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但他愿意把自已的脆弱,展示給江晚月看。
傅寒川的聲音低了下去,“晚月,我不方便在這么多人面前脫衣服,我們?nèi)シ块g,我給你看看,沈岸在我身上留下了多少痕跡�!�
他話音剛落,沈岸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唇角。
“呵,傅寒川,你這是什么意思��?當著我這個正宮男友的面,妄想用自已的肉體勾引我女朋友?!
你下賤!!”
第212章
不被愛的那個才是小三
“我沒有!!”傅寒川要被氣瘋了,沈岸怎么敢這么罵他!
好歹毒的男人�。�
“晚月,你信我!”
傅寒川從來都沒有這么卑微的,懇求過一個人。
他第一次嘗到了百口莫辯的滋味。
他站在原地,孤立無援。
站在江晚月身后的那些豪門大佬,都在竊竊私語,低聲議論。
“傅總有受傷嗎?他看著跟個沒事人似的,反倒是沈少一身狼狽�!�
“很明顯,沈少才是被欺負的那個吧!”
“傅總不是第一次針對沈少了,我之前,親眼看到了傅總打了沈少一拳�!�
“我還聽說,傅總曾在洗手間里,潑了沈少一身洗手液,這次傅總肯定也是看沈少不爽,就故意把紅酒倒他身上!”
“傅總這是在跟沈少搶江小姐啊!什么,去房間里,只給江小姐一個人,看他身上的傷,這分明是勾引!”
“我站沈少!沈少現(xiàn)在是名正言順的正宮!傅總這個前夫,是不是想當小三啊!”
周圍人的議論聲,讓傅寒川的臉色黑成了墨汁。
“什么小三?”傅寒川不服的叫起來,“你們瘋了嗎?我傅寒川絕不會是小三!”
沈岸笑道,“我只知道,不被愛的那個,就是小三哦~”
烏云層層覆蓋傅寒川的容顏,他看向江晚月,想知道江晚月如今,是怎么看他的。
可江晚月,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江晚月把沈岸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你有傷到哪嗎?”
“傷這了�!鄙虬锻砸训哪樕现噶酥�。
傅寒川瞳孔放大,他叫起來,“我沒揍你!”
江晚月伸出手,柔軟細嫩的指尖往沈岸的臉頰上刮了刮。
沈岸就像只討人喜歡的薩摩耶,他歪著腦袋,露出天使般的微笑,他的眼神里,格外眷戀著江晚月摸他的觸感。
江晚月被他這個模樣逗笑了。
傅寒川見自已被忽視,他又喊了聲,“江晚月!我真沒動他!”
江晚月對沈岸說,“去換身衣服吧,出了大廳左拐的第三個房間,是我給你準備的專屬休息室。”
“好�!蹦腥寺犜挼狞c頭。
當江晚月說到“專屬休息室”幾個字,傅寒川的眸光微微一凝。
沈岸冷漠的從傅寒川身旁走過,兩人之間的氣場相互碰撞,空氣中有火藥味在蔓延。
傅寒川眸色冰冷,注視著沈岸離開的方向。
酒會隔壁有兩排房間,在酒會期間,這些房間,會給誰來使用,在江勝內(nèi)部早就做好了規(guī)劃。
傅寒川看向沈岸離開的背影,他扯起唇角,露出得逞的冷笑。
江晚月無聲的看了傅寒川一眼,黑白分明的瞳眸里漫布清冷之色。
當傅寒川回過頭看向江晚月的時候,江晚月已經(jīng)領(lǐng)著賓客們離開了。
傅寒川眸色深沉的注視著江晚月的背影,他會讓江晚月知道,沈岸絕不是江晚月可以依靠的人!
傅寒川再次進入酒會會場,侍者捧著托盤而來。
傅寒川從托盤里,取走一支香檳酒。
他和沈岸在洗手間門口的紛爭,并沒有影響到他。
傅寒川的視線,定格在江晚月身上,他一直關(guān)注著江晚月的一舉一動。
江晚月選擇息事寧人,是不是因為,她還對他有情?
江晚月是不是誤以為,他是為了她而和沈岸起了爭執(zhí)?
想到這,傅寒川扯起唇角,冷笑了一聲。
江晚月肯定是這么想的!
