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頭皮發(fā)麻，點(diǎn)了點(diǎn)頭，掰他的手，可哪里掰得動(dòng)，又給他捏住下巴，拇指撬開了牙關(guān)，一絲甜腥味道在舌尖沁開。
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他的血，我舌頭抵住他的手指，卻被他一低頭吻住，逼著我將他的血咽下，殘留的反胃感竟立刻被壓了下去。喂完血，他卻還意猶未盡似的，遲遲不肯挪開唇舌，聽見咕嚕嚕的沸騰聲，我連忙猛錘他的胸口，唔唔只叫，才被他松開了后頸。
沒什么胃口，但不吃東西胃病又要犯，我就著鍋把辛拉面吃干凈，胃里好受了點(diǎn)。洗碗時(shí)，他還站在邊上看，一個(gè)念頭不由閃過，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能忍�。骸巴躺饽橇�，你.....餓不餓��？在這城里，你要是餓了，怎么辦啊？城里不方便吃，吃人吧？不然你還是....”
“就吃你。”
我手一抖，差點(diǎn)把鍋?zhàn)铀さ�，不敢問了�?br />
吃完洗完，我又被吞赦那林拖上了床，共枕而眠，因?yàn)榫o張失眠了半宿，卻還是抵不過睡意，終是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間，熟悉的手機(jī)鈴聲鉆進(jìn)耳膜，我緩緩睜開眼，近距離地對(duì)上了一雙血紅的眼瞳。
心下一個(gè)激靈，我頓時(shí)清醒過來。
昨日的一切都不是夢，吞赦那林真的跟到了我家來。
此刻，就睡在我的床上。
“你.....醒了啊�！蔽腋砂桶偷亻_口。
“我，無需睡眠。”
那難道就這么看我看了一晚上呀？
這么想著，我心里一陣毛骨悚然，坐起身來，腰身一緊，給拖到了他懷里，后腰貼上又冷又硬的觸感，我立刻背脊繃緊，渾身僵住。
我靠！他晨
這不是個(gè)人的家伙，倒是首尾俱全，男人該有的生理功能他全有。
“吞，吞赦那林......大，大早上的.....我還沒好.....”
“別動(dòng)。”耳際傳來他沙啞又沉冷的聲音，我耳根一麻，不敢動(dòng)了。
抱了好一會(huì)，他才漸漸平復(fù)。
被他抱進(jìn)洗手間里，我才發(fā)現(xiàn)，洗手臺(tái)上除了我的牙刷，還多了一一堆奇怪的東西一根紅木制的細(xì)桿，桿上雕有考究的花紋，末梢扎有一簇毛，像是馬毛，旁邊放這個(gè)小罐子，盛著白色粉末。
這是什么？
我正奇怪，便見吞赦那林拿起那細(xì)桿，蘸了罐子里的粉末，放進(jìn)嘴里，這才意識(shí)到這是他的牙刷和.....潔牙粉��！
見我眼神奇異，他微蹙眉心：“怎么了？你以為你的夫郎平日不潔牙嗎？我與你作息和習(xí)慣都不同，卻也并非不喜凈者�！�
“哦......”怪不得他身上總是香香的，雖然食血，嘴里也從無異味。
我猶豫了一下，打開鏡柜，取了根備用牙刷，遞給他。
“用，這個(gè)吧，比較方便，還有牙膏，你隨便用不用�！�
他沒接牙刷，倒是一把捉住了我的手，將我抱到洗手臺(tái)上，低頭要吻上來，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唇：“吞赦那林，我，我還沒刷牙�！�
洗漱完，我便想解手，他卻不肯出去，摟著我的腰讓我尿。
我想起在噶廈鎮(zhèn)上那一夜的情形，便知他是在回味，想重演一遍，我又哪肯就范，推推搡搡間，仍是拗不過他的力氣，又被抱著把了尿，然后按在洗手臺(tái)上又親又摸，直將我欺負(fù)得險(xiǎn)些哭出來才罷手。
之后被他抱到餐廳里，瞧見餐桌上擺的一疊東西，我愣了。
那是一疊紅色的點(diǎn)心，是頗為精致的花瓣?duì)�，看起來就像荼蘼做的糕點(diǎn)，還是古代的那種宮廷糕點(diǎn)。這是他給我備的早餐嗎？
愣神間，他已抱著我在餐桌邊的椅子落座。
“嘗嘗�！�
一塊花糕被遞到唇邊。我人坐在他腿上，自然不敢造次，乖乖咬了一口。他仍然沉默地看著我吃，我不由想起之前在山里幾次吃早餐的時(shí)候，還傻不愣登的想跟他分享食物，只覺自己蠢得可以。
那哪是不合他口味啊，我吃的東西根本不在他的食譜上。
