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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李謙坐在旁邊的繡墩上一面等她,一面和她聊天:“不知道金宵這小子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自上次見過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了。聽說他這些日子跟在金大人身邊學習怎樣治軍,看樣子金大人是準備讓他正式接手家業(yè)了�!�

    “成家立業(yè)嘛!”姜憲坐在鏡臺前看著情客將她頭發(fā)綰成男子的發(fā)髻,閑閑地道,“他現(xiàn)在成了家,金大人自然不再像從前那樣把他隨便安置在哪里了�!�

    李謙想到金宵在金大人身邊的不自在,聞言失笑道:“那小子!我們?nèi)羰腔靥�,他肯定是第一個來接我們的。只是不知道他成親之后和魏氏過的怎么樣?人是他親眼見過的,可要好好和人家過日子才好!”

    姜憲就把從金媛那里聽到的話說給李謙聽。

    兩人說說笑笑地收拾停當,正要出門,冰河卻一臉異色地走了進來,低聲對李謙和姜憲道:“大人,郡主,太原知府李奎李大人到訪!”

    姜憲和李謙都愣住了。

    李謙皺了皺眉,道:“是李大人親自來訪嗎?他有沒有說什么?”

    “是李大人親自過來了。”冰河知道李謙要帶姜憲出去玩,也覺得李奎來得不是時候,道,“他說有事在武宿留宿,聽說大人帶著郡主回老家祭祖,想著他家夫人還是大人和郡主的全福人,覺得挺湊巧的,特來拜會大人和郡主�!�

    姜憲和李謙不由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武宿在太原和晉中之間,離太原不過半日的路程。就算李奎有什么事需要在武宿留宿,卻也沒有必要特意再趕上半天的路,趕到晉中來和姜憲、李謙會面。

    姜憲懷疑他這是在奉承自己和李謙。

    “還是見一見吧!”她見李謙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只好溫聲勸道,“當初我們成親的時候,的確虧得她夫人給我們做全福人,而且他又是公公的同僚,就當給公公面子,還李夫人的人情了!”

    李謙本想帶著姜憲出去痛痛快快玩一次的!

    可姜憲這樣跟他說話,他不愿意姜憲為難,忙收斂了情緒,笑道:“那就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見他一見�!�

    在李謙看來,他和李奎是半點關(guān)系也沒有的。

    從前李奎自詡是讀書人,又和李長青是一輩的,對他這個小輩并不看在眼里。之后他離開太原,幾年間也就只回過兩三次太原,每次見面李奎都是端著個架子不冷不熱的,他和李奎根本沒有什么話可說的。

    現(xiàn)在他突然冒了出來,一冒出來就打擾他和姜憲的玩樂。

    李謙臉色黑的像鍋底!

    姜憲見李謙如此的失望,就安撫地親了親他的嘴角,輕笑道:“估計他來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應(yīng)酬幾句打發(fā)了他,我們還是可以趕去隔壁聽曲的。我是聽什么都無所謂,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

    這句話大大的取悅了李謙。

    他面色大霽,笑著回親了親姜憲的鬢角,滿面春風地去了會客的花廳。

    姜憲望著他的背影不由笑著搖頭。

    真是越來越像孩子了。

    從前在她面前還端著架子,輕易不生氣板臉色,現(xiàn)在倒好了,時不時的就要耍耍脾氣,得要她哄著他才高興。

    照這樣下去,只怕是要把他給慣的不成樣子了!

    姜憲在心里琢磨著,卻莫名覺得心花怒放,心底柔柔的,像一汪春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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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八十七章

    首位###

    客棧的花廳里,李奎站在窗欞前的長案旁,低頭細細地嗅著放在長案上的一盆大紅色的茶梅,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誰也有沒有想到姜憲會有那么大的膽子,居然說殺人就殺人!把遼王給撂倒在了乾清宮。當然,大家都猜這件事是姜鎮(zhèn)元指使的,姜鎮(zhèn)元自己是臣子,不能干這種事,而姜憲一介女流,同是皇親國戚,又手握大行皇帝的遺詔,是干這種事的不二人選。可就算是這樣,她敢上金鑾殿殺人,就已經(jīng)是膽識過人,比很多男人都強了!再聯(lián)想到她之前貶溫鵬,殺蔡霜,那可都不是普通女人能干得出來的事。

    特別是他的舅兄陶先知來信,反復叮囑讓他想辦法和嘉南郡主、李謙搭上關(guān)系,以后的朝堂上將變幻莫測,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此時他心里不免有些后悔。

