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親們,今天晚上的一晚要到十一點左右。太晚了,大家明天早上起來再看吧!
###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空虛###
趙嘯在心里冷笑,在大朝會和趙璽一樣,什么也沒有說。等到下了朝,趙璽還想縮頭烏龜一樣躲進后宮去,卻被趙嘯當(dāng)著諸位大臣的面叫住了,說是要私下里和趙璽討論一下福建護軍的事。
這是內(nèi)閣廷議的內(nèi)容了。
非內(nèi)閣輔臣全都魚貫著退出了大殿。
趙嘯目光灼灼地盯著趙璽,仿佛趙璽要是不答應(yīng),就別想走了出這大殿似的。
這樣的趙嘯,是趙璽從來都不曾見過的。
就算當(dāng)年他借口要幫著趙璽毒殺了韓太后,趙嘯也不過是沉默地朝他低頭拱了拱手,從來不曾有這樣的帶著幾分殺氣的目光看著他。
他只好縮著腦袋去了御書房。
姚先知也覺得今天的趙嘯與平時不一樣,他想到了京城那邊傳來的消息,不由朝左以明望去。
左以明目不斜視地往書房去。
誰知道卻被趙嘯攔住,道:“我有話想私底下問問陛下,還請左大人暫且止步!”
左以明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道:“那我就先出宮了�!�
趙嘯頷首。
左以明不緊不慢地往外走,后背心仿佛還一直有道目光盯著他,直到他走出大殿,看見外面艷陽高照的天空,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小腿都在打顫,手心捏了一把的汗。
顧朝不免有些猶豫。
京城那邊突然發(fā)出檄文,讓誰也沒有想到,現(xiàn)在消還沒有完全傳開,但該知道的人應(yīng)該都知道了。在此之前趙嘯還沒有單獨進宮見過皇上,此次要單獨和皇上說話,十之八、九和檄文有關(guān)。
皇上既然對趙嘯不滿,趙嘯肯定不會坐以待斃,說不定這是趙嘯和皇上的第一次博奕,他要不要參加呢?
他看見左以明走了之后,姚先知愣了愣,也快步地跟著走了出去。
顧朝想著到姚先知那像墻頭草般的性子,覺得既然姚先知都避開了,他還是不要貪念這個功勞了。
顧朝毫不猶豫地跟著離開了。
趙嘯冷冷地笑了笑。
趙璽卻有種刀架在脖子上,不敢行錯踏差一步就有可能丟到性命的感覺。
誰知道他在御書房里坐定之后,趙嘯卻滿臉悲痛地道喊了聲“皇上”,石破驚天般地道了一句“你信錯人了”。
趙璽一時愣在了那里。
趙嘯道:“我知道我這個脾氣不好,在外行軍打仗,一方堂慣了,有時候在皇上面前說話行事都不夠委婉,可皇上您想想,我可曾有什么事違背過皇上的意愿?”
趙璽沒有做聲。
趙嘯還真沒有什么地方明顯的違背過他。
是他不愿意在趙嘯的陰影下生活,不愿意干個什么事就要看趙嘯的臉色。
趙璽沉著臉沒有說話。
趙嘯卻道:“我知道您覺得我有些事上喜歡管束您,可我也是為您好,為天下的黎民百姓好,不像李謙,狼子賊心,接到了您的詔書不是悄悄南下,攻打下金陵城之后再拿出您的詔書,宣布臣的過失,在確保您的安全之下再行起兵……”
這話說得趙璽眉頭一跳。
他終于知道自己的不安來于保處了。
接道理,李謙接到他帶衣詔之后,就算是不悄悄派兵面下,也應(yīng)該想想辦法派人和他聯(lián)系上,知道他目前的處境才是�?衫钪t一沒有派人來聯(lián)系他,二沒有悄削南下,反而是大張旗鼓,弄得人皆盡知。這不是要逼反趙嘯嗎?
趙嘯若是要反,他這個皇帝還能活命嗎?
趙嘯見趙璽的腦子終于開始管事了,心中松了一口氣,語氣也和緩起來,繼續(xù)道:“皇上,臣這些年來恐有不周之處,可臣心情粗獷,肯定不是用意的。這些年來李謙攬了兵權(quán)不放,皇上要調(diào)任北地官員,他卻拒不接受,還哪里有一點點做臣子的本份�;噬夏钪钍亲谟H不處置,他卻得寸進尺,挑拔臣和皇上的關(guān)系,皇上,這樣的人,留不得!”
留不得!
趙璽望著趙嘯,目光中閃過一絲驚恐。
趙嘯處置高嶺的時候,也是這樣溫和儒雅地說什么高嶺三朝老臣,居然派人去刺殺簡王,這才經(jīng)讓簡王和他反目,這樣的人,留不得;趙嘯處置楊俊的時候,說楊俊持寵驕縱,殺良冒功,這樣的人,留不得;
如今,又要他下旨?xì)⒗钪t了嗎?
