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下一章就甜了
第44章
大半夜發(fā)什么瘋
梁松庭和郁清灼在周六下午離開溫泉會所,開車回了北京。
比起來時的輕松愜意,回去的路上郁清灼多了幾分忐忑。他很怕梁松庭這一趟車直接把他送回還未搬家的那間小公寓里。
最近這半個月,郁清灼幾乎算是與梁松庭同居了。
他們各自的房子地段都買得湊巧。郁清灼的新家距離建筑事務(wù)所更近,而梁松庭的住址則靠近地鐵站,乘坐4號線可以直達(dá)國家圖書館那一站。
不過交通便利什么的都只是借口,梁松庭想讓郁清灼住下,這比什么理由都充分。
半個月前的一天,北京暴雨。梁松庭去古籍研究所接郁清灼下班,沒再把他送回家。
郁清灼至今記得那天傍晚梁松庭手扶方向盤說話時的神態(tài)。
他的男朋友眉目俊朗且慵懶,以平常的語氣說出一句,“去我那里住吧,換洗衣服給你準(zhǔn)備好了。”
郁清灼心里忽然有無數(shù)煙火綻放。
此前梁松庭說過,讓清灼準(zhǔn)備換洗的衣物留在自己家里。郁清灼始終有些顧慮,擔(dān)心自己真的拿去了是否顯得太冒失急切。
后來的一周梁松庭沒再提過這件事,郁清灼也不曾主動。
沒想到梁松庭卻在私下里把一切生活用品都置辦好了,還到郁清灼喜歡的衣服品牌網(wǎng)站上下單了基礎(chǔ)款的T恤和毛衣,總之為他考慮得很周全。
郁清灼這半個月里樂不思蜀,連搬家都沒有勁頭,喬遷的時間一拖再拖。
此時他坐在副駕,明顯地已有些昏昏欲睡,卻還強(qiáng)撐著精神看向窗外。
梁松庭把暖氣調(diào)高了些,對他說,“你睡一個小時就到了�!�
郁清灼搖搖頭。
梁松庭失笑,“硬撐著干嘛呢?”
郁清灼的視線轉(zhuǎn)回來,看向梁松庭,“我怕一覺醒來就到了自己家樓下,我得看著路�!�
語氣像是玩笑,但郁清灼和梁松庭臉上都沒有笑意。
梁松庭仍然看著前方的路,眸色卻似沉了些。
他不是立刻回應(yīng)的,而是在短暫的幾秒沉默后,才說,“不會。放心睡�!�
郁清灼在那一瞬間有種直覺,梁松庭是真的有想過先把他送回家的,但最后還是沒有這樣做。
后半程郁清灼好好睡下去了,他調(diào)低了座椅靠背,把梁松庭的外套搭在自己身上,略微側(cè)著身睡得很香。
一直到越野車開會小區(qū)地庫,又熄火停了幾分鐘,郁清灼才慢慢醒過來。
梁松庭坐在一旁,正在用手機(jī)看郵件。
郁清灼翻身坐起來,看著他,叫他“庭哥�!�
梁松庭語氣淡淡的,手機(jī)熒光映著他立挺深邃的五官。他說,“我讓你放心睡,你還真放心�!�
郁清灼輕輕嘆了口,說,“不然呢。”
梁松庭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他信任的人,沒有之一。
郁清灼終于還是如愿回到了梁松庭家里,但兩人相處的氣氛總不如去溫泉會所之前那么融洽了。當(dāng)晚梁松庭和郁清灼說,“我睡客房�!�
清灼似乎對此早有預(yù)見,他垂著眼,“嗯”了聲表示同意,心卻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下沉。
梁松庭說需要時間過自己這一關(guān)。郁清灼理智上完全理解,可在情感上仍然有些受挫。
他回國將要一年了,春節(jié)就在下個月。郁蘇發(fā)信息來問他,春節(jié)期間要不要回英國團(tuán)聚,提前給他訂機(jī)票。
郁清灼回復(fù)姐姐的信息里帶有一絲自嘲:追人大計(jì)還未成功,今年就不回了吧。我給妞妞寄點(diǎn)禮物。
他和梁松庭在同一個屋檐下分居已有一周,還不見緩和的跡象。
梁松庭這次真是氣得不輕。盡管他沒有對郁清灼冷臉,兩個人同處時也能好好說話,偶爾梁松庭下班早一些還會給郁清灼做頓晚飯,但晚飯一過,梁松庭就進(jìn)入書房加班,晚上獨(dú)自睡在客臥。
郁清灼此前也陷入過各種追人的困境,也都想出各種方法化險為夷了。這次不知道為什么,他卻有些束手無策。
距離泡溫泉過了一周,這天晚上他突然收到一條祁嘉發(fā)來的信息,內(nèi)容很簡單:你和梁總怎么樣?