    早知道這樣,他當初就應(yīng)該和李家走得近一些。

    這樣的情緒在他得知胡以良居然不顧體統(tǒng)顏面,在聽說了李謙封為異姓王之后,竟然紆尊降貴地去拜訪李長青的時候達到了頂點。

    如果他再不做點什么,估計山西官場以后就沒他什么事了。

    而且還有可能壞了姚先知的計劃和部署。

    他想了又想,連夜派人打聽李謙的行蹤,然后匆匆趕到了晉中。

    所謂的夜宿武宿,那不過是塊遮羞布,借口而已。

    想到這里,李奎不由輕輕地嘆了口氣。

    據(jù)他夫人說姜憲的性子溫和,不像是能殺人的人�?梢运麨楣贁�(shù)十年的眼光看來,這樣的人才是厲害,才會殺人不眨眼,讓你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干什么。至于李謙,他接觸的不多,派人去李家打聽,結(jié)果一句話都沒有從原本留在李家西跨院里服侍姜憲的人嘴里打聽到。倒是李長青的后宅里有人口風一般,幾兩銀子幾句奉承的話就讓人開了口,說李謙從小就沉穩(wěn)內(nèi)斂,不管是習武還是讀書都非常的刻苦,自懂事以來就非常的有主見,李長青把他當做家族繼承人來培養(yǎng),在他身上花了很多心思,不遺余力地教導他,他對給自己做事的人要求很嚴,但對一般的下人卻很和善,遇到他閑暇的時候,還會和那些仆婦說上幾句,府里的人都很服氣他。

    可越是這種能控制自己脾氣的人,越是毅力驚人,越是不好對付。

    說不定他夫人還真的說對了。

    李謙可能比嘉南郡主更不好相處。

    嘉南郡主至少還有自己的小脾氣,李謙卻是一點不合規(guī)矩的言行舉止都沒有。

    李奎爬了爬自己的頭發(fā),覺得這次自己趕了個早,一定得和李謙、和李家把關(guān)系搭上才行。

    他的心情不免有些緊張,想轉(zhuǎn)身喝口茶,門外已傳來一陣腳步聲。

    李奎忙整了整自己的衣襟,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就見身著竹青色襴衫,腰系天碧色絲帶,掛著小印香囊,打扮的像個文士的李謙走了進來。

    他身材高大修長,笑容溫煦親切,目光柔和明亮,鴉青色的的頭發(fā)整整齊齊地綰在腦后,沒有戴帽子,只插了根很尋常的竹簪,看上去風姿綽然,文雅大方,極其出眾。

    李奎有片刻的恍惚。

    他從前沒有仔細打量過李謙,今天一看,突然覺得李謙變的非常陌生。

    不僅風儀雅致,而且俊逸卓然,與他心目中那個衣衫粗糙,舞刀弄槍的總兵府大公子完全不一樣。

    他不由自主地就迎上前去,笑著拱手喊了一聲“臨潼王”。

    李謙已經(jīng)知道了謝元希的安排。

    他走之后,謝元希沒有辦法,就在他的親衛(wèi)中挑了一個和他長相年紀頗為相近的男子,冒充他接了旨。而他和姜憲在一起的消息是他們過了保定之后才傳出來的,雖然說他出現(xiàn)的有些突兀,但好歹沒有那么離譜,這件事也就這樣揭過去了。

    姜憲說他的時候他還挺得意的,道:“可見‘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句話是不錯的�?偸翘稍谀抢锵雭硐肴�,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不如直接去做,遇到什么難題就解決什么難題,你會發(fā)現(xiàn)事情也沒你想象的那么難。你看,當初在謝元希看來,天都要塌下來了,如今還不是解決了……”

    當時倆人正是**過后,他把姜憲抱在懷里,愛不釋手地撫著她光潔如暖玉般讓他癡迷的肌膚,姜憲被他摸的全身無力,就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如今,李謙自然也就當?shù)闷鹄羁@一聲“臨潼王”了。

    他笑著說了聲“不敢”,還像從前那樣謙遜地還了一禮,兩個人這才分賓主坐了下來。

    李謙也就沒有和他客氣,直接問李奎找他有什么事。

    李奎微愣。

    他沒有想到李謙說話和李長青一樣,這么的直爽,兩句客氣話之后就直奔主題。

    李奎來能有什么事?不過是想巴結(jié)李謙和姜憲!

