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兩人就這么一拍即合，走進(jìn)這家市井辣火鍋。
火鍋店生意很好，雖然還不到晚上用餐的高峰區(qū)，但幾乎一大半的座位都是人，每張桌子上煙霧繚繞，大家都吃得熱火朝天。
裴晰和代薇點了鴛鴦鍋底，還有一些愛吃的涮菜。
火鍋很香，沒有辜負(fù)裴晰的期望，一頓飯吃得肚皮飽飽。
吃完火鍋，天邊日暮四合，各種招牌全都亮了起來，流光溢彩五顏六色，擠擠挨挨的，爭相比著誰更醒目，更能吸引顧客的目光。
兩人沿著這條街繼續(xù)逛了逛，一個賣手工毛線制品的攤子吸引了裴晰的目光。
攤主是個年輕女孩，二十歲左右的模樣，扎著兩條麻花辮，辮子上綁著和攤位上同款的毛線發(fā)圈，正坐在旁邊埋頭織著一個初具雛形的熊仔。
攤面上擺著的毛線制品很多，除了發(fā)圈，還有各種形狀的鑰匙鏈、擺件、手機(jī)包之類的，樣式豐富。
從花卉到動物再到卡通人物，用毛線編織出來都帶了幾分可愛，針腳也細(xì)密緊實，看起來質(zhì)量很好。
裴晰在攤位前停下腳步，她一向?qū)@種可愛的東西沒有什么抵抗力。
旁邊傳來一陣現(xiàn)烤蛋撻的香味，代薇被吸引，見狀跟裴晰說：“你先慢慢挑，我去買一下蛋撻�！�
“嗯�！迸嵛c點頭。
蛋撻是這條街上的熱門攤位，排著一大長串的隊，她估計代薇短時間內(nèi)排不到，于是俯下身慢慢悠悠地挑選。
攤主看到裴晰對她的東西感興趣，停下手里的活，朝她推銷道：“這都是我手工制作的，每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的，全世界獨一份呢�！�
裴晰點點頭回應(yīng)她：“你手真巧，這些都很好看�！�
女孩被夸，自豪地笑了笑，“這些樣式都是我自己設(shè)計的，你隨便看，看看有什么喜歡的�！�
說完，女孩又低下頭重新織起手中的熊仔。
裴晰頷首，拿起剛才一眼相中的一個甜甜圈小兔鑰匙鏈。
小兔手掌大小，周身是白色的，頭大身子小，一個粉白色的甜甜圈包住了小兔的整顆腦袋，甜甜圈上還點綴著五彩的糖粒。
一雙大耳朵垂在兩側(cè)，憨態(tài)可掬。
從樣式到配色，整個設(shè)計都很好看，裴晰拿在手上看了看，只覺得愛不釋手。
“這個多少錢？”裴晰問。
“這個四十五�！睌傊髋⑻痤^看了眼。
平時裴若云給的零花錢足夠多，裴晰花錢雖不算大手大腳，但買東西也幾乎不怎么看價格。
她對這種手工的東西沒概念，還以為要上百塊，聽到這個價格，果斷掏錢買下。
付完錢之后，攤主掏出手機(jī)遞給裴晰，笑著說道：“美女，可以加我個微信，我這里還能網(wǎng)購，要是你有什么外地朋友喜歡的，我也可以郵寄。”
“嗯，好�！迸嵛c點頭，掃她名片。
加完微信，裴晰拿起小兔，中指穿過鑰匙圈，吊著小兔在掌心下晃了晃。
美美欣賞了一下之后，將它收入掌中。
手落下的一瞬間，視線無意間瞥到不遠(yuǎn)處，卻忽然頓住了。
一家人來人往的奶茶店前，一個一頭栗色卷發(fā)的年輕女孩站在不遠(yuǎn)處的空地上。
她穿著時尚，背影窈窕，露出一點側(cè)顏，眉梢冷艷，看得出是個美女。
而她的對面，正站著一個人。
黑色的衛(wèi)衣外套敞著懷，有些松垮，肩膀頂出一道平直的線，身形落拓不羈。
他微微垂著頭，下頜依舊是那道熟悉的冷峻弧度。
裴晰下意識捏緊手里的毛線小兔，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見到江承。
一些出入奶茶店的女孩子頻頻看他，目光羞澀而大膽，裴晰下意識以為，那個栗色頭發(fā)的女孩大概是某位勇氣過人的搭訕者。
但很快，她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樣。
江承和栗色卷發(fā)的女孩一臂之距，兩個人卻一直沒有說話。
他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但能看出來，并沒有什么不耐。
裴晰有些訝異。
難道兩人是認(rèn)識的？
他沒有來上課，就是為了和這個女生見面？