而他,不過是身為傅氏繼承人的自尊心在作祟罷了。
當然,要是江晚月這么誤會他了,他也不會多做解釋。
很快,沈岸就會讓江晚月徹底失望了。
到時候,江晚月就會重新投入他的懷抱?
傅寒川這么想著,濃郁的笑意從他的眼底浮上來。
有人走了過來,在傅寒川的耳邊低聲道,“傅總,江副總想和您單獨聊聊�!�
來通知他的人,是江晚月的助理。
傅寒川怔了一下,他往周圍看去,卻見江晚月已經(jīng)不在了。
“晚月她在哪?”
助理告訴他,“江副總在外面的辦公室等您,請您隨我來吧�!�
傅寒川跟著這名助理離開。
剛才在那么多人面前,江晚月對他惜字如金,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現(xiàn)在,卻約他單獨見面?
想到這,傅寒川呼吸加重。
她果然是個水性楊花,又腳踏兩條船的女人!在沈岸面前不搭理他,約他見面,卻又避著沈岸。
江晚月這個女人在男女關(guān)系上的所作所為,完全突破了傅寒川的想象力。
江晚月跟他離婚,就是為了徹底放飛自我的吧?
她怎么能這樣!左擁右抱的!沈岸、鹿聆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也不知道,在他們婚姻存續(xù)期間,江晚月有沒有給他戴過綠帽!
一想到這,傅寒川更煩躁了,他的胸腔好似被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堵住,壓得他心臟生疼,更是讓他喘不過氣來。
侍者推開房門,邀請他進去。
傅寒川站在房間門口,此刻他在想,要是江晚月愿意放低姿態(tài),哀聲求他原諒,那他就得讓江晚月跟沈岸、鹿聆徹底了斷了!
當然,江晚月得回到他身邊好好贖罪,他才愿意既往不咎!
“傅總,請進,請稍作等待。”
人在想入非非的時候,身邊有人下達指令,就會讓人不過腦的照著指令行事。
傅寒川走進房間里,當他聽到房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時,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他這才定睛一看,房間里頭沒人。
剛才,江晚月的助理說什么來著?
江晚月讓他等一等?
她單獨約見他,居然還讓他等?
江晚月這是故意在磨他的性子,想給他臉色看吧?
但今天是江勝被正式收購的日子,江晚月肯定還有很多事要忙,很多人要見。
她既然愿意與他單獨見面,那他等江晚月一會,也未嘗不可。
傅寒川坐在了沙發(fā)上,眉心顰蹙,瞳眸空茫,他依然在想入非非。
他和江晚月有多久,沒有單獨說過話了?
上次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候,還是江晚月把他囚禁起來的那次。
一想到那段日子,傅寒川渾身燥熱起來。
他臉頰發(fā)燙,眼神閃躲,突然的無所適從席卷他的全身,讓他的心臟跳的飛快。
忽的,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沙發(fā)上。
他伸出手,拿起落在沙發(fā)上的一件金屬手銬。
傅寒川懵了!
這里,怎么會有個金屬手銬?
在他發(fā)出疑問的時候,他的腦袋里已經(jīng)生出了答案,他拿著金屬手銬,咽了咽喉嚨,鋒利的喉結(jié)在脖頸上用力滾動了一下。
難道,江晚月單獨約他見面,不是想跟他談事情的?
江晚月是想跟他玩點……游戲?!
“咔噠!”一聲,手銬的開口被傅寒川輕易解開了。
傅寒川盯著自已的手腕,和開了口的手銬。
如果,他把手銬戴上了,會不會讓江晚月高興點?
在經(jīng)歷把傅寒川關(guān)起來的那事后,她是不是也經(jīng)常在不經(jīng)意間,回憶起她用力、發(fā)狠的揍他的感受?
江晚月這是想約他再來一次?!
“咔噠!”
傅寒川定睛看去,一只手銬已經(jīng)戴在他皓白的手腕上了。
幾分鐘過去,房間里的溫度逐漸升高。
傅寒川雙手背在身后,隨著胸膛的劇烈起伏,扣著紐扣的西裝外套,越繃越緊。
熱汗浸濕了他的頭發(fā),他的眼眸里也浮上了一層霧氣。
江晚月怎么還不來?
