即將徹底地離開湖面的那一瞬,一只冷白的手猛地從湖底冒出,死死地攥住了鞭子,狠狠往下一拉。

    被從尸手上拉下去的白柳轉頭看向那只手,嘴角有氣泡溢出。

    怎么可能,他在這個游戲里根本感覺不到黑桃的存在了。

    現(xiàn)在拉他的這只手,給白柳一種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感覺,好像是黑桃,又好像不是黑桃。

    又有一只手從泥沙里冒出,同樣攥住鞭子往下拉,動作又用力又快,白柳被猝不及防地拉了下去,極快地向湖底墜落,在他要砸進泥沙里的那一瞬間,有什么東西從湖底破土而出,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白柳。

    銀藍色的長卷發(fā)在渾濁不清的湖底飄散開,純澈的眼神宛如神明垂憐世人般落下,懷中抱住唯一的信徒,聲音輕柔又平緩。

    “你是我唯一的信徒,那就不能去信仰別人�!�

    塔維爾一只眼睛是泛著微光的銀藍,一只是深不見底的純黑,他屈身下伏,神色平靜地握住白柳懷里的鞭子上拉,白柳被拉得身體騰起靠近了塔維爾:

    “隨便臆測我拋下你,到處去搞破壞,背棄我去信仰別人,傷害自己,抹消自己。”

    “我會生氣的,白柳。”

    【系統(tǒng)提示:玩家黑桃使用個人技能(墮落怪物化),將精神值強制下降為0】

    【系統(tǒng)提示:玩家黑桃裝備怪物書身份《怪物書:隕落的舊邪神》】

    白柳的瞳孔急劇地收縮了。

    湖面上。

    蹲在岸邊等的逆神似乎是察覺到了湖里的改變,猛地站起,神色劇變:“黑桃這家伙太亂來了!”

    “居然為了能不退出游戲和白柳對下去,在游戲池這種地方用技能,游戲池里的世界線根本承受不起他的怪物化,他是想毀滅這個游戲世界線嗎!”

    “你們?nèi)苛ⅠR給我退出游戲!”逆神轉頭怒吼,“迅速!”

    柏嘉木和柏溢聽到黑桃用了個人技能之后,就是臉色一變,柏溢更是忍不住臥槽了一聲:“在這種地方開技能,黑桃是想讓我們團滅嗎!”

    “別逼逼了,快走!不然真的要變成黑桃那家伙的尸體隊友了!”柏嘉木打了一下柏溢的腦袋。

    柏溢和柏嘉木調(diào)出面板,干脆地退出了游戲。

    逆神一見唐二打和劉佳儀還沒走,臉上的表情都要裂開了,崩潰道:“你們怎么還在這里�。】熳甙。 �

    劉佳儀定定地盯著湖面:“白柳還沒出來�!�

    唐二打側頭看向逆神:“黑桃用技能白柳是最受到?jīng)_擊的人,我們要見到他,和他一起走�!�

    “你見到用了技能的黑桃就瘋了好嗎!”逆神無奈地扶額,“那家伙的個人技能破壞力大到恐怖,而且對技能的掌控也不夠,每次使用技能之后只能維持短期意識,然后就是失去自我意識的無差別攻擊�!�

    “黑桃自己也清楚自己技能的破壞力,無論是怎么樣的情況,幾乎從來沒有在游戲里使用過技能�!蹦嫔褶D頭看向湖面,神色莫名深吸一口氣,“但他這次,逞強到了這地步,是真的不想輕易離開啊”

    “這就很糟糕啊兩個邪神等級的人物一起出現(xiàn)在一個游戲里,還不肯走。”逆神的手放到了后頸,他轉了轉后頸,眼神冷厲,語氣里卻還帶著散漫的笑意,“我可不知道我能不能控住�!�

    “兩個處于熱戀期的小兔崽子真是擅長給周圍的人添麻煩。”逆神呼出一口氣,“不過現(xiàn)在也只能硬上了�!�

    【系統(tǒng)提示:玩家逆神的審判者是否使用技能武器(審判者的十字重劍)?】

    【確定】。

    一把巨大十字重劍斜跨出現(xiàn)在逆神的背上,劍的把柄剛好被逆神放到脖頸后的手給握住。

    這劍巨大,劍身長約兩米,寬約兩個成年人的巴掌,橫向的把柄也有五六十公分,打眼望去就像是一個十字架,看起來十分沉重,壓得逆神都肩膀都矮了一點。

    “真重啊”逆神抱怨了一句,“為什么技能武器會這么重?不是從我的欲望變的嗎?給我變輕一點啊�!�

    他話音未落,面前一直風平浪靜的湖面突然在中央形成了一個漩渦,轉動著把周圍的一切東西,無論草木,枯樹,尸體,還是岸邊的東西都變成了某種抽象的彩色線條給吸了進去。

    整個世界就像是一個觸碰到bug之后崩解失效的游戲,開始以湖里的漩渦為中心一點一點消失,而這種消失很快彌漫到了岸邊的逆神和唐二打腳下。

    唐二打迅速地把劉佳儀背了起來,跳到了還沒有崩解的地方,神色凝重。

    “出去吧。”逆神頭也不回地冷靜說道,“我會把你們的戰(zhàn)術師給安全地帶出來的�!�

    “我不喜歡傷亡。”

