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就昨晚車子里那一通折騰,按照他對她的瘋狂程度,不應該這么快就想踹開她才對!
所以,祁御是被逼的?
得出這一結(jié)論,南初心情輕松了點。
她伸了個懶腰,撐著床坐起身子。
幸虧是周末,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應付陳欣那八卦的眼神。
而對昨晚車震的感覺,額,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反正挺刺激的!
如果有機會,絕對不會來第二次!
太刺激,導致她全程緊張。
她緊張,勢必他不好過,他不好過,她更難過。
所以,因果循環(huán)的事,真沒必要折騰自己。
不過,祁御應該挺喜歡的。
她依稀記得,他還說下次去公園試試。
變不變態(tài)?
變態(tài)!
可她好愛!
當天晚上,南初又給祁御打了個電話。
結(jié)果還是一樣:電話處于關機狀態(tài)。
之后的三天,南初每天早中晚三個電話給祁御打,但每次都是同一個結(jié)果。
南初意識到,問題大了。
她終于還是沒忍住,在這日下班后去了方家找了劉玄。
“祁二是不是出事了?”
劉玄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像我們這樣的家庭,自由戀愛成真就跟做夢一樣艱難�!�
南初想起那個老爺子在電話里的口氣,忍不住問,“像我這樣的家庭條件,對他們家來說,算是上不得臺面嗎?”
劉玄遲疑了下,還是點了頭。
“嗯!”
南初自嘲一笑,“本來我還想著,我這出生也不差,能力也不算差,沒想到竟被嫌棄成這樣!”
劉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是我們的問題�!�
“是老一輩的思想有問題�!�
“在他們的眼中,豪門也分三六九等,婚姻要門當戶對�!�
南初好奇地打開手機,“你哥他們家到底是做什么?就那么牛逼?”
她在搜索欄里輸入:【京城祁家】
劉玄想起祁御的身世,剛想要阻止什么,卻發(fā)現(xiàn)這個搜索詞條上并沒有出現(xiàn)有關祁御的話題。
介紹的只有祁家的生意和在京都的影響力。
南初一目十行看起來,一邊心驚祁家產(chǎn)業(yè)的龐大,一邊感嘆南祁兩家確實實力懸殊巨大。
“這么一看,南家確實配不上祁家。”
這一句,乍聽是玩笑,再聽是自嘲。
她看向劉玄欲言又止的表情,笑道:“想說什么,說吧�!�
劉玄嘆了口氣,萬般糾結(jié)下,拉住南初的手,語重心長道:
“親愛的,拿你是親親親親姐妹,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南初艱難扯出抹笑,“說吧,我聽著。”
劉玄,“如果你沒有愛他愛到非他不可的話,要不,咱放棄吧!”
南初眼底一縮。
她知道劉玄可能會說些打擊她信心的話,但沒想到她如此直接。
劉玄張了張嘴,壓下接下來要說的話。
事實上,她也想知道祁御會為南初堅持到什么程度?
她也怕自己的好姐妹一頭熱,怕她一頭悶地撞上去,又怕祁御沒有她想的那么愛南初。
對比祁御,她更在乎自己的好姐妹。
畢竟,在感情中,女人跟女人容易共鳴。
“都說一入豪門深似海,祁家,比你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我哥雖然是家里的獨生子,但是,祁家的堂兄弟很多�!�
“兄弟多,意味著壓力和競爭,在家產(chǎn)和繼承人爭奪上,從來都是浴血奮戰(zhàn),喪命都是常有的事�!�
南初一頓,“我聽祁二說,他不是有個哥哥嗎?”
劉玄,“你是說驍哥?他是祁家的養(yǎng)子。”
南初,“我聽祁二說,霍黎是他大哥喜歡的女孩子�!�
“難不成,他還能跟大哥爭......”
