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除了這個呢?”
“臣……臣不知……”
“本宮聽說過你,你是榮將軍手底下的人,若不是你喝酒誤事,攻了楚國本該升個三品官,但現(xiàn)在仍是個五品官,你不想著改正自己的問題,反而故態(tài)萌發(fā),現(xiàn)下你闖進本宮的換衣房,你說你有何罪!”
陳翔鶴正想說話,言知許卻暗示他噤聲聽外頭的動靜。摳摳裙一三九死九肆六,三一每日[穩(wěn)>定更·肉聞
“皇上,七皇子剛才好像是往換衣房的地方去了。”
“帶朕過去�!�
聽到對話,陳翔鶴徹底慌了,他終于明白這是中了他人的計策,可如今他無處可藏,七皇子脖子上還有他留下的勒痕,他怎么解釋都沒法解釋清楚。
看著陳翔鶴投來的求救的目光,言知許變得冷靜,他先是從衣柜里取了件領(lǐng)口高的外袍,然后往上拉了拉,努力將印記遮住,隨后主動出了門
“怎么了,父皇。”
言崢看見他明顯地松了口氣
“有下人說你失蹤了,朕心急就過來看看。”
“兒臣只是臟了衣裳來這換了一套罷了。”
“怎么換了這套,你不是最不喜……”
“風有些涼,吹得難受�!�
十月的天氣莫測,有時熱有時冷,此刻的風吹來確實有些涼,言崢也就沒有起疑
“換好了就回宴席上吧�!�
“不去了,兒臣身子乏了想回去歇息了�!�
“那就讓小禾子他們送你回去,可別亂走了,下次出去一定要帶上侍從,萬一出了什么事……”
“好,兒臣下次會注意的,父皇且些回去吧,宴會還需要您來主持呢�!�
“朕會去青楓殿找你�!�
“嗯�!�
等人走后,言知許緊繃的神經(jīng)才松了下來,他再度走進換衣房,冷著臉對著還跪著的陳翔鶴開口
“今日一事務(wù)必向榮將軍匯報仔細,哪些該省略的你自己想清楚�!�
“是是是,謝過殿下�!�
“還不快滾�!�
“是,臣這就滾,這就滾。”
言知許回了青楓殿后,躺到床上長吁一口氣,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立即翻身到柜子里尋了藥膏往脖子涂了厚厚一層。
武官的手勁兒大,他終于體驗到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淤青這樣,言知許對著銅鏡犯了愁,他想一會兒言崢來了之后該怎么應(yīng)付過去,難不成裝睡?
可男人是習武之人,裝睡又怎么瞞得過他,思及此他愁眉不展,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禾子,你進來�!�
“殿下有何事吩咐?”
“今日宴席中,有幾人去了外頭?”
“奴才記不清,不過有專門記錄的太監(jiān),奴才可以去那里備錄一份�!�
“快去快回�!�
“是。”
小禾子回來后,言知許看了眼名單,看到陳翔鶴的名字時,他點道
“叫那太監(jiān)把此人名字劃了。”
小禾子瞥了眼言知許脖子上的傷,頓時明白了什么
“殿下,此人乃丞相府的公子哥,現(xiàn)為吏部右侍郎,其品行與陳將軍相差無幾�!�
言知許斜睨著小禾子,半晌笑道
“沒想到啊,你還有這本事,可有人看到過他出去去了哪里?”
“奴才去替您查探一番�!�
“去吧�!�
——
“來人!把吳誠給朕帶過來!”
吳誠才剛回府沒多久,喝得醺醉正躺在床上,就被人抓到了青楓殿,殿內(nèi)言崢正滿臉怒色地看著他,他嚇得醒了酒跪到地上。
“見過陛下。”
言知許坐在言崢身旁,捂著脖子垂眸間流了幾滴淚,言崢看了愈發(fā)心疼,轉(zhuǎn)頭氣得直接把桌上的硯臺砸在他身上。
“哎喲!”
