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52章?lián)p到超神###
,我在八零追糙漢
穗子的眼被于敬亭捂得嚴嚴實實,什么也看不到。
只聽王芬芳高分貝的尖叫聲。
“�。∨D梅?!”
于敬亭眼看著李有財面紅耳赤地把褲子提上,這才放開擋在穗子眼前的手。
拿著手電晃李有財?shù)难�,還吹了個口哨。
“這不是小誰家小誰嗎?怎么跟柳臘梅在一起?”
李有財這一路都是懵逼的。
他甚至沒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再傻的人,看到眼前這一幕也都明白了。
李有財咬著后牙,看著于敬亭的方向,他高度近視看不清人,只能從聲音中辨別這是街溜子。
“村長,這一切都是于敬亭鼓搗的!”
于敬亭攤手。
“老子在家陪媳婦學(xué)唐詩呢,你跟柳臘梅鉆小樹林關(guān)我屁事?那么埋汰的女人,脖子跟黑車軸似的全是皴,也只有你啃的下嘴——噦!”
最后惡心的這一聲,可以說十分生動了。
柳臘梅造了個大紅臉,李有財也覺得有點惡心。
“大志二奎,鐵根讓你們抓的?”村長看向楊家兄弟。
這屯里姓楊的都是親戚,村長跟這哥倆沾點遠親,甭管眼前這一幕咋回事,村長想把鍋甩給于敬亭。
楊家哥倆動作整齊劃一地搖頭。
“鐵根是誰?”人家老大叫于敬亭呢。
村長一看就明白了,就是于鐵根這不是好餅的貨攛掇的!
穗子從村長這表情里猜到,他這會必然問候于敬亭祖宗十八代呢。
村長怕惹事兒,巴不得將中庸之道進行到底。
表面相安無事就是極好的。
這種一天抓一個壞人的節(jié)奏,對村長來說絕對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如果楊家哥倆說于鐵根教唆,村長就能和稀泥,把這事兒當成私人恩怨,胡亂攪和幾句就完事了。
可楊家哥倆不承認,村長只能憋屈的掏出煙袋鍋子,憤憤地瞪著李有財。
“我閨女還是黃花大閨女,這,這可咋整!”王芬芳眼珠一轉(zhuǎn),馬上意識到,這是個機會!
柳臘梅相親失敗的事兒,給這娘倆造成了極為沉重的打擊。
柳臘梅現(xiàn)在就好比那馬上生蛆就要爛掉的肉,不趕緊推銷出去就臭家里,以后只怕是難嫁了。
李有財雖然窮了點,不符合王芬芳的擇婿標準,但眼下事兒趕事兒湊一起了,好歹李有財是個中專生,湊合把閨女嫁了吧。
柳臘梅忙低下頭,羞答答地說道:
“就依娘的意思吧�!�
于敬亭從兜里掏出一把瓜子,穗子接過來,嗑著瓜子等著看后續(xù)。
李有財臉都綠了。
“大爺,我是被冤枉的!”
村長聽王芬芳說把柳臘梅嫁給李有財,臉色晴轉(zhuǎn)多云。
這種臭肉,屯里內(nèi)部消化雖然是惡心了點,總比傳出去好。
楊屯有未婚小青年耍盲流子——這是村長管理不到位�。�
“李有財!你要認清形勢!你脫褲子時,怎么沒想那么多?現(xiàn)在你唯一的出路,就是把柳臘梅娶回去!”
李有財好懸沒撅過去。
娶柳臘梅......這不就等于腦袋上戴了無數(shù)頂綠帽子?
別人重生都能混得風生水起,出任CEO迎娶穗子這樣的美女,他怎么重生一次只能娶柳臘梅這個N手貨?
“大爺,我跟臘梅真的不是那種——”
“有財哥~都這樣了,你就認了吧.......我不嫌你窮�!绷D梅含情脈脈地看李有財。
穗子被她那嬌滴滴的“有財哥”喊出一身雞皮疙瘩,瓜子都不香了。
“她白天喊苑大業(yè)的時候,也是大業(yè)哥~苑大業(yè)聽了鞋差點沒跑掉了。”氣氛組組長于敬亭適時開口。
一句話,把全場氣氛整到最高點。
李有財是徹底惡心了。
他從重生那一天起就運籌帷幄,一心想要悔過做個好男人,就為了娶穗子。
努力了一大圈,穗子的頭發(fā)絲都沒碰到,卻招惹了這么個滿腦袋頭皮屑脖子跟黑車軸似的的女人?!