    流動的色彩線條瘋狂地被吸入漩渦內(nèi),唐二打看了逆神和他肩膀上的重劍一眼,拍了拍劉佳儀,鎮(zhèn)定道:“先走,我們留在這里幫不上忙�!�

    劉佳儀死死地盯著逆神的背影,咬了一下下唇,最終點出了面板:“我知道。”

    白柳不讓他們插手的事情,他們從來都插不上手。

    劉佳儀和唐二打退出了游戲。

    逆神終于松了一口氣,總算走了。

    他可沒有把握在兩個邪神等級的人物手下護住劉佳儀和唐二打。

    逆神看了一眼漩渦越來越大的湖泊,無奈地深吸一口氣,然后提著劍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朝著吸走一切的漩渦中心游了過去。

    黑桃真是太亂來了。

    明知道邪神到處在搜羅隕落的他的怪物書靈魂身份舊邪神塔維爾,要將這張身份牌徹底污染。

    然后黑桃居然還在一個全是邪神污染源的游戲里把自己的靈魂封印解除了,把塔維爾這個怪物身份給召喚了出來,結果就觸發(fā)了世界線崩壞,要被迫吸收儲存這個世界里的所有東西。

    要是塔維爾這個怪物身份被邪神完全污染,黑桃這家伙的靈魂就徹底沒救了,真的會變成游戲里沒有自我意識,只知道攻擊的npc。

    會變成一只完全的,不可能再離開游戲的怪物。

    漩渦的中心已經(jīng)卷到了湖底,是一片裸露在外的泥地,跪在泥地上的是兩個相擁在一起的人,或者說怪物。

    整個世界的線條混在湖水里不斷地灌入塔維爾的后背,他環(huán)抱住白柳,眼神越來越渙散:“我沒有拋下你離開,我一直都在很努力地,想留在你身邊,想來見你。”

    白柳雙手緊緊抓住塔維爾的肩膀,頭埋進塔維爾的懷里:“我知道�!�

    “不要討厭我�!彼S爾的聲音輕得幾乎空靈,他抬手想要擁抱白柳,但抬到一半又無力地垂落了下去,“不要向邪神獻祭你的痛苦,不要為了我去做你討厭的事情。”

    “我會很生氣很難過的。”塔維爾很輕很輕地說著。

    白柳深呼吸:“我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塔維爾低頭,把頭放在白柳的肩膀上,嘴唇蒼白得沒有任何血絲。

    他看到了白柳身邊那根還在不斷變黑的鞭子,很輕地說:“你在說謊,你騙我�!�

    “你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還是想要那個邪神賜予你的力量,為什么?”

    白柳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塔維爾垂落長睫:“你已經(jīng)討厭我到,連回答我都不愿意了嗎?”

    背后被塔維爾吸收的湖水變得越來越紅,越來越粘稠,邪神的舊木雕在湖水里微笑著,木雕上的心臟缺口越來越大,大量的紅色涂料從這個缺口涌出,將所有湖水都變得一片赤紅。

    隨著這些湖水涌入塔維爾的身體,他原本泛著微光的銀藍色眼眸變得失焦,聲音變得越發(fā)生澀和恍惚:“你真的不愿意再信仰我了嗎?”

    【系統(tǒng)警告:玩家黑桃的怪物書身份《隕落的舊邪神》欲望即將失控!請及時取下身份裝備!】

    “你真的那么想要他給你的一切嗎?”塔維爾的聲音斷續(xù),透出一種讓人不安的情緒,“他能給你的一切,我也能給你�!�

    塔維爾猛地向下壓住了白柳,單手握住面色愕然的白柳的雙手摁在地上,他眼神里透著一種失控的執(zhí)著,語氣卻很柔和:

    “我是你信仰的唯一的神,神不允許你背棄信仰�!�

    “如果你真的要被哪個邪神完全污染,那個邪神也應該是我。”

    塔維爾的長睫輕顫,他伏身下去,將額頭抵在白柳的心口,同時動作生澀地將手伸入了白柳襯衣下擺:“我要徹底地污染你,白柳。”

    第311章

    密林邊陲(日+163)

    “謝塔�!卑琢鎏稍诘孛嫔希币姷赜靡环N近似于反應不過來的表情望著垂著頭壓制住他的塔維爾,呼吸完全亂了,但語氣還是冷靜的,“你在做什么?放開我�!�

    塔維爾銀藍色的眼眸中什么情緒都沒有,他用鞭子圈住白柳的雙手,單手摁壓住,垂眸專注地望著他:

    “白柳,向邪神許愿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一開始就索取了我的感情,陪伴,心臟和愛,要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彼S爾的長發(fā)蜿蜒拖地,和白柳的頭發(fā)混在一起,他直視著白柳,“與之相對的,你也要對我付出同等的東西。”

    塔維爾的眼瞳中完整地倒映著白柳的影子:

    “你是我的唯一的信徒�!�

    “你的感情,心臟,愛,痛苦和信仰只能是我的祭品,不允許向其他任何一個邪神供奉。”

    被燃料完全染紅的湖水越發(fā)歡欣地往塔維爾背部灌去,他銀藍色的眼睛里隱約出現(xiàn)一個逆十字,而白柳倒映在這個逆十字之上,就像是被逆十字禁錮在了塔維爾的眼睛里一般。

    【系統(tǒng)警告:玩家黑桃的怪物書身份《隕落的舊邪神》欲望完全失控,精神值高頻跳動中】

    塔維爾的手伸入白柳散開的襯衣下擺里,冰冷的指尖觸感從腰側一路似觸非觸地上滑,最終伸開蜷縮的手指,停在了心臟的位置。

    “你的心臟跳得很快,是因為恐懼現(xiàn)在的我嗎?”

    白柳用被綁住的手蓋住了眼睛,聲音里帶著細微的喘息:“不是�!�

    “我能感受到你在害怕�!彼S爾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白柳能感覺到對方靠他靠得很近,“一個快要完全變成怪物的邪神,不愿意放你離開,很可怕,是嗎?”

    “但就算這樣”塔維爾握住白柳的手腕,猛地拉開了白柳蓋住眼睛的手臂,神色平和地強制地固定住白柳,讓白柳直視他,“我也不允許你逃避我�!�

    “從你自己要直視我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失去了害怕我的權利�!�

    白柳純黑的眼睛里慢動作般地倒映著塔維爾的臉和翻飛的銀藍色卷發(fā)。

    滿是骨刺的鞭子上的黑色停滯了一瞬,徹底爆發(fā)般地向上。

    白柳抽出鞭子瞬間解脫了禁錮,鞭子纏上塔維爾的手臂,往旁邊一甩,把塔維爾從他的身上甩開。

    塔維爾望著從他身下逃開的白柳,眼眸一空,背后的湖水宛如沸騰一般地瘋狂灌入他的背部。

    他抬頭望著站在另一端的白柳:

    “對我的信仰,被你拋棄了是嗎?”

    “我對你不再是信仰了,謝塔�!卑琢兆〈孤渖韨鹊谋拮樱厦嬷挥幸粋點是純白的了,他語氣非常平靜。

    “那我們之間,是什么關系呢?”塔維爾問白柳。

    白柳靜靜地望著塔維爾,純黑的眼眸里倒映著湖水里的紅色涂料,折射出一種隱約的紅色,鞭子上僅剩的白點被吞得只剩一個邊緣。

    “而我們之間的其他關系,在你無法作為一個個體存在我的身邊的,連記憶,靈魂都不能夠保留的情況下,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現(xiàn)在探討任何關系,都對我太不公平了嗎?”

    “所以我想了想,覺得實在沒有探討的必要�!�

    白柳彎起眉眼,歪著頭笑了起來:“所以現(xiàn)在,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說完,白柳手里的鞭子一揮。

    滿是骨刺的鞭子直接沖向了塔維爾的正面。

    “砰!”

    白柳用槍打開了塔維爾的黑色鞭子,他半跪在地,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臉上滿是傷痕,白襯衣已經(jīng)完全被血染紅了,連發(fā)出聲音都帶著嘶�。骸昂谔遥O��!�

    塔維爾恍惚地低下頭,他在自己手里看到了那根滿是骨刺的黑色鞭子,上面正在滴血,而在白柳手里的是一把銀色左輪。

    而他剛剛看到在白柳手里的是這根滿是骨刺的鞭子。

    周圍的一切都凌亂不堪,湖水消失不見,原本是湖泊的地方只剩下一個偌大的坑洞,湖底沼澤般的泥濘裸露了出來,上面遍布累累白骨,還有一個斜著露出來的邪神舊木雕,這個木雕的頭顱在對著塔維爾微笑。

    在隱約模糊凌亂的空間里,塔維爾聽到這個舊木雕用一種悲憫的語氣笑著對他說著:

    【塔維爾,愛上了某個人的邪神還是邪神嗎?】

    【原本無堅不摧的舊邪神現(xiàn)在充滿對某個人的欲望,充滿感情,充滿弱點,充滿幻想。】

    【看,你作為人類那一部分的欲望已經(jīng)強到可以聽到我降下的神諭了哦,前任邪神�!�

    【在你自己潛意識的幻覺里,你居然這么恐懼自己被白柳害怕,拋棄嗎?】

    【塔維爾,你現(xiàn)在也不過只是一個凡人而已了。】

    【你離因為極端的情感,欲望,妄念而出賣靈魂,從人類淪為怪物,只有一線之隔了�!�

    塔維爾看向他面前的白柳。

    白柳直直地仰頭望著他,突然提槍沖了過來,對準他的頭開了好幾槍,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只要獻祭了你這個舊邪神,我就能完全成為新邪神的繼承人了。”

