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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云林點(diǎn)頭,道:“王爺也知道了這件事。照王爺?shù)恼f法,可能是皇上想奉承趙嘯,結(jié)果有力過度,反而壞了趙嘯的好事趙嘯若是放棄了蔡氏和趙建童,大可再等些時日,等到蔡氏和趙建童相繼病逝,再續(xù)娶一房正妻,生兒育女,這才是正經(jīng)。”

    否則,兩個庶出的孩子就算是上了家譜,記在了蔡如意的名下,可靖海侯府的人都知道這兩個孩子到底是怎么樣的出身,等到蔡如意和趙建童“去世”了,趙嘯再娶,這兩個孩子反而成了繼室之子的伴腳石。

    或許是因為前世的緣故,姜憲總是會惡意地猜測趙璽。

    她聞言不禁猜測道:“說不定這正是皇上要的。”

    趙嘯的家宅不亂,他又怎么有機(jī)會給趙嘯惹點(diǎn)“小麻煩”呢?

    云林聽著苦笑,猶豫了片刻,還是笑道:“郡主和王爺不愧是夫妻,這件事想到一塊去了。王爺還說,趙嘯此時只怕很是后悔。不應(yīng)該一巴掌就把蔡氏和趙建童掀翻在地的,否則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但就算是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趙嘯也沒有辦法責(zé)怪趙璽。畢竟趙璽是為了他好。他不是之前還要廢嫡立庶嗎?這也有可能是蔡氏和趙建童一直活著的重要原因�!�

    只要蔡如意活著,就可能隨時把記在自己名下的這兩個庶子“處置”了。

    云林此刻才委婉地道出他告訴姜憲這件事的目的:“王爺覺得,那趙嘯已是喪心病狂。為了家庭利益,居然連自己兒子都不顧了。郡主去江南,太危險了。誰都知道郡主是王爺?shù)能浝�。若是趙嘯不管不顧地把您留在了江南,王爺也就只能俯首聽臣,由那趙嘯奴役了�!�

    姜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那你去跟王爺說一聲,就說我知道了。我以后就只在家里呆著,哪里也不去。這萬一要是遇到了那不知道好歹的人把我擄了去,我們臨潼王豈不是成了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別人指哪里,他就走哪里!”

    男女有別。云林并不十分的了解姜憲,聽不出姜憲這話是玩笑還是諷刺,只得硬著頭皮應(yīng)諾,忙去回了李謙。

    正好有事要請姜憲示下的阿吉在外面聽了個音,大致上知道云林在和姜憲說什么,云林走后,他把自己要辦的事辦完了,想到冬月前幾天做成了兩樁大買賣,姜憲高興得不得了,和冬月算過帳之后,讓冬月把銀子全都給了謝先生,不免生出幾分爭強(qiáng)好勝之心,試探著對姜憲道:“郡主,金陵行宮那邊,沒有查到蔡氏的下落,倒是發(fā)生了一件事。說是皇上前些日子大發(fā)雷霆,把蘇佩文叫進(jìn)去狠狠地訓(xùn)斥了一番,說內(nèi)閣無能,金陵城里流言四起,朝廷卻無力監(jiān)管,問蘇佩文到底還想不想干了!

    “給我傳話的太監(jiān)說,當(dāng)時汪閣老等人都驚呆了。

    “自皇上登基以來,還從來沒有直接訓(xùn)斥過哪位朝臣呢!

    “但散朝之后,汪閣老等人還是像平常那樣去上書房和皇上商量朝政,靖海侯卻立刻打道回府出了宮,皇上想問他朝政都沒有問成。

    “皇上身邊服侍的人說,皇上很不高興,還是汪閣老勸了幾句,皇上這才消氣。第二天的早朝依舊和靖海侯說說笑笑�!�

    他說到這里,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壓低了聲音道:“聽說,有人聽見皇上和靖海侯吵架了,不過是兩人面上都看不出來罷了。那天在大朝會上,皇上實(shí)際上是指桑罵槐,不然也不會喝斥蘇佩文,卻把靖海侯給氣走了。

    “靖海侯遲早要失寵!”

    說得趙嘯像個寵物似的。

    姜憲呵呵地笑,喝斥阿吉:“說話就說話,別那么多廢話,加一些自以為是的內(nèi)容,弄得我也不知道你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我看,得把你丟給云林去學(xué)學(xué)規(guī)矩,不然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說的十句話里最多也就兩、三句有用。我每天那么多事,總不能讓我去猜測你話里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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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看看###

    阿吉服侍姜憲也有這幾年了,知道姜憲待人寬和,只要不犯什么原則上的錯誤,輕易不會懲處身邊的人。

    “那哪能呢?”阿吉連連笑著搖頭,道,“我怎么敢在郡主面前添油加醋�!�

    心里卻告誡自己,以后說話一定要注意分寸,哪些是真實(shí)發(fā)生了的,哪些是給他遞消息的人自己想當(dāng)然,他也得能分辨才是。

    主仆兩個說了半天的閑話,李謙和慎哥兒一起回來了。

    進(jìn)門的時候,父子倆不知道說什么說得興高采烈的。

    姜憲看了也歡喜。

    難得上前去迎了李謙,笑著問道:“今天你們怎么一起回來了?衙門里沒什么事嗎?今天下午不是在吳先生那里上課嗎?我瞧著還沒有到下學(xué)的時辰,你怎么就回來了?”

