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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槍送她出局的年輕人正端著她剛剛爭分奪秒制造出來的鐳射槍,頗有興致的觀察。

    危秋敘屈起手指在鐳射槍的槍面上彈了兩下,問道:“1號是西元嘉?”

    “不是�!敝x寒朔言簡意賅。

    “不是?”危秋敘頗為難以置信的反問后,又說道:“那是江予風(fēng)?”

    “不是。”謝寒朔依舊否定。

    危秋敘有點不淡定了,“難不成是莊玉茜那瘋婆子?”

    從他剛才的角度,只勉強看到了2號和3號,并沒有看清1號的模樣。

    “不是。”謝寒朔繼續(xù)否定。

    “你是復(fù)讀機嗎?就不能直接告訴我是誰?”危秋敘拿鐳射槍戳著謝寒朔的手臂,完全把無語兩個字寫在臉上。

    謝寒朔斂眉,淡淡的目光讓危秋敘訕訕把鐳射槍收了回去。

    他說道:“不是西白軍校的人,你見過,她叫時蘊。”

    “臥槽!是我想的那個時蘊嗎?”

    時蘊:“……”

    她覺得原主的名聲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很多,到哪都有人認識她。

    謝寒朔不置可否,拿起鐳射槍,連瞄準模式都沒開,便直接扣動板機,遠處剛剛冒頭的B級灰土蜥蜴被打了個正著。

    它發(fā)出一聲嘶鳴,甩動尾巴要沖過來,卻又被當面一槍,前兩槍都命中同一個地方。

    鐳射的穿透性很強,連續(xù)兩槍之后,灰土蜥蜴的傷口一寸寸開裂,等再接一槍,頃刻間化成數(shù)據(jù)碎片消失。

    時蘊看得眉頭直挑,她站在謝寒朔身側(cè),從他的位置觀察灰土蜥蜴的情況,發(fā)現(xiàn)如果換成自己,即便能發(fā)現(xiàn)灰土蜥蜴的存在,也不可能打中它,更別提三槍命中同一個地方,連逃跑的機會都不給灰土蜥蜴。

    而這對謝寒朔來說,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危秋敘也沒覺得驚訝,另外兩個隊友同樣神色淡定。

    危秋敘甚至席地而坐,把時蘊省略多余的步驟壓縮時間制造出來的鐳射槍拆了,嘀嘀咕咕道:“想法挺不錯的,可惜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太粗糙,臨時應(yīng)付一下還可以,多打幾槍估計要熔斷。”

    “嘖,可憐的小姑娘,開局不到半小時就遇上我們了,算你倒霉,應(yīng)該不會去找江諧告狀吧?”危秋敘嘀嘀咕咕。

    時蘊冷笑著提了提嘴角。

    她丟掉的場子,什么時候需要別人幫忙找回來了?

    軍校模擬聯(lián)賽結(jié)束前,她必取危秋敘狗頭!

    或許是她的“殺意”過于濃烈,危秋敘抖了抖身體,繼續(xù)嘀咕,“你該不會這么巧在看直播吧,姑奶奶饒命,我就隨口一說,你也隨便一聽。”

    說完了,他又得意道:“江諧來了也沒用,我有朔朔罩著,嘻嘻嘻~”

    直播間快要笑翻了,彈幕也出奇的多。

    【救命,時蘊真的在看直播��!我剛剛看到1號進直播間的消息提示了!哈哈哈哈哈哈秋秋你嘴賤關(guān)咱們朔神什么事兒?你難道不知道朔神從來不罩你嗎?你小心點,別回頭被江諧暗鯊了(狗頭)】

    【江諧都被時蘊坑去封閉訓(xùn)練一個月了,你們確定這倆人家庭關(guān)系和諧?雖然但是為什么我看個比賽都要被喂狗糧?】

    【這都能磕起來?東青誰不知道這倆人遲早要掰,能不能別在無界里瞎帶節(jié)奏?】

    【笑死,人家未婚夫妻,我們憑什么不能磕?只要他們一天不解除婚姻,就沒比他們更正的CP】

    時蘊沒開彈幕,自然不知道直播間里都在說些什么,她又看了會兒直播,發(fā)現(xiàn)這場比賽對謝寒朔小組來說簡直就是滿級大佬開小號炸魚塘,獲得最后的勝利沒有任何懸念。

    她退出了直播間,開始搜索謝寒朔和危秋敘的相關(guān)信息。

    星網(wǎng)上有關(guān)謝寒朔的消息還真不少,還有人專門為他整理了資料卡片。

    他入學(xué)北玄軍校第一年參加聯(lián)邦四大軍校新生聯(lián)合軍演,在軍演中拔得頭籌,憑借極強的單兵作戰(zhàn)能力吊打一眾軍校新生,震驚了當時負責(zé)軍演的所有教官。

    此后,凡是他參加的軍演,其他軍校如果不對他進行針對性限制,基本不可能獲得勝利。盡管如此,他依舊帶領(lǐng)北玄軍校拿下多項榮譽,甚至進入軍方,參加過多次圍剿異種生物的任務(wù)。

