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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校長神色一凌,他就像是被人揭穿了什么一樣神色一變,色厲內(nèi)荏地呵斥道:“什么高考湖!一個修得好看點的人工湖罷了,都是些學(xué)生胡謅的狗屁謠言罷了!陸驛站你不要給我以訛傳訛!”

    牧四誠好奇地追問:“高考湖,是什么東西��?”

    “喬木私立高中的一個人工湖,在山上�!卑琢患膊恍斓亟忉專拔覜]去看過,但上去過的人都說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人工湖,在山的正中央,可以倒映月亮。”

    “這個人工湖之所以被喊作高考湖,是因為據(jù)說每個考上去的高三學(xué)生,只要在有月亮無云的夜晚里,在月亮倒映在湖的正中央的時候,獨自一人繞著那個湖的邊沿正面走三圈,反面走三圈,你腳底沒有沾到一滴水,一點都沒有濕透,這個時候你探頭望向湖的正中央,你就會看到湖中央的黃色月亮消失,變成一套黃色的單人桌椅�!�

    “而在那個桌子的正中央會放著一套卷子�!卑琢ы�,“那就是當(dāng)年的高考試卷�!�

    “高考湖可以預(yù)知當(dāng)年的高考試卷�!�

    “這個時候你要跳下湖去,潛入湖底,去做那套高考卷子,做完的分?jǐn)?shù)就會是你當(dāng)年的高考分?jǐn)?shù),如果你不跳下去,很快這套桌椅又會變成月亮,消散在水底。”

    牧四誠聽呆了:“這,這不是作,作弊嗎?!”

    “可以這么說。”白柳語氣無波無瀾,“但這據(jù)說是喬木私立高中升學(xué)率一度居高不下的原因,也是很多有錢有勢的人費盡心思也想把自己的學(xué)生送到這里,送上山的原因�!�

    “就是因為那座高考湖的傳說�!�

    第482章

    喬木私立高中

    “從這個傳說來講的話�!蹦究迈久迹�

    “下湖考試的成績就是高考成績,這不是什么好事吧?為什么還有那么多學(xué)生下去?”

    白柳語氣平淡:“因為他們只相信傳說的一部分。”

    牧四誠反問:“只相信傳說的一部分是什么意思?”

    “他們覺得說不定真的會看到高考卷子,并不相信湖底做卷子的分?jǐn)?shù)就是真的高考分?jǐn)?shù)。”白柳說。

    牧四誠疑惑:“為什么?”

    白柳用余光掃牧四誠一眼,

    不緊不慢地解釋:“如果讓你在水下做一次高考卷子,然后在真正的高考場上再做一次同樣的高考卷子,

    在你知道題的情況下,

    中間給足你復(fù)習(xí)和找原題的時間,你會覺得第一次考試的成績和第二次是一樣的嗎?”

    “當(dāng)然不會啊�!蹦了恼\不假思索地回答,

    “同樣的卷子做第二遍,

    再怎么都比第一次的分?jǐn)?shù)高吧,

    我都知道題了�!�

    “嗯�!卑琢栈啬抗�,“我周圍的學(xué)生也是這么覺得的,所以他們都會去試試,

    但從來沒有人真多見到過,所以這個高考湖傳說也只是一個傳說。”

    白柳說到這里一頓:“但據(jù)說,也有人真的看到了高考湖里的高考卷子�!�

    “那就是我高三下學(xué)期的時候,

    一個在高考湖里落水的女生,她說自己看到了高考卷子,

    但還沒來得及做,

    就溺水昏迷了過去�!�

    “不過在那之后,這個高考湖就被填了�!�

    這下四個人都很震驚:“被填平了?為什么?!”

    白柳平靜地解釋:“有學(xué)生向上面舉報了喬木私立高中存在高考泄題行為,

    還給了證據(jù)�!�

    “那證據(jù)就是當(dāng)年的一整套高考試卷,六套卷子所有題都有,據(jù)說是A卷�!�

    “一整套高考卷?!”牧四誠震驚了。

    白柳視線落在看臺上的陸驛站身上:“當(dāng)時高考題還沒出完,但這個學(xué)生給的題和大部分要被收納的高考題的確有較大范圍重合,

    所以就有人來視察喬木私立高中,走的時候這些人就把高考湖給填平了,

    還整頓了一番喬木私立高中,也把那年高考題換了,后來再也沒有學(xué)生在山上出事了。”

    “湖里落水的女生?”劉佳儀敏銳地察覺到了關(guān)鍵詞,她偏頭看向白柳,“系統(tǒng)給的背景介紹就是一開始湖里有女生落水死亡,導(dǎo)致了后來的一系列事件發(fā)生,你現(xiàn)實里這個女生是沒有死亡是嗎?”