柳臘梅是什么貨色,李有財再清楚不過了。
她今兒能嬌滴滴地喊自己有財哥,明兒就能喊別的男人哥,是個男的就行,香的臭的都往窩里劃拉的女人。
這么個臟東西,他是一萬個不想要的。
李有財從地上蹦起來,指著于敬亭和穗子的方向罵道:
“于鐵根,是你算計我!”
“是呀,我算計你,讓你約柳臘梅,我甚至控制你的精神,讓你脫褲子呢。”
于敬亭攤攤手,引來周圍人哄堂大笑。
在搞氣氛這塊,他從來都是王者。
李有財被徹底激怒了,站起來指著于敬亭罵個不停。
爹啊娘啊,人體器官,什么難聽罵什么。
于敬亭不慌不忙地從兜里掏出幾顆花生米,用手扔,再用嘴接,不為所動。
穗子不悅地蹙眉,氣得不行。
同樣罵人,于敬亭罵起來就順耳多了。
而且他很少用這么難聽的話罵人,穗子印象里他就罵了一次李有財,那是因為李有財太賤,只配用這種粗鄙的方式對待。
其他時間,于敬亭更喜歡用不帶臟字的話懟人,平時她只覺得他懟人像是說單口相聲,可今兒跟李有財對比,高低立下,李有財簡直就是個渣。
罵人都那么難聽。
到了這種短兵相見指著對罵的時候,穗子的嘴又跟不上了,聽李有財罵于敬亭來氣,左顧右盼開始找磚頭。
嘴跟不上的時候,只能上磚頭了。
于敬亭順手塞穗子一顆花生米,不慌不忙地對穗子說:
“看哥哥給你示范,對付瘋狗式低層次罵陣怎么回�!�
在于敬亭心里,有一套完整的罵人體系!
從低到高,對付什么檔次的人,用相應(yīng)檔次的罵法。
穗子倒吸一口氣,在“國粹”的領(lǐng)域,她差很多啊!
李有財一口氣罵到大腦缺氧。
于敬亭轉(zhuǎn)頭,看到李有財?shù)睦夏镎苤@邊走,于敬亭熱情揮手:
“李嬸!你家這條狗哪兒個窩里抱回來的?挺能吠吠�。 �
一句話,秒殺了李有財剛剛嘚啵的那一大套器官以及祖先問候。
于敬亭單手卡腰,另一只手對著李有財勾勾,像是招狗過來。
“按著你剛剛的方式再給大爺吠吠幾聲,吠吠的好,大爺賞你兩根肉骨頭。”
穗子星星眼看于敬亭,這家伙忒損,損到超神�。�
###第53章沒有回旋余地###
,我在八零追糙漢
李有財被于敬亭懟到啞口無言,他好容易憋出那么一大套器官,被人家兩根肉骨頭秒殺了。
李有財?shù)哪赣H也是聽到信才趕過來的,看到這一幕,氣得坐在地上,捂著臉哭。
“我的命怎么這么苦��!”
“別哭了,你兒子闖這么大禍,人家女方還愿意嫁給他,這不挺好?”村長勸道。
“我兒子是要娶高門貴女的,她也配?也不照照鏡子!”
李有財?shù)哪赣H的話引來了王芬芳的不滿。
王芬芳跳出來指著李有財?shù)哪赣H回懟:
“我閨女還看不上你們家祖?zhèn)鞒攒涳埬�,你男人倒插門,你公公倒插門,你兒子還想倒插門?也行,就讓李有財給我家倒插門當上門女婿!”
穗子在邊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有點遺憾。
這種檔次的潑婦對吵,全憑誰罵得臟誰聲音大,真的沒有觀賞性,比不上于敬亭懟人來得好玩。
她看了這么多場吵吵鬧鬧的,有于敬亭的地方就有歡聲笑語,還是于敬亭的檔次好......
