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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特別是匈奴培養(yǎng)訓練出來的狼,皮厚還兇殘,是很難殺的。

    這也是為何,匈奴兵頂多就十萬出頭,卻敢屢屢襲擾有數(shù)十萬大軍的墨王朝。

    只因這狼兵在在戰(zhàn)場上,又是兵又是狼的,加上皮厚難殺,幾乎可以說是以一敵十。

    可這厲害的狼兵,卻自從遇到了楊家軍后,卻是屢屢受挫。

    匈奴將領(lǐng)看著高墻上的楊瑜西,氣得無能怒吼。

    最后卻只能騎著受傷的狼撤離了。

    “你剛剛?cè)龅哪切┦鞘裁赐嬉�?有什么作用?�?br />
    在那些挑釁匈奴兵撤離后,楊瑜西這才再次看向了那個黑不溜秋的許姝兒。

    這一看,他才發(fā)現(xiàn)她又黑又瘦……還矮。

    剛剛還真沒注意到。

    不過,若是個女子……倒是說得通了。

    只是她那擼起衣袖的手……怎么也這么黑�。侩y道她天生就長這么黑?嘖嘖,長成這樣的黑,這以后可怎么嫁不出去啊……

    許姝兒自是不知道他所想。

    不然,只怕會噴他一臉口水。

    “這是一種用特殊藥材制造出來的藥粉,加入了一些蠱……算了,說了里面的東西你也不懂,反正效果就是能讓匈奴的那些狼染上一種會發(fā)狂的病,會在狼群中互相傳染,等它們回到老巢互相傳染后,時間一到,就會互相撕咬,甚至是攻擊人,直到死亡,算了,你瞪著看今晚的效果就知道了�!痹S姝兒一邊回答,一邊用力的扎死剛剛?cè)鱿氯サ哪莻袋子口。

    然后把那袋子遞給楊瑜西。

    “這個就是阿昭讓我給你帶來了,分量不多,但是若用好了,應該也差不多夠用了,對了,阿昭還順便讓我來給你看看身上的傷口,聽說你受傷了。”

    楊瑜西聽到許姝兒說這個袋子中的東西,竟有那樣效果,早就迫不及待接過去了:“剛剛你那樣一撒,有些浪費了,若早知道這么好,回頭我就帶人直接送去那些狼的嘴里只怕會更好一些�!�

    許姝兒:……?

    “這東西盡量不要用自己的手去接觸�!痹S姝兒明白他意思后特意交代。

    楊瑜西目光落到她那漆黑的手。

    許姝兒注意到他目光,解釋:“我是醫(yī)者,這玩意就是我跟幾個小姑娘給研制出來的,我自然是不怕的,而且,我這手有保護�!�

    說著,就見她把手伸到他面前。

    楊瑜西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上有一層類似透明的薄膜,也不知道她怎么搞上去的,但是不得不說,這黑漆漆的手,是真小……

    “走吧,給你看傷去�!�

    許姝兒道。

    楊瑜西卻搖頭,目光落到她那手上:“把你手上那薄膜給我們也整一下,趁著有這么好的東西,而且,對方還沒發(fā)現(xiàn)這玩意,我們?nèi)フ徊ù蟮��!?br />
    沒防備是最好下手的時候!

    什么?

    許姝兒微愣了下,很快猜到什么,目光有些詫異看向那笑得有些陰險痞氣的楊瑜西……

    ……

    渝江城邊境。

    靠海的另一邊城墻,在夜深之時,有無數(shù)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的爬上了那高聳的圍墻。

    也不知道是怎么辦到的。

    他們就跟蜘蛛似的,扒著墻就快速的往上爬。

    黑夜與他們身上裹滿了全身的衣裳幾乎融為一體,除非是用燈火特意照明,不然根本就不可能發(fā)現(xiàn)那密密麻麻扒拉在城墻之上爬的人……

    一上城樓。

    他們就迅速抽出了后背的長刀,本想是悄無聲息的殺死那守城墻的將士,可上了城墻之后才發(fā)現(xiàn),城墻之上竟是空無一人。

    一眼望過去,真的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先上來的扶桑國隱士,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出來了疑惑。

