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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第八百六十三章

    相求

    夏哲聽到這樣的傳言肯定會氣瘋的!

    姜憲覺得這些話十之八九是李謙讓人傳出去的。

    她笑道:“你們不會也相信了這傳言吧?”

    “我爹是不相信的。”董家大小姐抿了嘴笑,道,“不過是大家都這么說,我們也這么說罷了!”

    一副推波遂瀾的樣子。

    姜憲哈哈大笑,覺得董重錦真是個妙人!

    吃完董家的喜酒,李謙和姜憲給慎哥兒做了百日禮,這太原代表李長青來觀禮的是柳籬。

    把孩子抱出來時,他仔細地打量孩子的長相,不過只是比那些第一次見到孩子的人時間久一點。

    姜憲并沒有放在心上。

    想著他既然是代表李長青來的,回去之后李長青肯定要細細的詢問關(guān)于孩子的事,他看得仔細一些,多半是為了回答李長青的話。

    柳籬含笑不語地輕輕地握了握孩子的小手,送給了孩子一個看上去就有些年頭的平安扣,笑道:“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是有個好兆頭�!�

    姜憲代慎哥兒謝了柳籬,把孩子抱給代表姜家來喝喜酒的舅舅姜含和姜縱看。

    如今姜含留在京城幫著姜家打理一些庶務(wù)和京城的人情來往,姜縱則去了遼東。兩人說起來也有一年多沒見了,慎哥兒滿月的時候,正值臘月,快要過年了,天寒地凍不說,姜鎮(zhèn)元和姜律率軍正和廖修文對峙著,沒辦法過來,姜含代表姜家忙著和京中的諸位大臣交際應(yīng)酬,李謙最是清楚這其中的事,特意叮囑他們不用自己來,要是實在想見慎哥兒,等慎哥兒百日再說。這也是李謙為何堅持要辦百日酒的原由。

    兩個堂舅都說慎哥兒長得像李謙。

    姜憲也很無奈,道:“剛生下來的時候還像我來著,也不知道怎么了,越長越像他爹。只有盼著再生個女兒像我了!”

    姜含這一年多來代表姜家出入各種場合,既遇到過被姜家舊部,被關(guān)照的時候,也遇到過和姜家對立的人被為難過,人突然間就沉穩(wěn)了很多,已經(jīng)像個持重的大人了。他笑道:“郡主素來好福氣,定能心想事成的�!�

    姜縱比姜憲還小,這年余跟在姜鎮(zhèn)元身邊幫著他處理公文。原照著姜鎮(zhèn)元的意思,是榌讓他留在京城里讀書,考個功名,走仕途,以后官場上也有個能照應(yīng)人,但姜縱不愿意,在他看來,不管他讀多少書,考個怎樣的功名,只要皇室對姜家依舊防備,他就不可能有個好的功名,與其如此,不如讓姜含留下來,他去遼東。

    姜鎮(zhèn)元被這個侄兒說服了,把他留在了身邊跟著那些幕僚學(xué)習(xí)怎樣處理公文,怎樣寫公文,他做有模有樣的,姜律幾次來信都大大的贊揚了他。

    但他到底還是少年人心性,看見慎哥兒的時候睜大了一雙和姜憲很像的杏眼,還忍不住戳了戳孩子的小臉,滿是敬畏地道:“他這么小,長到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姜含和姜縱因是舅爺,這個時候是坐在主席的,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姜家的這兩位舅爺,很受矚目。姜含聞言臉一紅,低聲喝斥他:“你是怎么長大的他就會怎么長大?”

    姜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靦腆地朝著姜憲和李謙笑。

    李謙倒覺得自己的這兩個大舅子比姜律可好對付多了,他忙笑道:“等舅弟成了親,就知道了!”

    兩人都定了親,這兩年可能就要成親了,聞言都有些羞澀地笑。

    眾人卻覺得這兩人都很純善,可見姜家的門風(fēng)是很嚴謹?shù)摹?br />
    慎哥兒的百日禮,還來了個讓人頗為意外的人——大同總兵府齊勝的夫人。

    她在十三才到,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姜憲正準備著次日的宴席,把人迎到了客房也沒有來得及闊契,但姜憲心里隱隱有數(shù),覺得齊夫人這是遇到事了,不然她不會為了慎哥兒的百日禮這么遠的跑過來。

    等到送了客,齊夫人并沒有立刻就走的意思。姜憲設(shè)宴專程招待她,請了夏夫人、周夫人等作陪,杜慧君來唱堂戲。

    齊夫人看著戲臺上扮著青衣的杜慧君頗為感慨地道:“杜大家也老了。這身手倒沒有他手底下的幾個孩子來的伶俐了�!�

    姜憲笑道:“你可不知道,他如今在西北被稱為第一名伶了,等閑已經(jīng)不出場唱戲了,也就是我這里,這么多年來來往往的,一叫就來�!�

    齊夫人覺是姜憲說話真是客氣。

    他杜慧君就算是本朝第一名伶又如何?李謙和姜憲一叫,還不得乖乖的來唱堂會。

    想到這里,她心里就覺得有點可惜。

    要是當(dāng)初她沒有猶豫,以齊勝的性格,早就把其中一個女兒嫁給了云林,如今也不會有這樣的局面了。

    她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和姜憲說起來意:“……你齊世叔想向王爺買批馬!價格還是照著市面上的�!�

    戰(zhàn)馬雖然是軍需,可以李謙的性格,齊家又不是想買便宜,價格只要談得攏,怎么可能不賣,還要求到她這里來。

    她覺得這其中不簡單,道:“大同那邊不是有馬市嗎?怎么?那邊的馬市不景氣?”

