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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孟遠抬手捂眼,“這笑容,真是沒眼看了,

    像什么你倒是說啊!”

    “像冰糖,

    表面上又冷又硬,但含在嘴里會化,很甜�!�

    聽完,

    孟遠煞有其事地問施柔,“柔柔,我準備找個時間,

    去約牙醫(yī)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施柔連連點頭,

    伸手捂著側臉,“要的要的,啊,

    我腮幫子突然特別疼!”

    三人都笑起來,笑過了,孟遠問余年,“齊哲這件事你準備怎么辦?”

    余年收了笑,“我想先聽聽孟哥你的意見�!�

    “我仔細想了想,其實齊哲爆料這件事,說不定還是一個契機�!泵线h擺出工作時的正經態(tài)度,見余年的表情,故意拉長臉,嚴肅道,“余先生,請暫時收起你萌動的春心!”

    施柔在旁邊笑出聲,又趕緊捂住嘴。

    余年坐直了背,雙手規(guī)規(guī)整整地放好,“好的!”

    孟遠這才繼續(xù)說道,“從你上《天籟》出道到思寧掉馬,因為你的外表氣質,其實更多的人會把你定位在偶像流量上。思寧掉馬后,你的實力開始得到正視。到《綺麗》發(fā)行,才有越來越多的人發(fā)現,你的音樂作品非常好�;谶@個情況,我們完全可以借這次機會,稍稍弱化其它,強化和鞏固你的音樂才華和實力這一方面�!�

    施柔補充,“最不值錢就是顏?”

    孟遠點頭,“對,在我們年年這里就是這樣的�!�

    余年明白了孟遠的意思,思考幾秒,“我覺得可以�!�

    “現在不管是商業(yè)價值還是定位,你漸漸都已經穩(wěn)了,人設這種東西反而會成為累贅,阻礙你的發(fā)展。所以以后,你是什么樣,就可以表現出來什么模樣�!泵线h又感慨,“靠外表靠人設靠流量炒作,內在卻不提升,真的會山窮水盡,作品才是硬通貨。”

    施柔也贊同地點頭,又試探性地問,“年年,你心情好些了嗎?”

    “我沒事。”余年輕輕搖頭,“雖然齊哲別有目的,但確實是他把我的照片遞到了孟哥面前,為我創(chuàng)造了這個機會。他故意接近我,去老師面前說我的壞話,實質上也沒對我產生什么影響。這次他爆的料,也沒有造謠。所以,只要他不再故意針對我,以后就當沒認識過這個人好了�!�

    孟遠:“能這樣想就好,你需要做的事很多,哪兒有這么多精力放在這些上面?有這個精力,多寫兩首歌賣錢,或者多接一個代言不好嗎?”

    施柔捂嘴笑道,“這大概就是,齊哲費盡心思搞事情,自以為能掀風攪浪,沒想到對現在的年年來說,這些都是不痛不癢、無關緊要?莫名有點爽怎么辦!”

    孟遠冷笑,“對,氣死他�!�

    當天下午,繼#最強應援#和#窮得外賣都點不起#兩個tag上了熱搜后,又一個和余年相關的話題上了榜。

    “——#顏好可破#我翻年年錄《天籟》時的花絮、飯拍,發(fā)現年年穿的衣服真的看不出牌子、找不到同款,到處求大神火眼金睛。結果今天陪母上去逛打折店,發(fā)現門口掛著的,十元一件一百一打的,就是年年的同款T恤!只能說顏好可破!這到底什么神仙衣架子?”

    “——#顏好可破#哈哈哈全娛樂圈都不會撞衫!不過年年氣質長相在那里,穿什么都跟奢侈牌限量款一樣!”

    “——#顏好可破#歌迷表示,余年就是穿件打了補丁的破襯衣站臺上唱《山雪》,我也愛他愛到尖叫!表白表白,《綺麗》入坑,《山雪》讓我再也爬不出來!一人血書求出新專輯!”

    “——#顏好可破#心疼崽崽,竟然連外賣都點不起。不過,那些拿這個點嘲笑的,還有說郁青為什么不給錢給年年花的,三觀是歪了嗎?窮不羞恥,窮不上進當吸血蟲的才羞恥!年年一直努力上進,才出道時,就踩著傷腳跳完整場的舞,靠自己的努力才拿到了今天的成績,不僅不羞恥,完全是正能量!”

    孟遠“嘖嘖”出聲,“完全沒有我的用武之地��!我都還沒砸錢買水軍,網上風向就一面倒了。”

    余年也湊近了一起在看手機,“真的很巧,圖上的那家打折店,真的就是我買T恤的那家!”

    “來,看看,最新消息,那家店的打折T恤和打折衛(wèi)衣已經賣空了,帶貨小王子,名不虛傳啊�!泵线h又數道,“還有你之前幫寧博拍的那個宣傳小短片,連里面的同款毛筆都賣空了。寧博的文創(chuàng)店出了你在宣傳短片里的形象的周邊,上架一分鐘沒到,就斷貨了�!�

    余年得意,“我自己搶到了一份。”

    “手速這么快?在哪兒呢拿來看看,我還沒見過實物!”