    “白天時看都還有人,怎么現(xiàn)在沒有?會不會有詐?”其中一個扶桑人用扶桑語交流。

    扶桑將領(lǐng)掃過四周,低聲道:“不可能有詐,我們已經(jīng)觀察了一段時日了,這個中原人有時候就是會這樣偷懶的,而且,使者那邊已經(jīng)發(fā)了信號來,我們必須要按照計劃行事,先把這個守渝江城的將領(lǐng)都給殺了,奪下渝江城后,我們的天皇就能登岸了……”

    第512章

    扶桑

    渝江邊境距離渝江城,其實還有一段距離。

    沿著海岸一路過去,一直到與齊國的交接之地,都是圍出了高高的城墻為分界線。

    特別是靠海岸的位置,除了高墻,后面就是一片險阻的高山,只有穿過之后才會抵達真正的渝江城。

    而守邊將士在那座大山中有專門的營地。

    目的就是為了守住這一片海域邊境防線。

    只是墨王朝建國以來,這片海域其實并未有過敵軍入侵過,甚至可以說,這片海域開口并不是很大,若真有敵人開著軍船過來攻擊,是不太可能的。

    因為就算攻進來后,也要有足夠的上岸點。

    可這一片除了高墻圍堵的這一塊,還有就是那一片陡峭連山天然防護地,就算城墻攻破進來,也還有陡峭的高山,所以想要在這一片以大軍入侵是不太可能的。

    因此這里的駐軍少,自然也就是這一片的薄弱點。

    扶桑等數(shù)千隱士都爬上城墻后,沒找到一個守衛(wèi),就趁著夜色直接下了高墻,順著那開荒過的上山的路,悄無聲息的打算潛入這山內(nèi)駐扎的軍營。

    然而他們不知的是。

    早有無數(shù)箭靶在暗中等著他們了……

    在海域上一艘大船上。

    扶桑天皇穿著一個身花色寬松和服的中年男人。

    長相方正。

    鼻翼下卻有一戳黑的胡須,頭頂微微扎起辮子,用玉冠豎起,此刻正端坐在甲板上,身邊是幾個穿著扶桑服飾,長相妖嬈的女子,隨著那扶桑絲竹聲,露著大腿的跳著扶桑的舞蹈。

    四周坐下是扶桑的大臣與武士。

    幾乎一個個都是鼻下一撮毛。

    或摟,或摸的都帶著女人,一個個面向的都是遠處那陸地上的城墻,眼神如貪狼似的盯著那方向,就等著他們隱士發(fā)出登岸的信號。

    除了這天皇的船外。

    還有差不多十來條較小的船,圍繞在天皇的大船四周,形成了一個保護圈。

    扶桑國并不大。

    只能算是一個島嶼的小國。

    此時這些兵力,已經(jīng)算是扶桑國絕大部分的了,畢竟扶桑國的天皇都親自來了。

    就在這時。

    一道信號在空中炸響,在黑夜中顯得那樣的璀璨好看。

    “哈哈哈,成功了!”

    “天皇萬歲�!�

    船上的扶桑大臣與武士都驚喜高呼出聲。

    連扶桑天皇也是高興得很,對自己的隱士那是絕對有自信的,一點不疑有它,立即發(fā)出了登岸的命令。

    海岸不大。

    但是扶桑國只有一條大船和十幾條較小的船,登岸還是可以的。

    然而就在十幾條船登陸的那一瞬間。

    “砰!”