正在他這么想的時候,“咔嚓”一聲,房門開啟。
*
【晚點還有一章】
第213章
暗算沈岸
傅寒川抬起頭,往房門的方向看去。
他的視線邊緣被蒙上了一層霧氣,他怎么看不清了?
他使勁眨了眨眼睛,進來的女人已經(jīng)來到他面前。
“寒川�!�
江南笙雙腿一軟,整個人倒在他身上。
傅寒川想要推開她,可他的雙手被束縛在身后,動不了了。
他只能往后挪動身子。
江南笙就像被抽走了骨頭,身體如一灘爛泥似的,抵在傅寒川身上,并往下倒去。
“江南笙�。∧愀墒裁�?!”
傅寒川低呵出聲,江南笙雙眼迷離,捂著自已的胸口,她抬起頭,呼著熱氣,看向傅寒川。
“我好熱��!我感覺身上,癢癢的!”
傅寒川眼底只剩下冰冷的情緒,“你不會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吧?”
江南笙此刻的腦袋是混沌的,“我就喝了點酒……”
傅寒川脫口詢問,“誰給你的酒?”
“酒會上的侍者給我的�。 苯象咸痤^,吸了吸鼻子,“這個房間里的味道好好聞,香香的�!�
聽到江南笙的這句話,傅寒川整個人如被迎頭潑下一盆夾雜著冰渣的冷水。
他試著屏住呼吸,隔了一會,再次呼吸,他這才聞到了,江南笙所說的香甜之氣。
傅寒川在心里暗道:遭了!
他一直待在這個房間里,這股香味是慢慢散發(fā)出來的,使得他沒法像剛進來的江南笙一樣,立即就察覺到空氣里蔓延的香氣。
傅寒川的視線,落在桌上放的酒杯上。
他剛才也喝了點酒,但因為后來,他的雙手被扣住了,他就沒再去碰這杯酒了。
若他的雙手沒有被銬住,他在這個房間里感到口干舌燥的,他一定還會去喝這杯香檳酒,來解渴的。
傅寒川隱約察覺到了什么,他在心里暗叫不可能!
他就問江南笙,“誰讓你進來的?”
江南笙臉頰紅撲撲的,她抬手摸著自已滾燙的額頭。
“嗯?記不清了,寒川,我好像喝醉了!我的腦袋好暈!”
江南笙說著,又往傅寒川身上撲去。
傅寒川猛地站起身,江南笙整個人倒在沙發(fā)上,她的牙還磕到了皮沙發(fā)上,她發(fā)出一聲有氣無力的哀嚎。
傅寒川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整張臉被寒冰凍結(jié)。
“我們中計了!”他的眉心蹙成“川”字,他低頭往酒杯上看去。
他憤怒的呵斥道,“這下了藥的酒,你不是該端給沈岸喝的嗎?你不是跟我說,你已經(jīng)在江晚月給沈岸安排的那個房間里,做好了手腳!”
傅寒川在說話間,環(huán)顧四周,忽的,他的視線就被定格在了某處。
他看到亮著微弱暖光的香薰機。
他往江南笙腿上踢了一腳。
“這個香薰機,不就是你買的那個嗎!這個香薰機,不是該出現(xiàn)在沈岸所在的房間里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江南笙一只手撐起爛泥般的身體,她睜大眼睛,看清擺在角落里香薰機,真的是她為了幫傅寒川暗算沈岸,而買來的那一個。
江南笙渾身一顫,她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第214章
憑我們之間的交情,我讓你隨便看!
江南笙睜圓了眼睛,被傅寒川這么一說,她才恍然大悟,但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問,“寒川,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傅寒川面色凝重,他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逐條分析道,“江晚月的助理跟我說,江晚月要單獨見我,讓我在這里等她。”
江南笙往他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看去,“寒川,你的手……你的手怎么被扣上手銬了?!是江晚月讓人這么做的嗎?!”
傅寒川的臉色黑成了燒焦的鍋底,他心情煩躁,只覺得自已蠢透了!
他不愿再去分析,自已是怎么想的,江晚月會對那種事上癮。
他被江晚月坑慘了!!
一想到這,傅寒川心亂如麻,五臟六腑內(nèi)都有炙熱的火焰在燃燒。
他往周圍看去,想找到鑰匙,他還催著江南笙,“幫我找鑰匙!”
