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她扭著兩顆蛋面朝對方。
表達友好的互動難道不能等到晚上在窩里偷偷進行嗎？
看看你們碎的！
第67章
|“爺孫關(guān)系和兄弟關(guān)系都無法證明父子關(guān)系。”
邵明曜聽了林晃一問，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院子里。
今天是月中旬，有風(fēng)無云，人間得了一輪稀罕的圓月。前幾日那波暑熱暫退，夜里又靜又涼，人舒坦，屋墻草樹也快活。
林晃有點不滿。他向來在表達情緒上沒有大的起伏，直言說破邵明曜有事瞞，已經(jīng)是很給壓力的問話，基本等同于陳亦司把拳頭揮在鼻梁邊、胡秀杰拿教案戳在肩窩上。
他是不是對邵明曜太溫柔了，這么問之下，竟然還敢給他走神。
他一忽間煩躁上涌，欺身向前一步，想揍人，但卻又生生頓在那兒。
邵明曜不是故意晾著他。
這陣子總是這樣，像反應(yīng)慢兩拍，時不時就旁若無人地放空。
似乎感受到他的煩躁，邵明曜終于回過神，抬眼又默了一會兒才點了下頭，“是，是遇到點糟心事�！�
他語氣平平靜靜，讓林晃有股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緩聲道：“不是不告訴你，而是這些破事又亂又煩，丑陋又沒有意義，傾訴沒用，反而還要自己再嚼吧一遍。”
他神色從容，解釋合理，但林晃總覺得有問題。
他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邵明曜，試圖從眼神中找到些紕漏，但那雙眸子清清白白，只映著無奈和疲憊。
邵明曜隨手撕下肘彎內(nèi)的創(chuàng)可貼，嘆了一聲，“其實是個女的給我摳的，我和她撕巴了兩下�！�
林晃一下子皺起眉。
果然有問題，但這個走向出乎意料。
他謹(jǐn)慎地看著邵明曜，邵明曜也頗嚴(yán)肅地看著他，對峙好一會兒，邵明曜緩聲開口道：“李刺槿瘋魔了，以前不讓邵澤遠把心思花在我身上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連爺占著邵澤遠她也受不了。”
“……”
林晃板著臉沉默，找不出個話來應(yīng)對。
他咔咕了兩下眼睛，邵明曜也咔咕了兩下眼睛，像兩個有眼病的傻子。
過了好一會兒，邵明曜率先破功，往椅背上一靠，抬手系上被扯開的兩�？圩樱瑔苄Φ溃骸澳阍趺催@么好玩。”
林晃也終于找回舌頭，瞪他道：“哪好玩，你放什么羅圈屁。”
邵明曜欺身向前，在他頭上一按，又從他身后桌上撈走一只面包。
“這兩天沒空管你，你消停點�！彼Я艘豢诿姘{道：“別老和陳亦司學(xué)粗話，回回都聽得我心里咯噔響�！�
“就得是粗話才能制住你這種少爺�！绷只纹沧欤局闭f：“我回了�！�
“哎。”邵明曜坐在桌子上咬著面包喊他，“再給我多烤幾個，我后面幾周還得總跑醫(yī)院�！�
林晃搬出胡秀杰的金句，“面包不能當(dāng)飯吃。”
邵明曜說：“不當(dāng)飯，就找個東西嚼�！�
林晃頓了下，“想吃什么？”
邵明曜道：“簡單點，都行�！�
林晃掂量著烤幾條吐司，耐嚼還不甜，但臨要出院門，又被某大型犬類撲過來從后頭抱了一會兒，那一身骨頭架子硌得他難受，回家就改了主意，黃油加糖狠狠下料，濃稠順滑地倒進麥芬紙杯里。
