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講其他,只講心中所想?
謝牧洲耳尖也悄然發(fā)紅:“若不講其他,那必然是我心悅于你�!�
話落,兩人之間一片寂靜。
姜晚凝難以置信的看著謝牧洲,未曾想他如此直白。
謝牧洲很快有鎮(zhèn)定下來,佯裝方才什么都沒說:“你不必感到不自在,在我的家鄉(xiāng),女子被男子追求愛慕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姜晚凝訥訥點頭,心跳如鼓,忘了自己要說些什么。
她原以為自己日日記掛謝牧洲,時常想起,只是因為記掛恩情。
不曾想過這恩情從何時開始變質,漸漸滋生情愫。
姜晚凝忽而覺得自己該冷靜些,至少要等諸事平定,再來看此事,究竟如何處理。
出軍營的路并不長,兩人轉瞬又到了分離之時。
謝牧洲雖會因她沉默傷懷,但也不會因此耽誤了正事。
他匆匆離去,未曾看見姜晚凝注視她的背影良久。
自姜家卸任后,一眾待遇如常,只是沒了兵權,眾人的稱呼也變了,從以前的姜將軍變?yōu)榱酥矣鹿�,長兄姜晏清被稱為小公爺。
姜家父子連同姜晚凝一道在府邸內(nèi),舒舒服服的過了一個春節(jié)。
期間,昭和郡主平安歸來,于金鑾殿前呈上大皇子勾結官員,惡意哄抬糧價,刺殺她等一系列證據(jù)。
圣上看了昭和郡主的證據(jù),龍顏大怒。
大皇子黨全部下獄,大皇子被貶謫,再無稱帝之望。
一時之間,朝堂風云詭譎,霍瑾年L?Z?漸漸得意,頻頻得到重用。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便到達三月春獵。
春獵的隨行官員皆由皇帝指派,往年皇帝的安全都有姜家負責,如今姜家不得圣心,竟然連隨行的資格都沒有。
一時之間,眾官員紛紛感慨,姜家怕是無法再續(xù)往日榮耀。
唯獨姜家人,不慌不忙的享受著這難得的閑暇時光。
直到三月春獵,皇帝出城后。
一天深夜,忽然有人敲響姜家的門。
小廝見她手中的鎏金令牌,趕忙進門通報。
時隔多日,姜晚凝再見昭和,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霍瑾年逼宮了。”
第41章
姜家父子臉色驟沉,萬萬沒想到霍瑾年行事竟然真能如此大膽。
“他若再等等,說不準陛下真會傳位于他,何必如此焦急?”
昭和摘下頭上斗笠:“大皇子已失帝心,霍瑾年設計救他出牢籠,接著使人冒充大皇子名義謀反,他再以勤王之名救駕,順理成章。”
“只是不知為何,他似乎是失了理智,將其余幾位皇子一并斬殺與皇叔帳前,逼迫皇叔下詔,立他為儲�!�
昭和郡主深深看了眼姜晚凝:“我領了皇叔詔令,來接應你們舉兵勤王�!�
聞言,姜家一家快速換上甲胄,翻身上馬,與昭和郡主一同前往禁軍點兵。
趕往獵山時,天色將明。
姜晚凝與父兄各領一萬精兵,從不同的方向朝著獵山疾馳。
昭和自與姜晚凝在一處。
半路時,謝牧洲也加入了軍中。
三人匯合,姜晚凝卻心生疑惑。
“我們?nèi)绱舜髲埰旃模f一霍瑾年弒君,擁兵自立,我們又當如何?”
昭和郡主身穿鮮紅胡服,長發(fā)高高束起,英氣十足。
她勒緊韁繩:“皇叔早有絕斷�!�
說著,她從背上的包裹中懷中拿出一道明黃的布料,遞給姜晚凝:“看看�!�
姜晚凝打開,入目是當今陛下的龍飛鳳舞的字跡。
姜家的“忠勇公”牌匾是圣上親筆,故而姜晚凝認識天子筆跡。
上面是用鮮血寫成的詔書:“霍瑾年弒殺無德,不仁不義,宗室之中唯昭和能當大任,朕若為霍瑾年那個逆子所殺,大周眾臣子當擁昭和為新帝!”
姜晚凝深深看了一眼昭和,將詔書還與她:“也就是說,此戰(zhàn)若是我們勝了,這一切就都會結束�!�
昭和頷首:“是,待到這一戰(zhàn)結束,我必定會讓大周更上一層樓。”
姜晚凝深深舒了口氣,眼底戰(zhàn)意翻滾。
這一戰(zhàn),應當也是她與霍瑾年之間的最后糾纏。
姜晚凝暗暗在心底告誡自己:“這一戰(zhàn)只許勝,不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