    白柳頓了頓,搖頭:“沒有�!�

    “她被一個學(xué)生從湖底抱上來,連夜背著她從山上跑下去送去醫(yī)院搶救回來了,后面成功參加了高考,成績還不錯�!�

    白柳抬眸看著看臺上到處亂蹦,舉著演講稿高聲宣講的年級第二名特優(yōu)生

    從高考湖底把這個女生救上來的學(xué)生,就是當(dāng)時正在山上的陸驛站。

    陸驛站在看臺上慷慨激昂地一邊演講,一邊左右搖晃地躲避追捕他的校長,保安和老師們:“我聯(lián)合了四名和我一樣,對學(xué)校的制度有所思考和建議的學(xué)生,一同向外界反應(yīng)了喬木私立高中的各項問題�!�

    “希望校長公平公正地處理問題,不要誣蔑其他并沒有參與此事的學(xué)生。”

    校長一邊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氣急敗壞地逼問:“是哪幾個學(xué)生!”

    “高三二班特優(yōu)生,柏嘉木,我,廖科�!�

    “實驗班三班,十一班同學(xué),周天華,柏溢。”

    陸驛站笑容明亮溫潤:“一共五位同學(xué)。”

    校長原本憤怒的神情漸漸冷卻了下來,他停下了追逐的腳步,站在原地目光深沉地看著陸驛站,旁邊老師的神色也遲疑了起來,在校長耳邊小聲說:“三個特優(yōu)生和兩個特優(yōu)生預(yù)備役,應(yīng)該都能上名校,陸驛站還是狀元預(yù)備役�!�

    “校長,您看這事不如我們就輕拿輕放,記個過就算了?”

    校長和臺下和白柳同時瞇了瞇眼睛。

    “殺手序列三個特優(yōu)生和兩個實驗班前排學(xué)生�!卑琢Z氣冷靜地分析,“我們不占任何優(yōu)勢,再加上陸驛站成績很好,他記憶力也很好,現(xiàn)在讓他高考他估計也能穩(wěn)考到六百七以上�!�

    牧四誠還有點暈:“什么殺手序列,陸驛站不是你朋友和這學(xué)校里的npc嗎?”

    唐二打緩慢地反應(yīng)了過來,他猛地轉(zhuǎn)頭看向白柳,神色愕然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白柳這話的意思,就相當(dāng)于說是

    在他們面前發(fā)言的這個學(xué)生并不是他以為的npc陸驛站,而是和他們一樣登陸的玩家,而登陸在【陸驛站】這個【白柳唯一好友】身份里的玩家,就是他們這局最大的對手

    第一戰(zhàn)術(shù)師,逆神的審判者。

    木柯和劉佳儀很快接上白柳的思路,劉佳儀點頭,神色沉郁地問:“我能問一下陸驛站高考多少分嗎?”

    “718分。”白柳冷淡地回答,“第一名是方點,732分�!�

    牧四誠還沒來得及明白陸驛站的身份,就被這個分?jǐn)?shù)給沖懵了,他張開雙手表情空白地質(zhì)問:“你說他們考了多少分?!”

    “不行,這分?jǐn)?shù)我們怎么考都追不上�!蹦究律钗豢跉�,“和他們硬剛對考我們會輸,我們得想其他辦法贏他們才行�!�

    “按照正常路徑我們不可能贏�!卑琢裆浔亻_口,“現(xiàn)在只能走不正常路徑了�!�

    “什么不正常路徑?”唐二打表情凝重地問。

    白柳看向臺上的陸驛站,語氣平淡:“在聯(lián)賽里贏游戲有兩種方式,第一種是按部就班地先完成主線任務(wù),這是典型的競技游戲方式�!�

    “第二種就是直接殺死自己的對手�!�

    唐二打猛地抬起了頭:“你要直接殺了他們?!”

