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但他淺褐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我。

    什么都沒說，但又像什么都說了。

    我別開視線，抬頭看向遠(yuǎn)處，淡淡道：

    「姐弟戀是一場豪賭�！�

    我賭過了。

    輸了。

    也怕了。

    因為那五年，我哭了很多次，流了很多淚。

    我不怕掉眼淚。

    但是。

    淚水真的很苦。

    往后余生，如果有哪一瞬間，需要淚水作為基點。

    我希望，它是甜的，很甜很甜。

    「蘇綿�！�

    周朗突然喊我的名字，我一時有些不習(xí)慣。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距離得很近。

    我側(cè)頭，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俯身靠近我。

    我們面對面，距離不超過十厘米。

    我慌了一瞬，后退的途中踉蹌一下。

    他的手環(huán)過我的腰，將我扶穩(wěn)。

    「姐弟戀是一場豪賭。

    「但，我用我全部的家當(dāng)賭你贏�！�

    遠(yuǎn)處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砰！」

    「砰！」

    「砰！」

    似乎和心臟跳動的頻率一一吻合。

    他又笑了，眼神逐漸從我的眼睛下移到我的唇部。

    「你的潤唇膏是什么味的？

    「一到冬天，我的嘴就特別干。

    「都脫皮了�！�

    他湊近我，我仔細(xì)地觀察了一下。

    還真是，都裂了。

    「我家還有一支沒開封過的唇膏，待會給你拿�！�

    他神色有些奇怪，正想說什么，卻被遠(yuǎn)處尖銳的警笛打斷。

    周朗被吸引了注意力，不免感慨：

    「警察叔叔真是太偉大了，除夕夜還在為民除害。」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四五輛警車圍在一起，似乎在抓捕罪犯。

    紅藍(lán)色的燈光交錯地閃著，我看得不是很真切。

    但不知為何，那里似乎有一束目光是朝著我的方向。

    「蘇綿，十二點了！

    「新年了，快許愿！

    「你信不信一見鐘情？」

    「不信�！�

    「那我只好用一輩子去證明給你看咯。」

    番外－司楚年

    1

    其實那天，我回去了。

    在距離她三百多米的地方停車。

    我等著她給我發(fā)消息認(rèn)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