裴晰正訝異著，不遠(yuǎn)處的江承像是忽然感覺到什么，隔著紛雜的人流直直看了過來。
她連忙瞥開目光，身后忽然有人叫她名字：“裴晰，我買好了，我們走吧！”
她轉(zhuǎn)過身，代薇站在蛋撻攤旁邊，手里舉著剛買的蛋撻，正朝她招手。
裴晰快步走到她身邊，鼻尖瞬間竄入一股濃郁的蛋撻熱香。
“每種口味都買了一個，現(xiàn)在太燙了，一會回酒店剛好能吃。”代薇喜滋滋地挽住裴晰的胳膊，“走，你買完了嗎？買完了咱們就回去吃蛋撻�！�
“好�！�
裴晰點點頭，攤開手掌朝她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毛線小兔。
“哇，真可愛�！贝庇芍愿袊@，又問她，“貴不貴？”
裴晰報了價格，兩人都覺得很物超所值。
代薇幫裴晰把小兔掛在了身后背包上，然后兩人挽著胳膊，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裴晰一邊走一邊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人流如織，已經(jīng)完全擋住了她的視線，什么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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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奶茶店門口。
“看什么呢？”一個戴著眼鏡，長著一張白白凈凈的娃娃臉的男生，手上拿著一杯奶茶，走到了江承面前，看著他的眼神喃喃道。
不遠(yuǎn)處除了紛雜的人流，什么也沒有。
江承收回目光，搖了搖頭，“沒什么。”
娃娃臉男生只是隨口一問，聞言也沒有再問，抬手把奶茶遞給那個栗色卷發(fā)的女生，笑得燦爛無比：“寶寶，茉莉奶綠，去冰五分糖，沒錯吧？”
女生接過，冷艷五官略微松動，贊許地說：“嗯，謝謝寶寶。”
娃娃臉男生被夸，耳尖微微發(fā)紅，他拼命壓下臉上的笑意，看著江承問道：“一會一起吃個飯？我請客�！�
江承搖頭，“不了，號還沒打完�！�
“你這周都打了幾個號了？”娃娃臉男生被拒絕也不意外，只是感嘆道，“拼命也不是這么拼的�！�
江承表情渾不在意，眉眼微斂，“早打完早完事。”
“那行，我就不強(qiáng)迫你了�！蓖尥弈樐猩c了點頭，又看著江承道，“對了，我跟你說的事，你好好考慮一下�！�
他拍了拍江承肩膀，笑得很真誠，“托祝遠(yuǎn)的福，找到你這個猛將，所以想提前預(yù)定一下，你要是信得過我蔣舒宇，明年我就直接歡迎你過來�！�
原來蔣舒宇得知江承來了頤市，他又剛好在頤大，所以才約他見了一面。
他看出江承游戲打得是真好，說實話愛玩游戲的人很多，但打得極為出色的人太難找。
他以后想做游戲測試這方面的內(nèi)容，幫游戲公司進(jìn)行功能測試，知道江承缺錢，性格沉穩(wěn)又不怕拼命，所以想趁早錨定這個得力干將，拉他入伙。
只不過江承還沒答應(yīng)，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見了短短一面，蔣舒宇就看出江承不是一個把情緒寫在臉上的人，所以他也不急，敬候佳音就是。
江承跟蔣舒宇道了別，然后在路邊隨便買了份炒飯。
濃油赤醬，大火爆炒，飛快出鍋，放在一次性塑料盒里打包好后，江承拎著炒飯走進(jìn)了附近的網(wǎng)吧。
網(wǎng)吧里人很多，幾乎每個人的電腦屏幕上都是游戲的頁面，空間里都是劈里啪啦的聲音，每個人都忘我地在游戲里發(fā)泄著情緒。
江承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打開炒飯開始吃起來。
炒飯有點咸，但他不是很在意，幾口扒拉完，快速地打開電腦。
他能感覺到，以后的世界，網(wǎng)游必定是一個巨大的風(fēng)口，極大地占據(jù)大眾的娛樂方式。