可李謙手里,可是拿著他的密詔��!到時候天下人議論起來會怎么說他?青史上會怎樣給他留名!
趙璽半晌沒有吭聲。
好在是趙嘯也沒有指望他吭聲,而是繼續(xù)慷慨激昂地道:“皇上,李謙心存不軌,造反謀逆,已犯下死罪,求皇上同意臣等發(fā)兵,迎戰(zhàn)李謙,奪回被李謙謀取北邊數(shù)省,收復(fù)疆土�!�
說得好聽,也不過是要趙璽同意他用兵。
可他一旦同意趙嘯用手,李謙手里的詔書就沒有用了。
李謙兩頭為難,不反也得反。
而李謙一旦反了,憑現(xiàn)在朝廷的力量,要命沒有辦法收復(fù)北邊,而他,也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從此以后就只能被趙嘯挾持,連個平衡的人都沒有了。
可趙嘯也說的對。
李謙有千萬種方式幫他,卻偏偏選了這其中最簡單粗暴的方法,難道早就打定了主意借刀殺人,讓他死在李嘯的刀下?
趙璽的神色變幻莫測。
趙嘯也不逼他,就站在那里靜靜地等著,就像一座大山似的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趙嘯卻目光銳利地逼視著他,高聲道著:“請皇上下旨,就說臨潼王李謙借假圣旨,行謀逆之事,天下雄臣,得而誅之。能取臨潼王首級,可進爵封王�!�
趙璽驚愕地睜大了眼睛盯著趙嘯。
這才是趙嘯真正的目的吧?
進爵封王!
南邊還有誰手中的衛(wèi)所能和趙嘯相提并論?
若能立下奇功,只可能是他或是靖海侯府的將士。
趙璽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應(yīng)該相信趙嘯還是繼續(xù)相信李謙。
他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塊上等的五花肉,前有狼后有虎,都等著把他撕裂分食。
“不,不,不……”趙璽額頭冒著汗,喃喃地道,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
趙嘯神色冷峻,高聲叫了行人司當(dāng)值的行人進來,吩咐他磨墨潤筆,按著他口述的內(nèi)容擬發(fā)一道旨圣下去。
行人司當(dāng)值的行人連頭也沒敢抬就唯唯應(yīng)諾,低頭開始磨墨。
趙璽心里拔涼拔涼的,嘴角發(fā)抖,卻始終沒能說一句話。
※
親們,今天的更新!
明天是單更。
###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開戰(zhàn)###
李謙站在長江頭望著金陵城方向的位置,只覺得江濤拍岸,天高氣爽,無比舒暢。
他問身邊服侍的云林:“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
從前他出征,都會把云林留在家里,可自從劉小滿身體不好,劉冬月自請調(diào)回來照顧劉小滿,姜憲就留劉冬月當(dāng)了家中的總管之后,云林就撥了一些人給劉冬月帶著,服侍姜憲的,也改成了劉冬月。不過,這還是劉冬月回到長公主府之后李謙第一次出門,他心里還是有點擔(dān)心。
云林笑道:“劉冬月這些年來不得了。做生意的手段是跟著董大老爺學(xué)的,御下的手段是跟著劉小滿學(xué)的,又曾經(jīng)跟著我?guī)走M福建,和我手下的人不僅相熟,我手下那些人還很敬佩他,有他在京城坐鎮(zhèn),您就放心好了?何況我也反復(fù)叮囑過邱晌,其他的事都可以忽略,郡主的事是一定要放在心上的,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就會立刻飛鴿傳書過來報平安的�!�
李謙緩緩地點了點頭。
這次南征,他把慎哥兒也帶在了身邊。臨出發(fā)之前,王瓚帶著止哥兒過來,想讓李謙把止哥兒也帶在身邊。
止哥兒是王瓚的獨子,李謙很是猶豫。
還是姜憲出面為止哥兒說話:“玉不琢不成器。讓他們?nèi)ジ娨娛烂婧昧�。�?br />
王瓚也道:“既然把止哥兒交給您了,您就把他當(dāng)成慎哥兒似的,他若是不聽話,您直管教訓(xùn),我和他娘都絕對沒有半句怨言。”
李謙想到自己小時候父親是怎樣磨練他的,覺得姜憲的話很有道理,把兩個小家伙都一起帶著,姜憲一個人在京城,肯定很擔(dān)心兒子。
他對云林道:“你等會給郡主報個平安,就說慎哥兒和止哥兒身邊有衛(wèi)屬,很安全�!�
云林笑著應(yīng)諾,腦海里卻浮現(xiàn)出當(dāng)衛(wèi)屬知道自己身邊兩個還沒有舞勺之年的白嫩少年是李慎和王止的時候,差一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我就看著挺面熟的。”他滿臉愁眉地把云林接到了一旁,小聲嘀咕道,“可我也沒有想到是這倆祖宗�。∥艺f,這是誰在坑我呢?戰(zhàn)場上刀槍無眼,這要是傷著這兩個小祖宗了,我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這不是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嗎?”
