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魏思初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被放在床上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裙子就掉了。
更不知道盛放最后關(guān)鍵的一下怎么就來了。
“你這樣,我怎么解釋……”
魏思初揪住一側(cè)的枕頭,急的眼尾染上了紅暈。
上方的男人似乎帶著一些強勢的氣息,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只顧著埋頭苦干。
他捏著她的手腕,一點點摁在他的腹肌上,語氣更痞:“我不管你什么想法,總之……你是跑不掉了。”
“初初�!�
……
魏思初再醒來的時候又是下午了。
真是氣人。
盛放這個狗東西。
根本就沒聽她任何解釋!
他二話沒說上來就是堵人嘴巴,又拐人上床,一言不合就實打?qū)嵉拈_課,整的她腦子一空白,好一會兒都想不起來自己要說什么。
魏思初本來還打算好好跟他解釋一番,如今看來……
“這個混蛋,”魏思初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他根本就沒想聽我說�!�
哄騙她吃掉她,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初初,下樓。”
男人磁性的聲音從大廳傳來。
魏思初掀開被子下床,看見自己的腳踝處一抹鮮艷的吻痕,氣不打一處來,想起盛放在情動時捏起她的腳腕,親咬了下去。
真是……衣冠禽獸。
她慢慢悠悠走到臺階處,旋轉(zhuǎn)式的桅桿,她一只手輕輕搭在上面,漫不經(jīng)心的往下眺望。
一眼,就看見盛放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他給自己戴上腕表,仰起頭跟她對視,嘴角上揚:“跟我出去吃飯。”
魏思初一見他,便冷哼了聲。
盛放:“……”
完了。
媳婦兒生氣了。
盛放朝著樓上走,身上是熟悉的神清氣爽,他倒是情緒高漲,走到魏思初跟前后,變魔術(shù)似的從身后變出一大束紅玫瑰,紅的似火,一如熱烈的朝陽。
“你故意的�!蔽核汲醪唤舆@束花,狠狠瞪了他一眼。
盛放裝傻:“什么故意?”
魏思初說:“你壓根兒就沒想聽我解釋,你也不是要找我算賬,你就是想……”
“想什么?”
盛放扯開嘴角,臉上凈是笑意,眸子里蘊藏的占有欲這一刻再次成型,他繼續(xù):“想吃掉你?”
“我確實想,”盛放自然而然的牽著她的手,順勢親了親她的手背,這個動作做起來的時候沒有任何儀式感,似乎只是單純的親昵,卻給了魏思初一種莊重感,“時時刻刻都在想。”
“不害臊。”魏思初掙扎了一下,臉色有些紅。
盛放仔細觀察她的神情,說:“犯不著生氣,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哪家媳婦兒第一次給了之后,就一直躲躲閃閃不再給了的?
上次酒店那一次他承認有些過火,但……
不至于一個星期過去,魏思初依然不肯跟他再嘗甜果。
算算時間,滿打滿算的,今天距離酒店那次,確實是第八天了。
不用這樣的方法,她怎么愿意給?
就連郭昭都看出來他欲求不滿了。
魏思初抽出手:“我要跟你絕交一個月�!�
“不行,太長了,”盛放不肯,牽著她的手下樓,期間還抽空詢問了一句,“絕交的時候能睡在一張床上嗎?”
魏思初臉熱心跳,被他這混蛋樣子撩的:“不可以�!�
盛放搖搖頭,耍無賴:“一天天的,怎么凈說些讓人去死的話�!�
不讓他上床睡覺,和去死有什么區(qū)別。
魏思初冷哼,一臉的傲嬌味:“該你的�!�
盛放:“我伺候的不好嗎?”
魏思初臉又熱了,講:“閉嘴�!�
其實魏思初這一個星期躲著盛放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盛放在那方面實在是……太強勢了。
強勢到……
魏思初都怕自己會死在榻上。
而且盛放這人又不聽勸,那種強烈到窒息的刺激,魏思初喜歡是喜歡,可是也很害怕,兩相矛盾下,魏思初是真的只剩下躲了。
關(guān)鍵,盛放時間還長。
魏思初不躲,她就要沒命了!