“哦�!苯象弦矌椭奶帉ふ�,能解開手銬的鑰匙。
但她心里卻在想著,如今她和傅寒川都被關(guān)在房間里,傅寒川的雙手又被束縛住。
那她豈不是可以,借著藥效對傅寒川為所欲為?
只是想想,江南笙就已經(jīng)全身發(fā)軟。
她抬高了腰,把自已的身后對準了傅寒川。
在傅寒川也中了藥,容易起沖動的情況下,她說不定能夠誘惑到這個男人。
江南笙一邊假裝在幫忙找鑰匙,一邊說道,“江晚月這是把我們兩都給設計了!她怎么那么壞啊!難道她想看著我們兩發(fā)生什么嗎?
我可是她的親妹妹�。�!江晚月怎么能這樣對我!”
她要把責任都推給江晚月,接下來,她與傅寒川生米煮成熟飯,這即便并非傅寒川的本意,但傅寒川只會責怪江晚月,而不會責怪她。
這些事本來是他們要對沈岸做的,他們的計劃很有可能被江晚月提前知道了。
江晚月將計就計,讓傅寒川和江南笙,進入他們自已所設下的圈套內(nèi)。
發(fā)現(xiàn)自已被江晚月戲耍的羞憤,怒意在江南笙的心里頭轉(zhuǎn)瞬即逝。
只要一想到,接下來,她會和傅寒川發(fā)生什么,江南笙連忙咬下嘴唇,努力穩(wěn)住自已臉上的表情。
一直以來,她都在愁該如何和傅寒川突破朋友的界限。
這可是江晚月親手送給她的機會,她可得好好把握住啊。
“艸!好熱��!”
江南笙叫起來,她脫掉了上衣。
傅寒川警惕的喊道,“你干什么?!”
“我好熱�。 �
傅寒川坐在沙發(fā)上,額頭上布滿汗珠,這個時候誰不熱?
他的襯衫都已經(jīng)濕透了,他整個人像被浸泡在水中,濕透的衣服黏在他身上,束縛著他,讓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不準脫!”傅寒川怒呵出聲,“你給我忍著!”
傅寒川話音未落,江南笙就把外套給脫了,她抖著自已的衣襟,想要讓更多的空氣接觸她的肌膚,給她降溫。
她故意在抖動自已衣襟的時候,在傅寒川面前露出腰腹。
“憑什么不讓我脫衣服�。『脽�!”
“不行�。 备岛ㄕZ氣決絕。
江南笙叫起來,“我們兄弟之間,還怕看到對方的身體嗎?你光著屁股的樣子,老子都見過!”
傅寒川坐在沙發(fā)上,強忍著想翻白眼的沖動。
“那時候,我們才兩三歲,能一樣嗎?”
江南笙反而質(zhì)問道,“傅寒川!你有沒有把我當兄弟��!我就想光個膀子怎么了?我們之間相互看光對方,這也不算占便宜�。 �
她說著,又脫了件衣服,把t恤往地上一丟。
“我真的好熱�。�!寒川,你要是覺得熱,你就脫吧!你身上的那幾塊肉,我又不是沒見過!
而且,我再怎么樣也比你多兩塊肉,小樣的!還是你占我便宜了!但憑我們之間的交情,我就讓你隨便看了!”
江南笙在傅寒川身旁坐下,她僅穿黑色蕾絲背心,露出腰腹,褲子是低腰的,里頭的兩根系帶,也露了出來。
傅寒川冷峻的面容徹底被封凍住,他閉上眼睛,面部輪廓的線條剛毅硬冷。
江南笙抬手,大大咧咧的往傅寒川的胸膛上推了一下。
“熱,你就脫!大男人別扭扭捏捏的!娘唧唧的!”
下一秒,江南笙直接往傅寒川身上手了。
“你看你,臉上這么多汗,再不脫,你想中暑��?!唉!我來幫你脫吧!”
傅寒川的雙手被他自已束縛在身后,江南笙直接伸手過來,他沒法把對方的手直接推開。
第215章
是兄弟就大膽干!
“別碰我��!”傅寒川叫起來。
可江南笙卻變本加厲,直接跳到他身上去,想把他壓倒。
“寒川!我是在幫你�。∥叶济摿�!你為什么不脫?”