    資料卡片中關(guān)于他參加過的軍演長長一串,軍校聯(lián)合軍演只是其中非常不起眼的一部分,且凡是個人項目,無一不是第一名。

    出色的個人能力,在單兵領(lǐng)域絕對的統(tǒng)治力讓他被網(wǎng)友們冠以北玄寒月的雅稱。

    此外,有個名字總和他的名字并列出現(xiàn)。

    ——危秋敘。

    倘若說謝寒朔是聯(lián)邦四大頂級軍校的單兵之王,危秋敘便是能夠與西元嘉、江予風(fēng)相提并論的強大機甲師。

    西元嘉制造機甲的風(fēng)格明顯,有人總結(jié)為三個字,快、準、狠。凡是他制造機甲,制造速度極快,制造細節(jié)精微,制造效率極高。

    江予風(fēng)的風(fēng)格更偏向穩(wěn),但他為人低調(diào),很少參加各類比賽。他制造機甲如同在完成藝術(shù)作品,從來不急,還總是精雕細琢,在很多人看來是浪費時間,可一旦制造完成,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

    危秋敘則是較為奇葩的存在,單論機甲設(shè)計制造,他比不上西元嘉也比不上江予風(fēng),但在適應(yīng)單兵作戰(zhàn)風(fēng)格方面,要甩二者幾條街。

    他最擅長根據(jù)駕駛者的戰(zhàn)斗風(fēng)格量身設(shè)計并制造機甲,而且制造出來的機甲往往除了那個駕駛者,其他人都很難駕馭。

    正因為特殊而大膽的風(fēng)格,他什么想法都敢嘗試,出錯的時候不少,可取得的成就旁人也難以企及。

    更重要的是,比起作戰(zhàn)能力較弱的西元嘉和江予風(fēng),危秋敘簡直是單兵夢寐以求的專屬機甲師,他具有極高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不僅不需要單兵分心保護,還能提供支援,軍演中與謝寒朔雙劍合璧,連教官們都要頭疼。

    看完兩人的資料卡片后,時蘊才知道剛才的比賽他們根本沒有認真。

    從系統(tǒng)公告中可以得知,雙方遭遇前,謝寒朔已經(jīng)獵殺了A級異種生物,憑借危秋敘的能力,絕對有時間制造出武器,但雙方對戰(zhàn)時,他們僅使用能源彈對她進行火力壓制。

    時蘊切回直播間,見謝寒朔趴在廢棄的高樓上,手中是把R-532狙擊槍,連開四槍,槍槍命中三千米之外的目標,艱難的吐出離譜二字。

    他看起來根本沒有瞄準,準確的說是根本沒有看瞄準鏡,又或許他看了,她完全沒發(fā)現(xiàn)。

    離開前,她給謝寒朔和危秋敘點了個人關(guān)注后,離開了無界。

    她剛出安全艙就見藏鋒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還搬了把椅子守在她的安全艙外,眉頭堆得像是小山高。

    她看藏鋒的第一眼就想縮回安全艙再開一局比賽,可還沒來得及動作,藏鋒便盯著她冷笑道:“時蘊,沒想到我還是小看你了,一分鐘造鐳射槍?厲害呀!”

    時蘊沒從他的話里聽出夸贊的意味,反而感受到了要債的氣勢洶洶。

    她訕笑一聲,知道藏鋒看到了剛才的比賽,慶幸自己沒有給自己來上一槍,又觀察了他的神情后,支支吾吾道:“輔導(dǎo)員……那不是情況緊急嗎?你讓我現(xiàn)在造我肯定是造不出來的……”

    鐳射槍作為最普通的武器之一,她在復(fù)習(xí)補考的時候看過詳細的拆解以及圖紙,想要記住并不難。

    而且無界中的所有物質(zhì)都是數(shù)據(jù)形成的,不會像現(xiàn)實一樣遇到各種各樣的突發(fā)情況,她使用精神力改變金屬結(jié)構(gòu)制造武器時,不會遇到多余的阻力,再加上鐳射槍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被她簡化,一分鐘還真不是值得夸贊的數(shù)據(jù),換個人來也行,比如江予風(fēng)。

    “出來,跟我去訓(xùn)練場,一個照面就被人給爆頭了,你可真給我長臉�!辈劁h語氣嫌棄,聽得時蘊直眨眼。

    她指了指自己,很想知道在藏鋒眼中,難道她反過來把謝寒朔干掉,才是給他長臉的行為?

    她是不是該感謝輔導(dǎo)員如此瞧得起她?

    資料卡片上寫著謝寒朔的體能等級為S,但具體等級是多少并沒有官方數(shù)據(jù)呈現(xiàn),有人還猜他有SS級體能,否則不可能那么強。

    她一個體能C級的廢物能撐過一個照面已經(jīng)很強了好不好?

    大概是她出安全艙的動作有點磨蹭,藏鋒又折了回來,居高臨下看著她,看得她瑟瑟發(fā)抖,一秒鐘不敢耽擱直沖訓(xùn)練場。

    軍校模擬聯(lián)賽正進行得如火如荼,軍校生的注意力都在那,訓(xùn)練場里的人并不多。

    時蘊老實跟在藏鋒身后,很想知道他一個管理上千人的輔導(dǎo)員為什么會這么閑,每天都有時間對她進行長達一個小時的毒打。

    昨天晚上他才發(fā)消息說訓(xùn)練計劃暫時取消,今天竟然蹲在安全艙面前堵她,哪個男人像他這么善變?

