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4章

    “說說看�!蹦鞯偎Φ糇约哼@邊剛剛滾過床單的情婦。

    “魯斯家族想不想要�!�

    “西西里的那個魯斯家族?”邁克在得到林晰的肯定之后,在肚子里罵了一句粗口,廢話,誰會不想要!他太想要了!

    “條件�!�

    林晰在這邊笑了,瞧,這就是他為什么喜歡跟邁克合作。

    倆人一番討價換件,林晰手頭有一份致命的、至關(guān)重要的情報將會傳給國際刑警組織,而邁克負(fù)責(zé)人手聯(lián)絡(luò),渾水摸魚,事成之后三七分,林晰最后收線的時候,還不忘調(diào)侃邁克,“嗯,我想國際刑警和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也許這次會給你頒發(fā)優(yōu)秀公民獎……”

    邁克爆了句粗口,掛了,重新回到臥房,抓住那妞狠命又干了一次。

    當(dāng)林晰陸陸續(xù)續(xù)單線與龍大、天行他們再次聯(lián)系上、并布置了一系列任務(wù)的時候,邁克終于知道了法國那邊的空難事故,并且隱約調(diào)查到了事故背后的黑手就是魯斯家族,沖著林晰去的,好像為一筆什么軍火生意……邁克這才明白林晰這是在拜托他幫忙給自己報生死大仇呢!他就說么,怎么這次這么簡單地自己就占了七成利。本來能做個順?biāo)饲榈氖�,卻傻乎乎的答應(yīng)給林晰三分利以示感謝。

    “該死的精明黃猴子!”邁克想抽自己一巴掌。

    林晰利用自己的死亡消息,做了好一番布置——可以隱形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黃金四十八小時足夠他完成許多秘密的布置,也因為這個,他沒有第一時間聯(lián)系國內(nèi),也沒有告訴蕭然自己還活著。林晰不知道蕭然是會傷心,還是會慶幸自己的死?林晰很明白自己的遺囑幾乎已經(jīng)把他最不予為人知的一面全敞開給蕭然了。

    也許蕭然會傷心,林晰這樣安慰自己,畢竟共處這么久,蕭然是個善良的性子,應(yīng)該會傷心吧……林晰內(nèi)心深處有那么一絲惶恐,但很快就被壓下去了。蕭然會傷心到什么程度呢?林晰下意識的回避了這個問題,直到他全局布置成功,直到這個問題再避無可避的時候。

    林晰終于要打電話回家了,他握著聽筒,聽著電話接通的那一剎那,他竟然能在一片嘈雜的候機樓咖啡廳里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原來他也是個膽怯的,為那種無法控制的患得患失。

    結(jié)果,林晰得到了一個讓他來不及高興、便已全剩心焦的消息。

    林晰第一時間趕回來時候,蕭然在他們的大床上昏睡著。他在哭,林晰半跪在床邊摸著蕭然蒼白的臉頰,他覺得此刻,蕭然就是他的全部世界。

    林晰最后把濃濃的精華全渡入蕭然身體的深處,蕭然依舊戰(zhàn)栗著感受著巔峰之后的余波,縮在林晰的懷里安靜的靠著。林晰輕吻,他還以為蕭然會在最后暈過去,沒想到人還清醒著,是最近的那些保養(yǎng)古方起作用了么?林晰起來,把人抱進了浴室。

    “疼了么?”林晰小心的給蕭然清洗那處,有些血絲混著流出來了,傷的真不輕。

    “疼�!笔捜还怨缘膽�(yīng)聲。

    林晰心疼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是細(xì)致的把那處清洗干凈,再把兩人沖洗一下便把蕭然重新帶回臥室,里里外外小心上過藥,但愿那里不會腫起來。林晰處理完這些,又讓人送來些好消化的吃食,親手喂蕭然吃了一小碗粥。

    做完這些事,林晰自己也是又困又乏,玩死遁的四十八小時內(nèi)他幾乎就沒合眼,然后飛了十幾個小時回來,一直到現(xiàn)在,本想一切料理妥當(dāng)之后摟著蕭然一起會會周公,卻看蕭然依然沒有睡意的看著他。

    “嗯?不累么?”

    “累。”蕭然老實承認(rèn)。

    林晰笑了,“那還不睡,瞪這么大眼睛干什么?”

    蕭然靜靜的看著林晰,抬手摸著他的眉眼,“我……舍不得�!�

    如果夢醒了,又只剩他一個人,怎么辦呢?

    爸媽走了之后,我很孤單。

    晰,我很害怕孤單,你知道么?

    林晰心疼,很疼很疼,他明白蕭然所有未出口的意思,所有!

    “我就在這里,我哪兒也不去�!绷治H吻他,“蕭然,我就在你一臂之內(nèi),隨時隨地�!�

    “不會再丟下我?”

