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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陳墨是吃過苦頭的,忙收起玩笑無比諂媚地表明忠心,“沒有沒有絕對不會,只是有點小情況罷了。”

    顧小糥再好的修養(yǎng)也忍不住咳了兩聲,若無其事地踱開。文濤笑著朝臺上叫了一聲,“小范,范襄夏!”那個帥哥果然聞聲而至。看樣子和文濤也是熟的,一把勾了他脖子道,“把我招之即來呼之即去是吧?”一雙桃花眼卻在上上下下冒出無數問號打量著陳墨。

    陳墨也忙著在用眼睛發(fā)出的X光在探量著帥哥的每一根骨頭,一邊問明了帥哥的名字是哪三個字而后笑,“文濤,你這朋友的家學淵源肯定是下棋的�!�

    范帥哥眼前一亮,眼里的疑問句頓時少了一半。

    陳墨繼續(xù)賣弄狗皮膏藥,“湖南人?”

    范襄夏立即笑起來,“文濤,你這女朋友會算命呢�!�

    陳墨忙謙虛道,“那倒不是,只是湖南那地方地靈人杰,走出來都是帥哥美女,一看就知道�!�

    兩個聰明人正在吊胃口打機鋒,被文濤一句,“陳墨,你們寢室張婷婷也是湖南的吧?”把陳墨準備了好半天的一肚子的敲詐勒索的美夢全部打破。恨得咬著牙齒只想給他來上一口。卻聽了文濤笑,“小范,女生四舍326室。”

    范襄夏道得一聲謝,匯合進他的隊伍揚長而去。陳墨一待四面無人,立刻收拾起賢良淑德四個字,亮出爪子在文濤身上找下手的地方,一邊惡狠狠地道,“我警告你,下次你再壞我的事我遲早咬死你。”

    文濤輕笑,“你要吃喝玩樂,只管找我就是了。范襄夏外號范狐貍,就你這點小聰明被人當買菜的搭頭都不夠,還以為自已碰到羊牯了是吧?”

    陳墨哼了一聲,“人家是狐貍你是什么?和你交道打多了照樣連骨頭也沒得剩�!币贿吚侠蠈崒嵃咽址帕讼聛�,“再說,吃你的那是魚碗打到肉碗里,即無意義也沒有挑戰(zhàn)性�!�

    后面這句話說得很輕了,但是文濤既然是食肉動物,聽覺當然靈敏。一聽之下,眉眼都笑了起來,“走吧,走吧,安慰一下我這敗軍之將吧。”

    之前的前兩個禮拜,學校開始派人在各個寢室里裝面包機,眼見著樓下傳呼機的歷史即將結束。在陳墨心里反正一切東西都是老的好,何況這種有重要記念意義的東西。于是這頓飯本來掛了安慰文濤的羊頭卻很快反過來變成了狗肉。文濤耐心聽陳墨悠悠地抒情,當然陳墨的抒情用同寢室某強人的形容那完全就叫抒寡情。聽完之后,文濤也同樣悠悠地說,“我媽說過幾天過來談生意,談完了過來看看我,然后我好陪她回家了�!�

    這一句話打在陳墨腦袋上,就象晴天霹靂被雷擊中一般,她張嘴結舌,一肚子的小閑情雅致傷風感月頓時不知飛到哪里去了,“你你你不會告訴家里了吧?”

    文濤詫異,“告訴家里什么?”看了陳墨的恐慌,恍然大悟,“你是說你��?媽媽上次問我,我就說了唄�!�

    陳墨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四九寒天,她只覺得全身都在往外冒汗,好容易定住神還帶了一點盼望問出了一句,“那你奶奶來不來?”如果奶奶來了,因為熟人的關系總不至于對自己惡形惡狀吧?

    文濤頗有些吃驚陳墨的異狀,因為陳墨前兩個禮拜在偷茶花時被巡察學校的黨委李書記抓了個現行,她居然面不改色斯文有禮地對著李書記點點頭,矜持微笑,然后趁著大老板還沒回過神來,手持茶花,大搖大擺而去。文濤不無惡意地想,早知道這丫頭這么畏懼傳說中的婆婆,實在是早就應該祭出這一招來。于是他頗為愉悅地回答,“這么遠奶奶哪里肯走啊,反正我又馬上要回去了�!�

    陳墨目光更見呆滯,低頭不知想了多久,終于咬牙切齒以背水一戰(zhàn)的氣勢抓住文濤的袖子,“你媽是個什么樣的人?身高體重,脾氣好壞,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你給我馬上說清楚!”