    “那到不是�!饼R夫人知道姜憲不是一般的女子,不敢瞞她,道:“是王爺這邊在甘州的馬場,據(jù)說是從韃子那里得了一批上好的母馬,你齊世叔想買幾匹回去做種,王爺?shù)囊馑�,是想要全留下來。之前因為云林的事,你齊世叔有些不好意思見王爺。正好我想來看看慎哥兒,你齊世叔就讓我跟王爺求個情,看能不有買幾匹母馬給我們那邊。”

    韃子曾經(jīng)馬背上得過天下,因而對馬匹的控制很嚴,上好的母馬,特別是能做種馬的母馬,是不會允許到關(guān)邊的集市來交易的。這件事姜憲是懂的。

    也就是說,大家都知道李謙打劫了韃子,還搶了人家的東西。

    可不知道為什么,姜憲卻覺得這樣的李謙非常的可愛。

    她不由露出個有些甜蜜的微笑,道:“既然您找到我面前來了,按理我無論如何也應(yīng)該答應(yīng)的�?赡仓�,軍營里的事,我是不懂的,更不要說插手。而且不管是哪家將軍的夫人,都沒有插手軍務(wù)道理。這件事我還得跟王爺商量,看王爺是怎么說的,才能答復(fù)夫人�!�

    這等于就是直言拒絕了齊家的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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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六十四章

    撒手###

    齊夫人非常的驚訝。

    不是說李謙什么都聽姜憲的嗎?

    怎么姜憲卻一副“我不能當(dāng)李謙家”的模樣。

    是不想幫齊家?還是她的確不能插手李謙的軍務(wù)

    姜憲之前畢竟太過高調(diào)了,李家有所顧忌也不是沒有道理。

    想到這些,齊夫人不免就有點擔(dān)心自己這次會無功而返。

    她笑著送走了姜憲后,忙寫了封信讓人帶回大同去。

    自李謙搶劫了韃子之后,九邊的總兵們不得不承認騎兵的重要性。但好馬要喂上好的糧草,朝廷拖欠軍餉,好多地方連人都吃不飽,哪里有還糧草喂馬,就算明白這個道理,也只能想想。

    大同在幾個總兵府中算財務(wù)比較雄厚,齊勝到了這個年紀,若是還不爭一爭,就等著被別人取代了。

    他成為幾個總兵府里第一個行動的。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李謙居然會拒絕他的要求。

    這就讓他不由在心里琢磨開來,不知道李謙是怎么想的。他一面派了自己的夫人來喝喜酒,看能不能從姜憲這邊下手,讓李謙改變主意,一面派人去了遼東,想慫恿著姜鎮(zhèn)元也跟著他一起買馬,要知道,姜鎮(zhèn)元在遼東,比他更缺馬,上次姜鎮(zhèn)元從他這里買走了三千匹好馬,據(jù)說因為和廖修文開戰(zhàn),已經(jīng)所剩無己了。姜鎮(zhèn)元說不定比他更著急。有了姜鎮(zhèn)元出面,他相信李謙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齊夫人走之前,他就反復(fù)地叮囑齊夫人,一有了消息,立刻就派人先告訴他,他才好接下來和姜鎮(zhèn)元談。

    可能是前世留下來的陰影,姜憲總覺得自己前世之所以沒有立刻就察覺趙翌和方氏的奸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忽略了對六宮的掌控,給了趙翌和方氏可乘之機。不然在成親之前她就應(yīng)該知道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因而今生她對身邊的人和事就頗為重視。齊夫人的人一離開李宅,她就知道了。

    姜憲不免有些擔(dān)心。

    種馬的事關(guān)系重大,齊勝主治一方,不是魯莽的人,不可能只有指使齊夫人向她求情這一招。如果她是齊勝,最好是把她伯父姜鎮(zhèn)元也牽拉進來。特別是她伯父這一年來都戰(zhàn)事不順,輸多贏少。這固然有剛剛?cè)ミ|東不適應(yīng)那邊的天氣氣候的原因,也和他伯父久不經(jīng)沙場,手中沒有可用之人有關(guān)。

    李謙說,這種事誰也幫不了她伯父,只能由她伯父自己慢慢地尋求解決的辦法。

    當(dāng)然,李謙還有一句話沒有說。

    姜鎮(zhèn)元是全身鍍著金出生,在吹捧聲中長大的,朝堂之爭上他是毫無異議的強者,可到了沙場上……姜鎮(zhèn)元已有至少二十年沒有親自領(lǐng)兵做戰(zhàn)了,到底有沒有帥才,誰也說不清楚,只能以勝敗論英雄。

    好在是姜憲當(dāng)時擔(dān)心著姜鎮(zhèn)元,李謙也沒有多說。

    如今這事,還是得跟李謙說一聲才是。

    姜憲想了想,去了李謙的書房。

    蔡定忠馬上要走了,他這邊還有很多的事要處理。

    姜憲問他:“蔡定忠這次刮了多少銀子走了?”

