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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蔡吉聽罷,揚起下巴任憑秀發(fā)迎風飄逸,露出了自傲的笑容,“那是當然。此乃孤取勝之本�!�

    經(jīng)過六年的經(jīng)營,蔡吉總算是得到了帳下將士的真心支持,不用再像從前那般借太史慈等人的武勇來控制軍隊。這種支持并不單純地建立在蔡吉高貴的身份之上,而是源自她這些年來對青、徐兩地的潛心治理。正因為蔡吉讓其治下的百姓在亂世之中過上了安居樂業(yè)的日子,眼前這些青、徐子弟才會忠心追隨于她。有了民心,方有軍心。只要將士還愛戴,治下的百姓還愛戴,那蔡吉就不懼敵人任何花招。

    就這樣蔡吉在青、徐子弟的歡呼聲中一路疾馳來到了的中軍大帳前。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的曹丕快步上前一面牽住蔡吉的戰(zhàn)馬,一面向其稟報道,“稟齊侯,有使求見。”

    “何方來使?”翻身下馬的蔡吉隨口問道。探訪崔府的政治效果似乎正在逐漸顯現(xiàn),這段從清河、平原、魏郡乃至渤海諸郡來了不少投誠之人。雖然這些土豪宗族并不顯赫,但終究是為蔡吉消化河朔開了一個好頭。

    “巨鹿豪強�!辈茇Т鸬馈�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了蔡吉的意料。卻見她驟然停下腳步,回頭與賈詡交換了一下眼神,旋即下令道,“帶進來�!�

    不多時聲稱是巨鹿豪強派來的特使被帶到了蔡吉的面前。面對端坐于堂上的蔡吉,這個有著三尺長髯、濃眉大眼的中年男子,以謙卑的姿態(tài)躬身施禮道,“巨鹿人柴真見過齊侯�!�

    蔡吉卻毫不客套地直接問道,“不知柴郎君來齊營有何貴干?”

    柴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向蔡吉叩首道,“柴真奉巨鹿柴氏族長之命,特來此向齊侯投誠�!�

    蔡吉側(cè)頭想了想之后問道,“巨鹿柴氏?可是攜兵一千附逆袁譚的柴凌?”

    “柴凌乃柴氏家主。只因族人受劉詢所挾,不得以之下方被逆賊裹挾南下。煩請齊侯恕罪,饒過柴氏老小�!毖粤T柴真又重重地朝蔡吉磕了一個響頭。

    “哦?爾等眼下投誠就不怕族人受牽連?”蔡吉饒有興致地反問。土豪宗族的最大問題就萬事以自家利益為上。因此蔡吉并不巨鹿的土豪會為了國家大義而至自家族人的生死于不顧。

    柴真舔著臉回答道,“只要吾等助齊侯誅滅袁譚一干逆黨,柴氏便無需畏懼袁賊報復(fù)也�!�

    聽罷柴真一番解釋,蔡吉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繼續(xù)盤問道,“那柴氏打算如何向孤投誠?”

    “回齊侯,柴氏愿接應(yīng)王師,里應(yīng)外合一舉誅滅逆賊�!辈裾嬲f到這里,突然停頓了一下,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tài)。

    “此間諸君皆為孤之心腹,柴郎君但說無妨。”蔡吉擺手示意柴真說下去。

    柴真聽蔡吉這么一說,趕緊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說道,“稟齊侯,蔣義渠欲以劉詢部位餌引王師出兵對峙,其親自領(lǐng)兵接應(yīng)袁譚出城�!�

    聽完柴真提供的猛料,蔡吉黛眉一挑追問道,“袁譚要出城?”

    “雖不知袁譚為何要棄城而逃。但蔣義渠此刻并不在營中�!辈裾婵s了縮脖子答道。

    柴真的情報猶如一顆石子在軍帳中激起了層層波瀾。眾人顯然沒料到袁譚竟打起了棄城而逃的主意。不過考慮到袁譚孤守黎陽數(shù)日,既無后援,也無同盟,會有想逃的想法倒也不足為奇。卻見此時的蔡吉面帶笑容地向柴真頷首道,“善,請柴郎君替孤轉(zhuǎn)告柴將軍,此番若能誅滅袁譚,孤定上奏朝廷表柴將軍為巨鹿郡丞�!�

    柴真得了蔡吉的許諾,自然是高興得眉開眼笑,連連向蔡吉表忠心。蔡吉更是對他多加安撫,許以厚祿。然而在柴真離開之后,堂上的少女卻收斂起了笑容,環(huán)視了一番文武,沉聲詢問道,“諸君如何看待此事?”

    “恭喜主上,大戰(zhàn)前夕得一助力。”高順率先向蔡吉道喜道。在他看來蔡吉不僅擁有大義,在兵力上亦占優(yōu)勢。這會兒會有豪強來投不足為奇。

    而繼高順之后,趙云也跟著向蔡吉求戰(zhàn)道,“主上,云愿領(lǐng)兵截殺蔣義渠,令袁譚脫逃不得�!�

    耳聽一干武將都將柴真的話當了真,蔡吉并沒有表態(tài),而是饒有興致地扭頭向坐在身旁的曹丕問道,“子桓以為呢?”

    曹丕沒想到蔡吉向提問。畢竟這種時候身為主上的蔡吉理應(yīng)向謀主賈詡征詢意見才對。不過眼見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曹丕也只得硬著頭皮斟酌答道,“丕以為此事有些蹊蹺�!�

    蔡吉聽罷換了個坐姿,支著扶幾追問道,“何以見得?”

    曹丕遲疑了一下,說出了心中的想法,“柴氏投誠得太是時候�!�

    瞌睡有人送枕頭,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有時別人送來的枕頭之中也可能藏有毒針。曹丕的一席話無疑是在提醒眾人,柴真可能是來錦上添花的,也可能是來使毒計的。果然,曹丕話音一落,先前還興致勃勃要與柴氏里應(yīng)外合的高順、趙云等人不約而同地都低頭沉思起來。辛毗更是直接拱手附和道,“主上,丕之言確有道理。柴氏之言不可全信,需防其使詐�!�

    賈詡坐在一旁靜心聆聽著眾人對柴真所言的看法,卻并沒有像辛毗那般向蔡吉提出建議。高順所言或許是事實,曹丕所言亦有道理。但無論臣下提出怎樣的分析,怎樣的建議,最終還是要由主上來做出決斷,而最難的也正是決斷。袁紹之所以被詬病為多謀少斷,并不是說他想得多做得少,而是指他面對眾多謀士的各抒己見無法做出正確的決斷,以至于在猶豫不決間失良機。那蔡吉能做出正確的決斷嗎?還是需要再推一把才有信心做出決斷?

    想到這里,賈詡將探尋的目光投向了蔡吉,卻后者同樣也在看著,但眼神之中卻并沒有求助之意。賈詡心知蔡吉心中已有決斷。于是下一刻年長的謀士向年輕的主上投以了鼓勵的目光。

    承接著賈詡的鼓勵,蔡吉回過頭,沖著一干文武欣然下令道,“高使君,孤命汝領(lǐng)兵一萬繼續(xù)圍攻黎陽。其余諸君三日后,隨孤一同征討蔣義渠、劉詢部�!�

    在眾人看來,蔡吉如此布兵擺明了就是在無視柴真的爆料。辛毗剛才雖建議蔡吉謹慎行事,卻也不想讓已經(jīng)被趕上絕路的袁譚就此逃脫。于是他趕緊再次向蔡吉提心道,“主上,萬一袁譚真想棄城而逃,一萬人馬怕是……”

    未等辛毗說完,高順便大掌一揮,直接打斷道,“有順在,蔣義渠休想將袁譚救出黎陽�!�

    眼見高順如此表態(tài),蔡吉不由微微一笑,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說道,“兵法有云,圍三缺一,高使君大可為袁譚閃出一條生路�!�

    其實這個時代的兵法并沒有“圍三缺一”的說法,但《孫子兵法》卻有“圍師必闕,窮寇莫追”之說。意思就是不要把敵人逼得太過分,要防止其反撲。在圍攻敵人的時候可故意讓出一條生路,讓對方跑出包圍圈,再邊跑邊打,從而以較小的損失殲滅敵軍。袁譚若是真想逃離黎陽城,或許還真是給了齊軍一次將其殲滅的機會。因此蔡吉此話一出,辛毗與高順立馬心領(lǐng)神會地雙雙抱拳,“主上英明。”

    在交代完高順與辛毗這一組之后,蔡吉又扭頭朝曹丕吩咐道,“子桓,去將麴召來�!�

    “喏�!辈茇鹕眍I(lǐng)命。

    眼見其走出大帳,賈詡不由玩味地向蔡吉問道,“主上要啟用麴演?”

    原來自打麴演領(lǐng)兵與齊軍會師之后,就一直沒有能得參與主攻的機會。哪怕是在清剿蔣義渠部的行動中,麴演與其部下也只是充當斥候的角色。明眼人都看得出蔡吉這是在故意壓制麴演。麴演本人心中雖有不滿,但考慮到蔡吉與他有救命之恩,也就一忍再忍,任憑仇恨與戰(zhàn)意越積越濃。賈詡身為齊軍的謀主,自是知曉蔡吉對麴演一向寄予厚望。否則當初也不會派段娥眉等人出手救下麴演。所以一聽蔡吉要召麴演入帳,賈詡便知蔡吉這一次是要動真格的了。

    果然,這會兒的蔡吉當即欣然點頭道,“麴演一心想要替父報仇。孤就給他一次機會�!�

    小劇場:

    小菜抹汗:文和的考校真素一輪接一輪啊

    賈詡捻須:老夫這是教學(xué)做合一。主上還需多加歷練。

    小菜:那孤何時能畢業(yè)?

    賈詡:還差得遠,差得遠呢?

    小菜:有進步咩?