    “不會�!�

    “保證不會比我早死?”

    “我發(fā)誓�!�

    “我……我相信你。”蕭然合上眼,他依然不安,但他選擇相信林晰,他知道林晰不會叫他失望,林晰總會努力不叫自己失望。

    蕭然這一睡便又睡了兩天,身子有點發(fā)熱但不足以到生病的地步,林晰在房內(nèi)陪了他兩天,等蕭然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床上依然只有他自己,這股恐慌還未及散開,蕭然便發(fā)現(xiàn)床邊多了一對兒沙發(fā),還有一張堆滿了文件的小幾,林晰正坐在那兒對著行動電腦聚精會神的工作。

    蕭然愣愣地看著林晰好一陣子,“晰——”

    “嗯?醒了?”

    林晰站起來,走過去,伸手握住蕭然伸出被子里的手,“還疼么?”

    蕭然握住林晰的手,把枕在耳邊,林晰反手把人抱在懷里。

    耳邊聽著咚咚的心跳,手掌觸摸溫?zé)岬捏w溫,蕭然這回真的相信,林晰就在身邊。

    林晰這次的大難不死,幾乎所有人都把幸運歸結(jié)為冥冥之中佛祖顯靈,蕭然認(rèn)真建議林晰應(yīng)該去寺里還愿。不說別的,平白無故的為什么佛頭珠會突然裂開壞掉讓整個手串天女散花呢?難道不是冥冥注定?

    林晰對此不置可否,還不還愿他無所謂,不過借此出門踏青,陪蕭然游山玩水一番,放松一下連日緊繃的情緒也是蠻不錯的建議。再說,去清水寺看看也好,手串缺了一顆佛頭珠,又崩斷了線,最好還是找行家修復(fù)一下,看看用不用再開開光,加持個護身符,弄個祛病辟邪什么的。市儈的林大太子爺?shù)谋P算打的噼里啪啦響。

    “阿彌陀佛!”和尚聽了這串佛祖的經(jīng)歷之后,雙手合十,念道,“我佛慈悲,替施主受過一難。”

    和尚用很玄妙的詞匯把佛祖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精神大大的宣傳了一番之后,從林晰這里化緣得來佛祖金身兩套和香油若干,但是對于林晰要求的修復(fù)手串的要求,和尚拒絕了。

    “阿彌陀佛!施主大劫,佛祖法力無邊保佑施主渡此厄難,累致木身已壞,靈力已散,墮為世間凡物,我佛慈悲,阿彌陀佛!”和尚慈眉善目的又唱了一遍,“施主不可強求,還是另選他法吧,阿彌陀佛……”簡單點說,佛祖借此手串救你一命已經(jīng)是你天大的造化,你還想做夢保你終身平安?如今壞了就是壞了,寶物從此降格成了凡物,就是一堆木頭珠子而已。

    施主您真的還想求個護身符么?

    請看我們這邊的柜臺,品種繁多,應(yīng)有盡有,必有一款適合您……

    別,咱談錢多俗,我們這里可以刷卡。

    林晰在這邊與那‘柜臺僧’交流的時候,那邊蕭然失落地站在某處一直沒動。在這間‘旅游用品商店’里,在那個曾經(jīng)擺放手串的獨立玻璃柜里,蕭然此次又看到了一串全新的佛珠擺放在那里,一樣被幽幽的小射燈照著,一樣的精美,一樣古樸,還有,一樣的價格。

    “怎么了?”林晰走過來。

    蕭然回頭看林晰,“我曾經(jīng)以為那是獨一無二的�!币驗樘貏e,所以當(dāng)時根本不信佛的蕭然才會腦子一熱買了串佛珠,結(jié)果真實的情況卻是:一串佛珠賣掉了,后面還有無窮無盡的佛珠前仆后繼、取而代之。

    “不,它就是獨一無二的。”林晰親吻他的額角。

    林晰對這里的東西嗤之以鼻,也就是蕭然才會信商家的胡吹濫侃,林晰一點也不意外這樣的結(jié)果,便真的有佛法無邊,也不是如今這些流入商品經(jīng)濟、滿腦子市儈的酒肉和尚們能窺到的境界。

    唉,如今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按蕭然原本的設(shè)想,如果手串真的修不好,那再挑一個護身符也是不錯的選擇,可是如今不知道是心境影響,還是天眼未開,他看這些東西時,再也沒有當(dāng)初一眼見到那串佛珠的一見鐘情、怦然心動的感覺�?磥砜慈ィ恢涝撊绾蜗率值臅r候,林晰拉著蕭然離開——不求了!