穗子正在心里默默的夸于敬亭呢,李有財爆發(fā)了。
他突然竄過來,指著穗子罵道:
“王翠花你個老妖婆子,你生的這是什么妖孽?”
穗子指著自己的鼻子。
她?長得很像婆婆么!
李有財沒戴眼鏡本來就看不清,晚上能見度又不高,就能模糊地看到于敬亭身邊有一大坨,就以為是王翠花了。
“就是你!你以為你穿得跟熊似的,我就認不出你了?!”李有財迸發(fā)罕見的勇氣,使勁地罵。
他心里,于敬亭跟他有“奪妻”之恨。
雖然穗子前世今生都沒喜歡過他,但是李有財堅信,自己作為重生人士,又抱著“悔過”的心,真誠地要討好穗子,穗子憑什么不答應(yīng)自己?
殊不知,他指著穗子罵的行為,距離“討好”已經(jīng)隔了倆西天那么遠了。
于敬亭本來還當猴戲看著。
聽他罵穗子,臉就變了。
一把按著李有財?shù)暮蟛鳖I(lǐng)子,給他拖到穗子跟前,手電的光落在穗子精致的小臉上。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是戴了個很屯的翻毛帽子,也是美人。
“睜開狗眼看清楚,這誰?”
李有財總算看到了。
“穗子?怎么是你?�。 �
誰能想到穗子一個年輕小姑娘,穿得跟熊出沒似的,這到哪兒認去!
“你算哪塊小餅干叫我老妖婆子?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我沒你這個不孝子!”
穗子一口氣說完。
李有財倆眼一翻,絕望地暈過去了。
于敬亭松手,看他跟爛地瓜似的砸地上,嘖嘖兩聲。
“沒見過這么主動作死的——媳婦,你今兒表現(xiàn)的不錯啊�!�
竟然沒用想一宿,直接懟回去了,進步不小。
穗子懟完后覺得通體舒暢,神清氣爽。
李有財?shù)哪赣H正跟柳臘梅對罵,看到兒子被穗子氣暈——也可能是嚇暈,跑過來指著穗子怒道:
“你這個禍害,都是你害我兒子——”
“長得丑的少說話!”
于敬亭對她伸出一個手指頭,順便拽著穗子往后退兩步,滿臉嫌棄地看著李母。
“穗子,離這種腦瓜有問題的人遠點,咱娘說了,不讓咱們跟傻子玩�!�
“嗯!”穗子很乖巧地點頭。
李母敢懟穗子,卻不敢得罪于敬亭,一口氣不上不下的,眼角的余光看到王翠花正朝著這邊趕來,戰(zhàn)術(shù)退后。
于家娘家全村都知道得罪不起,她現(xiàn)在的重點可不是老于家。
“我來晚沒?”王翠花領(lǐng)著睡眼惺忪的姣姣過來。
“剛好呢,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演到李母和王芬芳相互嫌棄......”穗子給婆婆講了前情提要,婆媳倆站在一起嗑瓜子看八卦。
姣姣閑得無聊,就把倒在地上的李有財當成跳馬,來回的蹦跶,嘴里還念叨著:
“小皮球,小皮球架腳踢,馬蘭開花二十一�!�
她這邊念著童謠,那邊兩家人吵架,巧了,李母和王芬芳吵架的節(jié)奏都跟姣姣的童謠一樣。
“我兒子是中專生!”李母叉腰。
“我閨女長得好看!”王芬芳雙手環(huán)抱。
“二八二五六~”姣姣跳。
“我兒子有可多女生喜歡了!”
“我閨女上門提親的人踏破門檻!”
“”
眼看著倆女人吵得姣姣一首童謠都要念完了,村長忍無可忍咆哮:
“都閉嘴!”
倆潑婦看著他。
穗子等吃瓜群眾也停止嗑瓜子的動作。
這么一會功夫,好多屯民都聞聲而來,圍了一圈看熱鬧,穗子看到跟她家關(guān)系好的,還遞一把瓜子呢。
周圍一片其樂融融,就圈里那兩家鬧得不可開交。
“我不管你兒子多厲害,也不管你閨女多.....那啥�!贝彘L一想到柳臘梅跟塊臭肉似的,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就以那啥代替了。
“你們兩家如果不結(jié)親,那我就給你們倆都捆過去見官,就按著盲流子處理,都蹲笆籬子去吧!”