    賈詡:略有小成。

    小菜:繼續(xù)努力向統(tǒng)帥60進軍

    國慶停更的內(nèi)容,偶會慢慢補上。請各位書友諒解。話說放假帶包子走親戚比還累啊。老人家在家里也沒法碼字。另外偶家包子的臉咋往蕎麥饅頭方向發(fā)展了吶這不科學(xué)�。�。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網(wǎng)()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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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節(jié)

    善守之人

    第一百零二節(jié)善守之人

    費章節(jié)(16點)

    灼熱的驕陽炙烤著貧瘠的大地,仿佛要將土壤中的每一滴水分都蒸發(fā)成升騰的熱風。雅文言+情首發(fā)在這樣一個炎熱的晌午,蔣義渠領(lǐng)著三千精騎藏身于密林的陰影之中,宛若一只蓄勢待發(fā)的黑豹靜候獵物經(jīng)過。此三千精騎即是蔣義渠的壓箱家底,亦是他戰(zhàn)勝蔡吉的關(guān)鍵所在。當然所謂的勝機稍縱即逝,蔣義渠十分清楚袁譚與蔡吉相比實力相差懸殊�?菔乩桕柟倘皇窃诘人�,可主動出擊也不見得能有反敗為勝。

    以蔣義渠現(xiàn)下的實力或許難以在河朔自立,不過另尋明主投靠還是做得到的。無論是曹操,還是蔡吉都需要一個熟悉河朔,同時英勇善哉的武將來為他們開路。然而蔣義渠卻站在了衰敗的袁氏這一邊。這不僅僅是因為袁紹曾經(jīng)有恩于蔣義渠,更是出于他對心中原則的堅持。在這個禮崩樂壞,正邪混沌的年代,人唯一能做到的只有忠于的心。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則同行尸走肉沒有兩樣。蔣義渠不想成為呂布、楊奉那樣的喪家之犬,所以他選擇以忠臣的身份一路走下去,哪怕是忠于的對象在世人眼中的叛逆。

    “稟將軍,齊侯已于黎陽城西十里處同劉太守結(jié)陣對峙。”

    斥候替蔣義渠帶來了他等候已久的消息。收起思緒的蔣義渠霍然轉(zhuǎn)身,橫掃了斥候一眼,沉聲問道,“多少人?”

    “約莫三萬�!背夂蛉鐚嵈鸬馈�

    “三萬?”蔣義渠聽罷眉頭頓時擰著了結(jié),跟著又追問道,“蔡安貞可在陣中?”

    “有其帥旗。”斥候答道。

    蔣義渠一聽陣中有蔡吉的帥旗,不由稍稍松了口氣。齊軍的兵力是袁譚部的一倍有余,且糧草充裕,這意味著蔡吉光是靠圍城就將黎陽城餓死。蔣義渠要想戰(zhàn)勝齊軍,就必須先讓蔡吉分兵。為了達到這一目的,他在之前的兩個多月中率領(lǐng)麾下精銳不斷滋擾齊軍輜重,之后又與劉詢聯(lián)手在黎陽城外擺開陣勢挑釁齊軍。甚至還故意放出消息說袁譚有意棄城而逃。為了解除外圍的威脅,以及防止袁譚突圍,蔡吉必會分兵兩路各自為陣。這樣一來蔣義渠便能利用手中這三千精騎突襲較為薄弱的一方,與黎陽的袁譚或郊外的劉詢里應(yīng)外合一舉擊潰齊軍。當然此舉的關(guān)鍵在于蔣義渠的兵馬速度必須得快,攻勢必須得猛。如此方能趕在另一路齊軍回援之前完成作戰(zhàn)。

    但是現(xiàn)在斥候傳來的軍情顯示,蔡吉似乎并不在乎袁譚是否突圍,而是將主力投在了野戰(zhàn)上。這與蔣義渠之前的判斷有了不小的出入。按他原來的設(shè)想,蔡吉在得到袁譚意圖突圍消息之后,會將主力布置在黎陽城。而他則可乘機與劉詢前后夾擊一舉吃掉野戰(zhàn)的那一路齊軍。在打亂齊軍的陣腳之后,進而同袁譚里應(yīng)外合徹底擊潰蔡吉�?刹碳F(xiàn)在的布置卻與蔣義渠的設(shè)想完全相反。

    是同袁譚里應(yīng)外合突襲黎陽城外的齊軍大營,迫使蔡吉回援,再半道截擊?

    還是按原計劃與劉詢聯(lián)手直接夾擊蔡吉?

    十里之外齊軍的戰(zhàn)鼓即將擂起,轉(zhuǎn)瞬即逝的戰(zhàn)機容不得蔣義渠多加思慮。雅文言+情首發(fā)卻見他當即翻身上馬沖著身后早已躍躍欲試的部下,果斷下令道,“上馬突襲蔡吉本陣”

    迎著盛夏灼人的烈日,蔡吉縱馬立于帥旗之下,在她對面的山崗之上一萬多袁軍依照地勢列隊組成了一個縱深頗長的巨大的防御陣勢,并在下坡處布下了數(shù)重柵欄和深溝。袁軍林立的旌旗間有幾員披甲戰(zhàn)將一字排開立于陣前。但由于距離太遠,蔡吉完全看不清楚對方面目。只能憑借戰(zhàn)將身后飄揚的旗幟分辨其身份。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蔣義渠的帥旗。

    “若是有望遠鏡就好了�!辈碳筋^張望了一番敵陣,頗為無奈地小聲嘀咕了一聲。

    卻不想此話傳入賈詡耳中,頓時就引起了老者的興趣,“主上,何為望遠鏡?”

    蔡吉沒想到賈詡耳朵這么好。于是微笑著順口答道,“一種可助人看清數(shù)十丈外之物的利器。段二正在為孤打造,只是尚缺一款材料,故還未成形�!�

    “既未成形,又怎知可觀數(shù)十丈外之物?”提出問題的是站在蔡吉身后的曹丕。顯然蔡吉談起的新奇之物引起了少年的興趣。

    蔡吉回頭掃了曹丕一眼。后者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多嘴。不過蔡吉本人到并不介意曹丕的刨根問底,卻聽她欣然答道,“孤用冰試過�!�

    “冰?”曹丕側(cè)著頭想了半天都想象不出冰和看遠處的風景有關(guān)系。

    話說蔡吉雖知曉望遠鏡是利用通過透鏡的光線折射或光線被凹鏡反射使之進入小孔并會聚成像,再經(jīng)過一個放大目鏡將收集到的比瞳孔直徑粗得多的光束,送入人眼,從而使觀測者能看到原來看不到的暗弱物體。但是以東萊目前的技術(shù)還燒不出透明玻璃,至多只能燒出琉璃,自然是造不出玻璃凹凸鏡。不過有一樣天然礦物可以替代玻璃來打磨凹鏡和凸鏡,那就是水晶。須知后世的考古學(xué)家就曾出土過唐朝的水晶放大鏡。唐代傳奇中的女俠聶隱娘,也找了一個會磨鏡子的少年做。所以蔡吉打算奢侈一把,先用水晶造一架望遠鏡供使用。

    但透明度高個頭大的水晶終究是稀罕物。為了不浪費寶石,蔡吉便讓段芝等人先用冰塊做實驗,從而找出最佳焦距�,F(xiàn)在該有的數(shù)據(jù)都已經(jīng)有了,東萊的工匠亦已為蔡吉磨制出了一塊凸鏡,只缺一塊凹鏡而已。一旦望遠鏡制成,蔡吉便會將其隨身攜帶,以便在指揮作戰(zhàn)時觀察戰(zhàn)場情況。

    因此面對這會兒一頭霧水的曹丕,蔡吉大方地笑道,“制成之后,汝一觀便知�!�

    曹丕耳聽蔡吉答應(yīng)讓他見此奇物,不由抬頭脫口而出道,“一言為定?”

    “絕無戲言。就怕汝天天對著此物,會覺無趣�!辈碳腴_玩笑著說道。

    東萊善出奇巧之物早已是天下皆知的共識。所以無論是曹丕還是賈詡都不懷疑蔡吉的許諾。曹丕固然是少年心性,一心想看新奇玩意兒。賈詡亦對蔡吉花樣百出的“發(fā)明”感嘆不已,“主上真乃當世公輸子�!�

    公輸子指的就是工匠祖師魯班。蔡吉見賈詡將同魯班相提并論,不由擺了擺手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孤不過是想要幾件稱手之器。真正替孤將突發(fā)奇想轉(zhuǎn)為利器的乃是段芝、賽魯班等人�!�

    蔡吉的話音剛落,便有數(shù)名傳令兵魚貫而來稟報道,“主上,后軍布列完畢”“主上,右軍布列完畢”“主上,左軍布列完畢”……

    傳令兵的報告將眾人的注意力又拉回了戰(zhàn)場。蔡吉旋即轉(zhuǎn)目四顧,但見三萬齊軍依托地勢列成三百多個不同形狀小方陣。這些小方陣又按不同兵種,不同位置,組合成更大的方陣,既落有致又紋絲不亂。一旦開戰(zhàn),全軍便以蔡吉中軍的帥旗為準,統(tǒng)一進退,沒有特殊情況,不得擅自行動。唯有如此三軍之帥才能指揮得了三萬大軍。

    當然同往常一樣,這一次真正負責指揮三軍的依舊是經(jīng)驗豐富的賈詡,蔡吉只是在旁學(xué)習(xí),并根據(jù)賈詡的指點下發(fā)布相關(guān)命令。所以眼見各軍已然列陣完畢,蔡吉便向賈詡詢問道,“文和可否出擊?”

