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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76章

    “我害怕我的離開讓你徹底失去方向,但又怕我不離開,你一直往錯誤的方向里墮落�!�

    “但現在上帝讓我解脫了,他替我做出了選擇�!彼劾锶菧I,但笑得很釋然,“離開天空之城,離開這里吧,你跳舞那么好看,有更廣闊的地方做你的舞臺�!�

    “除了那些畜生,會有很多真正看舞的人贊賞你的美麗他們存在的,我見過。”

    她離開了,在一個安靜的午后,他整理了她的遺物,在其中發(fā)現了一張她坐在主教膝蓋上,陽光明媚微笑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還不知道她的未來即將經歷什么,而是在幸福地微笑著。

    他不喜歡這張照片,但她的照片實在太少了,更不用說還笑得這么幸福的了,于是他忍著惡心,留下了這張照片他本來是準備將她背后的主教給剪碎的,但最后舍不得燒毀和損害這張照片,怕真的損害到,于是那么惡心地留了下來。

    他將她埋在花田里,然后一個人在日光下站了很久很久,突然瘋了一樣地轉身離去。

    他的眼淚在奔跑中肆意流淌。

    她說要他去更遠的地方,那他一定要去。

    但他失敗了,主教很快將他抓了回來,整個島周圍都是教廷的船,他根本無處可逃。

    他從出生以來,就活在大海的天空的孤島之上,在她離開之后,他就無處可去,無人可依偎了。

    在第六十七次逃跑失敗,被毒打了一頓之后塞進天空之島里強制接待客人的時候,他看著主教的背影,生出了一種強烈的,想要拿起旁邊燭臺的叉子一刀捅死這個他名義上的父親。

    但他知道不可能的,這家伙周圍少說有三到四個教廷的人保衛(wèi)著。

    在又要被壓到臺子上表演的時候,這個一直以來對所有人態(tài)度都很傲慢的主教突然態(tài)度變得誠惶誠恐起來:“什么?!那位先生上島了?!”

    “那位先生不喜歡有外人,快清場子,把內圍所有人都清出去!只接待他一個人!”

    他知道內圍都有哪些人,這些人隨便挑一個出來去外面都是呼風喚雨的存在,現在為了一個他連名字都不知道客人,居然就像是被趕出家門的狗一樣從內圍地帶趕了出去。

    就連他都沒人管,被綁住手腳就隨便丟在一旁了。

    這待遇他在島上待了兩年多,是第一次見到。

    主教恭敬地低頭,將某個人迎了進來,被綁住扔在一旁的他努力地探頭,看了過去。

    這人披著一身雨衣斗篷,穿著長靴,一只手里拿著黑色的鞭子垂到了地上,臉上帶著一個鬼臉面具來內圍的客人都要戴面具,面具里有變聲器,便于互相遮掩身份,道貌岸然地掩蓋自己來天空之島的事實。

    但熟客大家都能認出來。

    “我很久沒來這座島了。”這人的聲音很輕,帶著笑意,從面具里的變聲器傳出來,有種嗡聲,聽不太清晰,“你似乎將這座島變成了一個舞臺?”

    面對這人,主教連頭都不敢抬,冷汗直流:“有賴您將島嶼買賣給我們了�!�

    “不用緊張,我不會管賣家的事情,這座懸浮島我既然已經賣給了你,那你就是主人,我才是客人。”這人笑笑,“我今天上來,只是遇到了一件傷心事,所以想找個人陪我一下。”

    “我聽說你們是會員制,但我沒有名片也沒有人引薦,直接這樣上來了,冒犯了�!�

    主教瘋狂搖頭,眼睛發(fā)亮地抬起頭:“您當然不需要這些!”

    “您需要什么樣的人來陪您?我們這里應有盡有。”

    這人笑了一下:“善于模仿別人的。”

    主教和倒在地上的他都是一頓。

    整座島上,就沒有比他更擅長模仿人的了。

    因為他算是【頭牌】一樣的存在,來找他的各類客人都有,要求也五花八門,他兩年來都沉浸在一種角色扮演的氛圍里,已經練就了只要對方給出需要模仿的照片,他就能瞬間模仿出對方要的感覺的技能。