    慎哥兒嘻嘻笑,上前拉了姜憲的手,揚(yáng)頭看著李謙笑。

    李謙不禁笑著摸了摸慎哥兒的頭,溫聲對姜憲道:“今天衙門沒什么事,我尋思著慎哥兒自從跟著吳先生啟蒙,我還是他第一天云吳先生那里上學(xué),和去年放年假的時候去接過他,每天忙得都沒時間去看看,就提前下衙,去看了看慎哥兒�!�

    慎哥兒聽了不住地點(diǎn)頭,還對姜憲道:“娘,爹還帶著我去看了鄭先生。鄭師兄家的娘子快要生寶寶了。鄭師娘還要留我們吃飯。爹說您一個人在家,我們就回來了。”

    他拜了鄭緘為師,鄭從就成了他師兄。

    或者是因為從小就跟鄭緘相處的很多,盡管吳先生教他讀書非常的用心和認(rèn)真,可他還是更喜歡鄭緘。放假的時候常去探望鄭緘,鄭緘好像是覺得慎哥兒讀書比較辛苦了,慎哥兒去的時候鄭緘從來不把他拉到書房去考量功課或是教他寫字畫畫,而是拉著他今天做個孔明燈,明天做個漏鐘什么的,像老小孩子帶著個小小孩玩似的。

    慎哥兒每次去了都玩得很盡興。

    “��!”姜憲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逗著慎哥兒開心,道,“你們還去了鄭先生家呀!鄭師兄家的娘子快要生寶寶了,是誰告訴你的?”

    慎哥兒高興地道:“是師娘告訴我的呀!師娘還說,等到師嫂生了小寶寶,就把我叫去家里看小寶寶�!�

    前兩天鄭太太為兒媳婦向姜憲討了副保胎的方子,那時候就把鄭從媳婦懷孕的消息告訴了她。

    “你豈不是又要做哥哥了?!”姜憲笑道,“那你以后就要更懂事才行。不然怎么照顧弟弟!”

    “娘,你說錯了!”慎哥兒聽了得意地笑道,“我不是做了哥哥,而是做了叔叔�!彼f著,還強(qiáng)調(diào)道,“鄭先生說,我是小叔叔�!�

    姜憲和李謙聞言不由都哈哈大笑。

    一家三口圍著炕桌吃了飯。李謙陪著慎哥兒練字。見慎哥兒的字寫得越來越好了,很是欣慰,就和坐在一旁的給慎哥兒做襪子的姜憲說話:“過幾天周照要過來了。我上個月向吏部推薦了周照,他要過來做順天府尹了。這次他會帶夫人孩子一起上任,我到時想在家里招待他們倆口子,你這邊也要準(zhǔn)備準(zhǔn)備才是�!�

    這就是要和周照做通家之好的意思了。

    順天府尹,就是掌管京城行政事務(wù)的最高官吏了。

    周照現(xiàn)在是陜西布政使。

    同樣都是三品官吏,若是朝廷還沒有南下,周照一個地方官員調(diào)任京城,簡直可以說是看得著的青云直上�?涩F(xiàn)在,京城是李謙的地盤,同樣的調(diào)任,周照這樣不僅容易打上李謙的標(biāo)簽,讓人覺得他追隨了李謙。

    這對周照的名聲甚至是仕途都會有不好的影響。

    他難道真的決定跟追李謙不成?

    “家里的廚子丫鬟都是現(xiàn)成的,正好我們也有些日子沒有招待朋友了,”姜憲道,“是要發(fā)好好地在家里招待幾個朋友了。我這就讓阿吉去打聽打聽周大人家的事,周家來做客的時候也好安排。”

    比如說周夫人是什么地方的人,周家人吃飯都有什么禁忌,周大人家的幾個孩子哪個娶了親哪個還沒有,兒媳婦都是怎樣的稟性……只有把這些事都打聽清楚了,阿吉才知道怎樣安排宴請,才能讓周家的人來家里做客覺得賓至如歸。

    這種事姜憲是不會做的,可阿吉這幾年下來卻做得非常好了,甚至是京城中都有了幾分名聲。把事情交給阿吉,不僅是姜憲,李謙也很放心。

    李謙道:“這幾年我和周照在一起做了不少的事,陜西那邊的風(fēng)氣都扭轉(zhuǎn)過來了。周照前些日子有朋友路過,說起他的治下,和陜西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區(qū)別。正好這邊的順天府尹致仕,周照覺得跟著我干頗為順心,我正好也瞧著他是個不拘一格之人,就寫了封信給他,看他愿不愿意過來。誰知道他接到信當(dāng)天就給了回了信,說愿意過來。我就推薦了他�!闭f到這里,李謙吐起槽來,“現(xiàn)在這個順天尹府,就像是算盤珠子,你拔一下他就動一下,你不拔他就不動,簡直是尸位素餐。不過,估計他心里也有一口氣。按理說,他在京城這么多年了,怎么也能和內(nèi)部的幾位閣老說得上話吧?他們?nèi)ソ鹆甑臅r候卻把他丟在了京城,我又不像汪幾道,行事喜歡睜只眼閉只眼,我剛進(jìn)京城的時候,他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我氣得當(dāng)時就想把他給換了……”

    平時李謙也喜歡跟她說這些,卻沒有今天的話多,沒有今天說得詳細(xì)。

    姜憲不喜歡倆口子在一起說個話還要委婉試探,索性打斷了李謙的話,道:“是不是鄭先生跟你說了些什么?你心里很不舒服嗎?”