云林當(dāng)時就錘了衛(wèi)屬一拳,道:“說什么呢?我這幾年一直在世子爺身邊,我要是像你,早就不活了!”
“所以我們都很佩服你��!”衛(wèi)屬快言快語地道,“你這些年來也很不容易。”
云林哭笑不得。
可讓他摸不著頭腦的是姜憲。
當(dāng)姜憲知道這個消息之后,立刻回了封信來,問能不能讓慎哥兒和止哥兒跟著鐘天宇,結(jié)果還沒有等他把這個用飛鴿傳來的條子遞給李謙看,姜憲的第二封信又來說,讓他依舊照著李謙的意思行事。
他摸了半天腦袋也沒有想明白。
姜憲不過是想起鐘天宇是前世屈指可數(shù)的大將軍,從未有敗績,想著兒子跟著鐘天宇比別人都安全。只是飛鴿傳出去了一會兒,她就后悔了。
前世今生有太多的改變,萬一鐘天宇壓根就不會打水仗呢?
她又急急地寫了張條子過去,讓云林一切都聽李謙的。
這當(dāng)然是之后發(fā)生的事。此時的李謙,站在長江磯頭,意氣風(fēng)發(fā)。
穿著青衫布衣作普通士子打扮的謝元希則一手撩著袍角,一手拿著份邸報面色凝重地匆匆走了過來,遠(yuǎn)遠(yuǎn)地就喊著“王爺”,道:“正如您所料,宮中有旨傳出來,說所謂的勤王詔書是假的,要您速速回金陵城述職�!痹捳f到這里,他人已走近,在離李謙不過三、四步地方停下了腳步,低聲問:“王爺,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早在出發(fā)之前,他們就商量好了會遇到的各種困惑,現(xiàn)在只看李謙選擇哪一種方法和方式了。
盡管如此,李謙聽謝元希這么說還是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道:“事已如此,難道皇上還以為我能半途而廢不成?皇上是想不出這樣的主意。多半是趙嘯的意思。你傳令下去,明天一早誓軍�!�
“是!”謝元希道,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之前有幕僚建議李謙先和趙嘯委與虛蛇,在大義上站穩(wěn)腳步,謝元希不以為然,覺得最終還是要靠實力說話,先把趙嘯打得頭破血流了再說。
當(dāng)時李謙沒有吭聲,謝元希擔(dān)心李謙當(dāng)了幾年王爺,又譽滿北邊,怕李謙礙于虛名。
如今看來,李謙的主意還是很正的。
若是打下了金陵城,王爺是要做攝政王呢?還是要……
謝元希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按捺住了心頭話,覺得這件事還早了點。
最好莫過于趙嘯戰(zhàn)敗,不甘心帶著趙璽退到福建。
柳籬卻沒有這樣的擔(dān)心。
當(dāng)他知道李謙沒有派人去聯(lián)系趙璽就發(fā)了檄文,就知道李謙打什么主意了。
他和李長青坐在已經(jīng)枯黃的葡萄架下一面下著棋,一面說著閑話。
只是他下一子,李長青通常要考慮半天才能落一子。
柳籬的腦子就忍不住飛快地轉(zhuǎn)了起來,并忍不住問李長青:“大姑奶奶還在在京城嗎?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省親?”
李長青這兩年沒什么事做,也開始學(xué)著官場上的那些人學(xué)著下圍棋,只是他棋藝始終沒有什么長進,又不愿意出去丟人現(xiàn)眼,就常拉了柳籬練習(xí),并且樂此不疲。
聞言他抬起頭來,苦悶地道:“說好帶慎哥兒一起回來的,結(jié)果又說過年的時候再回來。這個季節(jié)不冷不熱,最好趕路了。都回來過春節(jié)不行嗎?”
對李謙南征的事既不擔(dān)心,也不關(guān)心。
柳籬就有些納悶。
這李大人是心太寬還是胸有成竹?
李長青也不瞞柳籬,嘿嘿笑道:“我是看清楚了。我這個兒子比我這個老子強多了。他愿意怎樣折騰就怎樣折騰去好了。之前我也讓人帶信給他了,問他有沒有什么事我能幫得上的,他說沒有。讓我守著太原,看著九邊就行。我覺得這樣也好。那些韃子雖然被宗權(quán)打怕了,可這是特殊時期,萬一看著宗權(quán)南下又蠢蠢欲動怎么辦?”