    “不行。”蕭然賴在山門口不想走,蕭然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真信佛的,但他確實被接二連三的飛機失事嚇怕了,不給林晰求個護身符什么的,他不能安心。

    “我知道該怎么修。”林晰說。

    蕭然看怪物一樣看林晰,“你不會以為把珠子重新串起來就叫修復(fù)吧?要高僧開光才能顯靈的�!�

    林晰心里不以為然,你以為這種寺院的這些酒肉和尚會真的在佛前虔誠誦經(jīng)給你的手串開光?對這類虛無縹緲的東西,林晰更相信自己的信念�!蔽耶�(dāng)然知道要開光,我會安排�!�

    “怎樣?”蕭然懷著疑惑,到底被林晰哄回去了。

    第二天,林晰拿出重新用絲線和彈力尼龍纖維串好的珠子坐在蕭然身邊。不管那和尚當(dāng)時是不是變相給林晰推銷別的護身符,有一點人家確實說的是實話——連佛頭珠都沒有的佛珠,就算串起來,它也就是個鐲子——這串紫檀木佛珠如今真的只剩裝飾作用了。

    蕭然看林晰對這串珠子還這樣上心,心里也頗有感觸,“如果你真的這么喜歡……”蕭然接過珠子,作勢要它重新系在林晰的手腕上。至于說護身符,蕭然決定改天去求個別的,求個玉觀音還是什么的,可以戴在脖子上。

    “蕭然,“林晰沒有讓蕭然把它系在手腕上,反手一轉(zhuǎn)把珠串重新握在手心中,“我從來不認(rèn)為逃此大難是佛祖的顯靈�!�

    “不……”

    “蕭然,”林晰打斷他,“我沒有上那趟班機,只因有你�!币驗槟鞘悄闼徒o我的禮物,第一次的禮物,彌足珍貴,那代表的是一顆林晰費心盡力求得的真心,難道他會任這一顆真心滾落在異國的陰暗潮濕的下水道里,從此不見天日?

    對林晰來說,這串珠子因為蕭然所以與眾不同,而不是因為什么和尚對著它誦經(jīng)七七四十九日,不,林晰不信那些虛無縹緲的關(guān)于天道報應(yīng)之類的說法。他只知道耕耘與收獲,他種下什么因,便會得到什么果,即使那時沒有出現(xiàn)那個急于換票的法國小伙,林晰知道自己最終也會放棄那班飛機。因為再貴重的生意,也越過不他心之瑰寶的地位。

    忠于他之所愛,是林晰的原則之二。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好多潛水的家伙。嗯,昨天那一炸,我很滿意。

    渣渣是不會洗白的。呃,不能這么說,人家本來就是人品、家世清白,遵紀(jì)守法,絕對沒有不良記錄的民營小老板兒。

    正好這里算告一段落,明天休息一天吧,然后是最后的相殺。

    第68章

    林晰的原則三

    …

    林晰第一次表述心意,好吧,那簡略得幾乎就是一句話,還是個點到即止、含糊不清、需要對方心領(lǐng)神會的話,但畢竟是林晰第一次說出口,讓蕭然明白他對他很重要。不過,表白不是林晰的最終目的,讓蕭然同意親自給那串珠子‘開光’才是他全部邪惡心思的焦點。

    趁著蕭然心神震蕩,被他欺得手腳發(fā)軟、神智模糊的當(dāng)口,林晰轉(zhuǎn)手把那串紫檀珠子一粒一粒的從蕭然身下的花穴入口推進去,蕭然神色大窘,掙扎著不依,卻終沒拗過林晰的堅持。待蕭然把十三粒珠子都深深含入體內(nèi)之后,林晰翻身壓在他身上,親吻,“這是我信任的‘開光’方式�!�

    蕭然窘得都快哭了,他太緊張,絞緊的腸道讓那些珠子更是貼著腸壁不停滾轉(zhuǎn),感覺……

    “蕭然,我只相信你……相信……”你的愛會最終保佑我。

    林晰最后那幾個字聲音低得幾乎從喉嚨里一咕噥出來,就消散在空氣中。

    奇異的,蕭然聽到了,最后那句話從林晰喉嚨里一流出來就鉆到蕭然的心底,身體深處的珠子依然在撩撥著蕭然,可是蕭然卻停下的掙扎,看著林晰,慢慢的,一張小臉羞得粉紅,眼里水霧氤氳,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在林晰耳邊反復(fù)喃喃,“不……這樣不對……”

    林晰一個深吻堵住他的嘴,蕭然這副誘人的樣子讓林晰身下某處漲的發(fā)疼,但林晰忍下了自己的欲望,只是抱著蕭然、點滴親吻、然后哄著他的小王子安然接受他的荒唐決定。林晰知道他的‘開光儀式’實在夠胡鬧夠靡亂,但他的心是認(rèn)真的。

