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爺，是表小姐，她說想要見您！”
“姝兒？”
沈立微愣。
小廝腳步很快，不一會就到一間屋子。
入了屋后，沈立就先聞到了一股很淡香味，那味瞬間讓他意識有些恍惚起來，接著渾身就跟火爐一般，特別是下半身的酥麻感，越發(fā)強烈了。
他臉色頓變。
“怎么回事？”
沈立剛問，小廝就轉(zhuǎn)身離開。
這讓沈立心底警鈴大作�！皝砣恕�
可話音未落，他眼前就一黑，在意識徹底消失前，他感覺自己下腹一片火辣辣的挺起來了，強烈得仿佛要把他給燒得灰飛煙滅。
沒一會。
衛(wèi)雅兒就出現(xiàn)在門外。
她交代阿離：“快去把人引過來吧，記得我教你的那些�！�
說罷她就入了屋。
可她剛一入屋，連門都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就被一道身影給撲倒在地上了，這嚇了她一大跳，當看清楚是沈立后，她才松口氣：“沈哥哥，你……”
撕拉！
男人如野獸一般撕扯開她衣裳。
接著就是單刀直入。
衛(wèi)雅兒驚了。
“沈哥哥！”
這情況不對勁��！
特別對上沈立那雙猩紅眸子時，她下意識想推開他，可沒用。
沈立死死掐住了她的腰。
人如野獸。
衛(wèi)雅兒眼睛都瞪大了。
“太太，不好了，有人落水了！”沈家花廳里，一個丫鬟匆匆跑來通報。
殷氏正在招待客人女眷。
聽到丫鬟來說有人落水時，她還懵了一下，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忙問：“是誰落水了？現(xiàn)在人救起來沒有？”
“不、不清楚。”
“沒用的東西，還不快帶路！”
殷氏怕鬧出人命來，也顧不得旁的，帶著人就跟著那丫鬟匆匆去了，可剛走到那處有荷花池的院落時，眾人腳步卻僵住了。
只聽那不遠屋內(nèi)傳了一陣高過一陣的婉轉(zhuǎn)之音……
第110章
爛了
那羞恥聲，簡直讓人聽得面紅耳赤起來。
“這聲音……”
在場不少的夫人，哪有不懂這個聲音的，但到底也還有一些有沒成親的閨閣小姑娘。
聽到那動靜，有些懵懂好奇。
卻很快被自家長輩給捂住了耳朵，一個個看向殷氏眼神都不對勁了。
殷氏臉色鐵青。
“這哪來不要臉的下人，青天白日的就敢在這里做出這種骯臟之事，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去把人給我抓起來，亂棍打死。”
嬤嬤都來不及阻止。
就見兩個婆子已沖到了門前，一腳就狠狠踹開了那并未關(guān)緊的房門。
屋內(nèi)情況瞬間暴露在眾人面前。
只見一男一女連衣裳都沒脫干凈，就在門口的地上行著那茍且。
女的破布果體。
男的如犬趴著。
那畫面……
“�。 �
“別看！”
“這光天化日的，竟直接就在地上……天啊，還、還在繼續(xù)……簡直不要臉……”
一陣驚呼。
但這些驚呼中卻還夾帶著一道突兀聲：“是大爺……”
“太太，是大爺……”
這句‘大爺’很大聲。
很快就讓驚呼的人停下聲，一個個目光都落在那屋內(nèi)男女身上。
殷氏這時也是發(fā)現(xiàn)了，她眼珠子都差點沒瞪出來，驚得她都結(jié)巴：“立、立兒……”
那跪著行那不要臉之事的，竟是她兒子？
怎么可能！！
她兒子雙腿不是癱瘓了么？
“這是怎么了？”
這時，一道疑惑女聲從眾人身后響起。
回頭。
就見披著白裘的楊昭，正推著被收拾得很妥帖的沈老夫人而來。
一同的，還有許老夫人跟許姝兒。
她們似乎才剛到，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聽到那動靜。
“��！”
許姝兒先驚呼出聲，忙捂住了自己眼睛……
殷氏反應(yīng)過來，想阻攔已來不及了。
楊昭已經(jīng)看到了，只見她似乎僵住了似的，雙眼瞬間就紅了。
沈老夫人自然也是看到了，她瞳孔微縮了下，要不是得裝得不能動彈，她此時怕是得站起來狂扇殷氏的臉了。
這個蠢貨。