村長這句吼完,兩家都不說話了。
“你們考慮的咋樣?私下和解結(jié)婚,我現(xiàn)在就開介紹信,明兒登記,這事兒以后誰也不準提,小兩口回去好好過日子——如果不同意,我現(xiàn)在就讓人套車,送你們兩家進局子!”
作為本村說話相對比較有地位的人,村長這話一說出來,基本沒有回旋余地了。
李母知道大勢已去,只能順坡下驢,不甘地說道:
“算了,就這么地吧,我家委屈點,娶就娶了,可話說在前面,我們是一點彩禮都不會出的�!�
李有財幽幽轉(zhuǎn)醒,聽到自己老娘說這個,激動地想起來,姣姣還在那跳呢,他一活動,姣姣踩他肚子上。
李有財倆眼一翻,又暈過去了。
于敬亭手疾眼快地抱起妹妹舉高高。
“別什么玩意都踩,不臟?”
姣姣嘿嘿笑,腳滑了~
這親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雙方家長都不滿意,可不滿意也沒辦法。
穗子看夠了好戲,突然想到,好像少點啥?
對了,她那個號稱最愛王芬芳的渣爹怎么一句話沒說?
在不起眼的角落,穗子看到蹲著抽袋煙的陳開德。
“鬧什么鬧,不讓人笑話?”陳開德憋了這么半天,看到戰(zhàn)況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才站起來說道。
###第54章心意承受不來###
,我在八零追糙漢
穗子冷眼看著陳開德,像是看個陌生人。
怕人笑話,他掛在嘴邊說了一輩子。
越是這樣,越抵擋不住人們對他的嘲笑。
穗子打心眼里看不起這個所謂父親的男人。
從小到大,她印象里的父親就是個喝酒不顧家的人。
家里的一切都是母親做的,這個男人只會想盡各種辦法拿家里的錢喝酒,喝完酒就耍酒瘋。
她想不起父親的慈愛,在她成長過程中,這個男人沒給過她一點溫暖,一點也沒有。
所以在這個陳家丟盡了人的晚上,穗子內(nèi)心毫無波瀾。
看夠了戲,跟著婆家人一起往家走,陳開德看到女兒跟自己擦肩而過時,想要叫住她訓(xùn)斥兩句。
于敬亭漫不經(jīng)心地朝著這邊看過來,陳開德被他看得后背一涼,不敢說話。
等穗子她們走遠了,陳開德才敢抬頭。
于敬亭拎著手電走在前面,穗子娘仨走在后面。
一大家子走在一起,遠遠的還能聽到她們說說笑笑的聲音。
看起來是很和睦的一家人,陳開德看了好一會,突然想到,上次他也是這樣看著穗子娘頭也不回的離開的。
“大晚上的,說話那么大聲,也不怕人笑話......”
陳開德小聲地罵穗子,心里某處,卻空了一塊。
到了家,王翠花帶著姣姣回房,于敬亭倆眼冒光地看著穗子。
如果不是被李有財?shù)氖聝旱⒄`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媳婦探討詩詞歌賦,研究美好人生了。
穗子被他盯得臉直冒熱氣,壓低聲音說道:
“你進屋等我會�!�
于敬亭好奇她要做什么,就在邊上看著。
見她打開碗架柜,從里面拿出香油瓶——這小媳婦饞的半夜喝香油?不怕拉肚子?
穗子小心翼翼地弄出一滴,輕輕的涂在嘴角。
這年頭能吃上香油的人家可不是普通人家,于家伙食一直走在全村的前列。
剛弄好,下巴被一雙大手抬起來了。
燈光下,白得跟瓷娃娃似的女人,嘴角有一點點裂口。
不仔細是看不到的,于敬亭眼一沉。
“走吧�!彼胱硬恢浪词裁础�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細微的裂口,兩道濃眉擰了起來。
好半天,他才說道。
“誰讓你長這么小的嘴了?真嬌氣!”
“???”穗子被他說得一頭問號,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發(fā)起這種感慨來了?