    臺上的校長也終于陰沉地開口了:“我可以不追究你們五個人這次的事情�!�

    “但以后山上發(fā)生的任何事,你們最好當(dāng)做沒看到,也不要往外亂說�!�

    陸驛站笑了起來:“那可不行校長�!�

    “我長了眼睛就是要看事,長了嘴巴就是要說話的,讓我對一些事情不看不管,不聞不問,當(dāng)做這些死去的十七個孩子不存在,當(dāng)做你誘導(dǎo)逼迫那些孩子跳湖做題,將高考題泄露給權(quán)貴后代這件事不存在”

    陸驛站臉上的笑意收斂,神情變得云淡風(fēng)輕起來,他從身后拔出一把巨大到橫過他整個身高的重劍,輕抬下頜,目光不偏不倚地望著對面的校長,忽的彎唇一笑:

    “我這種會臨場逃跑的普通人,也是偶爾會有血性一下,想要站出來的�!�

    重劍穩(wěn)穩(wěn)劃下,砍在了這個校長的前面,這校長被劈得神情直接呆滯,嚇得一屁股墩坐在地上,屁滾尿流地向后蹬腿,想要逃走。

    一根雪白的骨鞭從校長的身后直接劃過來,打在這個校長的背上,眼看就要將他煽吐血了,陸驛站眼疾手快地翻身一擋,將重劍斜著擋在了鞭子上,

    陸驛站神色無奈地看著跳上臺來的白柳:“做事不要這么偏激,嚇一嚇npc就可以了,要是真把他打死變怪物了,等會你又麻煩了�!�

    白柳臉上什么表情地從陸驛站提前拔出來的重劍上掃了過去:“你猜到我會在這里進攻你了?”

    “我誘餌放得那么明顯,幾個班的隊員全報給你了�!标戵A站拿著重劍笑瞇瞇的,“你能忍得住不咬餌,那就不是你了。”

    “畢竟你也應(yīng)該沒有其他路子了,你隊伍里的人好像都不太擅長高考�!�

    陸驛站笑得溫和,語帶調(diào)侃:“白柳,此時此刻,你有沒有后悔自己高中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

    白柳收鞭再甩,語氣冷淡:“那怪誰?誰讓你不告訴我未來有這種游戲,不然我為了贏你都會好好學(xué)習(xí)的�!�

    “”陸驛站舉著重劍哭笑不得地挨了這一鞭子,“你自己不好好學(xué)習(xí),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白柳沒搭話,提手翻身又是狠狠一鞭子下去。

    陸驛站收斂神色,后退兩步擋住。

    這一鞭子打到了陸驛站的重劍中央的彈孔上,那彈孔是上次他給白柳擋子彈留下的,彈孔周圍全是細(xì)細(xì)密密的裂紋,因為上次重劍直接被白六的子彈打穿了,是后來陸驛站送去華干將那里緊急修補之后又勉強能用的。

    之前密林邊陲那次,陸驛站為了阻止白柳和黑桃,重劍也被和這兩個小崽子的骨鞭聯(lián)合攪碎了一次,這才修復(fù)沒多久,五棟樓又被弄碎了。

    這重劍跟了陸驛站658條世界線,他很是愛惜,但現(xiàn)今已經(jīng)因為白柳被修補兩次了,現(xiàn)在他見白柳一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重劍脆弱處,陸驛站跟打在自己身上一樣心疼得蹦起來,慘叫出聲:“你下手輕點��!”

    “我只有這么一把重劍,打裂了我就沒得用了!”

    白柳余光掃過去,手上揮鞭再甩,又正中重劍彈孔,打得陸驛站重劍都變形抖動了一下,白柳抬眸冷漠睨陸驛站一眼,語氣淡淡:“你沒武器用,那不正好?”

    陸驛站:“”

    好狠心一崽子!!

    方點說的沒錯,白柳果真不孝子!

    第483章

    喬木私立高中

    眼看白柳就指著重劍上最脆弱那個彈孔打,

    陸驛站心痛得無以復(fù)加,他抬起重劍來一個換手,重劍被收了回去,

    雙手變成了太極的姿勢,將白柳一頂一推,

    輕飄飄地送到了臺下。

    陸驛站站在看臺上無奈道:“不和你打了,

    再打我老本武器都被你玩沒了�!�

    “我換個人來陪你玩。”

    陸驛站話音剛落,看臺上的他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穿著明黃色校服,

    戴著眼鏡一臉嚴(yán)肅的周天華殺手序列的替補隊員,

    周公。

    周天華對著白柳頗為禮貌地抬手鞠躬,抬頭看向看臺下的白柳,微微鞠躬,

    語氣誠懇肅穆:“你好,白柳,我是隊長選拔的三代獵人,

    廖老師的關(guān)門弟子,你可以叫我周公�!�

    “我這場比賽的任務(wù)目標(biāo)是讓你在我面前無法攻擊其他人,

    無法移動�!�

    白柳瞇了瞇眼睛,

    他單手撐在看臺上跳了上去,同時一鞭子打了過去,

    周公敏捷換手后退,神色凝重做個一個武打起勢的動作,嘴里啊打一聲,氣勢雄渾地甩出一根

    聽診器。

    “請白先生賜教�!敝芴烊A眉目凝肅地右手手肘夾住聽診器,

    左手對著白柳攤平伸出。

    白柳:“”