而目前市面上的游戲，光是他所接觸到的這些人氣很高的幾種，總覺得少了些什么，可玩性并沒有拉滿。
“做游戲很賺錢，他們那些游戲公司手里隨便漏一點，都夠我們吃得飽飽的了。”
蔣舒宇的話猶在耳畔。
江承深深閉了閉眼，然后打開電腦，戴上耳機(jī)，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翻飛。
他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張臉。
雖然只有人群中的匆匆一瞥，但他看到了，那就是裴晰。
心里有什么東西在嘶吼叫囂，江承拼命克制，壓下心頭的情緒。
黑沉的眼睛中一片專注，還有某種不明的情緒，如寒潭深邃。
第26章
你哥也太帥了吧！
晚上，酒店。
洗完了澡，裴晰和代薇坐在各自的床上，在網(wǎng)上挑電影看。
酒店的電視很大，屏幕也很清晰，兩人找了一部外國的懸疑電影，據(jù)說口碑還不錯。
只不過電影的節(jié)奏太慢，看著看著，代薇就開始躺在那打呵欠。
為了不讓自己犯困，就開始和裴晰聊天。
一開始裴晰還能邊看電影邊應(yīng)付她，聊著聊著，注意力逐漸被她帶偏，電影劇情開始斷片。
代薇自從知道江承的成績跟他的臉一樣牛逼之后，簡直三句話不離他，對他格外地感興趣。
聊到各自的學(xué)校，又不知道怎么又聊到了參加競賽的這些人，然后又順理成章地聊到了江承，代薇一臉興味地問裴晰：“說實話，在你們一中，喜歡他的人多不多？”
裴晰搖頭，她還真不知道。
“好像沒聽說有人跟他表白過�！彼鐚嵒卮�。
代薇聞言一愣，片刻后又了然一笑，蹙眉道：“也正常，他長得帥是帥，但也太冷了，看人的時候太冷漠了，就好像誰都不喜歡似的�！�
裴晰聞言沒有意外，因為幾乎每個人都這么說。
“不過...”代薇頓了下，往床邊蹭了蹭，手支在床上看著裴晰，“我跟你說，肯定有人喜歡他，只不過看到他那個樣子，不敢表白而已�！�
裴晰一怔，隨即“嗯”了一聲，她覺得代薇說的有道理。
畢竟有時候她覺得江承長得比裴致還要好看，以裴致這么多年大大小小桃花紛飛的場面來看，不可能沒人喜歡江承。
代薇又湊近了些，一臉八卦地問：“你知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芭嵛乱庾R搖搖頭，又想到些什么，忽然頓了下，有些不確定，“...吧�！�
下午在小吃街看到的那一幕又浮現(xiàn)在她腦海里。
雖然她看那個女生和江承之間的姿態(tài)并不像是情侶，但江承那么冷的人，興許談戀愛就是這么與眾不同呢？
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跟異性在一起。
嗯...除了她自己以外。
代薇聞言理所當(dāng)然地點了下頭，“我猜也是�！�
然后她仰頭看著天花板，下意識感嘆了一句，“真不知道他能喜歡上什么樣的人�！�
話音落下半晌
，卻沒聽到人回話。
代薇轉(zhuǎn)頭去看裴晰，卻發(fā)現(xiàn)她表情有些走神，好像在想什么，壓根沒聽她說話。
“裴晰？”她喊她名字，“你怎么不說話了？”
裴晰被喊回神，表情有點懵，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問：“你剛才說什么？”
代薇看著她有點懵的表情，覺得有點可愛，忍不住笑了出來，邊笑邊重復(fù)一遍：“我說，真不知道他會喜歡什么樣的人�！�
不知道為什么，裴晰現(xiàn)在腦子里都是她曾經(jīng)做的那個夢。
江承幽黑如潭的眼睛里裹著洶涌克制的情緒，滿得快要溢出來。
他衣著矜貴，氣場冷冽，明明擺出一種霸道強(qiáng)勢的姿態(tài)，卻半跪在她面前，仰頭看著她，一舉一動都帶著小心翼翼。
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夢中的畫面卻依然如此清晰，清晰到她幾乎可以回憶起他眼角微紅的痕跡。
裴晰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去想，緩了好幾秒，才輕聲回答代薇道：“嗯，我也...不知道。”