這個時候還不趕緊把人帶走，還站在這里觀看什么�。。�
“婆母，帶客人回去吧�！�
楊昭開口了。
這個時候眾人都發(fā)現(xiàn)了，楊昭通紅的眼眶和咬唇強忍的模樣。
心里頓時一陣唏噓。
這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果然都是胡扯的！！
男人，怎可能管得住自己下半身��！
沈夫人為此付出六年，可當真是不值得……
眾人離去后，楊昭站在門口好半晌，才微微扯了下唇角，吩咐：“去替大爺關(guān)上門吧�！�
這場宴會。
仍繼續(xù)。
楊昭并未離去，就站在那院中。
小雪飄落。
“夫人，要不站到屋檐下吧，這天又下起了小雪了�！倍嫠龘沃鴤愕膯�。
楊昭雙手抱緊湯婆子，淡笑：“不用，就這樣挺好�！�
這消息很快傳到宴會上。
不少唏噓再起。
屋內(nèi)還在持續(xù)。
許姝兒不知何時來了。
聽到屋內(nèi)那動靜，她嫌棄的皺了皺眉：“這樣聽著，你也不怕污了自己耳朵�！�
楊昭輕笑：“就這么一次而已，以后就是想聽也聽不到了�！�
許姝兒想到她之前讓她做的那些，沒忍住偏頭看向她，好奇問：“你到底是怎么確定，那衛(wèi)雅兒一定會對沈立用蠱蟲？”
“秘密�！睏钫训�。
許姝兒嘴角微抽。
但也沒再繼續(xù)問，而是陪她聽了一會后，實在受不住的離開了。
一個時辰后。
屋內(nèi)動靜終于停下來了。
楊昭讓人重新打開了房門，那撲鼻的異味讓她嫌惡捂了鼻子。
但她還是親自進去了。
親眼看了沈立跨間那開始出現(xiàn)腐爛狀態(tài)的充血玩意，之后狠狠踹了一腳，才讓人進屋開始收了尾。
沈立睜開眼時，只覺得整個人都虛脫了。
但那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感覺到了下身的刺疼……
“大爺，你終于醒來了！”李阿福在沈立剛睜開眼沒一會，就發(fā)現(xiàn)了。
他激動的連忙上前問候：“大爺你感覺怎樣？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沈立微微一動，就疼得額頭青筋突起。
“我這是怎么了？”
李阿福欲言又止，最后才一臉心疼的說：“昨日老夫人壽宴時有人給大爺下了藥，然后……然后發(fā)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大夫已經(jīng)來看過了，說是、說是……”
“說是什么？”
沈立這時也發(fā)覺了不對勁，他想到昨日聞到一股香味后，自己意識就黑了，但隱約間他又似乎感覺到自己渾身燥熱，然后……
他下意識伸手去摸自己下腹。
這一碰。
‘嘶！’
痛得他額頭直冒汗。
緩過來后，他連忙看向李阿福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怎么了？”
李阿福紅起眼眶，十分自責的磕磕絆絆道：“大爺，是小的沒用，昨日被人支開后，大爺就被帶到了那屋子，然后……大夫說，大爺因為用藥過猛了，那里都被、被磨爛了……”
磨爛了？
沈立不相信，顧不得疼的掀開了被子，扯開了里褲……
當看清楚后。
他眥目欲裂。
當真是……爛了。
而且還是充血的狀態(tài)，仿佛還沒完全消下去，所以清楚看到那爛掉皮肉的情況。
“是誰？”
他死死攥起了手中的被褥，眥目看著李阿福問，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李阿�？s了縮脖子，膽怯小聲：“是、是衛(wèi)姑娘……”
李阿福忙把過程復(fù)述了一遍。
當聽到自己竟直接在地上就如犬一般行茍且之事，還當眾遭人圍觀后，沈立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沒給氣到暈厥過去……
“她人呢？衛(wèi)雅兒人呢？”
他要殺了她��！
然而沒等李阿�；卮穑鸵娨粋�小廝滿臉驚慌的急匆匆進來通報：“大爺，不、不好了，楊家三少爺又、又帶著人沖進來了。”
