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這箭矢有毒�!�
“毒藥老夫暫時還不知道是哪一種�!�
這次,怕真的兇多吉少了。
孩子仿佛知道大人不開心,他也嗷嗷大哭了。
入影著急了。
“不行,一定要配出解藥。”
主子死了,他們怎么辦?
他們就沒有了依靠了。
“我再查查醫(yī)書�!�
中原有些毒藥很歹毒,尋常秘方配不出來。
竹大夫先將他的心脈用銀針封住了。
“哎�!�
這又是何苦呢?
情愛,是這世間最苦的一樣?xùn)|西了。
最好不要輕易嘗試,最后可能連命都會沒了。
天下的男子總是多情,偏偏主子是個情種。
主子像極了他的母親。
……
作者話:魏其舟直接下令放箭這段,若有看過《宮》里面的皇上和良妃,就理解了
第91章
失憶
赫其樾中毒,命在旦夕。
這期間,孩子也哭鬧了起來。
“竹大夫,你哄哄孩子�!�
入影沒心情理會孩子,他守在主子的身邊。
也不知道主子什么時候會醒來?
他好著急,好怕主子出事。
“我又怎么會哄孩子?”
說來也是奇怪,這孩子,主子一抱就不哭。
他們抱起來,孩子就嗷嗷大哭。
這孩子真是奇怪。
“哎�!�
最后還是入影將孩子抱出去哄。
“別哭別哭了�!�
“或許過幾天,你就能見到你娘親了�!�
這句話當(dāng)然是騙他的。
怎么可能見到南姑娘的?
主子都要沒命了。
“你哄著,我去煮藥�!�
竹大夫嘗試著配出一副藥出來。
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也不知道這毒兇不兇險?
“好好好�!�
也只能如此了。
入影將孩子抱遠(yuǎn)了些,免得吵得主子。
另一邊的南織鳶,她做了一個噩夢。
她夢見赫其樾了。
夢見他渾身是血,他還要抓著她。
她一下子就被嚇醒了。
“呼�!�
她輕呼一口氣,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
春桃聽見聲音忙端著水進來。
“小姐做噩夢了?”
知她者春桃也。
“嗯�!�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那是夢見小主子了,還是夢見……”赫公子?
“我夢見赫其樾了。”
“他渾身是血。”
“赫其樾昨天可有受傷?”
她問春桃。
她昨日并沒有看見。
昨天赫其樾將她推進了屋中,還不讓她出來,所以她根本就沒看見,只能根據(jù)聲音判斷。
“奴婢也不知�!�
她昨晚根本就不敢出去看。
南織鳶聽完失落了兩分,她不知道嗎?
赫其樾是不是受傷了?
若傷了,重不重呢?
為何她會夢見他渾身是血的樣子呢?
她很關(guān)心他嗎?
她沉默著。
可惜,她不知道答案。
南織鳶給自己擦臉,她只能告誡自己清醒點。
不要多想。
他就算受傷了,也不該關(guān)她的事情。
她不能關(guān)心他。
她怕自己萬劫不復(fù)。
……
赫其樾中毒之后,嘴唇一直發(fā)紫。
他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他有一個快樂的家。
一家三口,有他,有阿鳶,有孩子。
他們很幸福,他沉浸在這個夢中不愿意醒來。
夢里的阿鳶也很溫柔,他只想一輩子和她在一起。
“哎�!�
看來還是沒效果。
竹大夫嘆了一口氣。
這已經(jīng)是他用的第三個方法了。
針灸也救不回殿下。
該怎么辦?
“不行,再試試�!�
“多找?guī)讉方法�!�
入影抱著孩子,看著竹大夫道。
這件事很重要。
而且主子還沒有報仇呢!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竹大夫沉吟了好一會道。
“什么方法?”
入影頓時好奇。
“下蠱�!�
以蠱制毒,何嘗不是一種方法?
只是其中代價,很重。
“安全嗎?”
入影皺眉。
“若失敗,主子就此失去生命。”
“日后,天下再無樾太子�!�
樾太子這個人,只能消逝在浩蕩的歷史長河之中。
“若成功,主子的青絲怕是要變白絲�!�
“還有其他的副作用�!�
至于會有什么副作用,他不敢斷言。
“那便試試?”