    于是剛剛被毒打了一頓的他,因為這個奇怪客人的要求又被主教提起來洗白白,送進了房間。

    主教惡狠狠地警告了他,如果他敢不老實,對這位先生怎么樣,就把埋在花田下的她的骨頭拿出來挫骨揚灰了。

    因此他忍住渾身的躁動感坐在了房間里,希望今晚的【跳舞】早點結束。

    這個奇怪的客人沒有像其他客人一進門就非常著急地要求他做什么,而是非常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自己的斗篷,將他上島抽的那張撲克牌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坐在了他對面寬大沙發(fā)里。

    房間里非�;璋担瑨鞚M了酒紅色絨布的垂簾,只有兩邊的燭臺上點著手腕粗的紅色蠟燭,燃著迷離的光,他借著這點光線,艱難地看清了這位客人放在桌面上的撲克牌標號

    這是一張黑桃牌,具體是幾看不清了。

    這位客人的面容和身形就更看不清了,他坐在絨布和燭光的陰影里,只能看到一個端坐在那里,雙腿交疊的人形輪廓和隱約在燭光里透出來的黑色皮質手套和隨意搭在膝蓋上的黑色骨鞭。

    島外正在下雨,這人的手套和鞭子上都有水。

    他對這種自帶用品上門的客人見怪不怪,已經做好了等下挨鞭子的準備,但這位客人卻突然問了他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你喜歡水嗎?”這位客人輕聲問他。

    他頓了一下:“比較喜歡�!�

    于是這位客人笑了起來:“我也是。”

    “但我最親近的那個孩子卻很討厭水,但他卻是在水當中誕生的。”

    “我給了他生命,但他卻無法如我所愿產生靈魂,繼承我的位置�!边@位客人的聲音非常的輕,就像是在給他說故事一般,“而當他終于愿意產生靈魂的時刻,他卻要離我而去了�!�

    “我看著他成長,卻始終得不到他的注視�!�

    “真是讓人難過的一件事情。”這位客人將一件衣服遞給他,語氣很溫柔,“今夜他就要永遠地為他的靈魂歸屬而背叛我了�!�

    “你可以扮演他,陪陪我嗎?”

    他遲疑地站了起來,一時不懂這人是要玩什么paly,但還是走到了簾子后面,脫下了衣服,換上了這位客人遞給他的那套。

    這是一套非常破破爛爛的福利院服侍,看起來像是十幾歲的孩子穿的,還配了一個綁在眼睛上的繃帶。

    他越看越迷惑,穿好走出去的時候甚至有幾分鐘覺得這人的xp是不是有問題。

    “是這樣穿嗎?”他問。

    那位客人微笑:“是的,你穿得很美。”

    他抿唇坐下,非常自然地就要靠近伏在對方的膝蓋上,但對方卻喊了停。

    “不要過來�!蹦俏豢腿苏Z氣很平淡,甚至有些懶散,“就坐在那里,不要回頭看我�!�

    他迷茫地詢問:“那我看什么?”

    客人遞給他一本書:“看書�!�

    那是一本童話樣式的書,但里面全是各種各樣的殺人細節(jié),而且還是碎裂之后再拼起來的,他翻過去看了一下書名《瘦長鬼影殺人實錄》。

    于是他就那樣半坐在哪里,按照這位客人的吩咐看書,而那位客人安靜地看著他,看了一會兒,他實在憋不住了:“我只用看”

    “不要看我�!蹦俏豢腿寺曇羝降八遣粫仡^看我的,你在模仿他,所以你也不要回頭看我�!�

    “看書就可以了�!�

    島外的雨聲淅淅瀝瀝,他在昏暗的燭光下低頭看著一本支離破碎的詭異故事書,有個奇怪的客人坐在他對面,一點聲音都不出地望著他,絨布在他們之間非常輕慢地來回輕蕩。

    這實在是個太安靜的氛圍,一時之間,他都有些恍惚了。

    他好像是坐在自己小院后面躺椅上,她在溫柔地看著他故事書,而不是在島上這個骯臟的房間內,扮演一個角色給別人跳舞。

    過了不知道多久,久到他覺得自己都要睡著的時候,對方突然帶著笑意說:“你困了是嗎?”

    他猛地驚醒,下意識地否認:“沒有!”

    “客人你還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嗎?”他打起精神問到,但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對面的客人似乎聽到了這聲哈欠聲,輕笑了一下。

    他破天荒地紅了臉,鎮(zhèn)定地再次端坐,直起身來,語氣緊繃地詢問:“您還有什么其他要求嗎?”