    陳墨滿腹心事地回到寢室,卻被早就埋伏在旁的張婷婷揉身撲上,咬牙切齒地掐著她,一把把她按倒在床上,“陳墨你個混蛋,你害人害到我頭上來了!”

    陳墨這才想起這里還有一個下午遺留下來的歷史問題,一邊負隅頑抗一邊頗疑惑地問,“奇怪,你怎么還有這么好的精神?難道今天范狐貍沒來找你?”

    張婷婷聽到范狐貍三個字,手下勁就更加地大了,“媽的,你害我丟完丑居然還敢賣我?”

    正在這時,房里的傳呼機果然響起來了,“326張婷婷有人找�!�

    陳墨哈哈了兩聲,眼看著張婷婷果然無心再戰(zhàn)翻身坐起,她本來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閑閑地激了一句“你不敢下去的話,我去幫你打發(fā)走他好了�!�

    張婷婷一點湖湘妹子的血性果然被激上來了,“他媽的我不敢見他?你跟我下去,看是誰不敢見誰?”

    她咬了牙齒象個鐵臂銅牙的阿童木一般沖了下去,回來的時候寢室里已經熄了燈了,陳墨興致獨好,歪歪地倚在走廊墻邊,看著某個人身段款款地上樓,面如桃花,眼如星子,舉手投足間不知添上了多少嫵媚之色,眼看著這百煉鋼是成了繞指柔了,陳墨嘿嘿地冷笑,抬起脖子亮出被掐青的地方,伸出手擋在她眼前,“醫(yī)藥費!”

    第

    28

    章

    眼看著張婷婷和舊愛范狐貍誤會解除,恩愛依舊,陳墨這一樁心事終于了結,全心全意地沉入了見末來婆婆的準備中去了,此后的一段長時間內她整個人處于草木皆兵的狀態(tài)當中,目不邪視笑不露齒端莊賢淑,走在路上碰到任何一個青年以上女性,她都笑得極度斯文客氣,這樣下來,也確實沒有什么心情顧及期末復習了。幸好前面幾個禮拜她還是認真聽了幾天課,陸續(xù)展開的幾門考試勉勉強強低空掠過,倒沒有難為住她。

    就這樣,一晃幾個禮拜,漫長的考季過去了。

    這一天,陳墨正在寢室里和張婷婷閑中玩樂,拿自已取笑。她說她這一段時間臉上堆笑堆得久了,肌肉僵硬,文濤媽媽再不來的話,她懷疑自已這笑容就此定型,變成一只大大的米老鼠去。張婷婷笑得前俯后仰,笑完了又罵她貧嘴。話尤末了,墻壁上電話嘀嘀地叫,陳墨和張婷婷相顧一眼,沒奈何彈起身來,飄到墻邊,拿起話筒嗯嗯了幾聲,說了一句“我馬上來!”眉目卻越顯愁苦。

    文濤的媽媽身長白皙,衣著打扮并不算時尚,就罩了一件淺灰色駝絨大衣,頭發(fā)盤在腦后,眉目中精明干練與書香氣并重。陳墨趕到飯店包廂的時候,正逢文濤伺侯了他媽媽脫下大衣往衣架上掛。那衣服看著沉,被空調暖風吹著從陳墨臉上擦過的時候,那個輕軟暖和勁兒,與陳墨平時看到的左鄰右舍的阿姨媽媽們身上的貌似同色同型號厚重耐穿經用的大衣那是叫截然相反。

    當然,陳墨的打扮也是精心準備過的,手織套頭毛衣,格子呢裙,配一雙小圓頭系絆的黑皮鞋。七八成新的貨色,干凈整齊,很家常學生的打扮,但是手工和質量又看得出絕非路邊攤販出品。

    文濤倒是吃了一驚,本以為那丫頭講求瀟灑不忌,會以牛仔褲波鞋上陣呢,倒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準備下的這一身行頭,看著身邊最重要的兩個異性為了他嚴陣以待,他心情大好,裂了嘴想笑,卻被陳墨在他身后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叫你得意,叫你得意,等下次沒你媽守著你的時候我再給你好看。