柳籬無聲地嘆了口氣。
李長青,說不定還真有這個福份做太上皇呢!
不過這樣也好。
至少他們這些跟著李家的人從此以后再也不必?fù)?dān)心會有一天李家功高震主,他們跟著顛沛流離。
親們,今天的更新!
PS:明天雙更!
###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大招###
如柳籬一樣看透了李謙心事的還有董重錦。
他自從那一年身體有恙沒有再親自帶隊行商之后,就在家里休息了,但他到底年事已高,沒能像年輕的時候那樣很快地恢復(fù),加之他這些年經(jīng)商的股份里有李謙一份,一直以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有絲毫的馬虎,這也讓他壓力很大,一直以來心弦都崩得緊緊的,人雖然沒有管事,但腦子卻沒敢歇著,身體也就斷斷續(xù)續(xù)的沒有好。
董重錦的二弟來問他今年慎哥兒的生辰怎么辦的時候,董重錦正拿著個小小的霽紅折枝花的小碗在喂魚缸里的金魚,他聞言發(fā)了會呆。
不知不覺間,他和李家已經(jīng)合作了十幾年了。
李謙倒是個重信守諾之人,說不干涉就不干涉他怎么做生意,只派了劉冬月跟著他,開始是學(xué)本事,后來是管理兩家的帳目及分紅。
想到劉冬月,他心情頗有些微妙。
要不是他聽到劉冬月接了劉小滿出宮榮養(yǎng),他還不知道劉冬月是個閹人。
劉冬月不管是從說話還是行事都堂堂正正的,比很多男人還要果敢決斷。
不過,嘉南郡主能用這樣的人,也是個很了不起的女子了。
因而他答非所問地道:“劉先生是不是去長公主府做了總管?”
董家二老爺笑著點了點頭,頗帶幾分打趣地對自家大哥道:“您說,王爺是什么意思?太皇太后他老人家也不在了,南邊朝廷的小皇帝別說管束王爺,就是喝斥王爺一聲,也要看王爺愛聽不愛聽�?赏鯛斣趺催一直住在長公主府呢?要我,早出來開府了!不會是王爺真的像外面?zhèn)鞯哪菢討謨?nèi)吧?”
他是見過姜憲,覺得姜憲長得確實是很漂亮,卻沒有外人傳的那樣三頭六臂、滿臉的煞氣,如果別人不引薦,從人群中望過去,還是挺招人眼睛的。
董家二老爺因而沒等董重錦說話已自顧自地道:“我倒不覺得王爺是顧忌鎮(zhèn)國公府或是嘉南郡主的顯赫,王爺多半是老夫少妻,還沒有見著老婆心里就先沒有了底氣,要是郡主是個會撒嬌的,別說是王爺,就是換了別人只怕也會懼內(nèi)……”
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
董重錦喝斥了聲“你胡說八道些什么”,瞪著眼睛道:“這也是你能隨便議論的?”
董家二老爺忙道:“我這不是在大哥面前才敢這么說嗎?其他人想聽我還不愿意說呢?”
董家因為搭上李謙,這幾年不僅生意做得順風(fēng)順?biāo)�,就是官場上的人也輕易不敢給董家人臉色看,今年董家二爺?shù)拇巫右f親,居然有媒婆上門說給董家二爺?shù)拇巫诱f了位知府的女兒,而且還是嫡女,聘禮什么的都按著一向富貴人家的慣例,并沒有多要一分錢,據(jù)說還有不菲的陪嫁,這在董家人看來是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
董家也因此更進一步認(rèn)識了李謙權(quán)勢之顯赫了。
董重錦如臨薄冰,輕易不出門應(yīng)酬,并約束董家的子弟謹(jǐn)言慎行。
董家的人雖然個個都遵守著董重錦的規(guī)定,內(nèi)心卻不免非常的驕傲,說起話來有些沒大沒小的,董家二老爺就是其中最放肆的一位了。
董重錦道:“我那侄兒的婚事怎樣了?”
董家二老爺還真就是在自家的大哥前隨意一些,聞言忙道:“這件事我寫了信,快馬加鞭讓人送了珊瑚那里,請珊瑚向郡主討個主意。要是郡主覺得不好,這門親就作罷算了。若是郡主覺得沒有什么關(guān)系,就訂下來�!�
董重錦滿意地點了點頭。
董珊瑚現(xiàn)在更多的是陪伴嘉南郡主。至于做生意,他董重錦還在,家里有兩個侄兒也不錯,倒不需要董珊瑚花更多的心思在這上面。
董重錦道:“慎哥兒的生辰,你也問問珊瑚。好東西不稀罕,稀罕的是那份心意。”
董家二爺正色地頷首。
慎哥兒的生辰,歷來是董家的大事,會花好幾個月準(zhǔn)備。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該送的都送了,他們今年準(zhǔn)備的幾件東西對慎哥兒來說可能都不夠稀罕,他這才來向大哥討主意。
董重錦壓低了聲音,道:“聽說慎哥兒在王爺身邊,是真的嗎?”