烤箱出爐，方圓幾百米的空氣都甜炸了。邵明曜給他打電話說：“你別給我吃出糖尿病來�！�
林晃向來嘴甜，“我怕你先瘦成甲亢。”
洗完澡出來，麥芬還沒放涼，林晃里屋外屋找了一圈，沒找見北灰，估計跑邵明曜那邊去了。
好幾天沒見，小狗也想人。
隔壁院里熄了燈，他沒再吵邵明曜，就坐在自家院里看短視頻。
挺長時間不刷，大數(shù)據(jù)還保留著記憶，首頁全是學(xué)習(xí)的。他手動搜了自家店名，想看看這季新品的評價。
看了一會兒就開始打瞌睡，正起身想回去睡，忽然聽到隔壁一聲低咳。
林晃沒想到邵明曜還在院里呆著。
他小聲走到墻根下，像個變態(tài)一樣偷聽邵明曜咳，又聽著他往屋里走，隨手把什么東西扔在了小石桌上。
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哥大半夜不睡覺，一直站在院里看書。
今天的短信沒提，換作一句話——“釋然之路既不向左也不向右�！�
林晃很想對答一句，奈何文化水平有限，抓耳撓腮半天，最終只回道：“，邵明曜。”
加上名字，主要是為了增加句子的長度。
第二天早上林晃去送麥芬，邵明曜已經(jīng)走了，留下北灰蔫了吧唧地趴在老樹下。他隨手掀過扣在桌上的書，入目就是昨晚那句話。
——釋然之路既不向左也不向右，它通向自我內(nèi)心。此間唯有神明，此間唯有和平。*
還沒琢磨明白，陳亦司就來打擾。
【沒意思：然然說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是因為我倆還沒搞在一起嗎�！�
林晃看看手機，又瞅瞅手里的書，深覺非也。
【lh：本質(zhì)是文化水平差異，和在沒在一起無關(guān)。】
【沒意思：不會吧，然然才高中畢業(yè)�！�
【lh：你不是高中輟學(xué)么�！�
【沒意思：那倒也是�！�
趕在早自習(xí)前，林晃一頭扎進數(shù)學(xué)組。
第二張競賽卷沒人給他講，他摳著那本競賽書，死皮賴臉地硬是給做下來了。但幾何專項都是證明題，證得對不對，他心里也沒譜，還是要交給馬老師審判。
早上數(shù)學(xué)組繁忙，老師們來往路過，都好奇地朝他瞅上一眼。
馬老師一邊喝枸杞水一邊看卷子，笑瞇瞇的，時不時推過來一指，問他這步怎么想的、那步怎么想的、為什么要用這個定理、為什么要連那條線……
他耐著性子，對答了十來分鐘，老馬還是笑瞇瞇地喝水，就是不說對錯。
林晃瞅著那杯水到底，終于忍不住了：“老師，能別笑了么�！�
馬老師問：“我笑怎么了？”
“瘆得慌�！绷只握f。他也不想知道對錯了，轉(zhuǎn)身道：“老師我走了。”
“你等會兒�！瘪R老師把他喊住，終于拔開一支筆，開始在他卷子上寫東西，邊寫還邊吸著鼻子聞，“你是不是又給我?guī)姘耍肯霌Q第三張卷子？”
林晃包里是揣了一只麥芬，但沒打算主動給，僅僅是以防某些人民教師自己臉皮厚。
這不就防住了么。
但他沉得住氣，“沒有。馬老師，我不想要第三張卷子�！�
“這樣啊。”馬老師點點頭，迅速寫完，把筆帽一蓋，從抽屜里又抽出一張卷子，疊在舊卷子下一起推給他，“這幾道題都做對了，但還有更好的思路，我給你寫在卷子上了。你不給我面包，我還是給你第三張卷子，希望你化感動為力量，下一張卷子也驚艷我一把。”
林晃接過卷子，仔細(xì)消化了一會兒這番話。
是表揚他做得很好么。
“高三的又給你講了？”馬老師問。