    文濤媽媽看上去對陳墨還是比較滿意的,陳墨長像雖然叫人失望了點,但勝在大氣。衣服鞋子上看得出家境,言語行動間又看得出家教。初次見男友的媽媽,雖然有一點點緊張,話也說得很少,但大體上還算及格吧。

    席上氣氛很融洽,吃完飯后,文濤做為席上唯一的男士,當仁不讓地擔起付帳的義務。他媽媽很客氣地說,“小陳,明年暑假和濤濤一起到家里來玩吧�!�

    陳墨忙笑著點頭,“有空的話,一定去看叔叔阿姨和文爺爺,樊奶奶。”

    他媽媽有些詫異,“家里的事文濤都跟你說了?”陳墨佯作不覺,“很多年沒見過文爺爺樊奶奶啦,小時候不懂事,偷了文爺爺的一本字典還放在家里呢。”文濤媽媽“哦”了一聲,看著陳墨的眼神由禮貌而至多了一分親熱。

    這一番末來婆媳相見,對陳墨而言,倒不啻于演了一場阿慶嫂茶館斗智。她微笑著目送文濤送他媽媽去賓館,眼看到人已經走遠看不到了,站得筆直的身子頓時如被抽掉脊椎一般,由頭到腳,全身都癱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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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賀延平

    按照時下流行的說法,賀延平和陳墨的氣場從來就不合拍。

    一開始是賀延平對陳墨家大嫂劉楓亞有一點小小的仰慕被陳墨一語戳穿,而后陳墨對賀延平的兄弟文濤的折磨讓賀延平實在看不下眼。根據大家常見的TVB電視連續(xù)劇,這人生上的事,只要開始錯了一點就往往是一路錯到底了,而且這兩個人某種程度上而言又確實有幾分相似,于是,即使在兩個人相識了十年之后,還有以后的說法 ̄

    在某個準備吊妹妹的場合,賀延平看著周圍紅圍綠繞,感慨道:我這十年是戰(zhàn)斗的十年,是拼搏的十年,是流浪的十年,也是孤單的十年。說得周圍的妹妹同情心,仰慕心,感性心,就如平地起了一座高山一般。

    陳墨笑嘻嘻地用牙簽簽了一塊蘋果放到口里嚼,“他這十年是浪費的十年,是無所事事的十年,是泡遍江南塞北佳麗的十年�!边@話一出,各位妹妹的眼神頓時就高山仰止,停在那個止字上了。

    這時候,賀延平就會嘆氣,“得,陳姐姐,您高抬貴手,起碼也得等小弟泡到了一個妹妹再說這話也不遲啊�!睋Q來陳墨陰笑嘿嘿,“得,兄弟,姐姐是在做好事,挽救小紅帽呢�!�

    陳墨也有良心稍稍不安的時候,比如劉楓亞打電話來的時候,如果那時候賀延平好死不死地正躺在旁邊沙發(fā)上等著和她拌嘴,她心里會突然地想到那一年在南菀,那個年輕的男孩那樣傷痛惆悵的笑容來。

    作為一個黃金單身漢,賀延平的風流其實與他的身價并不相稱,因為他更多的時候是在陳墨家中鬼混,也許因為陳墨家客廳夠大,沙發(fā)夠軟,也許是貪文濤的一手好廚藝,廚房里燉著的那一鍋好竹筍雞湯。他一直高調唱著,“陳墨你壞了我的事你就得養(yǎng)我�!倍惸�,也并沒有不耐煩趕他出去,只是在N次逼了他洗碗不遂的時候嘀咕,“早知道你這么懶我管你找個嫫母無鹽�!辟R延平中文底子差,沒聽懂她這個比喻,翻了白眼要她再說一遍時,陳墨已經進去洗碗去了。

    某一次,文濤在陳墨的指甲之下也稟著做兄弟的本份,好好地規(guī)勸他找個好女孩子正正經經地過活,賀延平漫不經心地笑,“好啊,你給我再找出個陳墨出來�!笨粗臐櫭�,他這才說,“你擔什么心啊,我又沒說賴你兩口子一輩子。只是,現在到哪去能找到一個不進取不跟別人比衣服化妝品的女孩子?”

    文濤冷笑,“你還真敢說,你一天混的那種地方真的還有出水芙蓉不成?”

    賀延平瞇了眼睛,目光游離,且想且笑,“這也說不定,有的家伙不照樣是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怎么也能找到好女孩子?”