    可這話又不能明說。

    他不由在心里嘀咕。

    這武人就是這樣不懂文雅,單刀直入,讓他之前在心里醞釀了許久的話都堵在了肚子里,只能改弦更張。

    “也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李奎笑瞇瞇地道,“知道王爺封了異姓王,我們整個太原官場的人都與有榮焉,聽說王爺今天晚上夜宿晉中,我正好在武宿,兩地不過相差半日的路程,我心潮澎湃,不能自已,一辦完事就直奔晉中而來,想見見王爺,和王爺說說話。”

    “多謝李大人!”李謙還有點不習慣別人稱他為王爺,但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淡然地笑著和李奎寒暄著,“家父已經(jīng)給我來信了,讓我和郡主回鄉(xiāng)祭祖,我們可能會在太原停留幾天,在父親面前盡盡孝,之后就要趕回西安,然后建府、冬練,還有一大堆的事等著我呢!怕是到時候沒有空暇和諸位大人把酒言歡了。我心里正為難著,沒想到李大人就過來了,這也是緣分�!�

    “不敢,不敢!”李奎忙道,“不知道郡主方不方便出門?我在晉中最好的酒樓訂了個雅間,還請王爺和郡主賞光,給個機會讓我給王爺和郡主接風洗塵�!�

    李謙就知道會這樣。笑道:“趕路辛苦,郡主已經(jīng)歇下了。我也不好獨自出門。大人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能等來日再和大人相聚,由我請客,給大人賠不是�!�

    “哎喲,怎么能讓王爺請客呢!”李奎笑道,“既然王爺不方便出門,我也就不好強求了。說實在的,我有好多年不曾這樣的趕路了,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不太想用膳,正好陪王爺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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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八十八章

    第二###

    真是給他點顏色他就開起染房來。

    李謙只想快點應(yīng)酬完李奎好帶著姜憲去隔壁聽小曲,誰有功夫和他說話?!

    “李大人遠道而來,也一路辛苦了!”他毫不客氣地端了茶,“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們改天再聊�!�

    那怎么能行呢?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機會!若是就這樣離開了,等回到太原,上有胡以良,下有丁留,旁邊還蹲著個金海濤,他哪里還有機會和李謙私底下說上兩句話?

    “不累,不累。”李奎道,“我還不累!”

    但他也不能就這樣和李謙干坐著。

    他腦子一轉(zhuǎn),和李謙說起前些日子聽到的傳言來:“……聽說黃河洛陽那一段決了堤,死了不少人,洛陽府那邊一直瞞著。如今正趁著冬季在修堤,也不知道到了春天還瞞不瞞得住�!�

    李謙一愣,道:“黃河洛陽段,不是七、八月份的汛期嗎?決堤……我怎么沒有聽說過?瞞到了現(xiàn)在嗎?”

    李奎哂笑,道:“王爺怎么可能知道呢?洛陽府的同知和我是同年,我和他關(guān)系密切,前些日子他嫁女兒,我特意派了人去恭祝,當時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韃子身上,哪里還顧得上洛陽府?他忙得團團轉(zhuǎn),除了嫁女兒那天在家里歇了一天,其它的時候都在河堤上親自督工,我這才知道的�!�

    李謙聽著眉頭直皺。

    洛陽隸屬河南。河南巡撫黃楚才——是李瑤的同年。

    他道:“河南巡撫知道嗎?”

    李奎聞言不由在心里感慨,果然還是這些政事能夠吸引李謙的注意�。�

    他嘆道:“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么大的事,不要說是河南省了,就是內(nèi)閣,也得有人幫他們兜著,這才可能瞞得下來。否則早捅到大朝會上去了,外面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說到這里,他若有所指地又道,“王爺也不必掛懷。越是瞞著,他們越會想辦法把河堤給盡快修好了。若是報到了朝廷,反正事已至此,巡撫、布政使最多不過是被迫致仕,等過幾年再起復就是了。自有下面的縣令、縣丞去背黑鍋,該怎樣就怎樣好了。決了堤的河段反而沒有那么容易在短時間內(nèi)修好。”

    這個道理李謙自然是懂的。

    他只是為姜憲感到慶幸。

    還好她沒有繼續(xù)攝政,否則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以她的性子,還怎么能吃得好睡得好?

    他對李奎道:“這件事你們也不要再對郡主提起了,免得郡主擔心�!�

    李奎連連應(yīng)是,還想找個什么話題和李謙說說,結(jié)果李謙的小廝進來稟道:“丁大人拜訪!”

    兩人俱是訝然。李謙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丁大人?哪個丁大人?”

    小廝恭敬地遞上拜帖,道:“是山西布政使丁留丁大人拜訪!”

    “這個時候?!”李謙狐疑地抬頭朝窗外望了望。

    天色已晚,客棧的屋檐下點起了大紅燈籠,喜洋洋的,把偌大的庭院照得溫暖而又喜慶。

    小廝點頭,道:“丁大人說,他是特意來祝賀大人的!”

    就算是奉承,丁留相比起李奎來,也顯示出了一股坦坦蕩蕩的大方和自信。

    李奎神色大變。

    他并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專程來拜訪李謙和姜憲,特別是在他并沒有因為這次的拜訪而和李謙的關(guān)系有什么質(zhì)的飛躍,且他和丁留原本又關(guān)系密切,平日里都是以丁留馬首是瞻的情況下……他趕在他上司丁留之前私下里結(jié)交李謙,這在官場上是大忌!