林晃平靜作答：“沒。他忙�！�
競賽題也就那么回事，非要自己啃，也沒什么啃不下來的。
“還挺獨立�！瘪R老師笑，“沒面包就走吧，正好我也不愛吃那齁甜的，人到中年最怕爛牙，堵個牙別提多疼了。”
林晃都走到門口了，聞言又回頭。
他掏出那只麥芬，平靜道：“我想起來了，其實我給您帶了�！�
他畢生做過的最高糖配方的麥芬。
獻給尊敬的馬老師。
“老師再見�！�
走出數(shù)學(xué)組，屋里傳來一陣笑聲，笑得最歡的就是馬老師。
林晃不明所以地往前走，走近拐角，迎面沖出來個高個男生。林晃走路直，但那人走路晃，像根不安分的軟面條，到處變軌。
“誒我去！”那人緊急閃身，把一只卡片相機護在懷里，“好險！”
后面跟來另一個男生，神情冷淡，“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
前面的男生吸吸鼻子，“我是突然聞到一股驚人的甜味，同學(xué)你——”他朝林晃一抬下巴，“誒，你怎么拿我班卷子啊，我說老馬最近不愿意搭理我呢，合著外頭有別的學(xué)生了啊�！�
“……”
誰啊，像和他很熟似的。
林晃瞥了一眼，悶不做聲繼續(xù)走。
剛走兩步，身后馬老師一嗓子喊了出來：“竇晟！給我進來！”
“誒！來了！”那男生提步小跑，大大咧咧地吆喝：“老師，你是不是給外班學(xué)生吃的了，我都聞著味了�！�
隔了一會兒，好像沒人理，那男生又說：“謝瀾你說句話啊，你的小蛋糕一準(zhǔn)被他給別人了�！�
林晃腳步一頓，回頭往數(shù)學(xué)組看。
鬧了半天，馬老師向來是主動給自己班學(xué)生發(fā)吃的，只是單獨從他這個外班的身上蹭好處罷了。
區(qū)別對待，真沒意思。
邵明曜又請了兩周假，基本上住在醫(yī)院了，只偶爾白天會回家。
林晃每天都去他家兜一圈，見不著對象，只能在對象家里玩找茬——送過去的面包不見了，廚房里殘留了番茄炒蛋味，裝米的罐子空了……
不禁納悶，邵明曜到底有多嫌棄外頭的飯，都住醫(yī)院了還要自己帶。
隔天他又在廚房發(fā)現(xiàn)一盒速溶咖啡，心道苦難果然能治少爺病，以前他圖便宜讓邵明曜喝速溶，邵明曜當(dāng)場冷臉。
周五上午，期末前最后一次周考的學(xué)年榜貼了出來。
下學(xué)期高三開學(xué)就要重新分班，這次學(xué)校給標(biāo)注了預(yù)分班結(jié)果。觀察下來，應(yīng)該是數(shù)理A的三十人不動，其余按照六十人一個班全部重分，有一個全科A，再在平行班里分一二三四五。
林晃周考名次175，備注【理·二，2560】。
這次他數(shù)學(xué)考得很好，題難，學(xué)年平均分被削掉了十幾分，他卻頭一回上了一百三。
葛莉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他身后，伸手在他肩上一捏，惹得他打了個激靈。
女老師的手又細(xì)又柔，有那么一個瞬間，他忽然想起了莊心眠，立起的汗毛又順了下去。
“再加把勁�！备鹄蜓鲱^看著大榜，“你這小腦瓜是真好使。高三摸底考還有兩個多月，還能沖�！�
林晃“哦”了聲，“隨緣，不想太累�！�
葛莉笑，在他肩上拍了下，“有志氣，但不多，是吧。”
“是�！绷只握\實點頭。
女老師的“是吧”吐字很柔，沒有威脅的意味。