“換身衣服,出去吃飯。”盛放眼底都是笑意,順手摸了摸魏思初的腦袋。
兩人身高差很萌,盛放將近一米九,而魏思初才一米六五,她穿著高跟鞋的時候才差不多一米七,也才到盛放的肩膀處。
魏思初踮了踮腳,湊到走廊的墻壁下站著量了一會兒身高:“正式應(yīng)酬?”
盛放走過去,拿著根畫筆在她腦袋上畫了一條線,一米六七,他回答:“熟人局,你不用拘束,跟平時一樣,他們都這些年跟我做生意的,算是自己人�!�
“長高了,”盛放夸贊,一臉的欣賞,“不再是一米六五的小冬瓜了�!�
魏思初氣的光著腳狠狠踩上盛放的腳背:“你才是小冬瓜。”
這面墻上都是一條條的線條,畫著魏思初從6歲開始到現(xiàn)在18歲的時候的身高,之前都是盛放給她畫的,每次長高她都來量一下,盛放在后邊拿著畫筆給她記錄。
盛放被踩了腳,故意“嗷”了一聲。
“很疼嗎?我沒使力……”魏思初登時抬起頭去看,小臉上帶著些許鮮少的關(guān)心。
盛放瞧見她這小臉蛋上的關(guān)心,登時笑的跟什么似的,心底里樂開花了,面上還一本正經(jīng)的摸了摸魏思初的長發(fā):“原來你也這么在意我�!�
第151章
我挺規(guī)矩一人
看出來盛放就是故意裝的,魏思初意識到自己被耍了,臉色一紅:“你……幼稚。”
盛放哈哈大笑。
他拎著畫筆在墻上寫了個數(shù)字,又比劃了一下第一條線,感慨的說:“你剛來這兒的時候,才一米二,連我的腰都沒到�!�
魏思初不理人,轉(zhuǎn)頭就去衣帽間挑新衣服了。
“你的那些限量版我讓人給你送到衣櫥了,”盛放跟在她后邊走,像個小隨從似的,“每個星期送一次。”
魏思初“哦”了一聲,冷冷淡淡的:“某人該不會下次生氣了,又要沒收我的東西吧?”
她陰陽怪氣的,調(diào)調(diào)卻不討厭,竟然意外的讓人覺得十分有趣:“命苦的很,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被掃地出門了,吵架的時候都沒底氣,某人譜大的很呢�!�
盛放心口一跳:“……”
怎么說呢。
這種感覺……
像是被可愛的小貓咪狠狠撓了一下心肝,盛放非但不覺得疼,倒覺得十分的刺激。
他愛死魏思初這小樣,笑著說:“某人是誰呢?怎么不指名道姓?我看看誰譜大,我?guī)湍憬逃査��!?br />
魏思初“哼”了句:“別跟我講話,我們現(xiàn)在是絕交的狀態(tài)。”
聽到“絕交”這兩個字,盛放開始不嘻嘻了。
媳婦兒好難哄。
他只能倚靠在一側(cè)的門上,盯著魏思初給她自己挑小裙子,她長得美,每一幀都是一幅畫,一舉一動全是貴族姿態(tài),讓人賞心悅目。
看著看著,就看愣了。
盛放看見她踮起白嫩的小腳,從衣櫥里拿了一件純白色的長裙,放在身上比劃了下,又對著鏡子照了照。
他還看見她去選了個小包包,別在衣服旁邊,塞了一只口紅進去,還想塞她那個小鏡子,結(jié)果塞不進了,空間不夠。
他又看見魏思初在屋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盛放覺得……真有趣。
媳婦兒做什么都有趣。
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
魏思初嬌嬌小小的一只,在屋子里跑來跑去,這里翻翻那里看看,還會給自己穿上漂亮的小裙子,她還……
“盛放,干什么呢你?”魏思初提高了聲音,喊人。
盛放這才回過神。
意識到自己剛才在想什么,盛放有些火熱,他側(cè)目,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掛著十分正經(jīng)的神色:“什么吩咐?”