劉玄,“他不會跟大哥爭。”
“但是,他是祁爺爺最看重的孫子,是最有可能的祁家掌門人,如果是祁爺爺逼他娶霍黎,他若是想娶,如果大哥想要留在祁家,大哥不會爭、也不敢跟他爭。”
“寶貝,男人的野心,比我們想想的要重很多�!�
南初,“你是想跟我說,祁二可能會為了祁家的家產(chǎn)答應娶霍黎,是嗎?”
劉玄點頭,“嗯!”
“我媽之前跟我說過,我哥他大伯家有兩個兒子、二伯家有三個兒子,而我姨家只有我哥一個親兒子,我哥那幾個堂哥對祁家的家產(chǎn)都虎視眈眈。”
“如果幾兄弟爭奪起來,那勢必是頭破血流�!�
南初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劉玄,“你的意思是......?”
南初笑了笑,“如果祁二不放棄我,我定然不放棄他,也愿意跟他攜手并肩�!�
“如果他和霍黎訂婚,說明他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我堅持也沒有意義�!�
說完,南初低下了頭。
第65章
霍黎,你娶也要娶,不娶也要娶!
劉玄看了心酸心疼得厲害,她抱住南初。
“寶貝,別傷心。”
“我哥要是真的和那個霍黎訂婚的話,我就不認他那個哥了�!�
“到時候,我給你介紹很多很多男人,小奶狗,小狼狗,大叔,弟弟,隨你挑!”
南初好笑地點了點頭,“行!”
“和祁二這段,我也不吃虧�!�
后來,南初又抱了逗了會兒干兒子,才從方家離開。
從方家離開后,天下起了雨。
雨勢越來越大時,南初收到外婆的電話。
讓她別往城郊跑了,就近住在市區(qū)好了。
祁御走后,南初沒再回過帝景莊園。
因為,家里的每一處都是他們在一起的回憶。
她不想睹物思人。
她本來想回LS集團附近的公寓的,但是雨勢太大,她又覺得胃隱隱不舒服,便回了帝景莊園。
到帝景莊園的時候,雨勢最大。
南初撐著傘下車,腳剛落地,褲腳已經(jīng)被大雨濺濕。
一抬眼,她看到了院子里那輛庫里南。
她的思緒不自覺回憶起他們在車里瘋狂的那晚。
那晚的雨,似乎也像今天這么大。
雨滴砸在車頂上的速度,和今天砸在傘上的速度很像。
當時,窗外大雨滂沱,車內(nèi),熱情似火。
此刻,大雨依然滂沱,車還在,卻只有她一個人。
她在看雨,看車,看他們的過去。
他在干什么呢?
*
同一時間的京城祁家。
祁御跪在祁家祠堂正前方。
他發(fā)絲凌亂,眼底都是猩紅血絲。
白襯衫褶皺明顯,背上更是一條一條地鞭子抽痕。
鮮血淋漓。
側(cè)方傳來男子渾厚的低沉嗓音,“祁御,你知錯了嗎?”
祁御咬著牙,“我沒有錯�!�
接連兩聲抽打聲傳來。
“啪!”
“啪!”
抽在祁御身上。
引得好幾聲倒吸氣的聲音。
祁母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出了祠堂,開始抹眼淚。
祁父隨即跟了出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對比祁母眼淚婆娑,祁父則一臉笑意。
“你這到底是心疼兒子,還是心疼當年的我?”
當年,祁父為了反抗父親的聯(lián)姻,也挨了不少次這樣的鞭子。
最后一次,為了娶祁母,被打得渾身是傷。
他當時也是勇猛,為了反抗父親,硬是沒上藥沒治療,任憑傷口發(fā)炎發(fā)燒,燒到三十九度五,差點燒成傻子。
祁母狠狠剜了他一眼,“都怪你!”
祁父一臉委屈,“怎么又怪上我了?”
祁母暗罵:
一樣的犟種!