    “送人了,送給——”

    孟遠趕緊制止,“行吧,知道是送誰了,你可以不說了�!�

    他看了看時間,“一會兒有記者過來,要進行一個短采訪,采訪完差不多剛好登機�!�

    施柔剛幫余年把頭發(fā)打理好,記者就過來了。這次采訪的問題不多,都不敏感,采訪進行得很順利。

    “這次是去景城參加活動嗎?”

    余年穿著白色衛(wèi)衣和水洗牛仔褲,腳上踩著經典款運動鞋,輕松地坐在沙發(fā)上,很有少年的清爽感。把麥在衣領上別好,他答道,“對,芙納詩礦泉水在景城的水源基地做公益,我也會趕過去。希望通過宣傳,能夠增強大家保護水源的意識,為環(huán)境保護盡自己的一份力吧�!�

    主持人笑道,“對,環(huán)保從來都是不能輕忽的問題。說起來,景城有很多傳統小吃和各色美食,去了那邊年年可以品嘗一下!有什么想吃或者愛吃的嗎?”

    一聽這個問題,孟遠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余年揚起嘴角,回答,“最近很喜歡冰糖�!�

    孟遠和施柔對視一眼,動作同步地捂住了側臉——牙疼!

    不多時,機場響起廣播,孟遠看看時間,上前道,“辛苦了,飛機開始檢票,我們該出發(fā)了�!�

    星耀大廈五十一層。

    曲逍然打了個哈欠,焉焉兒地趴在辦公桌上,斜著看謝游,“怎么大清早地就來我辦公室了?”

    謝游把握在手心里的東西遞到曲逍然面前,還強調,“只能看,不能碰�!�

    曲逍然翻了個標標準準的白眼,“當誰稀罕一樣!”見謝游盯著自己,他趕緊改了口風,“好好好,你稀罕你稀罕,不過,你昨晚不是已經跟我炫耀兩遍了嗎?”

    謝游假裝沒聽見這句話,介紹道,“年年特意幫我搶到的,有貼紙,有鑰匙扣,有冰箱貼,有——”

    曲逍然捂住耳朵,抗議,“兄弟,你能不能換換介紹詞?我連重音和標點都能背了!”他又趕緊換話題,“對了對了,你什么時候學會的那些應援套路?真的一個比一個溜!簡直要上天!”

    謝游停下介紹,為自己的行為做注解,“別的明星都有應援,年年也要有�!�

    “好像是這個道理!不過,你這手筆是真的大,我翻了翻熱搜,都在說,神秘人應援之后,余年粉絲應無可應,怎一個慘字了得,哈哈哈!”曲逍然喜聞樂見,又悄悄地問,“現在丁兆先那老家伙倒了,你準備怎么向你年年有余表示表示?你不急,我都急了!”

    然后他就看見,謝游從手機里調出一份完整的企劃書,放到了他眼前。

    “……燃放九分九秒的煙火,直升機機身畫上玫瑰,在空中放九百九十九個氣球,地面鋪滿玫瑰花瓣?”

    曲逍然一頓,繼續(xù)往下看,“方案二,春天的清晨,在莫納斯河邊,用水晶鋪出一條小路……道路盡頭放一朵帶露水的玫瑰,并問,‘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這什么鬼臺詞?

    “在島上,種九千九百九十九株玫瑰花,組成LOVE,帶他乘私人飛機過去,在上空俯視�!鼻腥煌W�,“小島?兩年前你買的那個私人小島嗎?”

    謝游出聲,“嗯�!�

    劃拉著往下看完,曲逍然突然不知道說什么好——謝游不聲不響的,竟然暗搓搓地準備了十多二十種備選方案!

    不過,你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這句臺詞到底是什么回事?

    曲逍然問得很委婉,“能不能透露一下,你是被什么啟發(fā)的?”

    謝游實話實說,“我看了參考書�!�

    “還看了參考書?厲害了謝小游!”曲逍然正想再問問,參考書是什么參考書,突然,手機頁面跳了新聞推送出來。

    “景城發(fā)生地震——”曲逍然面色一凝,止了聲音。

    剎那間,謝游手指收緊,鑰匙扣的棱角深深陷進手心。

    曲逍然聲帶繃緊,澀聲道,“余年……是不是在景城?”

    第64章

    第六十四塊小甜糕

    地震發(fā)生時,

    余年正在向導的帶領下深入水源地。

    向導叫嚴樹,是當地人,

    山路走得熟練,

    一邊走還一邊用不太熟練的普通話介紹道,

    “就是這里,山里有冰川遺跡,

    終年積著雪,這周圍都是無人區(qū)。那些來考察的專家說,

    是高山雪水、降雨和地下溪流,經過植被、土壤和花崗巖自然過濾和凈化,在引力和巨大壓力下,從巖石裂縫中流出來,

    含有很多天然礦物元素。以前我小時候,

    村子里要是有誰病了,老村長就會讓村里的青壯進山,到這里提一桶水回去,

    給病患喝,喝完,病也就好一半了�!�

    余年接過對方遞來的一個竹筒,

    在清澈見底的水潭邊就地蹲下,舀了半竹筒水,

    嘗了一口,驚喜道,“有淡淡的甜味兒!”