這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
董家二爺?shù)穆曇艟透土耍溃骸拔矣X得我們還是像往年那樣把東西往京城里送好了。我聽珊瑚說,慎哥兒被郡主拘在家里讀書。長公主府怕是不喜歡別人議論這件事。”
這就和他得到的消息一樣了。
董重錦“哼”了一聲,垂著眼簾,又開始喂魚。
董家二爺以為董重錦沒什么話說,正要告辭,卻見董重錦一直往魚缸里丟食,那些不知道飽足的魚兒就一直在吃食。
這樣下去這些魚都會被撐死的!
他這才驚覺自家的大哥不是在喂魚而是在走神。
董家二爺忙喊了一聲“大哥”,道:“你在想什么呢?”
“沒什么。”董重錦道,回過神來,問自家的弟弟:“若是王爺戰(zhàn)敗怎么辦?”
他以為自己這個一直在自己羽翼下生活的弟弟會驚慌失措,誰知道董家二爺卻灑脫地笑道:“要不舉家遷往西域,要么在趙嘯打進京城之前逃往遼東,憑著和李家的關(guān)系投靠鎮(zhèn)國公府的世子爺。”
董重錦不由挑了挑眉。
董家二老爺笑道:“哥,我雖然不懂事,可有些道理我還是知道的。我是李家的人,依靠李家得勢,就算是改弦易轍也不過是狗延殘喘而已,我們這么大年紀(jì)了,該享受的都享受了,也沒什么可惜了。孩子們生在董家,享受了董家供奉,自然也要接受董家失敗,沒有誰能怨誰�!�
董重錦不禁“哦”了一聲,大感興趣,道:“那您呢?”
當(dāng)初可是董重錦決定“投靠”李謙的,董家其他的房頭就選擇安于現(xiàn)狀,到現(xiàn)在也不過是些普通的商賈。
董家二老爺狡黠地道:“我和大哥一母同胞,能分得清楚嗎?”
董重錦哈哈地笑,第一次正視自己的這個胞弟。
董家二老爺則不以為然嘿嘿直笑。
董重錦突然間就有了萬丈的豪情,高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如做一次大的吧!”
董家二老爺不明所以。
董重錦道:“你現(xiàn)在就去收糧,越多越好,然后準(zhǔn)備好挑夫,隨時往南邊送糧!”
親們,今天的更新。
另一更在晚上的十一點左右。
###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后方###
董家二老爺訝然,想了想道:“北方這幾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南方也沒有聽說過缺糧��!”
董重錦微微地笑,道:“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辦事就行�!がF(xiàn)在不缺糧,不代表以后也不缺糧。何況這糧食什么時候還有多的不成?”
自李謙奉旨南下,董重錦就一直在想這件事。
按道理,李謙應(yīng)該先聯(lián)系上皇帝或是皇帝身邊有自保之力時才應(yīng)該發(fā)檄文才是�?砂凑談⒍赂嬖V他的一些事,皇帝身邊的高嶺和楊俊都死了,皇上如拔了獠牙的猛獸,手中根本沒有兵權(quán),李謙就這樣打著“清君側(cè)”旗號就揮兵南下,皇上的安危怎么辦?
他當(dāng)時就覺得,也許李謙并不太在乎皇上的安危,而是要一個名正言順南下的借口。
后來李謙親自領(lǐng)兵十萬雄兵南征,他又仔細(xì)地推算了半天,這才恍然明白。
劉冬月并不是個多嘴的人,倆人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了,這么多年以來,劉冬月不該說的可一句也沒有說過。如今卻向他說起了京中的形勢……他當(dāng)時心里一動,覺得這其中肯定有深意。再后來,知道王瓚將兒子止哥兒送到李謙的軍中,慎哥兒也跟李謙隨行,董重錦心中陡然間豁然開朗。
李謙,這是要一統(tǒng)天下吧?
只是還沒有一個很好的借口把自己推到幕前去。
可不管怎樣,這場仗肯定會打得很艱難,甚至?xí)騻三、五年甚至是十來年。
他們董家既然已經(jīng)被貼上了李家的標(biāo)簽,何不再賭一次�!�
董重錦決定拿出三分之二的家資,無償?shù)叵蚶罴姨峁┘Z草。
所謂的買賣天下,也就如此!
他笑意更深,對董家二老爺?shù)溃骸澳惆褞孜粠し肯壬衼恚鸭依锏呢敭a(chǎn)盤算盤算,能收多少糧食就收多少?”
