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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

    ……

    【主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艸啊我艸啊我艸�。。。。。。。 �

    【】

    【】

    【】

    ……

    【啊,又瘋一個�!�

    【雖然帖子已經(jīng)被pb了但我懂!�。。。。。。。。。。。。。。。。�!】

    【懂的都懂吧,想到那兩玩意就很難忍,真的就是兩坨%¥@@¥(——】

    【就真的很迷啊,不是說精神值掉到紅渴線以下,就會自動被鎖定,剝奪一切個體權(quán)限然后送冷凍區(qū)去制作死亡兵嗎?那個誰都瘋成那副鬼樣子了,怎么只是送懲戒室�。俊�

    【同懷疑,我覺得fg已經(jīng)完美符合紅渴癥狀了�。�!誰家正常人待在水牢里還這么發(fā)瘋��?】

    【……還有那一位,每天就看著他打扮成黑衣鬼新娘晃來晃去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癲,老子堂堂正正靠貢獻點搶的名額,結(jié)果前腳才踏進安撫大樓后腳差點被他砍斷,還威脅我說再敢往樓里走一步就扒了我外骨骼。神經(jīng)病啊!】

    【嘔嘔嘔那兩個家伙這么橫行霸道遲早要遭報應的!我室友昨天特意寫了一段程序好不容易搶到了一個名額,結(jié)果今天都還沒得及走出寢室就被那個誰堵住了,直接用毒針抵著眼珠子問他還要不要去。雖然貢獻點最后是私下里轉(zhuǎn)回來了,但是我室友躲在床上已經(jīng)哭了一天了�!�

    【不是吧樓上你室友這心態(tài)還呆在我們這?】

    【回樓下,沒辦法,那誰的毒素自帶揮發(fā)性啊,我室友眼球跟他的毒刺近距離接觸了一會兒就融了,只能在寢室里重新長,說是超級疼�!�

    【所以,他們兩個到底憑什么��?怎么到現(xiàn)在都還在營地里亂晃?這種程度的神經(jīng)病對我們這種普通癲子來說也很危險吧?凸(艸皿艸

    )】

    【主要是fg可以進黑域吧?可以給連長那個蟲豸撈超多外快的,留著他不比請獵手省錢太多……至于那個誰,小道消息不保真,但我聽說,他之前是深白礦業(yè)第一小隊的主獵手,只是因為殺了人類才臨時被發(fā)放到我們這來的。公司的人嘛,誰惹得起,指不定啥時候又被調(diào)回去了——】

    【窩草,真的假的?那個誰是深白礦業(yè)的人?公司狗竟在我身邊?�。。。�!】

    ……

    ……

    ……

    【主題:合理懷疑,某人已經(jīng)紅渴了�!�

    內(nèi)容:……是誰我就不說了,大家應該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fpb就不罵人了哈。

    我今天也是安撫名額落空,心情超差去泡武器練習場。

    結(jié)果我這邊正在練著,忽然間那誰就闖進來了。

    而且他看上去真的超恐怖,那股信息素熏得我直接趴下(差點被對戰(zhàn)機器人削掉我翅膀我艸)。

    然后我這邊正懵逼呢,就看到那個誰,直接撕開一個訓練籠就沖進去了。

    所有對戰(zhàn)機器人全部都被他點上了,還把功率調(diào)到了最高。

    一般來說,這種操作就算是長官也撐不住吧,可我就看著他在里頭一頓噼里啪啦打,真不夸張,所有機器人都在冒火花。

    我是真覺得那誰當時肯定已經(jīng)狂暴了,大家懂吧,不狂暴沒那種癲狂的氣質(zhì)(比劃),我都快被嚇死了,覺得這次大概率會直接掛在練習場。

    誰曉得他在那里把訓練籠連同里頭所有的對戰(zhàn)機都轟爛以后,忽然就站在那,撿起地上的一把精鋼斷刃,把自己的側(cè)腹給刨開,然后挖了一坨血糊糊的東西出來,我瞅著有點像是他的側(cè)腹毒囊。