    李奎很是后悔。

    早知道這樣,他就應(yīng)該趁機告辭的。只是不知道這個時候走還來不來得及?

    李奎猶豫著,李謙卻沒有準備給他遮掩,而是對他笑著道:“今天可真是湊巧�!比缓蠓愿佬P去請丁留進來,并道:“李大人不是在酒樓訂了雅間嗎?丁大人過來了,也不知道他用了晚膳沒有,不然你們倒是可以一起去喝一杯!”

    恐怕接下來就是丁留和他反目吧!

    李奎在心里苦笑。

    不一會,丁留昂首挺胸地走了進來,看見李奎,他神色間難掩錯愕,連腳步都不由自主地頓了頓,這才換了個笑臉走了進來。

    李謙已迎上前去:“丁大人!”

    丁留一直以來都想到京城做官,所以和京中的同門師兄弟走的很近,逢年過節(jié)從來不忘請客送禮,因此京城里發(fā)生的事很快就會從各種渠道傳到他的耳中。大家都有一種感覺,姜憲這次離京,是以退為進,肯定還有后招。不然誰會把到了手的權(quán)柄就這樣輕易的讓出去?

    就算是用不著巴結(jié)嘉南郡主,可也不能得罪她。

    丁留思索了半天,想了又想,原準備以夫人的名義在城外設(shè)宴款待姜憲的,可想到上次胡以良對姜憲的諂媚,他總覺得他若以他夫人的名義行事,根本不會在姜憲心目中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就差人去打聽了一下胡以良的動靜,這才發(fā)現(xiàn)胡以良親自去拜訪李長青去了……

    以胡以良的心性,讓他出一分錢都是不可能的,他去拜訪李長青,肯定是商量怎么迎接李謙和姜憲回太原。

    就算他跟著胡以良去了,也不過是東施效顰,不過是站在胡以良身后的眾多人中的一個而已。

    若想釜底抽薪,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在胡以良之前,十里相迎。

    他就又讓人去打聽了李謙的行蹤。

    知道李謙今天晚上夜宿晉中,他也趕了過來。

    不曾想?yún)s被李奎搶了先。

    可見大家誰都不是傻子!

    姚先知肯定叮囑過李奎這個妹夫了。

    這也能從側(cè)面說明他得到的消息不假,大家對嘉南郡主都抱著就算不去巴結(jié)也不能得罪的態(tài)度。

    丁留也就對自己自降身份來迎接李謙的行為心安理得起來。

    三個人互相見了禮,分主次坐下。

    丁留就說起山西官場對李謙和姜憲的恭迎儀式來:“……太原七品以上的官員全都會到場,之后會由胡大人做主,在巡撫衙門給您和郡主接風,之后胡大人、我和周大人等一起送王爺和郡主回李家。您看有沒有什么不便之處?畢竟郡主是女眷,我們雖有接待官員的經(jīng)驗,可這接待鑾駕還是第一次。”

    按理,酒宴之后,就應(yīng)該叫了院子里的姑娘進來唱曲了。

    因為有姜憲,這一場就免了。

    李奎聽著撇了撇嘴。

    這種事也就只有胡以良做的出來。

    在巡撫衙門設(shè)宴招待李謙和姜憲?

    誰不是在當?shù)刈畲蟮木茦抢镎埧停?br />
    胡以良摳門可真是摳出新境界了……

    就算是不想出錢,大可叫了袁家的人出席,讓他們幫著給銀子,用得著這樣嗎?

    他想就這件事打趣打趣胡以良,但丁留自進屋之后除了一開始與他打過一個招呼,就再也沒有看他一眼。

    李奎知道丁留這是生他的氣了。

    可他有什么辦法?

    姚先知反復地叮囑,他不過是想和李謙攀上私交罷了。

    他丁留出現(xiàn)在這里,不也是抱著和他一樣的心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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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八十九章

    沒完###

    不管丁留和李奎是怎么想的,這兩個人的到來都讓李謙煩透了,說了幾句話之后,他好不容易把兩個人給打發(fā)走了,甚至連最基本的禮儀——站在門口送客人離開,直到不見了客人的背影之后才轉(zhuǎn)身返回的規(guī)矩都沒有遵循,把兩個人一送出門拔腿就朝正房走去。

    姜憲早已穿戴好了,正歪在那里看書,見他回來,立馬就丟了書,開心道:“你回來了!”

    燈光下,她眉宇間的雀躍如跳動的燭火,靈動又俏皮,李謙看的魂兒都丟了,目瞪口呆了片刻,這才回過神來。

    他一把就牽起了姜憲的手,一面急急地和她往外走,一面抱怨道:“他們也都是老油條了吧?怎么連這點兒眼色都沒有?來之前不打聽打聽我在干什么嗎?就不怕馬屁拍在馬腿上嗎?”