郁清灼對著手機(jī)愣了愣,繼而決定不用敷衍或圓滑的態(tài)度回復(fù)祁嘉,而是對他說實(shí)話:還沒和好,情況很焦灼。
過了半分鐘,祁嘉回復(fù)他,仍是短短一句:住在一起了還怕解決不了?
郁清灼看著那句話,不禁失笑。
祁嘉很一針見血。這一周和梁松庭這么僵持著,梁松庭固然有冷淡的理由,但也的確是郁清灼顧慮太多了。
他沒再給祁嘉回復(fù),說謝謝什么的倒顯得彼此見外。祁嘉也用不著郁清灼虛以客套。
郁清灼放下手機(jī),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再走進(jìn)去。這是一周以來,他第一次進(jìn)梁松庭的書房。
梁松庭轉(zhuǎn)頭看他,郁清灼走到書桌邊。
家里暖氣開得足,郁清灼只穿了件薄款的細(xì)針毛衣,顏色是灰藍(lán)的,襯得他整個人格外干凈白皙。
他問梁松庭,“庭哥,要怎樣你才能消氣?才能睡回主臥�!�
梁松庭皺了皺眉,這個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在他沉默以對時,郁清灼突然開始解牛仔褲的扣子。
褲子很快從他腰上滑脫,露出兩條修長漂亮的腿。
郁清灼兩手在桌沿邊一撐,直接坐到了書桌上,一條腿抬起來,踩在梁松庭腿上,足尖慢慢往前挪。
梁松庭無比冷靜地看著他做這一切,始終沒有出聲。
郁清灼說,“你十天沒碰我了,就不想我嗎?”
梁松庭不說話沒有關(guān)系,郁清灼知道怎么說。他眉目也淡淡的,嘴唇色澤并不多么紅艷,卻有種朦朧的誘人。他說,“可是我想你了,想你吻我,揉我的腰,想著我的脖子把我壓在枕頭上。想你抱著我,想聽你喘氣,想你咬我的耳垂,喉結(jié),鎖骨,身上每一處。
郁清灼越說越慢,每個字音仿佛都帶著勾子,撩著梁松庭最心軟的那一處。
說到最后,郁清灼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形,“怎么辦,梁松庭,你硬了。
”
郁清灼的挑釁當(dāng)然有結(jié)果,他來不及說更多的話,梁松庭一把抓住他的腳踝站了起來,緊接著將他兩腿分開,一手拍住他脖子,一手開始揉他同樣硬挺的分身。
郁清灼仰頭被壓在書桌上,雙重的刺激令他瞬間無法思考。梁松庭扯掉他的內(nèi)褲,突然埋頭下去時,郁清灼低低叫了一聲,伸手抓住梁松庭的頭發(fā),繼而就被過度飄升的快感激得渾身發(fā)抖。
梁松庭正在給他口,這個認(rèn)知讓郁清灼身上每個器官都變得無比敏感。
他的腎辦也被掌握在梁松庭手里,被踩蹦被搓揉,梁松庭太知道怎么讓他舒服了。不出一兩分鐘他就被推至了欲望的頂點(diǎn),眼神恍惚地望著天花板,叫著“梁松庭梁松庭求求你。
”
梁松庭沒想在這件事上折磨他,他將郁清灼的東西整根含進(jìn)嘴里,只是深喉了幾次,郁清灼就帶著哭腔泄了,
梁松庭等他漸漸不抖了,站起身抽了張紙擦嘴。
郁清灼慢慢從桌上坐起來,眼神還沒有聚焦,垂著頭呼吸凌亂。
兩人位置的反轉(zhuǎn)只是讓郁清灼變得更為敏感,不出一兩分鐘他就被推至了頂點(diǎn),眼神恍惚地望著天花板,語氣支離破碎地叫著“梁松庭梁松庭,求求你�!�
梁松庭沒有折磨他太久,郁清灼很快便交待了出來。等到他漸漸不抖了,梁松庭站起身抽了張紙擦嘴。
郁清灼慢慢從桌上坐起來,眼神還沒有聚焦,垂著頭呼吸仍舊凌亂。
梁松庭走到他跟前,抬手抹開他額前的碎發(fā),沉聲問他,“還想要嗎?”