    塔維爾被槍的后座力擊倒在泥濘里,突然一陣暴雨從天而降,雨大到不可思議,瞬間又把湖泊填滿了,地底的泥濘里迅速生長出蔓草將塔維爾纏繞了下去。

    邪神的舊木雕的頭顱滾到被纏繞到湖底的塔維爾旁邊,臉上的微笑一如既往:

    【怎么了?完全不反抗白柳對你的攻擊,這只是幻覺而已,都不反擊嗎?】

    【你明知道這個白柳大概率是假的,也不敢反抗他對你的攻擊,是因為害怕萬一是真的對嗎?】

    【說不定萬一白柳真的那么厭惡你,討厭你,恐懼你,說不定他真的會這樣對你做,是嗎?】

    【畢竟你們兩個之間的聯(lián)系那么單薄,只是十年前的一場邂逅而已。】

    湖泊內(nèi)縮變窄,變深,面積變小,從一個大湖泊變成一個堰塘大小的水池,水從渾濁變得清澈,周圍不斷有小魚和小蝦游來游去地搖曳。

    塔維爾的腳踝上套著一根繩索,將他綁在湖底,繩結打得非常的死,好像是打結的人生怕沒綁緊他會被水沖走一般。

    有人跳入水中,將塔維爾撈了起來,是頭發(fā)濕漉漉的白柳,他是二十四歲的樣子,但周圍的環(huán)境卻很明顯是十四歲的時候他們待的福利院,白柳穿的也是那個時候福利院發(fā)的衣服。

    “我來喂你了,謝塔。”白柳臉色蒼白,他突然微笑起來,“只要你喝下這個,一切就都結束了�!�

    “我再也不會因為遇到你這個讓人畏懼的怪物,而讓我的人生一團糟,一直痛苦那么久了�!�

    塔維爾看向白柳手上的東西那是一瓶毒藥。

    女巫的毒藥。

    在白柳將毒藥湊到塔維爾嘴邊,用滿懷期待的眼神看向他的時候,塔維爾只是略微地停頓了一下,就張開了口。

    喝了之后的塔維爾被毫不留情地再次拋進了池塘,他半闔著眼睛下沉,下沉,下沉觸碰到了水池的底部。

    泥沙飛快地流失,水池的底部突兀地變化內(nèi)縮,從坑坑洼洼的石底變成了光潔無比的陶瓷,下沉的塔維爾頭部猛地被人抓住頭發(fā),從水里拔了出來。

    塔維爾面前的池塘變成了浴缸狀的受洗池,所處的環(huán)境從福利院的池塘變成了教堂內(nèi)。

    微弱的月光穿過教堂的琉璃窗照耀在被抓起來的塔維爾的臉上,氤氳出一層綺麗的光暈,受洗池臺上供奉的神明原本是正十字架上的耶穌,現(xiàn)在卻被換成了逆十字架和一個破碎的舊邪神木雕。

    木雕望著被抓住頭發(fā)的塔維爾露出微笑。

    塔維爾剛剛被扯出了受洗池,有人抓住他的頭,壓迫他后仰著頭面對神像,尖利扭曲的女聲從他身后傳來:“你這個怪物,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要在神的面前狠狠地懲罰你!”

    塔維爾又一次被摁入了水中,再被扯出來的時候,臺上的神明雕塑又換了。

    白柳微笑著站在臺上,他單膝蹲下來,垂下眼簾,用戴著手套的手撩開塔維爾額前的發(fā),捧著塔維爾濕漉漉的臉輕語:“很痛苦吧?”

    “我當時在教堂后面,躲在窗簾后面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很痛苦哦。”

    白柳笑得十分溫柔,透過窗戶的月光在他的睫毛上落下一層五彩的暈:

    “但你這個不會死的怪物在這個時候感受到的痛苦,可能還沒有我為你感到的痛苦的十分之一呢�!�

    尖利的女聲歇斯底里地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再次把塔維爾摁入了水底。

    “白六那個怪小孩愿意和你混在一起,多半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塔維爾再次被拖出了水中,神臺上面的雕塑又換了,那個福利院院長被抽干了血,尸體面部驚恐地被掛在十字架上,膝蓋跪在地上,似乎是在向他們懺悔。