    看臺下的學(xué)生因為白柳的突襲已經(jīng)混亂成了一片,學(xué)生們要么在興致勃勃地退到一旁看戲吶喊加油,

    要么已經(jīng)擼袖子參與進了這場不知道為什么的搏斗游戲中,場面已經(jīng)完全失控。

    為數(shù)不多的老師和保安根本控制不住學(xué)生,已經(jīng)有好幾個班的老師歇斯底里地報警了,校長更是躲在看臺帷幕后面瑟瑟發(fā)抖。

    陸驛站跳下看臺,迅速地和前來接應(yīng)他的廖科匯合在了一起,廖科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看臺上戰(zhàn)成一團的周天華和白柳,問了句:“打在一起了?”

    “嗯�!标戵A站臉上沒什么表情,“白柳敵不過周公的,我們先去處理流浪馬戲團其他隊員。”

    “我以為你對將周公選為三代獵人那么排斥�!绷慰埔贿吪芤贿厭哧戵A站一眼,“不會那么快讓周公對上白柳的�!�

    陸驛站深吸一口氣,他閉了閉眼睛,沒有說話。

    獵人,狼人殺里輔助預(yù)言家?guī)ьI(lǐng)平民贏得勝利的一張神牌,主要功能有兩個保護預(yù)言家,以及以自殺為目的,帶走他自己認(rèn)為的狼人。

    這從結(jié)果來看,就是一張以自毀為結(jié)果,讓其他人得到勝利的牌,可以說每一代獵人都是為了殺死狼人而生的,這在每一代獵人的技能里也有體現(xiàn)。

    每一代獵人的技能都是為了殺死白六而產(chǎn)生的。

    一代獵人岑不明,【不明的行刑人】,技能為【刑罰】,最主要的技能是一口【罪人之井】,可以困住他覺得有罪之人,尤其是白六這個集世界罪惡之極的人,只要白六掉進了這口井,他就不能爬出來。

    二代獵人唐二打,【玫瑰獵人】,技能為【玫瑰左輪】,最主要的技能是【自殺子彈】,在轉(zhuǎn)盤里賭博,運氣差的那個人會先死,一擊斃命。

    白六的運氣值為0,所以一定會被這槍命中。

    三代獵人周天華,【見習(xí)周公】,技能是【催眠】與【解夢】。

    這是最特殊的一代獵人,他的技能不再是為了殺死白六而生的,而是為了監(jiān)控白柳而生的。

    陸驛站緩緩將胸腔里的那口濁氣吐出。

    一開始陸驛站并沒有準(zhǔn)備選三代獵人,一切開始于十年前,他放下那把殺死白柳的刀的一瞬間。

    十年前。

    廖科無法置信地望著這個年幼的十四歲陸驛站,他的記憶在陸驛站登入世界線的時候就已經(jīng)同步了,但他現(xiàn)在就像是還沒有同步完成一樣大腦混亂,他不可置信地再次反問了一遍:“隊長,你剛剛說什么?”

    “你要留下白六?!”

    陸驛站似乎也覺得自己很離譜,他十分愧疚,但依舊沒有遲疑地重重了一邊自己的話:“嗯,我覺得不應(yīng)該殺他�!�

    廖科深吸一口氣:“隊長,我雖然不是從第一世界線開始跟你的,但我作為你的副隊長,也跟了你上百條世界線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這是最后一條世界線了��!”

    陸驛站低著頭,他沉默了很久,才嘶啞地開口:“但這個白六,他還什么都沒做過�!�

    “他不是個壞孩子,我們不能殺他�!�

    見陸驛站這幅樣子,廖科脫力一樣地垮下了肩膀,他慢慢地,慢慢地癱在了椅子上,目光恍惚又茫然地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隊長,我不明白”

    “哪怕這個白六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不是個壞人,但一條命和這么多條命,你怎么就非要選那一條命呢?”

    “已經(jīng)死了這么多人了,他是不是個壞人,有那么重要嗎?”

    廖科眼睛里慢慢滲出眼淚來,他望著低著頭的陸驛站,仿佛質(zhì)問又仿佛譴責(zé),聲音都哽咽了:

    “重要的不是這些生生世世都是好人的人,終于在這條世界線有一線可能,能不死了嗎?!”

    “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和牌面嗎?!”廖科站了起來,他握住陸驛站的肩膀,狠狠地逼問他,“是誰告訴我,預(yù)言家的職責(zé)就是保護更多的平民?!”

    “他也是平民。”陸驛站抬起頭來看向廖科,語氣堅定又平靜。

    廖科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聲了:“他不是��!”