    賈詡沒有多言只是朝蔡吉點了點頭。于是帥旗下的蔡吉當即揚手直指敵陣大聲下令道,“擂鼓”

    咚、咚、咚……隨著振奮人心的戰(zhàn)鼓響起,兩翼的齊軍在賈詡的指揮下以獵人在山林中圍捕野獸的方式,緩緩合圍,逐次進攻,以強大的兵力壓迫袁軍的戰(zhàn)陣。對面的袁軍則依托柵欄、深溝拼死抵抗,其防御圈雖一再縮小,卻也沒有因齊軍的進攻而陷入慌亂。

    “敵陣之中亦有善守之人。”山坡上的賈詡一面觀察著戰(zhàn)局,一面如此評價道。

    “善守之人?會是蔣義渠?還是劉詢?”蔡吉問道。

    “是何人并不重要。”言罷賈詡指著對面的戰(zhàn)陣向蔡吉指點道,“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也。主上請仔細觀察敵軍調(diào)配�!�

    蔡吉聽罷賈詡所言立即認真地觀察起敵軍的動向,賈詡則順勢向其解釋對方為何要如此布置。賈詡對蔡吉的教導(dǎo),讓曹丕不禁聯(lián)想起了當初父親在戰(zhàn)陣前對的教導(dǎo)。那時父親也像賈詡這樣邊指揮作戰(zhàn),邊向兄長和解釋敵我雙方調(diào)兵遣將的用意。當然兄長總能得到父親更為悉心的教導(dǎo),畢竟他才是曹家未來的繼承人。而曹丕往往更像是一個旁聽者,雖然論兵法曹丕自付學(xué)得比兄長快。此刻似曾相識的場景讓曹丕下意識地也跟在蔡吉后頭探頭張望起來,同時亦潛心傾聽著賈詡的講解。

    與此同時在戰(zhàn)陣的另一邊,指揮袁軍的巨鹿太守劉詢的表情卻陰沉得仿佛能擰出水來。齊軍的兵力本就勝于己方,如今對方的攻勢更是有條不紊。這讓劉詢頗為不安。雖然目前他還能掌控攻防節(jié)奏,熟知兵法的劉詢十分清楚并不站在他這一邊。并且蔡吉也沒有像蔣義渠事先設(shè)想的那般派重兵圍困黎陽,而是親自領(lǐng)兵與對陣。并大有要將城外這一萬多兵馬吃干抹凈的架勢。

    一旦己方陷入苦戰(zhàn),那些豪強曲部必會萌生疑心,特別是已經(jīng)同齊軍牽上線的柴家。劉詢并不柴家。誠然當初建議派柴家使反間之計的人也是他。但所謂的反間之計歸根結(jié)底還是建立在蔣義渠部能擊破齊軍戰(zhàn)陣這一基礎(chǔ)上的。倘若蔣義渠的三千精銳無法動搖齊軍戰(zhàn)陣,那所謂的計謀也只能是個笑話。

    想到這里,劉詢不禁仰望晴空,低聲長嘆,“敵陣之中既有善攻之人,又有善守之人。義渠,汝當如何處之?”

    確實,正如劉詢所言,賈詡的布陣攻守兼?zhèn)�,滴水不漏,讓已然趕到戰(zhàn)場外圍的蔣義渠無從下手,不知該從哪里突襲才好。恰應(yīng)了那句“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原本蔣義渠是想在蔡吉與劉詢酣戰(zhàn)的檔口,奇襲齊軍后軍。畢竟蔡吉的布置已經(jīng)顯示其對袁譚是否會突圍并不在意。哪怕蔣義渠真接應(yīng)袁譚逃出黎陽,蔡吉也不見得會分兵阻截。可眼下的戰(zhàn)局同樣不容樂觀。就算蔣義渠現(xiàn)在領(lǐng)兵沖下去,對方也有足夠的兵力阻截他。

    在觀察了半晌齊軍軍陣之后,蔣義渠最終咬牙下令道,“全體下馬,隱蔽待到日落之后,再行出擊�!�

    “將軍,劉府君辦?”一個心腹向蔣義渠憂心忡忡地問道。畢竟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出劉詢的兵馬正在逐步后退。

    可蔣義渠卻翻身下馬,不以為然道,“爾等放心,劉府君還能頂幾日。”

    事實證明,蔣義渠對劉詢的信任并非一廂情愿。袁軍在劉詢的指揮下雖然逐步收縮了防線,但一日酣戰(zhàn)下來,損失卻并不算大。賈詡亦看出對方并非易于之輩,這場仗可能要膠著數(shù)日。因此在落日之前雙方不約而同地都鳴金收兵,決意養(yǎng)精蓄銳一晚,待到明日一早再戰(zhàn)。

    太陽落山之后,兩側(cè)山崗之上燃起了點點篝火,遠遠望去就像繁星點綴于大地之上。蔡吉一面馳馬巡視前哨陣地,一面向身旁的趙云問道,“子龍將軍,黎陽可有戰(zhàn)報?”

    “稟主上,高府君來報稱,黎陽守軍未有動靜�!壁w云如實回答道。

    “沒有動靜?”蔡吉勒住韁繩,回頭望了趙云一眼。隨即回頭朝賈詡嫣然一笑道,“文和,看來那柴真沒說實話�!�

    “此戰(zhàn)尚未了解。主上切不可麻痹大意�!辟Z詡向蔡吉提心道。

    蔡吉經(jīng)賈詡一提醒,當即收斂起了笑容,仰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隨即下令道,“子龍,加派人手巡邏。今夜或許有客來訪。”

    小劇場:

    小菜:曹司空,孤幫汝養(yǎng)�;锸迟M、住宿費、服裝費神馬滴就算了。這學(xué)費總該繳吧。文和可是大漢一級謀士喲國家認證的喲學(xué)費不菲喲還有孤的教學(xué)器材也是獨一無二的喲純手工制作滴喲跨時代滴喲那個便宜一點兒,打個折,就收個十萬錢吧。

    CC:非也,非也,孤家子桓是勤工儉學(xué)。齊侯若覺不夠,可讓子桓多打幾份工。孤對自家子嗣一向嚴格要求。實在不夠,肉償也行。

    小蔡:口胡那小身板,能賣幾錢?

    暈,今天啦起點老登不上難道又要換密碼了咩(。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網(wǎng)()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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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節(jié)

    夜戰(zhàn)齊營

    第一百零三節(jié)夜戰(zhàn)齊營

    費章節(jié)(16點)

    袁譚與郭圖并肩站在城樓之上,望著城外燈火閃爍的齊營,.白天在蔡吉與劉詢在憨戰(zhàn)的時候,袁譚不是沒有想過進攻齊軍大營�?僧敻唔樤诔窍聰[下陣勢之后,郭圖還是阻止了妄圖出城一戰(zhàn)的袁譚。黎陽城內(nèi)雖號稱有一萬多兵馬,但這些守軍之中有不少是新拉的壯丁及老弱傷殘,隔著厚實的城墻尚能抵擋齊軍的進攻。但要說在大白天主動挑戰(zhàn)同等數(shù)量的齊軍可就勉為其難了。更何況蔣義渠的兵馬并未出現(xiàn),這說明那三千精騎很可能已去襲擊蔡吉大軍后路。

    “郭卿家,汝說蔣義渠是否已得手?”袁譚突然扭過頭向郭圖問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安與期待。

    郭圖掃了一眼對面的營地,搖了搖頭道,“齊軍大營未有動靜,蔣將軍應(yīng)該尚未動手�!�

    袁譚聽罷臉上閃過了一絲難以掩飾的焦慮。卻見他猛地一捶墻垛急道,“蔣義渠在磨蹭蔡吉已然分兵,現(xiàn)下正是奇襲齊軍大營的好時機。”

    “蔣將軍怕是想同劉府君前后夾擊蔡吉。”郭圖沉著臉替袁譚分析道。事實上,在得知蔡吉親自領(lǐng)兵對陣劉詢之后,郭圖就已經(jīng)猜到蔣義渠會選擇孤注一擲。因為那個男人從一開始追究的就是求仁得仁之心,而非決勝之策。

    不過這會兒的袁譚顯然還沒看出蔣義渠的絕望,卻聽他急切地追問道,“那蔣義渠、劉詢能否成功?”

    “難。蔡吉麾下有賈詡、趙云坐鎮(zhèn),蔣義渠與劉詢很難攻破齊軍軍陣。”郭圖毫不客氣地打破了袁譚的幻想。畢竟眼下他們已經(jīng)陷入山窮水盡之地,奉承之言既贏不了蔡吉,也保不住兩人的性命。

    袁譚為人雖剛愎自用,倒也知與蔡吉實力相差甚遠。因此就算心有不甘,他也并沒有因郭圖實話實說而暴怒,而是仰天長嘆了一聲,“難道天要忘譚乎?”

    袁譚這一嘆,令郭圖的心不由為之一顫。誰都沒想到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袁氏會敗得如此之快,女子之身的蔡吉崛起會如此之迅猛。但就算袁譚如今同蔡吉實力相差懸殊,郭圖也不想認輸,更不愿認輸。至少在他看來只要人還活著就有反敗為勝的機會。而人若是死了,則一切都塵歸塵土歸土,所謂的虛名不過是個笑話。所以郭圖絕不會像蔣義渠那般抱著一顆求仁得仁之心去打一場幾乎沒有勝算的仗。想到這里,郭圖當即打起精神向袁譚抱拳進言道,“陛下乃袁氏嫡長子,身負大陳國運,切不可就此自暴自棄�!�

    郭圖的話乍一聽上去并沒有啥實質(zhì)內(nèi)容,不過是在用袁譚的身份為其打氣而已。但多年來的輔佐令袁譚對郭圖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割舍的信任。所以就算郭圖的話聽著很干癟,卻還是讓情緒低落的袁譚再次燃起了斗志。卻見自負武勇的他當即點頭下決心道,“郭卿家所言極是。朕這就點齊兵馬連夜襲擊齊軍大營,讓齊軍看看朕堅守黎陽之決心�!�

    郭圖聽罷袁譚所言,先是環(huán)視了一番四周,待確定周圍沒有第三人在場后,他便沉聲擺手道,“.”