    姜憲忍不住輕笑,在心里道:他們的確是朝中的老油條了,來之前也定是仔細打聽過你的行蹤了。不過他們都沒想到你會放下公務(wù),放下所謂的正事去陪妻子而已。

    她笑著笑著,突然拽住了李謙,目光清澈地望著他,低低地問:“你以后會越來越忙的,到時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抽空陪我嗎?”

    “當然!”李謙答的義無反顧,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不僅如此,他還狐疑地回頭望著她,道,“你這是怎么了?在擔心什么?”

    混蛋!

    她都嫁給他三個年頭了,他這才發(fā)現(xiàn)她心中的不安!

    姜憲有些哭笑不得。

    不知道是該夸獎李謙細心呢還是該埋怨他沒有真正地把她放在心尖上。

    可她更知道,有些事,說的再多也沒有用。

    最終還是要看關(guān)鍵時刻眼前的這個男子如何選擇!

    她嘻嘻笑著把這件事揭了過去:“我就是問問!想你以后也能像今天這樣抽空陪陪我!”

    姜憲半真半假地拉著李謙撒嬌。

    李謙非常的受用,一點也沒有起疑心,反復地向她保證以后不管多忙,都一定會抽出時間來陪她的。

    縣城里夜晚本來就有宵禁,這個時候還敢在路上行走的,都不是普通人。所以街上人不多,加之他們要去的地方就在隔壁,一路走來,連個賣小食的都沒有。

    李謙不由幫姜憲掖了掖衣領(lǐng),拉了她的手歉意地道:“我們快點過去,茶樓里應(yīng)該有熱茶和點心,你等會兒吃了墊墊肚子�!�

    姜憲笑盈盈地點頭,和李謙進了旁邊的茶樓。

    那茶樓不大,卻非常的熱鬧。他們進去的時候,戲臺子上已經(jīng)開始表演滑稽戲了,喝彩聲連連,眾人的目光都被臺上的伶人吸引過去了,即便如此還是有人注意到了相貌氣度都十分出眾的李謙和姜憲。特別是姜憲,雖是做小廝打扮,可一看就是個美嬌娘,被身邊的男子有意打扮成這樣,帶出來游玩的。

    敢這樣跟著男子出來游玩的女子,不是院子里的姑娘就是豪門大戶的少奶奶。

    偏偏姜憲剛剛出京沒多久,出門在外的時候言行舉止間還殘留著在京中攝政時,和汪幾道等人斗智斗勇時,那睥睨天下的強大氣勢,她的氣質(zhì)太冷峻,眼神太銳利,表情太淡漠,偏姿態(tài)又太溫順,讓人既沒有辦法把她當成院子里的姑娘,又覺得不太像那些豪門大戶的少奶奶,讓人忍不住看了又看。

    李謙莫名就心生出幾分得意來。

    敢這樣在外行走的,這世上也就他們夫妻了吧?!

    他牽著姜憲的手直接往二樓的包間去,期間還回過頭來問姜憲:“你想吃什么?瓜子不成!你這兩天有點上火……”

    李謙說著,突然語氣微頓,望著姜憲的視線也頓了幾息。

    “怎么了?”姜憲問著,不禁順著李謙的目光望了過去。

    然后他們看到了一個熟人。

    山西左參政魯溫魯大人。

    李謙是眼角無意間瞅見的。

    而那魯大人顯然也無意中看見了他們。

    李謙正尋思著要不要就裝著沒看見好了,他現(xiàn)在誰也不想應(yīng)酬,就只想好好地陪陪姜憲。

    但兩個人的目光已經(jīng)對上了,李謙可以裝著沒看見,已經(jīng)知道李謙封了臨潼王的魯溫卻不敢裝作沒有看見。

    他尷尬地笑著站了起來,朝李謙兩口子走了過來。

    姜憲遠遠地見過魯溫幾次,乍見的時候只是覺得面熟,但她是做過攝政太后學過帝王之術(shù)的人,這認人面相就是其中的重要一項,仔細地想了想,也就想起這個人是誰來了。

    她不由打量起魯大人來。

    魯大人四十來歲,中等身材,但皮膚有點黑,身材健碩,又穿了件鸚哥綠靚藍五蝠團花的杭綢袍子,看上去像個暴發(fā)的商賈,哪里有一點點朝廷從三品大員的模樣?虧得魯夫人嬌滴滴像朵花似的,居然就嫁給了這樣的一個男子。

    姜憲就朝著他四周看了看,除了一個隨行的小廝,好像沒有看到魯溫身邊有其他什么人。

    她不由小聲地問李謙:“他來這里做什么?”

    晉中近日又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布政使司的官員不可能一個兩個都在這里出現(xiàn)。

    只是還沒有等李謙回答,魯溫已經(jīng)走了過來,恭敬地給她和李謙行禮:“郡主,王爺!”