吳誠只捂著流血的頭,連抬頭都不敢。
“皇上,臣不知犯了何罪……”
“不知犯了何罪?敢欺辱七皇子還說你沒罪!”
吳誠驚慌抬頭,無措道
“臣并沒有欺辱七殿下啊!陛下明鑒!”
“小禾子你來說�!�
“是,奴才得了命前去找殿下時,正好看到吳大人喝醉酒跑到殿下身前,將殿下當作……當作……”
“你盡管說吧�!�
言知許輕聲道。
小禾子猶豫了會兒眼睛一閉
“將殿下當作了妓子,想要侮辱,殿下不從,他便掐著殿下的脖子,好在奴才趕得及時,找了護衛(wèi)把人拉開,殿下剛想下令把吳大人抓起來,吳大人卻是跑了,殿下礙于面子就未曾尋找,還不允許奴才將事情與您匯報�!�
言知許適當?shù)乜攘藥茁?br />
“被人當作妓子,兒臣又怎么敢說出去�!�
“聽到了嗎!要不是朕發(fā)現(xiàn)許兒脖子上的傷,還真要讓他受了這份委屈!”
言崢怒氣高漲,直接下令將人亂棍打死,然后便扶著言知許回了房內(nèi)安撫。
“還疼嗎?”
“疼。”
“下次受了這樣的事便主動與我說�!�
“我不敢�!�
“怎么就不敢了?”
“我怕我臟了身子你就不要我了�!�
言知許這話說的委屈,言崢更是心疼,他親了親少年的嘴角
“哪里的話�!�
“你不就是圖我生得好,圖我身子干凈,若沒了其中一樣,我哪里還會有今日�!�
“瞎說,你哪里我都喜歡�!�
“我可不信�!�
“那你便等著�!�
話落,言崢雙手伸進他的衣服里,言知許按著他的手虛弱道
“我今日遭了那事,身子乏了不愿做了�!�
言崢頓了手遺憾地抱住他
“也罷,那我今日就只抱著你�!�
“嗯�!�
26脫離掌控
陳翔鶴沒事,吳誠卻被亂棍打死了,吳忠怎么也沒想到,他發(fā)覺有些事情逐漸脫離了他的掌控。
吳誠的尸體從宮中被抬回來,吳忠一見眼淚就控制不住地往外流,他的頭發(fā)胡子已經(jīng)發(fā)白,吳誠是他最小的兒子,自然是疼在手心里的。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不光是他,生育吳誠的三太太也哭得泣不成聲,甚至還暈了過去。
吳家很快掛起了白色,但才剛掛不久就聽到了宮里頭傳來的消息,說是不允許為其舉辦葬禮。
“誠兒到底犯了什么錯,要如此對待于他!老爺啊,我可憐的誠兒!”
吳忠紅著眼問前來送消息的太監(jiān),那太監(jiān)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憑著猜測說了句
“應(yīng)該是得罪了七皇子�!雹泞帕闵�*㈦⑨⒍8②1更多
“七皇子?與他又有何干?該出事的難道不應(yīng)該是陳翔鶴嗎?”
吳忠氣憤道
“來人,把盧裘叫來!”
不一會兒,那叫盧裘的門客就穿戴整齊地走了過來,他先是看到吳忠?guī)е獾哪�,怔愣之際,又看到了那蒙蓋著白布的尸體,他無措問道
“這是……”
“我問你,我讓你辦的事你都辦了?”
“大人讓做的,某怎么敢隨意對待,那兩名宮女是某親自挑選的,將人引到一處后她們也是聽到了里面的動靜,確認無誤后才去引得皇上,按理說陳翔鶴絕對跑不了。”
“跑不了?那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而是誠兒!”