董家二老爺難掩驚訝之色,猶豫道:“難道還要拿出家中的積蓄不成?”
董重錦說了自己的打算。
董家二老爺聞言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磕磕巴巴地道:“難道,難道,臨潼王……”接下來的話,就算當(dāng)著自家的兄長,就算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也沒有辦法說出口來。
董重錦這次卻沒有喝斥自家的兄弟,而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告誡般地道:“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不要在外面亂嚷嚷�!�
“我,我知道了!”董家二老爺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額頭冒出冷汗來。
京城那邊,劉冬月正在和姜憲說話:“我已經(jīng)跟董老爺私下里說了,至于董老爺有什么打算,我照著您的吩咐,什么也沒有問�!�
姜憲“嗯”了一聲,很滿意劉冬月的辦事能力。
她問起了劉小滿:“……他身體還好吧?畢竟是年事已高,你又不用長期在外面奔波了,要多看顧著點。原本在太皇太后身邊服侍的也沒有幾個了!”
劉冬月恭敬地應(yīng)“是”。
姜憲想起太皇太妃。
幾次勸她老人家出宮選個寺廟靜修,就不必遵守那些宮規(guī)了。
太皇太妃開始還有些猶豫,后來白愫進宮去勸了一回,她老人家就選了姑嫂姜憲出手大方,干脆重新建了姑嫂如今她和白愫不進宮了,倒時常去姑嫂寺里看看。
再過幾天是重陽節(jié)了,慎哥兒又不在家,她尋思著是不是明天去姑嫂寺看看太皇太妃和孟芳苓等人,阿吉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笑著稟道:“郡主,董家大奶奶過來了�!�
董家大奶奶,指的是董珊瑚。
這么快!
姜憲不由望了劉冬月一眼。
劉冬月面上不顯,心弦卻提得緊緊的。
不管怎么說,他和董重錦交往這么多年,兩人也算得上是知交好友,特別是當(dāng)董重錦知道他是個閹人時,不僅沒有輕視厭惡他,他隱隱流露出很敬佩他的意思。就沖這一點,他就希望董家能平安順利。所以他才建議姜憲給董家?guī)話,趁早讓董家明白現(xiàn)在是個怎樣的局勢。董家也好早做打算。
董珊瑚選了這個時候來拜訪……但愿是董重錦懂了他的意思,派了女兒來向郡主投投名狀的。
他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耳朵卻一直豎著,明明知道在郡主的治下,他不可能聽到什么,卻依舊不死心。
好不容易等到董珊瑚告辭了,他忙去見姜憲。
姜憲非常高興,對劉冬月道:“董珊瑚對我說,他父親已經(jīng)命她二叔去買糧,而且是多多益善,準(zhǔn)備運往王爺帳下�!�
李謙這么多年以來,雖沒有再受軍餉的困擾,但姜憲剛開始跟著李謙的時候,李謙是怎樣辛苦的籌備糧草,又是怎樣像土匪似的打劫邵家的,她全都看在眼里。在她看來,若是李謙糧草充足,就可以安安心心練兵,不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她若是能在這上面幫李謙一把就不如幫一把。
好在是董家眼睛很亮,不僅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還全心全意地照著她的吩咐行事。
劉冬月也松了一口氣,覺得他和董重錦又可以像從前一樣做個忘年之交了。
雖然董重錦是得了劉冬月的暗示才明白這個道理的,其他商賈卻是通過董重錦的舉動明白過來了。特別是當(dāng)趙璽下旨訓(xùn)斥李謙野心勃勃,是狼心賊子,擬造圣旨、冒充圣命,打著“清君側(cè)”的名義實則要謀權(quán)竄位時,天下一片嘩然,北方的那些商賈則恍然大悟,有觀望的,更有學(xué)著董家開始在市面上收購糧食、棉絮等軍需物資,想效仿董家的董家這幾年賺得盆滿缽滿,實在是讓人眼紅。如今有機會走這條路,風(fēng)險再大,也有人愿意去賭。
南方的朝堂則一分為二。高囂著和李謙一決高低的占朝臣的一半,還有一半朝臣則保持了沉默,這其中就有以左以明為首的南籍官吏和以姚先知為首的北籍官吏。
趙璽坐在高高的龍椅上,望著殿中一邊沉默不語,一邊義憤填膺的群臣,心里亂糟糟的,覺得自己大約真的做了一件錯事。
但姜憲不是一直都對他愛護有加,他也對姜憲恩寵不斷的嗎?姜憲怎么能背叛他?居然會利用他的衣帶詔起事……或許,姜憲也像他似的自顧不暇了?
他朝左以明望去。
可惜左以明眼觀鼻,鼻觀心,垂著眼簾什么也看不出來。
親們,今天的更新!
ps:明天只有一更。
現(xiàn)在就盼著快點放國度節(jié)假了……
泰國最胸女主播全新激_情視頻曝光撲倒男主好饑_渴!!在線看:!!