    “他是�!标戵A站目光里一絲動搖都沒有,他緩緩地移開廖科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沒有犯罪,沒有做錯事,那他就是�!�

    “我知道你想殺他�!�

    陸驛站語氣不溫不火:“你要殺他,就先殺我吧,不然我不會讓你動他的�!�

    廖科深呼吸兩下,他幾乎像是被陸驛站在臉上狠揍了一拳般倒了回去坐在椅子上,捂著臉胸膛起伏著,呼吸粗重沒有說話。

    “抱歉�!标戵A站輕聲說,他用力地握了握廖科的手,“我不是個稱職的隊長�!�

    廖科緩緩地移開捂住臉的手,他臉上的表情復(fù)雜到無以復(fù)加,長嘆一聲:“輪不到你說自己不稱職,陸隊。”

    “你就是太稱職了,但凡你有點私心,你都會殺了白柳。”

    “那你要拿他怎么樣呢?”廖科妥協(xié)了,他滿臉嘆息,“你讓他存在,下一步的計劃是什么呢?”

    陸驛站尷尬地?fù)蠐项^:“其實還沒想好。”

    “但總不能讓他就在這里待著,我看著他吧,最好讓他的欲望保持穩(wěn)定,別讓他進游戲�!�

    廖科深深地望著陸驛站:“你看著他?你要看他多久呢?”

    陸驛站一頓:“能看多久看多久吧�!�

    “那也就是說,你接下來對白柳的計劃是【監(jiān)管】。”廖科攤開雙手,“但你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只單純的監(jiān)管,你和我都知道這家伙一旦進游戲,最多三個游戲就能發(fā)育到讓人恐怖的程度�!�

    “你總要做點什么以防萬一�!�

    察覺到陸驛站的排斥,廖科語氣嚴(yán)肅了起來:“這是最基本的監(jiān)管程序,陸隊�!�

    “不然這是對你和對其他人的不負(fù)責(zé)。”

    陸驛站不語了很久,終于抬起頭來,他開口:“你培養(yǎng)一個具有心理暗示層面的學(xué)生�!�

    “到了時候,我會讓他和白柳接觸的�!�

    陸驛站雖然開了這個口,廖科也很快就培養(yǎng)好了自己的學(xué)生,但卻一直沒派上用場。

    白柳十五歲考試失利的時候,欲望出現(xiàn)了明顯波動。

    廖科提出:“是時候讓小周和白柳接觸了�!�

    陸驛站站在窗臺上,他垂眸看著福利院里的白柳,慢慢地攥緊了拳頭:“再等等。”

    “他不會因為這種小事進游戲的�!�

    白柳十八歲被鮑康樂逼得退學(xué),高考失利,欲望出現(xiàn)了巨大波動。

    廖科強烈建議:“不能再拖了,陸隊!”

    陸驛站低著頭坐在校園里的花壇旁邊,他看著手上白柳攢給他的冰糕棍,聲線緊繃:“再等等�!�

    “他能熬過這段,不會進游戲的�!�

    白柳二十二歲的時候,方點出了事,他的欲望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波動,離進入游戲只有一線之隔。

    “這次必須接觸了�!绷慰圃诜近c的病房外的樓梯拐角,他望著陸驛站,“再拖,白柳越來越大,他的心理防線越來越重,小周的催眠點就不好埋了�!�

    陸驛站靠在墻邊,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他胡子拉碴的,神色疲憊,聲音被煙熏得暗啞:“再等等�!�

    “我折疊了他的記憶,他會忘記這段,不會進游戲的�!�

    廖科看著執(zhí)迷不悟的陸驛站,無可奈何地?fù)u頭:“這已經(jīng)是你最后一次記憶折疊了,為什么要浪費在這種地方?”

    “你和我都知道,白柳遲早是會進游戲的,白六不可能讓他在現(xiàn)實里當(dāng)一個普通人過一輩子�!�

    “不是浪費�!标戵A站吐出一口煙,他輕聲說,“白柳能晚一天進游戲,能在現(xiàn)實里多當(dāng)一天的普通人,我所做的一切就不算浪費�!�

    白柳二十四的時候,他下崗了。

    但此刻,他的欲望起伏還是正常的,陸驛站會請他吃飯,他也會自己找工作,好像一切詭異的事情都與他無關(guān),以一種正常又普通的軌道向前滑動。

    陸驛站坐在沙發(fā)上,刷著手機上的新聞:【今日,一海邊小鎮(zhèn)接連發(fā)生游客無辜失蹤,疑似與當(dāng)?shù)劓?zhèn)鎮(zhèn)民搶劫有關(guān)】

    【此鎮(zhèn)風(fēng)景優(yōu)美,以挖出過最完整的人魚骸骨而出名】

    陸驛站的電話突然響了,是廖科,他接了起來,廖科的聲音十分沉重:“你看到了吧?”