魏思初指尖輕勾:“來�!�
盛放嘴角一扯,順著走過去,站在她跟前。
一副“任君差遣”的架勢。
盛放心想:要是她知道剛才他心底里把她看成了一只可愛的小貓,萌的他有了反應(yīng),她估摸著又得跟他急眼。
魏思初雙手伸出去,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掏啊掏的。
盛放身子一僵:“小扒手。”
“說什么呢?”魏思初瞪他。
盛放笑著說:“我腰纏萬貫,你扒我口袋,不如扒我腰�!�
魏思初氣笑了,舉著自己的小鏡子塞入了他的衣服口袋里:“我的包包空間不夠大,你的口袋剛好,你替我保管一下�!�
盛放一聽,滿臉都是失望:“哦�!�
“不樂意?”魏思初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盛放嘴角微扯,伸出手就把人摟住了,他低下頭親她的嘴角。
被她給推開了。
盛放又開始不得勁了,因為魏思初說:“絕交的狀態(tài),別碰我�!�
他只好摸了摸口袋里的小鏡子,講:“你那個包聽郭昭說配包的價格就要三十萬起,容量都不夠我這衣服上的口袋,你到底喜歡它什么?”
魏思初說他:“它好看。”
盛放不覺得好看,但媳婦兒喜歡,他說:“這種款式的包包我讓人給你都買了回來,都是小小的那種�!�
魏思初不理他。
盛放說:“理理我�!�
魏思初這才回答了一句:“郭昭給我買的,又不是你買的�!�
盛放:“……?”
郭昭真是礙眼。
要不然找個借口給郭昭放個年假好了,放個一兩年再也看不見他的那種。
這么好的表現(xiàn)機會,媳婦兒竟然都算到了郭昭的頭上,那他算什么?他這個出錢出人出力的,媳婦兒竟然看不見他的好。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彼_口。
盛放:“……?”
魏思初:“快點�!�
盛放轉(zhuǎn)身走了,講:“小氣,不給吃,還不讓看,防我跟防賊一樣……”
……
魏思初穿戴整齊,又給自己噴了些后調(diào)香甜的香水,這才準備下樓了。
此時。
盛放已經(jīng)自己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生悶氣半個小時了。
期間他一直在玩手機,每間隔一分鐘就看一眼樓上的方向,反反復(fù)復(fù)。
等待的時間真是漫長。
盛放也是頭一次知道——
原來女朋友出門要準備這么長的時間。
“走了�!蔽核汲跸聵恰�
盛放登時起身,湊過去伸出手要牽她。
魏思初避開了,做了一個“絕交”的手勢。
別想蒙混過關(guān)。
她可記著呢,盛放這混蛋故意演一出生氣要算賬的戲碼,結(jié)果就把她半哄半騙的在床上“教訓”了那么久,她還沒消氣呢。
盛放挑眉,跟在她身邊,說:“理理我。”
魏思初偏頭看他:“去開車。”
“郭昭不是在……”盛放正要開口。
魏思初說:“不要他,你去開�!�
“行�!笔⒎判α诵Γ矝]問原因,就點頭答應(yīng)了。
為什么撇下郭昭,是因為魏思初摸不準盛放這人的騷脾氣,自從她點頭愿意跟他在一起后,盛放這人就裝都不裝了,時不時就撩她一下,時不時語出驚人,騷的不要不要的。
關(guān)鍵他這人還自帶痞氣,猖狂的很。
她每次都臉紅心跳,怕被人聽見了去。
盛放開車的時候也很豪橫,單手掄的方向盤,手臂上有力的青筋若隱若現(xiàn),車上有暖氣,他就只穿了襯衫,帶著魏思初上了大道之后,車速也飚的快。
魏思初側(cè)頭看他:“去哪里吃飯?”