###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無聲###
?趙璽難掩失望。
顧朝卻是看見左以明這樣就有氣。
他思忖了片刻,索性上前幾步高聲道:“叛賊已兵臨城下,臣等不能不戰(zhàn),只是不知道首輔大人為何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句話?”
大殿里安靜下來。
左以明抬起頭來,疲倦地道:“臣自然是聽皇上的。”
趙璽也一直沒有說話。
大殿里頓時比剛才還要安靜。
顧朝朝趙嘯望去。
趙嘯淡淡地道:“大家兵部和內(nèi)閣的留下來,其他人都散了吧!”
這樣越過趙璽直接做主,還是第一次。
眾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終一個個像鵪鶉似的埋著頭魚貫著走了出去。
趙嘯抬頭,目光銳利地望著趙璽,道:“皇上,據(jù)臣所知,李謙已駐軍淮安……”
“不可能!”沒等趙嘯的話說完,趙璽已經(jīng)站了起來,急急地道,“淮安是蘇浙之地,李謙怎么可能無聲無息就進駐了淮安?淮安知府呢?江蘇巡撫呢?怎么一個奏折都沒有?”
淮安雖然屬于長江以北,但蘇浙一帶湖河交錯,交通便利,很多地方一日即到,在趙璽和很多朝臣的心里,淮安如同金陵的屬城,和北方著有很大的區(qū)別。
淮安若是淪陷,那揚州危矣!
涇陽書院在揚州。
顧家的產(chǎn)業(yè)和族人都在揚州。
顧朝也急了起來,加之心里并沒有把趙璽放在眼里,也就想不到殿前失儀之類的事了,沒等趙嘯回答趙璽的發(fā)問就已道:“侯爺,此話當(dāng)真��?淮安、揚州等地都沒有多少駐軍,若淮安失守,整個江北都會落到李謙的手中。侯爺還是要快些拿個主意才是!”
當(dāng)初駐守?fù)P州的楊俊可是趙嘯堅持要殺的。
顧朝此時有些后悔當(dāng)初沒有攔上趙嘯一攔。
左以明、姚先知等幾位內(nèi)閣輔臣也沒有想到李謙無聲無息的就攻占了淮安,全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趙嘯,仿佛要趙嘯給他們一個交待才是。
趙嘯在心里冷笑,此時才不緊不慢地道:“臣一直關(guān)心戰(zhàn)事,這才留了個心,和府中幕僚反復(fù)推測,覺得李謙若是想攻打金陵,最好是從揚州和鎮(zhèn)江南下,這才派了斥侯在這兩個地方探查。
###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拖延###
“若晚點得到消息確認(rèn)李謙在繼續(xù)南下,還請皇上這時拿個主意才是�!壁w嘯道,“皇上定下了迎戰(zhàn)李謙之人,臣也好準(zhǔn)備福建那邊剿倭之事了。皇上從前不也跟臣說,讓臣多學(xué)學(xué)鎮(zhèn)國公府世子爺,不過短短的年余時間,就要收復(fù)高麗了。臣那邊的倭寇卻還依舊猖獗。金陵這邊的戰(zhàn)事,實在是有心無力!”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在座的又無一不是人精,沒有人聽不出趙嘯地言下之意——趙嘯這是明著向趙璽討要大將軍的職位,否則就不管金陵的事了。
趙璽聽著也是一樂,心里盤算著,若是趙嘯真的不管金陵的戰(zhàn)事更好,正好讓李謙接管了金陵。
雖說這次的事李謙對他也帶著幾分惡意,但他和李謙并沒有多少矛盾,他還幾次示恩于姜憲。與其和趙嘯虛與委蛇,還不如和李謙徐徐圖之。
趙璽覺得自己這主意不錯,遂裝作沒有聽懂趙嘯的話,問幾個內(nèi)閣輔臣:“諸位覺得還有誰可以擔(dān)當(dāng)大任?”
沒有誰會傻的在這個時候臣的面親自給姜憲行禮,姜憲肯定會喜笑顏開的。
趙璽瞬間就打定了主意,道:“那就由靖海侯任大將軍吧!左愛卿,李大人那邊,還請你去說一聲,讓兵部給靖海侯出具任命的公文。李謙那邊的戰(zhàn)報,以后一式兩份,給一份給靖海侯……還有就是淮安那邊到底出了什么事,還請靖海侯快點探明才好。”
不然大家心里都不踏實��!
若是李謙用同樣的方法攻陷了揚州,就能從揚州直下金陵,金陵還有個什么打頭?