    而從受洗池拉出塔維爾的人這次變成了白柳。

    白柳輕柔無比地繞過塔維爾的脖頸,雙手開始緩慢地變形,指甲變得鋒利漆黑,變成了兩只凌厲無比的猴爪,然后優(yōu)雅地交錯地虛握住了塔維爾的喉嚨。

    盜賊的猴爪。

    “你知道嗎,如果沒有你。”白柳的爪子嵌入塔維爾的血管里,語氣輕得就像是在耳語,“我只用做一個全心全意追隨欲望的普通人�!�

    “那該是多么幸福�!�

    塔維爾從喉嚨里噴出的血液流入面前的受洗池內(nèi),瞬間染紅一切,帶著尖刺的血靈芝藤蔓從被染紅的受洗池底部冒了出來,圈住塔維爾的四肢把他拖了下去。

    白柳神色淡漠地站在一旁看著塔維爾被拖進了受洗池,雙手的指甲上不斷滴落鮮血:

    “謝塔,你賦予我的信仰毫無價值,只是從頭到尾讓我不停地痛苦而已�!�

    “就算這樣,你也自私地要我一直信仰你下去嗎?”

    藤蔓攪緊塔維爾的四肢,把他往更深不見底的地方拖拽而去,周圍的血水變得越來越紅,就像是某種紅色涂料不斷地滲入他的身體。

    塔維爾被一些面目奇特的土著人從湖水里捕撈出來,用藤蔓吊起四肢,固定在一個逆十字架上做成木雕,然后繞著他歡欣鼓舞地吟唱著奇特腔調(diào)的歌曲,簇擁著白柳從人群中走到了他的面前。

    白柳的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短匕首,微笑著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被綁在逆十字上的塔維爾面前,把匕首的刀尖抵在了塔維爾的心口,輕柔低語:

    “謝塔,從我遇見你開始到現(xiàn)在,只有你死去之后我徹底忘記你的那十年我才是自由的�!�

    “沒有對你的信仰,沒有對你的感情,沒有對你的想念,我只是個俗世里為金錢欲望偶爾苦惱一下的平凡人,多么庸俗的幸福�!�

    “你口口聲聲說著想要我幸福,但在我進入游戲后卻從來沒有放過我,一次又一次地緊緊抓住我,在每一次游戲的時候守著我,迫不及待地在我身上打上你唯一信徒的印記,害怕我拋棄你,遺忘你,離你遠去�!�

    “你親吻我,誘導我,影響我�!卑琢瞄_眼皮,神色柔和,“你自私地放任唯一的信徒愛上你,向你獻祭他的愛欲與靈魂,不動聲色地占有他長達十年的痛苦為祭品�!�

    “對我來說,你對我卑劣的占有欲和現(xiàn)在這個邪神有任何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嗎?”

    塔維爾低著頭,他輕微喘息著,但沒有否認這個白柳說的任何話,垂落的長睫上滴落水珠。

    白柳笑著把匕首插進了塔維爾的心臟,鮮紅色的涂料流了出來,滴在白柳另一只手舉起來的近乎全黑的鞭子上。

    刺客的匕首。

    鞭子上那個僅剩的白點被塔維爾的血一點一點染黑。

    “你看,你們的血都是一樣的邪惡�!卑琢σ庠桨l(fā)深,“對我起到的污染作用都是一樣的�!�

    白柳滿手是血地捧著塔維爾的臉,垂眸輕笑:“謝塔,到了這一步,在消逝之前做唯一一件對我有好處的事情吧。”

    塔維爾抬起頭,面上毫無血色地看向白柳。

    白柳他嘴角的笑意燦爛無比:

    “作為對新邪神的祭品,為我掙脫一切束縛成神,在自己營造出來的恐怖幻境里死去吧,謝塔�!�

    白柳手上漆黑的鞭子張開骨刺,宛如荊棘般的骨鞭繞在逆十字架上攀爬纏繞,盤曲在塔維爾的雙手和雙腳上。

    骨刺刺入雪白的皮膚,骨鞭尖端停留在塔維爾心臟的部分,然后狠狠刺了進去。

    血液滲透出來,滴落在鞭子上,鞭子上最后一個白點消失,變得漆黑無比。

    白柳伸手擁抱住纏滿骨鞭的塔維爾,他貼在塔維爾的耳邊,帶著笑意輕聲說:“謝塔,你的死去,對我而言才是最有價值的事情�!�

    “我喜歡有價值的事物,所以我會在你死去的一刻愛上你,然后永遠追尋和懷念死去的你。”

    “在死去之后,你永遠地得到了我的愛,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要和我做交易嗎?”白柳微笑著。他的手貼在塔維爾的心臟上,“用你的死來交換我的愛?”