    倆人只好暫時打住了話題,笑著和魯溫打了個招呼。

    魯溫看著一副老實樣,實則是個人精,不然他也不可能先后娶了魯夫人兩姐妹。

    見李謙面上淡淡的,他就知道李謙的心情不好。至于為什么心情不好,魯溫看了一眼做小廝打扮的姜憲,也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忙道:“知道郡主和王爺會在晉中停留一天,我家夫人很是興奮,非要來迎接郡主不可。我正巧沒有事,就陪著她一道過來了。想著她們婦人們說話,我正好可以陪著王爺下下棋,喝喝茶,聊聊天。誰知道到了晉中已是傍晚十分,想著郡主和王爺一直在趕路,風塵仆仆的很是辛苦,我們不宜打擾,就找了家客棧打尖,準備明天一早再去拜訪郡主和王爺�?汕煽蜅E赃吺羌也铇�,晚上還有唱曲的,我這不就有些坐不住嗎?所以帶了個小廝就過來聽曲兒了。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郡主和王爺!

    “早知如此,我就應(yīng)該把夫人強拉硬拽的叫出來陪我——她說明天要和郡主見面,今天要好好地敷面打扮,不愿意出門。我哪敢不聽她的�。 �

    魯溫看出來了,李謙非常地寵姜憲。

    他這么說,肯定不會出錯!

    果然,李謙的面色大霽。

    ※

    親們,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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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九十章

    沒了###

    魯溫看著,心里緊繃的那根弦終于松懈下來。

    其實他是和李奎前后腳進的城,想到李奎向來和丁留共同進退,他在衙門里又素來以老實人形象出現(xiàn),他不想和李奎碰上,就住進了李謙和姜憲打尖的客棧,準備找個機會和李謙來個偶遇的。

    誰知道沒一會兒丁留也來了。

    他就更不好出面了。

    索性決定明天一早再去拜訪李謙和姜憲。

    他可是把夫人帶過來了的。

    像李謙這樣高娶了個夫人的,就算是表面上看不出來,心底里卻多多少少都是有點懼內(nèi)的。就像他,娶了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娘子,當著外面的人喝三道四的,回到家里卻是一句重話也不敢說的。

    他相信李謙也和自己差不多。

    與其非要和李謙或是李家搭上關(guān)系,還不如和姜憲搭上關(guān)系。

    李謙肯定是不愿意有人晚上去打擾他們夫妻的。

    魯溫安頓好之后就要拉著魯夫人來聽小曲,可魯夫人對這個一點也不感興趣,就留在了客棧里洗頭敷面。

    這才是偶遇!

    原來魯大人也是來會他們的!

    李謙夫妻兩人不約而同地在心底長長地嘆了口氣。

    想到他們在太原短暫停留之后還要回西安……倆人都覺得頭發(fā)有些發(fā)麻。

    魯溫再次發(fā)揮了他過人的觀察力,語帶同情地道:“郡主,王爺,您們是來聽曲的。我就不打擾了。難得有這樣清閑的時候。有時候我夫人也責怪我總是沒有時間陪她�?ぶ骱屯鯛敳槐毓芪�。我也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聽聽曲�?偸潜环蛉死г诩依铮乙惨鰜硗竿笟�。”

    李謙和姜憲知道魯溫這是在給倆人找臺階下,不由對魯溫心生好感。

    魯溫倒也提得起放得下,說了兩句閑話之后,就立刻告辭,回了他之前聽曲的雅座。

    李謙也的確不想再應(yīng)酬誰,這次眼睛也不亂瞟了,直接拉著姜憲進了二樓的包間。

    二樓的包間是圍著戲臺子砌的,有大有小,冰河訂的是小間。放了一張四方桌,兩把太師椅,一個角幾而已。好在是位置很好,正對著唱曲的戲臺子。那角幾上還放著盆開的正艷的大紅色茶梅,桌上擺著的是甜白瓷的茶具,加上黑漆椅子,寶藍色錦墊,布置的整潔又雅致。

    姜憲看著直點頭。

    可惜她出門是從來不用外面的東西的。

    情客幾個上前,快手快腳地把坐墊和茶具都換了,還拿了床蓬松蓬松的薄被給姜憲御寒。

    等到茶樓的小廝上了茶點,冰河每樣都試了試,倆人身邊服侍的這才退了下去,讓李謙和姜憲能安心地聽曲。

    李謙就把姜憲抱坐在了自己的懷里,隨手用薄被把她給裹了起來,低聲在她耳邊道:“外面的東西你少吃點,嘗個新鮮就行了。要是覺得好吃,等回了太原,我讓廚房的人給你做。你腸胃不好,小心不舒服。”