“現(xiàn)在就、就在院門口了……”
什么！
沈立一聽，驚得他想騰坐起身，卻因扯到胯下而疼得他眼淚都要出來了，他用力抓著李阿福的手顫道：：“快、快去請夫人過來……”
可話音未落。
“砰！”
一道踹門聲傳來。
一把劍也隨之而來……
第111章
善妒
‘刷！’
劍身直接擦著沈立耳畔而過，深深沒入了床榻上木柜。
沈立驚得捂耳。
微微的刺痛和掌心猩紅液體，讓沈立看得瞳孔微縮了下。
剛剛那劍要是偏差一點點——
“沈立！”
一道冷厲嗓音傳來的同時，白色身影也已經(jīng)沖到了床榻前，楊懷瑾一把揪住沈立的衣襟就狠狠拽起，一拳也接著而落。
‘嘶！’
被扯起了上半身的沈立，只覺胯下一疼，加上那迎面一拳，疼得他青筋冷汗直冒。
“你個混賬東西，我說過了，你要是再敢欺負我姐姐，我就打死你！”
“你真他媽的當老子的話做耳邊風了！”
“今日老子就打死你�！�
砰砰……
一拳一拳落下，直揍沈立門面。
待殷氏和沈大老爺聽到消息趕來時，就見到沈立挨被揍得跟豬頭的臉……
“住手！”
“我的兒呀！”
沈大老爺和殷氏喊聲起來。
特別是殷氏，幾乎是直接撲上去的，口中大喊著：“你別再打了，我兒都要被你打死了……”
沈大老爺也連忙喊了小廝上前阻止。
楊懷瑾這才停下。
但即便如此，沈立也已經(jīng)被打得鼻血橫飛，腫如豬頭，差點沒奄奄一息了去。
殷氏簡直心疼壞了，嗷嗷抱著沈立哭起來：“我的兒呀，這天殺的，怎把你打成這樣��？這簡直就是想要殺人��！”
卻沒發(fā)現(xiàn)，沈立被她用力抱上那一刻，額頭青筋都凸起來了。
“母親，放開……”殷氏靠壓到了他下腹位置，那疼楚簡直想要他命。
沈立想要推開殷氏。
殷氏卻沒察覺，反而還護犢子似的緊緊護著他不放手。
用哭紅的眼睛怒瞪楊懷瑾：“楊三少爺，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次次都上門來鬧，今日你要是再敢碰我兒子，我就跟你拼命�！�
沈大老爺也怒沉著臉色：“我兒如今是朝廷命官，你把我兒打成這樣，我們沈家完全可報官處理�！�
楊懷瑾聞言，卻笑了。
“那就報官��！”
楊懷瑾俊逸臉龐出現(xiàn)了一抹混不吝之色，勾唇冷嗤道：“我還真就不怕報官了，當年你們沈家求娶我姐姐時，你們家老夫人可是答應(yīng)過的，只要沈家對不起我姐姐，便要給和離書讓我姐姐離開，可你們沈家卻言而無信，無恥至極�！�
“上次差點害死我姐姐，你們死活咬著不肯寫和離書�！�
“而這一次，沈立更是不把自己當人了！”
“承諾就跟放屁似的，把我姐姐置于何地？”
“不是要報官嗎？報官啊，正好，我楊家也要告你們沈家欺婚……”
欺婚？
殷氏眼珠子都瞪大了，想要反駁，卻在對上楊懷瑾那凌厲的眸子時有些慫了下。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正常的，立兒不過就是寵幸了一個丫鬟而已，這如何算得上欺婚！反倒是你們楊家如此咄咄逼人，倒是顯出了你們楊家女的跋扈善妒了�！�
“正妻善妒如同亂家之賊�！�
“楊懷瑾，這事要是鬧起來，對你姐姐可無半點好處，更別提你們楊家那些還未出閣的閨女，我看以后誰還敢娶你們楊家女做正妻……”沈大老爺沉著臉威脅說。
氣勢挺像那么一回事。
可下一刻。
一道白色身影踩床而起，一把抽回插在木柜的長劍，‘唰唰’……
寒芒閃過。
沈大老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覺頭頂有什么掉落，頭頂絲絲涼意傳來……
他下意識伸手。
“啊……”
這一聲是殷氏發(fā)出來的。
她瞪大眼睛的伸出手，顫著嗓音：“老爺，你、你的頭發(fā)……”
沈大爺這時也摸到了。
他臉色驟然大變，眼睛不敢置信的瞪大，“我的頭發(fā)……”
楊懷瑾卻熟練的晃了晃手中的劍，冷笑的看著怒瞪圓了眼的沈大老爺：“有句話你說錯了，我們楊家女可不是誰都能娶得起的，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上次削了你家老太太和沈立的頭發(fā)，本以為你們會記住教訓，至少……不會在隨意欺負我姐姐，可顯然我錯了�！�
“你們沈家人……也許都得削了頭發(fā)……”話音落下的瞬間，楊懷瑾手中的長劍忽轉(zhuǎn)變了方向，直接對準了床榻的殷氏。
殷氏一嚇，急忙緊緊護住了自己頭發(fā)�！皠e、別動我頭發(fā)！我可沒欺負你姐姐……”
她真沒欺負。
她是不喜歡楊昭，可也就心里不喜歡而已，并沒有任何欺負她的行為。
沈立這時終于從疼楚中緩過來了，看著把劍口對準自己母親的楊懷瑾，他心里恨不得不行，嘴上卻道：“三弟，我也是被人算計的，這事我一定會給阿昭一個交代！”
楊懷瑾冷哼一笑。
這時……
“阿瑾，別鬧了�！�
楊昭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只見是李阿福把人帶進來的，顯然李阿福剛剛?cè)フ埲肆恕?br />
楊懷瑾看到楊招時，果然收斂了起來：“姐姐！”
楊昭入屋后，看到沈大老爺那中分削掉的頭發(fā)時，微微頓了一下腳步，之后才進屋行了一禮，“公爹，婆母，相公！”
然后她才看向楊懷瑾道：“阿瑾，回去吧。”
“不行！”
楊懷瑾拒絕得很果斷，看向沈立說：“他答應(yīng)了要給你一個交代，我要看著他怎么處理，不能讓人欺負了你去！”
“阿瑾！”
“姐姐，我已經(jīng)給父親和兄長去信了�！睏顟谚f。
這話一出，沈立和沈大老爺卻一驚。
“這、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要去驚擾了鎮(zhèn)北侯和世子呢！”沈大老爺也顧不得頭發(fā)的事，忙軟了語氣的說。
誰人不知，那個鎮(zhèn)北侯就是個不講道理的老混不吝，當年京中誰人不知，誰都可以得罪，唯獨不能得罪鎮(zhèn)北侯府的那幾個。
不然定會被揍得爹娘不認得。
而且，還找不到地哭的那種。
后來文元帝登位，鄰國來犯，鎮(zhèn)北侯與世子才領(lǐng)命去了邊關(guān)鎮(zhèn)守，隨著時間過去，有關(guān)鎮(zhèn)北侯家中的那些事跡這才逐漸的被人淡忘了。
可看看如今楊懷瑾的行為。
簡直就是當年那鎮(zhèn)北侯的翻版啊！
要是鎮(zhèn)北侯和世子知道，他們最寵愛的閨女妹妹在他們沈家遭受了這些，不得氣得要弄死他們沈家啊？
沈家男丁被流放六年。
能一個不少回來，可是少不得鎮(zhèn)北侯暗中護佑。
如今……
第112章
情蠱
雖然鎮(zhèn)北侯和世子無召不能回京，但不代表不可以暗中派人回來！！
沈家父子一想，皆頭皮發(fā)麻。
“阿昭，這事我會給你一個說法，只是這事到底也只是我們自家的家事，要是鬧到岳父他們面上去，只會惹得岳父著急……”沈立蒼白著面色看向楊昭說，神色都是柔和著的。
就連沈大老爺，也是和善了臉色的說：“是啊阿昭，自家事自家處理，要是鬧出去，我們兩家人的臉上都是不好看的�！�
“不如這樣吧，那個敢給立兒下藥的丫鬟，直接發(fā)賣出去。”
“這不好吧，畢竟衛(wèi)姑娘與相公已經(jīng)……”
“這有什么不好的！”
沈大老爺直接拍板道：“這事就這么辦了。來人，去把那丫鬟給發(fā)賣出去了，正好也給家里的下人警醒一下，以后誰敢算計主子，絕對不輕饒�！�
楊懷瑾卻挑眉道：“等等！”
“我聽說那個丫鬟叫什么衛(wèi)雅兒的，你們該不會要給我玩什么偷梁換柱，隨便弄個丫鬟發(fā)賣，就當做事了了吧？”
沈大老爺微僵了一下，笑道：“怎么可能……”
“那就把人帶過來吧，正好當著大家的面處理干凈了，這樣我才能放心，不然……”楊懷瑾晃了晃手中的劍，威脅得很光明正大。
沈大老爺臉上有些難看。
頭頂涼颼颼，讓他知道這個楊懷瑾絕對不是個說說的。
“去把人帶過來�！鄙虼罄蠣敯l(fā)話。
沈立暗皺眉。
但此時情況他也無法開口。
反倒殷氏有些著急，她欲言又止了好半響，才憋出一句話：“其實，那雅兒……估摸著也不是故意的，她說她也是被人算計的……”
‘刷！’
“啊！”
殷氏急忙護著頭尖叫，那被削了一小截的烏發(fā)飄然落地。
