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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個人是多面性的,也是復雜多樣的。

    其實魏思初最高明的地方在于,她不是使用單純欺騙的手段來讓盛放臣服,她是讓盛放明知道她別有所圖,還要心甘情愿的愛上她。

    她的每一次哭泣,都會讓盛放心痛如絞。

    因為她哭的恰到好處。

    她的每一次主動,都會讓盛放攻克心防,放下對她這張酷似素瑾的臉的偏見。

    因為她進退有度。

    她的每一次逃避,都會讓盛放心焦難耐,擴大對她的占有欲。

    因為她除了盛放,還有別的選擇。

    盛放喜歡上她不是憑他的感覺,當中還有魏思初的引導和刺激,她展現(xiàn)出來的模樣只是希望讓盛放看見的模樣。

    展現(xiàn)脆弱,是為了讓盛放知道她心有所求,這樣他才會精準的完成她的心愿。

    不然他怎么會知道她想要什么?

    她只有“說”出來,他才知道。

    魏思初低聲說:“我喜歡盛放,但是喜歡不只是喜歡,需要人花精力去經(jīng)營這段關(guān)系,或許我不是一個正義的東家,但我不認為我經(jīng)營的不好,你認為的心機,或許在盛放那里,他要愛死了�!�

    李佳璐震驚的瞪大眼睛。

    誰說她裝?

    即便她裝,那也是綠茶味的裝,可是魏思初呢?

    魏思初這是影后。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魏思初甚至能為了刺激盛放,下最后一把狠料,半推半就的跟著盛家人去驗DNA,她在那個時間點展現(xiàn)了自己的脆弱,刺激了盛放,火候一到,盛放帶著她下樓強硬的宣誓了訂婚消息。

    而這樣的火候,根本不是一蹴而就。

    沈自臨病房外的那場刺激,那句“我不喜歡你”,才是一個真正的切入口。

    盛放他難道不知道魏思初有所求嗎?

    他知道。

    因為魏思初從未隱瞞過她的目的,她甚至光明正大的“告訴”過他,她就是這樣的自信,竟然敢跟人打明牌,最后還打贏了。

    魏思初垂眸的時候,一滴眼淚滴入了酒杯里,但魏思初的臉上依舊淡淡的。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仰起頭看著李佳璐,說:“你看,女人的眼淚,并不是只代表軟弱,還能是利器�!�

    在這之前,魏思初也想好了。

    如果盛放不要她,她會用這樣的“軟弱”,來為自己搏最后一個未來。

    盛放會同情憐憫她,她依然會出國,憑借那些合同,她可以自己創(chuàng)立公司,她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只不過……

    得盛放點這個頭。

    盛放權(quán)勢滔天,盛家人虎視眈眈,如果沒有盛放首肯,她想做什么都舉步維艱,她有很多很多選擇,最后選擇了一個最簡單的。

    李佳璐氣的要死:“你這個……神經(jīng)病。”

    魏思初不覺得,笑了笑:“我花了12年經(jīng)營一段關(guān)系,又花了這么長時間讓我老公看清他自己的心,還讓他學會了怎樣寵愛我,這些難道不是我應(yīng)得的嗎?”

    “你……”

    李佳璐氣的捂住自己的心口。

    魏思初把這些文件一張張的撕了:“我最后一次跟你說話,因為明天你就會待在警局里再也出不來,我本意不是為了對付你,但你自找麻煩,我不介意讓你在我跟前消失�!�

    李佳璐盯著這些變成碎片的文件,冷聲說:“你是真的不怕讓盛放知道嗎?”

    怎么說呢?

    魏思初覺得問心無愧。

    因為李佳璐說的這些,盛放一早就知道了啊。

    她得到盛放的過程并不復雜,因為她一開始就攤牌了,盛放都知道。

    只不過魏思初把這些事兒說的更加清楚了而已。

    如果說有盛放不知道的事情……

    那可能是她時不時給盛放“演戲”吧,她要是不演,盛放怎么看清他自己的心?

    怎么親口承認喜歡她?

    她就是故意的。

    正如同阮棉棉說的:能保送,為什么要考試?

    她能讓盛放辦事,她為什么要自己出去吃苦?

    吃苦是下下策,真到了那一步,她也不是不能。

    魏思初撒了這些文件,才站起身,看著李佳璐,低聲說:“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李佳璐氣的整個人都站不穩(wěn)了。

    本來以為今天過來,一定能夠拆穿魏思初的真面目,讓魏思初后悔跟她作對,至少也讓魏思初焦慮不安,讓她擔心跟盛放的關(guān)系。

    可現(xiàn)在……

    魏思初根本不在乎!