盛放說:“去了就知道�!�
外邊已經(jīng)漸黑,霓虹燈的光亮照耀下來,映在了盛放半邊側(cè)臉上,魏思初一扭頭就看見了這樣一幕,只見他精致的五官藏著些許剛毅,渾身都是冷沉氣息。
只不過,他轉(zhuǎn)頭和她對視時,這股子身上自帶的冷沉……慢慢的變成了柔和。
他超了輛車,一轉(zhuǎn)頭就飚到前邊去了,一股子不講規(guī)矩的架勢。
就這,他似乎才后知后覺意識到這個行為有些敗印象分,怕魏思初不喜歡他這樣,他抽空立即解釋了一句:“他開的慢,我們的車子速度快,可不是我故意欺負他,我平時挺規(guī)矩一人。”
第152章
女朋友不粘我
魏思初微偏頭,清冷的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一個字沒說。
但好像什么都說了。
盛放:“……”
他自知在她這兒似乎沒什么隱私,剛才就多余解釋那一句,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他就是閑的。
車子速度很快,盛放有自己的節(jié)奏,一個勁朝著目的地的方向開。
下車那會兒,盛放繞過車頭替魏思初開了門,伸出手接她:“早前就想給你介紹些人,一直沒找到機會,今天湊巧。”
魏思初把手輕輕搭在盛放的手臂上,抽空回了句:“很多人嗎?”
盛放講:“也不用把他們當人看�!�
魏思初抬起頭,小小瞪了他一眼。
盛放這才正經(jīng)了些,說:“他們聽說我要訂婚了,特意來海城恭喜我們�!�
這話倒是說的有些實在。
從前魏思初被養(yǎng)在小閣樓里,根本也沒出去見過誰,盛放之前把她藏的極好,即便偶爾暴露了身份,盛放也會第一時間去做收尾工作。
以至于這些年來,大家都只知道盛放養(yǎng)著一個小孩,但不知道是誰。
如今……
海城盡人皆知了。
“我需要注意什么?”魏思初進門前,開口說了句。
“用不著�!笔⒎乓蝗缂韧目裢�。
他捏了捏她的手腕:“跟平時一樣,你什么都不用做。”
江南食奢,這家店牌匾很眼熟,魏思初才意識到這仿佛是之前在霖城時,戎一經(jīng)常送來餐食的那家店的分號。
盛放看出來她心中所想,回:“我們家的店。”
果然如此。
魏思初就知道:“當時我們在吵架,怎么還給我送飯�!�
盛放又捏了捏她的手腕:“那哪是吵架?我全當打情罵俏了�!�
魏思初臉一紅。
在這方面不是他對手,只能掀起眼皮瞪他一眼。
盛氏旗下的產(chǎn)業(yè)鏈不勝枚舉,具體涉及到了衣食住行,更細節(jié)的還有娛樂項目以及醫(yī)療投資,全球各地都能掛上一個“盛”字。
生意做的大,但魏思初并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只知道盛放,應(yīng)該挺有錢。
周圍裝潢頂奢風雅,走廊過道利用了些許古風質(zhì)樸的元素,但又摻雜現(xiàn)代化的一些改編風格,瞧著讓人心情放松。
魏思初還挺喜歡這兒的。
到了走廊口,她松開了盛放的手:“我去洗手間�!�
“帶我去嗎?”盛放揪住她的小手不放。
魏思初瞪人:“干嘛這么舍不得我?我又不會跑�!�
盛放被她逗笑了,講:“那你親我一口�!�
實在太粘人了,魏思初不得已,為了哄好他松開她的手,只好踮起腳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他一下。
蜻蜓點水。
如羽毛擦過,落在盛放的薄唇上。
盛放高興了,掐她腰身:“去吧�!�
魏思初清冷的臉龐上滿是無奈,扭頭,轉(zhuǎn)身就走了。
一點猶豫都沒有。
盛放立在原地,盯著她纖細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小聲的碎碎念:“小沒良心的,一點也不粘我�!�
真是太苦惱了。
關(guān)鍵,魏思初越是不粘著他,他就越是上頭,越是喜歡。
同時又覺得心臟空落落的。