“不說他了，那種帥哥反正跟我無緣。”
代薇一下子泄了勁，后背落到床上。
她也只是喜歡看好看的人罷了，見一個愛一個，沒什么別的心思。
如果遇到更好看的，她就會立馬移情別戀，這就是她這種顏狗的本質(zhì)。
被子里的手機(jī)忽然傳來一聲消息提示音，代薇拿起來看了眼，轉(zhuǎn)頭跟裴晰說：“高佳良在群里問我們有沒有回去，要不要去他房間里玩桌游�！�
之前在車上的時候，高佳良面對面建了一個群，代薇順手就加了，裴晰沒加。
“他說有好幾個人，不止他自己�！贝笨戳搜凼謾C(jī)，又說，“我看啊，他純屬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去么？”代薇問。
裴晰搖搖頭，她并不想去。
之前她對那個高佳良的印象就一般，算是無感，下課之后聽到他和徐楷在教室說的那番話，又讓她對兩人的印象跌落谷底。
一想到他嘲諷江承是“窮逼”的語氣，裴晰就覺得很不適。
“大晚上去別人的房間不太好吧。”裴晰說，“何況也不是什么朋友。”
代薇點點頭，表示有理，哼了一聲道：“讓女生大晚上去男生的房間，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她一邊說一邊在手機(jī)上飛快打字，“我回他，說我們要睡了�！�
“嗯。”裴晰點了點頭。
代薇打完字，放下手機(jī)，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對裴晰說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高佳良看見了你，就跟狗見了肉骨頭似的，那叫一個諂媚�！�
“我跟你說，這種人，估計他撩過的小姑娘比他的腿毛都多�！贝陛p哼一聲，“這種人油嘴滑舌，臉皮又厚，要是死纏爛打，還真沒準(zhǔn)能拿下幾個無知少女。”
裴晰點頭，對她的評價很認(rèn)同。
她覺得代薇不僅是心直口快，還是挺聰明的，不像表面上那么大大咧咧。
隨即又轉(zhuǎn)念一想，人家可是七中唯一的獨苗，腦子必然是好使的。
她聽出代薇話里的言外之意，朝她笑了笑，半是開玩笑半是認(rèn)真道：“放心吧，來之前我哥哥跟我說了，不讓我理搭訕的人�！�
代薇捧著臉驀地樂了，“你哥哥真有先見之明�！�
一說起裴致，裴晰猛然想起來，之前裴致讓她回酒店之后給她發(fā)個消息，她忙活到現(xiàn)在給忘了，興許他還等著呢。
裴晰連忙拿出手機(jī)給裴致發(fā)了個消息，剛發(fā)出去，裴致的視頻通話就立馬彈了過來。
裴晰接起來，代薇見狀，禮貌地不再出聲。
裴致的臉出現(xiàn)在手機(jī)屏幕上，他似乎剛洗完澡，穿著深藍(lán)色的睡衣，頭發(fā)有一點濕，額前的黑發(fā)凌亂而不羈，正半倚在床頭上，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意。
“剛回酒店？”
他的聲音透過揚(yáng)聲器傳出來，帶著一點電流聲，但依舊清朗好聽。
代薇瞬間被這聲音吸引了注意力，看了眼裴晰的手機(jī)屏幕，驚訝得瞪大了眼。
雖然有裴晰的長相在前，代薇知道她哥哥必定不會丑到哪去，但真正看到裴致的時候，代薇還是覺得自己的心理準(zhǔn)備做少了。
一中是要干嘛？一個兩個都長成這樣？要出道��？！
這一中的人嘴也太嚴(yán)了，不敢想他們平時過的都是什么好日子！
代薇拼命控制自己不發(fā)出聲音，裴致又和裴晰閑聊了幾句，問她住的地方怎么樣，吃的是否習(xí)慣，衣服有沒有多穿。
裴晰一一回答了。
又聽到裴致問：“同學(xué)呢，咱們學(xué)校去的人里有沒有認(rèn)識的？”
裴晰一頓，沉默片刻才回答道：“...有，但不熟�！�
裴致在電話那邊笑了，“不熟也可以多一起玩嘛，多玩一玩就熟了，增進(jìn)同學(xué)之間的關(guān)系又不是壞事�！�
說罷，他又大言不慚道：“要像你哥我多學(xué)習(xí)。”
裴晰：“�！�
她很想告訴他其實那個人就是江承，但是她怕裴致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于是想了想，貼心地沒有說。
兩人又說了幾句有的沒的，眼看代薇還在旁邊等著，時間也不早了，為了不打擾她，裴晰和裴致草草道了別
，然后掛斷了視頻。
掛斷的那一瞬間，代薇再也忍不住，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大聲道：“我去，你哥也太帥了吧�。 �
雖然裴晰從小到大已經(jīng)看慣了裴致，對他的臉完全免疫，但她知道，很少有單純少女會抵擋住這樣的美色，尤其是代薇這樣的顏狗。
于是她對代薇的反應(yīng)表示理解。
代薇不無羨慕地感嘆道：“你們兄妹倆感情真好�！�
“嗯。”裴晰點點頭。
說起來，很多兩個孩子的家庭多多少少會產(chǎn)生一些矛盾，但他們倆卻不一樣，從小到大，兄妹二人從來沒吵過架。
裴致脾氣相對來講比較急，但前提一定是別人惹到了他。
與其說是脾氣急，不如說是愛憎分明，他不會主動惹事，但遇到渣滓的時候打人也毫不含糊。
正常情況下，他的性格很好，待人真誠友善，很講義氣，朋友們圍繞在他身邊，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fā)的光和熱。
對于江承，他雖然看他不順眼，但裴晰能感覺到，這種針對并不帶著一種惡意，它更像是少年人一時氣盛的針鋒相對。
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呢？
第27章
裴晰沒告訴我啊
此時此刻的裴家，裴致掛了電話，莫名覺得這家里空空蕩蕩的。
雖然平時他和裴晰也是各自待在自己的房間里，但即使不見面不說話，意識里也知道隔壁屋子里有一個人。
這和沒人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裴致從床上坐起來，玩了一會游戲機(jī)，又覺得沒什么意思，打電話給時琛，叫他出來打球。
時琛罵他大晚上發(fā)神經(jīng)，啪的一下把電話給掛了。
裴致感嘆于他的狠心和無情，坐在書桌前，選擇用學(xué)習(xí)來麻痹自己。
一想到他和江承的“賭約”，裴致就有勁了，狠狠沉浸在了知識的海洋里。
就這么在海洋里游了兩天，終于開學(xué)了。
體育課，裴致手里拿著籃球，跟時琛勾肩搭背地走在走廊上。
他勾著時琛脖子問道：“下午放學(xué)一起打球去？下個月校際籃球賽就要到了，咱們校隊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了。一會我去找秦玉樊，讓他叫上童凱和張幸華�！�
裴致說的這幾個人都是校隊的主力，除了他們還有幾個替補(bǔ)隊員，不過實力全都一般。
雖然愛打球的人多，但大多數(shù)人不過就是會運(yùn)幾下球，能力能達(dá)到裴致的選拔標(biāo)準(zhǔn)的少之又少。
秦玉樊這幾個人都是裴致精挑細(xì)選的，從高一打到現(xiàn)在，隊伍的配合默契已經(jīng)完全建立，在榆市所有高中的籃球隊里稱得上是所向披靡。
很快一年一度的校際籃球賽就要開始了，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準(zhǔn)備時間。
時琛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那裴晰呢，你不跟她一起走？”
裴致手上的籃球輕輕拋起又落下，穩(wěn)穩(wěn)托在手心里。
他搖頭道：“裴晰今天不在學(xué)校�！�
時琛有點意外，“她去哪了？”
“去頤市參加競賽去了�！迸嶂抡f。
他手里托著籃球，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眼，沉吟片刻，“這會兒應(yīng)該正好在考試吧，明天才能回來�！�
“她也去了？”
時琛挑了挑眉。
裴致不解，一邊玩著球一邊問：“什么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