    終于要到跳舞了是嗎。

    “不,今晚已經結束了�!睂γ娴目腿苏Z帶笑意地回答,“你讓我度過了一個很愉快的夜晚�!�

    他一怔這臺詞出現的是不是太早了點。

    “您為什么會感到愉快?”他實在是太過好奇,還是問出了聲,“我只是在這里看書而已�!�

    客人笑了一下:“因為我借助你懷念了一個我無法得到,已經背叛的靈魂�!�

    “他是從來不會這么安靜地陪伴我的�!边@位客人說完之后,起身拿起鞭子準備離開,帶著面具的臉回頭看了一眼半蹲在地上,眼神還有些迷茫的他,笑起來,“但是你會。”

    “謝謝你今晚的陪伴�!�

    他幾乎結巴了一下:“不,不用謝�!�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在這座島上得到了謝謝你這種話。

    “為了感謝你今晚讓我心情從糟糕變得愉快�!边@人笑了笑,“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嗎?”

    這又是什么奇怪的句子,他又是第一次聽。

    他搜腸刮肚地想要回答這位客人,但最后只是小心地詢問:“這是報酬嗎客人?如果是報酬您上島的時候已經支付過了。”

    主教那個混球要是知道他敢私下收取客人小費,會把她留下來的花園給燒了的。

    “不是報酬,是交易�!边@位客人單膝下跪,蹲在了他的面前,那張面具臉微微歪了一下,仿佛在看著他笑,“是你讓我心情變好的交易�!�

    “我的心情是很寶貴的東西,所以你可以提稍微昂貴一些的要求�!�

    他手指緩慢地蜷縮收緊:“我,我這個月都不想跳舞�!�

    客人笑起來:“可以�!�

    他膽子漸漸大起來:“我想把一個人的骨頭運出去,埋到真正的,沒有人找得到的墓地里�!�

    客人依舊只是笑笑:“可以。”

    他語氣又慢慢變小,非常小心地看了這位客人一眼,提出了最后一個請求:“我,想離開這個島�!�

    “就今天一晚,一晚可以嗎?我想去外面看看。”

    客人站了起來,他的表情一瞬間冷卻下去,咬牙懊悔果然要求提多了!這種冤大頭可不好找!

    然后下一秒,客人對他伸出了手,笑著說:“可以�!�

    他完全怔在了原地,呆呆地望著這個客人的面具。

    “你不討厭水吧?”客人笑著問,“離開島的話,你想去海下看看嗎?”

    他將手顫抖地放到了這個客人的手心里,然后吞了一下口水,說:“想�!�

    這人是怎么回事。

    他又是怎么回事。

    在看到從頭頂飄過去的熒光魚群和鯨群的時候,他表情一片空白地看向站在他對面的客人。

    客人笑著對他說:“很美吧?”

    “所以我不明白。”客人單手抵著下頜,仿佛在沉思一般詢問他,“怎么會有人討厭水呢?明明水下這么美。”

    而他腦子空空蕩蕩,只有一個想法

    他是遇到神了嗎?

    第522章

    女巫審判(253)

    至此以后,

    這位奇怪的客人,或者說他以為的“神”會每晚都來。

    第二晚的時候,這位客人依舊是帶的那套衣服和書籍,

    但不同的是,他這次還戴了一副隱形眼鏡,

    或者說美瞳?

    他遲疑地打開這位客人笑著遞給他的美瞳盒子里面是一雙銀藍色的隱形眼鏡。

    “昨晚來得有些匆忙,

    忘了帶這個了�!笨腿硕Y貌地詢問,“我沒用過這個,

    買一副最安全的,

    你介意戴上嗎?”

    他自然是不介意的。

    在簾子后面換上了那套破敗的福利院衣服,

    又換上了那副銀藍色的隱形眼鏡之后,他坐在那里翻書,在這位客人的注視下,

    他有一瞬間頭皮都是發(fā)麻的。

    和昨晚的眼神不一樣了,在他換上了這幅隱形眼鏡后。

    那位客人看他的眼神,變得非常的專注,

    或者說懷念,就好像他曾經無數次地在這種朦朧的靜謐中,

    守著這么一尊不會說話,

    不會看他,只會翻書和的銀藍色眼鏡雕塑,

    那么安靜地度過了千萬上億年。

    似乎察覺到他的緊繃,那位客人輕笑著開口了:“我的注視會讓你不自在嗎?”