“好吃嗎？”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糕點(diǎn)觸舌即化，滿口生香，透著荼蘼花特有的清香。
可是我家哪來的原料？他又不知道怎么買外賣。我想起他顯露原型時(shí)會(huì)生出樹藤綻開荼蘼，這該不會(huì)就是他從自己身上取材做的吧？
四舍五入，豈不是等于我在吃他嗎？
我頓時(sh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嗆到，一陣咳嗽。
“我去喝點(diǎn)水�！�
從他懷里起身，我夠到餐桌上的水壺，倒了杯水喝下去。
“這糕點(diǎn)，不合你的口味�！彼粗遥鋈坏�。
“其實(shí)，還行�！�
咽了口水，我竟還有點(diǎn)回味，想再吃一個(gè)，可又害怕他給我吃的這糕點(diǎn)與明洛給我下的尸油類似，吃了會(huì)有什么問題。見我猶豫，他撓了撓我的下巴：“前幾日，你吃了明洛的尸油，卻未被他所惑，只因你吃過我的血，他的尸毒被我壓制。但要清除干凈，還需多吃點(diǎn)我的血，可你嫌難以下咽，我便做成了糕點(diǎn)，好吃，就多吃點(diǎn)，乖�！�
“......”果然是他的血�。�
一口糕點(diǎn)梗在喉頭，他湊近我耳畔：“不愿吃血，也可以，另一種，也有同樣的效用�！�
“......”我腦子一嗡，哪敢再說什么，埋頭狂吃。
將碟子里的糕點(diǎn)一掃而空，我喝了一大口水：“吃，吃完了�！�
“好乖�！彼四ㄎ业淖齑剑t瞳漸暗。
我抿了抿唇，想起身去收拾碗筷，突然被他打橫抱到桌上，褪去了褲子。
我抓住褲腰，驚慌道：“你做什么？”
“檢查，你傷處如何了�！�
“沒好！”我嚇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其實(shí)已經(jīng)不疼了，可若是真好了還了得？他這般急著檢查，想是昨夜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忍不住了想要我。
腿被折到腰上，他瞧了片刻，眼神分外幽深，卻也未說什么，給我把褲子又穿上了。
興許是還沒好，我抖抖索索，驚魂未定地下了桌子，聽見手機(jī)鈴聲又響起來，我這才想起剛才有個(gè)電話沒接，回臥室拿了手機(jī)，是程綰打來的。
一接電話，她連珠炮彈似的：“怎么回事啊，Abmer，你跟你那新繆斯什么時(shí)候結(jié)的婚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不聲不響的就在國際藝術(shù)展上鬧個(gè)大新聞出來，都炸上熱搜了你知不知道？”
我頭痛欲裂，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只好直接掛了通話，又一條信息跳了出來：“你結(jié)婚我沒意見，只要這事不影響你畫畫�！�
我心頭一顫，抬眸便見吞赦那林走了進(jìn)來。
怎么可能不影響？我不愿和自己的繆斯跨過的底線，都突破了，而且我還是被迫的。上次在明洛面前誤畫出他來，我一定是中了邪，被并非出自本心。以后該怎么辦？我上哪再去找一個(gè)新的繆斯？
“誰在和你說話？”
冰冷的手指一觸到臉頰，我就條件反射地往后一縮。
吞赦那林拿起我的手機(jī)，看了一眼，顯然看懂了上面的字，目光又落到我身上。我心煩意亂，扔下他進(jìn)了畫室，把門鎖死了，坐到畫架前，抓起桌上的打火機(jī)和進(jìn)口香煙，點(diǎn)了根煙，望著對(duì)面墻上我未曾舍得取下的明洛的全｜裸畫像邊抽邊發(fā)呆。
“砰”地一聲，我嚇得手一抖，煙都掉了，回眸看地上，那是斷掉的門把手。
吞赦那林推門進(jìn)來，往我的方向看來，目光上移，眼神驀地一沉顯然，他看見明洛的畫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見他面色陰沉地朝我走來，心里升起一種大事不妙的預(yù)感，我從椅子上站起來，抄起了旁邊桌子上的顏料鏟對(duì)著他：“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別，別過來.....”