    李謙苦笑,道:“大約也有二十幾萬兩吧?”

    姜憲給他出主意:“一家銀樓肯定調(diào)出不這么多銀子來。肯定還有很多人家是給的真金白銀。你不如把他給搶了算了。反正他也不敢聲張�!�

    李謙聽了哈哈大笑,刮著她的鼻子道:“沒想到你成了個女土匪,開口就要搶別人!”

    “這不是家學(xué)淵源嗎?”姜憲不以為意地和李謙開著玩笑,“我這也算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李謙又是一陣大笑。

    之后摟著姜憲坐到了他的腿上,道:“你放心,不用我們動,自然有人搶他!”

    姜憲揚了揚眉,道:“難是公公?”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李謙親了親姜憲的面頰,道:“我家是明搶,好多人是暗著搶,那才厲害。我已經(jīng)把蔡定忠?guī)Я硕畮兹f兩銀子回京城的消息傳了出去。世道這么亂,處處是流民,處處是土匪,他蔡定忠打著欽差的名義來了一趟西安,不僅什么事也沒有做,還拉著夏哲給我添堵,我不好好地招待他一番,怎么對得起他千里迢迢地走了一趟。你放心吧,我會告訴他京城之外不是那么好玩的!”

    也就是說,李謙已有了安排。

    姜憲不再過問,把齊夫人的來意告訴了李謙。

    李謙為難道;“我一早就猜出齊夫人是為這件事來的……不過,我的確不想賣種馬給他們,我想就這兩三年之內(nèi),把兩司的馬全都換了……大伯父那里,我肯定是要留幾匹給他的,但可能也不多,也就百來匹的樣子……”

    這已經(jīng)很多了。

    姜憲做太后的時候,云南都司為了二十匹種馬和貴州都司官司打到了金鑾殿上來了。

    她道“你就依你的計劃行事吧!若是百來匹種馬有困難,你就少給他點,或者是等大伯父開口了你再說。他那兒正打著仗,我覺得你與其給他送種馬,不如給他送馬,他那兒哪有空抽了人出來專門喂馬,說不定這馬又養(yǎng)在了大同�!�

    原來姜家在京城的時候,肯定是可以穩(wěn)壓齊勝的,可現(xiàn)在姜家在遼東自顧不暇,怎么可能像從前那樣為齊勝要糧草要軍餉,自己還不夠,齊勝肯定是要重新搭條路子的,只看他有沒有良心,是搭上和姜家不對頭的簡王等人,還是搭上和姜憲在一條線上的左以明等人了。

    她幫她伯父是應(yīng)該的,幫其他人那得看對方會出什么牌了。

    李謙松了口氣。

    姜憲又道:“我覺得這件事我們還是和大伯父商量一下�?此沁叺降资窃趺匆换厥碌暮�。我若是沒有記錯,遼馬也是很好。若是大伯父能在遼東找到能給他養(yǎng)馬的人,倒比從你這邊弄那么多馬匹去更好�!�

    最好的當(dāng)然是西域的馬。

    不過怎樣養(yǎng)也是個問題。

    李謙笑道:“我知道了!我等會就寫信給大伯父。”

    兩人在書房里說了半天的話,李謙也不想再看那些公文了,把手頭的事都交給了冰河,讓他抱去給謝元希:“他若是拿不定主意的再來問我,不要緊的事,就讓他代為我回復(fù)了。”

    冰河笑著應(yīng)聲而去。

    李謙陪著姜憲慢慢地往正房去。

    路邊花墻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幾叢迎春花黃燦燦的開得正艷。

    第二更……

    ###第八百六十五章

    接踵###

    李謙奇道:“現(xiàn)在就有迎春花了嗎?”

    姜憲平時也沒有注意。

    李謙就上前摘了幾朵花湊到了姜憲鼻子下面,笑道:“你聞聞,有沒有香味?”