盛放不由得掏出手機百度:【女朋友不粘我應(yīng)該怎么辦?】
樓下帖子一大堆。
回復(fù)的也亂七八糟——
1樓說:【那她可能不喜歡你!】
盛放覺得不是,媳婦兒可喜歡他了,他這么優(yōu)秀,媳婦兒怎么可能會不喜歡他。
好吧。
魏思初之前確實在走廊上說不喜歡他。
煩死了。
盛放記住了這個1樓的ID地址,打了個電話給平臺,讓人給這網(wǎng)友的賬號封了,理由是:“看他不爽�!�
平臺的高層一聽,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只知道按老板說的做就行了:“好的,我們馬上封禁這個賬號,10年后才能重新登錄�!�
盛放這才滿意了不少。
他又提問帖子里的人:【媳婦兒對我冷冷淡淡,我又非常喜歡她,但她不粘我,這是為什么?】
2樓說:【大兄弟,一看咱們就是同類�!�
盛放一看,倒是挺有興趣的。
多少年沒人跟他是同類了,這個世界上能跟他實力匹敵的人怕是還沒出生。
盛放:【你媳婦兒也這樣?】
2樓回復(fù):【女神高冷一點很正常,我就喜歡女神對我愛答不理,她越是冷淡我越是愛她愛的要死要活,我還想給她送好多禮物,禮物多,禮物貴都不要緊,要緊的是女神能笑一笑,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這話說的簡直發(fā)自肺腑。
盛放莫名的覺得這人說的有道理,因為他也不在意錢,要是錢能讓魏思初高興,他給了就給了,她要是能笑一笑,他覺得賺麻了。
2樓還反問呢:【大兄弟,你也是這樣嗎?】
盛放:【嗯�!�
2樓發(fā)送了一個抱著一起哭泣的表情包:【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果然是同類!】
盛放:【?】
2樓回復(fù):【我們都是大舔狗!】
盛放:……
2樓繼續(xù):【雖然大家都說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但是我不這么認為,我愛的是舔的過程,而不是結(jié)果,我們的情操是如此的高尚,我們的格局是多么的宏偉,我們的人品是多么的優(yōu)良!沒有我們舔不到的女神,只有我們不樂意舔的女人!】
盛放:……
“這個ID也封了�!�
“好的,盛總�!�
盛放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不需要求助外人了,魏思初只是性格淡了點,并不是不愛他。
但。
盛放越想,就越是氣息冷沉,實在是沒藏住,拿著手機給這個2樓回了句:【你沒得到,我得到了,這就是咱兩的區(qū)別�!�
2樓想再發(fā)表一下自己的舔狗日記,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被禁言了。
號也不見了……
盛放收了手機,一臉嚴肅的朝著盡頭那間包廂里走。
他就不信……魏思初會不粘他。
來日方長。
……
魏思初在洗手間里補了下口紅。
正要走時,隔間傳來了幾個女人的談話聲。
“聽說今天盛二哥會來?”
“何止呢,”女人音線有些柔和,卻又難掩其中的諷笑,“怕是要帶著魏思初一起,我就想不通了,二哥到底看上她什么�!�
第153章
我潑的
“佳璐,你怎么看?”
話題被拋了出去。
幾秒后,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今天來這兒是來祝福二哥和新人喜結(jié)連理的,甭管人家哪里配不上,二哥看上了她,算她祖墳冒青煙�!�
“可是佳璐,我記得當初你跟二哥才是一對,你們那會兒在霧城的時候多好啊,二哥三番五次都來霧城找你,他肯定心里有你的。”
“陳年舊事了,”李佳璐點了一支煙,吞云吐霧,“提這些干什么�!�
“我聽說魏思初還是一個高中學生,她那點伎倆,都是咱們當年玩剩下的,被二哥養(yǎng)這么多年,覬覦二哥頭上去了,真是心思野,她配嗎?”