    接著他就拎著那坨毒囊一路鮮血滴答跟沒事人一樣開始往外走。

    走的時候那股信息素又噴我一臉,超級惡心,但也真的很怪,他那股信息素全是一股甜腥味,我記得他之前的氣味不是這樣的。

    總之就是特別怪,而且最怪的還不是以上。

    是他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他撞到了門。

    真的,我當時就趴地上,他好像都沒看到我整個人還是那副鬼氣森森的樣子,但他就當著我的面撞到了門。

    后來防護門的玻璃碎了,他就筆直地從那個缺口出去了。

    ……

    我記得紅渴癥發(fā)作初期癥狀就是癲狂,譫妄和各種幻覺吧?

    那個誰這不全部對上了嗎?!

    他肯定已經(jīng)紅渴了吧!朋友們我要是現(xiàn)在把他舉報給軍務部,是不是就能把他送進冷凍區(qū)了?!

    回帖——

    【額……】

    【看到前面我還認真了,看到最后一句——我真蠢�!�

    【又一個因為安撫名額被強行抹去瘋掉的人啊,慘。】

    【詭計多端的異種�!�

    ……

    【一個鬼故事,那誰再怎么發(fā)瘋也不會在今天發(fā)瘋——他今天在銀月的安撫室里,呆了超過一個多小時都沒出來�!�

    【……啥!正常的安撫時間有這么長嗎?】

    【忘了說,那個誰離開安撫室后,立刻又有醫(yī)療師進去了,大家都知道,基地里現(xiàn)在有資格召喚醫(yī)療師的至少也是少尉級別的吧?】

    ……

    【等,等一下,那誰不是聽了fg的,不允許任何異種進入銀月寶寶的房間嗎?!】

    【他自己卻在銀月的房間呆了那么久?!那我被他撕掉的翅膀算什么?!】

    【是啊,他不是fg的盟友嗎?所以才會替fg鎮(zhèn)壓所有搶到名額的異種……】

    【咳,我捋一下�。篺g在懲戒室,讓那誰幫忙料理外面拿到名額的人。那誰又是威脅又是武力鎮(zhèn)壓,也確實趕走了所有人。結(jié)果到頭來,他自己在銀月的安撫室里待了一個多小時,之后還讓醫(yī)療師進去治療了銀月寶寶……所以……】

    【……】

    【……】

    【……】

    【艸�!�

    *

    “砰——”

    水牢的防護門嘎吱作響地滑開,有東西被人丟進了柵欄的內(nèi)側(cè)。

    薩金特保持著雙目微微闔的狀態(tài)垂在鏈條之下,一只覆蓋著堅硬外骨骼的附肢倏然從后腹側(cè)探出,準確無誤地攝住了那東西。

    陰冷的空氣中騰起了異種血液特有的濃烈銹蝕氣息,以及一絲絲難以忽略的,來自于劇毒腺液特有的腥臭之氣。

    紅發(fā)的異種睜開了眼睛,他掂了掂掌心中的那團血淋淋尚且溫熱的軟肉——來自于另外一名異種的,剛剛從體內(nèi)掏出來的毒囊——然后他看向了合金柵欄之外的男人。

    瓊還是穿著那套全黑的軍服,但往常一絲不茍的制服,如今在腹側(cè)的位置已經(jīng)被鮮血濡濕浸透。

    透過布料隱約能看到深紅色的創(chuàng)面,一些細小的肉芽正在蠕蠕而動,努力地修復著那直抵肺腑的傷口。

    “這算什么?”

    薩金特問。

    手中的毒囊來自于他的友人,顯而易見。

    但即便是薩金特,此時也有些捉摸不透瓊的舉動。

    “吃了它�!杯偹械谋砬槎蓟\罩在依舊嚴絲密合的面罩之后,他的聲音平靜淡漠,“可能會燒壞你的一些內(nèi)臟,但以你的體質(zhì)來說不會有什么大礙。然后,你將對我的毒素擁有一定程度的抵抗力。”

    薩金特盯著瓊,微微皺起了眉頭。

    “……哈?”