    進訓(xùn)練室前,藏鋒遇到了隔壁指揮系的輔導(dǎo)員,兩人打了個招呼,互相看向?qū)Ψ缴砗蟾男⊥冕套印?br />
    指揮系的輔導(dǎo)員挑了挑眉,“又親自訓(xùn)練學(xué)生��?”

    藏鋒也瞅著他身后的小胖子道:“他就是前段時間把訓(xùn)練場弄癱瘓了的大一新生?”

    指揮系的輔導(dǎo)員雷克瞅了瞅小胖子,呵呵了兩聲道:“放心,以后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他再敢瞎折騰,我至少折騰掉他身上五十斤肉�!�

    小胖子聞言抖了抖,臉上的小肥肉也跟著顫了顫。

    時蘊嗅到了同病相憐的味道,兩人意外的對上視線,各自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凄凄慘慘。

    打個招呼后,雙方進了兩間相鄰的訓(xùn)練室,訓(xùn)練還沒開始,時蘊渾身上下已經(jīng)開始疼了。

    藏鋒動手可是絲毫不留情,隨著她的抗擊打能力提升,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兩人在訓(xùn)練室中站立。

    藏鋒拉開智腦虛擬屏幕,將時蘊被謝寒朔一槍結(jié)果掉的視頻反復(fù)播放,播得她神色麻木,才冷笑一聲道:“謝寒朔放水放得這么嚴重,你竟然都沒能給他一槍?看來我這半個月來是白教了,小聰明學(xué)了不少,該會的一點都沒掌握。”

    時蘊很想和他講道理,表示自己只是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機甲師,但想到視頻中還有個危秋敘,于是乖乖閉上了嘴巴。

    同是機甲師,危秋敘的戰(zhàn)斗能力吊打一眾單兵。

    挨了長達半個月的毒打后,時蘊深知和藏鋒講道理只會遭受更猛烈的‘毒打’,想要避免‘毒打’最好的辦法是反過來制服藏鋒,盡管她一次都沒有成功。

    藏鋒見她乖覺,繼續(xù)說道:“知道你犯的最大的錯誤是什么嗎?”

    時蘊抬眼。

    “太菜了。”

    時蘊:“……”

    “不要告訴我你只有C級的體能,體能等級低并不是你失敗的借口,知不知道謝寒朔六歲時檢測體能等級是多少?”

    每個人剛出生就會進行第一次精神力檢測,六歲時會進行第一次體能檢測,這兩次檢測會被記錄在聯(lián)邦主系統(tǒng)的個人檔案中,不可更改。

    時蘊將詢問的目光遞給藏鋒。

    “D級�!彼�。

    “體能等級和精神力等級不一樣,后者在成年后基本固定,前者卻能夠通過訓(xùn)練提升。謝寒朔最初檢測體能等級只有D級,他和聯(lián)四的任何一個單兵天才都不一樣,是真正憑借刻苦努力的訓(xùn)練獲得現(xiàn)在的實力和地位的�!�

    “那他現(xiàn)在的體能等級是多少?”時蘊忍不住詢問。

    “這就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跟傻子沒什么區(qū)別,但我不希望你埋沒自己的能力。前方有困難,應(yīng)該去踏平,而不是想著躲開�!�

    不得不說,在此之前,時蘊的偽裝都很完美,每個人都覺得她是個無法適應(yīng)天才圈的普通人,令人扼嘆惋惜。

    如果僅是因為秋山礦區(qū)時蘊近乎愚蠢般的逞勇行為讓藏鋒意識到該好好調(diào)教她,讓她在遇到危險時至少擁有自保能力。

    那她今天在模擬聯(lián)賽上令人咂舌的反應(yīng)能力,讓藏鋒徹底明白過來時蘊完全是塊璞玉,她在戰(zhàn)斗中擁有驚人的直覺和敏銳的反應(yīng)能力,完全不輸任何一個單兵。

    她可以像危秋敘一樣,成為在戰(zhàn)斗方面沒有短板的機甲師。

    這是聯(lián)邦最渴望的人才,也是各大軍校在不斷培養(yǎng)的人才,不要求每個人都是,但必須有,并且源源不斷。

    藏鋒沒再灌雞湯,而是大手一揮打開了訓(xùn)練室里的儲藏柜,讓陪練機器人取出里面的金屬材料,還道:“你的訓(xùn)練不取消,但從今天開始,你和陪練機器人戰(zhàn)斗,在戰(zhàn)斗過程中可以使用這些材料制造武器�!�

    “這間訓(xùn)練室我預(yù)約到了期末,你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每隔一周我會來驗收一次你的訓(xùn)練成果�!�

    言罷,藏鋒出了訓(xùn)練室,給了時蘊極大的自由和空間。

    時蘊看著安靜站立在訓(xùn)練室里的陪練機器人,以及地上散落的金屬材料,緩緩呼出一口氣。

    她磨磨蹭蹭打量了陪練機器人幾分鐘,認命的嘆了口氣開始訓(xùn)練。

    下一秒,陪練機器人動了!