    蕭然的愛,足夠他虔誠以待。

    那場荒唐過后,林晰的左手腕重新戴上了紫檀木手串,還是那一串,只是沒了佛頭珠,沒了佛祖的保佑,一個普普通通的紫檀木珠的手鏈,平安伴隨他一生。

    同樣經(jīng)過了那場荒唐,蕭然如今看到林晰的手腕就臉頰發(fā)燒,這些天就一直沒給林晰好臉色。

    關(guān)于開光護身符這件事,原本看那樣子林晰是怎么也不想松口的,蕭然的別扭當(dāng)然也就沒放下來,就這么別扭著被林晰寵著,青山綠水的游玩了倆星期,然后忽然,沒頭沒腦的林晰決定立即起程去香港。

    “我不喜歡�!笔捜环磳ΑS恤[別扭的程度在,也是真實不喜歡。香港那種彈丸之地,密集的高樓大廈和來去匆匆的腳步一向讓蕭然一種透不過氣的壓迫感,他從小就不喜歡那個繁忙又市儈的城市。

    “我聽說香港有個有求必應(yīng)的黃大仙祠?”林晰逗他,“求平安這種事,你一個人也不能總麻煩佛祖一次又一次的是不是?所以這次咱們換個道教的�!绷治绱送崂斫庹f。

    黃大仙祠確實聲名遠(yuǎn)播、香火很盛,號稱有求必應(yīng)。好不容易看林晰松口了,蕭然的別扭情緒也就散的七七八八了,他倒是不在乎什么佛教道教,反正能求到平安就行。在某種程度上,與其說給林晰求平安,不如說是蕭然給自己求個心安。

    于是乎,香港之行就這么突如其來的橫插一杠子打斷了他們的行程,按照原本林晰跟蕭然說的計劃,這趟游山玩水的自然之行要小一個月呢,難得林晰表現(xiàn)出有這樣大把大把的空閑,這才兩個星期便夭折了——蕭然當(dāng)然不相信林晰特意去香港是奔著有求必應(yīng)的黃大仙祠去的,肯定因為他有事,而且,蕭然有預(yù)感,應(yīng)該不是小事。

    不管是因為蕭然成長了,還是因為跟林晰身邊久了對周遭氣氛越發(fā)敏感,事實證明,蕭然的預(yù)感都沒有錯,甚至他的預(yù)感準(zhǔn)到他們只在香港住了一個晚上,林晰便又指了下一個目的地,美國。

    “是不是有什么事?”蕭然抱著大王,聽到林晰接下來的行程安排,直接開口問了。

    “是生意上的事,你知道時間就是金錢�!绷治慌奢p松。

    蕭然一個字都不信。

    其實很多事,蕭然都知道林晰在騙他。

    往久遠(yuǎn)了說,林晰在大過年活活抽死兩個人,就算蕭然當(dāng)時心思純真很容易地被糊弄過去了,后來也會慢慢聽到一點風(fēng)聲,畢竟那次太子爺?shù)暮菔�,足以廣為流傳,成為道上人士的某種箴言警告,總有人不經(jīng)意的拿那事兒舉例說嘴,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或者往近了說,身邊的大王——林晰去緬甸賭玉,然后順手救下一只小云豹——這種話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騙人的。賭玉,用得著林大太子爺火急火燎的出差么,尤其在他的小王子正為鋼琴大賽緊張忐忑的時候?再說,緬甸的特產(chǎn)可不是只有玉石!蕭然心里明鏡兒的。

    蕭然知道林晰有很多事情沒跟自己說實話,只不過他心中不再在意了。蕭然不是那種渾身充滿正義感的衛(wèi)道士,不管林晰是好是壞,他對他的用心是真的,就算兩人之間曾經(jīng)有個糟糕的開始,這么久相處下來,蕭然也不是石頭心腸。

    然后便是這次,不知道是不是音樂人特有的敏感情懷,蕭然覺得程梁那件事一直陰影猶在。程梁可不是什么道上的小混混,死就死了,警察都不會特意立案偵查的那種人渣。人家好歹是個官,而且家世顯赫。蕭然明白林晰是個霸道性子,也明白林晰的百無禁忌與心狠手辣。程梁那件事真的就像他輕描淡寫般的揭過了么?