    “對,

    小時候聽老人講,這水啊,是從山神的石缽里流出來的甘露�!眹罉洳[著眼睛笑起來,“知道這是唬人的,但我現在也會這么跟我家里的兩個猴崽子講。老一輩都說,對自然要有敬畏之心。”

    “嗯,是這樣的�!庇嗄暧忠艘恢裢菜�,塞好蓋子,準備帶回去給謝游嘗嘗。起身看看時間,“嚴叔,您能帶我往回走了嗎?上面的活動現場應該已經布置好了,回去晚了會耽擱時間�!�

    “行,腳下小心,從這里到上面,一共就只有我們剛剛下來的那一條窄路,不太好走,得——”

    就在這時,四周鳥群尖銳鳴叫,翅膀的撲棱聲像是不好的信號。接著腳下地面晃動起來,余年先是以為自己沒站穩(wěn),腳下的石頭在打晃,直到聽見嚴樹驚恐道,“山神發(fā)怒了!”才反應過來,是地震了!

    連著幾聲巨響,有石頭泥土從崖壁上方滾落下來,砸在了兩人面前清澈見底的水潭里,“咚”的一聲,濺起巨大水花。

    余年反應快,拉著嚴樹的胳膊,連著退了好幾步,還是有一半衣服被淋濕。

    過了不知道多久,晃動才停下,兩人松開相互攥著的手,都心有余悸。

    余年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果然,山里信號本來就不好,現在更是直接斷了。嚴樹往下來的位置跑過去,沒多久就回來,喘著氣道,“不行,路塌了,路面全被滾下來的石頭堵死了,壘了不知道多高,靠我們兩個挪不開,沒辦法上去!”

    余年思忖著,活動現場還不知道情況怎么樣,有沒有人受傷。他朝嚴樹道,“幸好的是我們兩個都沒受傷,發(fā)生了這么厲害的地震,肯定會有救援的人,別急�!�

    “對對對!我原本心里跟揣了兔子一樣慌得很,現在好點兒了�!眹罉渑呐男目�,神色虔誠地朝東方行了個禮,睜開眼,有些不好意思,“村子里老人教的,拜山神的禮節(jié)。”

    余年站直,也模仿著嚴樹的動作,認真規(guī)整地朝東方行了禮,“是這樣嗎?”

    “對對對,就是這樣!”

    拜了山神,兩人在石頭上坐下來,因為害怕有余震,沒敢往靠近山壁的位置坐。

    嚴樹語氣稍有些磕絆,“我還以為你會笑話我,說我迷信�!�

    余年折了根草在手里搖了搖,笑道,“我跟著你拜了山神,心里也踏實了很多。說不定山神見我們心誠,真的會保佑我們�!�

    嚴樹連著點頭,又唏噓,“沒想到竟然地震了�!�

    余年心情沉重,按照剛剛搖晃的程度來看,震級應該不會低,就是不知道震源中心在哪里,外面情況又怎么樣。

    他又拿手機出來擺弄了兩下,發(fā)現還是沒信號,只好作罷。

    兩人沒敢到處走,就在原地坐著,注意著周遭,找話題聊天。

    “嚴叔,您家里有兩個孩子?”

    “對,我孩子生的晚,雙胞胎,都是小子,現在在上小學,成績還不錯,就是皮得很,氣得想揍人!”嚴叔說起家里,笑容很快就溫和下來,泛白的嘴唇也多了血色。他又問余年,“你呢,有對象了吧?”

    “還沒呢,不過有喜歡的人了�!庇嗄曛噶酥甘掷锬弥闹裢�,“給他帶回去的,想讓他也嘗嘗�!�

    “不錯不錯,會體貼人,你未來對象有福氣啊!”嚴樹沒那么緊張了,又拉著余年說了不少這座山的傳說。

    說著說著,嚴樹又嘆氣,把心里的擔憂咽回去,只道,“這地震,不知道多少人會遭災。”

    “是啊�!庇嗄瓿读顺妒掷锏牟萸o,發(fā)了會兒呆,忽然想起以前外公教自己寫的,“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人在這世界上,確實渺小又脆弱。

    嚴樹拍拍自己的臉,先起身,“先不想這些,你等著,叔去幫你抓點魚上來烤著吃,填填肚子!也不知道多久能上去,怎么也不能餓肚子�!�

    余年連忙站起身,“我也一起吧,正好看著學學!”