    文濤本來也沒打算跟他深談,不是老婆掐得難受哪個男人喜歡關心這些婆婆媽媽的小事?聽他敷衍,拍了拍賀延平的肩膀就想走人。

    卻聽到身后賀延平有些悵然地笑,“老八,以前我一直覺得你虧了,現在發(fā)現,還是你聰明�!�

    陳墨聽了文濤轉述后卻并沒有得意大笑,情到濃時情轉薄,總是她虧欠了賀延平的吧,如果當年凌風兩人真的象他們自己準備的那樣畢業(yè)時就分手,各方條件都比凌風優(yōu)秀而且和劉亞楓同鄉(xiāng)的賀延平不是不可能做劉家的乘龍快婿的吧。

    于是,下一次這樣的聚會,陳墨再也不湊過去打破賀延平的好事了,眼見著那家伙紅圍翠繞,越說越來勁,陳墨心頭難得泛起憐惜的純母性的光輝,也好,讓他去開心一下吧。不想,不到十分鐘,賀延平就出現在她眼前,憤怒地控訴,“我被這樣一幫感覺良好象芙蓉姐姐一樣的女人纏住,你等著看我笑話吧?都不來救我!”

    所以,結論是,冤家這樣東西,絕對是天生的。

    第

    29

    章

    回到寢室,張婷婷忙跟著她旁邊追問,“怎么樣,怎么樣?”陳墨在張婷婷碗中狠狠地扒拉了兩口飯,這才恢復了精氣神似的,露出一個最自信燦爛的笑容來,“我陳墨做事,還用問?”她又偷空舀了一塊大排骨含到嘴里,含含糊糊大言不慚地以陳式英語補充,“If

    I

    want.”這才脫了鞋子鉆到床上換了衣服,裹得嚴嚴實實地跳下床來,大聲嚷嚷,“我去買辣椒包子,還有誰要?要的報名啊�!�

    陳琳很是憐惜地笑,“看看陳墨也怪可憐的,我現在才知道以前要她找文濤她為什么總提不起勁了,哪知道有這么辛苦,這根本就違反了她的本性的么。”

    陳墨已經走到門外了,聽了這句公道話馬上回過頭,撇嘴皺鼻子,做出一個可憐兮兮的模樣,“你現在才知道?你說這偶爾一次兩次還能忍受,要我一輩子這樣扮下去,不是要我的命么?哼,有機會你一定要告訴文濤,我為他做出了多大的犧牲�!�

    這個寒假陳墨過得特別熱鬧,家里電話鈴總是在響,文濤電話還打得少一點,樊奶奶的電話就尤其多了,老太太記性巨好,連陳墨蹲在路燈下看的習慣都還記得。有時候爸爸接的電話,又免不了問問老領導好,聊幾句近況,把電話遞給陳墨的時候總是低聲警告她說話要注意尊重長輩不要放肆。陳墨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追其禍源,還是自已多嘴,有苦難言。而兄弟姊妹們都知道了文濤這個人,弟弟們就嚷著要姐夫請客之類的話,陳墨追著打都打不改口,這樣的聲音有時通過電話傳到文濤耳里,他在那頭喜得飄飄然不知身在何處,沒口子地只是鸚鵡學舌,“好的好的,請客請客。”

    寒假結束時,陳墨家里有一次詳細的談話,談話在和平嚴肅的氣氛中進行。爸爸媽媽并沒有提出具體意見,僅提出幾點問題供陳墨參考:一、文濤本人是個好孩子,比陳墨好很多。這一點媽媽做了很詳細的闡述;二、陳墨也是個好孩子,爸爸媽媽相信她足夠配得上文濤。這一點簡略帶過;三、雙方家勢相差太巨,有齊大非偶的嫌疑。換言之,就是嫌文濤家太富了。媽媽說,“墨墨,你要想好,你在家里也是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從媽媽內心角度來說,不想你找個比我們家強這么多的,我可不想你將來受委屈。如果你只是看上人家家里的錢的話,趁早就不要談了�!标惸择g回媽媽的話,爸爸補充了一句,“文濤家家教好,自然沒人欺負你,但是第一,除了他的人才和家里條件,你們兩個人性格方面到底合不合適,第二你能不能適應他的那種生活,你要想好�!�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果然什么樣的爸爸媽媽就有什么樣的孩子,陳墨很感激地看著爸爸媽媽,猶豫了片刻,還是輕聲說了出來,“爸爸說的,我在找他之前就都已經想過了,不管會吃到什么苦頭總比不在一起強吧�!�

    爸爸并沒有立即松口,只是自嘲般地笑笑,“墨墨,爸爸這個人向來狷介,你和媽媽跟著我并沒有享到什么福。但是,爸爸覺得,我們家還是很幸福的,是不是?”難得聽爸爸這樣傾倒心扉,陳墨頓時號召響應,點頭如搗蒜。聽著爸爸接下去,“所以,錢其實也沒那么重要,你別聽外面人說錢啊錢啊的就以為錢有多了不起�!�

    陳墨聽明白了,暴怒,說來說去,爸媽還是懷疑自已是愛錢才找的文濤。她幾乎是用吼的,“我沒那么愛錢!”

    事情這才算是告一段落。

    一直到返校的時候,陳墨臉色還是黑黑的,也不理爸爸媽媽,一天到晚把小米(就是上次買的那只小貓,因為好吃懶做和老媽溺愛,二個月下來已經有變得癡肥的跡象,陳墨本著正話反說的原則,給它起名叫小米)抱在懷里翻。我這么清白無瑕的人品居然會被自己的父母看得這樣低,搞得最后自已要到一只貓身上尋找溫暖,陳墨自憐之余,也只有感嘆先知在本家,永遠是不吃香的。

    陳墨返校很是提前了幾天的,還沒出節(jié),本以為這樣人會少些,也沒看日歷。結果上了火車才發(fā)現人不說爆棚,也絕對不算少。問了問身邊好象是校友模樣的一個很眼熟的妹妹,卻沒想那妹妹居然以你胡知故問是不是腦子缺線啊的口氣沒好氣地說,“今天是二月十三嘛�!标惸f是,我知道今天二月十三。一邊說一邊自已也想起明天二月十四,不由狂暈,原來自己錯開民工潮,錯開學生返校潮,卻偏偏湊上了剛剛從西方傳過來并且已經開始在學校里時興起來的共度情人節(jié)潮。

    難怪前天最后一次通電話時她沒好氣地說我大后天到學校啊,話筒那邊出現了一陣耐人回味的沉默。

    我沒有暗示他,我真的冤枉啊,陳墨也顧不上會不會被人誤認為瘋子,啊地一聲大叫,恨不能拿頭撞到火車車廂上以證明被自己用墨水染得漆黑的誠意。

    第二天中午,火車到站,然后陳墨打車去學校。拖著大包小包她自已做的白辣椒炒豬舌頭、鹵鴨胗等各種菜肴,做的時候心里那樣的期盼高興,僅僅只隔了兩天,這份高興就有點變了味了,一想起居然是自已主動開口約人共度情人節(jié),陳墨就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能鉆下去。

    果然,她回到寢室還沒有五分鐘,電話就響了。又過了五分鐘左右,她剛剛拿其他幾個人的飯碗到水房洗好,把包里的幾樣小菜拿出來分好,有人已經在敲門了。

    陳墨頭也不回彎了腰疊衣服,臉上那一抹羞色以山火燃燒無堅不摧的速度在擴散,文濤笑咪咪地進來,笑咪咪地以春節(jié)期間國家領導人在基層視察時關注基層人民生活的態(tài)度在幾個碗間巡視著,頻頻稱好,連連點頭。陳墨回過頭時,人家已經主動放低身份與民同樂拿了她的

    陳墨撇嘴,為什么這個人表現得這么猥褻的時候就沒有一個崇拜者在旁邊呢?保證打碎一地芳心去。

    其實陳墨誤會了,文濤也只是在為他接下來的話壯膽罷了,“吃飯去吧,下午去哪?”