    就算蕭然以前被林晰糊弄過去了,他現(xiàn)在也忍不住懷疑了。因為自打出了程梁那件事之后,這整整小半年的功夫,似乎一直都不太平。

    首先,林晰很忙。

    好吧,就算這構(gòu)不成懷疑的理由,那他突如其來的出差歐洲呢?更巧合是,林晰遭遇了一場八百萬分之一概率的飛機失事。

    死里逃生之后,林晰說是放松心情的帶他出來游玩,一路上自駕旅游,也是悠悠逛逛,但蕭然總有一種‘打一槍換個地方’的感覺。然后林晰忽然說來香港,非常反常的是,他們走的是水路,從某三級小港城市的某個小碼頭出發(fā)。按照林晰的解釋是,他們距離這小港城比較近,讓蕭然看看他送給他的私人豪華游艇這個借口也很好,坐船比坐飛機舒服也是真的,坐飛機‘大王會遭到禁運’這理由聽起來更是似模像樣、有理有據(jù),可是蕭然更明白,他們的游艇最后靠岸的是香港某海濱別墅的私人碼頭,他們一行人沒有香港過境記錄。

    然后,林晰陪著蕭然去了一趟黃大仙祠,求了個‘仙鶴出樊籠,直上九霄宮’簽之后,當(dāng)晚,林晰就計劃去美國,這讓蕭然如何相信真的沒有事發(fā)生?

    林晰沒有任蕭然刨根問底,他用了最直接有效地方法堵住了蕭然的疑問。

    他的小王子的身體被調(diào)養(yǎng)的越來越好了,這是一夜縱情之后林晰欣慰的想法,蕭然少見的沒有在這樣激烈的情事最后昏迷,只是渾身酸軟的被林晰裹著毯子抱進車,一路駛向機場。

    一架豪華的私人飛機,跟上次蕭然從美國回來的那架挺像,就是裝修成有臥室、有客廳,帶吧臺、帶沐浴更衣衛(wèi)生間的那種。林晰把人直接放在臥室的床上。

    “蕭然,我,會晚幾天再走,乖乖在那邊等我,”林晰親親他,“去看歌舞劇沒關(guān)系,但不許在百老匯一泡就是一天,連飯也不好好吃……”

    “晰——”蕭然想拉住林晰,身上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就算情事上再疲累也不會這樣,蕭然立即就明白林晰很肯定在他身上做手腳了,也許是用藥什么的。蕭然開始恐慌。

    蕭然不知道情形到底糟糕到什么地步,他只知道老爺子早在一個月前就被送走了,現(xiàn)在還要送走他,這兩個多星期的游玩,身邊除了龍二和老黑一直當(dāng)司機加保鏢之外,再沒有任何其他人出現(xiàn),是不是連依山公館那邊都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呢?還有曾經(jīng)的那場遺囑發(fā)布會,四個銀行賬號都是國外的,還有兩個境外保險箱,若林晰真的去世也就罷了,可是沒有,之后也不見律師來讓他簽署轉(zhuǎn)戶的法律文件,那是不是說明這一切都是林晰策劃的,是不是等于他已經(jīng)借此機會轉(zhuǎn)移了財產(chǎn)呢?

    蕭然忍不住眼里凝聚水霧,他有不好的預(yù)感,非常不好,尤其他明白,林晰真的是黑社會,那種一旦被抓住槍斃一百回都不嫌少的惡人。

    “不,不要——”蕭然想抓住他,他們一起走,一起去美國,他不在乎他是不是惡人,不在乎什么天網(wǎng)恢恢、法律公正。他只知道他不能看著林晰就這樣離開,他不能讓他有那種結(jié)局……

    “我這邊還有事情沒有辦完,就只耽擱幾天……”

    “我們一起走……”

    “不許任性。”林晰握住蕭然柔軟無力的手,“乖乖的……”

    “晰……”

    “睡吧,睡一覺就到了。我都安排好了,美國那邊有人照顧你,你也得好好照顧自己……”林晰把醫(yī)藥箱里的安定劑摸出來。

    “別拋下我……晰,”蕭然眼里的淚水滑出來,他終于明白林晰壓根就沒有打算走,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要留下來,在情況已經(jīng)處于不知名的危險的時刻,“別拋下我一個人……晰,Please……please……”

    “蕭然……”

    “不……”

    “辦完事情,我就會去找你……只是遲幾天的功夫�!辈挥煞终f,啪的一聲,林晰把安定劑打進蕭然的皮下,“乖,蕭然聽話,別讓我擔(dān)心……”

    “晰……”蕭然淚眼朦朧的看著林晰,突如其來的眩暈讓他知道林晰已經(jīng)做了決定,“你發(fā)過誓,你發(fā)誓不會離開……”

    “我不會有事,我發(fā)誓。”林晰一遍遍親吻他的小王子�!拔視ソ幽�,我保證�!�

    “晰……”蕭然的神智已經(jīng)被藥物弄得越來越發(fā)散,“晰,我……我,”愛……

    那句話,終究沒說出口,蕭然就沉沉睡過去了。

    林晰深吻,“我遵守我的許諾……我的小王子……”

    林晰看著飛機起飛,很快消失在清晨的云際間,他低頭親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他不會輸!