    一直到天色擦黑,四周也是靜悄悄的。中間有三次余震,滾了不少落石泥土下來。兩人找了個背風的安全位置坐下,升起了火堆,倒也不受山里的寒氣。

    “下午那魚小的很,吃了好幾條也不見飽。”嚴樹攏著外套,絮叨,“也不知道我老婆孩子怎么樣,哭沒哭�!�

    余年手里拿著根樹枝,撥了撥火堆,也在想,不知道郁青和謝游擔心不擔心,孟遠和施柔他們怎么樣了。

    山上。

    曲逍然裹了件厚外套,抖抖索索地說話,“這山里一入夜真的冷!冷風鉆骨頭縫里一樣!”他站到謝游旁邊,一起看著施工現場,“專家怎么說?”

    謝游動也未動,雙眼緊盯著搬移山石的器械,眼睫上像是沾染了寒氣,“天亮前能把路打通�!�

    聽他聲音沙啞,穿著單薄的西服襯衣,就像被鋼條撐著勉強在夜色里站得筆直,一口氣松下來就會倒下去一樣。曲逍然擔心,“要不要我?guī)湍隳眉路�?�?br />
    “不用�!�

    “好吧。”曲逍然看看時間,勸道,“你別急,最好的救援專家在,最好的器械你運過來了,醫(yī)療設備也齊全,什么都準備好了的。而且當時他們在下面,還有本地向導,余年肯定沒事,不會受傷的�!�

    謝游盯著山體不甚清晰的輪廓,啞聲道,“他會冷。”

    聽見這句話,曲逍然沒再勸,伸手拍了拍謝游的肩膀,“我陪你等。”

    夜越深,山里的氣溫就降得越厲害。曲逍然往手心里哈了哈氣,想起謝游聽見消息時驟然蒼白的臉,掏出手機打電話,連撥號的手都在顫,后來從他辦公室慌忙出去,更是腳步踉蹌,步子都邁不穩(wěn)。

    一路推了所有的工作,調動所有能調動的有幫助的資源,用最快的速度到了余年在的地方。看見山石堆積的小路,身形有幾秒的僵硬,眼底像是充了血。要不是死死攔著,估計早親自去搬亂石了。

    看著神情緊繃、唇色蒼白的謝游,曲逍然突然就發(fā)現,謝游對余年的感情,或許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一些。

    不是一時的新鮮,也不是短暫的發(fā)自荷爾蒙的迷戀,而是真的放在心上,在心尖尖上,碰一下,就會痛徹心扉。

    碰了碰謝游冷冰冰的手,曲逍然輕聲道,“松松力氣,要是你手掌心被指甲掐出了一排血洞,你說你家年年有余看見了,會不會心疼?”

    謝游沉默一瞬,松開了緊握了不知道多久的拳頭。

    曲逍然呼了口冷氣,“剛剛山下來消息說,孟遠傷了手,余年那個助理腳扭傷了,都已經做了處理,沒有大礙。我讓他們就在山下休息,別上來添亂了。郁青一聽見消息就往回趕,但她拍戲的地方實在偏僻,可能明天接近中午才能到,知道我在現場,還拜托我,找到人了一定告訴她�!�

    又說了兩句,曲逍然看著唇線緊抿,像雕塑一樣的謝游,用手肘撞了撞對方,“兄弟,別一聲不吭,你這狀態(tài),我有點慌�!�

    謝游這才出聲,“我沒事。”

    騙鬼呢說沒事?

    但他這兄弟已經不像以前了,他仔細觀察表情,也看不出來什么。曲逍然在心里嘆了聲氣,沒再追問。

    隔了許久,他聽謝游澀聲開口,“逍然,他會沒事的,對嗎?他不會像我哥、我爸他們那樣,悄悄地就走了、再也見不到了,對嗎?”

    一句話說完,尾音像是散進了山風里。

    曲逍然眼睛一酸,他忽然就想起來,接到謝瀝出了意外的消息時,謝游也是茫然地抬頭,問他,說,“逍然,是假的,對嗎?哥哥他還說要來看我,聽我新寫的曲子,所以是假的,對嗎?”

    忍著喉頭的艱澀,曲逍然連忙點頭,故作輕松道,“肯定的,余年肯定會沒事的,肯定。”

    謝游好一會兒,才應了一聲,“嗯�!�

    火堆已經滅了,只剩了點點的火星還在黑暗里閃爍。余年沒睡著,發(fā)現嚴樹翻了幾次身,他輕輕開口,“嚴叔?”

