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天哪，這都不叫大事？都要打官司了我的哥，這還不叫大事呢？
霍裴抱著手臂站在一邊，踱來踱去，重新開口，這會兒他冷靜了許多：
“塬哥，我覺得這事沒這么簡單，如果渡良瀨只是想自立門戶，何必這樣整我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談？我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無賴，他想走我們還強留不成？他現(xiàn)在如日中天，這一大票粉絲都站在他那頭，我們的名聲就變得不好聽，到時候哪個畫師還敢簽我們？他沒理由這樣做��？”
霍裴這話說到點上了，聰明人一般不會選擇魚死網(wǎng)破，他們向來自持，懂得如何全身而退，退得好看有臉面。
像我就不太聰明，當(dāng)初太沖動了，非要和顏書皓打那一架，也不知道后來如何了，是不是鬧得學(xué)校沸沸揚揚的，我爸不知道會不會打我。
秦塬沒有理會霍裴，只一瞬不瞬望著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頭發(fā)睡翹了還是怎么，怪難堪的，只好拿膝蓋頂他，想見他走，可他卻忽然把手伸向我。
我一緊張，以為他又要像之前把我壓在沙發(fā)邊上那樣，頓時習(xí)慣性地向旁邊一躲，險些坐不穩(wěn)。
秦塬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數(shù)秒，他苦笑一聲，這一聲在幽閉的書房里顯得格外落寞。
他看上去沒多在意，重新靠近我，將雙手食指中指壓上我的太陽穴：
“別怕，我只是給你揉揉，等會兒頭就不疼了。”
原來他只是想幫我按摩按摩，我胡思亂想什么呢，好他媽矯情一人��！
我有些無地自容，紅著臉把腦袋往脖子縮，可秦塬壓著我的腦袋我沒法亂動，只能被迫望著他的眼睛。
“臉怎么又紅了？嗯？哪兒難受？”
秦塬湊近我用手指擦了擦我的臉。
我心想，廢話么，換你尷尬試試看，我不信你不臉紅�？晌易焐现荒苷f：
“哈哈，沒有，我熱的�！�
“熱？小裴，去，開個空調(diào)扇�！�
秦塬聽了，扭頭朝霍裴挑了兩下眉毛。
“……啊？哦哦哦……”
霍裴傻愣在邊上發(fā)呆，聽到秦塬下令他做事，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去推書桌旁的落地空調(diào)扇。
他拿皮筋在腦袋后扎了個小啾，邊擺弄邊朝我們望，滿臉地費解，不知道想什么呢，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開口：
“呃……塬哥，你平常和小辛在家里都是這樣的��？”
“哪樣？”
霍裴的眼神在我和秦塬間游走，抬手把空調(diào)扇給開了，靠著那臺小機子，擦了把不存在的汗，表情有些糾結(jié)地抽了抽嘴角：
“就是……嗯……你怎么好像，把他當(dāng)兒子養(yǎng)似的……這是你們倆口子的什么小情趣嗎？”
作者有話說：
小裴：sugar
daddy嗎？那種py？
第32章
Chapter
30
噗——
我沒憋住，噗嗤一聲，口水差點噴秦塬臉上。
秦塬眼皮一跳，臉上的柔情轉(zhuǎn)瞬間煙消云散。
我看著他風(fēng)云變幻的神情，終于沒忍住，甩開他摁著我腦袋的手，抱著肚子狂笑出聲，順勢栽倒在沙發(fā)上
秦塬連忙扶正我：
“乖，別鬧�！�
可憐霍裴一純情男孩，估計沒怎么見過自己頂頭上司養(yǎng)兒子的，這下算給他開了眼了，沒想到吧，你們秦總在家養(yǎng)倆兒子呢，嘿！
“我又說錯話了嗎？塬哥……確實是像啊，要不是我嫂子還是我嫂子，我都要以為你又去哪里撿了個新老婆呢�！�
我在心里“噫”了聲，看來霍裴眼神確實不好，莊欽許多年沒有見過我還情有可原，怎么連霍裴都分不出來我和他嫂子不是同一個人。
他上回見我就認(rèn)錯了，這次還看不出來我就不是他知道的那個嫂子？
這位小哥，你嫂子在療養(yǎng)院呢！
我現(xiàn)在可還小你五六歲，再被你“嫂子”來“嫂子”去的誤會，我自己都要產(chǎn)生認(rèn)知偏差了。
“小裴�！�
秦塬無奈轉(zhuǎn)過頭，喚了霍裴一聲。
霍裴聽了立馬應(yīng)道：
“誒！哥，您是不是考慮支我兩招教練我怎么追人啊，您一個alpha不懂我們beta的苦啊，您不知道現(xiàn)在這社會beta多難找對象啊尤其是那——”
“去樓下找保姆給小辛端醒酒湯上來，記得多放幾塊冰糖。”
霍裴：“……”
王爺?shù)呐虐僖腊夙�，秦總的命令小霍不得不聽�?br />
“行行行，我去，我這就下去，反正都看我年紀(jì)小可勁兒使喚我唄�！�
霍裴拍了拍空調(diào)扇，站起身，扭了扭腳踝，松松腿拉拉筋，朝門口走去。走前還不忘提醒秦塬：
“塬哥，我說那話你真好好考慮考慮，渡良瀨現(xiàn)在看樣子是不得不防了�！�
霍裴出去的時候帶了門，咔噠一聲，偌大的書房只剩下我和秦塬兩個人。
他坐到我身邊，朝我勾了勾手：
“來，我再給你按按�！�
我連連搖頭：“不了不了不了，我不太習(xí)慣這樣，你讓我自己待會兒吧，我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秦塬無法，只能笑笑：“那你想要我的信息素嗎？”
說著自顧自地釋放起了信息素，淡淡的，確實叫人清醒不少。
“難受了不要憋著，千萬和我說�！�
我隨意點了點頭，抱著腿坐在沙發(fā)上，偷偷瞄他。秦塬將霍裴帶來的文件撿起來，重新整理好，一頁一頁翻看過去，開口：
“小裴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說什么，心里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往心里去�！�
“……��？什么？”
我一時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疑惑地問。
秦塬一手翻著文件，一手搭在膝蓋上，十分不自然地搓了搓腿。
“咳，就是他說我對你像……”
……哦！像把我當(dāng)兒子養(yǎng)�。�
我恍然大悟，擺擺手，十分大度無所謂：
“哎，這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前兩天我不是和你說了嘛，你現(xiàn)在對我的各種行為，都讓我很想喊你一聲爸�！�
“其實你根本不用這么做，你總對我這么提心吊膽的，把我捧得跟個瓷娃娃，我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和你相處了。秦塬，我們現(xiàn)在是差了點年紀(jì)，可我們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我以前很希望我對你來說是特別的，是與眾不同的，但現(xiàn)在我只希望你像對待普通朋友那樣對待我，不好嗎？”
“普通朋友？你讓我把你當(dāng)做普通朋友？”
秦塬手一頓，緩緩轉(zhuǎn)過臉來，我望著他的眼睛，那是一潭墨色的湖水，太深太沉，讓人只看一眼，就知道藏了太多秘密。
“我做不到，我只是太害怕了，辛柑，我想你好好的，我想讓你高興�！�
他緩緩開口。
“你為什么想讓我高興？”
我撇開眼睛。
秦塬合上文件，他換了個姿勢面向我。我胸前的抱枕被他抽走，雙手被他握住，顫抖著拉向他的胸口。
他像位狂熱的信徒單膝下跪，雙手緊握于胸，我甚至感受但他的心臟在胸腔里劇烈的跳動。
他虔誠而神情地望著我，眼睛里充滿渴求的光。他一字字認(rèn)真說道：
“因為我希望你能重新愛上我，我希望你能回心轉(zhuǎn)意。”
“哪怕我是這樣一個罪人，我依然祈愿你能夠原諒我……不要對我失望�！�
這樣的場景也曾出現(xiàn)在我的幻想之中。
每當(dāng)秦塬和他的好朋友顏書皓并排走在操場上，而我沉默地站在籃球架下觀望他們的一舉一動時，我的腦海里總會不自覺地演起秦塬后悔不已然后苦苦倒追我的狗血戲碼。
他會在路上堵住我，請求我同他一起上學(xué)放學(xué)還會拿我最喜歡的零食討好我，約我一起去食堂吃飯，周末一起打游戲，還會不停散發(fā)充滿他魅力的alpha信息素，向我展示他美好青春的肉體。而我扛住了所有誘惑，堅決不肯原諒他，最后他在校門口朝我單膝下跪，苦苦求我回心轉(zhuǎn)意。
每回演到這里，我都會忍不住靠著籃球架大笑，惹來周圍人詫異的目光，和一顆從天而降擊中我的籃球。
這出爽劇如今真實上演了，而我卻如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
我沉默地望著他，許久才開口：
“我在哪？”
秦塬一愣，下意識地問：“什么？”
“我說，我在哪�！�
我湊近他，大聲重復(fù)了一遍。
“二十九歲的我現(xiàn)在在哪？”
秦塬眼里的光一下熄滅了。他聽懂了。
“……在療養(yǎng)院�！�
“所以不要給我揣著明白裝糊涂。你該乞求原諒的是誰，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我深深嘆了口氣，把自己的雙手從他懷中抽出。
“秦塬，你到底對我隱瞞了多少事，你以為我沒辦法查出來嗎？還是你怕我知道以后會深受什么打擊，所以不肯告訴我�！�
秦塬挫敗地坐在地上，頹然斜靠在沙發(fā)邊，最后沉重地點了點頭。
果然是這樣。