祁父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老婆,還是癡情表白,“那小子遺傳我,一樣的情種�!�
“放心,我有經(jīng)驗,爸肯定拗不過那小子!”
祁母又聽到幾聲鞭聲,忍不住擔憂。
“那姑娘怎么樣��?”
她開始擔憂,“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他受此一遭。”
祁父看了眼同樣一臉擔憂的祁驍。
“阿驍�!�
祁驍走過來,“爸,媽�!�
祁父,“見著那個姑娘了嗎?”
祁驍搖頭,“沒見到。”
“不過,她和劉小姐是好姐妹,是劉小姐和方先生孩子的干媽�!�
祁母一頓,“劉玄?”
祁驍點頭,“是�!�
祁母聽到這里,心里不由松了口氣。
能和劉玄成好姐妹,品行肯定不會太差。
只是這家世,配祁家確實有點懸殊。
祁母,“我給玄子打個電話問問�!�
五分鐘后,祁母偷偷靠近祠堂,錄了段視頻。
此刻的祠堂內(nèi):
祁爺爺,“祁御,我丑話說在前頭,你跟那個南初不可能!”
“你給我趁早死了這條心�!�
祁御背脊挺直,血性又剛硬。
“霍黎,人小姑娘長得標致,家世又和祁家相當,才情學識配你綽綽有余�!�
祁御目視前方,一個字沒應。
祁爺爺握著手里的藤鞭,幾次想揮出去,都忍住了。
祁御是他最看重的孫子。
他有意讓他繼承祁家,讓他發(fā)展祁家的產(chǎn)業(yè)。
在祁御突然提出去昆城闖一闖的時候,他是贊成的。
他也想看看這小子離開他的庇佑,離開祁家的勢力保護,能闖出個什么名堂來。
最開始,他成立御世控股并拿下市政項目的時候,他驕傲地宴請四方來賓,豪擲千萬做慈善做公益。
后來,他研發(fā)的警務程序,政務系統(tǒng),政務單位大樓及配套工程的承建和設計,他更是驕傲自己的孫子如此出息。
還進軍了昆城的酒店休閑娛樂事業(yè)。
直到他一個老友告訴他,祁御在聯(lián)絡京城的國宴事務,還推薦了一款名叫一如初見的酒水時,他終于意識到不對勁。
他讓人查了那款“一如初見”的酒。
不查不知道,一查,竟然發(fā)現(xiàn)他在昆城纏了個小姑娘。
后來才有他給祁驍打電話,讓他去昆城看情況的事。
他又想到,祁御和祁驍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兩人關系勝似親兄弟,他才托了朋友查祁御在昆城的具體情況。
一查,他氣得肺都要炸了!
他竟然暴露了他“警”的身份,還動了槍。
想起這事,祁爺爺更氣。
“祁御,說話!”
祁御,“聯(lián)姻,不可能�!�
祁爺爺氣得又揮了兩鞭子。
這兩下,看得祁母錄視頻的手直抖。
而這兩下,也讓祁御肌肉緊繃異常,挺直的身子跟著鞭子的方向顫了顫。
“祁御,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你那幾個堂哥正虎視眈眈什么?!”
“你的野心呢?”
“被狗吃了?”
“還是被那個叫南初的狐貍精吃了?!”
提到南初的名字,祁御昏沉的腦子清醒了些,也讓他腥紅的眸子清明了些。
他死死握住拳頭,嘴唇翕動了兩下。
離得近的祁爺爺聽到他出口的是“南初”二字時,氣得又是兩鞭子抽上去。
“混賬東西,我看你是著了她的魔了�!�
這兩下,讓祁御挺直的背變得搖搖晃晃起來。
“你有沒有計算過,和霍家聯(lián)姻能給祁家?guī)矶嗌倮�,能給你帶來什么影響?!”