    時蘊撿起金屬材料,側(cè)身躲開了陪練機器人的攻擊,同時判斷出手中的金屬為熾鐵,硬度極高,是制造冷兵器的極佳材料。

    熾鐵原子結(jié)構(gòu)十分堅固,想要重構(gòu)原子鏈式再進行金屬塑形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需要時間。

    B級的陪練機器人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不必提,它接連不斷的攻擊讓時蘊疲于奔命,不過半個月的訓(xùn)練還是極大拔高了她的戰(zhàn)斗意識,正面打不過,那便躲。

    陪練機器人又哪那么好對付?它的核心計算能力精密又準確,每次都準確判斷時蘊的躲避方向,攻擊接踵而至,無情的奪走她擠出來的每一秒鐘。

    壓迫感太強了,時蘊幾乎找不到喘息的機會,偶爾正面對抗,機器人強勁的力道令她節(jié)節(jié)敗退,只能被迫躲閃。

    熾鐵到手十分鐘,時蘊連使用精神力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將其制造為武器。

    小幽靈看熱鬧似的跑出來,在半空中甩小尾巴,還把自己分裂成好幾個,一起左右甩尾巴。

    偶爾看到它的時蘊只覺得額前青筋都要起來了,并且絲毫不懷疑如果給小幽靈兩條小手絹,它能當場搖起來,順便喊加油。

    見時蘊看自己,小幽靈甩尾巴的動作弧度會更大些,等她移開目光,又非常敷衍的將尾巴耷拉下來。

    無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小幽靈,時蘊不再執(zhí)著于擠出時間,而是在躲避時觀察陪練機器人的攻擊路線及預(yù)判方向。

    任何一段完整的連招都避不開精準的預(yù)判,陪練機器人的核心計算精密,能在頃刻間模擬出對手所有可能的躲避方向和進攻方式,并且做出最佳的預(yù)判。

    想要勝過它,要么擁有能和它對抗的實力,要么有比它更快的計算速度,用預(yù)判壓制預(yù)判。

    時蘊面色沉靜,躲開陪練機器人又一次的進攻后,出其不意發(fā)起攻擊,在后者優(yōu)先選擇格擋時,虛晃一招,真正的意圖是往后撤。

    短短一秒鐘的時間讓時蘊把淡銀色的精神力附著在了熾鐵上,正在甩尾巴的小幽靈有點不大樂意了,它蠢蠢欲動想要沖過來把淡銀色的精神力擠開,但又知道自己這么做時蘊絕對會不高興,甩小尾巴的力道又小了些,幾個分-身也變得焉巴巴的。

    時蘊哪有時間管它,她不顧額前流下的汗水,屈膝抬腿,一腳踢向沖過來的陪練機器人。

    依舊是虛晃一招,她借力彈跳而起,踩在了機器人的肩膀上,在它放棄防守轉(zhuǎn)而進攻時,憑借身體的靈敏度,重重一腳貼在它的背部。

    陪練機器人的攻擊瓦解,還踉蹌著往前沖了好幾步。

    機器人很難對付,卻也很好對付。

    不管模擬得再精準,數(shù)據(jù)都是數(shù)據(jù),過于死板,AI在解決問題時總是選擇最優(yōu)的解決方式,卻無法理解舍得二字。

    它在戰(zhàn)斗的過程中,不斷記錄時蘊的戰(zhàn)斗方式和戰(zhàn)斗習(xí)慣,但它從數(shù)據(jù)的篩選中判斷出她躲避行為占比更高時,下次應(yīng)對她便會優(yōu)先預(yù)判她的退路,以達到阻攔的目的。

    當它記錄下她多次做假動作的行為后,數(shù)據(jù)庫會再次更新,開始在躲避和進攻的假動作中判斷她會進行哪種選擇,從而忽視她有可能進行的第三種選擇。

    隨著它和時蘊戰(zhàn)斗的時間越來越多,數(shù)據(jù)庫更新的內(nèi)容也越來越多,需要做出的判斷更加復(fù)雜,也不可能再像最開始一樣游刃有余。

    一秒,兩秒,三秒!

    時蘊爭取到了越來越多的時間,身上掛了彩,眼睛卻越來越亮。

    精神力進入熾鐵,穩(wěn)定的原子結(jié)構(gòu)不太好下手,時蘊懶得軟磨硬泡,直接下狠手摧毀原子鏈式,再按照自己的需求,一一重構(gòu)。

    很少有人會像她這樣簡單粗暴,因為原子鏈式一旦被批量摧毀,復(fù)雜的微觀世界會給人的精神力帶來巨大的負擔(dān),如果不能及時重構(gòu)原子鏈式,材料廢了,機甲師的精神力也會受到不小的沖擊。

    一秒!

    兩秒!

    陪練機器人過來了!

    四秒!

    還在接近!

    五秒!

    陪練機器人開始進攻!