    “你也沒睡?”嚴樹翻身坐起來,拍了怕身上的草葉,“之前我都不敢提。但我這心里啊,慌得很,眼睛一閉上,就是我老婆孩子全身是血的模樣,怎么都睡不下去�!�

    余年看了看手機,還是沒有信號。他按熄屏幕,接話,“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爺有眼睛的�!�

    “是啊是啊,我那兩個孩子皮,但心地好,放學回來看到路邊有受傷的小鳥,也會小心地捧回來,等傷治好了再送回山里。我媳婦也是,鄰居有事,能幫就幫,從來不躲懶……”

    余年聽著動靜,“救援隊應該已經到了,我聽見有機器的聲音,說不定等天亮,我們就能上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嚴樹點頭,又念叨,“天災人禍,真是說不準,說不定哪天就死了。我剛剛在想,要是我這次真死了,不甘心!我還沒見我兩個皮小子讀書上大學,還沒給我媳婦買她喜歡的那件羽絨服,還沒去見那個幾年沒見過的拜把子兄弟……”

    余年安安靜靜地聽著,在想,他要是死了,會有什么遺憾?還沒把遺失的文物找回來,還沒把答應幫郁青寫的歌寫好,還沒跟老師說一句抱歉——

    還沒告訴謝游,我有一個喜歡的人,那個人是你。

    身體太過疲倦,余年抱著腿,下巴枕著膝蓋,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耳邊嚴樹絮絮的低語聲,也逐漸低下去,聽不清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余年突然從不深的睡眠里驚醒過來。

    天色依然黑黑漆漆的,連一絲月光也沒有,遠處似乎傳來了人聲。他頭有些暈,雙腿屈曲太久,發(fā)麻沒有知覺。

    伸手扶著旁邊粗糙的樹干勉強站起來,還沒站穩(wěn),就被刺眼的光線照得下意識地別開頭,閉上了眼睛。

    凌亂又急促的腳步聲匆匆忙忙,踩過枯枝落葉,發(fā)出的輕微聲響落在了他的耳膜上。下一秒,他就被顫抖著的雙臂用力攬進了冰涼的懷抱里,瞬息間,雪松的氣息充斥在每一縷他吸入鼻腔的氧氣中。

    額頭上有重重親吻的觸感,有落在皮膚上的輕顫的急促呼吸,耳邊是謝游略帶哽咽的聲音,“年年,沒事了,我找到你了�!�

    第65章

    第六十五塊小甜糕

    手電筒落在了地面的草叢里,

    光線射出很遠。周圍是山嵐夜色,余年能感覺到謝游身上的涼意,

    以及心口處急促的起伏。他抬手攥緊謝游的外套,

    在這一刻,

    心里一直懸在半空的巨石終于落地。

    他來了。

    余年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甚至發(fā)現,

    明明在地震發(fā)生時,他都還能保持著鎮(zhèn)定,

    還能冷靜地注意著周圍的情況。但現在只是靠著謝游,卻眼睛發(fā)酸,有種想哭的沖動。

    察覺到余年身體在微微發(fā)顫,謝游抱著人不敢動,

    小心翼翼地問,

    “年年,你是不是哪里痛?”

    余年揚揚嘴角,連忙回答,

    “我沒事,沒有受傷,可能是運氣好,

    當時有不少石頭從山上落下來,也沒砸到我,

    就是落到了我面前的水潭里,濺了不少水在我身上,不過也已經干了�!�

    余年說的很輕松,

    但謝游卻能想到當時的驚險,他再次收緊手臂,把人緊緊地護在自己懷里,低聲詢問,“害怕嗎?”

    “怕,很害怕。”余年微怔后,坦然回答道,“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很多目標沒有達成,很怕死,怕就死在這里了。”當時只有他和嚴樹兩個人,必須有一個人鎮(zhèn)定不慌亂才行。但現在見到了謝游,他才發(fā)現,自己的指尖都在止不住地發(fā)顫。

    說著,余年本能地往謝游的胸膛靠了靠,“還很冷,這里一入夜就開始降溫,火堆熄了之后,真的好冷啊�!�

    聽見余年說的話,謝游松開手臂,將身上的西服外套脫下來,嚴嚴實實地裹在余年身上。

    這時,謝游意識到了什么,手上的動作忽然頓住,接著,飛快地松開了手,立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最后那點后怕都散了個干凈,余年心里好笑,彎腰把手電筒撿起來拿在了手里。

    另一邊,嚴樹已經醒了過來,余年笑道,“嚴叔,救援的人來了,我們很快就能上去了。”

    話音剛落,又有幾束光靠近,遠遠傳來的是曲逍然氣急敗壞的罵聲,“臥槽謝小游你特么是不是不要命了?路都還沒開好你就往下面蹦,要是半路上路面又塌了怎么辦?踩滑了摔下去了怎么辦?知道你擔心余年,但你也不能亂來啊!”

    謝游垂頭看了余年一眼,小聲解釋,“我沒有,我走路很小心,沒有亂來�!�

    穿著件厚實迷彩外套的曲逍然停在近前,借著光仔細觀察余年,見余年身上裹著謝游的外套,好好站著,不像是受了傷的模樣,也大松了口氣,“幸好幸好,幸好你沒事!”

    他忍了半句沒說出口——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謝游肯定眼睛都要哭瞎!

    余年笑著道謝,“謝謝你�!�

    曲逍然大咧咧地擺擺手,“我有什么好謝的,謝你旁邊那個人就行,我只是跟著來的。你是不知道,一聽你出事了,謝小游急的差點原地爆炸,火急火燎地趕過來,什么都拋腦后不管了,那架勢,就像是你要真出事了,他能把這座山給拆了!”