    “郭卿家何出此言?倘若丟了黎陽,朕豈不是成了喪家之犬?”袁譚神色一驚,不解地問道。在袁譚看來黎陽現(xiàn)在是他唯一掌控的城池,亦是國都所在,無論如何都不能丟。

    然而對于黎陽郭圖顯然有著另一番見解。當然這種見解不足為外人道來。所以郭圖才會在意是否有其他人在場。這會兒既然只有他與袁譚二人,郭圖自然是不再有所保留。面對袁譚的質(zhì)疑,他不動聲色地向其解釋道,“陛下明鑒,黎陽乃死地。一無糧源,二無兵源,三無屏障。僅憑城中這點糧草和兵馬,試問陛下能死守到何時?”

    面對郭圖一針見血的分析,袁譚自然是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在沉默了半晌之后,他艱澀地問道,“那依卿所見,朕棄黎陽之后,又當去何處棲身?”

    “陛下忘了二殿下?”郭圖捻著山羊須反問道。

    “郭卿家要朕投靠顯奕”袁譚炸毛道。

    “有何不可?”郭圖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旋即為袁譚逐一分析道,“二殿下與陛下乃同胞,且為人溫厚,其必會收留陛下。若陛下不想屈居二殿下之下,也可北上幽州招兵買馬。以二殿下不會阻撓陛下�!�

    袁譚雖一向看不上袁熙,但經(jīng)郭圖這么一說,也不由心動起來。畢竟相比毫無縱深可言的黎陽,幽州不僅幅員遼闊,且遠離曹操與蔡吉的威脅,正是休養(yǎng)生息的好去處。于是在權(quán)衡了一番利弊之后,袁譚朝郭圖探問道,“朕若棄城而逃,那蔣義渠等人辦?”

    “蔣義渠本就存有求仁之心,陛下大可成全于他�!惫鶊D漠然地回應(yīng)道。

    郭圖冷峻的表情讓袁譚不禁回想起了延津之戰(zhàn)。那時郭圖也是以相似的口吻與表情勸說拋棄還在黃河上的父親。直至今日袁譚還時常會夢見父親,夢見他渾身是血,夢見他斥責不孝。可無論夢中的景象有多么恐怖,夢中的有多么的自責,袁譚醒來之時依舊會慶幸還活著。倘若那時不離開,眼下或許早已同父親一起曝尸許都,傳首各郡。想到這里,袁譚的心中便再無障礙。反正他已經(jīng)拋棄過一次父親,再拋棄一次臣子又有何不可。

    “齊軍會放朕跑?”袁譚調(diào)整好情緒問道。

    郭圖見袁譚不再糾結(jié),不禁贊許地點了點頭�;蛟S世人會責罵袁譚不孝不義,但郭圖卻認為袁譚又向王者之路邁出了重要的一步。在他看來自古以來成大事者,無不六親不認,行常人所不能行之事。情與義恰恰是帝王最不需要的。所以下一刻郭圖自信滿滿地對袁譚點頭道,“陛下放心。老夫自有金蟬脫殼之策。”

    蔣義渠并不知曉袁譚已下定決心拋棄他和劉詢,此刻的他正率部掩藏在離齊營后方一里左右的一片樹林之中。齊軍的防御向來謹慎,蔡吉更是喜歡廣派斥候在營地周圍巡邏。因此蔣義渠不敢靠得太近,生怕一不暴露的位置。不過蔣義渠對此并不焦急,隨著的推移漸漸濃郁的夜色會為他和他部下披上一件天然的隱身衣。

    疾馳的馬蹄聲打破了暗夜的寧靜,一個帶著滿身露水的斥侯為蔣義渠捎來了齊軍最新動向,“主公,方圓三里內(nèi)未見齊軍斥候蹤影”

    蔣義渠聽完報告,抬頭看了一眼被流云遮蔽的夜空。眼下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經(jīng)過白天一天的酣戰(zhàn)齊軍將士多半已經(jīng)入睡。哪怕是巡邏的兵卒到了夜半時分也難免會精力不濟。更何況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會加劇兵卒的恐慌,從而加強奇襲的效果。

    意識到狩獵時機已到的蔣義渠當即翻身上馬,朝身后的部下下令道,“全員人銜枚,馬縛口,出擊”

    就這樣蔣義渠領(lǐng)著三千精騎在夜色的掩護下,猶如一頭黑豹急速撲向早已觀察多時的獵物。當他們到達齊營外圍時,營地里的更夫剛剛打完子時之更。正如蔣義渠判斷的那樣,這會兒的齊營寂靜無聲,除了零星的幾叢篝火,整座營地就像是一頭蟄伏于黑暗之中的蠻牛,仿佛稍一刺激就會暴怒而起。但在蔣義渠的眼中齊營卻是一條巨蛇,只要出手準狠照樣能打中七寸要害。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抹殺意在蔣義渠眼中一閃而過,于是下一刻他揮槍直指目標喝道,“殺”

    馬踏大地的隆隆轟鳴之聲,宛若潮水由遠至近,逐漸清晰,擊碎了寂靜無聲的午夜。還未等巡邏的兵卒反應(yīng),蔣義渠就一馬當先躍過柵欄將最近的一員小卒挑翻在地。緊接著三千精騎便如餓狼撲食一般接連躍入營地左突右殺。

    “敵襲擊敵襲擊”

    嘶啞的慘呼與戰(zhàn)馬的嘶鳴交相呼應(yīng)響徹夜空,徹底驚醒了尚在睡夢之中的數(shù)萬齊軍。數(shù)不清的士兵沖出營帳,或取兵器出戰(zhàn),或飛奔疾呼……黑夜仿佛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魔力,讓原本訓(xùn)練有素的齊兵在不經(jīng)意間陷入了混亂的泥沼。

    “終于出現(xiàn)了啊�!敝熊姶鬆I之中,蔡吉身披長袍信步走出了營帳。但見此時營地的東南角、西北角兩處皆已火光沖天。士兵的喊殺聲更是此起彼伏,仿佛每個角落都有受到敵襲。

    “有敵襲,齊侯快回大帳�!辈茇Э觳缴锨�,持劍將蔡吉護在了身后。

    可蔡吉卻紋絲不動,兀自望著夜空,沉聲說道,“也不知究竟誰襲誰�!�

    曹丕不解地回頭看了一眼蔡吉,剛想開口詢問一二,身后便傳來了一聲刺耳的破空之聲。少年猛然一驚,尋聲望去,只見東南角方向上的夜空中驟然升起了一顆綠色的星星。那星星一路扶搖直上,躍過沖天的火光,在漆黑如墨的蒼穹之上爆裂成一朵銀色的火花。

    望著這等在夢中也未曾見過的瑰麗奇景,曹丕睜大著一雙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恨不得伸手去將那流星之花摘下。然而煙花雖美卻轉(zhuǎn)瞬即逝。不多時那朵耀眼的銀色煙花便在夜風中化為了縷縷青煙。直到此時曹丕才想起去問蔡吉這究竟是一回事。那顆比流星還要耀眼的星星究竟是何物?

    可曹丕一轉(zhuǎn)身,卻身后的蔡吉已然不見蹤影。正當他納悶之際,大帳內(nèi)傳出了少女慵懶的聲音,“子桓,早點歇息吧。”

    事實上不僅是曹丕,這一夜整個齊軍大營都看到了夜空中綻放的那枚煙火。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正在廝殺的蔣義渠。也不知是受到了煙火的驚嚇,還是其他別的原因,在煙花散盡之后,蔣義渠明顯地感受到騎坐下的戰(zhàn)馬有點不老實。在他的身旁,幾個親隨的戰(zhàn)馬,也個個焦躁不安。仿佛有不祥之物正在接近他們。

    “難道是中了邪術(shù)?”蔣義渠一面砍倒蜂擁而上的齊兵,一面努力駕馭著胯下的戰(zhàn)馬。蔣義渠的話音剛落,身后便傳來一陣隱隱約約,模模糊糊的轟鳴之聲。多年經(jīng)驗告訴他這絕對不是幻覺。

    果然,不等蔣義渠張口詢問,便有一騎親隨急切地快馬飛報道,“主公,吾等被包圍也”

    “如此迅捷?”蔣義渠瞪大著眼睛,不敢齊軍竟能在黑夜里如此迅速地摸清的位置。更何況為了達到聲東擊西的效果,他還差人在西北角放了把火。難道是剛才那顆異星的緣故?蔣義渠早就聽說蔡吉善使妖術(shù),但一直都沒有此事放在心上。此刻眼見異星剛剛在頭頂閃耀,這會兒齊軍又快速朝這邊涌來。饒是素來不信鬼神的蔣義渠也不得不承認,這齊營確實透著股子妖氣。

    然而還未等蔣義渠下令撤退,火光之中已然躍出了數(shù)十騎鐵騎擋在了一干人等的面前。但見為首的一員戰(zhàn)將橫槊直指道,“蔣義渠哪里跑”

    火光飄逸間蔣義渠乍一看來人面目熟悉,赫然就是當初威震幽州的麴義。但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眼前的戰(zhàn)將尚未蓄須,更何況麴義的頭顱當初還是他親手割下獻給袁紹的。電光火石間蔣義渠很快就想起了另一個與麴義有深厚關(guān)系的人,那就是其子麴演�?婶鹧莶皇且呀�(jīng)雖麴家曲部一同埋入黃土之中了嗎?蔣義渠可是至今還記得那些死去的麴家軍兵將臉上殘留的不甘與憤恨。再一想到之前的種種異樣,心神不寧之下,蔣義渠故作鎮(zhèn)定地大聲問道,“來將何人?”