    時蘊一拳打在陪練機器人的腹部,同時肩膀中了一拳,疼痛傳開,她齜牙咧嘴,卻用另一只手握緊了熾鐵,借著陪練機器人一拳打過來的力道,順勢后退好幾步,又爭取到了兩秒。

    她不再選擇躲避,而是在調(diào)整狀態(tài)后,一個掃堂腿踢在陪練機器人的小腿肚上,本以為至少會把它踢倒,可疼的只有自己的腿。

    時蘊被拽住了腳踝,重重丟了出去。

    這次有五秒!

    陪練機器人并不打算給它喘息的時間,再次組織攻擊沖了過來,時蘊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又和它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

    從監(jiān)控器中看到一切的藏鋒輕嘖一聲,搖了搖頭,“小聰明不少,就是不打算硬碰硬。”

    指揮系的輔導(dǎo)員咬著顆糖說道:“你可就得了吧,她這反應(yīng)力幾個機甲師比得上?還能爭取到時間制造武器,真讓你操練一段時間,沒準又是一個危秋敘�!�

    “危秋敘要是那么容易出現(xiàn),聯(lián)四各大機甲系還會像現(xiàn)在這么頭疼?江予風(fēng)都做不到�!辈劁h翹著嘴角說道。

    指揮系的輔導(dǎo)員瞅他一眼,呵呵兩聲,“明明心里滿意的不行,還要在我面前凡爾賽,無不無聊啊你?”

    “比凡學(xué),我們幾個誰是你的對手?這小胖子剛進來就吊打了你們系大三學(xué)生,怎么樣,有沒有讓他參加明年軍校排名賽的想法?”

    “我還在猶豫,這小胖子天賦不錯,但懶得離譜,還小聰明一堆,想方設(shè)法的偷懶,哎你說我們東青怎么就出不了南朱那倆天賦高還勤奮的指揮?”

    “你拿南明巳和南離辰比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嗎?南喬元帥把他倆生在戰(zhàn)場上,一直養(yǎng)到十歲才送回來上學(xué),他們自小耳濡目染,學(xué)的可不是書上那點東西。”藏鋒瞅他。

    指揮系輔導(dǎo)員嘆了口氣,也知道自己是急于求成了,但誰忍心看著好苗子因為偷懶而斷送大好前程。

    想著,他又看了眼監(jiān)控器,拍桌而起,“只要我不在,這小兔崽子就逮著機會拼命偷懶,不和你說了,我親自去盯著�!�

    藏鋒對他揮揮手,見時蘊還算乖巧,負手準備離開訓(xùn)練場,可在轉(zhuǎn)身那一刻,又生生停住了動作,重新把視線落在虛擬屏幕上。

    剛剛還被陪練機器人追得狼狽逃竄的時蘊竟不知何時已經(jīng)完成了對熾鐵的重塑,簡陋的匕首顯得格外粗糙,但刀刃鋒利無比,當空劃過時,流轉(zhuǎn)陣陣寒光,又在傾刻間刺入陪練機器人的心臟處。

    只聽咔嚓一聲,意欲抬手的陪練機器人停住了動作,藍色的電子眼按了下去,還響起程序錯誤的警報聲。

    與此同時,藏鋒的智腦收到一封校內(nèi)郵件。

    【藏鋒教官您好,您預(yù)約的訓(xùn)練室損壞了一個B級陪練機甲,根據(jù)東青軍校公共物品保護規(guī)則,您需要賠償80%的修理金額】

    藏鋒:“……”

    藏鋒火速沖去訓(xùn)練室,扯著大嗓門喊道:“時蘊你個小兔崽子!給老子下手輕點!我讓你訓(xùn)練沒讓你把陪練機器人弄壞!”

    -

    先是在軍校模擬聯(lián)賽上被虐,再被藏鋒大嗓門吼了一上午,時蘊出訓(xùn)練場的時候,狀態(tài)有點飄忽。

    她幽靈似地朝食堂飄去,才飄出一小段距離,智腦便傳來消息提示,通訊顯示讓她挑挑眉。

    ——江伯伯。

    記憶浮現(xiàn),這個江伯伯是江家家主,也是江諧和江予風(fēng)的大伯,原主和他交集不多,但每次過年都需要去拜訪。

    秋山礦區(qū)的事情鬧得很大,首都軍區(qū)也派了人過來,他是其中之一,負責(zé)秋山礦區(qū)事件的總調(diào)度,還處理了一大批責(zé)任相關(guān)者。

    經(jīng)過大半個月,秋山礦區(qū)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昨天就公布了詳細的事故報告,以及此次事件涉事人員的處罰名單。

    時蘊微微皺眉,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給自己發(fā)來通訊,猶豫了兩秒后,忽然想起自己目前和江家唯一有的交集。

    與江諧的婚約。

    原主曾聽見江諧與表弟說要和她解除婚約,難不成是為了這事兒才找她?