    一行人往山上走,手電筒的光線下,能看見小路上的亂石。謝游遲疑了幾秒,還是伸手,“我拉著你。”

    余年沒有拒絕,把手搭了上去。

    兩人走在隊尾,曲逍然回頭瞥了一眼,發(fā)現謝游終于主動了一次,老懷得慰——崽崽,你終于有了這么一丁點的進步!太不容易了!

    走了一小段路,聽見水流聲,余年想起來,把裝滿水的竹筒遞給謝游,“是這山里的泉水,我嘗了,很甜,就裝了一點,想給你也嘗嘗�!�

    謝游接下,拎在了手里。

    踩著碎石,余年就著手電筒的光線觀察周遭,“情況怎么樣?”

    謝游帶著余年,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不算太壞,震中是在山區(qū),沒有人煙。來時發(fā)現道路兩旁有很多房屋倒塌,但因為人口不密集,所以受災程度不嚴重�!毕肓讼耄x游又道,“孟遠地震時沒站穩(wěn)摔倒,挫傷了手腕,施柔扭傷,已經被送到山下接受治療,沒有大礙。他們都很擔心你�!�

    余年拉了拉兩人交握著的手,等謝游回過頭來,他才問道,“那你呢?”

    這一次,謝游的視線沒有轉開,他誠實道,“我也很擔心你�!�

    余年繼續(xù)追問,“為什么擔心我?”

    謝游齒側的咬肌微動,隔了好幾個呼吸,才給出答案,“因為對我來說,你……很重要,我怕你在下面害怕,怕你受傷,怕你冷,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最后幾個字說出來,謝游的心臟像是被鐵鉤扯了一下。

    救援隊的人已經走遠了一段,余年繼續(xù)輕聲問謝游,“很重要是有多重要?”

    謝游五指收緊,“最重要�!闭f完,他耳尖發(fā)燙,握緊了余年的手,繼續(xù)往前,沒再敢回頭。

    從山上下來,天邊已經有了亮光,廣袤的山林在晨曦中逐漸醒來。余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沖過來的施柔抱了個滿懷,她滿身狼狽,又哭又笑地,“嚇死我了!真的嚇死我了——”

    余年抬手,拍了拍她的背,“我沒事,好好的一點沒受傷,不信你自己看�!�

    施柔這才放開余年,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把余年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嗯,好好的,沒受傷�!闭f著,又忍不住掉起了眼淚。

    孟遠左手綁著繃帶,也走了過來,用沒受傷的右手拍拍余年的肩膀,“沒事就好�!�

    “對,沒事就好�!庇嗄晖車戳丝�,發(fā)現只停著幾輛車,“其他人呢?”

    施柔吸吸鼻子,“都回市里了,原本曲總讓我們也回去的,但你還在這里,我們怎么放得下心,就一直在山腳下等著�!�

    這時,謝游走了過來,朝余年道,“車上有食物,你要不要先吃一點墊墊?跟你一起上來的那個人,已經派車送回去了�!�

    余年點頭,“嗯,好�!�

    等兩人轉身走開,施柔眨了�?藜t了的眼睛,張張嘴,磕磕巴巴地問孟遠,“不對啊,孟哥,我突然反應過來,謝總為什么在這里?而且剛剛,他是在問年年餓不餓嗎?”

    孟遠看著走路時,兩人無意識地靠得極近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忽然問施柔,“謝總身高多少來著?”

    “謝總的身高?”施柔懵了兩秒,努力回憶,“謝總黑年年的時候,我去搜過他的資料,官方報的最新身高是一米八六,怎么了?”

    孟遠收回視線,不太確定,“我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施柔更好奇了,“什么猜測��?”

    “保密,等以后再說�!泵线h又招呼施柔,“走走走,蹭蹭信號上網,先把年年被找到了的消息發(fā)了!”

    施柔注意力被轉移,皺眉道,“對!那些營銷號真的是為了蹭熱度什么都顧不了了,我看見有個營銷號竟然信誓旦旦地說,年年在地震的時候摔下了山谷,目前生死不明,太氣了!”

    孟遠有些心不在焉,“嗯,你想想措辭和語氣,一會兒澄清一下�!�

    坐進車里,謝游先找了一包牛奶出來,又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遞給余年,“這種點心很好消化,你嘗嘗喜歡不喜歡�!�

    余年問,“要是不喜歡呢?”

    謝游認真回答,“要是不喜歡,我還準備了飯團、煎餅、餅干、糖、巧克力、肉脯、罐頭、干果堅果�!�

    聽他一一數過來,余年嘴角笑意擴大,先一口咬掉了半個點心,又喝下一口牛奶,“很好吃!”