而總用“是吧”來威脅他的那個家伙又好幾天不見蹤影了，早安也不發(fā)了，只是每天都會給他發(fā)兩句他看不懂的話
就像回到了小時候。
邵明曜很痛苦，他能感覺到。
但邵明曜憋著一股勁，垮不了，他也能感覺到。
林晃琢磨著給邵明曜發(fā)點啥，跟爺病情無關(guān)的、好笑點的，給他松松綁。
但奈何他不是陳亦司，搜腸刮肚半天也想不出個段子，只能在相冊里刨，試圖找兩條北灰出糗的小視頻。
正刨著，秦之燁的電話打了進來。
那邊很亂，棍棒揮舞和拳腳著肉聲十分清晰。秦之燁喘著粗氣吼：“能來嗎？太平街！”
林晃轉(zhuǎn)身就往外跑，一路跑到翻墻的老地方，惹得身后驚呼一片也顧不上回頭。
還是和四中那些陳年舊怨，被堵的有秦之燁、俞白、方威，還有幾個沒見過的。對面人數(shù)是這邊二倍還多，兩伙人打得眼花繚亂，林晃邊打還要邊猶豫著，怕誤傷自己人。
一場架打得累得慌，而且太久不動手，他一時不備，臉上讓人給來了一下子。等消停下來，他坐在馬路牙子上用手機看臉上紅腫的紋身，皺眉不語。
秦之燁仰頭灌冰啤酒，留一半塞給俞白，罵罵咧咧道：“我班那幾個玩意真是沒記性，讓人揍死得了�！�
俞白沉聲對林晃道：“抱歉害你逃課，平時這種事我們都找明曜，但他現(xiàn)在——”
林晃奇怪地看他一眼，“你還膈應(yīng)著我么？”
俞白卡殼了一下，“沒啊�！�
“那抱歉什么�！绷只握f，“找邵明曜本來就不如找我�！�
秦之燁聞言哈哈大笑，胳膊環(huán)著他脖子，用他很不能理解的方式表達了一番親熱。
“別告訴邵明曜�！绷只斡芍[，又說：“非要告訴，也別跟他說我臉上掛彩了�！�
秦之燁納悶道：“為啥？你不趁機讓他心疼心疼？”
林晃撇了下嘴，“心疼屁。”
跟狗似的，圈好的地盤讓人弄糟了，保不齊用什么法子再重新圏一遍。
原本慶幸邵明曜發(fā)現(xiàn)不了，結(jié)果回學(xué)校才知道大難等在后頭。
——翻墻時跑得急，沒聽出來，在后頭發(fā)出一聲驚呼的是胡秀杰。
林晃在教務(wù)處外頭貼墻罰站，決定收回之前對胡主任的妄言。
高跟鞋踹在大腿上是真疼，四中那伙的戰(zhàn)斗力被比成了渣。
等上課鈴響，走廊上沒人了，林晃偷摸把手機摸了出來。
這回敢情好，不用挖北灰的黑歷史，有新鮮素材了。
【lh：挨胡主任踹了�！�
沒用上半分鐘，他那神龍不見首尾的男朋友出現(xiàn)了。
【smy：怎么回事？】
【lh：打架了。】
【lh：秦之燁俞白求救。】
【lh：現(xiàn)在教務(wù)處外頭罰站。】
【lh：高跟鞋踹人真疼，估計紫一塊�！�
【lh：哦，你蝴蝶沒事�！�
隔了一會兒，邵明曜才又回復(fù)。
【smy：知道什么叫此地?zé)o銀么？】
“……”
【smy：看看我蝴蝶。】
林晃心煩糟糟地戳開前置攝像頭，剛想懟臉拍一張，又改了主意，直接撥視頻過去。
反正要給邵明曜看，不如也看看他。
他一邊看著臉上的傷，一邊等著邵明曜接視頻。
一直等到系統(tǒng)掛斷，邵明曜也沒接。
林晃以為他剛好在忙，等了幾分鐘又撥一次。
還是不接。
隔了一會兒，邵明曜回了條語音。
他隨手點擊轉(zhuǎn)文字——
【扶爺練習(xí)走路呢，倒不出手，回頭說。】
林晃打了個“哦”字，想發(fā)出去，指尖又頓住。
片刻后，他把手機抬到耳邊，切換成聽筒模式播放。
邵明曜說的每個字都干凈清晰，背景聲毫無嘈雜，依稀還有輕音樂。
林晃垂下手，捏著手機抿唇不語。
直到手機自動黑屏，屏幕上映出他嚴(yán)肅的面孔。