“不要��!放開我�。 �
他越是抗拒,江南笙越是興奮。
“你干嘛露出這樣的表情?你還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江南笙想解傅寒川西裝扣子,卻解不開。
她不耐煩的叫起來,“哎呀!你別亂動了!你這樣扭來扭去,我還真沒辦法保證,會對你做出什么事來!”
傅寒川頭皮發(fā)麻,腦袋里頭警鈴大作。
他雙腿一蹬,直接把江南笙從沙發(fā)上,掀翻下去。
“啊啊�。�!”
江南笙摔在地上,發(fā)出慘叫聲。
傅寒川倒在沙發(fā)上,驚恐的看著滾到地上的江南笙。
“你有病吧,你��!”
他都懷疑,他中招被困房間里這事,是不是江南笙干的了。
可又想想,江南笙應該沒這種腦子。
“傅寒川�。∧沲呶腋墒裁窗。磕氵把不把我當兄弟了!”
江南笙憤憤不平,傅寒川可不管她。
傅寒川從沙發(fā)上掙扎著起身,就往房門的方向去。
他背過身,伸手去開門,卻發(fā)現(xiàn)房門已經(jīng)上鎖了。
“可惡!”
傅寒川戾氣勃發(fā)的罵出聲。
一想到把他和江南笙關(guān)在一起的事,是由江晚月主導的,傅寒川更生氣了。
他又走到窗邊,卻發(fā)現(xiàn),窗戶也被鎖住了。
可他不會就此放棄,成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他得想盡一切辦法救自已出去!
傅寒川四下尋找著什么,忽的,他的視線定格在香薰機上。
他屏住呼吸,走到香薰機面前,他再次背過身,把香薰機的電線給扒了。
接著,他拿起香薰機,用香薰機砸向窗戶玻璃。
只要窗戶能被砸破,就會有新鮮的空氣進來,這樣他和江南笙,都不會失去理智了。
可他的雙手被手銬扣在身后,他雖然拿著香薰機,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他如淋了雨一般,熱汗浸濕了傅寒川的整張臉。
無奈之下,傅寒川只能放棄香薰機,他又去尋找尖銳的器物。
但他會想到破窗,江晚月怎么可能不會想到。
傅寒川四處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能輔助破窗的尖銳物體。
他還是不死心,他干脆用自已的身體,往窗戶玻璃上撞去。
“砰!”
傅寒川用盡全身力氣,撞向窗戶玻璃。
整個窗戶都在晃動。
江南笙被傅寒川用身體撞擊窗戶的聲響震到。
她喊道,“這里是24樓,寒川,你這樣太危險了!”
可無論江南笙如何呼喊,傅寒川卻聽不見。
江南笙坐在地上,看著傅寒川鍥而不舍的用身體撞擊窗戶玻璃。
江勝公司高層安裝的可是鋼化玻璃,單憑傅寒川用自已的身體撞擊玻璃,又怎么可能撞碎呢。
江南笙張開嘴,卻不再說出阻止傅寒川的話。
傅寒川已經(jīng)中了藥,他這么賣力的撞玻璃,會導致心跳加速,全身血液的熱度都在上漲。
這樣,只會讓他體內(nèi)的藥效發(fā)揮的更快。
想到這,江南笙舔了舔嘴唇,難掩激動和興奮。
她想等傅寒川率先失去理智。
傅寒川往后退了幾步,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大顆大顆的汗珠,沿著他的眉弓墜落,匯聚在他的眼窩里。
汗水模糊了他的視線,而窗戶玻璃紋絲不動,沒有出現(xiàn)任何破裂的痕跡。
這時,江南笙從他身后,抱住了他。
兩只手在他身上,肆意游弋。
“寒川……我受不了了……”
她伸手想去剝傅寒川的西裝。
傅寒川扭動身子,想把江南笙甩開。
“放開!”
他低呵出聲,可他的雙手被束縛在身后,江南笙把他身上的外套,輕松的扒下來。
西裝外套被卡在傅寒川的手腕上,女人如蛇一般,扭到他身前,雙臂掛在他的脖子上。
江南笙身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衣服了,她踮起腳,想要觸及男人的下巴。
在她靠近的剎那,傅寒川胃里一片翻江倒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感涌上他的心頭。
他倉皇后退,想要遠離這個女人,江南笙掛在他身上,整個人像一條泥鰍似的,黏住他。
“江南笙��!你清醒一點!!”