試也是死,不試也是死。
那便試試。
竹大夫聽他這么說,瞬間點頭。
“好。”
不成功便成仁。
“等等。”
“或許……我再去求求南姑娘?”
或許他能從南姑娘那拿到解藥呢?
“哼。”
她若真的有那么良善,就不會將主子耍的團團轉(zhuǎn)了。
竹大夫現(xiàn)在對南織鳶的意見很大,聽見她的名字就煩。
入影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那便不去。
南姑娘要是真的那么好,就不會眼睜睜讓主子身中數(shù)箭了。
而且,主子會中招,其中定有南姑娘所設(shè)下的陷阱。
罷了,他還是不去了。
讓主子知道的話,他應(yīng)該也不會開心。
“我現(xiàn)在去準(zhǔn)備蠱的材料�!�
“你守著殿下�!�
“這孩子……”
孩子到底無辜,不能扯入大人之間的恩怨中。
可竹大夫到底對這個孩子喜歡不起來。
他想了想直接離開了。
眼不見為凈。
一天之后,竹大夫全都準(zhǔn)備好了。
他將一碗黑漆漆的藥水灌入赫其樾的嘴中,最后在他身上幾個穴位點了幾下。
最后,他拿出了一只黑色的蟲子,直接放在了赫其樾的耳中。
蠱蟲爬了進去。
“三日之后再看看情況。”
三日之內(nèi),主子若醒了,那就大概率沒事了。
三日之后,他若沒醒,那便是失敗了。
入影點頭,接下來,他沒日沒夜的守在人的身邊。
孩子交給其他手下照顧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也在眷顧著赫其樾,兩日后,他醒了。
只是,那一頭青絲,大半變白了。
“主子終于醒了?”
入影瞬間驚喜,忙去喊竹大夫。
竹大夫聽到消息,他跑著進來,因為激動,他差點摔在門口。
“殿下……”
他太激動了。
“殿下覺得怎樣?”
他看著人,可有什么副作用?
也是這個時候,入影將孩子給抱來了。
這孩子哭了好多天,這會主子醒了,他想著就讓主子抱一下。
不然,這孩子該哭斷氣了。
赫其樾沒開口,他的目光被孩子吸引。
“哪來的孩子?”
什么時候,他的身邊還有人帶著孩子了?
孩子那樣麻煩,誰帶來的?
入影僵住,他想將孩子遞給人的手一頓。
主子在說什么?
哪來的孩子?
這孩子不是他自己從南姑娘那抱來的嗎?
“主子,這是南姑娘的孩子。”
直覺告訴他,主子的情況不對勁。
果不其然,赫其樾下一句便是:“南姑娘?”
那又是誰?
“主子不記得南姑娘是誰了嗎?”
入影屏住呼吸。
所以,主子只忘記了和南姑娘有關(guān)的一切嗎?
若真的是這樣,那便太好了。
這倒是一件好事。
若能直接忘記了南姑娘,也好?
“孤該記得這個人?”
赫其樾滿臉冷漠,眼神充滿廝殺。
他垂眸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白了些。
為何?
他指尖微顫,他只記得自己被父汗的人追殺,然后和身邊的暗衛(wèi)失去了聯(lián)系。
為什么要扯出一個南姑娘?
那又是什么人?
很重要?
赫其樾雖然不認(rèn)識南織鳶了,可呢喃著南姑娘三個字的時候,他的心還是下意識跳快了幾分。
“屬下……”
“南姑娘她……”
入影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南姑娘這個人。
最后,還是赫其樾自己讓他閉嘴滾出去。
他不關(guān)心這南姑娘是誰,他只關(guān)心朝中是何局勢?
“殿下,將藥喝了吧?”
這是調(diào)理身體的。
赫其樾點頭。
竹大夫看他喝完才退出去。
他找到了入影:“將這個孩子丟了吧�!�
反正主子已經(jīng)不認(rèn)識那個南姑娘了。
那從今往后,他們就當(dāng)沒有南姑娘這個人。
孩子,自是也不能出現(xiàn)在殿下的身前。
“可……”
萬一主子恢復(fù)記憶呢?