    本著兵來降擋水來土淹的心思,時蘊接通了通訊,入目的是個嚴肅冷面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他叫江鎧,目前在軍方擔(dān)任中將職位。

    江家是軍人世家,出過許多上將中將和少將,卻從未出過一位元帥,這幾乎是江家每任家主耿耿于懷的事情。

    江諧的父親年少成名,二十幾歲便立下無數(shù)功勛,眼看著是江家最有希望成為元帥的人,卻和時奕一起戰(zhàn)死在了中央星域,上任江家家主一夜白頭,辭去了身上所有職務(wù),沒過多久便辭世了。

    時蘊乖巧的喊了聲江伯伯,江鎧神色稍緩,說道:“小蘊,好久不見,我現(xiàn)在在紅靄星央城政府,中午要和江諧他們一起吃飯,你也過來一趟怎么樣?”

    吃頓飯?

    時蘊眨了下眼,笑起來道:“當然沒問題,我現(xiàn)在過來�!�

    江鎧笑好,給她發(fā)了定位。

    三言兩語結(jié)束了通訊,時蘊也沒耽擱,背著包朝江鎧給的地點趕去,去之前給藏鋒發(fā)了請假條,后者爽快的批了假,但還是問她去哪。

    時蘊回他出去溜達溜達,藏鋒頓時覺得最近的訓(xùn)練任務(wù)還是不夠重,以至于她還有心思出去浪。

    坐上懸浮車,時蘊捧著保溫杯給自己倒了杯水,紅棗的味道又香又甜,喝習(xí)慣了還挺好喝的。

    一年到頭都見不上一次面的人忽然邀請你吃飯,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趟鴻門宴。

    可無非也就是解不解除婚約的事情,時蘊巴不得趕緊把婚約這包袱甩了,自然樂見其成。

    二十分鐘后,她抵達目的地。

    吃飯的地方當然不可能在央城政府,時蘊面前是高聳的雙子樓,也是江城出名的美食城,旁邊不遠處就是央城博物館,再往前不遠便是央城政府。

    時蘊才要進去,身旁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頭一看,正巧是從懸浮車上下來的江予風(fēng)。

    “你怎么在這兒?”后者稍顯驚訝。

    “你大伯叫我過來的�!睍r蘊背著包老實回答。

    江予風(fēng)顯而易見的皺了眉,但沒說什么,兩人一起進了雙子樓美食城。

    兩人都穿著東青軍校的校服,偶爾收到過路人打量的目光。

    不一會兒,兩人抵達66樓666號包廂,江予風(fēng)敲了門,來開門的是江鎧的副官。

    時蘊一眼看進去,心里哦豁一聲。

    主位上坐著江鎧,桌上剩下的人全是軍校生,十幾個,不僅有東青軍校,還有北玄軍校的。

    江諧赫然在其中,但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投來目光的謝寒朔及一頭粉發(fā)的危秋敘。

    原來他們還沒離開紅靄星返回北玄軍校。

    迎上時蘊的目光,危秋敘故作可愛的眨了眨眼,仿佛兩人有什么小秘密似的。

    時蘊淡定移開視線,還惦記的軍校模擬聯(lián)賽結(jié)束前要取他狗頭的fg。

    她和江予風(fēng)都還沒說話,江鎧便站起來道:“小蘊,予風(fēng),你們倆來了,快過來坐�!�

    時蘊多少猜到這是場怎樣的鴻門宴了,她笑得乖巧,徑直走到空出的兩個位置上,好巧不巧右手邊是謝寒朔,左手邊是江諧。

    她毫不猶豫選擇了遠離江諧的座位,便坐在了謝寒朔旁邊。

    江予風(fēng)則坐在她和江諧中間。

    時蘊對著一桌子的陌生人,絲毫不膽怯,更不覺得尷尬,她選擇性患上社交牛逼癥,大喇喇道:“江伯伯,你怎么沒提前和我說有這么多人一起吃飯,看我剛從訓(xùn)練場里出來,渾身亂糟糟的�!�

    她不打算給江鎧面子,說出的話也像不輕不重的軟刀子。

    江鎧笑了下,并不理會她的前半句話,“小蘊最近很努力啊,訓(xùn)練得怎么樣?”

    “輔導(dǎo)員說我殺只雞沒問題,干其他的就不行了,讓我早點回家種地,種地比較有前途。我想想覺得好像沒錯,回頭畢業(yè)了打算去開個農(nóng)場。”

    她笑得沒心沒肺,似乎并不覺得說出這些話是件丟人的事情,桌上的氣氛微妙了些。

    江鎧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但他很快道:“輔導(dǎo)員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哪個東青軍校畢業(yè)的學(xué)生不入軍方,回去種地的?來,既然人都到齊了,我敬你們一杯,這次圍剿赤猩千足,你們都幫了不少忙,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時蘊微眨下眼,在服務(wù)機器人要給自己倒酒時,擋開了它,從包里取出保溫杯倒了杯紅棗枸杞,正當她要把保溫杯收回去時,旁邊伸過來一只冷白色的手。

    是謝寒朔。

    時蘊:“?”