    “為了公平。”瓊冷淡地解釋道,“你被剝離了第七、第八腹節(jié)的外骨骼,且一直被囚禁在懲戒室里接受懲罰。擁有毒素抵抗力能抵消你受到的削弱,這能讓我們之后的戰(zhàn)斗變得更加公平一些�!�

    “戰(zhàn)斗�!彼_金特用舌尖抵著自己的齒間,嗤笑了一聲,他的心情開始變糟糕了,“所以,你搞砸了?”

    無需多言,與瓊一同協(xié)作的經(jīng)歷,讓紅發(fā)異種立刻就意識到了什么。

    “你讓那些污穢的‘小老鼠’遛進了月亮的房間——這可不像你的水平�!�

    薩金特的語氣中逐漸染上了暴怒的氣息。

    “告訴我名字。”接著,他這么對瓊說道,他的聲音變得嘶啞,“我懶得跟你打,你只需要把那個家伙的名字報給……我自然去找他們會履行我的諾言的�!�

    是啊,撕掉所有的翅膀,掀開外骨骼。折斷他們的肢體,再刨開腹腔取,出他們內(nèi)臟一點點碾碎。

    瓊在心底毫無波瀾地想道。

    他還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保持著近乎亡者般肅然的沉默。

    薩金特的猩紅的眼睛死死盯住了他,幾秒鐘后,紅發(fā)異種的表情徹底地變了。

    “……是你�!�

    他篤定地開口道。

    “你碰了他,瓊。”

    *

    薩金特撲向他的那一瞬間,瓊意識到自己正在思考著洛迦爾。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錯誤,他想著。

    他腹側(cè)的傷口依然在迸發(fā)灼燒般的劇痛,瓊本來以為那種疼痛能夠讓自己回歸正軌,但顯然,僅僅只是扯出毒囊這種不致命的傷口并沒有辦法讓他徹底冷靜下來。

    也許是錯覺,洛迦爾留在他面罩之內(nèi)的那個吻似乎一直到這一刻依然在向外散發(fā)出微弱的香氣。

    那香氣讓瓊感到心煩意亂。

    *

    “轟隆——”

    薩金特的翅膀像是能量刃一般朝著他劈了過來,就像是燒熱的銀刀切過黃油一般,隔在瓊和紅發(fā)異種之間的合金柵欄斷開了。

    瓊舉起雙臂架住了薩金特的攻擊。

    他的外骨骼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但瓊并沒有太在意。

    *

    洛迦爾。

    月亮。

    那個人類。

    瓊腦海里的聲音在輕輕低語。

    最開始的失控是他容許那個人抱住了自己,明明是那么孱弱的人類,但那人身上有種古怪的力量,他讓空氣變得稠密沉重,他讓瓊的一切反抗變得虛弱,大腦變得混亂。

    他蜷縮在那個人類溫熱的胸口,顫抖,迷茫,不知所措。他思維能力徹底消失了,只能在生存本能的驅(qū)使下,目不轉(zhuǎn)睛地凝望著對方,如同一只包裹著粘液的初生幼崽那般渴求自己的第一口蜜汁。

    然后便是那一滴眼淚。

    就那樣赤裸裸,明晃晃地綴在人類蒼白的面頰上。

    瓊不受控制地舔了上去。

    他嘗到了甜味。

    甜味的余韻順著舌尖融化,然后經(jīng)由他的吞咽一直滲入到他的喉管,肺腑以及腦髓的最深處。

    等瓊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將洛迦爾撲倒在了地上。

    他覆在那人身上,口頰綻裂,口器卷著那人纖細的脖子正在一點點絞緊。瓊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自己正像是一只被饑渴和瘋狂驅(qū)使的低賤野獸一般,對著一名毫無反抗能力的人類行兇。