“我告訴你祁御,你跟你爸情況不一樣�!�
“你爸那時候京城不像現(xiàn)在競爭這么大,你媽也算家世清白,但是那個南初情況不一樣�!�
“羅家清白,但是她那個爹不是個好東西,吃人不吐骨頭不說還奸懶饞滑樣樣沾邊�!�
“祁家若是娶了她,還不知道她爹能搞出多少事情來�!�
“霍黎,你娶也要娶,不娶也要娶!”
祁御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咬牙死撐著。
“不可能!”
祁爺爺氣得咬牙切齒,又想抽鞭子上去的時候,祁御這次沒撐住,直接一頭栽到了一邊的蒲團墊子上。
祁爺爺眼底都是清冷和決絕,“把他給我送進房間。”
祁驍立即示意管家叫醫(yī)生。
祁爺爺攔住了管家,“既然他一心想死,就別麻煩醫(yī)生了。”
他氣得鞭子一摔,“他不是絕食嗎?水也別送了!”
“混賬東西,我看他還能撐幾天!”
“我就不信了,那個女人就那么讓他著迷不舍?”
祁母關了手機放進口袋,出了祠堂。
祠堂外面。
祁母把剛剛錄好的視頻發(fā)給了劉玄。
并給劉玄留言:
【他們倆不合適】
【只要她主動和你哥斷了,讓他徹底斷了對她念想,乖乖和霍家聯(lián)姻,我給她三個億,或十個億的項目】
第66章
被撤回的消息!
劉玄開機后收到祁母的信息,是在六個小時后。
此時,她正在意國的國際機場。
她這段時間因為南初和祁御的事情心情不好,剛好過兩天她的生日,她的方先生帶她來意國旅行散心。
她看完小姨發(fā)過來的視頻后,眼睛都紅了。
她立即將視頻給南初轉(zhuǎn)發(fā)了過去,又將她和小姨的聊天記錄也截屏發(fā)了過去。
還給南初留了言:
【寶,咱再考慮考慮�!�
另一邊,方文山掛斷電話急急朝劉玄走來。
“南初出事了�!�
劉玄一頓,“她怎么了?”
方文山,“LS集團位于鄰市的生產(chǎn)工廠起火,目前傷亡情況未知�!�
劉玄聽到消息,差點沒站住。
“什么!”
“怎么辦?”
劉玄急得連忙問,“如果有傷亡,她會不會坐牢?”
方文山連忙安慰,“你別急,我再打電話問問。”
方文山走到一邊打電話。
LS集團幾百年的產(chǎn)業(yè),從來沒有在生產(chǎn)管理上出過紕漏,類似這種生產(chǎn)車間發(fā)生火災的情況更是從來沒有過。
怎么會突然起火呢?
是意外?
還是人為?
人為的話,又會是誰?
劉玄拍了拍腦袋,不想把事情往祁家方向想。
如果是祁家,她跟祁御怎么辦?