“你看手機也沒用�！�
李刺槿微笑著，垂眸吹了吹杯里的咖啡，從容的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愉悅。
“聽說明宸幫你搞到了邵澤遠的頭發(fā)，DNA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怎么樣，如你意嗎？”
邵明曜從和林晃的聊天界面切出來，點開剛收到的鑒定文件。
李刺槿輕抿一口咖啡，悠哉道：“不管你換哪家機構(gòu)，你和你——親生父親——的DNA鑒定結(jié)果，永遠都只會是非父子。”
邵明曜揣起手機，平靜地抬起頭道：“不如意，但也不出所料。隨便你吧，你可以買通機構(gòu)否認(rèn)我和邵澤遠的父子關(guān)系，但我已經(jīng)提前開具了另外兩份真實有效的鑒定結(jié)果�！�
李刺槿笑得從容，“之所以能提前開出來，是因為它們不重要，我懶得插手而已。你是聰明的孩子，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爺孫關(guān)系和兄弟關(guān)系都無法證明父子關(guān)系吧。”
“邵明曜，別再折騰了。過去，你沒在任何外人前以邵家公子的身份露面過，以后，你也拿不出任何證據(jù)，證明你與澤遠的關(guān)系�！�
“他的遺產(chǎn)，你一分都拿不到�！�
作者有話說：
“釋然之路既不向左也不向右，它通向自我內(nèi)心。此間唯有神明，此間唯有和平�！�
出自赫爾曼·黑塞《克林索爾的最后夏天》
【小劇場-66】
呆蛋拿著放大鏡看明蛋。
你蛋殼怎么被人打孔了？
明蛋：那是針眼。
呆蛋：針眼是干什么的？
明蛋：抽了一些蛋液做檢查。
那你要注意補水啊。呆蛋一臉嚴(yán)肅：小雞蛋的蛋液可不多。
第68章
|“你是聰明的孩子，該明白剛而易折的道理。”
罰站還沒結(jié)束，林晃無聲息地走了。
他大下午突然回家，正睡覺的北灰有點懵，小嗓子睡啞了，打著哈欠跟在他屁股后頭挨屋走。
早上的麥芬還在桌上，林晃拿過速溶咖啡盒看一眼，和前天一樣，剩了五條在里面。
他又打開放北灰的零食奶凍的罐子，邵明曜每次回來都會給北灰吃奶凍，林晃拿不準(zhǔn)他喂了多少，所以從來不主動喂。
從余量來看，邵明曜至少從周三起就沒再回來過。
北灰仰脖瞅著奶凍罐，起立祈禱，小眼神虔誠。
林晃撕開一個丟給它，它立刻囫圇吞了，又想要第二個，在他腳腕上蹭來蹭去，發(fā)出委屈的“嗚嗚”聲。
林晃瞥著它，“好幾天沒吃過了吧。”
北灰從鼻子里噴了兩口氣，焦躁地跺腳。
“你主人有事，瞞著我們�！绷只味紫氯嗔艘话研」奉^，語氣冷淡：“等回來就咬他，我?guī)湍惆粗��！?br />
北灰忠肝義膽，聞言連奶凍也忘了，興奮地吐舌。
小狗傻樂，林晃眼中卻毫無笑意，他深吸一口氣，又給邵明曜發(fā)消息。
lh：醫(yī)院走廊人多，別撞著爺。】
【smy：放心�！�
“放你媽的心�！绷只瘟R道，轉(zhuǎn)頭給秦之燁打電話。
這會兒還是上課時間，秦之燁那邊一片嘈雜，學(xué)生嘮嗑和老師講課聲混在一起，他趴在桌子底下接的電話，接起來就問：“哥，不是，嫂，你不上課��？”
“邵明曜這幾天在哪？”林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