    “沒有!”姜憲嗅了嗅,道,“好多花開得鮮艷,卻都沒有什么香味�!�

    李謙笑著點頭,把花插在了姜憲的鬢間,笑著端詳她道:“這樣倒活潑了很多。”

    “活潑是什么意思?”姜憲歪著腦袋望著李謙,眼睛亮晶晶的,像滿天繁星倒映其中。

    李謙忍不住上前親吻她的眼瞼,低低地道:“就是像孩子。無憂無慮,心無惆悵……我總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時的情景,小小的個子卻裝成一副大人的樣子,我當(dāng)時就覺得你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我想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永遠都是活潑、歡快的樣子……”

    姜憲聽著,心里軟成了一泅水。

    她摟著李謙的腰,和李謙在綻放的迎春花前親吻。

    春光明媚,卻敵不過心上人的溫柔。

    李謙和姜憲像粘在了一起似的,就是分坐在炕桌的兩邊,兩個人也會情不自禁地你拉我一下,我戳你一下,兩個人都好像變成了七、八歲的孩子。

    柳娘子看著不由地抿了嘴笑,悄悄地對情客道:“郡主和王爺?shù)母星榭烧婧�!我看家里很快就要再添丁了。�?br />
    情客笑了笑,沒有說話。

    李謙覺得姜憲好不容易才生下慎哥兒,并不想讓姜憲這么快再懷孩子。

    恐怕要等到慎哥兒三歲以后姜憲才會再次有喜。

    不過,柳娘子畢竟不是這個家里的人,情客覺得沒有必要和柳娘子說得那么清楚。

    李謙到底沒有答應(yīng)賣種馬給齊勝。

    齊夫人失望地返回了大同。

    很快就到了三月,先是李驥那邊寫了信過來,說孩子總算是沒有什么事了,謝謝姜憲這些日子送去的藥材,然后請教了德高望重的壽星翁,給孩子取了個名字叫“大妞”,說是賤名好養(yǎng)活。

    姜憲接到了信立刻就給李驥回了信,告訴李驥,若是他那邊很忙,就把康氏送回西安來,先養(yǎng)一陣子再說。

    就在幾天前,李謙為了在甘州建馬場的事,直去了甘州。

    接著她收到了姜律的來信。信中提起了李謙送去的那二百匹馬,夸李謙考慮得很周到,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下了丹東,直迫奉天府,戰(zhàn)事繁忙,實在是沒有精力養(yǎng)馬。而且他們在攻占錦州府的時候,在那邊占領(lǐng)了一個馬場,里面的馬都被廖修文給牽走了,可養(yǎng)馬的那些師傅卻沒跑成,等到收拾了廖修文,就可以直接在那里建個馬場了。讓她代為謝謝李謙。

    就在慎哥兒的百日禮之后沒多久,姜鎮(zhèn)元因為一時不慎從馬上摔了下來,把小腿給摔斷了,姜律臨危受命,代姜鎮(zhèn)元領(lǐng)兵,或者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姜鎮(zhèn)元久攻不下的錦州就這樣被他攻了下來……姜鎮(zhèn)元索性讓賢,把衛(wèi)所的指揮權(quán)交給了姜律。

    現(xiàn)在看來,姜律比姜鎮(zhèn)元適應(yīng)的更好,不過十幾天的功夫,又攻下了丹東。

    照這樣看來,姜家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扭轉(zhuǎn)之前的不利局面了。

    隨后她收到了太原送來的喜貼,說是郭氏三月初十生下了一個八斤重的大胖小子,李長青給這孩子取名叫李繼。意思是跟著慎哥兒來的李家,也有這是李家第二子的意思,并詢問姜憲能不能帶著李慎回去喝李繼的滿月酒或是百日酒。

    姜憲問帶信的婆子:“可要往驥二奶奶那里送信?”

    那婆子笑:“哪能麻煩郡主,老爺已經(jīng)安排人過去了�!�

    這就好!

    姜憲讓人準備了賀禮讓那婆子帶回去,并不打算帶著慎哥兒去太原。

    孩子太小,根本受不得這樣的顛簸。

    常大夫說了,孩子三歲之前最好別出遠門,就是和太皇太后的約定,她也定在了三年之后。

    那婆子千恩萬謝地回了太原,回去之后不免當(dāng)著李泰等人的面道:“大公子長得那叫個俊俏,我這把年紀了,也就只見過金家的大公子能和我們家大公子相提并論。這長大了不知道娶個怎樣的天仙才不辱沒了我們大公子�!�

    大家原本就對慎哥兒好奇,聽這婆子一說,話就傳得更快了。

    等傳到李長青的耳朵里,李長青心里就像爬了只螞蟻似的,鉆心的癢。居然和柳籬商量:“這都夏天了,韃子去年冬天的時候又被宗權(quán)給搶了,應(yīng)該不會來犯了吧!我得抽個空去趟西安看看我那大孫子才行�!�

    柳籬嘴角微抽,道:“王爺不是寫信過來讓您提防著慶格爾泰嗎?我覺得我們還是應(yīng)該重視王爺?shù)囊馑肌Hf一韃子真的打過來了,夫人、三爺、二公子可都在太原�!�

    李長青苦惱地抓了抓頭,道:“不過郡主說的也有道理,孩子太小,這路上要是受點罪可不得了了!”