傅寒川喊出聲,可江南笙仰著腦袋,看他的眼神卻是迷離的。
“寒川……我不知道自已怎么了,我整個人變得好奇怪,我控制不住自已的身體……”
她一邊說著,一邊想往傅寒川臉上吻去。
傅寒川瞪大眼睛,驚恐萬分,每一根毛發(fā)都充斥著對江南笙的抗拒。
這時,他的小腿撞在沙發(fā)上,傅寒川失去平衡,整個人往后倒去。
江南笙壓在他身上,皺著眉頭低呼著,“寒川,我好難受�。 �
“你也很難受的對嗎?寒川,救救我吧!再這樣下去,我們倆都會被逼瘋的!”
“你別碰我��!”傅寒川扭動自已的身軀,“江南笙!你給我忍著!你tm快給我滾下去!!”
江南笙雙手撐在傅寒川的肩膀上,“寒川,我們中的藥,要是不解,我們兩只會變得更難受!更痛苦!等到藥效揮發(fā)到頂峰了,我們兩就會變得跟瘋狗一樣!到時候,我們會失去理智,我們甚至會彼此傷害對方……”
江南笙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傅寒川,她的瞳眸里充斥著迫不及待的瘋狂,“我們不如趁著自已還能保持清醒的時候,把藥效給解了!”
“你別發(fā)瘋!”傅寒川喊出聲,“我告訴你!從我身上下去!不然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江南笙叫起來,“老子又不需要你負責!我又不是那種把貞潔看得比命還重的小女人!我們是在解毒啊!等藥效消失了,我們的關(guān)系依然和以前一樣!”
“不行!”傅寒川決絕回應。
江南笙黏糊的聲音里多了幾分委屈,“寒川,老子都愿意讓你蹭蹭了!你怎么這么古板?!我們是在救彼此的命��!”
傅寒川感受到自已的頭皮要炸了,他的雙手握緊成拳,他一直在嘗試著從手銬中掙脫出來。
“我絕不會跟你做那種事!”
江南笙要被這個男人氣瘋了,“我們不做點什么,我們的身體真的會完蛋的!我就不懂了,你都跟江晚月離婚了!你還顧忌著什么��?!正因為我們是好兄弟,你就大膽的干�。 �
聽到江晚月三個字,傅寒川猛地瞪大了眼睛。
這個名字,化作無數(shù)細小的針,扎進他的心臟,讓他感受到全身都在痛。
江南笙雙手捧住他的腦袋,“寒川,我想救你!我求求你,也救救我吧!”
傅寒川嘗試著抬腳,可江南笙跨在他身上,他根本沒法把她從自已身上弄下去。
“滾!”他怒吼著,就看著江南笙的臉在他的瞳孔里放大。
傅寒川猛地一轉(zhuǎn)身,他帶著江南笙一同摔在地上。
“�。�!”江南笙發(fā)出痛苦的慘叫,傅寒川如逃命般,蛄蛹著身體,從地上倉皇起身。
江南笙倒在地上慘叫著,“傅寒川!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好疼�。�!”
傅寒川冷眼俾睨著,只被一點布料遮擋的江南笙。
忽的,他的心臟猛地悸動了一下,劇烈跳動的心臟好似要從他的胸膛,破膚而出。
傅寒川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重影,當江南笙神情痛苦的,沖他哀嚎的時候,江南笙的臉變成了江晚月臉。
頃刻間,傅寒川身體里的暴虐的因子,在血液里沸騰燃燒起來,他的身體控制不住的猛烈顫抖著。
“寒川!”
江南笙手腳并用的,向傅寒川爬去。
傅寒川整個人被定在原地,他的瞳眸邊緣泛出猩紅的色澤。
從他鼻腔里涌出的熱氣,在他的嘴唇上方,凝成一片細密的水珠。
江南笙發(fā)現(xiàn)傅寒川盯著她不動了,趴在地上的她伸出手,抓住傅寒川的腳踝。
下一秒,傅寒川的瞳孔猛地瑟縮了一下,這時,在他的視線里,江晚月的那張臉如一層霧般,消散了。