    今天的這一趟效果,幾乎為0。

    魏思初下了逐客令:“你要是沒別的事情,現(xiàn)在可以走了�!�

    李佳璐漲紅了臉,轉(zhuǎn)頭就走。

    只不過,臨走的時候,李佳璐到底還是說了一句:“你跟素瑾的關(guān)系我倒是沒查到,可能有人故意幫著你隱瞞了,我還是那句話,你別得意,小心駛得萬年船,你遲早要翻�!�

    魏思初不覺得,因為:“有沒有可能,這個幫著我隱瞞的人,是盛放?”

    “你……”

    李佳璐再次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

    要知道,素瑾可是盛放藏在心底里怨恨了十幾年的仇人!

    他怎么可能會為了魏思初,故意去隱瞞這樣的關(guān)系!

    魏思初放下了杯子,低聲說:“愛是一種很偉大的能量,愛能夠抵千軍萬馬,也能夠讓枯木逢春�!�

    她垂眸:“我依靠的不是盛放的愛,是我自己對局勢的把控�!�

    李佳璐到底是走了。

    因為這些事兒,李佳璐只能找到魏思初來說。

    去找盛放,可是盛放根本不見她,還把她拉入了黑名單里。

    原來……

    盛放是站在魏思初那邊的。

    魏思初喝了一杯酒,一側(cè)的阮棉棉也聽了全過程,倒是臉上出現(xiàn)了似笑非笑的意味,阮棉棉一雙眼睛都晶亮了。

    因為——

    阮棉棉笑著說:“從看見你第一眼起,我就覺得咱們是一類人。”

    魏思初也淡笑了一下:“生活不易,謀生之道。”

    阮棉棉捧著臉頰,一臉的欽佩,盯著魏思初看:“我就知道盛放不是你對手�!�

    魏思初無奈的放下了杯子:“愛情博弈,哪有對手不對手,只不過他愛的比我更多一點,如果他一直愛我,我會回饋他�!�

    當然,她也會好好愛盛放。

    “對了,”阮棉棉輕聲說,“剛才看見樓下來車了,好像是盛家的車�!�

    阮棉棉繼續(xù):“盛放他爸來了。”

    第186章

    你是我的壽辰禮

    今天還真是……挺熱鬧的。

    魏思初一出小閣樓,消息就傳出去了。

    “初初,你要是不想見的話,咱們也可以不見,”阮棉棉問服務(wù)員重新要了幾瓶酒,自己隨便調(diào)了調(diào),弄了一杯五顏六色的出來,“我去把他們打發(fā)走�!�

    “不用�!�

    魏思初垂眸,低聲開口。

    也該見一見了。

    她避了12年,總不能避一輩子。

    盛南山知道她的存在,從盛放宣布訂婚的那一刻起,立場就不一樣了。

    “那我陪你去嗎?”阮棉棉朝著樓下望,發(fā)現(xiàn)一群人訓練有素的朝著樓道而上,他們簇擁著中間那個耄耋之年的男人,將他保護的很好。

    那個男人,正是盛南山。

    盛南山拄著拐杖,行動緩慢,步步挪動到正廳,走到中間后便不再前進了,他拿拐杖敲了敲地面,周圍的一些穿著西裝的保鏢們便迅速準備清場。

    前后短短幾分鐘,大廳就不再有多余的客人了。

    有人搬著一把椅子放在盛南山身后,盛南山?jīng)]坐,只是仰起頭,精準的看向了魏思初所在的包廂方向,開口說:“用我等你嗎?”

    魏思初慵懶的倚靠在窗前,俯視而下。

    手里端著的酒杯晃了晃。

    她一口飲盡后,忽然松手,杯子就這么砸了下去。

    砰!

    杯子掉落在地面上,四分五裂,碎片橫飛。

    “老爺小心�!敝車谋gS迅速上來,把盛南山擋在身后。

    盛南山看見地上的杯子,差點被砸了也不生氣,甚至嘴角上揚,繼續(xù)仰起頭盯著魏思初的方向看。

    太遠了看不清楚。

    但他知道是魏思初。

    他笑著說:“你準備好了就下來見見我,我在這兒等你。”

    魏思初開了窗,探著頭往下看,說了一句:“有什么好處嗎?”