    李謙閉上了嘴,嘴抿得像一條線。

    姜憲嘆氣,把手輕輕地覆在了李謙的手上,低聲道:“鄭先生勸你同意讓我去金陵是嗎?”

    李謙沒有吭聲。

    姜憲心里已經(jīng)明白。

    她道:“可見鄭先生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江南現(xiàn)在的局勢不明,而且趙璽和趙嘯的關(guān)系我們一時間也摸不清楚。等閑人怎么可能同時接觸到趙嘯和趙璽,有些話也就只有我能問趙璽和趙嘯了。我知道你疼我,恨不得把我裝在你口袋里天天帶著,可我并不是那些從小就養(yǎng)在深閨的婦人,我并不畏懼金陵之行。你也別總是一聽這件事就像吃了炮竹似的炸了起來。不妨靜下心來仔細(xì)想想鄭先生的意思,從另一個角度看這件事,也許就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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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說服###

    李謙還是沒有吭聲。

    他抿著嘴,以一種固執(zhí)的態(tài)度表明著自己的拒絕。

    如果不是為了李謙,姜憲壓根不想離開家門。

    她暗暗嘆了口氣,

    看來這件事還有得磨。

    誰知道這件事很快就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jī)。

    蔡如意病逝了。

    姜憲得到消息的時候居然生出膽戰(zhàn)心驚的感覺。

    很多年,她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倒不是懼害,而是覺得時間讓趙嘯變得很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面目全非。

    她不想自己和李謙的生活也變成這樣。

    姜憲下決心走一趟金陵。

    有些事,只有她自己親眼看到過了,她才能放下心來。

    這一次,李謙沒能攔住姜憲。

    就像從前一樣,只要姜憲下定了決心,他就沒有辦法攔住姜憲。

    他能做的,就是想辦法保障姜憲的安全。

    李謙親自挑選了這次隨姜憲南下的護(hù)衛(wèi),衛(wèi)屬叫了回來,讓他和云林一起陪著姜憲南下。

    姜憲覺得李謙想多了——每次李謙覺得不安的時候,就會讓云林和衛(wèi)屬陪她。他們夫妻倆人雖然沒有明說,可心里都明白,云林和衛(wèi)屬大概是這世上最不會背叛他們的人了,除了情誼,還因為他們分別娶了情客和百結(jié),形成了更為密切牢固的關(guān)系。

    衛(wèi)屬來的也很快。

    不過幾天的功夫,他就日夜兼程地趕了過來。

    姜憲已經(jīng)收拾好了箱籠,看好了出發(fā)的吉日。原想若是等不到衛(wèi)屬,那他們就先走。

    現(xiàn)在衛(wèi)屬在他們離京前一天趕上了,大家都很高興,云林更是請了衛(wèi)屬喝酒。

    衛(wèi)屬也算是和云林一起長大的,頗此都非常的了解和熟悉。他沒有客氣,直接拒絕了云林,說他難得回家一趟,想先陪陪孩子老婆。

    云林沒有勉強(qiáng)他,和他訂好明天碰頭的時間,就各自打道回府了。

    李謙心里到底還有口氣,姜憲這一去怎么也得個把月,他既舍不得,又不想搭理姜憲,讓姜憲以為他妥協(xié)了,別別扭扭地在床上使勁地折騰姜憲,足足鬧了一整夜,到第二天姜憲要啟程,她手腳發(fā)軟,聲音嘶啞,早餐都是李謙喂得她。

    慎哥兒要去上學(xué)了,來給姜憲辭別,好奇問起姜憲是不是病了,把姜憲羞得面紅耳赤,支支吾吾地打發(fā)了慎哥兒,臨行前連給孩子一個擁抱都沒有。

    她惱羞成怒地踢了李謙一腳,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李謙自知自己做錯了,該吃的糖都吃了,心情雖然沒有好起來,但擔(dān)心姜憲的安危占了上風(fēng),也就不和她去計較這些小事了,細(xì)心地叮囑她路上應(yīng)該注意些什么,甚至自己嚇自己,告訴她若是被趙嘯的兵馬圍攻該如何自救,如何逃回京城。

    姜憲這才知道李說在江南還有伏笑。

    她沒能忍住瞪大了眼睛,失聲道:“你什么時候和楊俊勾搭在了一起?他這個人雖是武將,骨子里卻覺得自己是書香門第出身,輕易不和人交朋友,他怎么會聽你的話,悄悄在家里團(tuán)練,還愿意為你所用�!�

    李謙覺得他不能這樣慣著姜憲了,聞言不滿地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道:“我們這是志|同道合。南邊有多亂,我怎么說你也不相信。這次你去就看看,免得總以為我是在騙你�!�

    姜憲訕訕然,只好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還從來沒有云江南,想去看看�!�

    她倒沒有說謊。

    前世她雖然貴為太后,也被這身份禁錮,不管去哪里都前呼后擁,有祖宗定下來的規(guī)矩,有禮部的官員盯著,別說是去江南了,就是出趟宮,最少得提前半個月跟宮里說。選出行的黃道吉日,帶的人,走得路,都要一一事先規(guī)劃好。等到她能出宮,早已沒有了出宮的興致。

    她說這話的時候,想到了李謙騙她出宮,她第一次跟人走那么遠(yuǎn)的路程。

    開始只是覺得憤怒,覺得李謙利用了她的信任。

    現(xiàn)在回頭想想,那時候也很甜蜜的。

    她望著李謙的眼睛不由眨了眨,嘴角也微微地翹了起來。

    李謙在她清澈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還有溫情似水的纏綿。

    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別人都看姜憲身世顯赫,實(shí)際上她是個連江南都沒有去過的可憐孩子。

    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就當(dāng)送她去江南玩了。

    好好護(hù)著她就是了。

    他努力這么多年,不就是想讓妻兒能過得更好嗎?

    難道他還保不住妻兒安然不成?

    他堵在胸口的那股氣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了。

    李謙忍不住把姜憲抱在了膝上,輕聲在她耳邊道:“身上還疼不疼?”

    夫妻之間的事他都是向來讓著姜憲的,她高興了,才輪到他高興。只有昨天,他壓根沒管姜憲,只管著自己舒服。早上天亮了,他把她抱到鏡臺前梳妝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

    姜憲昨天晚上到了后面就有些難受了。可她能感受到李謙急迫和快樂,可見平時他還是顧忌她的時候多,這讓她心里酸酸楚楚的。夫妻之間應(yīng)該互相體諒才是,她是強(qiáng)忍著身體的不適配合他,直到他覺得滿足為止。

    她自然能判斷自己的身體。

    那些痕跡看上去厲害,可不痛不癢的,過兩天就會消除了。

    李謙很懊惱。

    她抱了李謙,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道:“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

    李謙怎么可能真的放下心來。

    他是想和姜憲高高興興的,不是要弄得傷痕累累的。

    “真的嗎?”李謙猶豫道,很想繼續(xù)看看她的傷痕。

    姜憲捉住了他的手,紅著臉道著“真沒事”,又看了一眼身邊服侍的人,李謙這才收斂了一些。

    “那你記得每天都給我寫封信。”李謙親了親她紅了的耳朵,溫聲地交待她,“我一共給你帶了十六只信鴿上路。你不要吝嗇那些信鴿。這幾年我們的信鴿養(yǎng)得好,別說是十六只了,就是一百六十只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什么事,你別委屈自己……”

    絮絮叨叨的,讓姜憲懷疑李謙是不是被太皇太后附體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只好摟了李謙的脖子,用嘴堵上了他的嘮叨。

    這樣的機(jī)會真是太難得了!

    李謙可是個抓住機(jī)會的高手!

    不過幾息的功夫,轉(zhuǎn)身就把姜憲壓在了臨窗的炕上,反客為主……

    屋里服侍的仆婦像燕子似的往外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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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迎接###

    姜憲被李謙扶上馬車的時候,腿還是軟的,要不是怕李謙那些下屬看到她不雅的那一面,她恐怕就要摟著李謙的脖子要他抱著,一步也不愿意走了。23S.更新最快

    可就算是這樣,李謙幫她放下車簾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捏了捏李謙的手。

    李謙也舍不得她,當(dāng)著那么多的人的面,順勢就握住了她的手,低下頭來又交待了好幾句諸如“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之類的話,眼看著再不走就要趕路才能到達(dá)通州了,他這才強(qiáng)忍著斬斷了心里的念想,松開了姜憲的手。

    馬車骨碌碌地,一路向南。

    因李謙一直不答應(yīng)姜憲去金陵,等到他同意的時候,離趙璽的婚期已經(jīng)很近了。

    他們沒有在通州碼頭停留,而是直接上船,連夜往陵去。

    趙璽那邊,已得到了八百里加急送來的公文,知道了姜憲南下的消息。他立刻叫了趙嘯和汪幾道等人商量接待姜憲的事宜。

    汪幾道早年和姜憲交過手,有時候午夜夢回,還會記起姜憲殺遼王時那冷漠的面孔,克制的目光,如一個雕塑的玉人,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的感情,讓他的后背冒冷汗。而且,隨著時間的流失,他越來越覺得姜憲的冷酷和無情,想到當(dāng)初他聯(lián)手簡王把姜憲趕出了京城,他時常會有種后怕的感覺。