    對面的戰(zhàn)將陰測測笑道,“吾乃麴演,奉齊侯之命,特自地府來取爾首級”

    難道真有死而復(fù)生之人?還是蔡吉使的妖術(shù)?亦或是麴家父子前來索命?對于害死麴義父子一事,蔣義渠從未有過內(nèi)疚。在他看來只是奉命行事。更何況麴義在軍中的威望也確實威脅到了自家主公袁紹。但是這一刻面對恍若索命厲鬼般突然顯現(xiàn)的麴演,蔣義渠的心中頭一次對鬼神有了敬畏。且就在他分神的那一刻,對面的麴演已然猶如一抹黑色的煞云襲殺而來。

    小劇場:

    草皮:齊侯,快來數(shù)星星

    小蔡:洗洗早點睡吧

    坑爹啊國慶最后一天被抓去加班莫有加班費,只有調(diào)休太坑爹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網(wǎng)()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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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節(jié)

    忠君之臣

    第一百零四節(jié)忠君之臣

    費章節(jié)(16點)

    一夜熬戰(zhàn)過后,包括蔣義渠在內(nèi)的總共三千枚首級被堆成三座金字塔型的小丘擺在兩軍陣前,用以威嚇對面尚在負隅頑抗之中的劉詢部。雅文言+情首發(fā)但身為勝利者的蔡吉此刻的心情卻并不舒暢。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情愿這三千人馬最后投降,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被堆成“京觀”。可惜蔣義渠等人對袁氏的忠誠超越了對死亡的恐懼,身為一方諸侯的蔡吉也只得以這種殘酷的方式來藏送他們的軀殼。

    相比在內(nèi)心深處唏噓不已的蔡吉,麹演的這會兒心情卻是大好。昨夜一戰(zhàn),他陣斬蔣義渠,可算是報了殺父大仇。之前積蓄的那點郁悶更是一掃而盡,剩下的只有對蔡吉五體投地的欽佩。麹演從來沒想到過夜戰(zhàn)竟然還能那樣打。想那蔣義渠原本是打算趁夜偷襲齊營,卻不曾想最后倒是在齊侯“火流星”的指引下被翁中捉鱉掉了腦袋。

    事實上,就算是事先有提醒,麹演當時還是有那么一刻被那耀眼的煙花唬得失了神。想到現(xiàn)在已投入齊侯麾下,日后有的是機會見此奇景,年輕的武將就忍不住一陣興奮。加之蔡吉還是他的救命恩人,給了他機會報殺父之仇,因此眼下的麹演已然將蔡吉視做為了終身投效的主上。但見他忙不迭地主動請戰(zhàn)道,“主上,對面不過是些喪家之犬,演這就提兵出陣殺他個片甲不留”

    麹演急于表忠心的舉動讓蔡吉十分滿意。在蔡吉的設(shè)想中麹演乃是日后攻略涼州一招暗棋,因此他的忠誠度顯得至關(guān)重要。好在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要麹演不是呂布那等奇葩,蔡吉還是可以完全信任這位麹大的。不過此刻面對躍躍欲試的麹演,蔡吉并沒有答應(yīng)他的請戰(zhàn),而是昂首遠眺對面的敵陣,傲然宣布道,“孤既已許諾劉詢考慮半天,就要算話�!�

    是的,蔡吉在用蔣義渠等人的首級壘起京觀的同時,也向軍陣對面的劉詢部發(fā)出了招降令。而傳令之人,正是先前跑來投誠的柴真。蔡吉之所以會選柴真一來是因為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規(guī)矩,二來也是為了向?qū)γ娴脑娬蔑@的大度。蔡吉甚至讓柴真?zhèn)髟捊o柴凌,只要柴氏率先投誠,先前的巨鹿郡丞的許諾依舊有效。

    不過麹演顯然沒有蔡吉這么樂觀,卻見他略帶不甘的問道,“那若是半天之后,劉詢不回應(yīng)呢?”

    “殺�!辈碳患偎妓鞯貨Q斷道。顯然倘若對方實在不肯投降,她也不會繼續(xù)浪費。

    聽罷這一聲冷峻的“殺”,麹演立馬眉開眼笑,挺槊直指敵陣道,“好咧劉詢老兒可別慫了”

    蔡吉眼見麹演一幅恨不得即刻就大開殺戒的模樣,不由黛眉一挑,直呼其字道,“武廣似乎一心想要誅殺對面之敵。劉詢也與汝有仇乎?”

    “劉詢老兒與演無冤無仇。然則,男兒事在殺人場,不殺人,又如何建功立業(yè)�!秉L演直言不諱道。

    “男兒當殺人嗎……”回味著似曾相識的論調(diào),蔡吉兀自苦笑了一下,“在此間殺再多人,亦不過是在內(nèi)耗,何來建功立業(yè)之說。雅文言+情首發(fā)”

    先前還興致勃勃的麴演聽蔡吉這么一說,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凝結(jié)成了一臉的疑惑。在他看來蔡吉的一席話與這個亂世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畢竟他如此熱衷于殺敵,也是為了助蔡吉奪取霸業(yè)。眼前的少女會說這些算不得建功立業(yè)呢?一有些想不通的麴演,忍不住向蔡吉追問道,“主上的意思是……”

    蔡吉回過頭,一雙星眸緊盯麴演,語重心長道,“大漢流血夠多矣。孤希望有朝一日武廣能在塞外為大漢建功立業(yè)。”

    在塞外為大漢建功立業(yè)蔡吉的言語宛若一枚石子在麴演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讓他不禁想起了幼時隨父親在涼州征討羌人的日子。曾幾何時,西涼麴家軍是讓羌人聞風喪膽的存在,是大漢的驕傲,可最終卻毀于袁紹之手。將心比心之下麴演恍惚間似乎明白了少女所說的內(nèi)耗指的是。于是下一刻他鄭重地朝蔡吉深深一拜道,“主上所言極是。演手中之槊,誓為大漢而持�!�

    蔡吉與麴演之間的這段對話,不僅讓麴演回想起了麴家軍最初存在的意義,同時也感染了一旁的文武。但見賈詡低頭捻須沉默不語。曹丕則像是頭一次認識蔡吉似的,睜大著眼睛一個勁地打量這位大漢齊侯。畢竟他在許都時聽到的傳聞,接受的教育,都顯示蔡吉有割據(jù)之心。至于趙云則完全不似賈詡、曹丕那般想得那么多。卻見他直接一個抱拳,跟著麴演一起向蔡吉拜服道,“云誓助主上平定中原,早日為大漢征戰(zhàn)塞外”

    面對麴演、趙云兩人響亮的誓言,饒是一開始只是有感而發(fā)的蔡吉,這會兒也由不得心頭一熱。可正當她打算拱手回拜之時,身后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蔡吉皺眉扭頭一瞧,只見一員斥候勒起韁繩,翻身下馬,上氣不接下氣地上前稟報道“主上,袁譚……袁譚趁夜突圍……”

    誠然早已得知袁譚有棄城而逃的想法,可此刻乍一聽其趁夜突圍,蔡吉還是忍不住追問道,“截住否?”

    那斥候被蔡吉這么一問,哪兒敢再喘氣,連忙干脆地回答道,“跑了�!�

    蔡吉皺眉道,“回事?”

    面對蔡吉的質(zhì)問,斥候連忙替高順解釋道,“回主上,昨夜高將軍依主上圍三缺一之策,殲滅袁譚部兵馬五千余人,但袁譚不在其中�!�

    正如斥候所言,高順確實率部殲滅了袁譚的兵馬,并在之后拿下了黎陽城�?伤孬@的只是袁譚的印綬、節(jié)杖、黃鉞以及衣物,并不是袁譚本人。更為確切點說,高順抓到的是一個穿戴與袁譚極其相似的冒牌貨。

    “說袁譚在哪兒”黎陽府內(nèi)恨得牙癢癢的高順,一把揪起充當袁譚替身的管統(tǒng)厲聲質(zhì)問道。

    管統(tǒng)面對暴怒的高順,卻只是冷笑兩聲不加理睬,儼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派頭。原來昨夜郭圖所謂的金蟬脫殼之計就是讓管統(tǒng)冒充袁譚引開高順,而他則與袁譚一起帶著一干親隨假扮成平民百姓,趁亂逃出黎陽城。郭圖之所以會看中管統(tǒng)不僅是因為他身形與袁譚相似。更為重要的是管統(tǒng)向來對袁譚忠心耿耿,不怕他中途反悔破壞郭圖的逃亡大計。而管統(tǒng)也確實沒有辜負郭圖的期望,直到被辛毗認出的前一刻他還在盡心盡力地假扮袁譚。甚至還差點騙過高順。

    高順本以為抓著袁譚立下了大功�?烧l曾想逮到的竟然是個西貝貨。而這個西貝貨眼下竟還向投以鄙視的冷笑,盛怒之下高順猛地將管統(tǒng)一推,抽刀就要將他一劈為二。卻不想被一旁的辛毗給擋了下來,“將軍息怒�!�

    “佐治讓開吾要砍了這假貨”高順一臉煞氣地朝辛毗喝道,大有不將管統(tǒng)一斬為二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辛毗卻并沒有讓開,而是進一步向高順勸說道,“將軍殺了此人也無法挽回損失。不如先將其押去大營由主上來決斷�!�

    “這廝頗為死硬,吾怕其會惹惱主上�!备唔樳t疑道。

    高順不認識管統(tǒng),辛毗卻知其底細。故而他當即微微一笑,指著管統(tǒng)說道,“將軍放心。此人乃主上的老相識。”

    “老相識?”高順掃了管統(tǒng)一眼終于收齊了佩刀。

    “正是。”辛毗點了點頭,旋即邁步走到管統(tǒng)面前,伸手將其扶起道,“管兄何至如此。”

    管統(tǒng)一把甩開辛毗的手,顫巍巍地扶墻起身道,“管統(tǒng)乃忠臣,不用降虜相攙”

    辛毗耳聽管統(tǒng)譏諷他為降虜不由臉色一沉,朝天拱手道,“辛乃漢臣,不尊漢天子,難道還奉僭主為王?”