    一聲大炮的轟炸聲在黑夜中炸響。

    這第一轟炸的,就是那條最大的船。

    那個扶桑國的天皇才剛帶著他的大臣武士下船,都還沒來得及深吸一口氣陸地的新鮮空氣,就被隱藏在黑暗中的那一炮給轟成渣渣了……

    四周剛登陸的扶桑士兵:……?

    “天皇……”

    “砰砰砰……”

    這一晚的大炮就跟不要錢似的,直接在黑夜下就對著海岸的位置猛轟,火光中,還能看到扶桑國那些士兵驚慌失措,四處逃竄的身影。

    這一晚。

    遠在渝江城的百姓,都聽到了那轟隆隆的動靜,但并沒引起什么恐慌,都以為是打雷了。

    但沒人知道,渝江的護城軍增加了數(shù)倍。

    黎明升起。

    海岸已是一片廢墟了。

    站在城墻上,還能看到那殘肢斷骸和殘破的船只,但數(shù)一數(shù),卻還是能發(fā)現(xiàn)船只少了。

    有逃了的。

    海洋之上。

    昨晚險中落荒而逃了的扶桑國將士,此時一個個就跟落水狗似的,臉上都還殘留著昨晚的恐懼,可當黎明升起時,讓他們更恐懼的是,他們竟看到了有數(shù)條大船正追跟在他們的屁股后面。

    眼看越來越近了。

    而那些大船上,竟擺著一架架大大的炮口對著他們的方向。

    這可把扶桑士兵給嚇得屁滾尿流的。

    “快,快跑……”

    大船之上。

    一道身影屹立在船頭。

    他正望著那些扶桑國的船只,看著他們驚慌失措,嘰嘰喳喳喊著逃命的一幕,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距離差不多了,開炮吧。”

    “是�!�

    轟——

    深海之上。

    船只被轟炸開。

    楊悅齊冷眼看著扶桑船只徹底沉入海里之后,才吩咐身邊副將;“繼續(xù)前行,去扶桑國……”

    楊悅齊并沒有掉頭去支援別地方,畢竟阿列國與暹羅國的軍船并不在同一個地方,而是在海的另一邊,若繞海過去支援,先不說位置遠,就算真繞過去了,那黃花菜也都涼了。

    何況。

    楊昭早與他通了消息。

    這次他最終目的,是扶桑國……

    不過。

    渝江城內(nèi)的孟老將軍卻在確定扶桑隱士與軍隊全部殲滅后,立即就帶著一支隊伍按照計劃的朝著另一邊靠近最近的蠻夷境而去。

    蠻夷城邊境,也是大軍壓境。

    還有虞城靠近海域之城,如今也是被阿列國與暹羅國兩個軍船給包圍。

    站在城樓看去。

    密密麻麻的大船,數(shù)百之多……

    ……

    京城。

    在聽到五國以四方兵臨城下的戰(zhàn)報后,文元帝當晚就病倒下去了。

    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去了。

    得出結(jié)果,是勞累所致,需要靜養(yǎng)。

    在這樣的關(guān)鍵時刻,文元帝的倒下,讓大臣們都人心惶惶的,而也就在這時,文元帝竟直接下了詔書,讓翼王墨君然代掌朝政。

    也是這時,滿朝文武才終于知道,黑甲軍的統(tǒng)領(lǐng)就是翼王墨君然。

    什么佛子王爺。

    不過就是翼王披著的假身份。

    墨君然掌了朝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將兵權(quán)賜回給了楊鐵江,并讓他帶上兩萬精銳士兵,立即趕往蠻夷圍城的安城支援。

    第二件事是召集了黑甲軍,趕往了虞城。

    還頒下了一系列的應對措施,朝中的武將幾乎動了起來,文官也沒閑著……

    也在這個時候,眾人才知道,之前被文元帝以各種理由責罰罷官的官員武將,竟全都到了各地上了前線了,一切都早做好了應對安排。

    就連之前說被打死了的呂老尚書,竟都還活著。

    而且還哼哧哼哧的上了朝,為文元帝洗刷了他之前的‘昏庸’,并且還當眾大聲說了文元帝一早知道,從一開始肅清朝中蛀蟲,到如今的一切,都是文元帝布下的局,就等著這些敵人暴露。

    不少人聽后下巴都驚掉了。

    “陛下這棋,布得大�。�!”