盧裘震驚了,他顯然沒想到這尸體是吳家寵在手心上的小公子。
“某有一猜測�!�
“你說。”
“有可能是七皇子與五皇子早就勾連在一塊兒,所以那七皇子將人保下后并將此事推到貴公子身上。”
“他能怎么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那皇帝能信他的話?肯定是消息泄露了出去,被榮家或者王家的人聽到來了一招將計就計,看來我們府上有間諜�!�
吳忠犀利的目光掃視著整個廳堂,他向來相信自己的判讀,不過他此次真的判斷失誤了。
他沒有計算到言知許在言崢心里的分量,以至于言知許只要動動嘴皮子就可以讓言崢言聽計從。
就在吳家滿面愁容時,榮家那頭可謂是意氣風發(fā),榮之幸一早就聽到了陳翔鶴匯報昨晚發(fā)生的事
“這老匹夫,居然使出如此毒計,不過他怎么也沒想到七皇子是我們的人,此次能殺了吳誠算是意外之喜了�!�
“不過……”榮之幸面色一沉,“我竟不知七皇子有這么大的本領(lǐng),既能將你保下又可以反將吳家一軍,也不知道這盟友未來究竟會是成為我們的助力還是成為我們的威脅�!�
“不管未來如何,將軍大人,至少我們現(xiàn)在是盟友,只要先把吳家除了,憑我們的勢力還對抗不了一個沒落多年的王家?”
榮之幸眉頭緊鎖半晌才開口
“反正王家和那七皇子不可小覷�!�
“對了,最近有沒有宗兒的書信?”
“暫時還沒有�!�
“唉,也不知道宗兒那邊情況如何了�!�
——
次日言知許醒來時發(fā)現(xiàn)床上只剩下他一個人,男人所在的位置空蕩蕩的,言知許摸著那處床單,一時覺得分外失落。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將心底那股子不適壓了回去。
如今榮吳兩家在明暗間斗得有來有回,他讓王家安插的人也在他們爭斗的間隙中一點點填補官員的空缺,到現(xiàn)在慢慢的也已經(jīng)有了不少。
言知許想著自己是時候該想辦法去替母妃正名了,他本來可以直接去求言崢,但他就是不想依靠別人,他就想憑自己的本事扳倒那些置母妃于死地的宮妃,包括那鳳位上的皇后。
可他一時還沒有什么頭緒,畢竟皇后還在禁足抄經(jīng)書,他就算想找事也得等人禁閉后出來。
幾個月后,北邊突然傳來急報,說是五皇子在堤壩上探測海水,卻不小心失足跌落了海里,找了幾日都沒有音訊。
此信只傳到了言崢手里,那時言知許剛好坐在他身邊同他一塊兒看了信上的內(nèi)容。
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擔憂震驚之情,只是冷靜地分析著。
沒找到五皇子的尸體,說明還有生得可能性,即便真死了,榮家傷心之下肯定會將矛頭對準吳家,到時候就看兩家狗咬狗,都傷得差不多了,他也趁機可以上位了。
不過當上太子后他又能做什么,難道還只能當皇帝的地下情人?言知許扯了扯嘴角覺得有些嘲諷。
沒過幾天北方又傳來急報,說是黃河堤壩崩塌,北方百姓遭了洪水,死傷之人將近十幾萬。
這次傳來的信是在朝堂上讀報的,后面還附上了北邊當?shù)毓賳T親自蓋印的彈劾奏章。
朝堂上頓時一片嘩然,吳家一派的人上前一步開口
“皇上,黃河水患賑災(zāi)已有數(shù)月,非但沒有什么成效,反而還成了這副模樣,臣以為是五皇子太過急功近利,夸下�?�,故有此果�!�
榮家手下的臣子也不甘示弱站出來為五皇子辯解道
“說來也是奇怪,以往王大人還在的時候從未出現(xiàn)過堤壩塌毀的現(xiàn)象,但自從你掌管了戶部以后,要么就是某個地方建筑塌了,要么就是哪地出了旱,百姓種不出糧食,陛下?lián)芰算y兩救濟后,發(fā)現(xiàn)難民的數(shù)量不但沒有變化反而還更多了,也不知道這錢到底是不是全部都撥給了下面。”
“你不要血口噴人!”