    遲疑了一會兒,他誠實地搖了搖頭:“不會�!�

    雖然這位客人看他看得專注,但和那些客人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他看他的眼神里沒有欲望,

    只是單純地,平靜地看著就像是在看一款電視節(jié)目里的一個角色,

    或者說一個游戲里的一個npc。

    客人看他的眼神,沒有把他當做人。

    但他總覺得自己在這位客人的眼神里,比在其他客人的眼里,已經要像人許多了。

    在這種靜謐中兩個人無聲地相處了一會兒之后,他試探地開口了:“您是喜歡我扮演的這個孩子嗎?”

    那位客人沉思了一會兒,他似乎在思考他的問題,然后輕笑了一聲:“我其實不太懂你們說的喜歡�!�

    “我只是習慣祂的陪伴了,盡管祂從來沒有回應過我。”

    “這孩子是您的繼承人嗎?”他下意識地回答,“那他如果要走,您完全可以不讓他走�!�

    這內圍里的每個男人都是這么對待自己的孩子的,他們想對自己的孩子怎么安排就可以怎么安排。

    名片,繼承者,工作崗位一切都會被安排好。

    這些孩子和他一樣,只要出生在了內圍的男人的家庭里,就再也不可能離開內圍和教廷的掌控,他們一生的軌跡從出生那一刻就已經被規(guī)劃得清晰可見,再無偏離可能。

    所以他面對這種情況有些迷惑一個權勢大到足以讓內圍男人清場的男人,居然在為了自己孩子即將離開自己神傷。

    這實在太離奇了。

    “在祂沒有靈魂,只是一個雕塑的時候,我的確可以輕而易舉地將祂留在我身邊�!边@位客人輕笑著回答他,“但在祂擁有了靈魂之后,就不行了�!�

    “祂會無窮無盡地為了他向往的東西,為了祂想要保護的人,為了祂產生靈魂的那一刻,反抗我對他的束縛和挽留�!�

    這位客人看著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懷念和某種很深的,他看不懂的情緒:“祂明白了喜歡,擁有了靈魂。”

    “祂不再是我的同類,我們再也無法坐在星空下,那樣安靜地相處了�!�

    “您可以帶我下海�!彼行┍孔镜乇硎觯澳鷳撌巧褚粯拥拇嬖诎�?這樣也不能留下這個孩子嗎?”

    客人微笑著回答:“就算是神,也無法留下?lián)碛徐`魂的人�!�

    他慢慢地挺直了背,他迷茫地,又充滿著某種無法自控地向往地重復了一遍客人的話:“擁有靈魂的人?”

    她的話又響在耳邊:【離開這里吧,離開天空之城�!�

    【有更廣闊的舞臺等著你�!�

    “感謝你今晚的陪伴。”客人起身,他披上斗篷,笑著對他答謝,“你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嗎?”

    他腦子一片混亂,隨口說了很多,客人全都照單全收。

    “您,您今晚也可以帶我離開這個島嗎?”最后一個要求,他有些小心地說道,“就像昨晚那樣下海就可以了。”

    “下海嗎”客人笑起來,“如果只是離島的話,你喜歡天空嗎?”

    他呆愣住了。

    客人對他伸出帶著皮革手套的手,笑得很溫和:“我?guī)闳タ纯从钪�,我誕生的地方,去嗎?”

    他眼睛亮起來,毫不猶豫地將手放了上去:“去!”

    那天晚上,客人將他送回島上的時候,他腦子都是空白的,還流轉著那些銀藍色浩瀚星辰,他表情恍惚地倒在了厚厚的絨被里,然后突然控制不住興奮地跳起來,瘋狂對著空氣哼哈打拳,然后向后一倒,倒在絨被里抱著枕頭來回打滾踢腿。

    太美麗了。

    原來這個世界這么大啊。

    和她說的一樣,好遼闊啊。

    他慢慢地,珍惜地從心口的衣服拿出那張照片,非常迅速地蓋住照片上面一截的狗男人,只看那個陽光明媚的她,然后慢慢地將她珍惜貼在自己的心口,然后慢慢地蜷縮成一團,縮在絨被里,臉上帶著笑意睡著了。

    島外的星空燦爛。

    客人那段時間幾乎每晚都來,他帶他去看最邊界的景色,對他所有的要求都有求必應。

    坐在海洋上看人魚游過,在南極的冰層下看那些凝結的上古動物,在人來人往的列車上擠來擠去。

    客人有時候會開玩笑地對他說:“那個乘客的鏡子有一天會爆炸。”

    他會疑惑地問:“為什么?”