劉玄拿起手機想給南初打電話,看到她剛給南初發(fā)過去的視頻和信息,她想了想。
撤回。
南初現(xiàn)在肯定很亂。
她不想讓她在這個時候,在這么不理智的情況下做出選擇。
另一邊,方文山千叮嚀萬囑咐對方,讓對方一有消息立即給他回電話。
劉玄眼淚巴巴地看著方文山,欲言又止。
方文山抱了抱她,“我現(xiàn)在就訂機票回去。”
劉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對不起�!�
“她就我一個朋友,她不好,我在這里不安心。”
方文山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
同一時間的昆城。
南初冷靜地處理著工廠起火的后續(xù)事情,平靜地配合安全部門的調(diào)查。
安撫受傷人員及家屬,安撫員工情緒,處理工廠后續(xù)整頓整治工作,配合安全調(diào)查,處理保險事務。
等入了凌晨,一切忙完,她轉(zhuǎn)過身,看到了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陳欣。
陳欣上前抱住她,“南總,不怕。”
別人不知道,但是她一直站在南初身后,她看到了她的所有怕。
她每次接電話顫抖的手。
說話時,聲音帶著的顫抖。
看到重傷的那個男人時,她嚇軟的腿,還有她隱忍的眼淚。
以及,她給受傷員工家屬道歉,九十度的鞠躬,哽咽的安撫。
她們都在慶幸,幸虧這次著火事件只有一人重燒三人輕傷,如果發(fā)生命案,她們怕是這輩子都過得不心安了。
陳欣輕拍南初的背,一下一下地安撫她的心,安撫她的情緒。
南初點頭,同樣安撫地拍了拍陳欣的背。
“確實怕了�!�
從接到電話開始,她趕到的時候,火勢是燒得最旺的時候。
也慶幸是半夜,車間只有值班的幾個人。
更慶幸,他們一直將消防安全和安全演習放在第一位。
陳欣玩笑了句,“就是你這好幾年怕是要白干了�!�
南初跟著笑了笑,“總比我進去坐幾年牢要好�!�
著火的是價格較貴的十八年陳釀的最大的倉庫,粗略估算,這一次大火燒掉了她兩個億不止。
這還不包括影響的訂單及后續(xù)訂單的損失。
等她回到東方華庭的時候,外公外婆都還沒睡。
外公急急迎接出去,“沒出人命都是小事�!�
南初點了點頭,“嗯。”
外婆端了碗面過來,“吃點吧�!�
南初一天只喝了幾口水,這時候確實餓了。
兩個老人安靜地等著她吃完。
外公,“調(diào)查得怎么樣?”
南初,“著火前廠區(qū)監(jiān)控看不出任何異常,著火點是十八年陳釀倉庫,疑似地窖內(nèi)起火�!�
“巡場安保都是老員工,不可能不知道禁止明火的規(guī)定�!�
“設備點檢,線路點檢,及巡邏點監(jiān)控都正常。”
外公,“你是懷疑有人故意縱火?”
南初呼了口氣,點頭。
“只是懷疑�!�
怕老兩口擔心,南初連忙安撫,“你們別亂猜測,著火原因還在調(diào)查中�!�
老兩口反過來安撫她,讓她早點休息。
南初放了一浴缸的水,泡進去。
看著窗外凌晨三點的月明星稀,胡亂想著著火的事。
其實,用不著等最后調(diào)查結(jié)果,他也知道,結(jié)果肯定是不了了之的電路老化。
這種原因最讓人理解和接受,也最好糊弄過去。
但是,她最清楚,地窖的線路不可能會有問題。
因為知道里面儲藏的酒貴,也怕因為電腦老化出事,所以,里面僅有的照明電路都是每三個月更換。
如果是人為,又是誰呢?
是LS的競爭對手?
還是她商場的仇家?
戚如煙?
靳安辰?
亦或還有別的什么人?
她腦子昏昏沉沉地胡思亂想,一直到水涼了才裹上浴巾出去。
回到床上,才想起來除了接電話便沒看過的手機。
禮貌地一一回應對手或合作伙伴的問候。
忽視靳安辰和戚如煙的消息。
南初點開了劉玄的聊天記錄。
看到她撤回了兩條消息,她回復:
【撤回的什么?】
【勿掛牽,一切都好】
劉玄那邊幾乎是秒回,或者說,她可能就是守著手機等著南初回消息。
【沒事就好�!�
【擔心死我了�!�
【你快睡會兒,消息不用回了】
南初輕笑,明白劉玄對她的用心。
她還是問了劉玄:
【所以,你到底撤回的什么?】
看了眼時間,那個時候正是媒體大肆報道的時候。
劉玄那邊似乎糾結(jié)了很久,最后,還是把小姨的那個視頻轉(zhuǎn)給了南初。
【當時怕影響你,所以撤回來了】
一直隱忍著眼淚,看完以后又錘了捶心口的位置。
疼得她呼吸都困難。
她像是理解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