    第513章

    勝利

    自從有呂尚書出面后,朝廷上下風氣頓時就不一樣了,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

    就算暗地里一些還有些別心思的,在知道一切都是文元帝的‘計劃’后,也全都收起了心思。

    畢竟他們也怕自己是被文元帝捕的魚。

    一時之間,墨王朝上下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團結(jié),一致對外,不過短短半個月,勝利的捷報就傳回來了。

    “贏了?這匈奴的狼兵真的全都死絕了?”

    “是,全都死絕了,匈奴大軍死得只剩下三分之一了,楊世子帶兵直追了對三天三夜,把他們殺得潰不成軍,竄逃進了荒漠腹地,才撤軍……”

    “好,好��!”

    哈哈,好啊,這以后看那匈奴還如何囂張得起來……”

    又是一個多月。

    安城勝利的捷報也回來了。

    “蠻夷皇宮被鎮(zhèn)北侯從后方去掘了,蠻夷的皇室全部殲滅,蠻夷王的頭顱也被砍下來了,聽到消息后的蠻夷大軍士氣大減,不過短短十幾日就被殺得潰不成軍的撤退了�!�

    “殺得好!”

    “這鎮(zhèn)北侯真是好樣的,哈哈……”

    滿朝都是勝利的喜悅笑聲。

    不過,無論什么時候,這老鼠屎都是存在的,在眾人因為這些事而喜悅時,就有人冒出來說:“之前鎮(zhèn)北侯不是信誓旦旦說沒有調(diào)動兩萬親兵?這次聽說鎮(zhèn)北侯根本就沒調(diào)兵,直接就從郊外帶上了兩萬親兵,直接就去了安城,這當真是不打自招了�!�

    這個時候說出這些話來的,當真是有些腦子蠢的。

    所以不少人都紛紛轉(zhuǎn)頭看向說話的人。

    是戶部右侍郎許昌,也是之前給文元帝拍馬屁的一批人。

    對了,這些時日根本就沒人發(fā)難他們。

    反之。

    最近病重的文元帝也不知道怎么地,竟召見了他們。

    當然了,知道的人并不多。

    可聽到消息的人還是有點的,此時許昌卻在這時候說出這些話來,聰明的人都嗅到什么。

    文元帝這是……又想要過河拆橋了?

    以前眾人心里就知道,文元帝對楊家的忌憚,后來楊鐵江上交了兵權(quán),這才得了文元帝的寵,可如今楊鐵江再次拿回兵權(quán),而且還立下如此功勞,這以后只怕會比如今身份更有分量了。

    加上楊家世子擊退匈奴。

    還有齊楊公在這次戰(zhàn)役中,直接廣開庫房的給四面八方戰(zhàn)場捐贈軍草等的事。

    那好名聲可不只是在民間了。

    如今軍中將士哪一個不知道齊楊公的?

    就論這功勞,就是三重了�。�

    然而不久后,又一道捷報傳來。

    “什么?護國將軍楊悅齊沒死?還把整個扶桑國給炸了?這怎可能……”

    眾人聽到消息都詫異。

    畢竟楊悅齊早在五年前就戰(zhàn)死了,還是被齊國給當眾砍下頭顱的,后才被封為護國將軍。

    可如今捷報傳來,卻說楊悅齊沒死。

    朝堂之上,眾人很是震驚。

    而許昌等人又在這個時候跳出來了,大致意思就是說楊家隱瞞楊悅齊沒死,包藏禍心,欺君罔上。

    這帽子是越扣越大。

    聽得不少人都無語了,可是也有一些人聽后,竟附議了上去。

    直到一道嗤笑響起。

    楊懷瑾從與五國開戰(zhàn)后,就恢復了上朝,只是他很是低調(diào),這些時日來,他幾乎都是沒冒過頭的。

    就算上次許昌那些話,他都沒吭聲。

    但今日他卻笑出聲了。

    眾人聽到他笑聲,都紛紛看向他。

    許昌等人也是,只是看著他的眼神,明顯帶著輕視與不屑:“你笑什么!”