    陳墨面部剛剛恢復正常的毛細血管又再度充血中,再多出幾回這樣的事,陳墨臉上只怕會病變成紅紅的兩團,病因是毛細血管壞死。

    很多很多年以后,某人被陳墨拽著衣領在其耳邊理直氣壯地大肆獅吼“情人節(jié)你居然不安排我活動!”的時候,回想起當年那個純潔得小白花似的姑娘,也只剩下一句感慨:一入江湖歲月催啊。

    第

    30

    章

    陳墨以餓了為由,在學校門口隨便找了一家店子食不知味地吃了一頓飯,飯后文濤要同其上街,也被其以路上太累為由打斷,文濤請示老佛爺是不是還要回寢室補眠一下的時候,陳墨幾乎是有些賭氣地說出一句,“隨便!”好容易碰上一個情人節(jié)真的要獨自一人床上度過,陳墨也就不叫偽小資而該改名叫木頭了。

    也許是從這一刻開始,文濤明白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征求女士的意見。就象很多年后奇志大兵相聲中的一段,“我們到哪里去玩?”“隨便�!薄叭ス珗@不?”“擠死人了。”“去喝咖啡不?”“浪費�!薄叭タ措娪安�?”“又沒有什么好片子�!薄澳俏覀內ツ睦�?”“隨便�!�

    文濤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眼光突然落到了前面一家鋼琴酒吧打出的“情人節(jié)專題”的招牌上,靈機一動,好言好語地再跟陳墨請示,“進去坐坐不?”還是得到一個無可無不可的答復,“隨便�!�

    這家小小的集鋼琴、卡拉OK于一體的學校酒吧,以前這兩個人都分別來過,差不多連空氣中都充滿了學校酒吧特有的一種廉價的熱鬧的味道。但是今天進去時,卻發(fā)現好象是參加王子舞會的灰姑娘一樣,雪白的桌布,桌上白色小瓷瓶里插的不是娟花而是新鮮的玫瑰。因為店里還沒有什么客人,并沒有人出來彈鋼琴,只是墻上的卡拉OK的幕布上在放著95年十大勁歌金曲頒獎晚會。

    兩個人找了一個偏僻角落坐下,文濤招過服務生說了幾聲話,又點了茶果零食上來,過了不多久,銀幕上就換成了94懷念黃家駒byeond演唱會。

    陳墨是很久沒聽過byeond了,這時看著銀幕上活生生的黃家駒,突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覺。然后聽到了那一支在發(fā)表當時并沒讓她過多注意而黃家駒死生卻讓她加倍熱愛的《海闊天空》,“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風雨里追趕,霧里分不清影蹤,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

    也許是應了情人節(jié)專場的關系,音樂并不大,而黃家駒的聲音是越放得大越能讓人熱血沸騰的,文濤做他的粉絲做得比陳墨地道,他深深地貪婪地吸了一口氣,好象吸進去的不是空氣而是海洛因一般。

    這支歌放完,換成了長城,文濤的這一劑精神鴉片也吸完了。兩只眼睛賊亮賊亮的,靠了過來低聲問,“陳墨,你想過將來要過怎么樣的日子沒有?”

    陳墨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醒過來,

    一不小心就說了實話,“工作要輕松,有一點點錢用,最好是當公務員,一天工作不超過八個小時,一周工作最多五天,剩下的時間吃喝玩樂。”

    文濤嘴角的一點酒窩很快地閃了一下,他兩只眼睛專注地看著銀幕,似是無意地玩笑,但終究聲音里還是帶上了一點點渴望與希冀,“有沒有想過畢業(yè)后陪我去美國幫我洗衣煮飯?”

    來了,平時里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還是這樣不從人愿地來了。陳墨心里打了一個突,理智與情感已經在她心里腦海里擺開了戰(zhàn)場,開始了激烈的拉鋸戰(zhàn)。她和文濤不同,文濤的小資是真的而她的小資是偽的。和愛爾蘭農民出身的斯佳麗一樣,她的中國農民血脈注定了她也是無比熱愛著腳下的這塊土地,無論是她身心或是靈魂都沒有對大洋對岸那個富裕繁華的國度產生過除好奇之外的哪怕一點點渴慕情緒。但是文濤,文濤一個人出去的話異國他鄉(xiāng)會是怎樣的孤獨?而且,還有現實,出國的學子分手的命,既然是命運,只怕優(yōu)秀如文濤也是逃不過的罷?

    銀幕上,黃家駒在說,不管你的生活多么忙碌,不管你如何鉆營,你總是無法缺少音樂……

    陳墨的神情幾乎可以稱之為溫柔而堅定,她輕輕地搖搖頭,“我不去了,我在家里等你�!辈还芾咸鞝攲⒔o我們什么樣的命運,前方有多少的誘惑與磨難,我都會在這里等著你。

    文濤喝了一口飲料,唇邊的笑容也有點可憐兮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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