    柳籬笑著沒有做聲。

    何夫人差人送了李繼過來,說讓李長青抱一抱。

    李長青不悅地道:“孩子這還沒有滿月,她瞎折騰些什么?抱孫不抱子,那也得看看我在干什么?快把孩子給抱回去!以后不準再抱過來!議事的書房,抱一個孩子在這里,算是怎么一回事!你去跟夫人說,這是我的意思。她要是不想看孫子,就早說。我看阿駒媳婦也不是個耐不得煩的人,讓阿駒媳婦自己照顧孩子好了,她沒事的時候去阿麟那里看看。阿麟媳婦不是快生了嗎?兩人頭上也沒有個老人,她正好過去照顧照顧阿麟媳婦。”

    繼哥兒的乳娘和身邊服侍的婆子不敢怠慢,忙帶著孩子回了郭氏那里。

    何夫人正翹以盼,見孩子被抱回來了,急急地道:“怎么樣?老爺怎么說?”

    乳娘和婆子都吐吐吞吞地不敢說話。

    郭氏看著心里明鏡似的,忙把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懷里,仔細地檢查孩子有沒有哪里不好的。

    何夫人就把那婆子拉出去說話。

    繼哥的乳娘是郭夫人送過來的,是郭家的家生子,是郭氏的人。

    見屋里都是陪郭氏嫁過來的,這乳娘忍不住道:“夫人也太荒唐了!那慎哥兒是長子長孫,我們家繼哥兒是次孫,有什么可比的?就算是要比,也不能這樣比��!”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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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六十七章

    未成###

    郭氏也是有苦說不出。

    婆婆怎樣折騰她都沒有關(guān)系,卻不能折騰她的孩子。

    她作為母親實在太心疼了。

    而且她娘年輕的時候也是從小媳婦做起來的,就因為她曾祖母性子強勢,折騰掉了一個七個月大的男嬰,她曾祖母就被她曾祖父送去了庵堂再也沒有接回來,否則她娘能不能生下她們兄妹幾個還真是說不準。

    她現(xiàn)在連她娘都不如。

    她的這個婆婆太能折騰了,而且你要是認真和她論起來,偏偏她又是個好心。

    等到晚上李駒過來看孩子的時候,郭氏就委婉地把這件事告訴了丈夫,并道:“我也知道婆婆是好心。只是孩子太小,又是在公公和幕僚說話的時候抱過去的,公公肯定不能抱孩子。不如等以后孩子大一些了,公公又正巧在婆婆屋里的時候再抱過去,公公也會有心情逗孩子,也免得婆婆難過。”

    李駒臉脹得通紅。

    他沒有想到他娘丟臉丟到媳婦這里來了。

    這讓他以后在媳婦面前怎么抬得起頭來?

    何況他媳婦本來就是低嫁。

    他喃喃地說了幾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話,轉(zhuǎn)身就去了何夫人那里。

    郭氏的乳娘不由擔(dān)心地道:“三爺會不會心里不舒服啊?”

    “肯定會不舒服的!”郭氏看了看熟睡中的長子,淡淡地道,“可這才是我的命根子,他就算是再不舒服,我也是要說的。”

    乳娘只能暗暗嘆氣。

    老爺給二小姐說的這戶人家真是沒話說,妯娌之間互相不打擾,小姑尊重,公公寬厚,除了這個婆婆不知所謂,別人真是一點也挑不出錯來。

    李駒腳步匆匆,走到正房的時候心里的羞憤終于消散了一些,理智也回了籠。

    他不禁放慢了腳步,細細地琢磨起這件事來。

    去把他娘說一頓肯定是不行的,他娘只會傷心,那就只能讓朱雪娘想辦法勸勸她娘了。至于怎么跟朱雪娘說,他也得好好想想,不能把郭氏牽扯進去。要是朱雪娘哪天在他娘面前說漏了嘴,他娘肯定會責(zé)怪郭氏,從而不喜歡郭氏,讓婆媳之間有矛盾的……

    他正想著,有小廝在他背后喊他:“三爺,三爺,老爺叫您去書房。小的們正四處找您呢!”

    李駒想到他回屋之前去見李長青,李長青正和胡以良在說話,他進去給胡以良請了個安就退了出來,還沒有來得及跟李長青說上話,就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真是氣糊涂了!

    倒把這件正事給忘了。

    他又匆匆去了李長青在外院的書房。

    胡以良已經(jīng)告辭。

    “你找我什么事?”李長青示意小廝把剛才招待胡以良的茶再沏一壺來,道,“這茶不錯,就連胡以良都說好,在我這里刮了三兩去。是郡主前幾天隨著信一起捎過來的。你也嘗嘗!”

    李駒笑著道謝,呷了口茶,贊著“好茶”,實則心里亂糟糟的。

    李長青看著就皺了皺眉,道:“出了什么事?這不還有我嗎?你怎么這么沉不住氣!”

    李駒苦笑。

    李長青大馬金刀地坐在太師椅上,霸氣地道:“什么事?說吧!”