她眼珠子都睜大了。
氣得想說什么，可對上那把劍又慫了，最后只能紅著眼眶縮到沈立身邊，沈立卻被她這動作壓到下腹，給他疼得差點想尖叫。
楊昭把一切收入眼底，唇角不動聲色上揚了起來。
衛(wèi)雅兒很快被帶來。
她收拾過了。
但那走路時微微敞開雙腿的姿勢，顯得很是怪異和不雅觀。
沒辦法！
她疼。
說不清楚的疼。
她是醫(yī)者，知道自己下面肯定是傷到了，可昨日就被扣押起來的她，根本就沒辦法弄藥來處理傷口，只能強忍著。
如今看到沈立，她當即紅了眼眶：“沈哥哥！”
十分楚楚可憐。
沈立聽到她那喊聲，卻臉色一沉。
她就不看看眼前是什么情況嗎？那樣喊，是想要害死他們�。�
而且一想到今日事端和他下面的磨爛，都因她而起，他就恨得咬牙切齒。
“沈哥哥？”
楊懷瑾瞇起眸子看向沈立：“好親昵的喊聲，聽說這個叫衛(wèi)雅兒的丫鬟是你從邊關(guān)帶回來，該不會……你們早就有一腿了？卻瞞著我姐姐吧？”
“怎么可能！”沈立想也沒想脫口。
他忍著疼將身體挪后了一些，才抬起眸看向楊懷瑾說：“當初阿昭跟我提議過，要我納了衛(wèi)雅兒為妾，但我拒絕了！”
“我要是真跟她有什么，我又何必要拒絕呢？”
“三弟，昨日我確實是被人算計了，這件事大夫可以作證，我就是被人下了藥……”
“來時我就已問過大夫了�！�
楊懷瑾冷笑打斷他，鄙夷看著他道：“你真當我是無故鬧上門來的？大夫說了，你雖是被下了迷情香了，但你身上本就有了什么情蠱，那情蠱是需要與情人心意相通才能種下去的，而情蠱一旦遇到迷情香，就會很自然要尋母蠱一起發(fā)瘋糾纏�！�
情蠱？
什么情蠱？
沈立聽得一頭霧水。
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情蠱，不過，想到昨日自己那不對勁的情況。
“聽說昨天，你跟這個衛(wèi)雅兒在地上就纏得跟麻花似的……”
沈立倏地看向衛(wèi)雅兒。
衛(wèi)雅兒眼底下意識閃過了一抹心虛，雖一閃即逝，但沈立卻注意到了，他驟然攥緊了被褥的手，腦海閃過了沈老夫人生辰前一天，衛(wèi)雅兒與他糾纏問的那些話。
這賤人……
“行了，我也不想看你們演戲了，把人發(fā)賣出去，這是你們自己剛剛說的解決辦法，這個衛(wèi)雅兒的賣身契你們有沒有？”楊懷瑾冷著嗓門開口問。
沈大老爺看向沈立。
沈立蹙眉。
“看來你們是沒有了，既然如此，那就當場寫個賣身契出來吧�！�
楊懷瑾直接招來了屋外的侍從。
當場寫了賣身契。
“讓她按手印后，送去官府備上奴籍�！睏顟谚獙①u身契遞給侍從道。
侍從拿著賣身契就走向衛(wèi)雅兒。
衛(wèi)雅兒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她驚得不行：“你們做什么？什么賣身契？我、我可是良籍……”
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侍從一收刀劈下。
割手，按血印。
這套動作那侍從做得熟練又迅速，一看就是沒少干這事的，看得沈家一眾都傻眼了，等反應(yīng)過來時，賣身契上已成了。
這都行？？
沈立這時才想要開口。
卻聽楊懷瑾冷冽聲音說：“行了，這賣身契等到了官府備案后，就可以生效用作發(fā)賣了，這事你們沈家要是覺得不滿，歡迎到官府來告我！”
“對了，別想為難我姐姐，要是讓我聽到一點風聲，就別怪我再次上門來削光你們沈家人的……發(fā)頂�！绷粝潞菰捄�，楊懷瑾才帶人離開。
這期間，楊昭一言不發(fā)。
直到楊懷瑾離開后，她才慢悠悠的開口：“小弟脾氣不好，還請公爹和婆母見諒，兒媳身體不適，就先回去了�！�
她福了福身，然后就離開了。
這時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楊昭來到這里……是來看戲么？竟一點作用都沒起到。
想到剛剛楊懷瑾的囂張，沈家父子就覺得心頭堵了一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