“可是沒用的，你這樣做只會加深我的心結(jié)，對治療更不利。我猜想你和未來的我之間所出現(xiàn)的問題，肯定也是因為不夠坦誠吧，難道你現(xiàn)在還打算再騙我，讓我和未來的自己受一樣的折磨嗎？”
“不是這樣，不是，我沒有故意要騙——”
秦塬忽然慌亂地扭過身，跪在地上，猛地抓過我的手臂。
他目光渙散，焦躁不安。
“不是，我從來都不想騙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為什么……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住地向我乞求原諒，似乎陷入了一潭久遠(yuǎn)且痛苦的回憶泥沼中，越掙扎，陷得越深，無論如何也無法抽身。
他語無倫次地說：
“對不起……辛柑……你為什么要相信我……不對，你應(yīng)該相信我，你在我心里永遠(yuǎn)最重要，我求你相信我……”
壞了，秦塬好像又開始失控了。
我神色一變，趕緊反手按住他的肩膀，同時貼近他快速釋放信息素，希望借此安慰他。
到頭來他成了需要omega信息素安慰的人？
究竟病的是我，還是他？
“秦塬？鎮(zhèn)定點！你看著我！”
我用力撐著他的腦袋，大聲吼他，求他趕緊回神。
秦塬明顯對我的聲音有所感應(yīng)，顫抖著抬起手，回握住我，聲音低�。�
“辛柑？辛柑……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騙你，我不應(yīng)該裝作不喜歡你然后將你推開。為什么？我害怕你會和我小爸一樣，我明明知道你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只有你永遠(yuǎn)不會離開我，只有你不會……”
我從他支離破碎的言語中可以感受到他深深的痛苦。懊悔的情緒毒藥般侵蝕著他。
結(jié)合莊欽說過的話，我推斷，或許在上大學(xué)期間，我在追求秦塬的時候，其實他已經(jīng)喜歡上我了。
可他為什么又要裝作不喜歡我把我推開？然后像莊欽所說的，吊著我，卻和別人談戀愛？
“秦塬，你情緒太不穩(wěn)定了，你這樣讓我怎么辦？你自己情況都這么糟糕了，你還想治好我？咱倆到底誰有問題？”
我用力掐他虎口，力氣大得是個昏迷的人都該被我掐醒了，如果秦塬再不回神，我恐怕得讓霍裴幫忙打120了。
不是，其他人不知道他這樣嗎？
還是只有和我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他才容易情緒失控？
秦塬的眼中布滿血絲，他還是緊緊抓著我不放，仿佛一松手，我就會消失得煙消云散：
“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跑到云南出了事，不會輾轉(zhuǎn)出國，更不會——是我讓你失望了�！�
可話音剛落，他又半支起身子，飛速俯過身來，狠狠地盯住我。
“為什么大家都要走？我小爸走了，你是不是也得走？不，不行，你不能走——”
我服了，這怎么還跟我無理取鬧上了！
“我不走！秦塬！你給我停下！”
我被他鬧得原本就不太爽快的情緒更加煩躁，終是沒控制住，直接抬手扇了秦塬一巴掌。
啪——
這一聲格外清脆，像一發(fā)出膛的子彈，直接把我倆都打精神了。
秦塬的眼神稍微恢復(fù)了點清明。
我強忍手心火辣辣的疼痛，望著還發(fā)愣的秦塬：
“秦塬，你到底瞞了我什么事不能告訴我？如果你不說，我只能去療養(yǎng)院見見未來的自己了�！�
作者有話說：
秦總被老婆打了痛痛
第33章
Chapter
31
與此同時，書房門被人從外頭擰開了。
“塬哥你們家沒冰糖了阿姨說只有黑糖塊問我要不要，我尋思著反正差不多就拿了點兒上來，你看——看……”
霍裴端著一個小托盤進來，上面放著一盅湯和幾塊黑糖。
可他前腳剛進，就看見我們這狀況，目瞪口呆，驚得連連后退，后腳直接又退出去了。
他嘭一聲關(guān)了門，約過了十秒，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重新打開了門。
他縮頭縮腦地探進來：
“嫂子，家……家暴塬哥呢？”
我扶了扶額，懟了秦塬兩下。
秦塬從霍裴嚷嚷著進屋時就基本恢復(fù)了神志，此刻若無其事地從地上站起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做回那個處變不驚的大老板。
“沒事，你進來吧�！�
霍裴膽戰(zhàn)心驚地把小托盤放到茶幾上，看我的眼神滿是疑惑和驚恐，然后在隔著八百米遠(yuǎn)的地方，將托盤推向我。
“……”
這下誤會大了。
“霍裴，我沒有家暴秦塬�！�
“小，小辛，你有話好好和塬哥說，我知道他這個人脾氣倔，有的時候認(rèn)死理，不然也不能讓你這么辛苦哈哈……”
霍裴尷尬地?fù)狭藫项^，試圖調(diào)節(jié)氣氛，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有啥說啥吧。
“小辛啊，唉不行，我還是叫你嫂子吧，不然顯得我不尊重你。我塬哥這些年風(fēng)里來雨里去在外拼搏可不容易啊，為的什么？還不是為了你和我大侄子有更好的日子過嗎？就算早些年他有什么虧欠你們的地方，那這兩三年也彌補回來了嘛。都說寧拆一莊廟不毀一樁婚，你和塬哥好了，我就跟自己找了對象一樣幸福。”
霍裴這藍(lán)眼睛沒想到各種俗語說起來一套一套，估計到胡同口和乘涼大爺大媽都聊的來，我聽得嘴角抽了抽。
這些話也太耳熟了，不就是狗血黃金八點檔里渣男請求愛人原諒他，渣男的朋友會跑出來煽情垂淚的說辭嗎？
這下可真坐實秦塬曾經(jīng)傷害過我了。
可我說些什么呢？
霍裴和秦塬一樣，該倒的酒全都倒錯了杯。
“霍裴，管好你的嘴，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秦塬背對著我們站在窗前，或許是想掩蓋先前的異樣，不叫外人看出端倪。但他緊繃的背影和略微不穩(wěn)的氣息還是出賣了他。
“我和小辛沒事，你要再亂說一個字，不要怪我當(dāng)著他的面對你不客氣�！�
霍裴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怎么自己好心勸架反而還被罵了呢？
他估計真怕被秦塬修理，只好順手拿了自己的東西，邊退邊說道：
“那什么，反正你們倆口子的事兒自己看著辦，有什么事情好好說話別動手，動手怎么行��？容易產(chǎn)生家庭糾紛破壞家庭感情的，滿滿還這么小呢！哎我……我去樓下陪滿滿玩會兒吧�！�
說罷趕忙溜之大吉，跑得比兔子還快。
我的手掌還有些發(fā)燙，一陣一陣發(fā)麻。
我突然后悔先前的沖動了，絞著手指頭，抿了抿唇，小聲開口：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秦塬的背影瑟縮了一下，他背對著我搖了搖頭：
“沒事，你打得對，不打我不清醒。”
我糾結(jié)了數(shù)秒，又心虛地開口問：
“……疼嗎？”
他轉(zhuǎn)過身來，重新坐回我身邊。
我坐在他的左側(cè)，只稍稍偏過頭，就看見他右臉上一道清晰的紅痕。
秦塬目視前方，他抬起左手，頓了頓，還是輕輕覆蓋上我的右手，不做痕跡地握緊。
我心里懊惱自己剛才那一巴掌，于是任他握著，不再掙扎。
“辛柑，你說得對，我的確隱瞞了你一些事，但這都是為了保護你�！�
秦塬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有一些事還不到時候告訴你，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我一定會親口對你說�！�
“那有什么是你能和我說的？你總不能什么都不讓我知道，這不是一種保護�！�
我鬼使神差地將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似乎這樣能夠給予他一定安全感。
“有。而且不得不說。”
秦塬低頭望著眼我們交疊在一起的手，自嘲一笑。
“或許我們原本也能像這樣在課桌下偷偷牽手，躲過老師的眼睛暗地里親昵。是我錯過了機會。”
我不明白他這話什么意思，還沒問出為什么，秦塬就將手從我的手心抽出，轉(zhuǎn)而側(cè)身張開雙臂，緊緊擁住我。
“對不起，原來青春期的男孩心思這樣細(xì)膩，我自以為不重要的事，卻讓你耿耿于懷了這么多年�！�
他的嘴唇擦著我的耳朵，我神經(jīng)一跳，仿佛全身血液都涌向那一處。我似乎知道他想說什么了，心劇烈跳動起來。
秦塬貼著我低喃：
“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十七歲的你最在意的事�！�
“我和顏書皓的事�！�
我的瞳孔猛然一縮。
……
有時候，那件讓你晝夜難眠茶飯不思，既傷心又痛苦，折磨得人萎靡不振，只為了猜想出真相的事，或者那樣一段關(guān)系，等到你真正掀開它的真面目，你才發(fā)現(xiàn)，真相并沒有你想象得那樣復(fù)雜。
也許出奇的簡單。
簡單得讓人驚嘆“不過如此”。
甚至?xí)屇阈呒t了臉，忍不住掩面，為自己曾經(jīng)浪費這么多精力去揣測而無話可說。
“我和顏書皓沒有在一起過，我都不知道他在追求我，他在我面前裝beta，直到那天你和他打了一架，我才知道原來他接近我別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