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沈芙薇立即側(cè)身避開了,想著今天是來接江鶴年回去的。
要是他看到了,說不定又要吃醋耍小脾氣。
司聿面色有些難堪,還想說些什么。
沈芙薇卻走到棺材前一身喪服的唐婉儀面前,死死拽住唐婉儀的手腕。
“江鶴年人呢,讓他趕緊出來趕緊和本公主回府!”
唐大公子愣住了上前想阻撓,沈芙薇卻壓根不理。
一個手勢打算讓侍衛(wèi)唐婉儀強行帶走。
唐婉儀掙脫了束縛坦然嗤笑,
“公主要是還沒清醒,不妨去洗把臉,看清楚了,這是江鶴年的葬禮,臣女哪能給公主殿下大變活人出來?”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況且他是本公主的駙馬,哪輪到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兩人針鋒相對,司聿立即給司明嵐使了個眼色,司明嵐當著眾人面大放厥詞,
“依臣女看,江鶴年那啞巴根本沒死!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啞巴命長,這一切說不好都是清安郡主和那啞巴故意作秀的,為的就是讓我們司府和公主臉面無光�!�
眾人議論紛紛,什么難聽的字眼都往江鶴年身上靠。
沈芙薇不悅地瞇了瞇眼,難道真是司明嵐說的這樣?
那江鶴年也太任性妄為了。
唐婉儀聽的火氣更大,看向面前洋洋得意的司明嵐,再也顧不上一向溫婉的作風,重重落下一巴掌。
“司明嵐你還是不是人,親弟弟死了,你還說他在作秀,你們伯府的人還有沒有良心?”
場面一度混亂,唐婉儀和司明嵐動起手來,誰也不讓誰。
沈芙薇叫停了這場爭端,命丫鬟婆子把唐婉儀拉開,強按下心中的怪異。
“清安郡主既然說江鶴年死了,那怎么證明棺中的人就是江鶴年,而不是你們偽造的呢?”
唐婉儀笑得更大聲,拽著人來到了棺材面前。
“公主忘記自己怎么暈的了,或者有沒有看到那份和離文書?江鶴年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公主心里應(yīng)當清楚�!�
女人的腦海里又再次浮現(xiàn)幾日前棺中那張臉,心不可抑制地抽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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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訴自己江鶴年只是生氣了,故意設(shè)計葬禮只是想讓自己當眾哄她。
可他一直沒露面,唐婉儀更是一口一個他死了,自己該不該相信?
隨著棺木被打開,更加烏青的面容緩緩露出,裸露在外肌膚處的燙傷和撕不開任何偽裝面皮的臉,無不在告訴她不敢相信的事實。
明明,她發(fā)怒鞭打的事仍歷歷在目!
她知道男人愛她到了骨子里,幾乎是竭盡所能對自己好,所以才有恃無恐。
他總是喜歡下廚滿滿一大桌菜,親自動手為自己縫制禮物,知道她挑食就耐心詢問太醫(yī)做藥膳,甚至連她的予求都不會拒絕。
沈芙薇其實是很得意的,她沒想到司家的啞巴舔狗這么在乎自己,可有的時候男人又對自己不上心。
他不會質(zhì)問自己送出去的珍寶禮物,她深夜才歸,也從不問緣由。
不知不覺間,沈芙薇已經(jīng)淚流滿面。
自己好像真的做錯了,江鶴年永遠回不來了!
第14章
先前吊唁的客人和司家眾人早已離開,可沈芙薇卻猛地跌坐在地上,后背磕上桌角痛得她嗚咽出聲。
一向端莊的女人想觸摸棺中的人又猛然松回手。直至日暮,她守在棺木前不吃不喝,就連司聿的關(guān)心她也沒了心情回答。
“啟稟公主,奴婢有要事回稟。”
出聲的是個二等丫鬟,她定了定神色還是毅然出聲。
“奴婢想借這個機會替駙馬申冤,之前司公子是語挑釁動手,卻栽贓駙馬是故意所為,如今奴婢只想為死去的善人討個公道。
沈芙薇徹底慌了,司聿從小和她一起長大,溫和善良。
可是這個時候丫鬟卻告訴她事實并非如此。
不會的,不會的,沈芙薇顫顫巍巍喊來侍衛(wèi)。
“來人,對這個丫鬟用刑!”
一個時辰后,沈芙薇黑著臉看著幾個丫鬟全部異口同聲的指認司聿,甚至不惜頂撞自己也詳細敘述了當時場景。
二等丫鬟越說越憤慨,甚至學起了司聿說話的語氣。
“你永遠只能是替身,公主愛慘了我,你個啞巴怎么有臉待在公主身邊!”
沈芙薇再也控制不住燃燒的怒氣,心里更是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