    事隔快十年,他們又要見面了。

    汪幾道的心情非常的復(fù)雜。

    如果說是害怕,他好像還有點(diǎn)想見見姜憲,想知道她現(xiàn)在怎樣了;如果說是興奮,他實(shí)際上非常擔(dān)心姜憲會在金陵大鬧一場,甚至擔(dān)心因為姜憲的到來,讓現(xiàn)在復(fù)雜的政局變得清晰起來,朝中的這些大臣都被迫站隊,原本被他控制的局面又重新掌在姜憲選中的人手中。

    李瑤卻沒有想這么多。

    從京城到金陵,這幾年折騰下來,年事漸高的李瑤已感覺到了力不從心的疲憊,他現(xiàn)在有什么事多依仗比他年輕的左以明。對于姜憲的到來,他還是很歡迎的,偶爾還會冒出看戲不怕臺高的念頭,覺得若是姜憲來了鬧一通,說不定這朝廷的事會變得簡單的多。而且現(xiàn)在再看當(dāng)年,他們這些加起來幾百歲的老頭子簡直是在欺負(fù)小姑娘,就為了權(quán)勢,把她強(qiáng)行趕走了,可政局也沒有因此而變得好起來沒有了姜憲,來了個趙嘯。

    相比之下,李瑤當(dāng)然更喜歡當(dāng)年提攜過他的姜憲。

    他問:“郡主是一個人過來的嗎?簡王和韓家的人有沒有跟著一起?”

    不管怎么說,簡王既是趙璽的曾叔祖,又是趙璽曾外祖父,韓家則是趙璽的娘舅家,趙璽大婚,這些人不來參加婚禮是說不過去的。

    可趙璽實(shí)在是膩味了韓家的人,聞言沒等其他人回答已道:“太后剛剛?cè)ナ溃n家人身上還帶著孝,應(yīng)該謹(jǐn)守本份給太后娘娘祈福才是,到處亂跑的,算是怎么一回事?簡王爺那里,我已經(jīng)派人下了貼子�?煽ぶ髡f了,她想提前過來看看,順便幫我打理打理大婚的事,簡王爺年事已高,怕是車船勞頓傷了精神,郡主先趕過來,王爺在后面慢慢的走好了。只要趕在大婚前到就行了�!�

    趙嘯一直都沒有吭聲。

    這么多年了,他雖然知道姜憲在什么地方,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卻始終沒有辦法在姜憲身邊安插進(jìn)人去,因而對李家內(nèi)宅的事并不是十分的了解。只知道李謙這么多年來對她還不錯,有什么事都和她商量,兩人只生了一個孩子,李謙也沉著氣沒有納妾或是收通房,李家人也依舊對姜憲很是敬重。

    只不過,如今的李謙早已名震天下,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需要姜家庇護(hù)的男子了,不知道李謙會不會繼續(xù)對姜憲好下去。

    想到這些,趙嘯就想到了蔡如意。

    外面肯定都在傳是他害死了蔡如意。

    蔡如意的死,真的只是個意外……

    可別人會那么認(rèn)為嗎?

    趙嘯不敢深想,忍不住朝趙璽望去。

    趙璽把接待姜憲的事交給了李瑤和左以明,正眉飛色舞地交待兩人:“……我記得姑母是個非常講究的人,放眼整個金陵,最漂亮的就是清蓮堂了。我看就把姑母安置在那里好了。還有服侍的宮女、內(nèi)侍,一定要選最聰明伶俐的。姑母身邊服侍的人就個頂個的能干。還有供給,就照著太后的標(biāo)準(zhǔn)好了。若是內(nèi)務(wù)府覺得困難,這筆帳就從朕的內(nèi)庫走好了。再有就是接風(fēng)的宴會,金陵正四品以上的命婦全都要參加�!�

    他說著,語氣突然停頓下來,流露出思考之色,過了一會兒突然傾身,有些不確定地問左以明:“我記得你從前講過的,應(yīng)該對很熟才是。如果我此次封姑母為長公主,你覺得能行嗎?”

    當(dāng)朝的禮法由而來,趙璽這是想封姜憲為長公主,在找左以明尋求舊例的支持,以堵上那些反對者的嘴。

    左以明一時間還真沒有想到有這樣的先例。

    但他和李家是可是一榮俱榮的,在李家顯赫煊然的時候,他當(dāng)然希望李家能更進(jìn)一步。

    “事關(guān)重大!”他斟酌地道,“微臣見識淺薄,需要回去查查舊史才是�!�

    也就是說,他已領(lǐng)會趙璽的意思。

    就算是沒有舊例,他也會引經(jīng)據(jù)典,找出一個理由來的。

    趙璽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汪幾道等人卻有些蒙圈。

    趙璽這是要干什么?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個韓同心,他卻要封姜憲為長公主!找個人壓在他的頭頂做他的長輩!

    皇帝之所以稱“孤”,就是因為要萬萬人之上,無人之下。

    他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做嗎?