    姜憲連連點頭。

    臺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變成了雜耍。

    兩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正在臺上表演頂碗。

    雙手撐桌,身體懸在半空中,雙足靈活如手,把另一個小姑娘手中的碗一個個地放在頭頂。

    姜憲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加之包間里沒旁人,也不管坐在李謙懷里的這個動作合適不合適了。她側(cè)了側(cè)頭,低聲和李謙道:“上次曹太后大壽就請了人來表演雜耍,可惜那個時候誰也沒有心情仔細觀看,也不知道有沒有頂碗的。這對姐妹倒不錯�!�

    李謙聞言就親了親她的面頰,也學著她低聲地說話:“那我們等會兒就打賞她們�!�

    姜憲“嗯”了一聲。

    李謙就把手伸進了薄被里,輕輕地握了她的手,細細地摩挲著,如同摩挲著一塊美玉似的——姜憲在看雜耍,他在看她。

    等從茶樓里出來,已經(jīng)過了二更。

    姜憲興致勃勃地拉著李謙的手說著剛才聽的小曲:“他們的膽子好大呀!什么都敢大庭廣眾之下唱出來。是不是民間的小調(diào)都這樣?”

    李謙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很少有閑暇到茶樓里聽曲。就算是到茶樓里聽曲,多半也是和夏哲他們一起,在我的印象中,唱得還挺含蓄的。”他說著,抬頭就看見了笑瞇瞇的魯溫。

    魯溫和他的目光相撞之后,忙笑著走了過來,朝著兩人行了個揖禮,道:“王爺和郡主慢行,我們家那口子還在家里等著我,我若是回去晚了,只怕是要河東獅吼了。下官就不等王爺和郡主了,先行一步。”說完,也不待李謙和姜憲與他客氣,快步走了。

    李謙大為滿意。

    也有些懷疑,覺得魯溫這個人這么有眼色,怎么他為官到如今還只是個參議?

    有機會要打聽打聽這個人。

    這念頭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姜憲的身上。

    他和姜憲站在原地,等人群慢慢地散去,這才拉了姜憲的手,一面慢悠悠地往客棧去,一面溫聲地道:“這次我們不是要回鄉(xiāng)祭祖嗎?等祭了祖,我們可以在汾陽停留兩日。到時候我讓叔父們幫著找找,看有沒有擅長唱小曲的。到時候叫到家里來唱給你聽�!�

    這些日子那些人不是對他們避而不見,就是想著法子在他們面前露臉,這還沒到太原呢,丁留、李奎,甚至是平日里表現(xiàn)得很是與世無爭的魯大人都提前跑到了晉中來,可見到了太原之后,恐怕會有更多。唯有在回鄉(xiāng)祭祖時,這些人不好上門打擾。

    李謙恐怕打的是這個主意吧!

    “好��!”姜憲笑盈盈地道。

    能夠只有他們兩個在一起獨處的日子,到目前為止,不管什么時候她都不會嫌多。

    至于機敏的魯大人,雖被這倆人拋到了腦后,可到底在他們心目中留下了一個印象。

    有這一點點印象,有時候就是一條青云之路。

    倆人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床。

    情客告訴她,魯大人和魯夫人派人來過了,說是巳正來拜訪他們。

    姜憲看了看漏斗。此時辰時過半,他們梳裝打扮,吃點東西,正好巳正時分。

    她和魯夫人接觸過。魯夫人不是這個料�?礃幼樱@時間是魯大人定的。

    不說別的,就憑這一點,就能讓人刮目相看了。

    李謙在晉中停留一日不過是為了能讓姜憲休息一天,既然魯大人如此會審時度勢,想必下午的會面也不會引起什么不愉快的事。

    他笑著朝姜憲望去。

    姜憲點了點頭。

    李謙就讓冰河去給同住一家客棧的魯大人回話,請他們夫妻下午過來一起喝茶。

    ※

    親們,抱歉,今天的后臺一直登不上去,有點晚了!

    ※

    ###第七百九十一章

    一雙###

    魯氏夫妻依約而來。

    魯溫在那里恭敬地給李謙和姜憲行禮,魯夫人卻像個孩子似的三步并作兩步地上前來去拉姜憲的手:“郡主,恭喜你了!李大人封了臨潼王,你以后可就是郡王妃了!”