    三分謀劃,七分應(yīng)變。林晰早就明白這世上永遠(yuǎn)沒有十拿九穩(wěn)的事,但,永不輕言放棄,這是林晰的原則三。

    第69章

    信仰

    …

    林晰從機場的電瓶車上下來,重新回到候機樓,看到玻璃走廊里的某個平頭矮個子,面容絕對屬于扔人堆里找不到的平凡路人甲,林晰沖著他微微點頭一笑。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上司。就算有這些神級特工盯緊自己,又有何用?

    林晰坐在機場咖啡廳里,要了份早點,外加一份報紙,悠閑的看起來。早餐還沒吃完,周圍有四五個那種一副路人甲的青壯男子圍過來。低調(diào)的靠近,然后其中一個一亮證件,“林晰先生,國土安全局特別行動組,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林晰用餐布抹抹嘴,看著帶頭的人,笑了,“剛才眼睜睜看著飛機離開,卻礙于命令不能阻止,都很郁悶吧?”

    特工甲乙丙丁:“……”

    林晰端起咖啡杯,“行了,早就不差這一時三刻,現(xiàn)在急有什么用,等我吃完吧�!�

    特工甲乙丙丁:“……”

    “林晰先生,很抱歉用這樣的方式把你請來�!�

    林晰微瞇的一下眼睛,驟然見光刺得他眼睛有點酸疼。

    一個很標(biāo)準(zhǔn)的審訊室裝備。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周,周可……”

    林晰接口,背誦一般,“周家二子,目前于XX秘書處任職,父親周宇,中將軍銜,母親張紅香,張萬里之女……”

    周可臉色有點僵硬,但隨即抹過去了,“太子爺果然名不虛傳�!�

    “知己知彼,我以為這是起碼的功課�!绷治鷽]給面子。

    “程梁還活著,”周可一張嘴就是一個炸彈,“不用我多說,林晰先生也明白自己惹出了多大的簍子……這種事,不做則已,一做便定要斬草除根不留痕跡,可惜,太子爺一時手軟了,”周可一臉惋惜,“這可真稀奇。”

    “殺戮有違天和。”林晰假模假式的。

    “您真仁慈�!敝芸杀人�。

    “好吧,言歸正傳�!敝芸赡樕徽�,“我知道程梁是個什么貨色,我對他的命也沒多大興趣。說句不中聽的,如果他敢動我的枕邊人,碎尸萬段是輕的�!敝芸杀砻髁�,甚至還倒了兩杯紅酒�!拔抑幌雴�,林晰先生有興趣跟我合作么?”

    “用程梁的命交換?”

    “再加上你的命�!敝芸杉m正。

    林晰笑了,明顯不屑。

    “林先生最好識時務(wù)�!敝芸梢残Α!叭绻覀兒献�,那該不存在的人從來不曾存在,但是……”周可感嘆,“你說,如果程家老太爺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子變成那樣,他會怎樣做呢,你會面臨什么呢?人家老爺子可不是空有軍銜的樣子貨,真的上過戰(zhàn)場,見過死人,滿手血腥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這是威脅。

    官場上的人不會有良心在乎一個名聲盡毀的廢人的前途和未來,周可如此先把狠話撂出來,無非是眼饞更大的權(quán)勢罷了。林晰手里的那個資源,足以讓他把程家賣的一干二凈,別忘了,程家因為程梁的事已經(jīng)灰頭土臉,單憑程梁這條命的價值來講,賣給程家不如賣給林晰。

    程梁沒死,當(dāng)初林晰讓龍大處理掉的時候,就沒想讓他馬上死,用那樣的方式傷了蕭然,死對他來說,不是太便宜了么?所以在屠夫用酷刑把人折磨的不成人形、套了一大堆他自己的陰私、并且林晰利用這些陰私把程梁的名聲、前程盡毀,連帶讓程家上下跟著吃瓜烙之后,他就高抬貴手地讓龍大把人賣到黑煤窯當(dāng)苦工去了,基本上那種地方有去無回,折磨個一年半載,埋在礦里無聲無息也就完了。一點不夸張,黑煤窯的老板手上的血腥真的不比太子爺?shù)纳佟?br />
    但是不知道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程梁沒死,前一陣子失蹤了。

    得承認(rèn),這件事情就跟趕巧一樣,那時林晰扮完假死沒多久,就發(fā)生了程梁消失事件,然后林晰不僅沒讓人接老爺子回來,還把原本老黑執(zhí)行的那套‘戰(zhàn)線緊縮’政策也更進一步發(fā)展了,林晰就勢把剩下的那些該遷的遷,該散的散。時間、金錢、人力……一點沒耽誤、沒損失,然后趁著自己帶著蕭然出游的這段時間,他手下那群人、那些生意換了馬甲、全都大隱于市。等徹底過了這陣子之后,你就是再想抓到太子爺?shù)陌驯�,也抓不到這只九尾狐的任何一根毛。