    謝游放松下來,“你喜歡就好�!�

    兩人視線碰上,像是觸發(fā)了什么機關一樣,不約而同地再次別開。

    安靜著吃完最后一口點心,余年將空盒子蓋好遞過去,“我吃完了�!�

    謝游伸手來接,兩人指尖相碰,像是觸電了一樣,謝游飛快地將手指移了移。

    余年假裝沒察覺到,用紙巾擦了擦嘴角的碎屑。

    將東西放好,謝游打開余年給他的竹筒,燈光下,能看見里面清澈無一絲雜質的泉水。他珍惜地嘗了一小口,甘冽的味道在口腔里擴散開。

    很甜。

    竹筒不大,里面的水沒多少,很快就喝完了。謝游抬眼,正好就對上了余年注視著自己的雙眼。

    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之前看書時做的筆記,他開口問,“泉水很甜,年年,你……要不要再嘗嘗?”

    余年疑惑,“不是沒了嗎?”

    謝游聲音微啞,“有的�!毙奶蝗患铀�,脊背也竄起了一陣熱意,像是四肢百骸都要燒起來了一樣。

    謝游喉結緊張地上下移動,五指收緊,握著空了的竹筒,紅著耳尖,“我嘴——”唇上還有。

    就在這時,車門“啪”的一聲從外面被打開,打斷了謝游沒說出口的后半句話。

    冷風竄了進來,瞬間就吹散了車廂里的曖昧氣氛,曲逍然站在車門前,語速飛快,“謝小游,救援專家讓我來告訴你,看情況可能馬上就要下大雨了,這里不安全,我們得快點啟程才行!”

    對上謝游冷到結霜的眼神,曲逍然茫然,“怎么了?”

    第66章

    第六十六塊小甜糕

    余年從謝游后面探出頭,

    “要下大雨了?”

    曲逍然咽咽唾沫,避開謝游的眼神,

    回答余年,

    “對對對,

    估計雨勢還不小,本來就才震完,

    要是有山體滑坡泥石流什么的,那就悲劇了,

    所以得趕緊啟程走了!”

    他又看向謝游,莫名發(fā)虛,“那個……你別看盯著我看啊,我心里毛毛的,

    好嚇人!”

    謝游收回視線,

    聲音里藏著失落,“那出發(fā)吧。”

    說完,他舔舔自己的嘴唇——泉水是真的沒有了。

    返程的路況很不好,

    一路上都顛簸地厲害,時不時還會堵車。余年被暖氣熏得昏昏欲睡,謝游見了,

    試探性地道,“要不要……靠著我睡?”

    余年半睜著眼,

    “好,”一邊應著,一邊歪過頭,

    靠在了謝游肩膀上,身體放松,很快,他的呼吸就平緩起來。

    謝游坐得很直,一動也不敢動,遇到顛簸的路段,還會細心地抬手虛虛護住余年的頭,平穩(wěn)后再把手放下。車廂里很安靜,他還能聽見余年的呼吸聲,腦子里漫無邊際地想,等回去了,這件衣服換下來,過幾天再洗吧。

    余年一覺沒睡多久,醒過來時,耳邊有雨水拍打著車窗玻璃的聲音。他小幅度地伸了個懶腰,看了看車窗外逐漸亮起的天色和蒙蒙雨霧,“我們現在去哪兒?”

    謝游視線從要批的文件上移開,低聲回答,“我們現在去機場,回寧城�!�

    余年點點頭,又有些擔心,“飛機能飛嗎?”

    “我私人飛機停在機場的,可以起飛�!敝x游又擔憂,“要不要再睡會兒?”

    “不睡了,差不多醒了�!庇嗄甏鬼�,“突然覺得昨天的一切都像是夢一樣,不久前我還被困在山里,擔心余震,現在卻已經在回寧城的路上了�!�

    謝游手指微動,幾秒后還是伸手,理了理余年額前的碎發(fā),放緩了聲音,安撫道,“你現在已經安全了�!�

    飛機在接近中午時降落在了寧城機場,從特殊通道出來,黑色阿斯頓馬丁已經等在了停車區(qū),接余年的車也已經到了。

    余年偏頭,發(fā)現謝游也正在看自己。錯開視線,兩人的腳步慢慢停下來,余年雙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先說了話,“謝謝你來找我�!�

    謝游沒有打領帶,頂上兩顆扣子松著,黑色的西服也沒系扣子,少了平日的整肅,語氣有克制的柔和,“回去好好休息�!�

    “嗯,回去我先開個直播,網上不少謠言,什么都有,還有說我已經遇難的,公司官方辟謠都沒用,大概只能我自己直播辟謠才行了。”余年笑著說完,頓了兩秒,又叮囑謝游,“你也好好休息�!�

    “好,回去有兩個會,還有八份文件要批,批完就休息�!�

    余年再次點頭,“那,”他彎彎眼角,“那我先走了�!�

    謝游注視著余年的眉眼,“好。”

    說完好幾秒,兩人都沒動。余年笑出來,眼里像是落了星光,“真的先走了�!�

    謝游的眼里也帶了一點笑意,“好。”