    盛南山臉上出現(xiàn)些許錯愕,但他很快笑了,笑的有些寵溺:“你想要什么?”

    魏思初說:“想要什么都可以?”

    盛南山點點頭:“我都這個歲數(shù)了,有的東西很多,只要你開口,我就能給�!�

    隔空喊話到底不太方便。

    魏思初轉(zhuǎn)身下樓。

    她從臺階上一步步下來,路過身邊一排排訓練有素的保鏢,但她并未露怯,只是目不斜視,只看向了佝僂著背的盛南山。

    “像……”

    “很像……”

    盛南山老了,視力不太好,可隨著魏思初步步逼近,他也慢慢的一點點看清楚了魏思初的臉蛋,五官精致,眉眼秀氣。

    這天賜的容貌。

    驚艷全場都不為過。

    盛南山激動的熱淚盈眶,他不由得握緊了手里的拐杖,死死的捏了又捏:“太像了……”

    魏思初終于走到了他跟前。

    盛南山側(cè)過身子,把身后的椅子讓給她,低聲說:“你坐這兒,讓我看的再清楚一點�!�

    魏思初淡淡的:“我不喜歡這個椅子�!�

    盛南山側(cè)頭看了一眼旁邊人,立即有眼力見兒的去搬了把新的椅子過來給魏思初,保鏢態(tài)度挺恭敬:“小姐�!�

    “現(xiàn)在可以坐下了嗎?”盛南山嘴角上揚,高興的想上去摸摸魏思初的臉蛋。

    魏思初轉(zhuǎn)身坐了,恰好避開了盛南山的動作。

    她輕聲說:“你要給我好處,是因為虧欠素瑾嗎?”

    盛南山被問的驟然有些清醒起來,他略顯渾濁的雙眼眨巴了幾下,才繼續(xù)笑著說:“是,也不是�!�

    “如果沒有盛放……”

    盛南山招了招手,把周圍的人都揮退下去。

    再次清場。

    只剩下他們兩人。

    “如果沒有盛放,”他繼續(xù),“你就會是我的人,如果我再年輕一點,盛放給你的那些,我也能給……”

    他要一個替身。

    一個代替素瑾的替身。

    可是這一切都被盛放搶先了,偏偏……

    盛放是他親兒子。

    他不可能為了一個替身,去和親兒子鬧這樣的丑聞。

    盛南山握緊手,道:“我慢了一步,盛放快了一步,我以為他看不上你,畢竟你這張臉,是我喜歡的�!�

    看久了。

    盛南山忽然又覺得魏思初不太像素瑾了。

    素瑾身上的那股子軟媚,魏思初絲毫沒有。

    素瑾是一個對他很溫柔的人,會哄人,會撒嬌,會嗔怒,會順著他,會滿眼都是他。

    但是魏思初不是。

    魏思初被盛放養(yǎng)的……太名媛淑女了。

    像個大家族出來的名門閨秀。

    盛南山低聲:“這里沒有外人,只有我們�!�

    “有些話我的助手總是叫我慎言,可是我老了,我腦子時常不清不楚,”盛南山站在魏思初跟前,低聲繼續(xù),“素瑾是我這輩子的遺憾,我喜愛她,喜愛到想找個替身代替她,如果我12年前知道有一個你,我會不惜一切手段把你圈養(yǎng)在盛家�!�

    他輕聲:“我要把你塑造得和素瑾一模一樣,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不倫不類,盛放養(yǎng)的真差勁,他根本不會養(yǎng)�!�

    魏思初單手撐在了椅子扶手上,漫不經(jīng)心的盯著眼前這個老人看。

    她似乎并不意外。

    不意外盛南山說的這些。

    盛南山都覺得好奇:“你沒有什么想法?”

    魏思初點頭:“我早知道了。”

    盛南山瞇起眼:“你怎么知道?”

    魏思初說:“我猜的�!�

    她投奔盛放,原因有很多種。

    盛南山的情人太多了,那些威脅到她們利益的事情,她們不會容忍,所以會想要魏思初去死;盛南山卻不想魏思初死,他想把魏思初變成一個玩具,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替身,他已經(jīng)心理瘋癲了,如果再倒回12年前,盛南山知道有一個魏思初,他一定會不擇手段。

    而那時候的盛放,還沒有長大,根本沒人能忤逆盛南山。

    所以盛放只能把魏思初藏起來。

    盛家人口眾多,想她死的很多;盛南山不想她死,她也會生不如死。

    “我記得12年前,我的一個私生子說要給我送一個壽辰禮,他說盛家沒有女兒,兒子太多了,想給我找一個貼心小棉襖,我當時嗤之以鼻,心想我的種這么多,我哪里需要什么女兒……”

    盛南山猛然閉上眼睛,仰起頭深呼吸:“原來你就是他說的壽辰禮……”

    “本來,你是要被送給我的……”

    第187章

    你弱勢?