    汪幾道嘴角翕翕,想到姜憲之前做的那些事,到底還是沒有說什么。

    左以明則回到家就鉆進(jìn)了書房,左夫人請他吃飯,他一句“知道了”就沒有了下文。

    左夫人只好親自來請。

    左以明見到左夫人就一副你來的正好的模樣,跟左夫人道:“我差點(diǎn)忘記告訴你了。嘉南郡主不日就要來金陵,你跟大嫂說一聲,讓泉哥的媳婦心里有個數(shù),準(zhǔn)備準(zhǔn)備,她在娘家的時候頗得她嫂子的喜歡,她嫂子肯定是要看看她的,只是不知道嘉南郡主是把人叫到宮里來,還是會到左家拜訪?我覺得是不太可能到家里來的,但也不能全無準(zhǔn)備。這件事,你要把它當(dāng)成頭等的大事,你幫著嫂嫂一起操辦,務(wù)必要十全十美,不能出現(xiàn)任何的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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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三十章

    籌備###

    左夫人聽著嚇了一大跳,怕聽錯了似的問左以明:“你說嘉南郡主要來金陵?”

    左以明還要找能支持趙璽封姜憲為長公主的依據(jù),聞言有些不耐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臨潼王和順天府的折子都已經(jīng)遞到皇上手里了�;噬嫌H口說的。還和我們商量著怎樣接待嘉南郡主。把嘉南郡主安置在了清蓮堂。”

    左夫人又被嚇了一跳。

    清蓮堂,是當(dāng)初揚(yáng)州鹽商花了大力氣在行宮西邊修建的一個園子,因有幾個大大小小的荷塘,韓同心給這個園子取名清蓮堂。

    原本韓同心是準(zhǔn)備住進(jìn)去的,但新修的園子需要植樹植花,韓同心還沒有機(jī)會搬進(jìn)去就“病逝”了。

    韓同心盼了兩年沒有住進(jìn)去的宮殿,卻讓嘉南郡主成了第一個主人。

    就是左夫人這旁邊的人想起來,都忍不住為韓同心留兩滴同情之淚。她不由道:“皇上待嘉南郡主,也太優(yōu)寵了些�!�

    “這算什么?”左以明心不在焉地道,“皇上還要封嘉南郡主為長公主呢!我不正忙著給皇上找些舊例,到時候也好說服都察院的人。我懷疑皇上是要來個雙喜臨門他自己大婚的時候封嘉南郡主為長公主。只是這長公主和郡主不一樣,長公主是要享親王俸祿的,還要有封號,郡主已經(jīng)以‘嘉南’為封號了,還享受雙親王俸祿,若是封‘長公主’,什么封號才能越過‘嘉南’?難道讓郡主享受三親王俸祿不成?這沒有先例啊……”

    他在那里絮絮叨叨地,左夫人的思緒卻已經(jīng)走得很遠(yuǎn)了。

    左泉的媳婦李氏剛剛嫁到左家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李家乍富,李冬至是為了改變娘家門楣嫁進(jìn)來的。好在是李氏為人行事都很低調(diào),在長輩面前做低伏小,在晚輩面前和藹可親,最要緊的是,和左泉過得好左泉為她發(fā)奮圖強(qiáng),在眾妯娌面前維護(hù)她,她也爭氣,連生下兩個兒子,婆婆之前的些許不滿全都化為烏有�,F(xiàn)在金華的人提起左家的泉大奶奶,都要夸她一聲賢惠,而不是像從前那樣說她是個“遠(yuǎn)嫁之女”。

    如今她娘家的嫂子嘉南郡主就要南下了,而且皇上將以姑母之禮待之,李氏在左家的地位只會越來越高,越來越穩(wěn)。

    左夫人在心里暗暗感慨,安置好丈夫,直接回了金華,去見左家老安人。

    老安人知道她來的用意之后既驚訝又興奮。驚訝的是嘉南郡主會來江南,興奮的是萬一嘉南郡主真的來家里拜訪,以皇上對嘉南郡主的看重,左家肯定會大出風(fēng)頭的。

    “那我們要不要去金陵住段時間?”老安人問左夫人,“反正皇上要大婚了,我們?nèi)ソ鹆暾凑聪矚馀匀艘膊荒苷f什么?”

    金華畢竟離金陵有段距離,姜憲就算是有心,估計也有人會反對。到他們家拜訪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老安人還是希望姜憲能拜訪左家的。

    “這樣一來,泉哥媳婦也能和郡主好好聚聚�!弊蠓蛉顺烈鞯�,“她娘家在北方,這樣的機(jī)會太難得了�!�

    老安人自己是福州人,嫁過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過娘家。所以當(dāng)初她是反對和李家結(jié)親的,只因兩個兒子都是有主意的人,她說說也就過了,沒有深想。等到李冬至嫁過來,老安人頗有些同病相憐的味道,對這個孫兒媳婦特別的好,這也是李冬至為何很快在左家站住腳的緣故。

    “那我和老爺商量商量。”老安人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起車舟勞頓,已經(jīng)有好多年不曾離開金華。若是嘉南郡主有意抬舉李冬至,十之**會拜訪左家。但讓嘉南郡主來金華,說不定嘉南郡主就會打消了這個念頭,最后到左家位于金陵的宅子里去坐一坐。這與來拜訪左家的長輩在親疏上就有天壤之別了。

    左以泉到?jīng)]想這么多。

    他覺得自己還算了解姜憲的。

    姜憲這個人看上去待人客客氣氣的,骨子里卻很傲氣,而且戒備心很強(qiáng)。

    她未必會來左家拜訪,給左家這個面子。

    可老安人要來金陵,他也就只好恭敬地去接人。

    老安人不免要問他:“嘉南郡主的封誥想好了嗎?”