    “就是啊,要不是你們心不坦蕩,為何要瞞著楊悅齊沒死的消息?聽說還是開了好幾船的火藥,那可是重要軍需,兵部每一個都是有記錄的�!�

    “能把一個扶桑國的島嶼給炸掉,那是需要多少的火藥啊。”

    “你們要不是包藏禍心,怎會私下制造出如此多的火藥出來?這事必須要稟報給陛下知道,由陛下來定奪。”

    許昌等人一人一句的,說得正氣凜然的。

    楊懷瑾笑笑看著他們,坐過去。

    下一秒。

    就見他脫下鞋,直接用鞋底板狠狠抽在了許昌的嘴巴上,啪嗒的一聲,極大動靜。

    直接把許昌的嘴巴都打出血了。

    “��!”

    許昌疼得慘叫。

    然而這還只是開始,接下來,剛剛跟許昌一同開口說的幾人,每個人都是一人一鞋底板。

    下手之恨。

    幾乎是一鞋底板就讓他們見血了。

    而打完后,又輪著來了一遍,把許昌等人氣得大罵,最后被打怕了就躲到了別人身后去了。

    “反了,反了啊……”

    “你、你放肆,你這是沒把皇上放眼里……”

    楊懷瑾冷笑從懷中掏出了一明黃色的卷軸,直接展開高舉其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這上面可是明確的寫了,皇上早就知道了我大哥并沒死,并且還暗中對我大哥委以了重任,派遣了我大哥暗中帶兵的事�!�

    什么?

    眾人都紛紛看向了楊懷瑾手中黃色卷軸。

    “有玉璽蓋上的印章,確實是圣旨。”李閣老因為站得近,一眼就看清楚了上面印章。

    而李閣老都開口了,其他自然就不可能懷疑了。

    “不可能!”

    “陛下明明就說……”

    “就說什么?”楊懷瑾眼神犀利看向許昌,似乎就等著他把后話說出來。

    可許昌怎敢說,何況文元帝當時并沒有明著說,只是暗示。暗示又如何能說出來?就算說出來,也并不是文元帝的原話……

    許昌等人面如屎色。

    楊懷瑾卻冷笑的高聲道:“這是密旨�!�

    “為了應對五國大計,陛下早早就布置下來了,要不是如今我大哥已完成了任務(wù),這密旨我豈敢拿出來?又豈敢當眾說出來?”

    “我們楊家一心為國,如今一個個都還在戰(zhàn)場上,可你們……”楊懷瑾怒指許昌等人:“你們都做了什么?什么都沒做,反而在我父兄殺敵勝利后,就開始往他們身上潑臟水,扣什么欺君罔上的帽子�!�

    “怎么?你是當我們楊家都是不長嘴的好欺負?還是你們覺得自己的嘴比較長,就可以在這里胡說八道,胡亂的噴糞了?”

    第514章

    千歲

    “你、你……”

    “粗鄙不堪�!�

    “對,我就是粗鄙不堪,所以,我這個粗鄙不堪的人今日就要用這鞋底板好好的洗一洗你們這些噴糞的嘴�!睏顟谚苯訐P起手中的鞋底板。

    許昌等人一一看,嚇都紛紛捂嘴躲閃。

    而也就在這時,墨君然出來了,仍是一身黑色蟒袍,神色冷峻。

    “參見翼王,翼王千歲!”