李佳璐把煙滅了,說:“是我當年沒抓住機會。”
“也就是你讓位置了,不然哪有魏思初的事兒�!�
“二哥跟你才相配,魏思初也就是后來者居上�!�
李佳璐說:“別當盛放跟前說,他脾氣大,人家剛談上,如膠似漆著呢,枕邊風一吹你們都得完蛋,到時候可別說我沒站你們這邊�!�
“哎喲知道了……”
“一個才剛18歲的小丫頭片子而已,見了我們按照輩分不得叫幾聲姐?我們跟她一般見識什么,掉價兒�!�
魏思初剛好補完了口紅。
這些話一字不漏的,全部入了魏思初的耳畔。
她面無表情,默默的把口紅收入了包包里,順手拿了一側(cè)的鋼管,別在了隔間的洗手間門把手上,緊接著打開了水龍頭,接了一盆水。
咚咚咚。
“哎,這門怎么打不開了?”
洗手間隔間里,女人用了力氣拍門,結(jié)果根本打不開,急的喊人:“怎么回事?”
“我來�!绷硪粋女人上前。
結(jié)果依然是打不開,只知道是被人別住了把手,李佳璐皺眉:“是誰在外邊?”
魏思初關(guān)了水龍頭,揚起這盆水對著隔間一滴不剩的潑了下去。
“�。。。�!”
“靠!�。 �
“冷死了,我艸,誰啊!是不是神經(jīng)病��!”
幾個女人大聲尖叫,渾身都被淋透了,臉上更是憤怒交加,用力氣撞門,卻怎么也撞不開。
魏思初丟了盆,轉(zhuǎn)身就走。
到走廊時碰見了服務(wù)員,后者很恭敬的開口:“魏小姐,需要什么幫助嗎?”
魏思初冷冷淡淡的:“麻煩你們等下準備4碗姜湯送到包廂來�!�
“……好的�!�
……
魏思初走到包廂門口。
正巧碰見出來接人的盛放,他臉上倒是高興的很,立即牽著魏思初的小手,輕聲說:“怎么去這么久?”
魏思初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盛放:“……?”
怎么了這是?
“怎么生氣了�!笔⒎乓活^霧水,垂眸盯著她小臉看,順勢摸了摸她的嘴角。
魏思初一巴掌就給他的手拍開了,冷淡的很,也不太想搭理人,講:“絕交,別跟我說話�!�
盛放:“……?”
魏思初撇開他,身上氣息更冷了。
之前只是淡淡的,現(xiàn)在是寒氣逼人,一臉的不好惹的架勢。
盛放直覺不對勁。
但他又不知道原因。
魏思初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就這樣了,盛放真是百思不解,但魏思初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這樣,盛放轉(zhuǎn)身,看見了個服務(wù)員,朝著她招了招手。
“盛總�!狈⻊�(wù)員匆匆跑來。
盛放說:“洗手間有誰在嗎?”
服務(wù)員微笑著說:“好像有幾位女士之前就去了,魏小姐是后來去的,我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盛放皺眉。
他推開門,跟在魏思初身后走。
包廂里已經(jīng)有了一圈人。
魏思初一進去,打眼就看見了坐在牌桌上的裴錚,以及周圍的幾個熟悉的她卻叫不出來名字的面孔,似乎才想起來,這是她當時在莊園里見過的幾個。
那會兒他們好像也是在跟盛放聚會。
只不過她只跟裴錚打了照面,有交集。
所以魏思初也就知道裴錚一個人。
包廂空間很大,幾個男人各有各的氣質(zhì),但一眼掃過去,全是被金錢堆砌養(yǎng)出來的矜貴,都不用去問,就知道這些人身價顯赫。
“你可終于來了,初初,”裴錚第一個發(fā)言,笑著說,“某些人等你半晌看你沒來,坐不住都要跑去女洗手間找人了�!�
魏思初禮貌點頭,沒有回答。
包廂的主位空著。
大家都默認這是留給盛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