    “白六在現(xiàn)實里下放副本了,是《塞壬小鎮(zhèn)》,里面有白柳的【錨】。”

    “他快要進入游戲了,真的不能再拖了,陸隊�!�

    陸驛站在沙發(fā)上靜了很久很久,他望著茶幾上那些白柳高中做過遺留在這里的試卷,手邊是前幾天剛剛?cè)コ粤嘶疱伒膬?yōu)惠券,桌子上的筆筒里插著兩根冰糕棍,上面寫著再來一次。

    他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有一種自我營造的幻境被打破的錯覺。

    “好�!标戵A站說,“讓三代獵人和他接觸吧,我在游戲里的點都埋好了。”

    聽到陸驛站松口,廖科長松一口氣,他語氣沉凝:“但現(xiàn)在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了,白柳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四了,我嘗試接觸過他,他防備心很重,又很聰明,小周埋催眠點需要對方防備心低,對他有一定程度的信任,現(xiàn)在的白柳,小周不一定能成功地將催眠點埋入白柳潛意識里。”

    “我先讓小周以社區(qū)免費實習(xí)心理醫(yī)生的身份和他接觸試試吧�!�

    陸驛站嗯了一聲,說:“我會推薦他去的,就說做失業(yè)心理輔導(dǎo)�!�

    當(dāng)天晚上,陸驛站去社區(qū)心理醫(yī)生咨詢室見了廖科和周天華。

    廖科和周天華看著乘著夜色而來的陸驛站,神色都很復(fù)雜。

    陸驛站似有所悟:“怎么樣,是白柳這孩子戒備心很強,不能埋入催眠點嗎?”

    “不是”周天華撓了撓頭,遲緩地說,“埋入得很順利,我和廖老師都覺得不可思議,白柳對我沒有絲毫的排斥,還比較信任,很輕易地就把催眠點埋他的潛意識里了�!�

    陸驛站一愣:“白柳信任你?他之前沒有見過你啊。”

    周天華看了陸驛站一眼,他抿了抿唇:“白柳說,我是你推薦的醫(yī)生。”

    “所以怎么樣應(yīng)該都還湊合吧。”

    “陸隊,白柳很信任你,他沒有懷疑過你推薦他來看醫(yī)生這件事情里,有任何可能害他的成分,所以從頭到尾,對我的催眠點的埋入和我對他的咨詢刺探,沒有任何排斥�!�

    “你說白柳有心理問題,他就真的以為自己有心理問題,所以你才會讓他來心理咨詢�!�

    陸驛站搖晃了兩下,他撐住門似乎是想笑,但最終也沒有笑出來,眼眶泛紅:

    “高中的時候那么多人說他有心理問題,他也從來沒覺得自己有過”

    “怎么一到我頭上,這人就想也不想就信了?”

    陸驛站抬起頭來,他笑著望著對面沉默的廖科和周天華,落了一滴淚下來:“白柳怎么這么好騙啊。”

    第484章

    喬木私立高中

    廖科也回憶起了那一段,

    他頗為唏噓地嘆息:“對啊,誰也沒想到給白柳植入催眠點的那么輕易�!�

    他當(dāng)時都百感交集,更不用說親手養(yǎng)大白柳的陸驛站了。

    估計一時之間,

    也不知道是給白柳植入催眠點輕易得讓他難受一些,還是植入困難更讓他難受一些。

    陸驛站沒有接廖科的話,

    他微微別過頭,

    岔開了話題:“按照計劃行事吧�!�

    廖科心領(lǐng)神會地說回了正事,他神色嚴(yán)肅了起來:“那接下來就讓柏嘉木和柏溢拖住唐二打和牧四誠,

    我們?nèi)ソ鉀Q掉木柯和劉佳儀,

    這樣白柳他們團就沒有特優(yōu)等生了。”

    “沒有特優(yōu)等生他們就上不了山,

    接近不了高考湖,我們后續(xù)的通關(guān)應(yīng)該會很快�!�

    “嗯�!标戵A站呼出一口氣,他抬起頭,

    目光里再無動搖,“行動吧。”

    木柯警覺地看著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攔住了自己去路的陸驛站,

    陸驛站臉上笑瞇瞇的,舉著一把巨大無比的重劍一步一頓地靠近了木柯:“沒想到你在海外留學(xué),

    成績都能這么好。”

    “過獎了�!蹦究虏粍由裆睾笸�,

    他的手退到身后翻轉(zhuǎn),一柄亮色的短刀出現(xiàn)在了他手里,

    “您的高中成績果然和白柳說的一樣出色�!�

    “哈哈,是嗎?”陸驛站傻笑著撓了撓后腦勺,“白柳還會和你說起我高中成績的事��?”