入影可不敢擅自做主。
而且,孩子何其無辜?
“給他找一個養(yǎng)父母,不就好了?”
有時候醫(yī)者仁心,但醫(yī)者也最能殺人于無形。
“我再考慮考慮�!�
入影點頭。
若主子真的不能想起來,他就將孩子送給別人家。
這是個男兒,多的是人家想要。
赫其樾一個人躺在床上,他本該思考朝政,可不知道為何,他總在想著南姑娘。
他明明不認(rèn)識她。
可他的心告訴他,他應(yīng)該認(rèn)識這個人。
不然,他的暗衛(wèi)為什么也知道這個人?
他還想深想,可只要他一多想,心臟就疼的厲害。
罷了,應(yīng)該是什么不重要的人。
只是他為何會在這里?
赫其樾實在想不明白,越想頭越疼。
后來他又沉沉的睡著了。
另一邊的南織鳶開始想念孩子。
也不知道孩子有沒有吃飽?
赫其樾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他?
希望有!
“小姐,太子殿下托人送來的。”
春桃突然抱著一個盒子進來。
她很著急,盒子看起來還挺貴重的。
“怎么了?”
什么東西讓她那么著急?
“是暗衛(wèi)交給奴婢的�!�
她其實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
南織鳶打開,卻看見里面是一支鳳釵。
鳳釵這種東西,只有皇后和太子妃可以佩戴。
魏其舟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想要納她為太子妃。
“小姐,這是什么意思?”
春桃還是不懂。
南織鳶點了她兩下,她就全明白了。
“那小姐喜歡太子嗎?”
這件事很重要。
“不喜歡�!�
她誰都不喜歡。
可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不禁想到了赫其樾。
他到底有沒有受傷了?
“可奴婢瞧太子殿下……”
他對小姐好像上心了。
太子殿下想要的人,真的能脫離他的手掌心嗎?
“走一步看一步�!�
“你先去將一些東西收拾好。
”
到時候,她們直接離開這里。
“奴婢知道了
�!�
不管小姐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春桃第一次追隨著她。
她永不變心。
小姐那樣好,她只有小姐了。
南織鳶開始有些擔(dān)心了。
早知道一開始就得強烈拒絕魏其舟。
她就不該上京城。
可她不上京城,她的仇到現(xiàn)在肯定還不能報。
“唉�!�
魏其舟,應(yīng)該不會強迫她吧?
南織鳶想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
……
赫其樾這一覺又睡了一天一夜,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回晉地。
“孤為何會在魏朝?”
還離魏都城如此近?
他的面色陰冷。
“主子,我們現(xiàn)在啟程回晉嗎?”
“那這孩子?”
入影指著孩子。
這孩子怎么辦?
他到底還得請示主子。
赫其樾這才將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孩子,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并不討厭這個吵鬧的孩子。
“將孩子抱來�!�
他很少見過這樣討喜的孩子。
他真的不討厭他。
“你娘你爹是誰?”
問入影,他支支吾吾的也說不上來。
也不知道這個南姑娘是誰?
這個孩子,是她的孩子,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這個問題,他得不到答案。
只能等以后,他若是能恢復(fù)記憶,那就一切真相大白。
“這個孩子,帶著吧�!�
討喜的孩子不多,他便帶著他吧。
至于那個南姑娘,入影說了,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了。
或許,早死了?
罷了,反正他這輩子也不會娶妻生子,便養(yǎng)著這個小玩意吧。
赫其樾的毒解了之后,他的身體就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現(xiàn)在趕路回晉,也是可以的。
很快,他們開始收拾東西。
赫其樾看著魏朝的月色。
這里的月色比晉地的遜色多了。
晉地可以看見比這里還大的月亮,
月光也更亮,風(fēng)景更美。
他也是時候該回去奪回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赫其樾的眸中滿是野心。
父汗那般待他,就該想過有這樣的一天。
他定要將其斬在身下。
一行人在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早上出發(fā)了。
南織鳶對此一概不知。
這一日,她去參加宴會。
魏其舟怕她一直悶在宅子里悶壞了,所以托人帶著她一起去參加宴會。
這是個花宴。
這個時候,還有人舉辦花宴,可想而知,她的府中該培育了多少新奇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