“呵�!蹦枪賳T冷笑一下然后正了臉色道
“每半年國庫都會分出一部分銀子交由北方官員前去加固堤壩,臣以為堤壩塌壞的原因是地方官員腐敗將銀兩貪污�!�
“按照你這么說五皇子就一點責任都沒有?你方才也聽到了,彈劾的奏折可是地方官員一起上書的,難不成所有人說的都是假的?”
“官官勾結(jié),將自己的臟事全部推到他人之上,這種事還不多嗎?”
“你這是強詞奪理!”
“好了�!�
言崢一開口,底下頓時鴉雀無聲。
“此事賀卿說得有理,那朕就命王捷為監(jiān)察御史隔日前往北方查探�!�
聞言吳忠的臉色又是一變。
他的猜想果然沒有錯,皇帝就是在打壓他這邊的勢力,不光是他看出來了,其他的大臣聽到這句話也已心知肚明,這屬于吳家的一言堂怕是快要分崩離析了。
原本堅定站在吳忠這邊的大臣心底也有了動搖。
隔日王捷帶著隊伍前去北方,言知許破天荒的被允許出了趟宮,親自替王捷送行。
“舅舅,借過一步。”
王捷點點頭隨他走到離人較遠的地方
“怎么了?”
“我那日在父皇殿內(nèi)看到一封急報,上面說的是五皇子跌入海里,生死未卜,此事除了父皇和我沒有一人知曉�!�
王捷一驚
“那皇上為何不在朝堂上將此事說出,反而還派我前去北方探查�!�
“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那日我看父皇在殿內(nèi)查看急報時,面上的表情沒有什么波動,給我一種感覺,他早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所以此次派你出行,表面上說是查探貪污一事,但真正的目的我看不僅僅是這個。舅舅,我有預(yù)感,只要這次事情成功結(jié)束,那么吳家就會徹底倒臺�!�
王捷點點頭,兩人聊完正事后又聊了幾句家常,后就分離了。
言知許回了宮,并沒有第一時間回青楓殿,而是去了柳妃殿外。
按理來說男子若非必要不得入后宮,即便是皇親國戚也不行,但言知許是個例外,只要他想,宮里的哪處他都去得。
殿門打開,言知許沒有進去,而是請宮女將人叫出來。
雖說他可以去往各地,但男女之別他還是得遵守。
柳如蘭出門一見是他,表情瞬間變得難看
“你來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尋娘娘您幫忙�!�
“又有什么事,本宮幫你幫的還不多嗎?七皇子可莫要得寸進尺�!�
“這怎么能說得寸進尺呢,此事若是做得好了,沒準娘娘還能再提個位置,例如貴妃……”
柳如蘭瞬間收了原先的表情,挑眉道
“怎么說?”
“吳家快要倒臺了。”
“這和吳家……”柳如蘭突然想到了什么,變得興奮起來,“你怎知吳家快倒臺了?”
“娘娘在宮中有所不知,丞相府近日連連受到打擊,朝堂上誰看不出是父皇有意為之,依本宮說,他吳家霸了前朝后宮那么多年,氣焰可謂是越來越囂張,娘娘可知前幾個月的賄賂案?”
“略有耳聞�!�
“劉玉良也是吳家的人,與他進行交易往來的大多都是站在吳家那邊的大臣,賄賂案結(jié)束,吳家的勢力也折了一半�!�
“還有今日朝堂傳來急報,說是堤壩塌陷,父皇非但沒有追究五皇子的過失,反而還派人去查北方的貪污案,長此以往,娘娘您說,這吳家還能不倒嗎?”
“吳家倒了,皇后那就沒了依仗,您還記得本宮是凝妃的孩子吧,本宮母妃的死,本宮一直懷疑是皇后做的手腳,只要您和本宮相聯(lián)合,找出皇后陷害的證據(jù),那吳氏的皇后位置還能保得��?”