    林晰是這樣計劃的,但還是那句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誰知道有沒有什么突發(fā)事情發(fā)生呢?林晰明面上寵他的小王子跟自己親親熱熱鬧別扭,一路游山玩水,暗地里一直等待程梁的消息,但很明顯,人現(xiàn)在落在了周可的手里,林晰失手了。

    失手的消息一傳來,林晰就立刻帶蕭然坐船到香港,沒有出入境的記錄至少能為他贏得兩天的時間。并且林晰更明白,從商討、定案、到下達命令緝拿自己,到特工們最終出手?jǐn)r截,這一段正常程序的反應(yīng)時間絕對超過八小時,這就是為什么這些官老爺永遠(yuǎn)比他慢半拍;這就是為什么他們同一時間得到消息,但林晰總能搶先一步的原因。

    蕭然被平平安安的送走了,孑然一身的林晰,如今卻讓周可又投鼠忌器了。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林晰并不為周可的威脅而色變,“如果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如果讓程家的人報復(fù)我,你同樣什么也得不到。你想跟我合作,首先得看你有沒有誠意,然后看你有沒有資格。”

    “嗬,好大口氣!”周可覺得好笑。人都已經(jīng)被拘在這兒了。“我真費解你到底哪里來的自信�!�

    “因為是你求我�!绷治芷届o,“你們想當(dāng)老頭子的接班人,可比你家勢力強的有都是,接班人也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摹!绷治痪湓挘屏酥芸傻睦系住?br />
    周可眼角抽搐了一下,沒了之前嬉笑怒罵那股勁兒,面孔顯得有點陰郁,“看來,太子爺比傳說中的還要更厲害一點……”不過,周可也不是什么底牌都沒有就敢硬抗的人,“在這方面,我比林先生的耳目更靈一些,昨天,凌晨5點半,老頭子入院,昏迷不醒�!敝芸扇映鲋匕跽◤�,然后滿意的看到林晰臉色微變。

    他們口中老頭子,姓葉,是軍方里的大人物,貨真價實的大人物,是那種病危消息都屬于絕對機密事件的人,說句不夸張的,也許為了神馬大局影響,老頭子就是嘎巴一下腦溢血死了,只要軍方不松口報喪,那老頭子死了也等于沒死!

    太子爺堅硬不倒背后的依仗,之前有很多人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他背后水深,但沒有頭緒。直到前一陣子,葉老將軍大概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了,開始放出風(fēng)聲挑接班人,然后老頭子手里這副牌就亮了底,林晰這張牌自然也被老頭子打出去了。

    老頭子挑的接班人,指的當(dāng)然不是接班跟林晰做生意這種小事,是真正未來可以托付軍政大權(quán)的那類接班人,你想想,這種權(quán)力是什么概念?得有多少人眼紅?唯一的問題是,接班人只能有一個。

    競爭者們都是老油條了,他們有成王敗寇的認(rèn)知,更有謀定后動的準(zhǔn)備。最起碼,在這條血雨腥風(fēng)的廝殺路上,找個好的突破口入手,甚至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蛘�,會有人把算盤打得更精一些,如果萬不得已半道退出,至少‘順走’一些既得戰(zhàn)利品,也不算白白拼一回——恰巧,林晰這張牌就屬于獨立、可分割,進可為之助力、退可為之安慰、奪權(quán)的充分非必要條件,顯眼得幾乎無可遁形。

    打個比方,葉將軍就像個開酒樓的大老板,比起每天早上要自己去菜市場攤位上挑挑揀揀、討價還價進菜,他更樂意找個有信譽、有質(zhì)量菜農(nóng)談好長期供貨,他不在乎多花塊八毛的菜錢,只要你菜夠新鮮,讓我省事省力,我可以花更多時間整頓飯店、提高質(zhì)量、栽培幾個好廚子……待有更多的客人上門,多花塊八毛的菜錢又算什么?

    所以菜農(nóng)跟大老板的合作愉快,各取所需�?涩F(xiàn)在的問題是,老板走了,飯店里的伙計們開始心眼活絡(luò),能當(dāng)上新老板固然最好,但若掙不上去,至少搭上供貨采買這根線,將來吃吃回扣,壓壓價,油水比當(dāng)個伙計也強很多,是不是?這些人操的算盤沒錯,但這個菜農(nóng)若如此短視也跟著胡攪,后果就是自尋死路。

    “不同意合作,你現(xiàn)在面臨的就是死路了�!敝芸梢慌砂卜(wěn)。太子爺不過就是一個黑社會罷了,沒了老頭子撐腰,難道他不需要找下一個靠山么?