    這消息趙璽也沒藏著掖著,很多人都知道了。老安人又因為左以明在辦這件事,姜憲若是受封,對左家的名聲也有好處,對這件事格外的關(guān)注。

    “選了幾個。”事實(shí)沒有落定之前,左以明也不好說什么,含含糊糊地道,“皇上暫時定了‘秦’這個封號,什么時候下旨,十之**要等郡主來了再定�!�

    太夫人從前也是讀書人家的姑娘。聞言不由大驚失色,道:“定了‘秦’這個封號嗎?”

    左以明點(diǎn)頭,苦笑道:“我寫了很多,可皇上偏偏要封郡主為‘秦’,我也攔不�。 �

    秦是中原腹地,以“秦”為封號的皇子都是被歷代帝皇所看重的,以郡主之尊封“秦”,就是太夫人這樣生活在內(nèi)院婦人都知道不妥,更何況是趙嘯!

    他得到消息之后狠狠地把杯子砸在了地上。

    “他這是想做什么呢?”他氣得胸口發(fā)痛,道,“從前是插手我這邊的事務(wù),現(xiàn)在是插手姜憲的事。他到底是聰明得過頭了?還是糊涂得失了心智?”

    雖沒有指名道姓,但趙嘯身邊都知道他說的誰,沒有一個人敢吭聲的。

    趙嘯想到姜憲,莫名就忍住了脾氣,吩咐身邊的人:“不用去管他,嘉南郡主來了再說�!�

    他很想看看姜憲知道自己會被封長公主的事之后會怎樣的處理!

    身邊的隨從應(yīng)聲而退下。

    屋里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站在窗欞前,靜靜望著窗外的青松,不禁摸了摸肩膀。

    趙翌曾經(jīng)為了姜憲,刺了他一刀。

    那個傷口的位置,現(xiàn)在想起來,也會隱隱作痛。

    可惜,趙翌早早的就去世了。要是他還活著,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局面?

    十月初一下午,姜憲的船停在了東市碼頭。

    東市碼頭的巡檢緊張得同手同腳。

    今天不僅汪閣老等人來了,就是皇上和靖海侯也來了。

    大家低聲說著話,互相應(yīng)酬。

    只有被調(diào)來幫著禁衛(wèi)軍維持秩序的金海濤,非常的尷尬。

    他是沖著韓家來的,現(xiàn)在韓同心去逝了,韓家回了京城,他站在這里,已經(jīng)是個笑話了!

    親們,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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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抬舉###

    金海濤心中苦澀,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迎接姜憲。

    姜憲是穿著郡主的禮服出現(xiàn)在船舷旁的。

    點(diǎn)翠翟鳳的首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看不清她的面目,只知道嘉南郡主是個身材高挑,儀姿端方的女子。

    趙璽迎上前去,親自扶了姜憲下船。

    姜憲不由打量著趙璽。自趙璽九歲之后,她就沒有了印象。

    現(xiàn)在的趙璽,已經(jīng)長得比她還要高半個頭,五官俊秀,神色溫和,和趙翌有五、六分相似。

    趙璽見狀笑道:“姑母,別人都說我長得像父皇,是真的嗎?”

    “是真的!”姜憲又看了他一眼,猶豫了片刻,道,“嘴巴和下頜尤其像。”

    趙璽聽了很高興的樣子,道:“您還記得父親的樣子啊!”

    怎么會忘記了!

    雖說前世今生早已不同,可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曾經(jīng)深刻的印象,怎么可能忘記。

    姜憲笑了笑,沒有作聲。

    趙璽卻覺得姜憲這是在懷念自己的父親。

    他非常的高興,道:“姑母,金陵很小,比不得京城,就委屈您和我一起住在行宮了。好在您住的清荷堂剛剛修繕好,還沒有人住進(jìn)去,倒也干凈清靜。若是您覺得不好,等我大婚之后再給您換個地方。”

    住進(jìn)行宮里去!

    姜憲有些意外,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jī)會了解一些事。

    她笑道:“那就多謝皇上了!只是我小姑嫁到了金華,恐怕到時候還要去看看她,需要皇上幫著安排安排。”

    左以明就在趙璽旁邊聽著。

    他沒有想到姜憲這樣抬舉李冬至,人還沒有站穩(wěn),就提出去看李冬至了。

    趙璽也有些意外。

    他沒有想到姜憲這樣維護(hù)李家的人。

    如果他是姜憲的親人,姜憲也會這樣維護(hù)他吧?!

    趙璽又妒又羨,半是撒嬌半是嗔怪地笑道:“那姑母就在江南多住些日子好了。我很想姑母,姑母想不想我!”

    姜憲怎么可能想他?

    “皇上小的時候我就沒有在你身邊照顧,”她笑了笑道,“如今長大了,就更不需要我的照顧了!”