柳如蘭經(jīng)他這么一分析,果真應(yīng)了他的要求,不過她還是有些猶豫
“可就算她倒臺了,不是還有德妃,賢妃她們?”
“娘娘,你以為賢妃沒有奪嫡之心?到時候隨意攛掇幾句,就可以看著他們兩家相斗了,等斗得差不多了,娘娘不就有機會鉆空子了?”
“可是本宮腹中無子�!�
“這又有何難,父皇寵愛本宮,屆時本宮尋個機會給父皇下個藥,您再服用上次的龍子香進去,何愁沒有皇子?”
“沒了其他妃子的威脅,有了皇子,又有兩家的幫襯,這皇后之位不是非娘娘您莫屬?”
“娘娘也不必擔心本宮會借機上位,本宮在冷宮看得淡了,只想替母妃正名,旁的再無乞求,等娘娘的孩子登了皇位,只要封本宮一個閑散王爺當當就罷了�!�5八菱六;四一.5追,庚群;
柳如蘭被他所描繪的藍圖迷了眼,當即就笑開了懷
“好,那就多謝七皇子了�!�
“是本宮要謝謝娘娘才對�!�
言知許笑著應(yīng)道。
27見證
“殿下,您傷勢如何了?”
“小傷�!�
言宗往傷口灑了些金瘡藥,然后用紗布包了起來。
除了這處傷,他身上別處都是完好的,就連衣物也穿戴得十分整齊,一點都不像信中所說的危在旦夕。
剛來到這里的時候,黃河堤壩確實有塌陷的跡象,他先是調(diào)來了城內(nèi)的軍隊第一時間加固了堤壩,根據(jù)地勢在每個地方分配了兵力疏浚水道,再然后是種植林木等一系列措施。
明明從未處理過水患的他,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做過了很多次一樣,連那些本來受了吳忠暗令要給他使絆子的官員都無從下手。
但他們也不會放任言宗這樣下去,由于兵權(quán)是暫時接管來的,只要說服了指揮使將兵權(quán)拿回來,那么即便言宗治水的法子再厲害,沒了人他也沒辦法繼續(xù)。
于是他們動作起來去找了指揮使,談了將近一個晚上才把人說服,收了兵權(quán)。
沒有人能使喚的言宗變成了光桿司令,那些官員嘲弄地看著他,想著他還有什么本事治理水患。
但即便這樣,言宗也沒有慌張,既然沒了兵,但他還有民,當日他召集了當?shù)氐钠矫癜傩�,聲淚俱下地說著自己沒有兵權(quán),沒法救治水患,不久堤壩就要塌陷,黃河會灌入整座城,到時候大家都會死。
百姓聞言一慌,不僅在責怪指揮使的同時,也聽著言宗說的話,自發(fā)的去各地做著之前軍隊所做的事。
貪官為了利益不顧及百姓,不顧及城池,但他們不行,他們的親人朋友都在這里,這里是百姓的家,他們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家遭受到破壞。
帶著信念,再加上人數(shù)眾多的優(yōu)勢,黃河水患很快就受到了控制。
然而問題又來了。
由于有些地方地勢較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倒灌,暫時無法將水排出,所以便有了災(zāi)民。
一開始那些官員還會裝裝樣子,開糧庫救濟,但隨著事態(tài)往好的發(fā)展,無論言宗的人怎么說,他們也推脫糧庫已空,沒法再接濟了。
言宗自然知道這些人打著什么主意,也知道他們能這么做的底氣是來源于京城的那位。
賑災(zāi)款遲遲沒有打下,言宗猜測肯定是被那些貪官給扣下了,他本想發(fā)急報給京城,但轉(zhuǎn)念一想,賑災(zāi)款若再撥下怕是也和之前那樣,索性就歇了這份心思。
災(zāi)民不救濟終會引發(fā)暴亂,情急之下,言宗親自下場去求當?shù)氐牡刂鞲簧�,讓他們大開糧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