“走走走,別在這墨跡!”于敬亭推著她回屋。
穗子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了,答應(yīng)別人的事兒要辦到。
卻見于敬亭把那本唐詩丟給她。
“念詩給我聽,老子這兩天有點失眠�!敝饕�,體熱,火氣大。
“呃......”穗子有些納悶,這家伙不是很猴急么,怎么突然這么善良?
這是要放過她了?
“看什么看!老子又不是沒腦子就想著那檔子事的大牲口!”
他粗聲粗氣地解釋,臉上卻劃過一抹赧色。
純爺們,那是不能說肉麻話的,所以他是非常兇的跟她強調(diào)一件事:他于敬亭虧什么都不虧自己,自己的媳婦要愛惜,現(xiàn)在就給她弄傷了,以后誰伺候他!
“看你傻乎乎的跟個小鵪鶉似的,還不快念?再看老子,就地正法!”
還是那么兇,可是細品,卻是滿滿的溫柔。
穗子被他暖到了。
白熾燈在小屋里散發(fā)柔和的光。
大紅色的牡丹喜被里,女人冰涼的小腳丫被男人用腿捂著,她用輕柔地念著唐詩。
年少時,她最喜歡的詩句,毫無保留地分享給他。
這感覺是如此的美好,男人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留出好看的陰影。
他什么都沒做。
卻比做最親密的事還能打動她的心。
起夜的姣姣路過哥嫂的房間,聽到里面穗子念詩的聲音,駐足聽了一會,小腦袋頂上一排問號。
嫂子到底是怎么做到讓她哥主動學(xué)習(xí)的?
“嫂子太可怕了,我可要離她遠點......”姣姣小聲嘀咕。
她覺得穗子身上有一種可怕的力量,看著很弱小的一個人,可是穗子就是有能力讓別人聽她的,拒絕不了。
于姣姣覺得嫂子的意念比她哥的拳頭還難纏,她哥這打死也不讀書的,也被嫂子帶的每天詩詞歌賦了,多可怕!
姣姣篤定決心。
她,于姣姣,對著家里20瓦的電燈泡發(fā)誓,打死她也不要跟老哥似的被嫂子帶跑偏,學(xué)什么習(xí),讀什么書!長大后愉快的做個跳大神的,多好!
一分鐘后,那個自稱“失眠”的男人睡著了。
穗子無語。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沾到枕頭就能睡著的?
合上書,在他額頭輕輕地落下一吻。
夢中的他囈語。
穗子把耳朵貼過去想聽他說怎么。
“穗子,真好.......×。”
最后那個字沒聽到,穗子一激靈,忙鉆被窩里躺好。
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大壞蛋,夢里都占她便宜!
轉(zhuǎn)過天,王翠花又在美夢中被吵醒。
拉開窗簾,毫不意外地看到自家的傻兒子嗚嗚渣渣的劈木柴。
昨天是心情太美,無處釋放他那開心的情緒只能劈柴,今天是純憋的。
媳婦太嬌,他能怎么辦!一身精力沒地方使不劈柴難道還要撓墻嗎?
王翠花懶得搭理他,拽上窗簾罵了句。
“二百五,結(jié)個婚嘚瑟的不知道姓啥了?”
早飯,穗子的面前多了一碗雞蛋糕。
穗子用筷子戳戳,好家伙,蒸的可真夠老的。
這是她見過最丑的雞蛋糕,沒有之一!
“看什么看!給你就吃!”于敬亭粗聲粗氣。
這是他趁著穗子蒸飯的時候,偷摸往大鍋里塞的。
給媳婦補補——畢竟她嘴角都裂開了呢,吃點不用嚼的省得難受。
“哥,你還記得你有個親妹妹嗎?”姣姣受刺激了。
穗子把碗推給她。
“給你吃!”
于敬亭瞪眼,敢把老子的心意推出去?!
姣姣的筷子戳到灰不溜秋的雞蛋糕,遲疑。
為啥跟嫂子和娘蒸的,差距那么大呢?
上面還撒了一把爐灰?
其實是十三香,于敬亭撒多了。
“呃,嫂子,我哥的心意還是你來吃吧。”姣姣把碗推回去。
看起來就不好吃,她承受不來��!