    上了車,司機先將孟遠和施柔送到醫(yī)院,之后改道送余年回家。沖了個澡,余年頂著半濕的頭發(fā)坐到電腦前,先更了微博,之后打開直播軟件,朝鏡頭揮了揮手。

    “大家好,我是余年,很高興能再次見到大家�!�

    滿屏幕都是各種表情包和問候的話,余年很耐心地解釋,“抱歉讓大家擔心了,我很好,當時的情況是,我跟隨芙納詩品牌方的工作人員一起到了水源基地附近,因為活動現場還沒布置完,我就在一個當地向導的帶領下,走小路去水源的位置看看。

    地震發(fā)生時,我和向導都避開了山上的落石泥沙,沒有受傷。但由于回去的小路被石頭擋住了,我們沒法上去,只好在水源邊的空地等救援�!�

    說完,余年還站起身轉了兩圈,“看,我現在真的什么事都沒有,一點也沒有受傷,大家千萬不要相信網上的謠言�!�

    “——嗚嗚幸好!當時看見新聞真的要嚇死了!沒事就好!祈禱!”

    “——營銷號蹭熱度也太惡心了吧?配亂七八糟的圖片,還說有什么內部工作人員的消息!有咒別人重傷的嗎?好氣!”

    “——看見年年好好的,終于放心了!雖然不信營銷號,但心里總是不踏實!我年年真的上天保佑!”

    這時,屏幕暗下來,又是砸禮物的提示,照例是九百九十九顆鉆石禮物。

    忽略爆炸了一樣的彈幕,看著“年年有余”這個ID,余年笑容粲然,忽然道,“讓大家擔心了這么久,我給你們唱首歌吧,你們想聽什么?”

    下一秒,彈幕上飛快地刷過《綺麗》和《山雪》,間或夾著《瀲滟》《遠星》《一無所有》等等歌名。

    余年想了想,“那就唱《山雪》好了,不過沒開嗓,要是破音了你們不準笑我�!�

    說完,余年調整好鏡頭的角度,手搭在琴鍵上,手指用力,清脆的琴音就散了出來。

    “——臥槽啊啊啊今天是年糕女孩兒過年嗎?竟然能聽見年年現場彈唱《山雪》!臥槽!”

    “——本年糕熟了!糊了!爆炸了!太好聽了!年年你唱音域跨度這么大的歌,竟然就坐著唱,還表情氣息都不變一下?你對得起這首歌‘逼死翻唱’的標簽嗎?”

    “——啊啊啊我的耳朵得到了洗禮!不過,這個詞怎么聽著不太對?哈哈哈哈年年你果然離開提詞器就不能活!自己寫的歌也忘詞!”

    “——笑死了!熱搜預定!知名實力歌手直播唱自己的歌,慘遭忘詞,現場重新填詞,一本正經面不改色!”

    余年趁著間奏,看了眼彈幕,瞬間就破功被逗笑了。他不太好意思,假裝沒看見“是不是忘詞了”這個問題,短短的一段低哼后,余年繼續(xù)唱到,“你是山間流風夢里回雪再不可失缺是亂紅飛花星河銀屑心早被劫掠我縱你猖獗……”

    唱完,看著滿屏的“哈哈哈”和“啊啊啊”,余年戳了兩下黑白琴鍵,笑道,“果然,我的命是提詞器給的。這一次,小仙女們幫我保保密,就當是我們的小秘密?”

    彈幕上是齊刷刷的“好”字,不過余年剛下直播沒多久,#余年直播唱歌忘詞#就被刷上了熱搜,熱度暴漲,直接沖進了前五。

    孟遠緊跟著打電話給余年,“哈哈哈說好的小秘密呢?你粉絲坑你不手軟�。 �

    “大概是公開的小秘密?”余年也有些無奈,又關心道,“孟哥,你的手怎么樣?還有柔柔姐的腳呢?”

    “柔柔的就扭了一下,當時痛了會兒,到醫(yī)院都好的差不多了。我手也沒什么大事,沒傷到骨頭�!泵线h想起來,“對了,郁青回來了嗎?”

    “沒有,我給她打了個電話,她聽說我沒事,又坐飛機回去了,還說正好妝也沒卸,回去片場能繼續(xù)拍。”

    “哈哈哈你姐行動力也是強!這次確實嚇人,不過我看了官方報道,震級不高,是我們所在的位置靠近地震中心,反應才這么強。村子里房子倒了,牲畜死了不少,人沒什么傷亡,不幸中的萬幸了!”孟遠感慨了兩句,“那就先不說了,你好好休息睡會兒。對了還有,芙納詩那邊跟我通了氣,這次的活動取消,但錢該給多少給多少,還發(fā)了個大紅包。另外,明天《我的一天》會播出,你到時候記得轉發(fā),要是忘了也沒關系,我會再提醒你一次的�!�

    “好,孟哥你也好好休息!”

    第二天晚上八點,《我的一天》就在琥珀衛(wèi)視準時播出。節(jié)目的開場音樂一響起,謝游就放下手上的工作,一邊看,還一邊手速極快地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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