    客人會笑著說:“因為我覺得有趣,就設計它爆炸了�!�

    總之就是這種他完全聽不懂的話,但并不妨礙他玩得愉快。

    從來沒有人帶他怎么玩過,他好像得到了她說的朋友。

    不過他知道的,這位客人總有一天要離開,但他不知道為什么,就像是逃避一樣不愿意面對這個客人要離開的事實。

    但有一天,這個客人自己提起了,他看著正在翻書的他,突然說:“我明晚不會來了�!�

    “今晚你想去什么地方?”

    客人說起這件事的語氣如此輕松,仿佛和一檔飯后的電視節(jié)目告別一般容易,就像是根本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多殘忍的事情。

    他翻書的手一抖,無法置信地抬起了頭,然后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他問:“那是只有明天不來嗎?”

    “不�!笨腿诵χ卮�,“以后都不會來了�!�

    他在那里坐了很久,別過臉,控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盡量顯得冷硬,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突然從原地蹦了起來,倉促地一邊跑一邊說:“等我一下!”

    “那先等我一下!”

    他的眼淚還是掉下來了,他一邊胡亂地擦著眼淚,一邊從一個他藏在絨被床下的柜子里翻出了那件紗衣那件跳《莎樂美》的紗衣。

    【這個世界上會有很多真正看舞的人贊賞你的美麗他們存在的,我見過�!�

    他深吸一口氣,換上了這套紗衣,幾乎是肩膀顫抖地走了出去。

    “我可以,可以給您跳一支舞嗎?”他顫著聲音詢問。

    客人溫和地說:“可以�!�

    在燭光下,在絨布旁,他曾無數次的跳這支舞,那些人隔著朦膿的燭光和絨布,用他最憎恨,最討厭的目光注視著他就像是他們曾經注視著她一樣。

    但這次沒有,這次從頭到尾都沒有。

    那位客人安靜地坐在那里,沒有跳到一半沖上來,沒有趴在地上撫摸他的腳,沒有含蓄地說一些他現在已經聽得懂,但厭惡的挑逗句子。

    他跳完之后,轉了個圈,用盈著淚光的紫色眼睛,雙手緊緊地攥著裙擺,很輕地問客人:“好看嗎?”

    “很美�!笨腿诵χ卮穑澳愕撵`魂和舞一樣,都很美�!�

    他終于笑了起來,眼淚從他臉上滑落,他非常矜持地后退兩步,提起裙擺微微低頭,做出了他在錄像帶里看過千萬遍的,她的舞劇謝幕動作:

    “謝謝觀看�!�

    第523章

    女巫審判(254)

    在跳完舞之后,

    他沒有按照慣例地提出要求,而是和這位客人聊了起來。

    “您是做什么的?”他小心地詢問。

    客人停頓片刻,他輕笑著說:“我以為不打聽客人是這座島的規(guī)矩?”

    他迅速地緊繃了起來,

    剛想解釋,就聽到客人又笑了一下,

    說:“我沒有正在做的事情,

    只是個喜歡玩游戲的閑人�!�

    察覺到對方并不介意自己提問,他放松了下來,

    又進一步試探地問:“那您為什么突然要走了?”

    “嗯,

    這個嗎?”客人沉思片刻,

    回答了他,“我其實是不能來到這個世界的�!�

    “我只能由別人的祈禱和召喚前來,這次能待在這里這么長時間,

    是因為祂不斷地召喚了我,向我許愿�!�

    “但現在祂已經停止召喚了我,所以我要離開了�!�

    “我祈禱您降臨,

    不行嗎?”他問。

    “不行,你并不信仰我�!笨腿诵ζ饋�,

    語氣平和,

    “我能看到你靈魂里有更堅定的信仰�!�

    他一怔:“更堅定的信仰?”

    “她也很美�!笨腿诵ζ饋�,“你的信仰也很美�!�

    他停滯在了那里,

    靜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才嗓音有些沙啞地,帶著笑回答:“是的,我也覺得�!�

    “你今晚想要離島去什么地方?”客人就如往常一般詢問他,

    “你有什么其他想要的嗎?”

    他低著頭,緩慢地攥緊了自己身上的紗衣,

    他眼眶通紅地抬起頭,語氣卻是無比決絕的:“我想永遠離開這個島�!�

    “我想要殺死這個島上所有的男人!”

    “這是我今晚唯一的愿望,可以嗎?”