    然而洛迦爾并沒有尖叫,他甚至沒有按下求助警報,他只是躺在安撫室的地板上,黑發(fā)散開,面頰蒼白,他正用一種縱容的神色看著身上的異種怪物。

    他在微笑。

    *

    “輕一點,長官,你要弄疼我了�!�

    注意到瓊恢復了清醒后,那名人類也只是輕柔地嘆道。

    【??作者有話說】

    14

    第

    14

    章【小修】

    又是一道尖銳的風聲掠過。

    然后是足以讓內(nèi)臟碎裂的撞擊,這讓瓊回過了神——薩金特擊中了他。

    瓊在半空中騰躍,指尖的勾爪在金屬墻面上劃出了一道火花。

    “你他媽剛才在想什么——”

    也許是因為信息素的變化泄露了某些微妙的訊息,薩金特鬼魅般的身影驟然閃現(xiàn),他一把掐住了瓊的脖子,狠狠摜在了墻上。他比之前更加暴怒。

    “你他媽竟然敢覬覦我的月亮!”

    瓊的身體幾乎被薩金特直接卡進變形的墻壁內(nèi)側(cè)。

    他的瞳孔微微緊縮,但那并非是因為自己暫時落于下風而產(chǎn)生的危機感,而是因為薩金特的咒罵。

    【“我的月亮”】

    這個措辭讓瓊感到了不快。

    “呵�!�

    他在面罩內(nèi)吐出了一口帶著血液的唾沫。

    “可笑。”

    他對著薩金特冷笑道。

    “……他在什么時候,竟成為你一個人的囊中之物了?”

    數(shù)道黑影從瓊的身體里探了出來,他的附肢是黑色的,異常粗壯而猙獰,表面覆蓋著無數(shù)尖銳的棘刺,而此時,那些棘刺的尖端都泛著不詳?shù)挠乃{光澤。

    那是致命的毒液。

    瓊的附肢狠狠抽在了薩金特的身上,后者循力飛了出去,在金屬墻上撞出了一處無比鮮明的凹陷。

    而瓊也在此時慢慢站了起來,他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和脖子,骨節(jié)之間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脆響。

    水牢里的陰影開始擴大,變形。

    “……就憑你第一個襲擊了他的運輸車窺探到了他的樣子?”

    瓊原本冷靜刻板的聲音發(fā)生了變化。

    某種屬于異種的,極致的瘋狂從他的輕聲細語中滲了出來。

    “薩金特,我可不覺得,他已經(jīng)是‘你的’月亮了�!�

    他說。

    ……

    ……

    ……

    “轟隆隆——”

    巨大的聲響伴隨著些許不易察覺的震顫感從遠處傳來。

    洛迦爾有些吃驚地轉(zhuǎn)過頭望向窗外,但很快又被身旁的約翰醫(yī)療官拉回了注意力。

    “沒事的,應該又是哪個軍團異種之間起了沖突在斗毆。在這種鬼地方,這種事情太常見了。這些家伙腦子本來就有些不太好使,就算平時看上去還算正常,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就會陷入瘋瘋癲癲的狂暴狀態(tài),他們互毆起來就是這樣,動靜大得要命�!�

    醫(yī)療官說,然后小心翼翼將原本貼在洛迦爾手臂處的生理監(jiān)測貼片取了下來。

    幾秒鐘后,連接著貼片的醫(yī)療儀給出了洛迦爾的生理狀況評估報告�?赐暌院�,醫(yī)療官猛地呼出一口氣,放松了下來。

    “哦,謝天謝地�!�

    他咕噥著。

    安撫室內(nèi)的光線和氣溫都被設(shè)定成了適宜的數(shù)值,然而此時的約翰看上去臉色卻有些發(fā)灰,而且他還擦了一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他身上散發(fā)出了一種很淡很淡的辛辣味道。