郁清灼嘴唇動了動,沒發(fā)出聲音。梁松庭又說,“想要明晚繼續(xù),來敲書房的門,我給你服務(wù)�!�
說完伸手將郁清灼一把抱起來,走出書房回到主臥,將他放在床上,拉起被子給他蓋好,這才轉(zhuǎn)身出了主臥。
郁清灼躺在床上,漸漸回過神來。
梁松庭仍在生氣。他的氣怎么這么難消。寧可讓郁清灼單方面享受,也不肯碰他一次和他同床共枕。
郁清灼也許是因?yàn)樗@樣冷酷之下又有極端的縱容,也許只是因?yàn)榉趴v過后還沒恢復(fù)理智,突然一掀被子,隨手抓了條睡褲給自己套上,徑直走去一墻之隔的客臥。
梁松庭竟然鎖了門,郁清灼于是更加冒火。
他使勁拍門,叫著,“梁松庭,你特么給我出來!你別躲起來自己弄,我們什么都干過了,到現(xiàn)在你裝什么裝?”
郁清灼這一周過得十分壓抑,一對戀人吵架拌嘴不可怕,怕的是無聲無息的冷戰(zhàn)。
他情急之下有些口不擇言,接著又叫,“梁松庭你鎖門干什么,你是不是慫了?”
客臥的門當(dāng)即打開,梁松庭扶著門框,無奈看他,說,“大半夜發(fā)什么瘋�!�
郁清灼從中聽出那種他曾經(jīng)在夢里才擁有過的縱容,一時間鼻子發(fā)酸,幾乎要落下淚來。
他站在客臥門框,盯著梁松庭,這一瞬間仿佛有了回到過去的錯覺,好像那個十八九歲的自己又回來了。
這種底氣原是梁松庭給的,郁清灼知道自己不可以被對方故作冷淡的表象騙了,必須珍惜機(jī)會。
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對梁松庭說,“聽好了,你已經(jīng)原諒過我無數(shù)次了。這次也一樣,你沒得選擇。我再給你一星期的時間,你睡回主臥�!�
作者有話說:
支棱起來了~
第45章
清灼是我愛人
梁松庭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在瞬間助長了郁清灼的氣焰。
他一下給氣笑了,說,“這么囂張啊�!�
他自己或許還未覺察,非得要郁清灼這么鬧一鬧,梁松庭的態(tài)度其實(shí)也在漸漸回到從前。
郁清灼氣勢不減,又強(qiáng)調(diào)一次,“說一周就一周,不會寬限�!�
梁松庭對上他的視線。郁清灼眼尾紅潮未褪,眼神卻一點(diǎn)不躲閃。這一刻梁松庭竟然有點(diǎn)喜歡上了這種被他拿捏的感覺。
一周以后就是新年,他們總不能分居跨年。
梁松庭當(dāng)下沒有應(yīng)承什么,他語氣平和,對郁清灼說,“回去睡�!�
清灼這時還不能勉強(qiáng)他,只是提了個十分幼稚的要求,“你給我蓋被子吧庭哥�!�
剛才拍門找茬的時候他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現(xiàn)在要求蓋被子的口氣又變得軟乎乎的。
梁松庭沒有拒絕,沒有笑他幼稚,竟也真的陪他從客臥門口走回主臥。等到郁清灼躺下,再把一床被子一床薄毯蓋在他身上。
他們一起睡覺時只需要一床被子,不是郁清灼抱著梁松庭,就是梁松庭抱著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