他盯著我的顏料鏟，臉微微一偏。
”咔嚓“，鏟子和鏟柄應(yīng)聲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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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染
◎濃稠的顏料傾倒出來，五顏六色染了我一身◎
他盯著我的顏料鏟，臉微微一偏，”咔嚓“，鏟子和鏟柄應(yīng)聲分離。
我把鏟柄朝他臉上一扔，拔腿就往門口沖，腰被他一把抄起，我被按回了畫架前的椅子上。
吞赦那林抬頭看向墻上那幅畫，一聲巨響，那幅畫砸到地上，正面朝地，畫框開裂，將我嚇得渾身一抖。
“你不是一直想要畫我？往后，你想何時(shí)畫，都可以�！彼Z氣柔和，可濃密的黑發(fā)與他的身影籠罩在我周身，若有若無的古寂檀香氣息亦這過分迫近的距離而濃郁起來，像結(jié)成了一張無形無邊的大網(wǎng)。
我把雙腿蜷縮起來：“我這會(huì)兒，不，不想畫�！�
看著他，我就怕，別提畫了，我怕我手都拿不住筆。
他僵了一下，擁緊了我：“是這會(huì)兒不想，還是以后都不想了？”
我搖頭：“我這會(huì)兒不想畫，以后，以后再說。”
“你不想畫我，難道是還想畫你的舊愛嗎？他還脫光了衣服讓你畫過？你們除了畫畫，還干了別的沒有？”他語氣愈發(fā)危險(xiǎn)。
“沒，沒有”他的語氣令我想起被他強(qiáng)占的那一夜，我本能地推拒他的胸膛，“我就是，就是這會(huì)不想畫，你放開我.....”
我越掙扎，他擁得越緊，我便越害怕，掙扎得越厲害，在他懷里胡亂扭打踢蹬了一陣，突然耳垂一疼，被他犬齒叼住，亂扭的腰身被他冰冷的大手按牢，順著我的腰側(cè)，探進(jìn)了我的睡衣里。
“滾開！”我頓時(shí)炸了，一腳踹到他小腹上，從椅子上跌坐在地，絲綢睡衣敞開，露出了我胸膛上艷麗如火的嫁身。
我往后退縮，他卻向我逼近，將我一直逼到墻角，我驚恐至極，抓起畫材朝他亂砸，卻被他攥著手腕拎得站起來，抵在墻上強(qiáng)吻。
”吞赦那林.....求你不要.....”我捶打著他，嘶喊著向他求饒，這里是我追求藝術(shù)信仰的凈土，我供奉藝術(shù)激情的神龕，他曾經(jīng)是我誓要追逐到手的繆斯
他把我放倒在地板上，盯著我：“為何畫不出來？你不喜歡我了嗎？還是，從始至終，你就沒有真的喜歡過？所以，在看到我真身時(shí)，可以毫不猶豫離我而去？所以，可以騙我騙的，眼也不眨？”
我搖搖頭，耳鳴又嗡嗡來襲，說不出話來，也想不出如何辯解。
“你只是看中我的皮相，想要畫我，是不是？先前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不過是為了誘我心甘情愿的做你的繆斯，是不是？”
我心頭一震，愣愣看著他，見他眼神愈灼愈暗，宛如燃起鬼火的墳，
“不要！吞赦那林！求你不要在這里.....”
“唔!”
我被他放倒在地板上，撞翻了幾個(gè)顏料罐。
濃稠的顏料傾倒出來，五顏六色染了我一身，我羞恥難當(dāng)，用手背掩了雙眼，咬著唇哽咽。
我咬緊下唇，抑不住地哽咽出聲，吞赦那林卻竟握著我的手，拿起旁邊桌上的畫筆，叼著我的耳垂，半哄半逼：“染染，畫我�！�
我以為畫逼我正視欲I望的明洛便已挑戰(zhàn)了我的極限，現(xiàn)在才知道有人能做得更過分，我咬著牙，不住抽泣，實(shí)在堅(jiān)持不住，便只好順從他，在白紙上落下第一筆。
被他從畫室里抱出去時(shí)，我已經(jīng)成了一灘泥，迷迷糊糊地任由他清洗身子，人還泡在浴缸里，被他抱在懷里，就昏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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