    木柯定定地望著陸驛站:“除了您,他也沒別的人可以和我們聊了�!�

    陸驛站臉上的笑容稍稍褪去一些,

    他手上的重劍緩緩舉到過肩膀:“這倒是我做的不對了�!�

    “沒讓他高中的時候多交幾個朋友�!�

    “不過。”陸驛站又溫和地笑起來,他眼含笑意望著地看著木柯,

    “高中那些人也配不上他�!�

    “我知道有很多絕不會背棄他的好朋友,在他未來的人生里,等待著他�!�

    “這也算是我作為預(yù)言家的作弊了吧,未來有那么好的朋友在等著他,沒必要讓他為了短暫的合群而委屈自己。”

    陸驛站笑得越發(fā)明亮,清風(fēng)從他年輕的面容上拂過,吹開他的額發(fā)和校服邊角:“相信讓白柳來選,他也不會選和高中那些人做朋友�!�

    “他一定會孤獨地等到六年后,等到你們出現(xiàn)那一刻,和你們做朋友�!�

    木柯被陸驛站逼到了角落,他咬住下唇,目光透出一股冰冷,猛地從背后拔出了短刀,直沖陸驛站面門而去,在接近到陸驛站面門的一瞬間,他消失在了陸驛站面前,突然出現(xiàn)在了陸驛站身后,從墻后高高躍起落下,凌厲地將短刀對準(zhǔn)陸驛站的后頸刺去!

    “白柳和我做朋友,是我和白柳的選擇,也與你無關(guān)!”

    【系統(tǒng)提示:玩家木柯使用技能(閃現(xiàn)一擊)】

    陸驛站頭也沒回地側(cè)手轉(zhuǎn)刀,擋在了自己脖頸上,木柯的短刀和身體同時一震,他的目光頃刻就渙散開了。

    刀掉在了地上,散成無數(shù)光點。

    廖科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木柯的身后,他舉著一根來回晃蕩的催眠鐘表,脖子上掛住的聽診器直接連入了木柯的心臟里,木柯動彈不得地倒在了地上。

    【系統(tǒng)提示:玩家廖科對玩家木柯使用技能(問診)】

    【系統(tǒng)提示:玩家廖科對玩家木柯使用個人技能(催眠點復(fù)蘇)】

    【(催眠點復(fù)蘇)可催眠一名玩家,命令這名玩家必須按照催眠信息行事,但該技能催眠點信息必須在(現(xiàn)實世界)中接觸到該名玩家,在該名玩家無防備的情況下埋入(催眠點)信息,才能在游戲當(dāng)中根據(jù)在現(xiàn)實中早已埋入的(催眠點)信息催眠該玩家�!�

    【檢測到玩家木柯身體里埋入的(催眠點)信息,正在檢索催眠點數(shù)量與信息檢索完畢�!�

    【一共兩個催眠點,對玩家木柯進行記憶回放,確認(rèn)催眠點埋入過程�!�

    木柯的大腦一片混亂,他的心口的聽診器和心跳一起劇烈波動,他的頭強烈地痛了起來,就像是深埋在里面的兩根針在往外穿刺。

    大腦里開始不由自主地回放一些他之前的記憶,他的腦子里就像是有一卷錄像帶,錄像帶里的是他這一生的經(jīng)歷,此刻正在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在他眼前倒放著。

    “咔嚓�!�

    倒放的錄像帶突然停住了,開始正向播放,木柯頭痛欲裂地抬起了頭,他看向了眼前的畫面。

    那是白柳離職的畫面。

    當(dāng)時的白柳正在收拾自己離職的東西,他把白柳的電腦扔了出去,這個時候,白柳和他發(fā)生過爭吵和交際,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因為接觸了白柳這個玩家才進入的游戲,

    但不對,當(dāng)時的白柳根本還沒有進入游戲。

    畫面緩慢地向下播放著,木柯的瞳孔一縮,他的表情完全一片空白了。

    他看到了陸驛站出現(xiàn)了。

    陸驛站出現(xiàn)在了白柳的座位上,給已經(jīng)離開的白柳收拾東西,同樣來的還有廖科,也在幫白柳收拾離職的東西。

    他看到畫面里在自己走上前去態(tài)度傲慢地質(zhì)問這兩個人是來干什么的。

    陸驛站抬起了頭,他笑瞇瞇地望著木柯:“來邀請你玩恐怖游戲的,木少,一款叫做《塞壬小鎮(zhèn)》的恐怖游戲。”