    聽到【永遠的愛】,鞭子末端插進去的塔維爾的心臟突然急劇跳動了起來。

    邪神的神諭遠遠地傳來,笑意盈盈:

    【原來這就是你最害怕和最想要的東西,塔維爾�!�

    【曾經(jīng)的你可是根本不會害怕任何事物,也沒有任何欲望�!�

    【但現(xiàn)在你的恐懼和欲望里全是白柳,你害怕他拋棄你,遺忘你,害怕白柳愛上別人,信仰別人,想占有他的感情,得到他的信仰�!�

    【你看,神一旦有了感情變成人類,就會充滿欲望和恐懼,那離變成怪物就不遠了�!�

    【你明知道會這樣,居然還會愛上一個充滿欲望和理智,很大概率只會利用你的人類,為他進一步墮落�!�

    【真是太有趣了�!�

    塔維爾的血從骨刺上滴落,他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銀藍色眼眸里的光澤漸漸散去。

    等到下一秒他睜開眼睛,塔維爾又出現(xiàn)在了小鎮(zhèn)上的小酒館里。

    他周圍都是歡欣雀躍的人群,大喊大叫著,但仔細看去這些人臉色都是青白的,身上還有縫合的痕跡,全都是尸體。

    而塔維爾穿著一身黑色的新郎西裝,被打理得整整齊齊,他仰頭望去,穿著白襯衣西裝褲站在臺上的白柳正舉著一束鮮艷的捧花對他微笑。

    周圍的尸體們神色猙獰地大笑,大喊著:“現(xiàn)在請新郎為新郎佩戴戒指,然后新郎可以親吻新郎了。”

    于是白柳從高臺上舉著捧花一步一步地走了下來,他走到了塔維爾的身邊,從西裝褲的口袋里拿出一個骨鞭形狀的戒指,指環(huán)周圍一圈全是刺。

    白柳笑著抬頭望著塔維爾:“戴上戒指后,我會永遠愛你,我們結婚吧�!�

    塔維爾看著白柳,銀藍色眼瞳里一絲光也沒有了。

    小時候他和白柳偶然聊過結婚這個話題。

    【兩個人用愛和法律彼此約束,許下永遠在一起的諾言就是婚姻�!�

    【白六,你有想過和誰結婚嗎?】

    白六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打著瞌睡,聽到謝塔問他的時候,白六轉過頭來笑了一聲,似乎覺得很好笑:【不會�!�

    謝塔沉默了很久,才繼續(xù)問:【為什么?】

    【我不會永遠愛誰的�!堪琢苌⒙匦α艘宦暎卮鸬�,【因為那太沒有價值了�!�

    謝塔靜了很久很久,白六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饒有趣味地湊過去看他的表情,謝塔微微移開眼神,不去對上白六湊過來的臉。

    白六斜靠在書柜上,抱胸意味不明地笑起來:【你該不會想和某個女人結婚,組成家庭吧?】

    謝塔沒有正視他,而是垂著眼眸:【我不能有和某個人結婚這種想法嗎?】

    【你可以有�!堪琢鶒毫訜o比地彎起眉眼笑起來,【但那只是幻想罷了�!�

    【因為你這種不死的怪物,根本不能登上戶口,讓某個人和你結婚�!�

    【你最好老實一點放棄你那些奇怪的想法永遠跟著我走�!渴臍q的白六蹲下來卡住謝塔的下巴轉過來,讓謝塔直視自己。

    白六笑得很惡趣味:【因為只有我才愿意接納你,和你玩游戲,小怪物�!�

    作者有話要說:

    6小時候真的不是個好小孩啊,一直到青春期都挺壞的,后來是被社會(996)磨去了棱角罷了!

    看到讀者沒明白,解釋一哈,這句話

    【系統(tǒng)警告:玩家黑桃的怪物書身份《隕落的舊邪神》欲望完全失控,精神值高頻跳動中】以后基本都是幻覺

    這章的主要目的是走塔的人物線

    不光是6在不安,塔其實也挺不安的,6恐懼的是塔的離開,塔恐懼的是6是不是真的喜歡他,還是只是覺得他獵奇有趣,喜歡他的價值

    6身邊可以取代塔存在的人太多了,塔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存在,他的存在只能帶給6痛苦,而且這種痛苦塔甚至都不知道是因為有價值才被6允許存在,還是6真的喜歡他才會痛苦(因為6獻祭了自己對塔的痛苦獲得了邪神繼承人的身份)

    所以塔一方面忍不住想占有6,一方面又覺得自己這樣占有很卑劣,因為他搞不懂6對自己的感情

    第312章

    密林邊陲(完)

    白柳一步一步地走向塔維爾,扶起塔維爾的手,黑色的骨鞭指環(huán)虛放在其上,笑容溫文:“考慮好了嗎?”

    塔維爾平靜地注視著幻境里的白柳,銀藍色的眼眸沉寂,手上出現(xiàn)了一根純黑色的鞭子。

    “或許未來我有以死換取你的愛的那一天,但不是現(xiàn)在�!�

    白柳臉上的笑意漸濃:“為什么不是?現(xiàn)在你的存在只會讓我感到痛苦不是嗎?”