    “不會喝酒,麻煩也給我一杯,謝謝。”面如冠玉的年輕人淡淡道。

    看在他說謝謝的份上,時蘊爽快的給他倒了一杯,結(jié)果可想而知,危秋敘掛著欠打的笑,也把手臂伸了過來。

    時蘊火速把保溫杯蓋上塞進包里,拒絕與他分享養(yǎng)生神器,危秋敘眉頭挑的極高,眼里還透露出‘你好偏心’的幽怨。

    幾人的舉動被全桌人看在眼中,江鎧眉頭微皺,很快又松開了。

    討要紅棗枸杞未果,三人中唯一長了嘴巴的危秋敘解釋道:“抱歉,江中將,寒朔體質(zhì)不好,醫(yī)生說他不能喝酒�!�

    時蘊也找回了嘴巴,“抱歉,江伯伯,之前差點猝死,醫(yī)生說我要喝紅棗枸杞養(yǎng)生�!�

    沒一個理由正經(jīng),江鎧神色頓了頓,笑容不變,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此刻頗為不悅。

    江予風(fēng)決定和他們同流合污,點了一壺清水,他也不想喝酒。

    場面一度有幾分尷尬,但四個坐在一起的人絲毫不覺得尷尬是由自己引起的。

    江鎧還不至于發(fā)作,但心里到底不舒服,場面話說過后,他便找個理由走了,走之前囑咐江諧招待眾人。

    他走后餐廳的氛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輕松。

    時蘊知道這一桌人都是東青軍校和北玄軍校數(shù)一數(shù)二的軍校生,從剛才的話中也能猜出他們都參加了秋山礦區(qū)對赤猩千足的圍剿。

    她和他們基本不熟,江諧雖是青梅竹馬又是未婚夫,但兩人相看兩厭,江予風(fēng)算有點交情,可他和鋸了嘴的悶葫蘆沒什么區(qū)別,指望他帶氣氛根本不可能。

    當然,江予風(fēng)即便不說話,也會有人主動找他聊天,他聲名在外,這個局又是江鎧組的,沒人會蠢到冷落他,真正和他們格格不入的只有她時蘊一個人。

    真是微妙而令人不快的心機手段。如果她真是個活在天才堆里而自卑的普通人,再次感受和別人之間難以彌補的差距,心態(tài)絕對好不到哪去,沒準還會因此大受打擊。

    倘若這時候,江鎧向她提出解除和江諧之間的婚約,在委婉的說上一兩句兩人并不相配,日后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婚約可不就如江家所愿解除了嗎?

    或許此類情形,原主從小到大就經(jīng)歷了不少,江鎧不過是刻意的做了件不刻意的事情而已。

    時蘊也不在意,她本來就是來膈應(yīng)人的,還準備找個機會解除和江諧之間的婚約。沒人找她聊天,她便埋頭苦吃。

    不得不說,菜的味道好極了,她胃口大開,一筷子接一筷子把菜往碗里夾。

    謝寒朔也不是個能聊天的人,別人cue他一下,他便回答一句,吃起來比時蘊還專注。

    兩人湊在一塊兒,倒顯得時蘊沒那么格格不入了。

    危秋敘鄙視了謝寒朔的無趣后,拖著椅子把他擠開,熱熱鬧鬧將手搭在桌上面對時蘊說道:“小妹妹,今天在無界里那一槍挺不錯啊,有沒有興趣一起組隊參賽,哥哥包帶飛�!�

    時蘊埋頭苦吃的動作頓了頓,思考同隊是不是更快能拿到危秋敘的人頭。

    旋即,她換了公筷,夾了塊肥得流油的肉進危秋敘碗里。

    危秋敘下意識去看坐在對面的江諧,兩秒鐘后氣笑了,“我踏馬哪里油膩了?”

    時蘊放下筷子,喝了口水后才道:“首先,小妹妹哥哥什么的油得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其次,我比你大一個月,先喊聲姐姐來聽聽?”

    危秋敘:“……”

    第23章

    無界之戰(zhàn)(5)

    喊姐姐?

    嘶——

    危秋敘搓揉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還真覺得又油又膩。

    正嘶嘶吸氣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了時蘊話中的重點,挑著眉頭道:“你對我這么了解嗎?知道我只比你小一個月?”

    “說你是不是偷偷關(guān)注我很久了,

    別這樣,我可不想被江諧提刀砍�!�

    他嘴里就沒句正經(jīng)話,

    還總愛逗脾氣暴躁的江諧,

    后者聽了他的話遞來一個無語的眼神。

    “剛被你身后那位兄弟爆頭了,

    我查他資料順便發(fā)現(xiàn)你的�!睍r蘊笑瞇瞇解釋,

    順便兩個字讓危秋敘黑了臉。

    他看了眼謝寒朔,幽幽道:“你們都只注意這個不解風(fēng)情的男人,

    完全沒有欣賞美的水平。”

    “美?熒光粉?”時蘊再捅一刀。

    危秋敘決定不和她說話了,

    搬著椅子回了原來的位置,

    氣呼呼吃菜。

    時蘊完全沒有把天聊死的自覺,繼續(xù)拿起筷子吃吃吃。

    危秋敘在她這兒碰了壁,回頭又和江予風(fēng)聊起來,

    “江予風(fēng),

    你知道S是誰嗎?我聽說73號新型材料的研究文件還是江叔叔遞到千里星研究所的,你要知道內(nèi)幕快給我說說,可把我好奇死了�!�

    時蘊夾拔絲芋頭的動作一頓,又很自然的夾到碗里。

    S這個代號出來,桌上的其他人也有了討論的熱情,很快有人接話道:“S出現(xiàn)的也太及時了,聯(lián)邦的K-4A級紅鉀金屬礦脈快要枯竭了,如果再找不到替代材料,大概率只能向帝國購買�!�

    “是啊,

    江予風(fēng),

    K-4A級紅鉀金屬一直都是你們家負責(zé)進口的吧?江叔叔拿出73號新型材料的研究資料也算是給你們家解了圍�!�

    聽到這兒,

    時蘊咬拔絲芋頭的動作慢了下來,前后發(fā)生的事情串聯(lián)在一塊兒,大概猜到了原主為什么要把赤猩千足的甲殼放進給江諧的生日禮物里了。

    機甲模型就是用73號制造的,只要取材分析,很快就能判斷出機甲模型的制造材料能夠替代K-4A級紅鉀金屬,再有里面的赤猩千足甲殼……

    她幾乎是把73號遞到了江諧手里。

    時蘊小小吐出一口氣,忽然很難判斷原主到底喜不喜歡江諧。

    在她看來,江鎧不是善茬,江家也沒有意愿繼續(xù)兩人的婚約,江諧腦子不太好用,可對她還有點青梅竹馬的情誼。

    又或者這里面還有她沒想到的原因。

    “江予風(fēng),S不會就是你吧?”有人開玩笑道。

    江予風(fēng)無奈道:“怎么可能是我?是我老師,她淡泊名利,才讓我父親幫忙把73號新型材料的研究資料交給研究所的�!�

    最近對S懷有揣測的人太多了,江予風(fēng)聽著看著也有點憋屈,恰巧有人問起,便忍不住說了。

    他這番話可不得了,危秋敘當場搬著椅子坐到了他身邊,毫不客氣把時蘊往旁邊擠,后者對他翻了個白眼,還是乖乖讓出了位置,示意謝寒朔往旁邊挪一挪。

    “S是你老師?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能不能多收我一個徒弟?我可以幫她端茶倒水,絕對比你更乖�!�

    江予風(fēng)無語的瞅他一眼,并且冷漠的給了兩個字,“做夢�!�

    時·淡泊名利·江予風(fēng)的老師·蘊挺直腰板,很想開大號讓危秋敘當場叫老師,但還是忍住了。

    她舒爽的又吃了塊拔絲芋頭,正打算再夾時,忽然感覺到有道淺淡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轉(zhuǎn)過頭,是謝寒朔。

    準確的說,他的目光并不是落在她身上,而是她正在夾的拔絲芋頭上,盤子里只剩一塊了,剛剛還有好幾塊。

    謝寒朔的筷子上沾著幾根透明的糖絲。

    時蘊遲疑了一秒鐘,把拔絲芋頭送到了他碗里,便聽他用泠泠的冷聲道:“謝謝�!�

    時蘊點點頭,道:“不客氣。”

    轉(zhuǎn)頭,她又點了一盤,不,兩盤。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S上,沒人發(fā)現(xiàn)兩人的小動作。

    危秋敘還在喋喋不休,“你就告訴我S到底是誰嘛,我又不會真去撬你墻角�!�

    江予風(fēng)無情的把他推開,“離我遠點,我跟你不熟�!�

    “行吧行吧,我不問S了,那你知不知道她還研究出了多少種新型材料?73號總不會是個隨便取的代號吧?”

    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都豎起耳朵,這也是在星網(wǎng)上引發(fā)最廣泛討論的問題。

    江予風(fēng)遲疑了一秒,作為曾經(jīng)意外看到QAQ主頁好幾張圖片的人,他清楚S研究出的新型材料的確不止73號一種。

    他選擇保密。

    “我哪知道?回去吃你的,與其好奇S研究出了多少種新型材料,還不如自己去試試能不能研發(fā)出來�!苯栾L(fēng)搬著椅子,另找了個位置。

    其他人見他如此,紛紛哈哈大笑,有人道:“危秋敘你就消停點吧,江予風(fēng)都受不了你了。”

    危秋敘絲毫沒有自己不僅是個話嘮還是個麻煩精的自覺,輕嗤了聲道:“朔朔受得了我就行�!�

    正當他說完話轉(zhuǎn)頭時,發(fā)現(xiàn)謝寒朔正和時蘊一起,一人一盤拔絲芋頭,吃的十分認真。

    危秋敘:“……”

    心里逐漸升起危機感.jpg

    他又搬著椅子擠到兩人中間,夾了塊拔絲芋頭放進嘴里。

    時蘊奇怪的看他一眼,覺得他多少有點大病,繼續(xù)埋頭苦吃,吃到一半時,她收到了江鎧的消息,讓她吃完飯到隔壁包間找他。

    她才剛看完消息,眼前忽然照下一道陰影,時蘊抬頭便對上了江諧復(fù)雜的目光,什么一分無語兩分氣憤三分不解四分冷漠先不贅述,她沒明白他哪來這么復(fù)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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