    畫面里的木柯蹙眉:“不玩,我對白柳開發(fā)的恐怖游戲不感興趣,給我出去�!�

    “你會玩的。”陸驛站望著木柯,臉上帶著仿佛早已經(jīng)看到他未來,洞察一切的笑意,“那時的你,應(yīng)該會很后悔現(xiàn)在呢對白柳做這么過分的事情�!�

    木柯冷淡地?fù)]手:“保安,趕人。”

    畫面停止。

    木柯緩慢地抬起了頭,他望著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的陸驛站:“是你,你設(shè)計了我的催眠點,讓我進入了游戲,你將我投放到了塞壬小鎮(zhèn),遇到了同一時期進入游戲的白柳,還抹去了我接觸過你的記憶。”

    “你設(shè)法讓我成為了白柳的隊員,朋友,他周圍的人之一�!�

    “你在”木柯不可思議地看著陸驛站,“你和白六一樣,在進入游戲后,控制著白柳的每一步路徑?”

    “你可以這么說。”陸驛站平靜地回答,“你的確是我下放到白柳周圍的�!�

    “你是我的神牌之一。”

    六個月前,神殿。

    白六坐在半身都已經(jīng)化成石像的陸驛站前面,他笑容滿面地用下頜抵著臉:“我們的游戲又要開始了�!�

    “在你這條世界線的努力之下,我們這次的狼人殺開始得格外晚呢。”

    “我這次投放的副本是《塞壬小鎮(zhèn)》�!卑琢鶎⒁粡堈娉碌呐泼娣_,上面是一條銀藍色漂亮魚尾,但魚尾的一部分被腐蝕得只剩下白骨了,他笑意盈盈地看向?qū)γ娴年戵A站,“本來按照慣例,我會給每條世界線的白六準(zhǔn)備的第一個副本是《邪神祭船屋》�!�

    “我會讓白六在這個副本里徹底殺死他的錨,踏上我為設(shè)計好的邪神繼承人道路�!�

    “但十分遺憾�!卑琢瓜卵酆�,他帶著黑皮手套的食指在牌面的魚尾上點了點,“為了不讓邪神祭這個副本登陸現(xiàn)實,這條世界線的塔維爾拼盡全力游遠了一點,它的尸體沒有如我設(shè)計地漂流到鹿鳴縣,反而是漂到了更遙遠的一個海邊縣城,登陸成了《塞壬小鎮(zhèn)》。”

    “不過都沒有關(guān)系�!卑琢⑿χ鹆祟^,“這條世界線白柳和塔維爾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一樣了�!�

    “或許比起殺死塔維爾,真的在現(xiàn)實里見到塔維爾,或者說謝塔的尸體對白柳的沖擊力會更強呢?”

    “我很期待白柳在見到謝塔尸體的眼睛那一瞬間,欲望值過界,充滿欲望和恨意地進入游戲大殺四方的樣子�!�

    臉上布滿石斑的陸驛站緩慢地抬起了頭:“我不會讓白柳在現(xiàn)實里再次見到謝塔的尸體的�!�

    “那你要怎么做呢?”白六輕笑,“你也無法阻止我讓他們在現(xiàn)實里相遇�!�

    “有辦法�!标戵A站的聲音輕到仿佛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只要我只要我”

    他的聲音無法自控地開始顫抖:“只要我在你讓白柳見到謝塔之前,將白柳送進游戲,就可以了。”

    白六罕見地靜了一下,很快,他笑得眼睛瞇起,笑著鼓起掌來:“哇哦哇哦,真是想不到�!�

    “我們的預(yù)言家拼盡一切阻止他全心養(yǎng)大的好孩子白柳進入游戲,沒想到,最后居然是他自己親手將白柳送進游戲的�!�

    陸驛站閉上了眼睛。

    他親手讓周天華在白柳的意識里埋入了催眠點,讓白柳在周天華的誘導(dǎo)之下相對安全地進入了游戲。

    他阻止這一幕阻止了十年,卻沒想到最后是他親手締造的。

    很快白柳進入了游戲,他和白六之間的狼人殺進入到了第二局。

    “這個開局讓我很好奇這條世界線里你會怎么打狼人殺�!卑琢紤械赝犷^撐在自己的右手上,他從陸驛站身前的牌面上一掃而過,臉上的笑意變深,“原本你手里的神牌只有預(yù)言家和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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