    他現(xiàn)在看見大兒子不知道為什么就會覺得有點心虛,不是不敢擺譜,而是覺得在大兒子面前擺譜擺不起來,二兒子他從小就管得少,父子感情也比較淡漠,等他想起這個兒子的時候,這個兒子已經(jīng)長大了,他再在二兒子面前擺譜也沒什么意思了。只有小兒子,他能像別人家的父親一樣想怎么呵斥就怎么呵斥,想怎么教訓(xùn)就怎么教訓(xùn)。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小兒子的。

    李駒忙在腦子里理了理自己要說的話。

    “爹,前段時間給我們供棉花的那個江南商賈不是在棉花里摻了石子嗎?您還記得這件事吧?”他正色地道,“前兩天大堂哥就向我和李總管推薦了一家江西的賣棉花的。我瞧著那棉花不錯,價格也很公道,我想,要是這個人沒什么問題就用他的棉花好了。結(jié)果李總管一查,發(fā)現(xiàn)那商賈和大堂哥的關(guān)系非常的密切……”他說到這里,頓了頓,“我們繼續(xù)往下查,發(fā)現(xiàn)那商賈在太原的鋪子,大堂哥是參了股份進去的……”

    這件事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就非得李長青親自出面說下一步要怎么辦了。

    李長青呵呵地笑兩聲,對小兒子道:“那你有沒有去查查那個江南商賈棉花里摻石子的事?”

    李駒一愣。

    李長青:“我們家又不是不給錢,給錢又不是不及時,那江南的商賈為何不跟我們家做生意?他從江南來一趟太原不容易,為何要做這自毀商譽的事?”

    那江南商賈的事傳了出去,不要說太原了,就是九邊都沒有一家會跟他做生意了。

    李駒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您是說,您是說……”

    李長青老神在在地端起茶盅來喝了一口茶,語重心長地道:“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做事顧前不顧后。有些事,你要多動動腦子才行。不要只看表面。不過,你剛經(jīng)事,就當(dāng)是個教訓(xùn)好了。你大哥在你這個年紀,根本不用我管了,反過頭來我有時還要請教他……”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快三刻鐘才打住。

    李駒一直恭敬地聽著。

    李長青很滿意,道:“那你們就進你大堂兄推薦的那個棉花販子的棉花好了!”

    李駒目瞪口呆。

    李長青目露狡黠,道:“我們只管買棉花。只要棉花好,不摻假,價格公道就行了。至于是誰賣給我們的,我們管那么多干什么?你說是不是!”

    李駒還是不懂。

    李麟作為他的大堂兄,卻和別人合起伙來賺李家的錢,這在他看來,就是背叛!

    李長青看著直搖頭,道:“你要是想不明白,就回去繼續(xù)想�;蛘呤侨フ埥汤羁偣��!�

    李駒木訥地點頭,給李長青行禮,退了下去。

    李長青嘆了口氣。

    這也不能怪他喜歡李謙,相比起來,李謙這個兒子要比他們強百倍��!

    李家只能靠李謙撐著。

    想起這個,他就想到了李謙的長子,他的長孫慎哥兒。

    他怎么也得想個辦法去見見他這個大孫子才行。

    太想看看那孩子長得什么樣了。

    是不是像柳籬說的,一臉的富像!

    ※

    昨天犯了一個錯誤,沒有注意尊卑的問題,把李駒的兒子取名叫了李繼。謝謝書友“小藍SR”的提醒,把李駒的兒子改名叫“李續(xù)”了……嘻嘻……

    ###第八百六十七章

    求醫(yī)###

    李長青在太原唉聲嘆氣,可這也沒有什么用。

    過了端午節(jié)太原城外居然有人發(fā)現(xiàn)了韃子的蹤跡。李長青壓根不相信。韃子從來沒有過在六月份南下的時候。

    柳籬卻讓李長青小心,他總覺得李謙不會無緣無故地告誡他們。

    有些人,天生就有敏銳的直覺,但你讓他說出個道理來他卻說不出來。

    李長青只好繼續(xù)守在太原,偶爾也讓何夫人抱了續(xù)哥兒過來給他瞧瞧,倒是把李驥的孩子忘到了腦后。有一次不知道是誰提起來,他問何夫人:“那孩子叫什么來著?”

    大家都知道不被重視的二爺李驥家生的是閨女了。

    等到六月,高妙容生了個兒子,胖胖墩墩的,有五斤六兩,和慎哥兒一樣重。

    李長青非常的高興,對旁邊的人道:“我總算是對得起我大哥了。阿麟我?guī)退洞罅�,如今又娶了媳婦生了兒子有了營生�!�

    眾人都夸李長青仁義。

    李麟給孩子取名叫李冕,意思如珠似寶,是他和高妙容盼得的寶貝。

    李長青聽了撇了撇嘴,沒有說什么,過滿月的時候照例送了金鎖銀鎖金項圈過去。

    姜憲這邊也送了禮,可她的精力卻都放在李驥家的大妞身上。

    那孩子又病了!