這里面最急的當(dāng)然是顧朝。
他在他們從大殿移去御書房廷議的時候已悄悄給自己隨行的隨從帶話,讓他想辦法聯(lián)系上家中的族人,問問淮安的事,讓涇陽書院趕緊收拾那些藏書立刻到金陵來避禍。
靖海侯畢竟和李謙是對手,對李謙的關(guān)注甚至超過了自己的后院。
李瑤剛剛從家里趕到御書房,他的斥侯就送來了消息。
李謙對淮安不戰(zhàn)而勝。
據(jù)說李謙一面兵臨城下,一面寫了幾封信,分別送到了淮安知府和江蘇巡撫手上,訴說自己的不易,請淮安知府和江蘇巡撫幫忙,借道淮安南下?lián)P州。
兩位大人一商量,居然答應(yīng)了李謙的請求。
李謙沒費一兵一卒,就這樣進駐了淮安城。
不僅如此,那江蘇巡撫還從揚州城親自趕到了淮安城迎接李謙,兩淮鹽運使做東,淮安知府、江蘇巡撫等人作陪熱情地給李謙接風(fēng)洗塵。和揚州知府是同年的兩淮鹽運使還應(yīng)李謙的請求,給揚州知府去了一封信,勸揚州知府作壁上觀。那揚州知府不知道是因為是涇陽書院的弟子還是有其他的什么想法,一直沒有給兩淮鹽運使回信。李謙也沉得住氣,沒有去催促,而是對江蘇巡撫和淮安知府等人說,那揚州官宦之家眾多,藏書豐富,園林林立,一旦動了兵戈,這些東西都難以保全。既然揚州知府不愿意,那他就從淮安繼續(xù)南下好了。
江蘇巡撫很不好意思,私人贈送了李謙一把龍泉寶劍,并祝李謙旗開得勝。
當(dāng)著趙璽的面趙嘯都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把茶盅砸在地上,并破口大罵:“他們是腦子進了水,不好使了吧?”
天下竟然沒有一個人相信衣帶詔是假的!
可見在天下人心目中,李謙忠貞事君的形象是多么的深刻。
他是怎么做到的?
趙嘯在御書房里來來回回地走著,沒有遮掩自己的浮躁。
其他的人也表情詭異,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兵臨城下,一幫臣子居然還以為這是一場游戲。
李瑤想到前朝太宗皇帝打進京城的時候,那些百姓還看熱鬧似的為太宗皇帝指路的事。
他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氣,看了趙嘯一眼,道:“侯爺,我看揚州是指望不上了,還是集思廣益地想辦法守住金陵吧!”
顧朝不禁捏了捏拳頭。
趙嘯氣得臉色發(fā)青,和李瑤商量怎樣守城。
姚先知是不懂這些的,自然插不上話,不免開始分心想些其他的事。
他覺得,就算是大家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可能阻止那些臣子悄悄地給李謙開城門。因為就算是皇上要清算,那也得是李謙戰(zhàn)敗。雖然李謙從來沒有和趙嘯交過手,不知道誰更厲害,但姚先知卻覺得,李謙在短短的幾年間就把個北方經(jīng)營得如銅墻鐵壁一般讓朝廷沒辦法插手,趙嘯卻陷入了那些婦人的爭斗里壞了名聲,格局高低,勝負(fù)已現(xiàn)。
恐怕那些人更愿意跟著李謙吧!
等到傍晚時分,一些具體的事物還沒有著落。
主要還是因為趙璽不積極,很大程度上影響了進度。
趙嘯知道趙璽心不甘情不愿,索性將眾人留了下來,借口趙璽太累,讓人帶信給劉皇后,把趙璽“請”回了后宮。
眾人的神色都有些不自在,也有些不用心。
趙嘯這才驚覺自己做錯了事。
既然他已經(jīng)走到了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一步,這樣遮遮掩掩為示公允的征求眾人意見的行事,完全是吃力不討好,而且還會壞了他的大事。
他當(dāng)機立斷,安排了李瑤等人去休息,叫了自己的幕僚進宮,商討和李謙的戰(zhàn)事。
這個時候大家都有話說。
李瑤就和左以明一個屋。
親們,今天的更新!
晚上還有一更,在十一點左右。
###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渾水###
李瑤問左以明:“李謙那邊可有什么消息?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趙嘯那邊的斥侯說江蘇巡撫和淮安知府是主動迎接李謙進城的,他卻不相信。
不管是江蘇巡撫還是淮安知府,都曾經(jīng)和他是同僚,這兩人俱是老奸巨滑之人。與其說他們是主動迎接李謙進城,還不如說他們看見李謙兵馬臨城,明知自己打不過,又不愿意與城共存亡,索性裝糊涂,把李謙勤王之事當(dāng)成李謙和趙嘯的私人恩怨,袖手旁觀以求一條活路。
李瑤相信,李謙以這種方式進城,肯定也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