    “爾等是尊漢天子為主?還是尊蔡安貞為主?”管統(tǒng)啟唇反擊道。在他看來袁紹固然背叛了大漢自立為王。但明里自封為漢臣,暗里割據(jù)一方的蔡吉也好不到哪兒去。辛毗剛才的話不僅是在五十步笑百步,其本人更是背叛了袁紹,是名副其實的貳臣。

    面對管統(tǒng)的譏諷,辛毗并沒有同他再糾纏下去。在辛毗看來,管統(tǒng)這等迂腐之人根本就不是天下大勢,是順勢而為,是民心所歸。若非看在蔡吉善待管統(tǒng)妻兒的份上,辛毗才懶得管他死活呢。因此辛毗無視管統(tǒng)挑釁,轉(zhuǎn)而向高順提議道,“高將軍,派隊人馬將此人送去城西大營�!�

    高順也覺得管統(tǒng)有些棘手。別看他剛才又是拔刀,又是要砍人,其實這些反應(yīng)都是出于被欺騙的暴怒。就管統(tǒng)本人而言,高順倒談不上厭惡。相反對于管統(tǒng)所表現(xiàn)出的忠誠,高順還有那么一點欣賞。在他看來為臣之道,第一要務(wù)就是忠誠。不管主上是怎樣的人,為臣者都不能叛主。所以當初就算呂布的名聲再壞,情勢再糟糕。哪怕呂布將高順一手建起的“陷陣營”交給他的親戚魏續(xù)統(tǒng)領(lǐng)。高順都沒萌生過一絲背叛呂布的想法。直至呂布戰(zhàn)死下邳城外,高順才另投蔡吉麾下。

    所以在冷靜下來之后,高順當即便接受了辛毗的建議,差人將橫眉豎眼的管統(tǒng)綁了直接送往城西十里處的齊軍大營。十里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當高順的親兵將管統(tǒng)送到蔡吉面前時已是晌午時分。對面的劉詢依舊沒有反應(yīng),再看看眼前綁成粽子樣的管統(tǒng),蔡吉不禁心頭一沉,頷首下令道,“松綁�!�

    一旁的兵卒得令后趕緊上前替管統(tǒng)解了繩子。管統(tǒng)揉了揉被勒紅了的手腕,先是面朝北方俯身三拜,隨即平靜地向蔡吉說道,“齊侯,動手吧�!�

    “管郡丞何出此言?嫂子還在東萊等汝�!辈碳櫭嫉�。

    蔡吉的一聲“管郡丞”在管統(tǒng)聽來可謂是五味具雜。遙想當年身為東萊郡丞治理一方,而蔡吉只是一介孤女�?赊D(zhuǎn)眼之間當初的孤女已是大漢齊侯,而則成了階下之囚。時乎?命乎?管統(tǒng)忽然有大笑的沖動,可都笑不出聲。有道是一子,滿盤皆落索。而他管統(tǒng)走的又何止是一子。從上書向袁紹推薦蔡吉,到促成袁氏保蔡吉,管統(tǒng)可以說是引狼入室,一步步將對有恩的袁紹推向深淵。

    本初公是統(tǒng)對不起汝也在無聲地干笑片刻之后,管統(tǒng)揚起頭,用通紅的雙眼瞪著蔡吉說道,“統(tǒng)之妻兒勞煩齊侯照顧�!�

    “孤為何要替汝養(yǎng)妻兒?”蔡吉語氣帶上了三份溫怒。

    可誰知管統(tǒng)只是漠然地回了句,“那就讓她娘倆自生自滅。”說完,他便轉(zhuǎn)過身,仰起脖子,引頸就戮。

    管統(tǒng)的態(tài)度讓一向善于控制情緒的蔡吉頭一次暴怒了。誠然史書中有著大量為忠義不顧親情的記載,但此時此刻蔡吉還是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管統(tǒng)這類人的想法。所謂的君臣之道,難道就真比親情還重要?為了對某一個人,某一個家族的效忠,難道就可以拋棄的妻子,的孩子?這些人究竟在為而活

    不過蔡吉終究沒有因為盛怒而與管統(tǒng)起口舌之爭。卻見她怒極反笑著下令道,“來人,將管統(tǒng)押回龍口看管爾要殉死節(jié),孤就是不遂汝愿”

    蔡吉的話音剛落,先前還無動于衷的管統(tǒng),猛地一躍而起,直接就朝一旁的一塊巨石一頭撞去。愕然的蔡吉剛想喊人阻止管統(tǒng)自盡,卻不曾想有一道身影先她一步將管統(tǒng)砸暈在地。蔡吉抬頭一瞧出手之人正是曹丕。顯然他一早就已注意到了管統(tǒng)的異樣。

    蔡吉贊賞地朝曹丕點了點頭,跟著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管統(tǒng),不禁長嘆一聲下令道,“將其交予寧看管�!�

    “喏。”兵卒得令后將已然昏迷的管統(tǒng)給拖了下去。而蔡吉則將目光又投向了陣前的那三座京觀,以及對面嚴陣以待的敵營。難道今天還要大開殺戒?不知為何,這一刻的蔡吉覺得心里空空的,整個人異常的疲憊。

    然而正當蔡吉對招降劉詢不抱希望之時,袁軍軍陣之中忽然躍出了三名騎手,為首一人的手中赫然舉著一桿醒目的白旗。

    小劇場:

    草皮:齊侯似乎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擁兵自重啊……

    小蔡吐槽:口胡這都神馬坑爹教育漢賊一家門也好意思說孤?lián)肀灾兀�。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網(wǎng)()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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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節(jié)

    多事之秋

    第一百零五節(jié)多事之秋

    費章節(jié)(16點)

    建安五年的盛夏注定是個多事之秋,且就在蔡吉于蔣義渠、劉詢等人熬戰(zhàn)黎陽城外的同時,曹操亦于朝歌城外三十里處,以兩萬步騎對陣袁尚四萬大軍。雅文言+情首發(fā)延綿數(shù)里的平原上刀槍林立著布滿了曹、袁兩家將近六萬多兵馬。誠然曹操的兵力僅及袁尚的一半�?刹苘娚舷卤娭境烧\,士氣高昂,完全不將成倍于己的敵軍放在眼里。反觀袁尚部由于受之前清河慘敗的影響,對曹軍這支虎狼之師頗為忌憚。堂堂四萬大軍竟硬生生地被兩萬曹軍壓住了氣勢。

    策馬立于陣前的曹操對麾下將士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三可奪帥,匹夫不可奪志。士氣對勝負的影響往往是致命的。正因為如此,曹操才會特意先派出虎豹騎殲滅袁軍先鋒,再與袁尚決戰(zhàn)�,F(xiàn)在看來那些首級與鼻子確實起到了曹操想要的威嚇效果。袁尚似乎也意識到了己方士氣低落,此刻儼然親自披甲上陣為將士打氣。

    望著對面腳跨白馬,身披亮甲的袁尚,曹操以玩味地語調(diào)評價道,“未曾想那袁尚小兒也有些膽色�!�

    一旁的夏侯淵聽罷,將手中的長槍一甩,不以為然道,“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兒,待淵取了其項上人頭,看他還敢不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那孤就在此靜候妙才佳音也�!辈懿倩仡^朝夏侯淵報以了一抹鼓勵的微笑,但這笑意只是一閃而過。緊跟著曹操便以充滿殺意的冷峻口吻下令道,“擊鼓出擊”

    隨著曹操一聲令下,震天的鼓聲響徹沙場。就著振奮人心的鼓點,五千騎兵在夏侯淵的率領(lǐng)下結(jié)成錐形陣直撲袁尚前軍行列。袁尚則派呂曠、呂翔二將領(lǐng)兵阻擊。只可惜二呂哪兒是夏侯淵的對手,僅一個照面呂曠就被夏侯淵斬與馬下。而呂翔在與夏侯淵交戰(zhàn)十來個回合之后本撥馬想逃。亦被夏侯淵一箭射落馬下。

    眼見曹軍鐵騎在夏侯淵的率領(lǐng)下猶如一柄利刃撕開了袁尚看似厚實的前軍。曹操當即便下令,于禁與徐晃各令五千步兵以魚鱗陣緊隨其后,步步緊逼壓縮袁軍的防線。在曹軍綿密緊湊的進攻下,本就士氣低落的袁軍很快就陷入了混亂之中。特別是夏侯淵所率的五千騎兵,簡直就如下山猛虎,一路咆哮著,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周遭爆頭逃竄,顫栗發(fā)抖的獵物。

    袁尚根本沒想到引以為豪的四萬大軍會如此不堪一擊。竟連半個時辰都沒撐住,就在曹軍的圍攻之下潰不成軍。而當他反應(yīng)時,夏侯淵已然率領(lǐng)部下沖入了袁軍的本陣。曾經(jīng)號稱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怕虎的袁尚此事早已威風掃地,眼見連斬袁軍兩員大將的夏侯淵向殺來,直嚇得心膽俱裂,哪兒還敢挺槍迎戰(zhàn),當即便在親隨的護衛(wèi)下連連后退,想要避開對方鋒芒�?烧l曾想,夏侯淵一早就認出了袁譚的那匹扎眼的白馬。但見他取了長弓,抬手一箭,直中袁譚坐騎的馬腿。那馬吃痛之下猛地騰空而立,將背上的袁尚掀翻在地。

    被重重摔在地上的袁尚只覺兩眼一黑,差一點就痛得喘不過氣來。然而這會兒的袁尚根本沒有喊痛的,.就在此千鈞一發(fā)之際,從袁軍軍陣中突然竄出三騎。但見當先一人,疾馳如電沖到袁尚身前,一面講身子緊貼于馬背之上,一面探出一手提住袁尚的衣領(lǐng),大喝一聲“起”,便將偌大個身子提上了馬背。如此縱馬、俯身、探臂、救人的動作一氣呵成,讓夏侯淵等人看得眼花繚亂,甚至忍不住為其高聲喝彩,渾然忘記了廝殺。

    待到一干曹軍回過神來之后,那三個騎手已然護著袁尚逃出了險地。夏侯淵見狀趕緊舉弓放箭,只可惜對方已經(jīng)跑出射程,箭矢最終還是射了空。惹得夏侯淵不甘心地追問道,“剛才救袁尚之人是誰?”