    眾人看到都紛紛行禮,楊懷瑾也不例外,許昌等人自然也不敢突兀,急忙就跪下的高呼。

    墨君然坐在龍椅前的椅子上,渾身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威嚴,他瞥了眼滿朝眾人,最后目光落到了許昌幾人身上:“剛剛許大人說的那些話,本王都聽到了�!�

    許昌心頭一咯噔。

    但很快想到什么,許昌跪著前行了一步,抬起一張被打紅腫的嘴臉看著墨君然:“翼王殿下,畢竟密旨一事,臣等也并不知道,有所懷疑也屬于是情理之中,可楊使者卻仗著家中立下軍功,在朝堂上就對著臣等囂張的動手,他這是沒把陛下放眼里,沒把我朝律法發(fā)眼里,更是沒把翼王您放眼里……”

    楊懷瑾聽后冷笑。

    不過,他倒也沒說什么。

    因為墨君然聽到許昌那話后,就冷淡的開口了:“看來許大人是真的很眼熱楊家立下的軍功��!”

    什么?

    許昌一愣。

    顯然都沒料到墨君然說出這話來。

    但墨君然后續(xù)的話卻已傳來:“本王給你們一個機會,現(xiàn)在阿列國跟暹羅國圍攻我朝虞城的邊界線,戰(zhàn)況也快到了白熱化了,本王會讓人把你們送去戰(zhàn)場,到時候你們就好好的為國拼殺,只要你們能在戰(zhàn)場上殺敵活下來,那本王也會酌情的給予你們頒布戰(zhàn)功�!�

    什么?

    這下不止許昌了,就是其余幾個大人,都是懵逼的。

    他們可都是文官啊!

    讓他們?nèi)?zhàn)場上殺敵?這不等于讓他們?nèi)ニ退绬�?這怎么可能……

    “翼王……”

    “行了,把如送去虞城戰(zhàn)場。”墨君然大手一揮,立即就有禁衛(wèi)軍進來。

    兩人一個的架住了許昌等大人。

    許昌等人反應過來,臉色大驚的駭然大喊:“不是,翼王殿下,我們不是那意思……”

    “翼王殿下……”

    叫喊聲消失在被拖下去的殿外。

    “現(xiàn)在,還有沒有人想要去虞城戰(zhàn)場的?要去的一并說出來,本王讓人送你們過去�!蹦豁永淅鋻哌^滿朝大臣的詢問著。

    此時此刻,誰敢開口?

    就算剛剛還附議了許昌等人的,此刻也是如鵪鶉一樣屁都不敢放一下了。

    “既然沒人想要去了,那從今日起,本王不想在聽到任何不實的言論污蔑……”

    有了墨君然這一操作,朝堂異常的聲音果然都消失了。

    文官再厲害,也是在朝堂上。

    讓他們上戰(zhàn)場,那不等同把稚兒丟進狼窩無疑。

    不過,這件事卻很快就傳到了文元帝耳朵里,文元帝聽到后氣得不行。

    “阿然這糊涂的,這個時候怎能還偏著楊家呢,現(xiàn)在若不壓一壓,這以后還如何壓制楊家?掌控朝局……”文元帝是真氣。

    許昌幾人雖是佞臣。

    可在這個時候,就是需要那個佞臣來打壓一下楊家的風頭,甚至要壓一壓楊家,不然等楊家真正成長到壓制不住時,那做皇帝的就會被處處受肘,甚至以后還還不知道那楊家會不會反。

    這無疑就是一把懸空在帝王頭頂?shù)牡丁?br />
    文元帝就是為了避免那些發(fā)生的可能,才會召見許昌,暗示許昌幾人。

    可哪知道,墨君然竟一句話就把人給弄去戰(zhàn)場上送死了,文元帝哪能不氣。

    此時屋內(nèi)只有貼身伺候的李公公。

    李公公哪敢在這個時候開口,只能盡量低著頭的降低存在感。

    “李青,你去阿然給朕喊過來�!�

    文元帝吩咐。

    李公公頓時頷首:“喏�!�

    “等一下�!�

    文元帝又喊住了李公公,掃過密室的位置:“去把她給朕帶出來先。”