    盛南山最心梗的地方莫過于此。

    他根本不知道魏思初的存在。

    也不知道世界上有一個和素瑾一模一樣的女孩兒。

    “可惜了,”盛南山低聲,“他是當年唯一一個知道你長相的人,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就惹了事兒死在了外地,我的壽辰禮就這么沒了�!�

    盛家那段時間都在奪權(quán)。

    盛南山自己也在搶權(quán)勢,你害我我害你,幾個兒子打架使黑招,“意外”發(fā)生都很正常,死了只能說明能力不夠。

    更有能耐的是,就算人死了,警方調(diào)查結(jié)果也只說明是意外事件,不是人為。

    因為沒有抓住任何證據(jù)。

    盛放是最出色的,也是后來這一批子嗣里最猖狂的,別人都是以心眼子壓制,但盛放是以絕對的實力碾壓,那些心眼子他甚至都不屑用。

    “如果他晚一點死,把壽辰禮物送到我手里,”盛南山這會兒都不是可惜自己死了一個兒子,而是可惜當年沒見到魏思初,“你就是我的了�!�

    魏思初挑眉,淡定的說:“聽你這話說的,看樣子我不是你親生女兒,和素瑾也沒多大關(guān)系了�!�

    她的關(guān)注點果然與眾不同。

    這個時候還能反向猜測。

    因為——

    如果她是素瑾的女兒,盛南山不會用“替身”來說事兒。

    如果她是盛南山的女兒,那盛南山更不會以這樣的態(tài)度來坦白。

    盛南山輕聲:“我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魏思初好整以暇,抬起頭看他:“嗯�!�

    盛南山眸子有些顫動,壓抑心口的興奮和激動:“如果我可以給你很多好處,只需要你承認你是我在外的私生女,你愿意點頭嗎?”

    他輕聲:“我沒有多少時間了,醫(yī)生說我得了病,大概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你陪我一年多吧,陪我到死,我死的那天,我所有的遺產(chǎn)都可以給你�!�

    魏思初皺眉。

    此刻大廳空空蕩蕩,寂靜的襯托人聲更為清晰。

    兩人一坐一站。

    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原本該長者坐下的場面,可現(xiàn)在反了過來。

    魏思初安然的坐在椅子上,看向面前站著發(fā)出邀請的盛南山,他似乎是真的很愛素瑾,愛到了骨子里,甚至想為了一個假象,而送出這天價的遺產(chǎn)。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遺產(chǎn)有多少,這樣說吧,我所有的兒子們都在爭搶的東西,他們爭奪了一輩子,”盛南山繼續(xù),“人人都想要的榮華富貴,我愿意無償送給你,只需要你陪我一年�!�

    他道:“很劃算吧?”

    他想魏思初點這個頭,所以他竭盡全力在宣揚這件事的利處:“只要你現(xiàn)在點個頭,我立馬簽這份遺囑�!�

    魏思初看了一眼文件。

    文件不止一份。

    還有一份是盛南山想給她名份,讓她以盛家女兒的身份陪著他,要她改魏姓盛,以后叫盛思初。

    魏思初忽然咧開嘴笑了。

    “你笑什么?”盛南山看她笑,錯愕了下。

    魏思初的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甚至帶著一股子玩味:“你老糊涂了吧�!�

    “你不愿意?”盛南山瞪大眼睛。

    魏思初嗤笑:“12年前的你一定不會和我談這樣的條件,因為你還年輕,有能力把我圈養(yǎng)成一個玩具;可是12年后的你老了,你沒有這個能力了,你想讓我陪你度過最后的時光。”

    “你不覺得你太無恥了嗎?”

    魏思初笑著說:“你根本就不愛素瑾,你只是執(zhí)念太深,魔障了�!�

    盛南山布滿溝壑的臉上出現(xiàn)了僵硬,他握緊了拐杖,忽然高聲說:“我是在給你后路!”

    “盛放怨恨我一輩子,他怨恨我,怨恨素瑾,你跟素瑾長這么像,你認為盛放會真心對你嗎?”