    林晰依然平靜,“如果你不介意,我需要打個電話確認(rèn)一下�!�

    周可眼中光芒一閃,“你想聯(lián)系誰?”

    “葉將軍,當(dāng)然�!�

    “你能直接……?”周可自嘲的笑笑,點點頭,“還真是傳說中的太子爺�!眰髡f中老頭子身邊的近臣,黑社會又怎樣,自己家老子都不可能這么直接一個電話接到葉將軍手里。

    林晰拒絕了周可提供的電話,引起周可的挑眉。

    “國安局的通訊技術(shù)先進到什么程度,我比你更了解。我只用我自己手機聯(lián)絡(luò),確認(rèn)不了消息,一切免談�!�

    除了用自己的手機,林晰不相信他們提供的任何一部電話,號碼是撥過去了,可誰知道最后被接駁到哪里?現(xiàn)在這技術(shù),即便接電話的是條狗,汪汪一叫,經(jīng)過電腦處理之后,也能變成葉將軍的聲音。

    “你不會說真的吧?”周可對林晰的謹(jǐn)慎很是不能理解,當(dāng)然他也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寸步不讓。如果有可能合作的話,他們未來的蜜月期至少也得十年八年。

    林晰的手機被拿來了。很大眾的商務(wù)手機,扔二手市場賣不了一千塊。林晰接過之后就關(guān)機了,然后把后面的sim卡拔出來,復(fù)又開機,本來應(yīng)該顯示沒有服務(wù)商才對,但林晰撥了一串?dāng)?shù)字之后,手機忽然又可以用了。

    只是……

    “啊——”

    幾個戴耳塞的工作人員,不得不痛苦的把耳塞從耳朵里拔出來,嗶嗶的蜂鳴干擾,險些給他們震聾了。周圍所有的監(jiān)聽設(shè)備全部干擾失靈。林晰拿著手機就那么坐著,過一會兒,外面進了一個人,在周可耳邊說了一句什么,那人又看了看林晰和他手里的手機。

    他們的信號屏蔽被破壞了,就因為這個手機。他們的信號捕捉儀可以追查到任何從手機里撥出去的號碼定位,也能把從這里發(fā)出的任何無線信號被屏蔽掉,轉(zhuǎn)接到他們指定的某部電話上,功能很強大,但是沒想到林晰竟然……

    “不簡單的手機�!敝芸刹坏貌怀姓J(rèn)。

    林晰嘲弄的看著周可,反問,“你真的明白我手上的資源代表了什么?”這不過是最小兒科的。“你很難讓我相信你的誠意�!�

    周可陰沉著臉出去,人都撤了,房間里沒有光,沒有鐘,有一杯清水,但林晰沒有碰。不知道過了多久——應(yīng)該沒有超過兩天,因為饑渴尚在忍受之內(nèi)——周可回來了,指揮著人把林晰從房間帶出去。

    原來他并沒有被帶出香港,林晰來的時候注射了藥物,一路被罩了頭套,昏著來的。他環(huán)視了四周,盡管天黑了,但他還是能從霓虹燈辨別出來這是位于中環(huán)的某個商務(wù)樓的頂樓天臺,信號足夠好,并且不用擔(dān)心任何屏蔽再次發(fā)生。

    “這是我的誠意�!敝芸烧f。不知道他出去一趟跟什么人商量了,態(tài)度明顯沒原來那么高高在上、咄咄逼人。

    林晰絕對跑不了,他也沒打算跑,慢條斯理的拿起手機撥了一串號碼,林晰就那樣聽著,好長時間沒說話。如果他真的聯(lián)系葉將軍的話,而葉將軍真的有突發(fā)病的話,沒人接電話很正常,人正在醫(yī)院生死未卜呢。

    大概兩分鐘左右,未果。林晰掛掉了電話,又撥了另一個新號碼,這次通了。

    “洪秘書,我是林晰�!�

    周可眼仁猛地緊縮,看來真的壓對寶了,洪秘書是葉將軍的貼身一秘。

    “我在香港……聽說葉將軍情況不太好……是,我有分寸……是的,我記得……”林晰寥寥幾句話,聽不出到底他們在說什么,可惜這樣的環(huán)境下,周可絕對不可能有什么監(jiān)聽手段。

    差不多也是前后兩分鐘,林晰掛上電話,然后把手機關(guān)機了,一切的記錄隨著關(guān)機而消除。

    林晰在掛斷電話之后,用一種懷疑且?guī)еu估的眼神打量周可,然后他問,“你有什么信仰么?”

    信仰?

    這年頭誰玩這個?

    實用主義、金錢主義算信仰么?

    周可頓了一下,沒回答,然后林晰就沒再深入探討這一問題了。

    第70章

    鵜鶘計劃

    …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biāo)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