    “真是嚇死我,幸好你沒有事,洛迦爾閣下,你都不知道我收到消息要來安撫室為你進行治療的時候我有多擔心,該死,安撫事故向來都是噩夢,尤其發(fā)送任務的竟然還是瓊少尉,他的精神狀態(tài)可不穩(wěn)定。但凡是不是在這種軍團,他都應該被強制送去注射安定劑了,而且他昨天還那么針對你……”

    “約翰先生,冷靜。你已經(jīng)看到了,我沒事�!�

    洛迦爾眨了眨眼,輕聲說道。

    “瓊少尉只是有些神經(jīng)過敏了。”

    他拍了拍醫(yī)療官的肩膀。

    “……哦,是的。當然,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

    約翰明顯地楞了一下,然后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對著洛迦爾說道。

    就像是他所說的,他是被瓊少尉用緊急頻道直接聯(lián)系而來的。

    當他發(fā)現(xiàn)診療地點是人類的安撫室,而診療對象是洛迦爾的那一刻,他差點心臟驟停。

    約翰甚至都已經(jīng)做好在推門時看到一具殘缺不全的人類尸體的準備。

    是的,純血人類總是十分珍貴的,但洛迦爾,這位纖弱的青年,卻只是一名E級。

    就算他真的因為征召任務死在這里,代價也僅僅只是一筆政府撥出的安撫金。

    他的死亡將像是一片羽毛般輕柔無聲,甚至蕩不起太多漣漪。

    約翰醫(yī)療官趕到的時候,強行調(diào)他來的軍官卻早已離開。留在安撫室內(nèi)的洛迦爾看上去狀態(tài)也很不錯,他并沒有收到任何致命傷,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精神上的失常。

    看上去一切都很好。

    可是,安撫室內(nèi)所殘留著的,來自于另外一名異種的信息素,卻讓醫(yī)療官完全沒辦法放心下來。

    畢竟,想要給一名柔弱的人類造成傷害,有的時候并不需要折斷他們的手腳撕下他們的血肉……也可以通過別的方式。

    一些極其糟糕的,齷齪的方式。

    一邊想,約翰的目光一邊不由自主落在了洛迦爾的脖子上。

    安撫師的白袍已經(jīng)被扣到了最上面一顆扣子,然而沿著領(lǐng)沿,約翰依然可以看到一圈隱隱約約的紅痕。

    那些痕跡從洛迦爾格外白皙的皮膚下滲透出來,令人十分在意。

    “你的脖子……真的不需要再進一步處理嗎?”

    醫(yī)療官猶豫再三,還是沒忍住開了口。

    這多少有些逾矩了。畢竟在他對洛迦爾進行診療的第一時間,后者便已經(jīng)淡定地告訴他,那只是一些“不需要太在意的小問題”。

    然而,萬一……萬一是洛迦爾受到了某人的脅迫呢?

    約翰作為醫(yī)療官,多少也聽聞過一些關(guān)于那位瓊少尉的傳言。那名終日隱藏于面具之下的異種,確實有著非同尋常的來歷。

    以瓊少尉的身份,想要玩弄或是豢養(yǎng)一名E級人類,倒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譚。

    越想,約翰的臉色就不自覺變得越糟糕。

    然而,在聽到他的詢問后,洛迦爾先是微微錯愕地睜大了眼睛,隨即便笑了起來。

    “不用擔心,約翰,真的,這不是什么需要掩飾的傷口,這只是……”

    簡直就像是洞察了醫(yī)療官的想法,黑發(fā)的青年直接抬起了手,纖細的指尖靈巧地解開了領(lǐng)口的扣子。

    扣子散開了。

    人類白皙修長的脖頸從漿得硬挺的衣領(lǐng)中一點點剝離而出,展現(xiàn)在了年輕醫(yī)療官的視線下。

    那些痕跡是粉紅色的,確實不算太嚴重,然而人類的皮膚實在太過于蒼白,那些很久就變得格外,格外,格外令人在意。

    “只是一些因為力道掌握不好,而不小心留下來的淤痕而已�!�

    那是非常明顯的,來自于異種口器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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