    “都是男人過來的,他想什么我能猜到,他不過就是想玩你�!�

    “他拿你,報復我�!�

    盛南山低聲:“他是在報復我�!�

    盛南山繼續(xù):“我給你安排的后路不好嗎?沒有他,你也能過的好,只要你簽這個字,以后你是盛家千金,不會有人再傷害你。”

    的確不會有人再傷害她了。

    因為那些隱患,盛放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

    那些有念頭的人,盛放全都把他們弄進警局了,怕是要蹲個好多年還不一定能出來。

    只不過。

    盛南山的算盤還是打的太響了。

    這個文件簽了,最后她是盛放的妹妹,她跟盛放這輩子也沒可能了。

    魏思初思索了一下,低聲說:“你不是給我后路,你是在給盛放后路�!�

    這可能是盛南山在最后的時間里,唯一能夠給盛放這個兒子做的事情了。

    盛南山一輩子都在執(zhí)著素瑾,沒想到在快要死的時候,卻想給盛放留一條后路。

    因為——

    盛南山不希望她嫁給盛放。

    “你心思太深了,”盛南山冷著臉,“你不應(yīng)該嫁給他,他和我不一樣,你花了12年的時間,把他弄的是非不分,他為了你寧可跟海城上流圈子撕破臉。”

    盛南山?jīng)]想到魏思初腦子轉(zhuǎn)的這么快。

    這會兒也不再彎彎繞繞,只是他說的再清楚了一些:“我給你好處也是真的,是真心想給你�!�

    “但你也不能嫁給盛放�!�

    “你頂著這張害死他親生母親的臉,他恨死素瑾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愿意為了你做這些事情,你不是個簡單的女孩兒,我甚至不知道你有什么手段�!�

    盛南山捂著胸口咳嗽了許久:“他以后是盛家的掌權(quán)人,他應(yīng)該為了盛家考慮,但他為了你把盛家人都送去了監(jiān)獄,看似是他做的,實際上是你,都是因為你,你暗示他做的�!�

    在盛南山的心里,魏思初太能耐了。

    這就好比是一個能控制盛放的關(guān)鍵,魏思初一句話,盛放能為她做到這個程度。

    他要是死了,怎么放心把盛家交給盛放。

    盛放只會聽魏思初這個小孩兒的。

    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聽。

    而是……

    魏思初一步步引導著,讓盛放做了她想要做的事情。

    “你太敏感了吧�!�

    魏思初明白過來,笑的格外開心,她的調(diào)調(diào)莫名的有些俏皮,冷淡中更顯得有些刺激:“我跟盛放談戀愛,我一直都是弱勢的一方,是我聽盛放的話�!�

    盛南山捂著胸口咳嗽。

    放屁!

    她簡直胡說八道。

    盛南山甚至想說:你把我兒子調(diào)教的跟什么似的,他年紀輕輕都立遺囑了要把財產(chǎn)給你,你好意思說你弱勢?

    第188章

    得不到

    看似是魏思初弱勢,可實際上呢?

    魏思初弱勢,她弱勢的是那些無傷大雅的小事兒,可一到大事兒上了,盛放全都是以她為先。

    從盛放給她鋪好路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12年,盛放都在為她鋪路。

    盛南山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你離開他�!�

    魏思初搖搖頭,輕聲說:“這怎么行?”

    “為什么不行?”

    盛南山氣紅了臉:“你想要錢,名,利,都可以,我可以給你�!�

    魏思初:“我們才剛談上戀愛,如膠似漆著呢,還不想走�!�

    盛南山拎著拐杖狠狠敲了敲地面。

    生氣是真的。

    但……

    他盯著魏思初這張熟悉的故人臉龐,憐愛也是真的。

    這可是……素瑾的臉。

    盛南山深呼吸了一口氣,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平息了自己的情緒,他不再吭聲,只是默默的在等待著什么:“你不好奇你的身世,但我好奇,這段時間我讓人去查了,很快就有人送消息來。”

    他垂眸看了看手表:“很快�!�

    助手總是明里暗里的說素瑾可能不止他一個男人。

    但他不信。

    他跟素瑾的時候,素瑾是第一次。

    魏思初聽到這句話,微微歪頭:“盛放如果知道我的身世,會和我分手嗎?”