    塔維爾抬眸直視著白柳:“因為我不想�!�

    白柳面上的神情一滯。

    “就算是我只能讓你痛苦,我也要存在你的旁邊�!彼S爾的身后刮來颶風,吹亂他的長發(fā),將西裝的領口吹得散亂翻飛。

    “你的痛苦和信仰只能歸于我,欲望和愛只能束縛在我的身上�!�

    “到你徹底殺死我之前,我都絕對不會放你去信仰其他邪神�!�

    “你是我的。”

    塔維爾提起鞭子,他平視著白柳的眼睛:“雖然卑劣,但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我的確如此貪婪。”

    “這樣嗎?那就沒辦法了�!卑琢鵂钏七z憾地嘆息一聲,也舉起了鞭子,笑瞇瞇地看向塔維爾,“那就只能殺死你了�!�

    面前的小酒館如燃燒的舊照片一般碎去,幻覺瓦解,塔維爾握住一根黑色的鞭子站在泥濘的湖底。

    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凌亂跳動的彩色線條,就像是一幅幅還沒上色的草稿在ps上隨意地疊加,只有腳下的湖底是真實的泥土灰色,腐爛扭動的尸體在泥濘里掙扎。

    這才是真實的游戲世界,已經(jīng)快崩壞了。

    白柳右手里拿著一根已經(jīng)被完全染黑的鞭子,站在離黑桃很遠的地方,他的襯衣已經(jīng)濕透了,斑塊狀地貼在身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著水。

    “你不愿意放棄接受邪神的力量,是嗎?”塔維爾口吻平和地詢問。

    白柳緩緩地抬起了頭:“謝塔,我們都選擇了自己最討厭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要是現(xiàn)在回頭”

    “沒有價值了,是嗎?”塔維爾接住了白柳的話,“獲得價值對你來說,就那么重要嗎?”

    “人存在的所有欲望本質(zhì)都是獲得價值�!卑琢潇o地直視著塔維爾,“只不過有些價值可以從自己身上獲取,有些價值必須要從別人身上獲取�!�

    塔維爾的長發(fā)被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襲來的風吹得蕩起,連他的聲音都被吹得很虛幻:

    “白柳,那你呢,你想要獲取的價值是什么?”

    白柳在風中不錯眼地望著被吹得身影模糊不清的塔維爾,緩慢地開口:“我想要可以主宰神存在的價值�!�

    “就算你因為這個價值而被欲望完全吞噬,也沒關系嗎?”塔維爾輕聲問。

    白柳呼出一口氣,他突然微笑:“被欲望完全吞噬?”

    “你第一天認識我嗎謝塔?我什么時候是脫離欲望存在的?”

    “我本來就是欲望的集合體,要說吞噬,也是我吞噬欲望,而不是欲望吞噬我�!�

    風越來越強烈,白柳脖頸上掛著的逆十字吊墜隨風飄舞,閃爍著奇特的光暈。

    塔維爾從風中沖出,一根干凈利落的黑色鞭子直沖著白柳面門而來,白柳斜肩躲開,塔維爾已經(jīng)近到白柳面前,他目不斜視地伸手去搶白柳胸前的逆十字吊墜,手指已經(jīng)觸到了吊墜表面。

    白柳絲毫不停頓,抬手就是一鞭,塔維爾抽鞭回擋。

    在兩根鞭子擊打中的一瞬間,整個空間不斷震蕩,扭曲。

    【系統(tǒng)警告:《密林邊陲》世界線因無法容納過多邪神相關數(shù)據(jù),正在崩塌現(xiàn)已崩塌百分之八十】

    白柳被塔維爾的鞭子壓得幾乎下跪,連著后退了好幾步。

    見到白柳撐不住嘴角溢出鮮血,塔維爾后退一步,嘴唇輕抿,鞭子略向后收。

    無論說得再怎么堅定,他對白柳沒有辦法下狠手。

    白柳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再次揮出長鞭。

    塔維爾沒有動用鞭子,反而是側身避開單手握住鞭子往回拉,另一只手伸出去勾白柳蕩出襯衣領口的逆十字架。

    在塔維爾觸到逆十字的那一瞬,白柳不躲閃地直視塔維爾的眼睛,他突然笑了一下,低頭含著了這個逆十字,用舌頭把吊墜壓在了口底,連著塔維爾的手指都被白柳咬了一下。

    塔維爾頓了一下,松開鞭子,屈膝壓住白柳,張開拇指和食指卡住白柳的口腔,另一只手伸進去想要把白柳含進去的逆十字給扯出來。

    近身的情況下,白柳用鞭子不占優(yōu)勢,被塔維爾鉗制住無法反抗。

    下一秒,塔維爾周圍的泥沼里伸出無數(shù)只的尸手握住塔維爾的腳把他往下拽。

    白柳趁機脫身,他側頭吐出口中的逆十字,反身又是一鞭沖著塔維爾而去。

    【系統(tǒng)警告:《密林邊陲》世界線現(xiàn)已崩塌百分之九十五】

    塔維爾一鞭打散拉住他的尸手,凝視著直沖他而來的這根張開骨刺的長鞭,握緊了自己手里的鞭子。

    “游戲池里禁止打這么大!!”一聲怒吼打斷了湖底的世界,逆神從湖底周圍凌亂的線條里舉著重劍劈了進來,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湖底。

    逆神一落地就崩潰叫道:“你們兩個小崽子做點好事吧!再打這里就塌了!談戀愛吵架沒必要讓一個世界都你兩陪葬吧!”