    那位客人頓了一會兒,突然饒有意趣地笑了一下:“你這是”

    “在向神許愿嗎?”

    “向神許愿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接受嗎?”

    他敏銳地察覺到這和以往的要求不同,對方看他的眼神讓他忍不住脊背戰(zhàn)栗,但他還是點了頭:“如果您能實現,什么代價我都能接受!”

    “真是年輕啊,人只有在年輕的時候才會說出這么沖動的話�!笨腿诵α诵�。

    “祂不久之前也對我這樣說過�!�

    “但我作為邪神沒有拒絕祭品獻祭的道理。”那位客人抬起頭,伸出食指在他的額心輕點了一下,輕語,“那如你所愿。”

    他在一陣銀藍色的光暈中昏迷了過去。

    等到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他頭暈腦脹,撐著桌面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地把桌面上撲克牌給震掉了。

    掉下來的撲克牌上寫了字,他眼神定了定,發(fā)現那張黑桃撲克牌上寫著:

    【許愿的代價是痛苦�!�

    【這痛苦包括你的,也包括你想殺的那些人的,你帶來和你產生的痛苦我都能接受�!�

    【一個友好的建議,有時候把把自己痛恨的人留著榨取剩余價值和痛苦,會比直接殺了他們要有趣�!�

    他緩慢地攥緊了那張黑桃撲克牌,紫色的眼睛色澤轉深,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同時,他身后的門被猛地踹開,他的主教父親走了進來,然后突然伸手抓住他的頭發(fā),一邊將掙扎的他拖出去,一邊對他說:“那位走了�!�

    “出來接待其他人吧�!�

    “今晚你要接待兩位�!边@位主教看著他身上的紗衣,眼睛瞇了瞇,“好了,現在是三位了�!�

    “我也很久沒看你跳舞了�!�

    他將手里那張黑桃撲克牌攥得越來越緊,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在他在主教父親將他扔進另一個房間,那里已經有兩個穿著教廷神父樣式的人在等著了,主教抓著他的肩膀站起來,笑著命令他:

    “這兩位神父已經等很久了,你可以開始跳了�!�

    他幾乎還沒做出第一個動作,就有一個神父淫笑著沖了上來,想要將他壓倒,他一把提起旁邊的燭臺對著這個神父的頭扇了過去,慘叫在房間里響起,他露出快意的笑,但很快他就被暴怒的主教喊進來的人摁在地上。

    他的右手手腕被踩著,緊緊攥著的那張黑桃撲克牌在對方腳底扭轉用力地時候松開。

    在那群人再起圍上來,觀賞被摁倒在地上,他身上的紗衣的時候,他看著那張放在桌面上,被兩張撲克牌壓著的,象征著他標號的紅桃Q撲克牌,眼神里爆發(fā)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恨意。

    殺了他們��!

    我要殺了這些男人��!

    【檢測到劇烈欲望】

    【玩家紅桃登入游戲�!�

    天空之城內圍,面容尚且還年輕的權振東焦灼又不自在地等在走廊中心的一個座椅上,他時不時眼神好奇又垂涎地向里面探望。

    最里面那個房間,今晚帶他上來的神父點了天空之城據說最美的紅桃Q。

    他剛剛拿到教廷的神父一職,他上面的前輩就曖昧地說,為了慶祝他入職教廷,帶他上一個只有教廷的男人能去的極樂凈土。

    在權振東上來之后,他震驚了大概三十分鐘,然后迅速地適應了,但他出于一種尷尬表示了暫時不用點牌第一次還是有點急了。

    可以等到下一次。

    但這種禮貌的矜持只維持到他見到紅桃Q的照片,他完全看呆了,神父哈哈大笑,心照不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攢了兩個月的貢獻點才能點他一個小時,還得排隊,如果你想,我可以勻給你十分鐘。

    權振東象征性地推拉了兩下,然后就接受了。

    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那位說要勻給他十分鐘的神父還沒出來,權振東不由得有些著急了,他往走廊里看了又看,最后左右看了兩下,發(fā)現沒人注意自己,忍無可忍地直接走了過去敲門。

    門里毫無動靜,權振東叫了一聲神父的名字,里面?zhèn)鱽砦⑷醯模骸熬�,救命�?br />
    那聲音聽起來不像是沉浸在某種事情里,反倒是奄奄一息,權振東本能地覺得不對,他猛地推開了房門。