    而且來勢洶洶,吃了將近大半個月的藥才慢慢有所好轉(zhuǎn)。

    姜憲覺得這樣不行。

    跟鄭太太商量:“要不就送到京城去吧。田醫(yī)正在那邊。我從小就是他幫著照顧好的。”

    李驥也同意,讓康氏陪著大妞去京城�?凳弦贿吺钦煞�,一邊是孩子,哪一個都舍不得,哭得像淚人似的。

    康太太卻是怕李驥和女兒少年夫妻,又只得個長女,分開后李驥納妾生子,康氏以后在李家站不住腳,就主動提出來由她陪著大妞去京城瞧病靜養(yǎng),康氏留在甘州陪李驥。

    康氏既不愿意離開女兒,又不愿意讓母親這樣的為她操勞——她底下還有弟弟妹妹,康太太一心只顧著她這一頭,她那些弟弟妹妹又怎么辦?

    姜憲想了想,和李謙商量:“若是阿驥信得過我,我跟掌珠說一聲,把大妞托付給掌珠幫著照應(yīng)�!�

    她認識的這些婦人中,只有白愫上面沒有公公婆婆,能自己當(dāng)家做主,又是個溫婉的性子,心地純善,能夠相托。

    李謙自然是愿意的,道:“我去給承恩公寫信,問問他的意思!”

    姜憲知道要是她開口白愫肯定會答應(yīng)的,但若是能提前問問曹宣的意思就更好了。

    沒幾日,曹宣那邊就回了信,說讓他們放心,只管把孩子交給他們,他們幫著慢慢養(yǎng)著,一定能把孩子給養(yǎng)好了的。

    李謙給李驥寫了信去。

    康氏割舍不下,不愿意把女兒交給白愫養(yǎng),決定自己帶著女兒進京。

    李驥尊重康氏的決定,讓李謙代他們謝謝曹宣兩口子,并提出辭去官職,陪著康氏一起帶孩子進京瞧病。

    李謙把李驥大罵一頓,只同意讓李驥護送他妻女進京。又讓姜憲勸康氏去京城里看看,若還是不放心把孩子交給白愫照顧,再留在那里也不遲。橫豎李家在京城還有宅子。

    夫妻兩個都覺得太麻煩曹宣和白愫了,執(zhí)意自己帶孩子進京。

    還是鄭緘知道后出面勸李驥:“若是大妞像郡主小時候一樣,那就要長期養(yǎng)著。如今王爺和朝廷的關(guān)系并不很好,我若是你,就老實在甘州呆著,讓康氏悄悄帶著孩子進京,不要驚動了旁人。請?zhí)t(yī)之類的,也找了承恩公夫人去做,你們不要出面。否則萬一被當(dāng)成質(zhì)子落在了簡王等人的手中,那就麻煩了�!�

    李驥這才驚覺到李謙和姜憲的用意。

    他和康氏不免覺得很是羞愧。

    李謙和姜憲看似鮮花著錦,實則正在烈火上烤。這樣為難的境況之下還想著怎樣為大妞治病。

    倆人商量了大半夜,最后決定李驥留在甘州,由康氏帶著孩子去京城找田醫(yī)正看病。

    還親自寫了封信給曹宣表示感謝。

    曹宣兩口子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曲曲,只當(dāng)是信在途中耽擱了,立刻表示了歡迎,并把康氏母女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

    九月初,康氏護送著大妞往京城去,中途在西安停留了兩天,拜見親戚,跟姜憲和李謙道謝。

    姜憲見康氏瘦得只剩一把骨頭了,想到當(dāng)初自己救她時她的模樣,心疼得不得了,摟著她道:“母親是孩子的主心骨,你要是垮了,還有誰真正的心疼大妞?別人那都只是能幫一時的�!�

    康氏連連點頭。

    大妞兒長像非常漂亮,清麗的五官,雪白的皮膚,就是頭發(fā)發(fā)黃,個子像貓似的,連哭聲都是細細的,姜憲根本不敢抱她,看著她眼淚就忍不住涌了出來,卻怕康氏傷心,不敢落淚,心里難受的不行。

    康太太也瘦了一大圈,好在能回西安養(yǎng)養(yǎng)了,姜憲都替康太太松了口氣�?堤獞椀氖忠痪湓捯舱f不出來,還是鄭太太聽說她們回來了趕了過來,把康太太扶走了。

    姜憲這個時候就特別的想念太皇太后。

    她小的時候,太皇太后應(yīng)該也是如此的傷心難過吧?