    她眼神亮晶晶的,表情真摯,很顯然是真心的為姜憲高興。

    姜憲曾經(jīng)站在這個王朝的最頂端,影響著這個王朝的動向,制定著這個王朝的規(guī)則,世俗間那些用來約束人規(guī)范人的規(guī)矩,她反而不怎么放在眼里,更重視的是人與人相交時彼此的真心實意。

    魯夫人這樣子,如果是別人,肯定會覺得受到了冒犯,可在姜憲看來,若是好朋友,就理應(yīng)如此為她高興。就像白愫知道了她和內(nèi)閣做了怎樣的交易之后,就擔心李謙會心里不舒服,反復地叮囑她見了李謙要如何地哄李謙開心,卻又怕她放低了姿態(tài)會惹人輕視,糟蹋了她的一片真心,然后很矛盾地告訴她,若是李謙連這點胸襟肚量都沒有,就讓她犯不著忍著:“到時候回京來找太皇太后,就算是宮里沒有你一碗飯吃,我這里也有你一碗湯喝�!�

    姜憲看著這樣的魯夫人就笑著伸出手來,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魯夫人就嬌嗔地瞥了魯溫一聲,對姜憲抱怨道:“昨天晚上我們家老爺回到客棧的時候我已經(jīng)睡著了,今天早上起來才知道我們家老爺昨天晚上去隔壁茶樓喝茶遇到了郡主和王爺,他也是的!怎么也不派個小廝來喊我一聲,我也可以趕過去陪陪你啊!我昨天一個人呆在客棧里好無聊。最后點了安神香才睡著的。”

    姜憲想到昨天晚上和李謙的甜蜜,不由抿了嘴笑,拉著魯夫人進了屋。

    魯溫不由得苦笑。

    他這個填房,因年齡都可以做他的女兒了,岳家又對他有恩,平日里他總是讓著她,倒把她寵得像個小姑娘似的長不大了。

    今天還好是嘉南郡主還認和她之前的交情,不然就剛才這樣貿(mào)貿(mào)然地跑上前去,就可以把人給得罪完了。

    要不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跟李謙、姜憲攀上交情,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帶著他的小妻子出來應(yīng)酬的。

    還好李謙和姜憲都是講情分的人。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恭身笑著朝李謙做了個先請的手勢,跟在李謙的身后進了廳堂。

    魯夫人的話題已經(jīng)由今天的午膳哪道菜好吃哪道菜不好吃轉(zhuǎn)移到了京城這些日子都流行些什么飾,什么樣式的衣衫,她上次去京城是什么時候,都買了些什么……

    這才是姜憲印象中的魯夫人。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相談甚歡。

    李謙是只要能讓姜憲高興的事,他都覺得好。

    他自然不會去打擾兩個人。

    就和魯大人坐在那里聽魯夫人和姜憲聊天。

    魯溫的目光中就閃過一絲精光,在心里琢磨著,看來外界的傳言不假,李謙非常的敬重嘉南郡主,而且這種敬重還不是因為嘉南郡主的身份地位才不得已而為之的敬重,而是李謙很看重嘉南郡主這個妻子,總會在無意間把嘉南郡主放在位,放在他之前。

    兩個人的感情肯定也很好!

    看樣子,若是想和李謙說上話,還是得從嘉南郡主這邊下手。

    何況嘉南郡主也不是個好惹的,做起事來比男子還果敢,這夫妻兩人聯(lián)起手來,放眼整個朝廷,沒幾個人能是他們的對手。

    以后兩家該怎么走……魯溫覺得他還要仔細地想想。

    有小廝跑進來稟告說,丁留和李奎拜訪。

    李謙直皺眉,覺得這兩個人真是沒有一點點眼色。

    該說的話昨天都已經(jīng)說了,他們卻還這樣糾纏不清的,他不過是個偏居一隅的異姓王罷了,難道還能給他們升官加爵不成?他們在自己面前晃得再多,也不過是彼此公事上不互相為難而已。

    他面色不虞。

    魯大人則有片刻的不自在,但他很快就掩飾過去,面色平靜地端起茶盅來呷了一口,笑道:“既然是丁大人和李大人過來拜訪王爺和郡主,我就和夫人先告辭了�!�

    他窺知了李謙的心思之后,原本就沒有準備在這里多做逗留。

    說著,他朝著魯夫人使了個眼色,示意魯夫人跟他走。

    魯夫人則滿臉的懵然,一面起身,一面奇道:“丁大人和李大人怎么會跑到這里來?他們也聽說你們會在晉中停留一天嗎?”

    她當然知道丈夫帶她來是想巴結(jié)上李謙和姜憲。她在娘家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嫁給丈夫之后又被寵得像個孩子,非常不屑于做這種事。但姜憲又不一樣,她自覺和姜憲有交情,姜憲也不是那種勢利的人,加之李謙封了異姓王,她的確是為李謙夫妻高興,這才興沖沖地跑了過來。

    在她看來,像丁留、李奎這樣的人,就算是要奉承別人,也應(yīng)該更委婉一些才是,沒想到他們居然和魯溫一樣,上趕著貼了過來。

    最最重要的是,她和姜憲的話還沒有說完——姜憲正準備帶她去看看自己從京城帶回來的幾件好玩的小東西。

    姜憲也有些不高興。

    這些人怎么陰魂不散的,她還準備等到送走了魯氏夫妻,和李謙一起出去走走,看看晉中街上都賣些什么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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