    李公公頓時明白。

    密室里關(guān)著的,是被鐵鏈鎖了的衛(wèi)雅兒。

    衛(wèi)雅兒早就憔悴得不行了,整個人都像是失去了光彩似的,被人再次帶到文元帝面前時,她眼神中都是恐懼與厭惡的。

    這些時日。

    她終于明白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可她解脫不了。

    她想過自殺,卻對自己狠不下手,想要再次控制文元帝獲得‘正常寵愛’,至少讓她跟正常的妃嬪一樣也行,可沒用,文元帝甚至都把她當狗似的拴在密室。

    除了他需要她緩解外,吃喝拉撒都在密室里。

    那就是一個牢籠。

    讓她窒息的牢籠。

    文元帝一看到衛(wèi)雅兒出來,都不等李公公離開,他就跟餓狼撲食似的,直接就把她給撲到了地上,甚至都沒有到床榻上去……

    李公公看了眼,就退出去了。

    文元帝在衛(wèi)雅兒身上起來時,整個人都舒坦了,然后看都沒看一眼地上凄慘樣子的衛(wèi)雅兒,直接喊了人進來,把她拖進密室去了。

    密室關(guān)上的瞬間。

    衛(wèi)雅兒終于崩潰的大喊了起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錯了,陛下,求求你放我出去……”

    密室不算大。

    頂多就算是一個小房間大小,有一張榻,有個馬桶,還有一個浴桶,畢竟是伺候皇帝的,總不能讓她臟兮兮的,但是同樣的。

    衛(wèi)雅兒腳上被拴著鐵鏈。

    就算在密室里,她也是被拴著的。

    她真的感覺自己要瘋了,顧不得身上的疼,死命的拍著密室的門,可外面根本就沒有在開門的意思,甚至無論她如何哭鬧都沒用。

    漸漸她也就力揭了。

    她整個人都癱軟坐到了地上,頭發(fā)亂糟糟的,紅唇破損,甚至身上的衣裳都還如破布一樣掛在身上,眼神空洞,嘴上還喃喃的喊著放我出去……

    “想出去?”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密室中響起。

    很突兀。

    衛(wèi)雅兒被嚇了一跳,回頭看到那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密室中的楊昭時,她下意識脫口:“楊昭,你也被抓進來了!”

    語氣竟還帶著一絲期許高興似的。

    第515章

    記憶

    楊昭仍是一身素錦衣裳,聽到衛(wèi)雅兒那話,她緩緩勾起了唇角:“你似乎很希望我也被抓進來?不過可惜,要讓你失望了!”

    說罷,楊昭緩步走到衛(wèi)雅兒跟前,低頭的俯視著她:“嘖,真可憐!”

    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睥睨之感,衛(wèi)雅兒有一瞬間感覺到羞恥的感覺,她急忙攏了下衣裳,又順了順亂糟糟的頭發(fā):“你、你看什么!”

    “后悔嗎?”

    楊昭卻問。

    衛(wèi)雅兒順著頭發(fā)的手一頓,后悔?她怎會不后悔,她腸子都悔青了。

    可后悔有什么用!

    想到這,衛(wèi)雅兒也顧不得別的,連忙就跪?qū)χ鴹钫�,伸手緊緊抓住了她的裙擺,眼神帶著一股祈求:“我后悔了,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更不想被狗似的拴在這里,夫人,你發(fā)發(fā)慈悲,救我走吧……”

    說著她的哭起來了。

    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配上她這凄慘的模樣,也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感覺。

    楊昭睥睨著她,直到她哭得眼淚都要干了,才開口:“救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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