    濃烈的血腥氣撲面而來,權振東被眼前這幅人間地獄的景象驚呆了。

    垂墜的酒紅色絨布帳子被浸濕透了,正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地面上橫躺著三四個已經毫無動靜的保鏢,他們肢體扭轉,身下血流成河,瞳孔已經完全擴散開了,如果不是鼻腔前微弱的呼吸和因為疼痛的顫抖,權振東幾乎以為他們已經死了。

    再往里面走,那兩個點了紅桃的神父可以算得上能用“開膛破肚”這個詞形容,骨頭和腸子都能看到,面上和臉上還有燒灼傷,有個神父的下體一片血淋淋,扁平凹陷了下去,看得權振東頭皮發(fā)麻那東西肯定沒有了!

    那東西連著的骨頭都不一定能有了!

    這兩個神父還在動,這么慘烈的傷勢,居然還是活著的!

    帳子最里面還在不斷傳來慘叫聲,權振東的腦子已經一片空白了,但出于一種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好奇心理,他還在往里走。

    “救,救命”這微弱的叫聲是主教的,這座島的主人,但此刻這位對所有人都頤指氣使,傲慢無比的主教叫得卻卑微得像個撲克牌標號者,“救命”

    “放過我吧。”

    權振東在主教凄厲又微弱的慘叫中緩慢地撩開了擋住這一切的帷幕,他徹底呆在了原地。

    寬大的沙發(fā)椅上姿態(tài)慵懶地坐著一個人,他紫色的眼眸在微弱的燭光下近乎于黑,只能在眼神流動間看到一絲紫光,他身上全是血,就像是用血洗過澡一樣,血從他的發(fā)尾和他正在晃蕩的腳尖滴落,在地上暈染開。

    他的手里正在洗一副撲克牌,語氣不快不慢地問道,幾乎是有些俏皮的:

    “我再問一遍,他叫什么名字?”

    主教驚恐地從喉嚨里發(fā)出呼哧呼哧的聲音,他崩潰地哭叫著:“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大家喊他國王,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那位先生從來不留名字的!”

    “是嗎?”他垂下了紫色的眼睛,血從他纖長卷翹的睫毛上滴落,他語氣仿佛帶著某種譴責,“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無用的男人�!�

    在他這句話輕飄飄地落下的一瞬間,他手中正在洗的撲克牌閃爍了一下,被他用兩指夾住扔出去了一張。

    主教撕心裂肺的慘叫再次響起:“啊�。“。。�!”

    燭光跳躍了一下,照亮了地上。

    權振東轉動完全呆滯的腦袋,他借著燭光,這才看清了地面上主教的模樣。

    主教從頭到尾也像是被血洗過一樣,但和紅桃不同,紅桃一看就知道是被別人的血洗的,但主教一看就知道是被自己的血洗的,他成大字型躺在地上,身上幾乎每個關節(jié)上都插著一張嵌進去的撲克牌。

    這一看就很痛,主教已經痛到肌肉痙攣了,但他卻被撲克牌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而剛剛紅桃扔出來的那張的紅桃Q撲克牌,不偏不倚地地插在了主教那東西的正中央,鮮血瞬間從那里爆開。

    權振東毛骨悚然地看著主教抽搐這怎么可能不痛!

    他驚恐地想要逃跑,卻在后退的一瞬間不小心踩到了碎紙,坐在對面椅子上的紅桃在聽到聲音的一瞬間抬起了頭。

    鮮血從紅桃的頭發(fā)里滴落,滑落紅桃那張曾經讓權振東看了著迷,但現在只覺得恐懼的臉。

    他手肘撐著椅子的邊緣,就像是沒長骨頭一樣靠在椅背上,然后在燭光下,權振東看到他緩慢地抬眸,勾起唇角,用那雙魔魅般的紫色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你是我的下一個客人,是嗎?”

    第524章

    女巫審判(日+255+256)

    紅桃血洗了天空之城,

    在一個雨夜,他將這個天空之上被教廷譽為凈土的地方變成了這群人的人間地獄。

    大雨下了三天,都沖刷不干凈島上的血。

    但他沒有殺這群男人,

    他用一種更為讓人不寒而栗的方式,收割了這群人的痛苦

    他將天空之城,

    變成了審判庭,

    只審判男人的審判庭,在天空之島上的每個固定坐標的人,

    都可以控訴上過島的男人們,

    而這些男人必須上島接受審判,

    接受制裁,接受對方要求的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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