    姜憲晚上寫了長長的一封信給太皇太后,讓康氏交給白愫,請白愫帶進宮里去。

    康氏把信收好,去看了慎哥兒。

    十個月的慎哥兒能吃能睡,不像別的孩子那樣白胖,卻是好動又結(jié)實,抱在手上非常的沉,康氏剛接手的時候差點把慎哥兒掉地上。

    姜憲忙把孩子接在了手里。

    康氏那個樣子,她不怕把孩子摔著,怕把康氏給傷了力。

    慎哥兒也不怕生,看見大妞就咿咿呀呀地要去看,好像知道這是他妹妹似的。

    把大家都逗得笑了起來。

    康氏在西安停留了兩三天就走了。

    李謙不由嘆息:“這孩子太弱了,但愿能天隨人愿,讓這孩子先苦后甜,平平安安,長命百歲。”又有點慶幸慎哥兒健健康康的,長這么大連個感冒著涼都沒有過。當(dāng)然,這也是姜憲的功勞。

    自慎哥兒出生,姜憲就一直自己帶他,而慎哥兒越大越頑皮,有時候能把姜憲累得倒頭就睡。

    他就攬了姜憲的肩膀,道:“過些日子你要不要去趟京城?可以和弟妹一塊兒回來�!�

    姜憲很想去,但她還是搖了頭,道:“還是等慎哥兒再大一些了,我?guī)е鞲鐑阂黄鹑グ�!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一定很想見慎哥兒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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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六十八章

    非議###

    李謙安慰姜憲:“你寫了信讓白愫帶給太皇太后,她肯定會進宮去見太皇太后的,等到弟妹回來,你就可以問問她太皇太后的情況了�!�

    可等到康氏回來,已經(jīng)是次年的二月初二龍?zhí)ь^了,姜憲邀請了陸氏和剛剛新婚的董家大小姐,準備帶著慎哥兒和淼淼一起去郊外游玩。

    突然聽說康氏已經(jīng)到了門口,她大吃一驚,忙道:“她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是帶著大小姐一起回來的?驥二奶奶看起來怎樣?”

    她們最后一次通信還是去年的臘月二十四,康氏說會留在京城過了年再回來,還說大妞吃了田醫(yī)正的藥之后好了很多,如今已經(jīng)可以吃奶了。

    姜憲覺得不管是誰出門都會報喜不報憂的,若大妞真的是好了,康氏怎么不抱了孩子回來?可見只是比從前好些了,或者是病情沒有繼續(xù)惡化而已。

    現(xiàn)在康氏回來的這樣突兀,她心里很是不安。

    來報信的是繡兒。

    情客和百結(jié)都已經(jīng)定下了三月初三的婚期,姜憲各賞了她們一幢宅子,過完了年就讓她們搬了進去,一心一意的備嫁。她身邊現(xiàn)在常用的反而是繡兒和阿吉。

    繡兒機靈地道:“驥二奶奶是一個人回來的,但看著比走的時候氣色好多了!”

    姜憲這才松了口氣。

    她是真怕聽到大妞夭折了的消息。

    陸氏和康氏是舊識,兩人未出閣的時候關(guān)系就不錯。

    她和姜憲一起去迎康氏。

    康氏正如繡兒所言,雖然神色依舊有些憔悴,卻比走的時候好了太多,而且她眉目含笑,可見心情不錯。

    姜憲就責(zé)怪她:“你回來了怎么也不讓人提前給我們送個信?我也好派人去接你。你就這樣貿(mào)貿(mào)然地跑回來了,可把我嚇了一大跳!”說著,又問她,“大妞呢?怎么沒有跟著你一起回來?她現(xiàn)在怎樣了?真如你在信里所說的,已經(jīng)大好了?”

    “嗯!”康氏翹了嘴角微微地笑,道,“郡主,白姐姐待我真是太好了,我就是來生給她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她的恩情。要不是她,我們家大妞早就沒了�!闭f到這里,她忍不住落下淚來,“剛?cè)サ臅r候大妞連水都喝不下去了,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怕惹禍上身避開了。白姐姐卻忙把我迎進了府,然后立刻親自去田醫(yī)正家里請了田醫(yī)正過來給大妞看病,之后又闖進宮去,請?zhí)侍笙轮迹f是他們家的念慈病了——小孩子家,誰不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就是尋常人家的孩子,好生生的也不能說病,更何況是承恩公府的世子爺……這才把田醫(yī)正留在了承恩公府,一連七天,田醫(yī)正是一步也沒有離開我們家大妞,白姐姐也一步?jīng)]離開廂房,熬藥,喂藥,全是白姐姐親手幫的大妞,就是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及她一半……”

    姜憲知道白愫心善,可沒有想到白愫能做到這個地步。

    白愫和康氏素不相識,能這樣對待大妞,也是因為康氏是她的妯娌,大妞是她的侄女。

    姜憲拉了康氏的手,嘆氣道:“這天下沒有比掌珠更寬厚的人了!”

    康氏連連點頭,道:“之后發(fā)現(xiàn)大妞喝不得人乳,喝了就會吐,白姐姐又在家里養(yǎng)了兩頭母羊,兩頭母牛,安排人擠了羊奶和牛奶試著給大妞喝……”

    姜憲聽了不由呵呵地笑,道:“養(yǎng)在哪里?馬房?還是后面的花園里?”

    康氏見了,想到當(dāng)時的情景,也跟著笑了起來,道:“養(yǎng)在后面的花園里。馬房里養(yǎng)著承恩公的馬,說是從西域過來的,嬌貴得很。據(jù)說承恩公有次和人跑馬,還贏了對方五百兩銀子呢!”

    姜憲聞言又笑了起來。

    康氏和陸氏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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