    “回將軍,看容貌像是沮授之子沮鵠。”一個熟悉袁軍的曹軍校尉向夏侯淵報告道。

    “沮授之子?”夏侯淵沒想到剛才救人的那員驍將竟是沮授的。驚嘆之余,他不由氣急反笑道,“有意思淵日后定要好好會會這位沮”

    確實,出手救出袁尚的騎手正是沮授的長子沮鵠。不同與擅長謀略的其父沮授,沮鵠自小尚武,不僅善使長兵器,馬上功夫更是了得。雖然沮授之前被袁紹丟在官渡死于亂軍之中。可沮鵠只道父親是戰(zhàn)死沙場,因而視曹操為殺父之敵,一心想要助袁尚誅滅曹氏。然而照目前的戰(zhàn)局的來看,袁尚莫說是擊敗曹操了,就連保命都成問題。

    不過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袁軍雖已一敗涂地,但只要袁尚還活著袁氏總還會有翻盤的機會。因此眼見袁尚丟了坐騎,沮鵠當即將的坐騎讓給了比小三歲的主上,而他本人則換了一匹普通的戰(zhàn)馬緊隨左右�?烧l知袁尚也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騎術(shù)不佳,竟無法無法操控沮鵠的坐騎。無論他抖繩吆喝,那馬兒就是原地打轉(zhuǎn),一步也不肯跑。眼瞅著曹軍就要追了上來,袁尚不禁急的滿頭大汗,連聲向沮鵠求助道,“子鴻,這馬莫非認主?”

    沮鵠眼見袁尚一副笨拙的模樣,再看了看身后離己方越來越近的曹軍,當即一個抱拳道,“陛下,得罪也”

    “啥?”袁尚還未弄清沮鵠為何要向他告罪,后者已然用馬鞭猛抽了一下他胯下的戰(zhàn)馬。那馬吃痛立即就馱著袁尚飛馳起來。沮鵠則領(lǐng)著親隨緊隨其后一路護著袁尚向東北方向逃脫。

    待到一干人等逃離戰(zhàn)場在蕩陰與李孚等人會合,袁尚只覺渾身的骨頭都快被震得散了架,大腿根部更是酸痛得幾乎無法自行下馬。袁尚第一次認識到,原來縱馬逃命與策馬狩獵完全是兩回事。同時他亦明白了他所謂的兵法在曹操那等宿將面前簡直等同兒戲。先前的種種豪言壯語,此刻回想起來全是一通笑話。

    一想到原本多達五萬的兵馬在兒戲般的指揮下,如今僅千把人馬追隨左右,袁尚在自嘲之余,亦忍不住對曹操萌生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之情。畢竟袁軍在人數(shù)多于曹軍的情況下都被曹操打得如此狼狽。這仗日后還打,鄴城又如何能守得住。

    一旁的李孚似乎看出了袁尚的不安。卻見他信步上前向袁尚勸解道,“陛下稍安勿躁。此番吾軍雖敗于曹操之手,但只要陛下趕回鄴城高聲一呼,便可收攏兵馬。更何況鄴城城高墻厚,能抵十萬大軍。就算是曹操,面對鄴城一也難以下手�!�

    袁尚聽罷李孚之言,總算是稍稍安了心。畢竟鄴城是袁氏經(jīng)營多年的要塞,城內(nèi)屯有的糧草足夠軍民吃上三年。甚至袁尚還可以將一些老弱病殘之人趕出鄴城,這樣一來糧食又能多吃一段。想到這里,袁尚便不再在意慘敗之后會否被嘲笑,而是深深地長舒了一口氣,朝李孚點頭道,“李卿家言之有理。朕這就啟程回鄴城�!�

    然而袁尚的話音剛落,從他的身后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剛被曹軍趕了鴨子的袁尚聽到這馬蹄聲,眼皮不由一跳,心想難道是曹軍追來了?可還未等袁尚起身詢問。那馬蹄聲的主人便已然翻身下馬,連滾帶爬地跑到袁尚面前跪拜道,“陛下安國……安國王奪鄴城”

    “”袁尚不敢耳朵地追問道,“汝說?”

    信使喘了口氣,補充道,“于國師開城門放安國王入鄴城,眼下鄴城已落入安國王袁術(shù)之手”

    當信使將鄴城的變故報告給袁尚聽時,身為勝利者的袁術(shù)正身披金甲佇立于鄴城皇城的城樓之上。想到腳下的這座宏偉巨城曾經(jīng)屬于袁紹,袁術(shù)心頭便會涌起一股莫名的得意。一直以來袁術(shù)都被其兄袁紹壓在腳下翻不了身。而現(xiàn)在袁紹的城池,袁紹的國家都已歸他袁術(shù)所有,這讓袁術(shù)的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不過袁術(shù)之所以能得到這一切,并非是因為他能力出眾,而是得到了一個人幫助。那人就是于吉。

    這會兒的于吉正站在袁術(shù)的身后手持拂塵垂手而立,依舊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任誰都沒想到就是這么一個老道竟讓固若金湯的鄴城一夜易主。但正如信使所言,此次為袁術(shù)打開鄴城城門的正是袁紹欽封的國師于吉。由于害怕袁尚與劉太后除去,于吉先下手為強地暗中與袁術(shù)勾結(jié)。并趁袁尚御駕親征之際,打著所謂“平亂”的旗號將袁術(shù)引入了鄴城。當然所謂的“亂賊”自然就是平時一直同于吉不對眼的審配。

    無論于吉出于何種目的放袁術(shù)入城,至少他的舉動成就了袁術(shù)占據(jù)鄴城的。所以在一覽鄴城美景之后,袁術(shù)毫不吝嗇地回頭向于吉頷首許諾道,“此番多虧國師相助孤方能進駐鄴城平亂。國師立此大功,孤定有重賞�!�

    “王上過獎也。臣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庇诩驼{(diào)地回應(yīng)道。他之所以會如此表態(tài),一來是吸取了先前君雅簏口不擇言的教訓(xùn);二來他也知袁術(shù)為人向來小氣。與其糾結(jié)于所謂的重賞,不如故作大方來得得體。

    “國師莫要推辭。待孤手下攻下國庫之后,國師大可在庫中挑選一兩件寶物�!痹g(shù)大方地慷他人之慨道。

    且就在于吉暗中腹誹袁術(shù)出手沒有袁紹大方之時,袁術(shù)的心腹之將樂就已然提著一枚人頭走上樓閣稟報道,“審配已伏誅,請王上過目�!�

    袁術(shù)看著樂就獻上的審配首級,虎目圓睜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樣。再一想當年這些人情愿輔佐出身低微的袁紹,也不愿意奉這個袁氏嫡子為主,袁術(shù)便忍不住沖著人頭得意洋洋地大笑道,“審正南爾也有今天”

    相比找人頭的晦氣,于吉更關(guān)心的是內(nèi)城那邊的情況。須知內(nèi)城由劉太后管轄,不僅駐有重兵,且宮門的鑰匙于吉一直沒能搞到手。這使得袁術(shù)的人馬暫時還不能長驅(qū)直入內(nèi)城。因此于吉連忙向袁術(shù)進言道,“王上,審配一死城內(nèi)殘部必群龍無首。事不遲疑,還請王上速提審配首級前往內(nèi)城招降守軍�!�

    “嗯。國師言之有理�!痹g(shù)撫須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向樂就下令道,“起駕內(nèi)城�!�

    “喏�!睒肪偷昧詈筠D(zhuǎn)身下樓點齊了兵馬。而于吉自然也跟在袁術(shù)身旁一同趕往了內(nèi)城。其實于吉之所以如此急切地想要攻下內(nèi)城,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置內(nèi)城里的劉太后于死地。在于吉看來,若非劉太后介意君雅簏之前的失言,袁尚根本就不會疏離,更不會有暗害的想法。都是那個老嫗一再從中作梗,才害得不得不舍棄容易控制的袁尚,轉(zhuǎn)而同聲名狼藉的袁術(shù)合作�?梢哉f劉太后是于吉現(xiàn)下除了蔡吉之外最想殺的一個。

    抱著這一念頭,于吉一路殺氣騰騰地隨袁術(shù)來到了內(nèi)城宮門口。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此刻迎接他們的并非是內(nèi)城守衛(wèi)冰冷的箭矢。而是一身華服帶著后宮佳麗在宮門前等候的劉太后。如此陣仗讓原本手提首級,氣勢洶洶的袁術(shù)等人當場楞在了原地,一不知是直接沖進去好呢?還是先同這些鶯鶯燕燕打個招呼好?

    且就在袁術(shù)發(fā)愣之際,劉太后卻無視樂就手中的審配首級,輕移蓮步來到袁術(shù)面前欣然施禮道,“妾身見過攝政王�!�

    回過神來的袁術(shù)挑眉發(fā)問道,“攝政王?嫂嫂是在叫孤嗎不跳字。

    “當然是在叫叔叔�!眲⑻筇痤^沖著袁術(shù)嫣然一笑道,“皇兒現(xiàn)下遠征,鄴城正需要叔叔這等輔政,叔叔不做攝政王,誰又敢當攝政王?”

    劉太后的一席話直捧得袁術(shù)有些飄飄然起來。但他身后的于吉卻不肯罷休道,“太后休得胡言。安國王乃先王之弟,理應(yīng)弟承兄位登基為帝,何來攝政王之說?”

    劉太后杏目一轉(zhuǎn)掃了于吉一眼,撲哧一笑道,“國師健忘了吧。先王明明已留遺詔傳位于尚兒。叔叔若是登基豈不是同侄兒爭位。這讓領(lǐng)兵在外的皇兒如何處之?讓屯兵中山的二殿下如何處之?”