###第55章送你個小曲兒啊###
,我在八零追糙漢
不放水的雞蛋糕,還蒸的火過于大。
營養(yǎng)和美味,一樣沒有。
穗子拿起勺子,一口就蚌埠住了。
這濃郁的十三香味兒,對孕婦來說,實在是太刺激了。
穗子捂著嘴跑出去,王翠花一巴掌拍自己兒子后腦勺。
“你是不是傻?你媳婦現(xiàn)在有身子,你給孕婦吃壞了咋辦?”
“有那么難吃?”于敬亭不服,他看媳婦就是這么做的啊。
隨便拿個雞蛋攪和兩下,撒一把鹽再整點十三香,打開鍋蓋放進去,很簡單啊。
“趕緊趁著穗子沒回來都吃了!一口都不能�!憧床怀鏊遣幌胱屇闶�,硬著頭皮吃的嗎?”
王翠花看自家這不開竅的傻小子嘆氣,自言自語:
“穗子那么好的一朵鮮花,咋就插在你這坨......那啥上?”
“喂,你這老太太!我這那啥,也是你生出來的!”
美好的一天,從一家人和諧友愛的相處種開始,穗子聽著于家娘家貧嘴,嘴角微微上揚。
李有財?shù)幕槭潞芸炀蛡鞅榱送跫覈印?br />
按說不該這么快的,王家圍子那么多個屯兒,挨個傳也得要一半天的。
傳得這么快,都是于敬亭的功勞。
李有財念檢討,他念完就輪到柳臘梅念。
倆人同款粑粑臉。
如果不是村長威脅他們,不把這個念完就辭退李有財,他們倆才不想念這個呢。
李有財經(jīng)過前面幾次的檢討,今天念得流利多了。
穗子特意組織同學(xué)們統(tǒng)一收聽,趁機讓孩子們學(xué)習(xí)了應(yīng)用文的基本格式,想必有李有財這個真人教學(xué),她教的這批孩子長大都不會忘應(yīng)用文書寫,畢竟印象深刻么。
柳臘梅卻是頭一天讀這玩意。
她私下雖然臉皮厚,生活作風也有問題,但讓她在廣播里念檢討還是太挑戰(zhàn)承受能力了。
紅著臉,磕磕巴巴地念完,念得也是丟詞少句的。
穗子馬上把她當做反面教材,告訴孩子們,應(yīng)用文寫成這樣,考試肯定會扣分的。
這倆人念完了,穗子也打算帶孩子們回教室了。
突然,大喇叭里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王家圍子各屯的父老鄉(xiāng)親們,大家好啊。”
于敬亭?!
穗子馬上聽出來了。
這不是她家街溜子嗎?怎么又跑到廣播里去了?
不僅穗子覺得奇怪,就連播音室里的李有財和柳臘梅也被身后的不速之客嚇了一跳。
于敬亭單手插兜,威風八面地進來。
身后還跟著他的倆小弟。
“本人謹代表楊屯的父老鄉(xiāng)親攜全村雞鴨鵝狗貓,向馬上喜結(jié)連理的李狗才和柳賤梅送出新婚祝福�!�
也不知道是他故意咬字不輕啊,還是怎樣,所有人聽到的都是“狗財”和“賤梅”。
李有財握著他的單片近視鏡,看著于敬亭過于囂張的臉,這要不是打不過他,真想揍他一頓啊。
李有財并不想讓大家知道他要跟柳臘梅結(jié)婚了。
雖然現(xiàn)在的形勢逼迫下,他暫時答應(yīng)了村長娶柳臘梅。
可是他已經(jīng)想好了,拖到過完年再辦,這時間還有,總能找到脫身的辦法。
被于敬亭用大喇叭廣而告之出去,一點機會沒給他留。
于敬亭如果只會用喇叭說兩句恭喜惡心李有財,那就太對不起他第一街溜子響當當?shù)念^銜了。
穗子正納悶這家伙還能損出什么花樣,就聽大喇叭里傳來于敬亭煞有介事地清嗓子聲。
“在這個值得慶賀的日子里,我們?yōu)轳R上就要結(jié)婚的李狗才和柳賤梅送上一首歌,歌曲的名字叫《世上只有媽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