    但白柳和塔維爾一個聽他話的都沒有,還在打。

    湖底天搖地動,邊緣就像是凝固很久之前的干土塊,開始在白柳和塔維爾兩個人的飛速踩踏下碎裂。

    【系統(tǒng)警告:《密林邊陲》世界線現(xiàn)已崩塌百分之九十九】

    被雙雙忽視的逆神深吸一口氣,他緩慢地舉起了重劍,臉色黑得快要滴水:“使用審判者權限邪神審判�!�

    【系統(tǒng)警告:玩家逆神的審判者是否使用怪物書身份(逆神的審判者)中的最高等個人技能(邪神審判)?】

    【是�!�

    在兩根鞭子再次碰撞交叉到一起的時候,逆神就跟閃現(xiàn)一樣高舉著重劍出現(xiàn)在了白柳和塔維爾中間。

    逆神神色凝肅地對準兩根黑色鞭子交叉的地方狠狠斬下。

    一陣劇烈的白光從重劍斬下的地方炸開,巨大的沖擊力震得白柳和塔維爾兩人都不得不松開鞭子,被擊落了很遠。

    兩根純黑色的鞭子和重劍幾乎同時發(fā)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整個世界線綻放出扭曲的五彩光暈,天空就像是馬賽克般閃爍不定,不停有碎塊從各處剝落下來砸到湖底,被泥濘吞噬進去。

    湖底的尸體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嚎。

    黑色的鞭子在重劍下發(fā)出卡拉卡拉的脆響,重劍光潔的表面如被敲碎的玻璃般出現(xiàn)清晰的裂痕,一直在被這兩根鞭子攪得動蕩不安的世界線終于平靜了下來。

    逆神咬牙切齒地下壓手中的重劍,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雙目和臉漲得通紅,口鼻和毛孔都瘋狂滲透出血液來,握住重劍的雙手骨頭節(jié)節(jié)崩斷,連肩膀都塌陷了下去。

    【系統(tǒng)警告:玩家逆神的審判者生命值急劇下降中】

    逆神嗆咳了一聲,嘔出一大口污血塊,一字一頓地說:“都說了,小孩子在玩游戲的時候不要玩太有攻擊力的玩具,容易傷到對方,到頭來傷心的還是你們自己”

    “這種自相殘殺的游戲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了�!�

    【系統(tǒng)提示:玩家逆神的審判者使用邪神審判,終止邪神繼承儀式,中和邪神力量,世界線崩解結束�!�

    【系統(tǒng)警告:《密林邊陲》世界線全面修復中,所有玩家強制退出游戲�!�

    【系統(tǒng)提示:玩家白柳退出游戲�!�

    一直守在游戲池旁的唐二打和劉佳儀注意到了游戲池里的異常動靜,猛地轉頭看過來。

    白柳長發(fā)散開,渾身濕透地從游戲池里伸出了一只手,唐二打立馬伸手去把他拽了上來。

    劉佳儀看到了白柳的正面,神色就一變:“你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

    白柳嘴角溢出鮮血,長發(fā)凌亂地貼在蒼白的臉上,手里握住的長鞭只剩一個殘缺的把柄和正在往下掉的骨鞭碎末,襯衣上全是血污。

    “我的傷不算重�!卑琢鹗直巢亮艘幌伦旖堑难裆艿�,“其他的人的傷比我重�!�

    “那個叫逆神的戰(zhàn)術師,可能要死在游戲里了。”

    唐二打驚了:“你殺了他?!”

    “沒有�!卑琢f,“逆神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沖上來把我和謝黑桃的鞭子給斬斷了,鞭子里的某種和邪神有關的力量反噬了逆神。”

    “我登出的時候看到逆神雙手支著重劍跪在地上大口吐血,感覺要死了�!�

    這些連劉佳儀都驚愕了:“把你和黑桃的鞭子都給斬碎了?你的還好說,是附加道具,黑桃的那可是技能武器,怎么斬的?!”

    “不知道�!卑琢鬼白撸昂孟袷呛退募寄苡嘘P�!�

    “白柳。”唐二打深吸一口氣,握住了白柳的肩膀不讓他往前走,“問你件事,那個什么邪神的繼承儀式,你真的完成了嗎?”

    白柳側過眼:“唐隊長什么時候?qū)@種中二的,游戲身份轉換儀式感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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