    劉太后綿中帶刺的一番話無疑是在提醒袁術(shù)他目前的處境。確實,依靠于吉這個內(nèi)應(yīng)袁術(shù)輕而易舉地就拿下了鄴城。但在鄴城之外尚有袁尚、袁熙兩的兵馬在側(cè)。一旦袁術(shù)稱帝或是傷害劉太后,勢必會引來袁氏的圍攻。想明白這一層關(guān)系之后,不僅是袁術(shù),就連于吉都開始有些投鼠忌器起來。

    于是下一刻,袁術(shù)立馬換了張笑臉,沖著劉太后信誓旦旦地表態(tài)道,“嫂嫂放心,孤身為攝政王,定護嫂嫂周全,讓侄兒們好在外安心征戰(zhàn)。”(。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網(wǎng)()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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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六節(jié)

    汝妻子吾養(yǎng)之

    第一百零六節(jié)汝妻子吾養(yǎng)之

    費章節(jié)(16點)

    “袁術(shù)奪了鄴城?”曹操站在朝歌城頭乍一聽探子傳來的消息,嘴角不由揚起了一絲嘲弄的笑意,“汝南袁氏還真會折騰。雅文言+情首發(fā)”

    “袁氏廢長立幼,得今日之禍不足為奇�!闭f這話的乃是剛剛投效曹營的魏郡太守高蕃。身為袁氏的門生,高蕃一路目睹了袁氏老一輩袁紹、袁術(shù)的明爭暗斗,小一輩袁譚、袁尚的反目。眼下在袁氏生死存亡之際,袁術(shù)更是上演了一出叔侄奪權(quán)的鬧劇。高蕃在慶幸及時脫離袁氏那幫蠢鈍之徒的同時,亦不由自主地有些擔心曹氏會否也走袁氏的老路。畢竟曹操子嗣眾多,誠然其嫡長子曹昂比其他子嗣年長十多歲,可誰又能保證十年二十年之后,曹操不改變主意。要袁譚與袁尚也相差十歲,袁紹不照樣廢長立幼為袁氏埋下了禍根。

    曹操如何聽不出高蕃的弦外之音。事實上,自打袁紹故意外放長子袁譚之后,荀彧、荀攸、程昱等人都曾向他明里暗里進言嚴守嫡長子繼承家業(yè)的重要性。不過在曹操看來一干謀臣的擔憂完全是多余的,且不論曹昂嫡長子的身份。光是他的才學(xué)品貌就已令曹操自豪非常。試問他曹孟得又怎會像袁本初那般膚淺,以貌取人廢長立幼。當然為了安撫手下文武,曹操還是決定做出一些實質(zhì)的安排,來彰顯他對曹昂的重視。

    “袁術(shù)見利忘義,以奸計盜取鄴城,必不得城中民心。袁尚又新敗,于情于理亦不會響應(yīng)袁術(shù)。如此一來鄴城幾成孤城�!辈懿佼斨桓晌奈涞拿妫仁悄橹毞治隽艘晦瑧�(zhàn)局,繼而躊躇滿志地轉(zhuǎn)過身向荀攸下令道,“公達,替孤擬書,招子修來冀州隨孤攻打鄴城�!�

    “喏�!避髫挷徽f欣然領(lǐng)命。在他身旁的其他曹軍文武亦紛紛流露出了欣喜之色。眾人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一來是為即將攻打鄴城而眾志成城,二來也是在替曹昂高興。正如曹操所言,現(xiàn)在的鄴城內(nèi)憂外患并存,袁術(shù)又志大才疏,曹軍攻取鄴城簡直就如探囊取物。曹操這時候招曹昂來冀州一同參與攻打鄴城,擺明了就是要讓曹昂撈功績鍍金。如此一來,眾人自然也就不用再擔心曹氏繼承人問題了。

    且就在曹操下達命令的同時,于禁信步上樓替眾人帶來了關(guān)中的軍情。卻見他手捧戰(zhàn)報向曹操報告道,“稟主公,鐘繇與馬騰之子馬超于平陽城外大破郭援部。馬騰部將龐德陣斬郭援,南匈奴單于呼廚泉投降�!�

    耳聽氣勢洶洶的郭援被陣斬,城頭上頓時就響起了一片歡呼之聲。曹操一面接過于禁手中的戰(zhàn)報,一面回頭朝夏侯淵哈哈大笑道,“妙才,孤沒說吧。鐘繇實乃平定關(guān)中之最佳人選�!�

    相比于禁的報告,戰(zhàn)報上的記述更為詳細。原來鐘繇在與馬騰聯(lián)手之后,便在平陽關(guān)外的一條大河前同郭援擺開陣勢。郭援為人孤傲,完全不把曹、馬聯(lián)軍放在眼里,直接率部渡河進攻。早已等候多時的鐘繇乘郭援渡河渡到一半時,馬超一起率軍奮擊,.這一戰(zhàn)曹馬聯(lián)軍斬殺袁軍一萬余人,據(jù)幸存的戰(zhàn)俘說法郭援死于亂軍之中。可鐘繇派人找了半天都沒找著外甥的尸首。直到馬騰的部下校尉、南安人龐德從裝弓箭的袋子里取出一個人頭,鐘繇見到后才放聲大哭。原來那正是郭援的人頭。龐德沒想到郭援竟是鐘繇的外甥慌忙致歉。鐘繇大度地說援雖我甥,乃國賊也,卿何須致歉”

    曹操看到鐘繇為郭援收尸這一段,感慨之余,忍不住由衷贊嘆道,“鐘元常如此公私分明,真乃國之棟梁�!�

    一旁的夏侯淵亦跟著心悅誠服地點頭道,“是啊,淵之前誤會鐘府君也。”

    荀攸并不知曉夏侯淵之前誤會了鐘繇,但顯然平陽大捷將進一步打擊袁軍的士氣,并為曹軍造勢。于是他趕緊向曹操進言道,“主公,事不遲疑,吾等可攜平陽大捷之勢追擊袁尚,一舉將其誅滅�!�

    然而曹操似乎對追擊袁尚并不熱衷,卻見他微微擺手道,“袁尚新敗元氣大傷,又有袁術(shù)在旁掣肘,眼下已不足為慮。倒是蔡安貞那里可有消息?”

    荀攸見曹操問起了蔡吉,便從袖中取出一卷戰(zhàn)報,恭敬地向其作答道,“回主公,據(jù)探子來報,蔡安貞已于兩日前拿下黎陽,但未能捉住袁譚與郭圖。”

    “袁譚、袁尚倆挺能跑。”曹操扯了扯嘴角,旋即又不無感嘆地說道,“蔡安貞這仗倒是打得順風順水�!�

    “主公可需制衡一下?”荀攸湊上前問道。齊軍眼下的攻勢明顯快于曹軍,照這趨勢下去曹操能否拿下半個冀州都成問題。也難怪荀攸會想暗中給蔡吉使點絆子。

    “不必�!辈懿偬忠粩[否決了荀攸的提議,繼而瞇起一雙丹鳳眼說道,“袁譚逃出黎陽后,必會北上投靠袁熙。孤聽聞蔡安貞在幽州也有些勢力,且就讓其與袁氏斗上一斗。”

    經(jīng)過這段日子的探查,曹操已然看出蔡吉志在拿下幽州,并且已為攻略幽州布局多年。相比之下,曹操這邊不僅準備不足,且實力也不濟。與其勉強染指幽州與蔡吉反目,還不如干脆就將幽州丟給蔡吉和袁氏爭奪。而則可乘機從關(guān)中北上并州。至于并州牧高干,曹操則完全不將其放在眼里。在他看來高干要是有膽有識,早該在郭援攻略關(guān)中之時,南下冀州支援袁尚。而不是在洛水觀望,以至于坐失戰(zhàn)機。而一旦拿下并州也就阻斷了蔡吉西進的道路,使其無法進入富庶的關(guān)中。

    荀攸耳聽曹操大有坐山觀虎斗的意思,不禁順勢探問道,“那可需鐘繇部北上上郡?”

    曹操見荀攸一下子就揣摩中了的心意,當即微笑著頷首道,“傳令下去,命鐘繇暫領(lǐng)上郡,待孤攻下鄴城之后,再與其會師北上�!�

    這一邊曹操正雄心勃勃地準備舉兵圍攻鄴城,那一頭蔡吉卻在黎陽城內(nèi)的府衙之中,潛心抄寫司馬相如的《長門賦》。漢朝人入學(xué)一般都從《急就篇》之類的啟蒙讀物開始掃盲識字,在積累了一定的詞匯之后開始學(xué)習(xí)詩、賦,再來才是入手學(xué)《論語》等經(jīng)典。蔡吉的水準說高念過些許《論語》,說低僅讀完《詩經(jīng)》,賦都沒接觸過�?汕∏≠x是漢代最流行的文體,蔡吉就算不會寫,至少也得將漢賦四大家的作品給背熟了。

    像是蔡吉這會兒抄的這篇《長門賦》就是兩漢騷體賦中最具情境的一篇。寫漢武帝時陳皇后被廢,幽居長門宮,苦悶抑郁,憂郁凄傷的情景。司馬相如作為男人能將女子幽怨之情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實屬不易�?刹碳K究是不適應(yīng)賦的篇幅冗長、辭藻堆砌,所以她抄賦倒是以練筆的意義居多。

    從一開始的不習(xí)慣用毛筆寫繁體,到現(xiàn)在已能寫出中規(guī)中矩的漢隸,蔡吉前后花費了六年的來練字。當然這并不說她在六年中像書法家一樣潛心練字。事實上蔡吉大多數(shù)的練字都是硬擠出來的。例如臨睡前,例如像現(xiàn)在這樣空閑的。所以蔡吉的字雖算不上丑陋不堪,但依這個時代文人的標準來說,還是登不上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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