    趙璽卻對姜憲很是親近,道:“姑母永遠(yuǎn)是我的長輩,我永遠(yuǎn)都需要姑母的照顧。姑母可不能因為我漸漸長大了就不照顧我了!”

    真是會說話��!

    前世,她內(nèi)憂外患之時,曾經(jīng)疲憊不堪地靠在臨窗的大迎枕上由著孟芳苓為她捶腿解壓,小小的趙璽跌跌撞撞地端著一盞茶走到她面前,大大的眼睛清澈如水地望著她,滿臉擔(dān)憂地道:“母后,我長大了一定會孝順您,把那些和你作對的人都貶到西寧衛(wèi)去�!�

    她當(dāng)時哈哈地笑,覺得疲憊都減輕不少。

    而他端給她那碗毒藥的時候,神色已像小大人似的端穆,手穩(wěn)如磐石,從頭到尾抖都沒有抖一下。

    是不是因為在他的心目中,他的所作所為才是公理正道?

    姜憲好久都沒有去想這個問題了。

    她也決定不再去想這個問題。

    就像她不再去想和李長青的恩怨一樣,也不再去想她和趙璽的恩怨了。

    姜憲笑道:“只要你不嫌棄我啰嗦就行!”

    趙璽調(diào)侃地笑,道:“難道姑父嫌棄姑母啰嗦不成?”

    “他還不敢,”姜憲難得和趙璽開玩笑,“我可是有個當(dāng)皇帝的侄兒!”

    趙璽聽了非常的高興。

    汪幾道板著個臉上前催趙璽:“皇上,河邊太冷了。嘉南郡主一路勞頓,還是早點(diǎn)回宮里歇了的好!”

    趙璽忙道:“好,好,好!是朕考慮的不周到。有什么事,等我和姑母回宮了再說,朝中的大臣,也等我們回宮了慢慢的認(rèn)識,反正也不差這一、兩天�!�

    姜憲笑著點(diǎn)頭,隨趙璽沿著猩猩紅的地衣往岸上走去。

    途中和李瑤、左以明等人眼神相碰,她微笑著點(diǎn)頭示意,大方而端麗。

    趙嘯躲在汪幾道的身后,目光落在姜憲的身上幾乎有些挪不開。

    從前的姜憲瘦瘦高高的,面目稚嫩卻偏偏老氣橫秋,嬌縱跋扈之色流于言表,和那些仗著身世顯赫只求嫁個好丈夫維護(hù)出嫁前體面的名門閨秀沒有什么兩樣。

    十幾年沒見,姜憲卻像變了個人似的。

    她嬌顏如花,偏偏大方端莊無比,曾經(jīng)偏平的身段如今玲瓏有致,曾經(jīng)蒼白如雪的肌膚卻如玉般泛著隱隱的光華,還透著花瓣般的粉色,既有十五、六歲少女的嬌顏,又有二十五、六歲少婦的嫵媚。

    如果當(dāng)初他沒有猶豫,太皇太后一選定他作為嘉南郡主的儀賓他就立刻求婚,是不是今天站在嘉南郡主身邊的人就會是他呢?

    這念頭一閃而過,趙嘯心中一凜。

    他怎么會這么想?

    當(dāng)初姜憲可是跟著李謙跑了!

    他怎么能連自尊心都不要了!趙嘯像清醒了過來似的,不再注意姜憲,而是默默地跟在汪幾道身后進(jìn)了宮。

    給姜憲安排的接風(fēng)宴根本沒有按照大長公主的規(guī)格舉行,而是按照親王的規(guī)格舉行的。

    趙璽貴為天子,坐了主座。姜憲則坐在了趙璽的右手邊。

    因簡王不在,趙璽安排趙嘯坐在了他的左手邊。

    姜憲這才注意到趙嘯。

    或許是男子經(jīng)得起時光的考驗,像李謙一樣,趙嘯在外貌上沒有什么變化,只是氣質(zhì)變得更持重,目光變得更深邃了。

    她面無表情地朝趙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在她看來,就算是蔡如意的死是趙嘯動的手,蔡如意去世還沒有一百天,趙嘯作為丈夫,就算是做面子,也應(yīng)該給蔡如意守幾天才是,趙嘯卻出現(xiàn)在了宴請她的筵席上。

    趙嘯客氣地低頭還了個禮。

    姜憲只當(dāng)沒有看見。

    趙璽見了忙笑道:“姑母和侯爺也算認(rèn)識。既然姑母已經(jīng)和侯爺見過了,我就不再多做引薦了。”他說著,指向了汪幾道幾個,道:“這邊都是姑母的熟人,只怕是我不引薦姑母也都全認(rèn)識。不過朝廷南遷,大家好幾年都沒有再見,我看來是應(yīng)該引茬引薦一下�!�

    左以明聽了立刻站了起來,主動地道:“這件事還是微臣代勞吧!”

    趙璽笑著應(yīng)了。

    左以明開始把在座的大臣一一的介紹姜憲。

    畢竟有快十年沒有見面了,大家都有了不少的變化,可那相貌依稀還在那里,姜憲還是覺得很熟悉的,很快就一一對上了號。好像中間流逝的好幾年時光不過是一場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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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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