    盛南山轉(zhuǎn)頭盯著她:“他要是甩了你,你就來找我�!�

    魏思初皺眉,心底里罵了一句“老不死的”。

    消息確實快。

    有保鏢從大門口進入,隨后給了一份文件給盛南山。

    盛南山接了,當著魏思初的面拆開。

    魏思初則是仰起頭,去看了自己剛才所在的包廂,正好瞧見了阮棉棉,后者坐在沙發(fā)上舉起杯子,沖著魏思初做手勢。

    手勢意思是:我通知盛放了,他馬上到。

    魏思初淡笑,點點頭。

    “世界上不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長的一模一樣……”

    盛南山看文件看的緩慢,到最后一頁的時候,他捏緊了文件,緩慢的念著上頭的字:“你父親叫素臨封……24歲跟妻子章琪在雪山遇難,雙雙死亡,有個還在襁褓之中的女兒,你們……”

    這些文字念出來,讓盛南山瞪大了眼睛。

    因為。

    但凡是有腦子的人,都能夠從這些只言片語的信息當中探查些許真相。

    “后孩子被素瑾撫養(yǎng),直到3歲……”

    盛南山念的很艱難,但到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不光是他。

    魏思初也明白:“是我親姑姑。”

    長得像,是因為是親姑姑。

    而素瑾只撫養(yǎng)她到3歲,是因為素瑾在魏思初3歲的時候,遇到了盛南山,素瑾為了和盛南山在一起沒有任何污點,所以棄養(yǎng)了魏思初,把魏思初送到了孤兒院。

    當時的素瑾單身,未婚,卻有一個哥哥的孩子,這個孩子,就成為了她的污點。

    但說是完全棄養(yǎng),也不是。

    因為素瑾在盛南山那里得到的錢,會每年都打給孤兒院,讓他們好好照顧魏思初。

    素瑾還會幫著魏思初找新的父母,希望她被別人領(lǐng)養(yǎng)走。

    “我要是嫁到盛家,有了話語權(quán),我就找機會接你過來,但是你的年紀就得改小一點,最好說是我跟盛南山生的,這樣你就能有新身份�!�

    “要是我過的好,你也能過的好,所以你得保佑我,知道嗎?”

    那會兒素瑾住著盛南山給的別墅,市中心最黃金的位置地帶,1平方米售賣到幾百萬的房子,她悄悄把魏思初丟棄在了孤兒院門口,說的話。

    她走的時候摸了摸魏思初的腦袋:“可惜了,你就是沒這個命,因為我才知道,盛南山竟然有妻子,他追我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我說他怎么總是不回家,還以為他在外邊有三了,一查,才發(fā)現(xiàn)我就是那個三�!�

    素瑾給魏思初編了一個小辮子,低聲說:“我這輩子就這樣了,盛南山有錢,我毀在他身上,他說要給我負責,恰好我也喜歡錢,如果他沒天不回家,還能給我錢,當三也沒什么不好�!�

    魏思初年紀小,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或者換一句話來說。

    3歲的小孩子記憶力都不太好,能記得的事情都很短暫。

    素瑾給她套了一個很漂亮的外套,又繼續(xù)說:“我總是過苦日子,你爸爸和你媽媽都是討債鬼,他們死了一了百了,給我留一個孩子是什么意思?倒是給我留點財產(chǎn)��?”

    “小時候父母就總是偏心你爸爸,什么好的都是留給你爸爸的,我什么都沒有,甚至我想上大學他們都不讓我上,偷偷改我志愿,說我大學學費太貴了要留著給你爸爸娶媳婦兒,我只能出去打工,好不容易他們都死了,沒人強迫我了,現(xiàn)在你爸又給我這么一個累贅�!�

    素瑾拍了拍魏思初的屁股,指著孤兒院的大門:“自己進去吧,我現(xiàn)在是個三了,可不能養(yǎng)你了,我要過好日子,你別妨礙我。”

    小小的魏思初記憶力不夠記得很多事情,她只知道自己被遺棄了。

    而在被遺棄之前,素瑾說了一句:“要是有一天有人領(lǐng)養(yǎng)你,你就跟人走吧,跟我沒關(guān)系,要是盛家來人了,就是來殺你的,說不定我也活不到那個時候�!�

    素瑾說:“可是人不為了自己,為誰呢?”

    素瑾低聲:“難道我一輩子都要為了你們家嗎?我父母重男輕女,你爸是個白眼狼,我只能靠我自己,可是我沒有什么能力,當一個人沒能力卻又想要往上爬的時候,才是最悲慘的開始,因為許多事情擺在眼前,自己根本束手無策,只能任人宰割�!�

    她說:“所以,我要為我自己搏一個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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